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奸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乃去
搬到这里之后,唐宁去见新邻居时发现了这件事,便筹划出手帮助他们。
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越是贫穷的人,就越不应该直接给他们钱财。于是唐宁开始修路,也同时在想着帮助他们赚钱的办法。
偶然间他发现这里人家的腌菜味道都还算不错,虽然没有特别好吃,但用来作为商品,也是能赚一些钱的。
于是他开始动员乡亲们,由他出资建立商铺,提供原材料,乡亲们加工之后拿成品腌菜来跟他换钱。
说实在的这笔买卖唐宁是亏的,在东京城里面开腌菜铺子,只拿腌菜赚钱,这笔投资得几十年后才能赚回来。
不过谁在乎呢?面黄肌瘦的人越来越少,这就够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淳厚善良的百姓们也是懂得感恩的。因此但凡有外人来到村子里,提起丹阳侯,就会有跟在屁股后面多时的马家村村民跳出来替唐宁说两句好话。
谁不愿意替唐宁说呢?村子里住着这么个常胜将军,又和蔼友善,连自家孩子跟他们家的少爷贵女们一起玩,也只是笑呵呵的看着,从不说什么。
这样的勋贵,在大宋可能真的是独一份。
进村子走了没一会儿,吕修就十分感慨的说道:“丹阳侯在这里的影响力真不低啊,百姓们心里全在念着他的好。”
吴胜一挑眉毛,瞥了眼吕修。他这话略有所指,但吴胜也不会接这话茬。
看来吕修对于工作的热情还是十分巨大的,即便是他向来崇拜的偶像也能让他产生这种想法。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丹阳侯府的门口,对面的草棚如今变成了茶棚。
最近马家村这边来了不少人盖房子,很多来监工的都喜欢在丹阳侯府门口的茶棚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侯府的门房跟两个护院打牌。
侯府前五十步两人就下了马,走到近前之后,吕修看着门口两尊石狮子呲牙咧嘴,吴胜则是高声道:“劳烦门房通禀丹阳侯,就说皇城司吏,吴胜、吕修求见。”
门房抻着脖子往外看了眼,把半掩的门打开道:“直接进来吧,侯爷已经吩咐过了。”
吴胜朝他拱拱手道:“多谢!”
随后门房便过来接手两人的马,在门前不远处的栓马柱上栓好。
他一点都不担心会丢,敢偷丹阳侯家的马,
腿不想要啦?
第一次来到丹阳侯府,吕修十分兴奋。他不是没去过达官贵人的家里,光是他负责抄家的深宅大院,他就去了不下五个。
不过丹阳侯府这里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新奇。所有的布局,设计,都跟他观念中的不太一样。
一开始看还觉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慢慢的他就发现这里面别有韵味。
“两位差吏,侯爷在书房等你们。”关泽摇着扇子,笑眯眯的迎接二人。
“这是丹阳侯府管家关管家。”吴胜经常来,对于唐宁家里的人都十分熟悉,他们也对吴胜十分熟悉,于是他开始帮着双方介绍:“这是皇城司吏吕修。”
“久仰久仰。”
“幸会幸会。”
客套一番后,吕修冲关泽的扇子扬了扬下巴道:“扇子不错啊,哪里买的?”
“吕差吏喜欢?喜欢送您就是了。”关泽一边说,一边把折扇合上递了过去。
吕修连连摆手推辞:“哎呀,这怎么使得?使不得,使不得。”
“使得,一定要使得。”一个劲的把折扇往吕修怀里塞:“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关某除了这一把还有好几把呢。”
吕修这才喜滋滋的收下,抱拳道:“多谢关管家。”
关泽嗨了一声道:“这算什么,小事尔,值不得谢。”
三人一边说笑,一边去了书房。
站在书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愤怒的吼声。
“小兔崽子!你要是再敢把宣纸拿浆糊粘在一起,你看我打不打烂你的屁股!你知不知道这一张宣纸要多少钱呢?!嗯?!”
“哇!爹爹!娘亲凶我!”
“别生气,依儿姐,温儿他就是觉得好玩……”
“你就惯着他吧!”那女人怒道:“等他把你的胡子拿浆糊粘在你嘴唇上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好玩了!
受伤归受伤,胡子都不刮了是什么意思?这么邋遢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看上你的……”
“哎,当初可是你主动说……”
“你要现在说这些事吗?”那女人明显有些恼羞成怒了:“你确定要现在说这些事吗?”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你别生气,你怀着孕,你是祖宗……”
“少在那阴阳怪气,我告诉你姓唐的,前两天的事情还没完呢。”
“……”
“不说话是吧?又开始用你最擅长的装死人招数了?”
“……你有话咱们两个私底下说,你要吵,咱们俩找个没
人的地方我能跟你吵三天三夜。能不能不要当着孩子面吵架?”
“呵。”
一声冷哼罢了,便是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
紧接着,书房的门被大力推开,迎面一股风来,书房外三人占成一排,后背紧贴着墙壁噤若寒蝉。
一个美艳少妇面如冰霜,走到外面瞥了眼三人,冷冷的问道:“干嘛的?”
关泽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回……回二夫人,这两位是皇城司吏,是侯爷找他们过来商议事情的。”
那少妇听罢又走回了屋子里。
“那是侯爷的二夫人。”吴胜压低声音,做贼一样在吕修耳边说道。
“……”
屋内的唐宁待刘依儿走出去之后,就使劲地揉了揉脸,把他无奈的表情揉了下去,跟瑟瑟发抖的唐温说:“你娘现在更年期提前了,我不是说了你别去招惹她,老实一阵子吗?
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吧,连你老子也跟着一块挨骂,是不是舒服了?”
唐温赶紧摇头。
“你说你要是拿普通的宣纸粘粘也就算了,就这些宣纸都是上好的宣纸,不便宜。”唐宁说到这,深深的叹了口气:“孩子,下次想祸祸东西尽量挑便宜的祸祸,这样我还能保住你的屁股不开花。
一会儿你娘要是打你,你就别反抗了,刚刚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她就是要打我,我也只能认了,谁叫她肚子里有个小的呢?
咱爷俩尽量别惹她生气了,成不成?”
还没等唐温点头,刘依儿又从外面进来了。
“唐温,跟我走。”
唐温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唐宁使劲的摇头。唐宁偏过头去,孩子,这是你命中注定的劫,躲不掉的。
见自己的父亲如此无情,唐温只好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
“快点!磨蹭什么!你爹的客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
……………………
雨没有下,但气氛还是不算融洽。
六月的天,毒辣的太阳在头顶,闷热的空气在身边,唐宁闷头喝茶,一句话也不想说。
吴胜与吕修坐立难安,尤其是吕修。
在他的心目中,唐宁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将军,他叱咤风云,挥斥方遒。只要他一声令下,过不了多久,就又是一场胜利。
但他万万没想到,在家中的唐宁居然会被一个小妾给……
一阵穿堂风,隐隐约约的带来了几声惨叫,书房内的三人齐声叹了口气,捧起茶杯喝茶……
大宋奸臣 第六十九章 看到你就烦
“我们在白莲社探子的住处见到了一个……唔……身份比较敏感的人,现在正在审问他与整件事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他和他所代表的人要求白莲社派出刺客的话……”吕修说到这,看了眼唐宁。
“不管是谁,他一定要付出代价。”唐宁放下茶杯,双手叠在一起,看着吕修说道:“这是我最基本的要求,更进一步的要求我也不会提出了。”
吕修长长出了口气,笑道:“这也是我们正在努力的目标。”
说罢,他便起身道:“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如果丹阳侯您想知道更多的话,在下也没办法提供了。”
“没关系,多谢。”唐宁起身拱拱手道。
唐宁叫吕修过来,就是说这件事的。本以为武德司进场已经是赵煦给唐宁面子了,没想到皇城司也一并进场了。
或许是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有点高,不过唐宁还是很感激赵煦对自己做的一切。
话谈完了,就该送客出门了。唐宁一路跟在吕修身边,而吕修则像是个得到了奖励的小孩子一样开心。
但他还要努力憋着不动声色,他不想让唐宁觉得,他是一个不成熟的人。
“很棒的宅子。”吕修在大门口抿了抿嘴,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唐宁瞅了他一眼,笑道:“谢谢。”
“……茶也很好喝。”吕修又蹦出一句。
唐宁瞅瞅揉鼻子的吴胜,又看看吕修,摊开手道:“那欢迎你以后常来。”
吕修差点没蹦起来,但还是强自忍住。丹阳侯府的仆役已经把他的马牵了过来,吕修接过后谢了一番对方,见只有一匹马,便挑挑眉毛对吴胜说道:“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我还有一些事跟丹阳侯说。”
吕修现学现卖,表演了一下唐宁刚刚的摊手后,就再度跟唐宁告辞,骑上马呼哈一声,离开了此处。
再度回到书房里面,吴胜把门关上之后,就走到唐宁身边道:“事情出了之后,武德使特意露出了一些破绽让别人知道皇城司参与进来了,所以现在有很多人都慌张不已。”
“如果不是他们做的,那他们慌个什么劲?”
“丹阳侯,您有恩必报的性格世人皆知。他们担心您会……”
“会什么?有话就说,我不会生气的。”
“好吧……他们恐怕是担心您借题发挥,趁此机会报复他们。所以他们现在抱成一团,共同取暖。
武德使的建议是您最好不要对他们动手,如果您这样做的
话,恐怕事情会变得麻烦好几倍。”吴胜小心翼翼的把这番话说完,就肃手站在一边。
唐宁抿了抿嘴道:“冤有头,债有主。谁做的这件事,谁付出代价,就这么简单。”
吴胜松了口气道:“您能这样想就好……现在是紧张时期,皇城司前不久刚刚介入同文馆那边的事情,他们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节外生枝。”
唐宁张张嘴,却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点点头道:“你还有什么其他事情要说的吗?”
“没有了。”吴胜拱拱手,唐宁便朝他点了点头。随后吴胜便推开门离去,留下唐宁一人在书房里。
唐宁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双手使劲的揉了揉脸,长出一口气,这才推开门又出去。
来到刘依儿的厢房前,敲了敲门道:“依儿姐,你在里面吗?我要进去了。”
“……”没人回答唐宁,唐宁只好道:“不说话就当是默认了,你可别生气。”
“……”
推开门进去,刘依儿正坐在桌旁看书。
唐宁扯出一个笑脸,反身关上门道:“看书那?”
“你没带眼睛进来吗?”
“……不要火气这么大嘛,不就是一个茶壶吗?打了就打了,至于生好几天的气吗?”
“哦!不就是一个茶壶吗……你知道那茶壶要多少钱吗?而且那是御赐的!御赐的!
你跟你儿子一样,只知道祸祸人。他把官家御赐的茶壶打了,你还不许我说他?他接下来准备做什么?把房子拆了吗?全家人一起去睡大街吗?
真不愧是你的儿子,简直把你的毛病完美传承下来了。”
“嘿!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有份好吗?我最多半责!”
“……”
两天前的某天晚上,唐温跟外面的小伙伴约好,要一起去外面看萤火虫。天黑的彻底,唐温在唐宁的书房里面翻找蜡烛的时候,不小心把赵煦前几年春节时赐下来的茶壶给打碎了。
当时刘依儿正在隔壁算账,听到动静还以为是家里进了贼。赶紧出门去叫人,结果就看见马五拎着唐温从书房里走出来了。
唐宁听外面动静不小,就赶紧把脱了一半的衣服又船上,从李子的房里出来。
于是他就看见刘依儿浑身直打哆嗦,手里捏着一块茶壶的碎片对唐温喊道:“我都藏的那么深了你怎么还是能找出来弄坏!”
唐宁赶紧上去当和事佬,但很显然唐宁最后也被一起骂了进去。
不过这件事
上还是让唐宁看到了儿子好的一面,就算是被骂的狗血淋头,他也还是壮着胆子说外面还有小伙伴在等他。
他或许是出于不想让那些人白白等一晚上才说的这话,殊不知他们被暴怒的刘依儿叫进来也臭骂了一顿。
唐宁这么多年只见到一次刘依儿发飙,那还是在润州的时候,唐宁花不该花价钱买了辆破驴车导致的。
时隔多年再见这一幕,唐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王诗、李子她们不想掺和这件事,她们和刘依儿谈过,最后一致认为刘依儿是对的,唐宁的教育方法太过溺爱了,必须得给他些教训才行。
唯独平时对唐宁拳打脚踢的裴仙童此时站在唐宁这边,多少让唐宁找到了一丝慰藉。
“好吧好吧,我会去说他的,他的问题确实有点多……”
“他的问题?是你的问题,姓唐的。”刘依儿皱着眉头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弄来的狗屁理论说不能打骂孩子,如果你觉得这样做有效的话,那你就继续这么干好了。
不管是唐良,唐瑜,唐恭还有唐什么什么,你随便用你的方法去管。但唐温,和我现在肚子里的这个不行,我要自己来管。”
“我以前认识一个人,他的父母从小就经常打他。这件事做错了?打。那件事做错了?打。
打来打去,最后他什么也不敢做了。每天窝在家里,变成了一个废人。即便他拥有一些惊人的才能,比如过目不忘的本事。”
唐宁眨眨眼,看着刘依儿等待她的回答。
“那又怎么样?”刘依儿满脸的不解:“我根本不明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打孩子不好,我们要试着用一种新的方式来教育他们……”
“只要不是我的儿子你爱怎么祸祸怎么祸祸,对唐温,你少来这一套,这小兔崽子就是欠揍。”
“依儿姐,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刘依儿望着唐宁认真的说道:“你看看你那所谓的教育到底教出来什么了?在你回来之前,唐温还不敢做这么离谱的事情。
你回来之后,唐温的胆子直线上升,他知道你会替他说话,就算他娘把他的屁股打烂你也会支持他做的每一件事。
你这不叫教育,你这叫误导,你说李子对孩子太过溺爱,而在我看来,你的方式要比李子更加恶劣。”
“……”
“趁我还没完全火起来之前赶紧出去,我现在看到你这张脸就坏心情。”
“……”
大宋奸臣 第七十章 借酒消愁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是的……”
张景明家里,唐宁,朱勔三人正在就着一碟黄豆喝酒。
唐宁的脸有点红,看起来没少喝。
张景明有点不敢相信,眨眨眼道:“她只是个妾,她凭什么敢这么跟你说话?”
“唉,我家就是这样,没什么妾不妾的,进了门就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妻分什么妾……”唐宁一边说,一边喝了口酒:“最近事情太多了,弄得我心力憔悴。
孩子也不让我省心,整天给我添麻烦,我他妈都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你丹阳侯也没逃出去啊。”张景明笑着跟唐宁碰了碰杯。
朱勔挺着大肚子道:“我跟你说,阿宁。你问我军国大事,我肯定是两眼一抹黑。
但是你要是问我怎么教育孩子,这方面我虽然多少有些发言权,但我的主题不在我身上。
我一直觉得我爹是个好的老爹,或许我能把我的经历告诉你,让你有所启发?”
“好啊,说来听听。”
“我爹对我好么?那是肯定的,我有三个姐姐,我却总是能拿到最好的。但虽说如此,我爹也从来没对我手下留情过。
你记不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你说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对的事,和错的事。
用你的话来说,这很理性,而我爹就是一个秉持着这种观念的人。
我第一次去青楼,十一岁。”
“你肯定在吹牛。”唐宁哈了一声道:“我才不信你十一岁就去青楼了。”
“怎么,我在苏州好歹也是有不少玩伴的!”朱勔辩解道。
“好吧,我们姑且相信这一点,然后呢。”张景明继续问道,他也是个当了爹的人,听听别人的见解,好处总比坏处多。
“然后?”朱勔的脸上浮现出了后怕的神色:“然后我就被打的皮开肉绽,那还是我爹第一次打我。
你们知道不?我都不敢相信,打我的那个人是平时对我那么好的父亲,我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那是一场噩梦。
但我身体上的疼痛却告诉我不是。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有些事我可以做,而有些不可以。
阿宁,我想告诉你的事,或许你的教育方式会有所成功,但是一味的宠爱并不能让一个淘气的孩子走上正轨,这是助纣为虐。
唐温是个好孩子,他很聪明,也很善良,但是你得知道,对付小坏蛋,你就得用小坏蛋的方式去对付他。”
“我怎么下得去手?那是我儿子,他才十岁不到!七岁八岁讨狗嫌,
他这年纪调皮一些也没所谓的。”
“这可不是个好的理由,你改天朝会跟着一起去一趟,问问那些大臣们,他们有没有被爹娘打过?”
“老朱说的没错,调皮可不是打碎御赐茶壶的理由,阿宁。”张景明嘬了口酒:“这事要是发生在我家里,我会把张行打的半死不活然后抬去见官家。”
“……”
“唉……”唐宁叹了口气,一口把杯中酒喝光。张景明又给他倒了一杯,唐宁摩挲着酒杯道:“刘依儿跟我说,自打我回来之后,唐温做的事情就越来越过分了。
以前他虽然调皮,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你们说,这真的我的错吗?”
“关于这个么……”张景明和朱勔对视一眼,朱勔抿着嘴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小孩会调皮的原因有很多,我的处理办法就是打一顿。
你得承认,有的小子就是欠揍。今天你不揍他,早晚他也会被别人揍一顿,而且要比你揍得更狠。”
“别跟我提揍人的事情了。”唐宁呲牙咧嘴的道:“他娘在这方面执行的很好,但是我要做什么呢?”
“带他去钓鱼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朱勔嚼着黄豆笑呵呵的道:“唐温这孩子毛毛躁躁的,跟他哥哥一点都不一样。
你应该带他去做些老头子喜欢做的事情。”
“我会考虑的。”唐宁揉了揉脸,再次喝光杯中酒,摇摇晃晃的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你行吗?要不今晚就在这住下吧,我叫人给你收拾间房出来。”
“两间。”朱勔闷声道:“我今天不准备回家。”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困扰。”唐宁哈哈大笑,拍拍朱勔的肩膀,还是醉眼朦胧的摆摆手道:“不必了,我得回去。”
“那你路上小心。”张景明看着满身醉态的唐宁的道:“鉴于你半个月前的那件事,我建议你最好小心一些。”
“放心,有我在。”林威冲张景明笑了笑,走上前扶着唐宁离开。
两人走后,张景明才回到桌子边上,朱勔已经吭哧吭哧的吃了半盘子黄豆了。
“少吃点,我可不想你把我屋子里弄得都是你的屁味。”张景明翻了个白眼。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样子。”朱勔忽然间说道:“他从来都是很冷静的人,胜不骄败不馁,你看看他现在什么样子?
好像一个全军覆没,只剩他一个人的将军。”
“你得知道,他现在可不仅仅是被家务缠着。”张景明敲了敲桌子:“外面有人想杀他,杀不掉他还会对他家人动手。
燕云十六州,让他继续领兵去收复的任命还被那群饭桶拖着。拖到什么时候?当然
是官家……”
张景明朝朱勔扬了扬下巴。
朱勔心领神会:“确实如此。
这么多年下来,官家跟阿宁之间的关系有眼睛就能看出来。那可不仅仅是普通的君臣关系,如果不是我试过唐宁不喜龙阳,我都要以为他是……”
“闭嘴吧你,你喝多了。”张景明一拳打在朱勔胸口:“你要议论阿宁,随你,反正他也不会在乎。但你把官家带上,你是不想要脑袋了?”
“……”
“总而言之,再过一段时间,等这一切都过去之后,阿宁还会不会继续得到任用,就很难说了。
他如今离开镇国军已经半年,你觉得那些人还会允许他回去吗?现在对阿宁来说是很困难的一段时期,你见过他什么时候借酒消愁过?
妈的……”儒雅随和如张景明,说到这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真的想不通那些狗日的家伙在想什么,个人利益真的要比收复燕云还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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