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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乃去
火灭了,百姓们站在火场的周围,一粒粮食都没有抢救出来,木然的看着被烧成焦炭的粮仓。
凄厉的惨叫声一阵接一阵的传来,将这些百姓们惊醒。
声音的主人他们知道,这是负责把守粮仓安全的镇江军副将王志。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话的声音很温和,笑起来的时候也很好看。
然而现在他却跪在地上,满脸的黢黑,甚至身上还有不少血迹。
他面前是张贺,润州知州。上任以来最大的成就,便是剿灭了南山盗。除此之外,百姓们对这位父母官还没有太多的认知。
张贺面容冷峻,手里举着鞭子,一鞭子一鞭子的朝王志甩下去。
王志挨一鞭子,就惨叫一声,同时也悲愤的大吼一声:“属下无能!属下罪该万死!”
张贺又狠狠的抽了王志一鞭子,怒吼道:“你罪该万死有什么用?!你可知这粮仓里的粮食皆是我润州百姓的用度?!
若是杀了你,能让我润州百姓人人吃饱,本官一刻都不会留你!”
围观的百姓中忽然有一人跪在地上大喊道:“知州大人,请饶了王副将吧。王副将平日里待草民们也很好啊!
知州大人,莫要再打了。若是把王副将打出个好歹来,也是我润州之损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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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第二卷 傍花随柳,云淡风轻! 第一百零三章 我是被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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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王志一脸悲痛的打断了那个百姓的话,痛哭流涕道:“没能守卫好粮仓,是我的失职!我无颜面对你们!我甘愿受罚!你们千万不要为我求情!”
那第一个跪倒在地为王志求情的百姓,声泪俱下的道:“王副将他……他每当发放粮食的时候,都要亲自站在一旁监督。若遇抱着孩子来的妇人,或是小孩子,王副将总是会偷偷的叫放粮之人多装一些。
草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对王副将更是由衷的感激。若说怪罪,无论如何也怪罪不到王副将的头上,应当怪罪放火之人才是啊。
草民斗胆,请知州大人手下留情。”
张贺冷冷的望着那个百姓,抬手又是一鞭子甩了下去。冷笑道:“守卫粮仓是他的职责,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他还能做什么?
一点小恩小惠便能让你感激涕零,可你莫要忘了,他不是官府的捕快,他是镇江军的副将。
将来若是上了战场,就他今天犯下的事情,可是杀头的死罪!”
王志闭着眼睛,双拳紧握,一言不发。
那百姓跪在地上,脑袋也贴在地上。昏暗的火光将他的身影映的难以分辨,但他还是挺起腰板,随后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重复道:“草民斗胆!请知州大人手下留情!”
张贺张口还要再说话,就见人群中又有数人连连跪下,磕头道:“草民斗胆!请知州大人手下留情!”
随后其余的人便齐齐跪下,异口同声的道:“草民斗胆!请知州大人手下留情!”
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震得王志鼻头阵阵发酸,从小到大,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够成为这个场景的主角。
一阵风吹过来,捕快和那些一脸莫名其妙的厢兵手里举着的火把变得摇曳。张贺的脸,也随着摇曳不定的火光变得忽明忽暗。
张贺心说这帮刁民见了皇帝都不下跪的主,现在齐刷刷的跪倒一大片,不是给自己难堪么?
于是抿着嘴,低声道:“既如此,那便饶了你这一次。”说罢,快步走到跪倒在地的百姓跟前,伸手搀起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连声道:“大家快都起来吧,起来吧。”
“谢知州大人!”第一个跪在地上的百姓立刻中气十足的大吼出声,一点不像四天没吃过饱饭的样子。
其他的百姓也都跟着喊:“谢知州大人!”
于是众百姓起身,张贺便沉着脸说道:“放火之人,本官现在还不知道。但乡亲们,你不用担心,要记住,本官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人逍遥法外。
同时
,若是你们有什么关于放火之人的线索,就到府衙来,找本官说便是。本官最近一直住在府衙,不敢说随叫随到,但你们去了,一定是能够找到我的。”
张贺顿了下,见没人笑,就继续说道:“除此之外,粮食的事情,本官也会想办法解决……”
“知州大人!知州大人!放火的贼人逮到啦!”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吼,一时间周围的众百姓哗然,痛恨着有之,辱骂者有之,恨不得冲上去撕了那人的也有之。
张贺两条眉毛一竖,破口大骂道:“把这个畜生给本官带上来!本官倒是要看看,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是个什么货色!”
一个彪形大汉两个厢军打扮的人扣在手底下,其中一个厢军瞎了一只眼,另一个厢军人个头不高,但力气好像不小,那彪形大汉双手被他一只手捏着,不论如何使力竟无法挣脱。
彪形大汉的嘴巴上绑着布条,也亏得厢军将众百姓隔开,不然走过这条路的时候,这人就要被群情激奋的百姓给撕碎了。
大汉不断的挣扎,然而他身后那个小厢军的手就如同钳子一般牢牢的将他双手扣住。挣扎的太过了,另一边的独眼厢军就会用手里的棍子狠狠的敲在他的腿上。
被扭送着来到了张贺面前,张贺二话不说就抡圆了胳膊七八个大嘴巴子抽下去了。
这大汉被打的有些发懵,布条离了嘴,才迷迷糊糊的说道:“你……你是谁?”
张贺怒极反笑,撸起袖子道:“在这润州城里面不认识本官的,你算是本官见到的头一个。
怎么,本官去你们长虹镖局视察的时候,你没有好好记下本官的模样么?”
此话一出,众百姓一时间议论纷纷。
“长虹镖局?”
“他居然是长虹镖局的人?”
“是长虹镖局放的火!”
“你妈妈滴!果然是他们,前几日老子去买粮,就是长虹镖局的人堵着门不让老子进。
狗日滴,这是不给老子们活路啊!”
“这人有些面熟,俺一时间想不起来他叫什么,不过他肯定是长虹镖局的人没错!俺能用脑袋作保!”
张贺挥了挥手,示意百姓噤声。待的众人都闭上嘴巴之后,才冷笑着道:“你不记得本官,本官可是记得你。
你一手棍法,耍得可是好威风啊!白安!”
“呀!俺想起来了!他就是白安!长虹镖局里面号称白棍王!俺远远见过他几面!错不了,他就是白
安!”
“啐!还叫个棍王!居然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狗日滴长虹镖局!老子就知道里面没几个好人!”
一时间又是一阵群情激奋,不知不觉中聚拢过来的百姓越来越多。来得早的就告诉来得晚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人义愤填膺的大喊,要为自己以及被付诸一炬的粮食讨回公道。
那大汉脑门子上的汗都流成河了,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日走在大街上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胖子,结果那胖子看起来尖酸刻薄,却意外的好说话。跟自己又十分聊得来,说是对白棍王非常的仰慕,没想到居然碰到本尊了。
白安本来就是个在江湖里头混不下去的家伙,此时此刻听闻有人得知自己的大名,自然是飘飘欲仙。于是当即便跟胖子约好,明日就去芊翠阁一起玩耍。
结果今天两人去了芊翠阁,那胖子请自己吃了顿花酒,正对一个妓子上下其手之时,白安就觉得脑子里面昏昏沉沉的。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还被两个人押着,绑在粮仓不远处的大树上。
随后便是被押着带到了张贺的身前,又被张贺抽了七八个嘴巴子抽的人都傻了。
傻归傻,但能混出个白棍王的名头来,也就说明此人并非吃素的。从张贺的话里,他敏锐的听出张贺准备把火烧粮仓这个罪责推到自己身上。
这哪成啊?无论如何自己也干不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啊,遭灾的时候烧粮仓,这是只有疯子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于是他急忙道:“我没有烧粮仓啊,大人我没烧啊,不是我烧的!”
王志蹭蹭蹭的走过来,满脸黢黑还带着缕缕鲜血,一副狰狞的模样望着白安道:“不是你还能有谁!要怪就怪你手里的棍子吧!”
说着便从身后的厢军手里拿过一根棍子往地上一扔,指着那根明显被火烧过的棍子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安低头一看,忍不住亡魂大冒。那棍子正是自己所用,特征实在是太过显眼了。
握把处缠着一层红黄交间的布条,棍身呈微白色,这是自打自己有了白棍王这个绰号以后,特意花大价钱弄了上好的桦木制作的棍子。
此时整根棍子已经烧了一半了,只留下剩下的一般摆在白安的面前。
白安一看就哭了,想伸手抹眼泪,然而背后那个小厢军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了。于是他哭着说道:“不是我干的,有人陷害我,我是被陷害的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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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第二卷 傍花随柳,云淡风轻! 第一百零四章 长虹镖局丧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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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说这个显然没人听,无论白安有没有放火,在一些有心人的口号下,此时此刻白安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放火之人。
即便有一些想要保持冷静的围观群众,在王志丢出实锤之后,也失去了冷静。
官府的粮仓一般就是为了逢灾之时准备的,一到自然灾害来临,那些没有钱购买存粮的百姓们就指着这东西过日子呢。
你一把火少了,岂不是跟所有人过不去?
人群之中就有人喊了:“长虹镖局与奸商勾结,丧尽天良,想要在我们饥寒交迫之时,将粮食高价卖出,好赚一笔大钱。
乡亲们,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啊。长虹镖局平日里表现的平易近人,然而最近这几天,他们是怎么一副嘴脸我想大家都用自己的眼睛看的清清楚楚吧?
想要买粮,粮店门口有他们的镖师不让我们入内。想要去看看有没有富户布施,结果又是被他们在富贵街拒之门外。
乡亲们,如今粮仓被烧,明天吃什么都没个着落,长虹镖局这是诚心跟咱们过不去啊,他们是打定了主意把咱们往死坑啊!
不能再这样了!乡亲们!咱们要去长虹镖局讨个说法!问问长虹镖局如今的东家,难道他的父亲,祖父就是这么教她的么?
乡亲们!跟我走!我们这就去找长虹镖局讨个说法!”
群情激奋之下,人群中出现了数人,连声喊着:“对!讨个说法!找他们讨个说法!”
民众从来都是盲从的,就像是迁徙路上的羊群,有了领头羊在前面带路,即便是万丈深渊它们都会一跃而下。
于是这群人便浩浩荡荡的走向长虹镖局。
王志有感而发,冲到最前面,一边走,一边喊:“长虹镖局丧天良!我与百姓共存亡!”
厢兵们一看副将都喊了,自己不喊也不是那回事儿啊。这都头都把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了,只得跟着一起喊:“长虹镖局丧天良!我与百姓共存亡!”
这下动静闹大了,惊动了附近几个坊市的百姓出来看热闹。一听个中缘由,心说这还了得,便加入游行的队伍中,跟着一起喊口号:“长虹镖局丧天良,我与乡亲共存亡!”
一时之间万人空巷,那些睡下的,没睡下的,睡熟的,没睡熟的,都被吵的出来看热闹。有加入的,也有没加入的,不过没加入的还是少数,因为这些不加入的人,门口的唾沫都快成河了。
游行大军浩浩荡荡的向长虹镖局前进,自有长虹镖局的眼线跑去通风报信。
郑文年正皱着眉头听手下的镖师汇报,说是杭州那边押送赈灾粮饷的军队早就出发了,估计两
日之后就要到了。
郑文年心说这可有点快啊,那岂不是长虹镖局在这次雪灾之中一点好处都捞不到了?不过捞不到就捞不到吧,从百姓身上发财还是有些太过了。
正挥手遣散那个从杭州押镖回来的镖师,门外就有一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失魂落魄的喊道:“郑姑爷不好啦!不好啦郑姑爷!外面有一大队人马正在往咱们长虹镖局来呢!”
郑文年自小就体弱多病,受不得惊也受不得寒。偏偏这一下子惊寒都有了,豁然起身,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脸憋得通红,好不容易才缓过来。门外何蓉又进来了,皱着眉头问道:“夫君,怎么回事?”
郑文年喘着粗气道:“我知道的不比你多。”说罢,冲着那报信的人道:“快快说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眼线一开始就在粮仓跟前凑热闹,直到白安被绑在一根杆子上挑着,他就觉得事情闹大了,于是慌慌张张的跑回来报信。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把事情一说,那眼线哭丧着脸道:“姑爷,咱们怎么办啊!那帮狗日的厢军还喊口号,说‘长虹镖局丧天良,我与百姓共存亡’……”
“欺人太甚!”郑文年怒极,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心说这桌子没事儿,你可别整出事儿来。
郑文年咳嗽了两声,抓紧披在身上的皮袄对何蓉道:“你有没有派人去富贵街?”
何蓉摇头道:“我派人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郑文年皱着眉头道:“前日和昨日谁在富贵街,把他们叫来。”
一旁的镖师闻声立动,蹭蹭蹭的跑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两个人蹭蹭蹭的回来了。
此二人皆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打生下来就是奔着坏蛋那边长的。进来之后二话不说抖了抖身上横肉拱手道:“姑爷!东家!不知道深夜找某家过来所为何事!”
郑文年忙着咳嗽没有说话,何蓉便冷着脸道:“我问你们,你们两个昨日和前日,还有大前日,可是一直在富贵街附近。”
两人齐齐点头,其中一人中气十足的道:“二少爷要我们去帮贵人们把门,说保不齐会有别有用心之人趁乱去富贵街上捣乱。
若是让贵人受了惊,就不好了。若是能防患于未然,贵人还能记得我们长虹镖局的一份情谊……”
“蠢货!”郑文年声嘶力竭的咆哮,然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何蓉从没见过自己夫君发这么大的脾气,自小体弱多病,再加上又是个倒插门女婿,跟自己说话的时候都是胆战心惊的。
为了改变他这个毛病,何蓉就把镖局内务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他打理,也算是帮他找回了一点自信,至少跟人说话的时候能多一分底气。
但像今天这样不顾身体发怒的情况,她还从来没见过。
镖师们也都没见过这样的姑爷,心说你这家伙走两步道都喘的不行,也就脑子里面耍花枪的本事厉害,怎么今天一反常态了?
在场众人疑惑者有之,警惕者有之,也有脸上的笑都快憋不住的。
郑文年坐在地上伸出手,颤颤巍巍的说道:“去……去请二爷过来。”
脚力最快的那个镖师一听,应了一句又蹭蹭蹭跑出去了,不一会儿也拉着睡眼朦胧一脸不满的何玉回来了。
“啥事儿啊姐夫。”
何玉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呢,进屋一见自己派去那两个恶人模样的家伙在这杵着,心里便很是高兴。
心说真是好事传千里啊,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兜不住了,看给姐夫激动的,想夸我都想到坐地上了。
郑文年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两个人是你派去富贵街的?”
何玉开心的点头说:“对呀对呀就是我派去富贵街的呀!”
郑文年只觉得胸口血气上涌,一口老血就想喷出来。强自忍了下去之后,一字一句的道:“谁给你出的这个主意!”
此时郑文年的目光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饿狼,即便是何蓉,都有些惧怕。这样的郑文年,她真的一次都没有见识过,哪怕在床上,郑文年都总是捂着脸一副经不起折腾的柔弱模样。
何玉意识到不对劲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咬着嘴唇把嘴闭上了。
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不对啊,这怎么想都是件好事啊。
郑文年费力的站起身,走到何玉身前,双手按在何玉的肩头。
他是如此的用力,连指节都有些泛白。他盯着何玉那双不停闪避的眼睛,再次一字一句的问道:“谁,给你出的,这个主意!”
“夫君……”何蓉怕郑文年伤害到自己宝贝似的弟弟,急忙上前相劝。
结果郑文年扭头一句:“闪开!”将何蓉吓的不轻,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两步。
何玉怕极了,当他再次与郑文年血红的双眼对视时,便带着哭腔连声道:“是朱亮!朱亮告诉我的!朱亮让我这么做的!
他说这么做了,如果能抓到几个别有用心的家伙,贵人们会感谢长虹镖局的!
对不起,我只是想为家里做点事情,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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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奸臣 第二卷 傍花随柳,云淡风轻! 第一百零五章 郑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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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的众镖师都是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老东家多硬气的一个人,刀剑加身还能面不改色,谈笑如故。如今少东家虽是女子,也算是个女中豪杰,一身枪棒的本事,也不逊色于江湖上那些小有名气的人物。
然而到了二少爷这里,就好像祖孙三代所有人的缺点都集中到这个人身上了。
懦弱,多疑,好色,欺软怕硬,自作聪明……这些缺点说起来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偏偏呢,这人就一个优点,把众镖师吃的死死的。
那就是对手下人格外的好。
他是那种有自己一口干饭,就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手下喝汤的人。江湖中人见多了背信弃义之事,遇到何玉这么个老大,简直就是快要缺氧的鱼进了水池子,又能活蹦乱跳了。
故此,围绕在何玉身边的人很多。
但是因为郑文年和他在跟唐宁的数次争斗中全部失利,几经考虑,又跟何蓉商量之后,郑文年决定放弃对唐宁的报复。
他发现这是一颗铜豌豆,你弄不熟他,吃进嘴里还硌牙,干脆把他丢到一边,臭狗屎一样臭着就好。
但何玉岂能甘心啊,他自己手底下的人不少,于是就背着郑文年偷偷派人去对唐宁动手。
结果此事被郑文年和何蓉发现了,公母俩一合计说这不行啊,于是就把何玉身边的人调走,只留下了六个人。
这六个人自然就是那天在城东小巷里面截杀唐宁的六人,结果死了四个,逃回来俩。
朱亮就是其中之一,因为他刀上带血,何玉认为他把唐宁给咔嚓了,于是对他破口大骂。
他的本意只是教训唐宁一顿,让他知道何家二公子不是好惹的,谁要他杀人了?但事情变成这样了,他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死了四个人,郑文年本来想发怒,然而何玉说唐宁死了,郑文年也就只得作罢,但想来想去四换一还是亏了,更何况这何止四个人啊,前前后后加一起,这都六换一了。
因此朱亮害怕自己说没杀唐宁,郑文年会把自己给杀了,这才谎称自己杀了唐宁。
朱亮这人从来都不招人喜欢,进来的时候晚,有喜欢钻营,喜欢投机取巧。偏偏这个性格又跟何玉非常的投缘,所以才进了长虹镖局没有三个月,就成为了何玉最信赖的手下,自称是何玉的左右手。
郑文年想到这,就觉得不对。
自己这小舅子蠢就算了,可朱亮那么一个鬼精鬼精的人,会搞不清楚他出的主意,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眉头一皱,心里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抬起头道:“去把朱亮找来!”
“老大,我都快累死了,求求你饶了我吧。”连着叫了两次人的镖师坐在地上喘粗气:“况且朱亮今天白天就不见了,和白安一样,找不见人了。”
“啊呀!”郑文年惨叫一声:“中计了!”
何蓉急忙问道:“什么计?夫君?谁的计?”
郑文年深呼吸了几次,按着何蓉的肩头道:“夫人,你听我说。趁现在还来得及,你带着能带上的所有东西,带着大伙跟二爷一起逃吧。
逃的越远越好,若是留在这里,何家最后的根就没了。”
何蓉皱眉道:“你这是在说什么话呢?”
郑文年惨笑一声道:“我敢保证,那个叫唐宁的绝对没有死。”
何玉尖声道:“这不可能!朱亮承认他杀了唐宁!”
“二爷,我且问你,你确认过么?”郑文年冷笑一声道。
“这……”何玉哑然,心说我要是去确认了,那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岂不是就荡然无存了?
甭管是死了还是没死,我要是去确认的话,人家朱亮会心生芥蒂滴。
“我相信他!”想到这,何玉
坚定的说道。
郑文年嗤笑一声道:“所以现在朱亮人呢?”
“这……”何玉再次哑然,眼珠子一转道:“你不是也没去确认么?”
“我派人去了啊。”郑文年说的理直气壮:“可是当天下大雪,我就把人给撤回来了。后来大雪封路,咱们镖局帮着清扫附近街道的人手都不够,哪儿来的人手去调查啊,我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何玉不吭声了。
“承认吧,二爷,你被骗了,被朱亮和那个叫唐宁的给合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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