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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糖水菠萝
戴豫“嘿”的一声笑了:“好玩好玩,这里也给遇上了。”
”那





娇华 117 一堆顽童
“喂,臭丫头!”
“前面那个,你给我停下!”
小男孩们生龙活虎的跑了下来。
几个速度快,跑到夏昭衣跟前:“哈哈,逮着你了吧。”
“你们怎么这么皮的。”夏昭衣说道。
一个小男孩指她:“你说啥?”
“你们有什么事吗?”夏昭衣道。
跟其他小丫头好像有点不一样。
几个男孩好奇的看着她,再抬头看向旁边的青云。
“你这马,能借我们骑一骑不?”脑袋最圆的小男孩说道。
“骑马?”夏昭衣摇头,“我不借的。”
“为啥不借?”旁边的小男孩喊道。
夏昭衣一笑:“因为你们不会骑,摔了你们的话,你们的爹娘要着急的。”
“没关系,”圆脑袋叫道,“到时候我跟我爹说一声,叫他别打你就成。”
夏昭衣看着他:“你没听清楚我的话,我说的是,你的爹娘要着急,因为他会担心你们,至于要不要打我,那是后话。”
“我跟他说一声就行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们就会摔下去?你嘴巴里面说不出好话!”
“就是!这匹马给我们!”
“我们就要骑!”
小男孩们一个个叫嚷了起来。
夏昭衣看着他们,总算是能体验一些,以前二哥口中的宋倾堂是什么模样了。
夏昭衣回头看向后边的人群,刚才问话的老妇正看着这边。
“你到底借不借!”一个小男孩脾气已经有些不好了。
夏昭衣顿了下,压低声音说道:“那,你们想不想知道我这马儿是哪里来的?那个大侠说,我最多只能告诉三个人。”
孩童们愣了下:“难道还有好多马?”
“对呀,但是只能对三个人说,你们想不想也要一匹?”夏昭衣笑道。
大家的神色都有一些变了,你看我,我看你,同时看着夏昭衣的眼神也变得友善了。
“那,要不告诉我们三个。”圆脑袋拉着两个关系亲近的“兄弟”说道。
“我们也想知道啊,告诉我们吧。”另外几个人说道。
夏昭衣笑了下:“那我得看看你们几个,谁比较厉害。”
边说着,边牵着青云往下边走去。
其他孩童们跟了上去。
“哈哈,”戴豫叫道,“我还以为她得挨揍的呢,那群小屁孩竟还围着她转了,她说了啥啊?”
没人回答。
石头继续扬鞭,马车往前小跑。
“你告诉我们吧。”小男孩们还在较劲。
“我也想知道,你告诉我吧,我回头让我娘给你点钱。”
“你闭嘴!没有这样的事!不能收买!”
“你吼谁啊?是不是想打架!”
另外还有小孩骂起了脏话。
夏昭衣走在他们正前方,一直微垂着头看着路,没说话。
上边那个老妇忍不住了,拉了几个孩童的娘亲:“那女娃和重宜那边的什么郎将有关系的,去拦一拦他们啊!”
“要拉我家康子去当兵?”不明所以的年轻妇人惊声叫出来。
旁边的人都听到了,吓了大跳。
而下边几个小孩已经打起来了,尤其是圆脑袋和另外一个同样虎头虎脑的,两人打的最凶,往旁边撕扭去了。
“你跟我走!”另外一边一个小男孩想去扯夏昭衣的衣裳。
夏昭衣避开了他。
“你干什么。”小男孩不满的叫道,大约觉得自己不太有希望得到那个名额,忽然就暴躁了起来,再度伸手,想去揪夏昭衣的头发。
“这还了得!”戴豫叫道。
却见夏昭衣一个侧身,敏捷的避了过去,轻而易举。
又一个小男孩想去抓她,被夏昭衣抓住手腕,反手一扣,无奈力气太小,根本使不出劲。
夏昭衣随即松手,推开了他。
远处同时响起一声暴喝:“你们要干什么!”
孩童们回过头去。
戴豫提着大刀大步走来:“有没有王法了!谁家的熊孩子,不教教的?”
那边还在打架的小男孩们愣了下,朝他看去。
山上正在往下跑的妇人们也加快了脚步。
夏昭衣认出这个人,朝山坡下看去。
一辆马车停在那边,车窗的帘子是掀开的,俊美白皙的少年在车里和她对上了视线。
戴豫跨上山坡,粗鲁的推开一个小男孩:“走开!”
“你轻点,别碰我儿子!”一个年轻妇人急急跑来。
小男孩们往后退开,看着这个虎背熊腰的护卫。
“还有娘教的呢,我当他们没爹没娘的。”戴豫说道。
“你胡说什么呢。”另外赶来的妇人叫道。
虽是如此,但大家对这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只能怯多过怒。
夏昭衣看着这些小孩,紧了下手里的缰绳,牵着青云继续往下走去。
“喂,你还没说呢!”一个男孩叫道。
“说什么?”他娘亲问他。
小男孩和其他同伴对视了眼,没说。
“阿梨,”戴豫跟在夏昭衣身旁,“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夏昭衣微笑:“谢谢你帮我解围,我从山那头来的,那边着了火出不去,我看到下边有个村子,就想来买些衣物。”
“哦,对哦,”戴豫点头,“你那衣物被抢了,正好,我给夺回来了,你可以不用买了。”
看着他们走远了,小男孩们心里都气恼,也有几个聪明一点的,开始怀疑是不是被骗了。
“她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告诉我们,又跟我们不熟,会说才怪呢!”
“就是,骗子的。”
戴豫回头瞪去,男孩们乖乖闭了嘴。
戴豫收回目光:“阿梨,他们这是……”
“我确实骗了他们,我骗他们有个地方有许多好马,但是只能告诉三个人。”夏昭衣淡笑道。
“啊?”
其实也可以对这些小童说这马是宋郎将给她的,再假意炫耀一下她和那郎将走的亲近。
但夏昭衣不知道这些小孩知不知道郎将是个什么,买不买这账,给不给她时间去描述郎将的厉害。
所以当时她牵着马走,还在想要如何圆谎以及摆脱他们,或等上边那个老妇反应过来她与“宋郎将”关系不错。
这个时候时候,戴豫的出现真的是帮她解围了。
她此前从未接触过这类顽童,没想到他们又野又难缠,直接不满便要打人。




娇华 118 一起同行(二更)
跟着戴豫下了山坡,朝马车走去。
“少爷。”戴豫叫道。
沈冽点了下头。
夏昭衣走过去,开口说道:“多谢施以援手。”
“不必谢我,我不知道上边是你,我掀开车帘时,戴豫已经上去了,你谢他吧。”沈冽道。
夏昭衣仰头看向戴豫,一笑:“你还认得我的,对吗?”
“啊?”戴豫顿了下,点头,“对,对啊。”
“那你是因为认得我才来帮我,还是说上边换做任何一个女童被欺负,你都会去帮呢?”夏昭衣又笑道。
戴豫轻皱眉:“这有什么区别?”
“有啊,认得我才帮,你就是仗义和护短,谁都去帮,你就是路见不平的大侠。”
戴豫挠了挠头,惯来三大五粗,不知道羞愧是何物,被小女童这么一夸,脸也跟着红了点:“你这女娃真会说话,可也不是哪个女童都像你这样牵着匹高大的马儿吧。”
夏昭衣笑靥更灿烂了,转头又看向车上安静看着他们的沈冽。
她的面孔白白净净,唇边两个若隐若现的小梨涡,看上去又甜又乖,跟上次见面时警惕又防范的模样,判若两人。
而且,她最近似乎掉了颗牙,笑起来时,白嫩小牙有个缺口,看上去可爱机灵,带着说不出的淘气。
夏昭衣抬臂拱手:“还是要谢过。”
“你怎么会在这?”沈冽问道。
“我同戴大哥说过了。”夏昭衣回答,“你们又怎么在这,是要往土庙去吗?”
“戴大哥?”戴豫一愣。
没想这个小女童真是自来熟。
石头也扬起了眉毛,朝夏昭衣侧目。
石头是不太喜欢她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些蛇,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阴影面积。
但是,这小女童可是沈谙费力都不讨好的。
论起沈谙,他长得俊朗清逸,身如玉树兰芝,且能说会道,笑脸迎人,还曾拜师“轻舟圣老”,八年学了一手高超医术。
其后,沈谙凭这医术救了六七个病入膏肓,被判无药可医的病人,彻底闯下了名声。
除了他们郭家的人,在外头,上八十之老,下三岁之芽,不管男女,哪个不喜欢他。
这个女童,先前的表现来看,便是妥妥的个例外。
大家虽然没有太多议论,但也都觉得,也许这个女童性情乖张孤僻,才会与众不同,如今却张口就一声“戴大哥”,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戴豫又脸红了,在旁边不好意思的笑着。
沈冽点头:“对,我们要往土庙去的。”
“那座土庙里面大约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在,你此去是去见他吗?”
沈冽又点头:“嗯。”
“那,不嫌烦的话,劳烦你同那人说一声,让他告诉村里的乡亲,就说我是去哄骗这些小男孩的,我是人贩子派来拐他们的。”夏昭衣笑道。
沈冽眉心微拢:“这是为何?”
虽说那些孩童顽劣,夏昭衣一点都不喜欢他们,但到底她那些话勾起了他们的贪欲。
她那些明示暗示是真是假,其实很好判断,事后,或者说现在,这些小男孩就应该猜出是假的了。
但师父常说,人有时候就是会抱着一种侥幸,或者说宁可知道是假的,也要给自己去寻一个这样的希望。
所以,夏昭衣心里有一些担心,怕这些小孩子自发组成个小队,去搞什么探险寻宝之类的事情。
这样的念头有些滑稽,谁让师父总是放大一个人的贪欲来教导她世人多阴险可怕,她经常觉得师父夸大其词,可却不得不承认,她的潜意识里面已经深受影响了。
防止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留了念想在那边,谁知道后边会不会出什么事呢。
孩童顽劣,固然讨厌,可也没必要为自己的顽劣付出那些可怕未知的代价。
“我挑拨离间了他们,这才全身而退,”夏昭衣随口说道,“我可不想破坏小孩子们纯真的友谊,所以劳烦你去说一声吧,这也算个人情,我前后欠了你们三个,我会记住的。”
“三个,哪三个?”
“方才替我解了围,不是么,还有,我的衣物呢?”
夏昭衣提到衣物,沈冽顿了下,说道:“那衣物,我以为我们不会再遇见了,便留在了戎山村。”
“也罢,本来也该是被人夺走了的,不论如何,还是谢过,”说着又一拱手,“耽误你们时间了,有缘再见。”
“戴大哥,”夏昭衣抬头,冲戴豫又一笑,“再会。”
语毕,拉扯马缰,转身就要走。
“哎,阿梨。”戴豫叫道。
沈冽也道:“你这便要走了吗?”
“欸?”夏昭衣回头,“不然呢?”
沈冽放下帘子,抬手掀开门帘,走出车厢。
随着他脚步落地,那些还骑在马上的护卫们便动作整齐的都下了马来。
沈冽拉住了青云的马缰:“你上次说我们不同路,你看,我们现在不是遇上了?”
夏昭衣眨巴眼睛:“所以?”
“我去土庙见个人,一个时辰不到便可出来,你在这等我,有我们一起的话,你不会再出现像刚才那样的事情。”沈冽道。
他们个子都很高,身体尚还年幼的夏昭衣觉得自己恍如鸡立鹤群。
她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需要仰着头才能看他们。
不论是沈冽,还是沈谙,亦或是宋郎将那些人。
一旦他们朝她靠近,她的头就得仰的高高的。
可有什么办法,平常交流说话,她总是习惯要看着人的眼睛。
小时候说话没看师父的眼睛,也要一顿打。
夏昭衣看向旁边的青云,不知道现在爬上马背去,会不会被觉得奇怪。
她抬手抚摸了一下青云的脖子,马儿习惯性的垂下头蹭她的小手。
夏昭衣想了想,看向沈冽:“好,我便跟随你们一起去塘州,届时你们去醉鹿,我要去睦州。”
沈冽淡笑:“好。”
九岁那年,师父便磨砺她了,让她一个人从离岭去京城过中秋。
她去就去了,只是那时不是骑马,因为九岁的她小胳膊小腿,骑马对她的难度不小。




娇华 119 不用迁就(三更)
那时是雇马车,马车去不到的,就徒步,脚走的疼,磨的都是水泡,那也得走,咬着牙往前。
因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能依仗的只有自己。
但比起走路而言,夏昭衣更喜欢爬山。
走路仅靠双腿,受苦的全是脚,爬山却是整个人的身体协调配合的共同作用,每个部位都有承担和分摊,反倒是能轻松很多。
何况,交通不便,好些地方弯弯绕绕,九七十八拐,而爬山,翻过去就行了。
后来岁数大了一些,她才开始骑马,十二三岁那年,是她个子长得最快的。
那时经常性骑马,也不需要从乡村人家过,离岭到京城那段路,笔直走的话,哪条最近,她早就一清二楚。
今日这一遭,夏昭衣才知道,那时的自己,跟如今的阿梨是全然不同的情况。
也许以后再遇到一些事,她需要转变一下自己思考问题的角度和习惯了,不能再以固有的定性。
“先同我们一起去土庙吧,那边阴凉,你去歇歇脚。”沈冽说道。
“可以啊。”夏昭衣笑道。
“要上车么?”
夏昭衣朝车厢看去:“你那兄长,似乎不在里头?”
“嗯。”
“等回来再上去吧,反正土庙就在前头了,我溜会儿马。”夏昭衣道。
沈冽点头,不强求,转身上了马车。
靖安侯还在睡觉,失眠带给他巨大的痛苦,就算能终于入眠,也全是折磨人的噩梦。
情况越来越严重,他几乎要变成白日睡觉,晚来清醒的状态了。
加之那边的大山着了火,他极怕附近的乡亲指责,将这件事情捅出去闹大,还有那封据说仿了他笔迹,寄往安江的投名书信,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
靖安侯已经焦虑的不成人样,睡前甚至暴躁的令人将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士兵们打一顿,打到他醒来为止。
可是那些人的痛叫声,也在梦里刺激着他。
靖安侯拽着盖在身上的薄毯,脑袋来回晃着,满脸的汗珠。
两旁的六七个侍女们慌不迭的扇扇子,其中两个手里拿着巾帕,但是不敢凑上去为他擦拭。
以前还好,侯爷睡了流汗,轻轻擦了就行。
但就在上个月,一个侍女擦汗时将他惊醒,他醒来便要人将这侍女给拖出去乱棍打死。
自那之后,谁都不敢再提他擦汗了。
沈冽一行人到来,卫兵进去通报。
靖安侯爷的美妾皱眉,面色变得犹豫:“可是侯爷才睡下不久呢,你说怎么办。”
“要不我让沈郎君在外边等着?”卫兵道。
“像什么话!”美妾低声喝道,“那可是沈冽!”
沈家的嫡长子,郭家的心头肉,还是沈神医的弟弟。
便不说郭家那庞大的世族根基牵系了多少前朝官员了,就是靖安侯爷这失眠焦虑的症状,也已经想要求沈神医来看看想好久了。
哪里敢得罪这个郎君。
美妾抬手轻拍了下脑门:“我也真是,想这么多做什么,我亲自去同这沈郎君说一说吧。”
土地庙的土院外,众人还在等着。
冯泽看着那边挨打的士兵,收回视线说道:“这是土地爷的庙吧,这地方难道不应该是这村子里的村民们拜祭土地老爷和灶王爷用的?怎么被这侯爷给占为己用了,咱们进去还得等通报?”
“等就等吧。”章孟说道。
“人在外头,当然会经常遇到这种事,这又不是咱们醉鹿,这什么侯爷也不求咱少爷帮忙办事。”石头说道,声音有些闷闷的,其实心里也不太舒服。
说话间,里面一个清丽少妇走了出来。
“沈郎君是吗?见过郎君。”
少妇福礼,脸上淡笑,身上穿着一袭藕色雪娟裙,裙摆绣着淡粉色的花鸟,披帛是水绿色的。
夏日最不喜浓妆,她这样出现,见惯了士兵暗色衣裳的夏昭衣,觉得像是一抹清凉扑来。
沈冽上下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是何人?”
少妇又福礼:“奴是侯爷妾室,侯爷近日多为噩梦所扰,到未时才得以睡下,现在侯爷还在休息,郎君先进来小憩歇脚吧,我们这里刚备了些冰镇的银耳莲子羹,这就给你们端来。”
“冰镇?”冯泽扬眉,“你们这里还有冰镇的银耳羹?”
“有的有的,特意保着温度,从西桃镇上快马加鞭送来的。”
“少爷?”孟章看向沈冽,等他拿主意。
沈冽垂头看向一旁的小女娃:“多耽误半日,会不会妨碍到你?”
少妇这才注意到,这里还站着一个小个头的女童。
女童白白净净的样貌,衣裳穿得不是特别好,模样气质却不太像寻常女孩。
她的脊背太端挺,这是那些大家千金们从小训出来的仪范。
“你们不用迁就我,”夏昭衣看着沈冽,“就按照你们该有的习惯吧,如果我觉得你们太慢,我会自行离开的,不要因为我而乱了你们的步伐和进程。”
“小小姐是沈郎君的妹妹吗?”少妇笑道。
夏昭衣朝她看去,也一笑:“不是的,不过几面之缘,他们帮过我。”
“沈公子心善。”少妇道,“那小小姐要不要喝碗冰镇的银耳莲子羹?”
夏昭衣摇头:“不喝,给我一个阴凉的地方就可以了。”
“好好好,”少妇往旁边退去,“那进来,小小姐先进。”
夏昭衣笑了笑,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还是进去了。
那边的士兵们仍在打。
打人的士兵打的胳膊都酸了,依然要继续。
被打的士兵疼的不行,就跟中间的换一批。
那些村民们都在看着,唯恐他们乱说话。
“这是在干什么?”冯泽问道。
“让他们去捉些野味,他们不慎将山给烧了,侯爷是替那些百姓们打的他们,看他们以后办事还敢不敢这么不利索。”美妾说道。
夏昭衣颇有深意的朝美妾看去一眼,眸子里面的笑意变浓。
“原来那火是他们烧的,我看那火到现在都还没有要灭掉的意思啊。”冯泽又道。
“是啊,侯爷自责的紧,本来睡眠便不太好了。”美妾愧疚的说道。




娇华 120 陶家的人
难怪那侯爷来这种地方都还要带上她,看来这个小妾真的很会说话。
夏昭衣看向那些士兵,虽然他们在被打,但打人的士兵们都在悄悄放水。
她耳旁响起昨夜听到的那声惨叫,想了想,问沈冽:“敢问,这是哪个侯爷?”
“小小姐不知道?”美妾愣道。
沈冽答:“靖安侯。”
夏昭衣眨巴了下眼睛:“谁?”
这神情,不像是没有听清,而是听清了,觉得惊讶。
沈冽看着她:“靖安侯爷,阿梨认识?”
“陶岱卓?”夏昭衣道。
美妾在旁边不悦,哪里来的小丫头,直呼了侯爷的名字,这实在不敬。
沈冽点头。
夏昭衣又眨了下眼睛,转头朝土庙看去,难以置信。
陶岱卓是什么人?
陶岚的亲叔父。
陶岚犯的是什么罪?
如若不是这个女人,也许今时今日的所有局面都会完全不同。
定国公府还在,爹爹还在,大哥还在,她也还在。
陶岚从姜靖常那里窃取了大量的行军图,她还替易书荣勾结了金家兄弟,导致了翁迎将军左路军的叛变。
还有不计其数的阴谋心机,狠毒手段。
虽然承师父所教,夏昭衣从不认可“株连”二字,可是陶岚身上的罪,在大乾的律法下,诛杀十族都不为过。
陶岱卓,却还是侯爷。
“你认识靖安侯爷?”戴豫问道。
沈冽也看着夏昭衣,从刚才他说出靖安侯三个字的时候,这个小女童的脸色便开始白了。
夏昭衣收回目光,摇了下头,没有说话。
喉间有些喑哑,干涩的难受。
土庙另一边是一片山洼,空旷而深长,搭满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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