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娇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糖水菠萝
“父亲?”少年看着江平生,“二叔这是怎么了,不管怎么样,您也不能这样绑着他啊?”
“他做了什么,他心里有数!”江平生说道,“把他关起来看好,没我的允许不准放了!”
“是!”家仆们应声。
“大哥,我真的没数!我啥也没干啊!”江平代跳脚,“把我放了,快把我放了!你倒是跟我说说,我到底犯了什么事?”
“是啊,父亲,您说清楚,”江牧说道,“不能这样无缘无故就把二叔给绑了吧。”
“雇凶杀人,你说该不该绑?”江平生说道,一拂袖转身,“不想看到这混账了!”
“什么雇凶杀人!我没有,我没有啊!”江平代急死了。
但是江平生头也不回,扬长离去。
待人影走远,江平代侧头“呸”了一声,怒瞪向那些家仆:“我看谁敢动我!日后我打不死你们!”
骂完回身,将半开的房门一脚踹开,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不舒服的扭捏了下被捆绑的紧紧的身子。
一开始还以为是以前那些事被发现了,如今听到雇凶杀人,江平代心里面算是小小的松了口气。
不过,他再清楚了解不过江平生的为人了,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来上这么一出。
好端端的,这是干嘛?
他最近因为没银子花,一直老老实实的呆着,也没机会去得罪人。
现在身上这狗屁的绳子真的不舒服,江平代暴躁的又扭动了下身子,烦到了极点。





娇华 305 晚上好呀
江平生回了书房,一屁股坐下。
庄氏和江牧跟来,江平生冷冷的说道:“出去。”
这个模样,是真的生气了。
庄氏皱眉说道:“老爷,你一个人清静会儿,我带牧儿先去吃饭了。”
“去吧。”
“走。”庄氏看向江牧。
书房里面只点着两根蜡烛,光线黯淡,江平生久久未动,直到外边传来随从的声音:“老爷。”
“进来。”
随从推门进来,将门轻声关上,过来说道:“老爷,真的有,好几个妇人看到了,那大汉凶神恶煞,手里的刀子又尖又亮。”
江平生往后边靠去,长长叹了口气。
“老爷,这是个什么事儿啊。”随从也叹气。
“不会无缘无故这样,”江平生望着顶上屋梁说道,“江平代一定做了什么。”
随从顿了下,说道:“老爷,恕我直言,二老爷就是个没皮没脸的人,他平时什么都不瞒着大人的,在外边不管是赌钱输了,还是睡了女人付不起钱回来要银子的,他都会说。这一次遮遮掩掩的不给您知道,还想杀人灭口,指不定就是什么大事了。”
江平生目光沉了下来,安静思衬着。
过去好一阵,江平生起身朝外边走去,说道:“备轿!”
随从一愣,跟上前去:“大人,这么晚了去哪?”
“回户部官衙,”江平生冷冷道,“我今晚睡那,这几日都不回来了,夫人那边你派人去说声,还有看好江平代,别让他跑了。”
边说着,江平生边大步离开。
江平代不舒服的躺在床上,肚子开始咕咕叫。
他喊了几声让人进来给他松绑,没人理他,让送点饭进来,外边的人同样不作声。
江平代暴躁的抬脚去踹床架,踹的整张大床摇摇晃晃。
过去好久,他昏昏欲睡,脸上忽然被人扇了一巴掌。
很重的一下,打的江平代脑袋一懵。
睁开眼睛,黑暗里面一个大汉站在他床边,声音冰冷:“醒了?”
“你是谁?”江平代意识不清的问道,随即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来人啊,来……”
一个大布团瞬息塞入进来,将他的嘴巴堵的严严实实。
“唔唔唔……唔唔!”江平代疯狂的扭动挣扎。
庞义一把将他扛在肩上,朝门口走去。
门外看守的家仆们被绑成一团,面朝外边坐在地上,嘴巴里面都塞着布团,发出支支吾吾的鼻音。
支长乐站在他们跟前,手里拿着把大刀,待庞义扛着江平代出来,支长乐拇指往他们一指:“这个人,被我们绑架了。”
家仆们激动的挣扎。
“哼。”支长乐冷哼,扛刀跟上目不斜视,脚步不停的庞义。
一个时辰后,地窖的门打开,路千海抬头看去,黑暗里面一个人影被扔了下来,而后地窖的门重又关上。
“谁?”路千海低声警惕问道。
江平代被摔得很痛,好半天才缓过来,嘴巴被布团塞着,说不了话,只能挪动自己身子找到一个相对而言较舒服的姿势。
他在黑暗里睁着眼睛,迷茫而恐惧的望着,最后看向刚才发出声音的角落。
这里是哪,他们是谁,那个人又是谁?
他是不是真的完蛋了……
夜色越来越深,更夫敲着梆子经过。
街上的巡守卫们高举着火把,严正以待。
路旁几乎没有乞丐了,一个路人都没有,异常安静,更夫走的小心,尽量往巡守卫的火光处走去。
夏昭衣坐在京兆第一酒楼,泰平居的屋顶上,身后背着一把小弓。
月明清朗,视野能见度极佳,不过高处的风太过冷了,又急又大。
看到远处晒出来的几件白衣后,夏昭衣放心下来,松了口气。
到底所有事情她都喜欢自己亲力亲为,不喜欢麻烦旁人,尤其是她如今所做的种种事由,一着不慎便有可能累及他们的性命。
今日一天,辛苦和劳累他们了。
夏昭衣收回目光起身,从飞檐上灵巧跃下,攀着酒楼外壁,几下落到地面,朝靖安侯府走去。
陶岱卓已经彻底躲在江南,在京的靖安侯府只剩几个家仆在打理。
不过在靖安侯府西南隔街的一个三进小院,里面所住的人同样姓陶。
夜色寂寂,风啸树摇,月色洒了满街,弄了一街的清影。
夏昭衣极不想要来到这边,她怕滋生的愤怒会将自己吞没,尽管心知肚明,陶岚的家人不该被无辜牵累。
风越来越大,吹得她碎发乱舞。
夏昭衣翻过院墙,轻盈落下,接着月色打量,院子里陈设简朴,收拾的却挺干净。
她一间一间探过去,在后院找到一间无人的杂房。
夏昭衣轻声推门进去,不多时杂房冒出火光,越烧越大,火势迅速在秋末干燥的物什上蔓延。
夏昭衣抱着杂房里寻到的一个花瓶出来,爬上屋檐后,她将花瓶狠狠摔在地上,碎裂声在夜色里响的清脆。
“着火啦!着火啦!救火啊!”女童的声音尖叫响起。
沉睡中的人纷纷被惊醒,离的最近的一个卧房门被打开了,大惊失色:“着火了!快救火!着火了!”
越来越多人跑来,纷纷嚷着救火,有人去打水,有人去拿扑火的扫把。
附近的屋舍都因这动静醒来,跑来帮忙。
蒋氏披着衣服,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站在人群外面,看着熊熊烈火,急得快哭了。
看到陶鼎和陶茂拎着水桶跑过去,她忙要丫鬟去拉他们,急道:“去拉着少爷,别累坏了,别烧到了!”
“陶夫人。”女童清脆的奶音忽的响起。
蒋氏循声抬头,好些人也看了过去。
对面屋檐上,女童娇小的身影立着,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歪着头,笑嘻嘻的说道:“陶夫人,晚上好呀。”
“你是何人!”陶鼎上前骂道。
“你猜?”女童笑着说道,从身后抬起手,手里拿着一把小弓弩,弦上搭着一支箭,对准了蒋氏。
众人惊呼,好些人往旁边躲去。
蒋氏吓的脸色都白了
女童明眸单眯,手指一松,弩箭朝着蒋氏疾射而去,刺中了她的左肩胛,带着她往后摔去。




娇华 306 应当去死
秋冬最怕着火,尤其是金玉堂那一场大火才过去一两个月,现在看到火光住户们便觉得害怕。
越来越多人赶来救火,最近的巡守卫们也来了,同时有不少官兵朝着人群逆向跑来。
“站住!!”
“不准跑!”
“邪童!”
……
夏昭衣在屋顶上狂奔,同时又搭起弓弩,奔跑中拉弓,一支弩箭疾射而去,射中了狂奔途中的一个巡守卫,同样也是左肩胛。
弓弩不及成人所握的大,但对女童的身板来说却不小,不过她拉起来丝毫不费力,弩箭的劲道亦很大。
身后的人没有刹住脚步,撞了上去,更后边的人及时止住,去扶同伴,这是却又有一支弩箭“嗖”的一声射来,刺破他的布甲,左肩胛被带往后面,一阵锐痛。
“弓箭手!”有人回身高喊,“去叫弓箭手!”
话音刚落,一支弩箭穿过他前边士兵的脖子,射中他的左肩胛,惯性力道让他往前踉跄,和身后的士兵撞在一起。
巡守卫们往下面的屋檐躲去,有人已经不敢去追了,硬着头皮跟上。
屋檐虽可以躲人,但是到了路口,不得不露头。
一旦暴露,就有一支弩箭从前边射来,正中左肩。
一支,两支,三支……
射完十二支,夏昭衣弓弩一扔,转身往屋檐另一处翻去。
“去追!”有人看到空中抛下的一物,叫道,“她没箭了!”
等追过去才发现,哪里还有女童的身影!
士兵们气喘吁吁,恼怒的看着前边月色下的飞檐,大声唾骂。
火势并没有多大,花了一个多时辰便彻底扑灭,整间杂房被烧的精光,一旁一个仆从的住处也被烧了大半。
蒋氏嚎叫了整整一个晚上,弩箭的箭头带着倒刺,拔出来割着她的肉。
她不许人拔,又不得不令人拔,断断续续,痛的她大汗淋漓,哭叫声在夜色里响彻长街。
待到天明,弩箭终于拔出,为了检查有没有倒刺留在里面,大夫用剔骨的小刀烤火,还要挖开她的皮肉检查。
活了大半辈子,除了生孩子和丈夫被砍头时哭的昏过去,蒋氏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撕心裂肺了。
“那个直娘贼的小贱婢!!!”蒋氏痛哭大骂,“要杀了她,你们要打死她,杀死她!”
她对外面隔着屏风的两个儿子叫道。
累了一宿的陶鼎和陶茂坐在那边,一个快要睡着了,一个一脸麻木的听着。
……………………
“砰。”
女人将筷子不轻不重的放下。
一旁的男子没有继续说话,安静的看着她。
“继续。”女人淡淡道。
男人点头,说道:“那女童所带的弩箭不多,射光之后便消失了,受伤的那些官兵身上的弩箭并未同老夫人那样带着倒刺,他们比较容易取出,老夫人却痛了一晚。”
女人看着桌上的一屉小笼包,目光不见喜怒。
安静一阵,女人开口道:“阿梨,她叫这个名字,对吗?”
“是的,夫人。”
“她近来名气一点都不小,把她做过的事情都找出来,午时前一件一件说给我听。”
“是。”男人点头。
女人顿了下,抬头说道:“我们那几个被抓走的弟兄如何了?”
“不出意外的话,昨晚应该都死了,”男人面无表情,垂眸答道,“如果没有,今晚我们的人去送最后一程。”
女人没说话,过去好久,重新提起筷子,夹了个小笼包放到嘴巴里面。
一大口小笼包,平时细嚼慢咽的她这次大口吞进去,还没有完全咽下,又往里边连着塞了两个。
嘴巴被撑的鼓鼓的,她大口嚼着,眼眶通红。
男人站了一阵,开口说道:“夫人,如果实在不忍,不妨便去看一看蒋老夫人?”
已经鲜少发火发怒的女人咽完所有东西,忽的抬眸瞪来,双眸充血,目光愤恨的似要撕碎他:“要你多嘴了吗!”
男人垂头:“不敢,夫人。”
“闭嘴!”女人压着声音叫道。
“是。”
女人继续提起筷子,又往嘴巴里面塞包子,一个,两个,三个……
她大口的嚼着,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不过她不准它们流下来,始终强忍着。
好在最后吃完这些包子时,她真的做到了。
懦夫才哭。
女人放下筷子,冷冷的说道:“收拾了吧。”
“是。”
日头渐渐变大,陶家附近围着好多人,许多人冲着那片倒掉的矮墙指指点点。
陶鼎和陶茂带着几个家仆迎着那些目光在砌砖补墙。
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最多的是骂活该,还有人发出嘲笑声。
人群里边忽然有人扔了颗石头过来,落在陶茂身上。
陶茂抬起头看去,一个大胖小子伸手指着他:“我爹说你家出了个不要脸的坏女人,她卖国求荣,害死了很多将军!”
一个小孩见他出来,也跑了出来,叫道:“对!你爹还被砍了头,应该把你爹的头装在笼子里,丢去喂猪!”
“你们也应该去死的!”一个小女孩叫道。
“你们不配活着!”一个老人也站了出来。
各种各样的唾骂像利箭一样朝着他们射来,要将他们射的千疮百孔。
陶鼎冷着脸,加快速度砌墙。
陶茂的手都在颤抖,脸色惨白的看向陶鼎,颤着声音道:“哥……”
“快点干活,干完就可以走了,这道墙能堵住他们的嘴,挡住他们的话。”陶鼎说道。
陶茂点头,又拿了一块砖。
但是胃里忽然一阵恶心,让他没能忍住,跑去了一旁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
他整个人瘫在地上,双眼发直,只觉得头晕目眩,艰难的喘着气。
陶鼎朝他看去,皱了下眉,没有去扶,继续砌墙。
“你们全家都是畜生!祸国殃民,去死吧你们!”
“为什么还让他们活着?他们都应该被砍头的!”
“呸,就让他们活着,你看看他们,现在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砍头便宜了你爹!应该被千刀万剐,一片一片的割掉!”
“还有你们家那个贱女人!她一定不得好死!”
……
陶鼎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再睁开后,重新去拿砖头。
那边的陶茂双手捧脸,痛哭了起来,强忍着声音,哭得很低很低。




娇华 307 她不好惹
辰时刚过,宫门大开。
朝臣们一身官服,手拿笏板,鱼贯从皇宫而出,政见相和者结伴,也有人独行。
昨夜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有耳闻,皆以为今日早朝又要到午时结束,未想现在就能出来了。
江平生神情疲惫,走在人群一侧。
“江侍郎。”身后一人唤道。
江平生回头看去,是工部侍郎黄觅。
这几个月,黄觅的嘴巴算是骂出了名气,从政十二年的他,往年对什么政事都闭口不言,但在这短短三月里,他像是只好斗的公鸡,谁同他政见不合,他便拍着翅膀奋力攻去,不依不饶。
“黄大人。”江平生说道。
“边走边说,”黄觅说道,“近来我手下有诸多不对劲,特想问问江大人那边是否也有这样的异常。”
话音刚落,四周忽然静下。
江平生和黄觅也停下脚步,好奇的望去。
一座轿子从远处小侧门抬出,朝宫外水桥边的马车走去。
轿子后边跟随十二名士兵,他们身上所穿的盔甲众大臣都认识,是燕云卫。
那轿子里面坐着的人该不会是……
很多大臣不悦的皱眉。
“李东延出宫了。”黄觅说道。
江平生点头:“是啊。”
想补充一个这就无事发生了,可官场有些话实在不好同他人感叹。
“走吧,”黄觅说道,“我同大人说说那些不对劲。”
“嗯,走。”江平生说道。
李东延坐在轿子里,轿子很颠簸,他的屁股被打的开了花,整整三十大板,每颠一次他都得咬着牙去忍,痛的他想骂娘。
打他板子的那几个人他都记住了,他日有机会,一定要找个时机让这些人不好过。
到了水桥,李东延被人扶下来,他稳着自己的身形步伐,状若无人的上了马车,他最亲近的两个近卫跟随在后。
车夫扬鞭,马车往御街开去。
大臣们看着马车离去,许多人心里徒觉荒唐。
真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呢。
江平生回头朝身后的皇宫望去,叹息一声,跟着黄觅朝前走去。
近来发生的事情,两个近卫一件件的详细说去,提到最近的,是昨夜陶家的大火。
“那些巡守卫受伤的都是左肩胛,她的箭术极妙,只要能射的到,什么刁钻的角度都可以。”一个近卫说道。
“蒋氏肩上的那支箭有倒刺,拔了一整个晚上,其他人的箭倒没有。”另一人说道。
“蒋氏,”李东延暴躁的皱眉,“这女童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怎么她绕来绕去,总好像围着什么在绕,可我又说不出来。”
一个近卫顿了下,说道:“大人,她以前的事我们不管,但是出现在我们视线里是因为街头那口棺材的事,当时她去垂方庄翻尸体,被我们撞见了。”
“是了,”李东延一拍腿,“她跟那些凶手有关,杀了老子那么多兵!”
“可是,她不好惹啊,”另一个近卫低声道,“大人,我觉得我们继续跟她斗下去,一点便宜都占不到了,她神出鬼没,那么多人都拿她没办法,我们非但抓不到她,还得被她一直戏弄,上次那些脸就丢的够大了。”
李东延大怒望去:“你这是何意?”
“大人先息怒,”近卫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看这事咱燕云卫就不管了,让其他人跟她斗去,我们见机行事,这些时日弟兄们也尽量夹着尾巴做人,等熬过这一阵,以后有的是扬眉吐气的时候。”
“这尾巴现在想夹也不成,一时夹不住的,”另一个近卫很轻的说道,“后天一早,之前闹了燕云卫府的那帮刁民要在京兆府衙被公开判刑,到时候我们燕云卫一定会被提及,我听闻一些久不闻朝事的老臣和大儒都会去,以及大人可别忘了,闹事那天来燕云卫府阻拦的人里边,就有这京兆府衙的人。”
李东延看了他们一眼,没什么太大反应,眉头始终皱着,往后边靠去。
“大人在想什么?”
“还是那个阿梨,”李东延说道,“我理不清,又觉得快要理清了。”
“什么?”
“她是在围绕一个点,”李东延伸出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然后在中心一指,“这个点,是个什么呢。”
“最早是佩服吧?”
“不是,佩服之前,在重宜剿匪就听闻过她了。”另一人说道。
“于家父子的死很蹊跷,”李东延思衬说道,“于家那些人还在牢里吧?”
“在的,大人。”
“还有她前阵子,你们所说的她把谁给绑走了?”
“尚书省路都事,路千海。”
不过一个从七品的小官,日常就忙些收发文书,稽察监印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路千海背后的人李东延是知道的,是梁凡斌,而梁凡斌身后,是安秋晚。
“安秋晚是不是快不行了?”李东延问道。
“是的,听说吊着一口气,就在这两日了。”
“那我就直接去找梁凡斌问问清楚,那恶童为什么要绑走路千海,”李东延说道,“你们则带人去京兆府大牢,把姓合的那一家子带回燕云府,今晚严审。”
一个近卫面色犹豫:“大人,如此说来,那女童的事您是要管了?”
“何止是管,”李东延咬牙,“我要亲手宰了她!”
屁股上面的疼痛让他什么能屈能伸,忍一时风平浪静之类的屁话都不想去听,更不提这女童将他整个燕云卫府戏弄的太惨,让他颜面尽失,甚至差点在皇上跟前丢了性命。
此次出来,皇上的说法是看他日后表现,暂时让他回来当这燕云卫的统领,如若有丁点不满,革职查办,甚至人头不保。
瞧瞧,将他李东延害成这样,还让他认输服软,夹着尾巴做人?
他能当上宿卫京师第一府燕云卫府的将军,靠的是自己的拳头!
江平生和黄觅没有上轿子和马车,两个人并肩,沿着御街慢悠悠的走着,身后的随从们抬轿的抬轿,牵车的牵车,不远不近的跟着。
阳光落下来,很暖和,到一处布坊时,一个人影气喘吁吁的大步追来。
“大人,大人!”
江平生和黄觅停下,回头望去,江平生认出是自己的家仆。
“何事大呼小叫?”江平生说道。
“大人,不好了!”家仆气喘吁吁的跑来,“二爷被人,被人给绑走了!”




娇华 308 要换牙了
“什么?”江平生一愣。
黄觅在一旁眨巴眼睛,摸了把胡子,朝江平生望来,有些讶然。
江平生缓过来后,恨不能马上上前,伸手捂住家仆的嘴巴。
1...9192939495...4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