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之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名寒
他是故意这样做的,为的就是看看在场这些支那人的反应。
这下子众人的脸色再一次变了,原先因为恐惧而苍白,这一会儿又添上了愤怒的红。
“我弄你祖宗十八代!你个小东洋!”
“你爷爷今天就跟你拼了!”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抱起桌上的花瓶,朝着张阿发猛的窜了出来。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尖叫到:“魏老,您别冲动!赶紧……”
回来那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一声,枪响打断的人语,血喷涌,抛红了苍穹,空气腥甜,苍老又瘦削的身体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
他手中的花瓶掉落,碎成满地的白瓷,最终还是不甘心的软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歌舞厅那鸦雀无声。
往日里在人群里游刃有余的歌女和交际花们恐惧的连尖叫都咽在喉咙里,脂粉气里沾染了血腥渲染出一股无言的悲凉。
那先前喊出魏老不要冲动的人,哆哆嗦嗦地爬了出来,趴在为老的尸体上无声的呜咽。
时节正好阳光灿烂,歌舞厅内却是一片萧索,难言悲凉。
张阿发便在着死一般的寂静中哈哈大笑道:“坂田队长的枪法真是准,不愧是大东洋帝国优秀的士兵,如果帝国的士兵都像您这般,我们迟早能够横卷整个亚洲。”
他说着,末尾还要激情澎湃的添上一句:“打死得好!”
这话就像是冰块一样,冻的人心里又是疼,又是寒,气氛更加的凝重。
有人不禁双眼含满了泪水,但是沉默还是沉默。
被按在地上的深蓝西服的魔术师看到此时此刻的场景,再看看一代戏曲大师魏老的尸体,悲愤交加,怒火冲顶。
“一群畜生,没人性的东西,踏我河山,屠我族人,欺我妻儿,此仇不共戴天。”
“早晚有一日,要把你们这些东洋鬼子赶尽杀绝,祭奠我旅顺几万冤魂!”
深蓝西服魔术师的一番话,如星星之火燃起了众人心中无形的火焰。
空气里流传着一股躁动。
魔术之王 第四百一十三章 寒光
通过翻译完全明白了魔术师意思的坂田勃然大怒,一张泛黑的脸涨得紫红。
他狂吼着,宛如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野猪,没有动枪,而是一把拔出了腰间的***。
一个身穿小礼服的女人见到这一幕慌忙扑过去,张嘴想要求情。
但是寒光传传的刀刃已经活生生地将魔术师的头颅砍下,来自于颈动脉的血液,带着这具身体的不甘和愤怒直上云霄。
女人霎那间哭成了泪人,空气不再安静,一声又是一声悲啼飞满长空。
坂田非常满意,自己造成的这种效果。
就是要让这群支那人记住,跟大东洋帝国作对,只能落得这种下场。
觉得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坂田将***上面的血随手一擦,举起刀一晃说道:“走!”
东洋宪兵队走了,然而他们留下的残忍和恶毒却充斥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张阿发看着泪眼朦胧的表演届的人们,气焰嚣张的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跟我张阿发做对的下场。”
人群里一片的沉默,庆功宴变成了一场明目张胆的威胁大会。
张阿发用野兽般的目光巡视着每一个人的脸孔和眼神。
有的人躲躲闪闪而有的人暗含愤怒。
但是没有人说话,令人窒息的沉默淹没了这个一向浮华喧嚣的歌舞厅。
没有人反抗,对于这个结果张阿发觉得很满意,他低下头鄙夷地看了一眼横尸在地的蓝西服魔术师。
轻慢的冷哼一声,心里得意洋洋的思忖:还敢跟我作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而后他志得意满的往外走,离开这个歌舞厅的大门之前,傲气十足的丢下一句话:“我下周还有一场魔术表演,还是在大上海剧场内,今天在场的各位可一定要给我捧场,要是少了一个人,那后果可就难料了。”
话语中的威胁不言而喻,人群里一阵的骚动。
可是大家心里都明白,今天已经死了两个人了,不能再做无谓的牺牲。
等到张阿发的身影越来越远,再也看不到踪迹。
有人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双眸涨红:“呸,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东洋人的一条狗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
张阿发现在是真真正正的春风得意马蹄香,一日看尽长安花,身心舒畅得很。
等回去之后又见了高桥,高桥递过去一份文件,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容说道:“恭喜你了,张先生,由于你近段时间的表现还不错,我决定的提拔你当滦平班的班主。”
张阿发简直是喜不自禁,这提拔对他来说无疑是锦上添花。
他半辈子都没有今时今刻如此的风光。
投靠东洋人果然是对的,这才多久他就成了班主。
喜滋滋的接过任命的文件,张阿发满脸谄媚的笑着:“多谢高桥小姐的信任和嘉奖,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的为大东洋帝国效力。”
看着对方那张因为过度阿谀奉承而挤成一团的脸,高桥心中十分的腻歪,她忍下厌恶的情绪,矜持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张先生继续努力,履行自己的誓言吧,相信天皇陛下对张先生的忠心也会十分的欣慰。”
张阿发一听到天皇两个字就跟打了鸡血一般,立马挺直了身子行了一个标准的东洋人礼节,嘴里大喊道:“天皇陛下万岁。”
办公室门口刚好进来,准备汇报事务的东洋兵听到这句话后对张阿发投去满意的目光,随即也跟着喊了一句天皇陛下万岁。
而后东洋兵郑重地走了过来汇报道:“高桥阁下,你想要逮捕江凌的通缉令,已经散发了上海的各个角落,相信很快就会有人为我们提供线索。”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代,从来都不缺少贪图重赏的人。
但是高桥依旧不放心,只有将江凌捏在她的手中,她才会觉得满意。
这里面未尝没有她的私心。
她从来都觉得,江凌站在杜和的身边实在是太碍眼了。
这个女人绝对不能活着。
在察觉到高桥面色有异之后,张阿发的脑子转的转,大致觉得自己揣测到了高桥的几分心思,于是殷勤地凑过脸去:“高桥小姐,只靠通缉令未免不保险,我张阿发请命,愿意带着人满上海的搜捕江凌,一定会把她抓到你的面前来。”
对于张阿发的自告奋勇,高桥并不觉得意外。
张阿发是一个标准的机会主义者,没有好处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与其说,他是对帝国的忠诚,倒不如说极端的自私自利者。
高桥并不相信张阿发只是为了得到悬赏,于是她挑了挑眉毛问道:“张先生应该不只是为了帝国的嘉奖,应该还有其他想要的东西吧?”
不得不说,高桥的敏锐观察力是十分惊人的,这句话几乎是一下子就点出了张阿发隐藏的心思。
张阿发摸了摸有些秃顶的额头,讪笑的笑着道:“不愧是高桥阁下,果然是帝国精英中的精英,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思。”
“本人只希望高桥阁下在审讯完江凌之后,能将江凌送给我。”
张阿发一边说着,脸上一边露出了颇为龌龊和扭曲的表情。
高桥只看了一眼就能够看出对方这一刻的心思是多么的阴暗和肮脏。
但说实话,她没有料到张阿发居然对江凌感兴趣。
或者说应该没有预料,张阿发受到江中叶那么多的恩惠,但是等到江中叶死了之后还要对他的女儿下手。
一个人如果能无耻到这样的程度,那已经不是没心没肺可以形容的了。
高桥忍不住笑了两声,一番恶心过后突然觉得很有趣,如果杜和知道张阿发的心思如此的龌龊,那么他会不会后悔没有在一开始就干掉张阿发呢?
然而,这世界上的事本来就很难预料,就像杜和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被帝国的勇士逼迫到如此的境地,就如同高桥,也从来没有想到过。
就像是高桥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杜和闹到这般境地。
想到这里高桥,心里忽然有些苦涩,但是往事已经无法追回,人只能往前走。
于是,她对着张阿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同意张阿发的要求。
等张阿发志得意满的离开后,她立刻将藏在暗处的忍者撒库拉喊了出来。
撒库拉看了一眼张阿发的背影,满脸都是不屑的表情:“高桥阁下像这样的小人,你何必答应他的要求呢?”
高桥无声地笑了笑,雪白的面颊像一朵刚刚绽放的百合花,看起来清纯又无害。
“因为帝国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需要这样的小人,但正是因为张阿发是个小人,所以我们才要随时做两手准备。”
高桥的声音淡淡的就像是冲进来云雾里的飞鸟时隐时现。
魔术之王 第四百一十四章 蹊跷
撒库拉觉得高桥话中有话,于是抬起头来,小心地询问到:“阁下的意思是?”
“如果兔子已经被捕获了,那么没有用的猎犬,为什么还要留着他呢?
你要知道饥饿的猎犬随时都有可能反咬主人一口,更何况我们的这头猎犬胃口已经越来越大。”
猎犬理论顿时让撒库拉心中明白:高桥阁下显然是发现张阿发的野心已经越加的膨胀,与其等着张阿发因为更加丰厚的利益损害帝国,倒不如将其的价值榨干之后直接斩草除根。
将未来的隐患,直接掐死在摇篮里。
越是想得明白和透彻撒库拉的头脑就越是清醒,心中对于高桥的佩服就越来的越深厚。
“高桥阁下我会严格的执行您的吩咐和命令,但在我执行任务这段期间我们的计划该怎么办?”
这个计划十分的严密,除了几个核心的人知道之外,没有人觉察出有一张网正在无声无息的逼近已经选定的猎物们。
撒库拉认为在这个关键之际,应该增派人手确保计划能够顺利地进行,她正要张口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高桥却一眼就看透了,断然的截住了她的话。
“撒库拉你只是一个忍者,你的职责只在忍者这个身份的范围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高桥的语气有些冷,看着百合花一般娇弱的人当她冷肃起来的时候,看着就如同结了一层冰,让人从心底发寒和恐惧。
没有人知道当百合沾上冰霜的时候,需要浇灌多少人滚烫的热血才能融化那层冰,撒库拉无法克制的打了一个寒颤,默默的低下头。
上海的腥风血雨在无声的硝烟中渐渐的酝酿着,或许到了某一天就会突然的,随着枪声而爆发。
但此刻上海滩的人们全都宛如厚厚冰层下的鱼,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假装自己此刻还很安全。
但是,这一切暂时跟江凌和杜和无关,渔村的岁月悠然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悠闲的味道。
自从杜和走出了心理阴影之后,两个人就鲜少再跟着王庆去打渔,毕竟已经是季末,季节更换之际正是海上风浪肆虐之时。
王庆也不怎么再愿意让两个人跟着他去打渔。
所以打鱼这项活动就不知道怎么的变成了海边散步。
基本上每到黄昏时分,两个人用过简单的晚饭后就会出门,沿着蜿蜒连绵的海岸线,慢慢地散步。
年轻的岁月里总是会有说不完的话,比起过往的残酷和血腥,最多的还是对于未来的展望。
江凌甚至已经开始在脑中描摹,等到两个人老了之后就在江南买一所小院的。
种上两株葡萄藤,再养一只花猫,免得乡下的田鼠啃坏粮仓里的大米。
还要在修一个小池塘,养几条艳红的鲤鱼,种上一袭莲田。
等到初夏的风吹过池塘的时候,水面上的荷叶就能抖落两三滴清凉的露珠。
“我们可以用那露珠来做花茶。”
江凌兴冲冲地说道,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杜和带着淡淡的微笑,安安静静地听着,他脸上的表情很认真,仿佛在想着将来到底要不要修一个池塘。
要知道有水的地方蚊虫总是很多。
就在这个时候接到细微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或许是因为他对语言很感兴趣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他曾经海外留过学,所以他对于各类的语言总是分外的敏锐。
刚才传入耳中的那几道细微声音,并不是渔村的本地话,这一点杜和很确定。
虽然是偏僻的郊外,但到底还是上海的地界,本村人说的话基本还是以上海话为基础,微带一些闽南语的软和。
但是方才所听到的那几句,细微的话语却并非如此,语调外扬的厉害,完全没有江南话的内敛很柔和。
更何况现在局势动荡,正是风雨飘摇之际,杜和不得不多加留意,所以他立刻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果然斜后方的角落里站着几个人,如果不是因为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杜和一时半会儿还真发现不了他们。
这几个人都是男的,身上穿的都是本地渔民的常用衣服,发黑肤黄,骨架不大,身高平均在1.7米左右,这是标准的亚洲人体型。
从外表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一群渔民罢了。
按理说没有发现蹊跷之处,杜和应该可以放心了,但他却总觉得似乎有哪些地方不对,一时之间又分辨不出来,只好皱了皱眉头就此作罢。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随着额头的转动而余光掠过之时,杜和猛然发现这一群渔民当中的某个人看起来似乎分外的眼熟。
那个人的面孔略微有些发白,一双眼睛极黑,阴鸷又残酷无情。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他的眼尾一直勾连到嘴角,皮肉外翻着,足以可见当初所受的伤并不轻。
一个渔民怎么会在脸上遭受到这么重的伤势,更何况瞧着那伤痕分明是军刀造成的刀疤。
一个打鱼为生的人脸上有军刀刀痕,这就太奇怪了。
杜和拍了拍江凌,深邃的眼眸意味深长地瞄了瞄那几个渔民打扮的人。
江凌顿时心领神会,小声地询问到:“怎么那几个人有问题吗?”
无声地点了点头,杜和正想要打发江凌回去,自己一个人暗中探查的时候,那几个渔民却突然动了。
他们朝着偏僻的方向行去,而且步子很快,眼看身影越来越远。
无奈之下,杜和只能拉着江玲一起,两个人偷偷摸摸地跟在那几个人身后。
然而接下来这几个人越走越偏辟,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也没有停下脚步,再往前走可就是悬崖。
悬崖之下,峭壁之上,云雾茫茫了无生际,如今暮色西沉,正是人们归家的时候,这几个人不回家却跑到悬崖峭壁那里。
果然印证了杜和先前的感觉古怪至极。
这些人肯定不是预存的人,但他们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乔装打扮来这么偏僻的小渔村呢?
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些人该不会是东洋人吧,杜和在心里暗暗的思忖了,如果是东洋人的话,一旦被他们发现自己和江凌藏身在这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江中叶已经死了,他至少应该保住江凌。
然而墨菲定律告诉我们,人们越是害怕什么就越容易遇到什么。
魔术之王 第四百一十五章 惊见
当杜和看着那几个人进入到悬崖上的一间破旧的民宅之后,便拉着江凌蹲到了墙角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流利的日语,与杜和曾经遇到过的大阪留学生的口音完全一致。
大阪口音以及俚语是东洋方言当中,最难修习的种类之一,很难后天模仿的一模一样。
所以屋里正在交谈的人绝对是正宗的东洋大阪人。
杜和悄悄地弹出头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的人全都是一副渔民的打扮,正在说话的正是那个让杜和觉得眼熟的刀疤脸。
杜和和江凌两个人不由得对视一眼,俩个人心中所想的问题一模一样:那就是东洋人为什么会来这里?
但虽然理由不得而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东洋人来这里必然是有什么阴谋。
杜和心中有些忧虑,身为一个中国人,既然发现了东洋人的阴谋肯定束手不管,可现在他几乎相当于单枪匹马,身边还拖着一个无辜的女孩。
深重的忧虑让他忍不住身子前倾,想要将窗内的人所说的话,听得更清楚一些。
因此他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脚下一寸见方躺着一根枯瘦的树枝,他的脚正好踩在枯枝上。
只听咔嚓一声,并不明显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却宛如晴空绽响的春雷分外的引人注目。
屋里的东洋人霎那间全部向窗外望去刚刚好,瞄到杜和和江凌来不及收回去的脑袋。
“八嘎!有人偷听!”
渔民打扮的东洋人愤怒的拔出***,一拥而出。
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被发现,杜和心中也是一沉,连忙拉住江凌站起来就往回跑。
此时夜色正浓,天并不晴朗,大片大片的浓云遮挡住了璀璨的星光,地面上路一片浓黑。
仗着伸手不见无指的黑夜以及对地形的熟悉,杜和两个人很快就甩掉了这帮跌跌撞撞的东洋人。
一凡一番疯狂的奔逃之后,两人平安地回到了寄宿的那户渔民中。
就着昏暗的灯火,心脏还在急速地跳跃。
两两相望的两个人心情却沉重如寒山。
“东洋人向来不见兔子不撒鹰,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地钻到这么偏僻的小渔村里,他们一定是有什么阴谋,这件事必须调查清楚。”
江凌最沉不住气唰的一下站了起来,语调激动。
杜和再次皱了皱眉头将食指放在嘴边做出了一个嘘的姿势。
江凌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她连忙向窗外以及门口望去,见到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才稍微晃了一口气重新慢慢地坐了下来。
屋子里重新变得沉默又沉重,就连夜色似乎都染上了一层说不出的阴霾。
烛火还在安静的燃烧着,江凌的脸上显现出了忧愁。
“阿和,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杜和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静静跃动的烛火若有所思地沉默着。
江凌心里实在是着急,见到杜和沉默,不由得拉住了他的手臂,轻轻的晃动了两下。
沉思的男人仿佛在这一刻才回过神来,他对着江凌笑了笑说道:“不用太过担心,这一群东洋人刚刚才发现我们撞破了他们的阴谋,所以短时间内一定会想办法处理后续事件,暂时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所以至少今天晚上我们还是安全的,等到明天……”
杜和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脸上又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江凌的小心脏忍不住随着他的话语也停顿了,她屏住呼吸轻轻的询问:“等到明天我们如何?”
“是呆在这里静观其变了,还是离开这里去找外援?“
长眉一敛,杜和在这暗淡的烛光下,显出了几分冷清和凝重。
“离开肯定是要离开的,但是不能就这么离开。”
他有一种预感,今天所撞破的事情不是开始也绝不会是结束,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对东洋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
杜和慢慢地抬起来双眸,发现江凌一张水灵灵的小脸还是愁眉不展的样子。
于是他淡淡的笑着,苍劲有力的手抚上少女柔嫩的脸庞,动作轻柔如弱柳拂风、青竹滴露,眉眼举止之间是淡淡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江凌焦躁和忧愁的心情很快就如被铺开的绸缎一般平滑无痕。
就连她的眉眼之间都在不知不觉中,带上了几分柔和。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发亮,杜和就趁着未晓的天光向房子的主人—那位老阿婆以及他的儿子王庆,打听悬崖之上的那几间房屋的情况。
很少有人会把房子建到悬崖的边缘,故而杜和一提起来,老阿婆和王庆便知道杜和说的是哪一处了。
王庆对那几件屋子并不是很了解,于是他想了想说道:“你说的那个地方很久以前就没有人去过了。”
他身边的老阿婆却笑道:“小伙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那个地方可不是个好去处,早些年间,村里有几户采药的人家,贪图方便便将房子建到了悬崖附近,然而有一年摔死了人,不知怎的又闹起了鬼,那几户人家便都搬走了。”
阿婆说到这里,王庆倒也慢慢地想了起来,他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我小的时候也听说过那片儿闹鬼不吉利,所以村里的人都不往那儿去,到现在也只有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偶尔会在那里借宿一两晚。”
果然不出杜和的所料,看来那里早已经是被渔村的人给遗弃了。
但王庆和老阿婆的话,也说明他们确实说明他们不知道东洋人潜入到渔村之类内的事情。
看来想要从村民的身上获取有用的信息,显然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实地再走一遍探个究竟。
杜和谢过老阿婆和王庆,这个时候江凌也已经起来,正匆忙地用一根红头绳绑住头发。
得知杜和的想法之后,两个人吃过饭便再一次向悬崖的方向走去,特意挑选那些偏僻的小路,以防止被人跟踪或者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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