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大宋奸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乃去
朱亮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相信这话有人跟你说过。但你偏把他当左右手,就要有承担风险的觉悟。”
郑文年说到这,脸上竟露出了宠溺的笑容。拍了拍何玉的脑袋,咧开嘴巴笑道:“打你生下来,你就在不停的给家里惹麻烦。
什么欺压民女呀,什么欺压良善呀,虽然是那个所谓的民女找大夫合伙骗了你的钱,那所谓的良善也是装残疾跑来讹你的,但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你以前做事,总是肆无忌惮,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胡作非为,给自己找来了不少恶名声。那时有长虹镖局为你撑着腰,自然不是什么大事。
可今日过后,这世上恐怕再无长虹镖局了。
二爷,你今后一定做事一定要谨慎,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做事之前,一定要看清楚这件事会带来的后果,之后再去做。”
一番话说的极为伤感,就好像他马上要死了似的。
看他苍白的脸色,其实也差不多。
何蓉眉头紧锁,看着郑文年道:“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郑文年摇头道:“这是我对你们最后的安排了,不要问太多。外面那些事情,我有九成的把握是唐宁撺掇出来的。
此獠与张知州有私交,杭州的赈灾粮饷最迟两日之内便能抵达润州。而张知州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然而他却对此事一字未提,个中缘由,动动脑子便能想的一清二楚。
你我都知晓那唐宁是个怎样的人,从黄老大他们两个的脑袋被装在盒子里送回来时,我就知道此獠并非是好惹的。
出手狠辣,难保他不会对咱们用同样的手法施为……所以夫人,快带着二爷和弟兄们走吧。”
何蓉眉头依旧紧皱,盯着有些憔悴的郑文年道:“怕什么,咱们把他们打出去不就成了?我就不信,那些愚民和比农夫强不到哪儿去的厢军,会是我们长虹镖局的对手。”
郑文年急了:“这哪行啊,那是百姓,是官兵!
张知州之所以会帮着唐宁,归根结底是他对我们长虹镖局这些满是江湖人士的地方不放心。
朝廷对于江湖中人的打压一直没有松懈过,如今身边就立着一个装满了江湖中人的镖局,他便寝食难安,处心积虑的想要把咱们长虹镖局弄散。
然而长虹镖局扎根润州近百年,牵扯到的势力盘根错节,繁杂无比。即便是你我夫妻二人有心想要解散长虹镖局,这也并非一日之功。甚至还会跳出来一些人,不允许长虹镖局解散。
这次弄出来这么大的事情,正是张知州愿意看到的。这个时候他出面,不仅不会被那些人跳出来捣乱,时候那些人还要捏着鼻子跳出来送他个为民撑腰的青天称号。
名利双收,又无后患,这买卖换谁谁不做啊?
目前他的第一步已经达成了,第二步就等着咱们自投罗网了。
咱们若是反抗,那就正中了他的下怀。他就会以造反的名头,把长虹镖局上下所有人列为通缉犯,到那时咱们就不再是民了,咱们就是匪了。
到那时他又能解决心头大患,又能大捞一笔剿匪之功,同时还能卖唐宁一个人情,再赚得一个青天大老爷的名声,一石四鸟,不愧是二品的知州啊。”
郑文年说到这,已经变得声泪俱下:“蓉娘,切记切记,万万不可动手。一旦动手,咱们就成了罪犯了,逃到别的地方,充其量也就是名声不好,日子还是能过的。
二爷若是成了才,光耀门楣指日可待。只要人还在,重振何家乃可期之事耳。”
何蓉虽是女中豪杰,但也是一个女子。此时也已经泪流满面,抽噎着说:“那我们这就快些走吧!”
“是你们。”郑文年笑着把拉着自己胳膊的手挣脱开:“我要留下。”
“啊?”
“不能都跑了,总要留下一个人来给张知州出气。”郑文年轻轻笑着,似乎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还有唐宁,他也是要出气的。估计他的心里也很郁闷,被张知州利用,自己又什么好处都得不到。
若不给他找个人撒气,我只怕他会盯上你们不放。”
“文年……”
“二十七年前,我被父亲捡到。自此之后,便一直生活在长虹镖局之中。他给我买书,找大夫来给我治病,亲自去山里寻找珍贵的药材回来,给我熬成药汤。
小时候你欺负我,也是他让你不要再欺负我了……”
“文年……”
“我这条命,是父亲给的。如果没有父亲,我想我会死在二十七年前那个夜晚。也可能死在这二十七年里,每一个没有药喝的夜晚。
所以我很久很久以前,就决定将我的一切都奉献给父亲为之费尽心血的长虹镖局。我要让这长虹镖局在我的手上,名声传遍大宋,大辽,传遍西夏,交趾,传遍这天下任何一个有人的角落……”
“文年……”
“姐夫……”
“可朝廷对江湖中人有所偏见,张知州更是想要赶尽杀绝,我本以为这一天还会来的晚一些,甚至做好了一些应对,但那个唐宁本事确实不小。
一场雪灾竟然能够成为他裹挟民心的利器,他用这民心,给我郑文年演了一出好戏。
也罢,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反正我也时日无多,既然无法活着看到长虹镖局名扬天下的那一天,就让我和它死在一起吧。”
“文年,不要说了……快跟我们一起走吧。”
“可恶的唐宁!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姑爷!!”
郑文年坐回了自己经常坐的那张椅子,这椅子很久之前,是老东家何骏最喜欢的椅子。
他把身子蜷在上面,轻声道:“不要去寻唐宁的仇,说到底,他也是被张知州玩弄在手里的一枚棋子。
邀他入局的人,偏偏还是我。如果我当初没有派黄老大去杀他,恐怕这一天也不会到来。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二爷,我今天说的,皆是金玉良言,你要记在心中。”
“文年!快跟我走!”何蓉哭喊道,此时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个武林高手,一巴掌把郑文年拍晕就能把他扛在肩上带走。
女子的本能占据了上风,她跺着脚,揉着眼睛,希望用撒娇来博得郑文年的回心转意。
“长虹镖局丧天良!我与百姓共存亡!”
“长虹镖局丧天良!我与乡亲共存亡!”
“文年!!”
郑文年仰头看着挂在大门前的牌匾道:“快走吧!”
牌匾上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这是他小时候随意写就的,却没想到被老东家拿去做了匾额,挂在了书房的门内。
“让我死吧,不然你叫我怎么面对父亲午夜梦回时的问责?余生生不如死,不如此时与长虹镖局同生共死。
走吧,快走吧。莫要管我了,不然就来不及了。
让我跟长虹镖局死在一起,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了。”
.m.





大宋奸臣 第二卷 傍花随柳,云淡风轻! 第一百零六章 气急败坏的张贺
?
浩浩荡荡的声讨大军走在街上,即便已经是三更天,但看上去就跟白天没什么区别。
举着火把的人到处都是,人群所到之处,便亮如白昼。
王志、张贺、唐宁走在队伍的最前列,他们身后第一排的百姓分别是来自沈府的沈七到沈沈十二,张贺的护卫一号到护卫四号,王志的得力助手庞海,神潜的几个仆役,以及润州府衙的捕快。
其中一个护卫没有穿百姓的衣裳,而是正常着装,牵着一匹枣红马,希望张贺能够骑上去,省的走路累到。
张贺拒绝了,他说:“百姓们尚且在步行,我这个做知州的有什么资格骑马呢?”
他说的义正言辞,大义凛然,身后的众百姓听了,不由得一阵山呼海啸:“知州大人英明!”
在张贺铲除南山盗之后,他的形象第一次在百姓心目中变的立体了起来。
王志喊口号喊得嗓子都哑了,饶是如此,依旧激动不已的喊着口号。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一个以喝兵血为生的将领忽然得到百姓的爱戴之后,自然是会不遗余力的为百姓做事。
很多时候被人感谢,被人尊敬的这种感觉,能够彻彻底底的改变一个人。王志不知道算不算是被彻底改变了,但至少现在的他被改变的很彻底,我们把这种心态叫做入戏太深。
唐宁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暗地里却是咬牙切齿。
在自己得知粮仓被烧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因为他可没打过粮仓的主意,四天来他一直在安排人不断的去街市上带节奏,甚至还成立了一个反长虹镖局地下组织。
为的就是在断粮的那一天,掀起一波滔天巨浪,将长虹镖局卷入其中,最后使得长虹镖局分崩离析,消失在这场风暴之中。
烧粮仓那是疯子才会做的事情,而张贺也很快的做出了应对,这说明一切都是这位青天大老爷张贺的手笔。
这张贺能爬到二品,本事还真不是吹的。唐宁稍作思索,就明白了这是张贺的一石五鸟之计。
心中暗恨,都怪何玉,若是他安分老实一些,自己何至于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种感觉简直比大腿上挨了一刀都难受。
王志看见唐宁,就小声问道:“兄弟,怎么看上去不开心啊?”
唐宁咬牙切齿的说:“难道我应该开心吗?
你们一个个赚的盆满钵满,一个解决了心腹大患,落得个青天大老爷的名声。另一个也头上顶着个与民共休的帽子,成了润州城人人都敬爱的将军。
我呢?我得到什么了?”
王志想了想,觉得唐宁还真没得到什么东西。不过他拍着唐宁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老弟,有的时候没有收获才是最大的收获。”
“放屁。

“你看,说话不要这么粗鄙,你且听老哥哥我给你仔细分析。
张知州利用了你这一次之后,你是不是长记性了?是不是会对这些当官的产生一种提防心理?以后若是谁再利用你,你不就能看出来个中端倪,从而避免入局了吗?”
唐宁皱着眉头道:“你这话说的还蛮有道理……”
王志笑着说:“是吧?跟你讲,就这种经验教训,花钱是买不来的。老弟你以后的路还长着,难保没有什么磕磕绊绊,趁现在把能吃的亏都吃完了,将来就能少吃些亏。
老弟,这其实也算是一件好事啊,懂不懂?”
唐宁叹了口气说:“这道理我又怎么不知道呢,只是心头一股气憋着发不出去。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利用了?”
王志笑道:“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说罢,便不再理睬唐宁,继续去喊他的口号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怎么理解就是唐宁自己的事情。难得糊涂这四个字,是自己从东京城里的大宅院中带出来的,如今把它送给唐宁,也不枉唐宁这一遭费尽心力了。
声讨大军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长虹镖局前头,张贺一马当先站出来喊道:“里面的人听好了,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放下武器,缴械投降,本官保证从轻发落。
若是冥顽不灵负隅顽抗,那就休怪本官不留情面了!”
话音一落,王志大手一挥。数百厢军稀稀拉拉的跑上去把长虹镖局的正门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然而却没有人回应,镖局内部是一片死寂。
有人大喊道:“何东家,你出来!你出来给大家说说,你这几天做的事情都是什么意思!”
“何东家,你为什么不说话啊?难道你武术高超,还怕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不成?”
“乡亲们,不能再等下去了,说不定现在他们都已经收拾细软跑路了!”
“说得对,乡亲们,咱们冲进去,有知州大人保护咱们,还怕个卵!”
“对!冲!”
张贺听闻此言大惊,连声问:“谁的人?谁的人?”
唐宁呵呵一笑道:“以彼之道还彼之身,长虹镖局里面看上去并非皆是庸人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唐宁耸耸肩道:“没什么意思,张知州,我建议你还是先让这些百姓好好的发泄一番,然后,再考虑怎么把他们的损害控制在长虹镖局的范围内吧。”
说话间,已经有数个暴民分开人群冲了进去。这些人本身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粮仓一烧,心中自是怒不可遏,然而却又有些无奈。
如今这场游行,正给了他们机会。心中想着赶快冲进长虹镖局,弄点值钱的东西,好拿去换粮食吃。
门口的厢军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正犹豫之时,王志连声呼喝,叫他们撤下来。
这下这群厢军可算是如蒙大赦,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
其他的百姓见状,便也有的动了心思,于是一下子就乌泱泱的全冲进长虹镖局里面去了。
进去的晚的,挤不进去了,就只能在外面干着急。有的还直接从地上抄起一根棍子凿墙,希望能给墙凿穿。
张贺浑身都在打哆嗦,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之所以让自己和王志卷进来的主要原因,就是他害怕这场游行最后会成为别有用心者的狂欢,希望能够以自己和王志的身份将这些别有用心之人震慑住。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总是很骨感。张贺急的团团转,连声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唐宁此时很想在一旁说风凉话,若是按照自己的剧本来,这些暴民心中的仇恨只会被限制在一个小小的长虹镖局之内。
在长虹镖局泄完愤之后,就该各回各家了。
然而张贺火烧粮仓的行为属于揠苗助长,事情便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一去不复返,现在这些百姓里面对长虹镖局又恨意者寥寥,大多数都是一些来凑热闹的家伙。
唐宁由衷的希望张贺有本事能够控制住这场人为的灾难,否则临近长虹镖局的这几家民居就要遭灾了。
“知州大人!知州大人!长虹镖局的人全跑了,不过还留下来一个!”有人站在大门口高呼。
张贺道:“快带来给本官看看!”
于是那人便押着不停咳嗽的郑文年走了出来。
张贺一见郑文年,便是怒道:“人呢!”
郑文年咳嗽了半晌,好不容易止住。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道:“都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
郑文年嘴角勾起一个讥嘲的弧度道:“当然是去其他地方生活了,知州大人。我们是良民,一没犯法,二没偷盗,三也没像这群人一样,随意冲进别人家中打砸抢。
知州大人,你莫非还想将我长虹镖局赶尽杀绝不成?”
张贺心说我要不是这么想的,何至于动这么大干戈啊?
这下倒好,你们人都跑了,老子下半辈子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了。
张贺急道:“你们妨碍朝廷执法,还火烧官府的粮仓,你们有罪!你们都是逃犯!”
郑文年朝被挂在杆子上举高高的白安努了努嘴道:“放火烧粮仓的是他,而我又不认得他,他不是我长虹镖局的人。”
.m.




大宋奸臣 第二卷 傍花随柳,云淡风轻! 第一百零七章 便宜师兄
?
张贺怒吼:“长虹镖局有名册,难道没有白安这个人吗?”
郑文年痛心疾首:“我长虹镖局的名册已经在这些暴民的抢砸之下毁于一旦了。”
张贺差点背过气去,唐宁憋着笑,朝郑文年挑了挑大拇指。
张贺咬牙切齿的道:“好一个郑文年,你给本官等着。三木之下,莫有不招。来人,把郑文年给我带去大牢,择日问审!”
“遵命!”
立刻冲上来了两个捕快,一左一右的抓着郑文年的胳膊就把他脱了下去。
被拖走之前,郑文年朝唐宁做了个口型。唐宁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心中猜测,应该是说的‘来找我’。
张贺那边捂着额头道:“气死我了!”说罢,便一甩袖子,对捕头和王志吩咐了几句,想来是要调兵遣将,将此地封锁。
唐宁见左右无事,便冲张贺告了辞。张贺烦躁的挥手,意思是随你去。
天色已晚,唐宁从路人手里拿了根火把,匆匆的往家走。路上心里还偷偷的乐,暗道这事情闹的还真够大的,自己正想着从什么地方找回被张贺利用的场子,这帮百姓就给力的帮自己报复了。
本来糟糕透顶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快乐了,连走路都轻快不少。
有道是乐极生悲,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唐宁正走到一条小巷内,忽然觉得背后有人。这大半夜的也太吓人了,忍不住浑身冒冷汗。
猛地一回头,背后空空如也。心中刚松了口气,就听到背后有人用肯定的语气道:“你是唐宁。”
这一下就把唐宁下的吱哇乱叫,狗急跳墙。把手里的火把一扔,手脚并用的就要翻过旁边的院墙去。
然而却有一只大手抓住了唐宁的脖领,将他放在了地上。
唐宁心想难道这人不是鬼?也不是来要自己命的人?
刚要跟人家套近乎,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剑就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位英雄,我手里还有一张一百两的交子,身上还有零零散散三十两的碎银。如果英雄你要的话,我就都给你。”
那人嗓音略微有些沙哑,在唐宁背后沉声道:“从现在开始,我说,你做。如果你没做,我就把你给杀了。”
唐宁哭丧着脸道:“英雄,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我把身上的东西都给你,衣服都给你,你不要杀我啊。”
嘴上说着,手却不动声色的伸向腰间。
那人笑了:“那你今年多少岁?”
唐宁脸都憋红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那人便继续说道:“第一件事,把你腰里的匕首拿出来,丢在地上。”

宁大惊,心说自己腰间藏着匕首这件事情极少有人知道,除了寥寥无几的读者和作者本人之外,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但这人偏偏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怎么?舍不得?那我帮你一把!”那人说着就一掌击在唐宁腰间,唐宁大呼一声:“额滴肾呀!”就捂着腰,冒冷汗。
那把匕首落在地面上,铛啷啷的滚了两下不动了。
唐宁心中暗恨,说你这人下手太狠,你就是打我的脸,也不能打我的肾——和我的弟弟。
那人依旧没有理睬唐宁,长剑横在唐宁的脖子上继续道:“第二件事,把你藏在大腿两边的手~弩拿出来,丢在地上。”
“难道说,你是长虹镖局的人?”
手~弩做好之后只拿出来过一次,那就是对付长虹镖局的镖师。知道手~弩的存在,那他有极大的可能是长虹镖局的人。
“不是。”那人沉声道:“你若是动作再不快点,我没了耐心,你可是要血肉模糊的。”
唐宁闻言赶紧把大腿两边的手~弩扔掉了,这人怎么这么用成语的啊,也太渗人了。
身上保命的东西已经完全没有了,唐宁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啊?”
“我是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的人。”那人说着,便将唐宁脖子上的长剑移开:“没了那些能搞小动作的东西,我们就能愉快的谈话了。
好了,你转过来吧。”
唐宁说,我不转,你们这些套路我见得多了。不看你的脸,还有一线生机。看了你的脸,必死无疑。
那人说你爱转不转。
唐宁就说:“那这位好汉,你要找我谈什么呢?我与你远日无亲,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那人说:“我来找你,不为别的。你把你从师父那带走的东西拿出来,你我从今往后再不相见。”
唐宁想了半晌,也没想起来自己从周怀手里拿走了什么东西,于是问道:“我从师父手里拿走什么了?
我自己是想不起来,反正师父如今健在,不如你跟我去见见师父?”
那人冷笑一声道:“健在?唐宁啊唐宁,我本以为那老不死的——不对,现在是死老头了。
我本以为那死老头在把我逐出师门之后,会找一个‘孝敬’的弟子,没想到你这个新徒弟,是转头就忘啊。
怎么,那死老头待你不好?待你不好,你还带你那个姓周的师父去给他上坟?”
唐宁一听,心中便是一突。
这人什么来头,脑子里已经清楚了一个七七八八。
当初自己在荒野山林中偶然发现一茅屋,为了让自己有一个比较靠谱的来历,不至于导致众人
怀疑,唐宁就说自己是那间茅屋主人的徒弟,而那间茅屋的主人是一位隐世的高人。
后来在周怀的要求之下带着周怀去给那所谓的‘高人’扫墓,结果却发现屋子里照自己离开时,大变模样。
本该是整齐摆放的东西,零零散散的洒落一地,怎么看,怎么像是遭了贼。
那时候唐宁便心想,莫不是自己走后,有人来这里找东西?那会是谁呢?
是一个非常有职业精神,连穷乡僻壤都不放过的敬业小偷?还是某个与自己的便宜师傅有关联的人?
如今他算是明白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身后这位。
吞了口唾沫,唐宁强做镇定道:“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1...6465666768...30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