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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乃去
“老夫才懒得见你
。”周怀在车夫和唐宁的搀扶下,慢慢的从马车上下来,笑着说道:“你小子走了就走了,老夫倒不觉得什么。
但你把老夫的徒孙带走,可是让老夫想念的紧。
正逢今日老夫心血来潮,便过来看看。你这院子还算不错,可有酒喝?”
唐宁点点头道:“这里别的什么都不多,只有酒多。每隔三天就会有人往这里送酒,喜欢喝什么师父您自己挑,弟子这里差不多什么品种的都有。”
“呵呵,好。”周怀笑眯眯的点点头,上下打量一番唐宁后,便迈步朝院子里走去。
车夫举着伞连忙跟上。
唐宁与周怀之间的互动不算多,以前唐宁在东京,两人之间书信的往来比较勤。但回来之后,两人之间的谈话就没多少了。
一来是因为唐宁自己出了问题,不跟他找话谈,他就能把嘴巴闭一天。二来也是因为周怀年纪大了,话少,也懒得说话。
所以师徒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最常见的情况就是两人一起晒太阳。一个瞪大眼睛发呆,另一个则是闭着眼睛安然养神。
今天是破天荒的一次,师父竟然从他家里出来,冒着雨来看自己了。
屋内读书的徐宁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跑出来看了一眼,见是周怀,便惊喜的叫道:“师公?师公您怎么来了?”
比起唐宁,徐宁可太喜欢自己这位师公了。他老人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看透世事的睿智,在他没跟着唐宁来公鸡岭之前,他每天从竹柳书院回来,总要去跟师公汇报课程。
唐宁的教育更看重弟子自己的天赋,但周怀的教导在点拨上更胜一筹。
往往他三言两语就能让徐宁茅塞顿开,不像他跑去问唐宁,云山雾罩的说了半天,最终还是要自己去悟。
师父来了,唐宁自然没理由闲着。
让徐宁陪他师公说话,他亲自下厨,把徐宁早上买的豆腐切成块,烧了点调味汁淋上去当下酒菜,又取了些白酒,想了想,还是换成了果酒。
一并端上去之后,周怀就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道:“你小子这两年毛病不小,但这做饭的手艺却不减当年啊。”
唐宁嗯了一声,提起酒壶给师父倒酒。倒完之后,又问了问徐宁:“你也喝几杯?”
“不了不了,弟子还是算了。”徐宁犹记自己喝醉了耍酒疯的惨烈现场,他酒量不高,属于两杯下肚就立马上头的类型。
所以他从唐宁手中接过酒壶道:“您和师公喝,弟子给您两位添酒。”
唐宁点
点头,指了指豆腐道:“本来想给您炒个黄豆,但是您也上了岁数了,再吃黄豆说不定牙要崩掉,想想还是没给您炒。
这块豆腐还算新鲜,今早您徒孙去城里买的,本来准备留着晚上吃,既然您来了,就权当个下酒菜吧。”
“味道也不错。”周怀用筷子夹起了一块豆腐,尝了尝,点头冲徐宁笑道:“你也尝尝,你师父现在难得下厨,可别错过了。”
徐宁舔了舔嘴唇,瞅瞅唐宁,唐宁冲他点点头,他这才敢动筷。
才吃了一块下肚,还没来得及品尝是个什么味道,就听师公对师父说:“回来有多长时间了?”
“一年了。”
“一年了啊。”周怀嘬了口酒:“一年的时间也不短了,男子汉顶天立地,一年的时间,有什么坎是迈不过去的呢?”
唐宁喝了口酒没有说话。
见状周怀放下酒杯道:“自打你回来的那天起,老夫就觉得你不太对劲。但是老夫并没问你是怎么回事,因为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燕雀会因为一场风雨而停下脚步,但鸿鹄不会。即便被风雨打落,鸿鹄也会再次振翅高飞。
你曾是老夫引以为傲的弟子,你也曾作为鸿鹄在天下自由的翱翔,但你为何要夺回润州,变成了停下脚步的燕雀呢?
一年了,老夫以为你会重新振作,但老夫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躲得更深了。
你究竟在躲什么?你又在怕什么?你面对的问题,你心里的问题,难道是躲到公鸡岭就能解决的吗?”
周怀一番不疾不徐的话语就像是在唐宁的心里丢下了一颗炸弹。
轰隆一声巨响,就把唐宁本就憔悴不已的内心世界轰然炸碎。
他伸出两只手捂着脸,把脑袋深深的埋在了胸口。
周怀见状,深深的叹了口气。
唐宁是一个坚强的人,这一点他比谁都更加清楚。
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能够咬着牙跟着自己去西北,甚至还上了战场,期间没有说过一个不字,这份毅力,并非是常人所能拥有的。
然而在这一刻,唐宁脆弱的像是一株幼苗。
徐宁惊讶极了,他从来没见过师父这样的时候。那个在灜州统御万军,一言可决生死的大帅似乎消失不见了,他摘下了那副令人望而生畏的面具,露出了一个平凡男人的脸。
在这一刻徐宁忽然间意识到,所有的坚强都并非是与生俱来的,那些看似不可战胜的敌人,或许远没有想象中那般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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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第一百三十章 枯叶飘零
安慰别人的时候我们常说一句话,就是心里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说出来就会好一些。
在周怀的劝说下,唐宁开始缓缓说起了他与赵煦之间的故事。
这段故事从来都不为外人所知,就连周怀也是头一次听说。
他惊讶于赵煦对唐宁的信任,也赞赏唐宁对赵煦的忠心。不过他并不理解,为什么唐宁对赵佶的成见颇深。
“您没在东京城呆过,可能不了解。陛下还在王府中的时候,最出名的不是他的仁德,更不是他知人善用,而是他画画的好,字写的漂亮。
人们提到他,就没有不提起这两件事的。”唐宁解释道。
“可是这跟他做皇帝有什么关系?”周怀皱着眉头问道:“画画写字,也不影响他当皇帝啊。”
“可上一个跟他具有同样才能的人是李煜。”唐宁这个时候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李煜身为南唐后主,画工了得,他的字更是千金难求。
更别提他才华横溢,吟诗作赋信手拈来。
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在这些方面的造诣越高,就相对的说明他越不适合当皇帝,因为他在这些事上花费的时间太多了。”
周怀若有所思。
“如果现在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出一个安于享乐,不那么想做事的皇帝,也未尝不可。但事实是外有契丹、女真、党项,内有奸臣当道,宦官酿祸。
如今这个天下需要的是一个类似先帝的中兴之主,而不是一个享乐皇帝。
在这件事上我十分赞同章相的意见,他早在向太后询问之时,就说过‘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的话。
但遗憾的是我当初未能站出来支持他,而先帝也没有在立储这件事上过多的表态。先帝驾崩之后,向太后掌管朝政,而在此之前就时常进宫讨好她的陛下,理所当然的成了继位的人选。”
唐宁一边喝酒,一边吭哧吭哧的说道。
他每说一句,就要一口气把酒喝光。徐宁就在一旁帮他续杯。
周怀用两根手指头揉着酒杯,沉默不语。
唐宁的话里表达了太多大逆不道的思想,不管赵佶适不适合当皇帝,他如今身为天子,唐宁就不该在背后非议。
“你喝醉了。”沉默良久,周怀终于说道:“好好休息吧,过几天再来见老夫一次。”
“……”唐宁瞅了瞅周怀,心中没来由起了几分怒火。
愚忠!
临走之前,周怀还是对唐宁认真的说道:“老夫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老夫觉得,你既然答应了先帝,要助其收复燕云,无论如何,就不应该半途而废才是。”
“……”
你说的轻巧,唐宁在腹中暗自道。
周怀走了,雨也停了。唐宁独自一人喝得烂醉,徐宁费力的把他搀扶到床上去。
第二日唐宁酒醒,回忆起昨天自己说过的话,不由一阵冷汗直冒。
自己都说了什么啊?明知道赵佶小心眼,自己还叽里咕噜的说了这么一大堆,万一传出去,传到赵佶的耳朵里怎么办?
唐宁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头疼的厉害。
不过把话都说出去的感觉确实不错,这一年多他的身上就像是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一样,但是今天,也不知是酒精的缘故,还是他找人倾诉的原因,身体轻巧了不少。
喊来徐宁,对一脸人畜无害的徒弟道:“昨天我跟你师公之间的话,你不许往外传,明白了吗?”
徐宁眨巴眨巴眼睛道:“什么话?”
唐宁盯着他瞅了半天,忽然乐了。伸出手揉了揉徐宁的脑袋道:“小机灵鬼。”
他不笑还不要紧,他一笑,把徐宁吓得浑身直哆嗦。
师父可是足足一年没笑过了啊……
就在唐宁觉得神清气爽是时候回家一趟的这一天,一个噩耗又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下午唐宁正在收拾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准备跟徐宁回去,一身雪白的周冲来了。
五六年前周冲就被他父亲弄到了润州陪他爷爷,当初还是个青涩的少年,如今也成了个壮实的小伙子了。
看到他身上的孝衣唐宁心里就咯噔一声,紧接着唐宁就听到周冲伤感的说道:“爷爷今天早上没起来,家里人以为他是昨天来你这累了,想要多睡一会儿,没想到……”
唐宁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随后便人事不知了。
…………………………
“你为什么在这里?”赵煦茫然的问道。
“你喝多了。”周怀叹了口气。
“既然答应了先帝,就要把这件事做好……”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赵煦愤怒的吼道。
唐宁猛然睁开眼睛,像是一个被救起的溺水之人,大口大口的喘气。
在一旁打瞌睡的王诗听到动静一下就醒了过来,她看着脸色苍白的唐宁,捂着嘴一下子扑到了唐宁的身上。
“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唐宁努力的吞了口唾沫,哑着嗓子道:“水……”
天已经黑了,昏黄的烛火微微透着亮光。王诗连忙去桌上给唐宁倒了杯水,送到唐宁手里。
唐宁接过来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干干净净,长出了一口气道:“我这是回来家里了?”
王诗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不然呢?徐宁说你听到师父走了的消息就倒在地上了,谁还敢把你留在公鸡岭?”
唐宁揉了揉还在发痛的脑袋道:“我这是昏过去多久了?”
“都三个时辰了。”王诗拿手背擦了擦眼眶里面涌出来的泪水道:“瑜姐说要不是徐宁那孩子骑着马就直接跑回来送信,她到的及时,你这条命就没了!”
唐宁愣了一下,摸摸下巴道:“有这么邪乎?”
王诗看他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在他肚子上锤了一拳道:“你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呢?你差一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
“没事哦了,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唐宁叹了口气,冲王诗伸出双臂:“别那么激动嘛,来,咱们俩也有日子没见了,让我好好抱抱你。”
王诗愣了一下,旋即扑倒唐宁怀里放声大哭。
唐宁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轻声安慰,感受到胸前已经湿了一大片,唐宁这心里愧疚的厉害。
……………………
周怀的葬礼,按照他生前的安排,十分的朴素。
他是一个不提倡铺张浪费的人,唐家人在东京城大手大脚惯了,回来之后,这种习惯落在他的眼里,也没少挨他的骂。
师娘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先走了一步,在周成未赶回来的这段时间,周冲,以及唐宁就是葬礼的主持人。
一个是亲孙子,一个是嫡传弟子,论亲厚程度,两人应该是一样的,除了辈分有所差别。
第一天唐宁因悲伤过度而昏迷不醒,第二天他就穿上了孝衣,住进了周府。
沈括非常的感慨,他的年纪也到了将行就木的时候,就像是一条柳枝上的枯叶,风一吹,便会有一片叶子轻轻落下,紧接着,其他的叶子也会纷纷飘落。
他觉得周怀就是那片第一个飘落的叶子,他停留在这条柳枝上的时间,也不长了。
前来吊丧的亲友纷纷在装着周怀尸体的棺材前或作揖,或磕头,王仲显甚至抱着周怀的灵柩痛哭不止。
他与周怀的关系最为亲厚,两人早年便是相识,几乎做了一辈子的朋友。如今周怀先他一步而去,叫他怎能忍住这份悲痛?
每有吊唁完毕之人经过唐宁身边,唐宁都会跟周冲跪拜答谢。一开始还有人想要阻拦,毕竟唐宁身为大宋国的侯爷,这礼实在是太重了,一般人受不起。
但当他们看到唐宁那张没有半点表情的脸,和那双灰暗的眸子时,千言万语到了嘴边,都咽回了肚子里……




大宋奸臣 第一百三十一章 突然出现的光头男
唐宁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这也是很多人喜欢他的原因。
他虽然在朝堂上树敌颇多,但是正因他这个性格,赵煦从未对他有过忌惮,而唐宁也很好的回应了赵煦的期待。
这个世界上有恩于唐宁的人不多,牛叔已经长眠于地下,牛婶虽然尚在,但她的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当初在简陋的环境下生出小石头似乎让她落下了病根。
其次,就是周怀,再然后就是赵煦。
在这一只手可以数过来的人里面,赵煦,周怀接连而去。
或许这是在一个时代结束时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但这无疑让唐宁悲痛万分。
前一天才因为周怀的一句话而有所振作,后一日就听到了他与世长辞的消息。
唐宁觉得这个世界在跟自己开一个针锋相对的玩笑,不然为什么偏偏是他要接二连三的遭受这种打击?
转眼间师父已经走了一个月了,唐宁的心情依旧没有好转。周成年纪也不小了,如今赵佶贪图享乐,蔡京一人把持朝政。
而他又不愿与蔡京同流合污,这辈子的官算是做到头了。
加上生父故去,他干脆辞了官,带着家眷回到了润州。
兄弟两个见面时,周成倒是看得很开。
草木尚有枯荣,人有生老病死再正常不过。
况且周怀活了七十多岁,无病无灾的走了,在这个时代,已经可以算是喜丧了。
唐宁也知道是这么个理,但是他怎么都想不通,前一天还在跟自己喝酒,劝说自己不要自暴自弃的师父,转眼间就已不在人世。
他这么多年,见惯了生死,但这种极度突然的感觉,实在是让唐宁一时间难以接受。
就想赵煦死的时候一样,他才派自己去河间府,没多久就驾崩了。
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唐宁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像是……就像是他们两个人商量好了,要用自己的死来胁迫唐宁去收复燕云一样。
“老弟啊,这些年,父亲多亏你在润州的家人照顾啦。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得谢谢你啊。”
夜深人静,周成跟唐宁在家里喝酒。
桌上两三盘佐酒小菜,周成喝得醉醺醺的,握住唐宁的手说道:“不过父亲活到了七十六岁,算是长寿。
而且他老人家无病无灾,走的很安详,你也不用悲伤过度。
我听说你最近的状态一直不太好,我回来有一周了,见你也一直是这幅作态……没什么的,这是喜丧啊。”
他身为周怀的儿子都这么说了,唐宁也无力辩驳。更何况这是事实,他只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加了一出戏,有些
被害妄想症而已。
举起酒杯跟周成碰了碰,唐宁一口把杯中酒喝光,摸着自己的大光头苦笑道:“大哥,你说的我又何尝不明白呢?
可是我这心里,是真的不好受啊。
你也知道,师父走的前一天,他特地跑到公鸡岭关怀我,为我解开心结。第二天他老人家就走了,我到现在都觉得这是在做梦……太突然了……”
周成笑道:“你这话可不像是一个将军能说出来的,我以为你这么多年征战沙场,早就见惯了生死,没想到还能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啧啧,真是稀奇。”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当这个人变成了师父,我就没办法置之度外的看待生死了。”
“算了吧。”周成摆了摆手:“春秋祭祀,以时思之。生事爱敬,死事哀戚。人死不能复生,今后就把父亲留在我们心中便好。
不说了,来,喝酒。”
两人碰了下杯,再次一饮而尽。
周成提着酒壶给两人的酒杯满上,然后问道:“父亲去见你,都跟你说什么了?而且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这两周打听了一下,听说你都躲到公鸡岭里面盖了个小院自己住去了?”
唐宁犹豫了一下,猛地干了一杯酒,然后把来龙去脉又给周成说了一遍。
周成摆了摆手道:“嗨,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既然你觉得这件事成了你的心魔,那你把它摆平不就好了?”
唐宁一愣道:“我怎么摆平……”
“简单啊,给陛下上书,叫他再让你领兵作战不就成了吗?”周成说着,又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酒。
唐宁这个时候才觉得周成已经开始说醉话了,他说的容易,实际上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正想到此,周成忽然间神神秘秘的道:“嘿嘿,你是不知道,你培养出来的那个方腊有多厉害。
他已经率领义军攻破应天府了,我从东京城出来的时候,他正往开封府进军呢。
我给你提个醒,有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方腊这小家伙本事太高,一般人降服不了,所以啊,这正是你再度出山的好机会。”
唐宁闻言便是一愣。
“顺便我再告诉你一个小道消息,我交接职位的那一天,听来兵部取东西的枢密院签书说,右相正在拟定你的新官职呢。”
“……”
最终周怀喝得不省人事,他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但他内心里,一定对没有见到周怀最后一面而悲痛万分。
不过他带来的消息却让唐宁颇感意外,赵煦要重新启用自己了?
这天晚上唐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连带着王诗也没睡好。
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赵煦和周怀的脸,一个在问自己做什么,另一个就在说,既然答应了就要去做。
迷迷糊糊之间唐宁还是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醒来的时候唐宁也记不清那是个什么梦,但是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在这场梦里一共进行了六百多句的对话,其中不择手段这四个字出现了五百多次。
不择手段。
唐宁呆呆的望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
曾布早就听说润州这地方不错,很适合养老。很多从京中退下来的大佬,最终都把养老地选在了润州。
这里不仅风景秀丽,还有寺庙与道观。亏心事做的多了总要找个信仰支撑自己活下去,那些大佬们无论是寻佛还是问道,在润州都能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带着赵煦的任务,曾布第一次亲自到了润州。
一下船,看着嘈杂热闹的码头,就觉得这地方恍惚间已经有了几分东京城的样子。
仆人跟在曾布身后下了船道:“老爷,要不您先找地方歇歇脚,小人去问问丹阳侯住在什么地方去?”
“不急。”曾布摆了摆手:“先逛逛也不迟。”
主仆二人说罢便一前一后开始闲逛,走完了码头走集市,走完了西市走东市,早上下的船,逛完已经是中午了。
随后主仆二人就寻了个食肆准备吃些东西垫垫肚子,曾布一边吃着这家食肆特色的蟹黄包,一边随意的看向店外的街道。
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算拥挤,也不稀疏,整齐的街道上偶尔有一两辆马车驶过,安静祥和就是这座城市给曾布最直观的感受。
待此间事了,自己来到这里养老也不错。
曾布一边品尝着蟹黄包,一边想道。
门口走进来一大一小两个客人,大个的男子身材挺拔,小个的姑娘脸蛋精致的像个瓷娃娃一样。
看她的岁数,大概是那男子的女儿。
“客官请进……这边坐,您二位吃点什么?”
“小瑜姐,想吃什么?”
“唔……蟹黄包吧。”
“好,那就来两屉蟹黄包。”
“好嘞,二位稍等片刻!”小二转头就朝后厨跑去。
三月份的天气不算炎热,但今天似乎有点例外。所以那男子把头上戴的范阳笠取下来也不足为奇。
只不过曾布还是头一次看到脑袋如此光溜的人,最称职的和尚还会有些发茬,他脑袋上就真的是光秃秃的一片……




大宋奸臣 第一百三十二章 老爷我不见客
曾布曾经见过唐宁很多次,两人一个是枢密使,一个是将军,交道打的一点不少。
他看那带着女儿的光头有些面熟,但他记忆中的唐宁总是扎着一个灵动飘逸的马尾,跟这个光头相去甚远。
于是曾布一时间也不敢相认,只能当做那是一个跟唐宁长得十分相似的人。
“小瑜姐,咱们出来一上午了,除了逛就是吃,可别忘了咱们出来是干什么的呀。”光头男望着那小姑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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