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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国之祯祥
接着就给我们讲起了这事儿的原委。
原来,这庙中之人姓谭名诚,还不到二十岁。
他父亲原是个雕刻匠,靠替别人刻印章、刻印书的模板谋生。因为他们家是祖传的这门手艺,因此他父亲在青田县这一带还算是小有名气。
也就是前些年,这方国珍在浙江这一带起事,徐寿辉一路攻下了杭州,不少人就不安分了起来。
这其中就包括谭诚的父亲,竟然伙同几个土匪,干起了偷印至正银钞的勾当。
自前年杭州被徐寿辉攻克后,刘伯温便回到了青田县老家。
不久,朝廷下达诏书,任命他为江浙省元帅府都事,主要任务就是缉拿浙江这一带的土匪。
虽然朝廷没给刘伯温派一兵一卒,但他还是按照朝廷的指令办事,带着家人、族人组建了一支武装,专门在家乡这一带缉拿盗匪。
这谭诚的父亲就在今年上半年被刘伯温抓住砍头了,但他们伪造至正银钞的雕刻模板并没有缴获,据说就在这谭诚手中。
于是,刘伯温继续缉拿这谭诚。
没想到这小子真是胆大,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劫持了刘伯温的儿子。
刘伯温也明确地告诉这小子了,只要他放了自己的儿子,交出伪造银钞的雕刻模板,刘伯温就当他是投案自首,从轻发落。
没想到这小子还不依不饶了,要刘伯温去他父亲坟头磕头认错,然后再支付一笔赎金,才肯放了
刘伯温的儿子。
刘伯温觉得这小子真是异想天开。
听了这话,我也大致明白了。我思考了片刻,认为这事还是和解了比较好。
其一,这刘伯温日后是朱元璋面前的大红人,咱可得跟他搞好关系,如果今天能帮着他救出他的儿子,至少今天也算是和他交了个朋友。
这其二,那个叫谭诚的,出生雕刻世家,他父亲都给雕刻出伪造银钞的模板,据说此模板还在他手中。
日后,我们要是得到了这个模板,大量印刷假银钞,一是不用为钱的事儿发愁了,二也是从经济上给元朝统治者一个有力的打击。
他们这些古人可能不懂得战争不仅要靠双方兵对兵、将对将,血战沙场,更打得的是后勤,是经济实力。
从经济上拖垮敌人,比攻下敌人的城池要轻松得多,也可以让更多的无辜百姓免受战争的创伤。
我心里立即打定了和解此事的主意,但问题是怎么才能让双方和解。
我分析了一下,当下造成双方这种对峙局面的原因,是都过分地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方。双方提出的要求,都是让另一方不可能接受的。
先拿谭诚来说吧,他要求刘伯温到他父亲的坟头磕头认错,还要支付大笔赎金。
这刘伯温怎么可能就范呢?
刘伯温可是朝廷任命的江浙省元帅府都事,虽然朝廷没派出一兵一卒,但好歹也是个官儿。
他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儿子,去死在自己刀下的土匪坟头上磕头认错呢?
更别提支付他大笔赎金了,能对这谭诚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都不错了。
再说说这刘伯温。
虽然他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还是什么朝廷任命的江浙省元帅府都事。
但说白了,这些都是虚的,朝廷不会给他一兵一卒,目前也不会给他一钱一粮。
说得更透彻一点,就是统治阶级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给了他一个虚职,让他去跟那些土匪、地方割据势力内耗。
现在,他的儿子在谭诚手中,对方随时可以拼个鱼死网破,一刀结果了他的儿子。
凭什么出来向他投降,然后将自己的命运交在他的手中?
这谭诚是主动潜入刘家,抓他的儿子。他如果不来,刘伯温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抓得住谭诚。
说明这谭诚也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来的,现在要让别人束手就擒,这怎么可能?
至于这江浙省元帅府都事,我得先跟大家把元帅府这事儿说清楚。
元朝的元帅府制度,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初始阶段,主要是
元朝初期,为了妥善安置一些降将降官,授予了一些元帅的官位。
其实元军的主要建制是万户、千户、百户这个系统。
“元帅”这个官位的的确确对于蒙古人来说是个“舶来品”,主要是宋、金、辽、西夏等国有这个官位,因此为了体现对降将的优待,仍让他们担任原来这个职务。
这第二阶段,是从蒙哥即位之后,只到十三世纪末。
这个阶段,元朝逐渐完成了国家统一,治理天下成了首要任务,“元帅”这个官位逐渐减少。
第三个阶段,就是十三世纪末至元朝灭亡。
这一阶段,各地纷纷发生农民起义,元朝政府为了苟延残喘,在一些前沿阵地设立了一些元帅府。大部分都是一纸空文,只有个官衔,没有一兵一卒、一钱一粮。
打个比方,就好象蒋介石败走台湾后,在西南之地大量发放委任状,任这个为什么什么司令,那个也为什么什么司令。
说白了,就一张纸,没人没枪没钱,让这些人到处招募一些土匪势力,妄图与大陆作最后的抗争。
当然,这些被任命的人,最终大部分都发展成为土匪势力的头子,在建国初期浩浩荡荡的剿匪运动中,这批人被逐步肃清了。
因此,要想这件事情和解,我觉得双方必须都作出让步。
(本章完)





明越坡 第一百五十七章 借一步说话
首先,谭诚这方面,放了刘伯温儿子,这是必须的。
至于说让刘伯温去他父亲坟头上磕头,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要说这赎金的问题,刘伯温估计也支付不了多少,不过这钱的事好商量,我倒可以帮刘伯温解决。
然后,是刘伯温这方面,必须给谭诚一条活路。
既然是要给谭诚活路,那肯定不能现在抓了他。
当时,我脑子里就有了一个初步想法。
我先说动刘伯温,让他对谭诚既往不咎,我负责去跟那谭诚谈判,让他放了刘伯温儿子。
最好是谈判的过程中,能把谭诚给争取过来,让他跟着我们。
这样,刘伯温也不好意思再扣押谭诚了。
这谭诚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个重要人物,将来如果与元朝打经济战,肯定可以派上大用场。
于是,我对刘伯温说道:
“刘大人,你看这样好不好?
你让我进去跟那个谭诚好好谈谈,我让他放了你儿子。
你呢也网开一面,今天放那谭诚一马。
如果你想抓他,日后还可以再抓。
犯不着今天以自己的儿子的性命作赌注。万一那小子头脑一发热,可怜的是孩子啊!”
刘伯温听了我这话,犹豫不决。
这时,他一个手下插话道:“刘大人,万一他们跟那个姓谭的小子是一伙的,那就不妙了。你还是要慎重啊!”
刘伯温听了这话,看了看他那个手下,又看了看我,更加显得犹豫不决了。
这时,罗仁跳下马车,插话道:
“刘大人,你要是信不过咱们,我看这样。
我甘愿作你们的人质,你们用刀架着我的脖子,如果胡大哥对你们耍了什么花样,你一刀结果了我。
这总成了吧!”
刘伯温看了看罗仁,没有作声。
这时,刘伯温那个手下又插话了,说道:
“这位兄弟,不是我说你啊!
那里面可是我们刘大人才六岁的儿子,你应该就是这胡兄的一个跟班。
你说你的命怎么能跟我们刘大人的儿子的命相提并论。”
这话虽然说得难听,但仔细揣摩,也是有几分道理。
站在刘伯温他们的立场上,罗仁的命虽然也是一条命,但比不得他刘伯温儿子的命。
我正在思忖着,怎么把这笔事谈拢。
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开了口:“我们三个当你们的人质总可以吧!三个人的命总比得过一个人吧!”
众人都循声望去,只见刚才罗仁驾的马车上跳下三个少年,说话的正是为首之人。
不错,此人
就是偰兰儿。
我想这可不行,本来就答应她老爹要保护她的,总不能让她们以身涉险啊。
我正准备开口阻止,偰兰儿又开口对我道:“胡大哥,你不用担心我们,我相信刘大人是个君子,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说完朝我坚定地点了点头,意思很明确,这趟浑水她是趟定了。
此时,我的心情真是无比复杂。
说真的,我当时还真有点佩服这个小丫头的,同时也很感激这个小丫头,关键时刻她能用自己的生命作赌注坚定地相信我。
还好,刘伯温终于开口了:
“不用当什么人质了,我相信胡兄绝不会和那谭诚是一伙的。
只是要和那个亡命之徒去谈判,也不是件容易事啊!
我们不能对这么盗匪做出妥协的行为。”
见事情有了转机,我就向刘伯温他们了解情况。
原来今天一早,大约辰时末,刘伯温的儿子刚起床上茅房,就被这谭诚给逮住了。
显而易见,这谭诚早就盯上了刘家,估计夜晚就来埋伏了。
但谭诚挟持着刘伯温的儿子还没走多远,这小孩子的求救声就惊动了刘家的人。
于是刘伯温带着这一大拨人就追了出去,一直追到这座小破庙。
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形成这种对峙局面已经有近三个时辰了。
刘伯温有两个儿子,长子叫刘琏,生于至正八年(公元1348年),今年刚满六岁;次子叫刘璟,生于至正十年(公元1350年),今年刚满四岁。
刘伯温生于至大四年(公元1311年),在那个年代,三十七、八岁的人才得子,也算是比较晚的了。
刘伯温对这两个儿子自是十分喜爱,这次被谭诚抓住的就是他的长子刘琏。
虽然刘伯温也是救子心切,但让他就这么屈服于谭诚,他肯定是不会干。
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饱读圣贤书之人以后都不知脸面往哪里放。
其实要是一般人,要是自己的孩子在别人手中,肯定会想办法和解。
但刘伯温不一样,这其一,他是读书人,自然明白那些“舍小家为大家”的道理,舍生取义的事他们这些读书人干得出来。
这其二,他是元朝任命的江浙省元帅府都事,他可不想给别人留下一个因私废公的把柄。
这要做通读书人的思想工作,可就得动点脑筋了。
于是,我缓缓开口说道:
“刘大人,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今天令公子在别人手上,我觉得咱们不妨以退为进,今天就先放过那个姓谭的小子。
等把令公子救出来以后,日后多的是机会捉拿那姓谭的小子。
你是堂堂的元帅大人,肚子里肯定也是有能撑船的量。你看行不行?”
这话我是一边劝他一边夸他,好让他松口放了那谭诚。
刘伯温还没答话,他旁边的几个家人就纷纷插话了,都说我说得有道理,还是先救小公子要紧。
刘伯温皱了皱眉,道:“胡兄说得也在理,但我是朝廷命官,也是从小读着圣贤书长大的。我不能为了我的儿子,而放弃朝廷的法度,丢了读书人的尊严。”
唉,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我就担心这刘伯温心里这么想,这样要是想用常规手段做通他的思想工作就太难了。
看样子,得走点偏门,忽悠忽悠他了。
于是,我问道:
“刘大人,久闻你饱读诗书,天文地理、星相占卜也是十分精通。
在下今天斗胆向你请教一二,不知刘大人觉得咱大元朝的气数还能维持多少年?”
此话一出,刘伯温脸色大变,他睁大双眼,怒视着我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话可是大逆不道之话,今天我要忙着缉拿土匪之事,不与你作过多计较。
没什么其他事,你们速速离开。
不要妨碍我的公务。”
我知道这话起作用了,刘伯温不知是不敢回答,还是不敢当着大家的面回答。
总之,我这句话肯定在他的内心是掀起了巨大的波澜的。
既然这话起作用了,我决定要把这谈话继续下去,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刘伯温肯定是会有所顾忌的。
于是,我开口说道:“刘大人,咱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刘伯温紧盯着我没有开口,我做了个“请”的动作。
刘伯温犹豫再三,与我一前一后走出了人群,天还在下着小雨,我们直走到离人群约两百米开外的一棵大树下,才停住了脚步。
刘伯温转过头,对我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咧了咧嘴角,笑道:“还是刚才那个问题,刘大人你还没回答我呢。”
刘伯温听我又提起这事,十分严肃地说:“咱大元朝疆域辽阔、兵多将广,蒙古铁骑横扫天下、所向披靡。难道你对咱大元朝的江山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知道这并不是他的真心话,于是哈哈笑道:
“刘大人,这都是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了吧!
你看看现在,各地农民起义如火如荼,徐寿辉、刘福通、郭子兴、张士诚……
对了,还有你们浙江的方国珍,都有兴起燎原之势。
当然了,元朝
也有一些能耐人。
比如前宰相脱脱,也算是个文武全才。本来在江苏镇压起义军,搞得是有声有色,但昏庸的朝廷突然下旨,罢了他的官。
这脱脱一倒,他原来任用的一些能臣干吏都跟着遭到清算。
多的例子我就不举了,咱就举两个例子。
朱升老爷子,知道吧?
那也是一代大儒啊,脱脱被罢相后,他不光是被迫辞官,家人都遭到暗算,差点儿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偰玉立大人知道吧,泉州路达鲁花赤,色目人中的优秀人物。
不久前不光被罢官,偰府还被围,也不知道偰玉立大人这次能不能逃过一劫。”
其实,我就知道这两个例子,全部拿来忽悠这刘伯温了。
刘伯温听了我这话,也是一惊,诧异道:“你说偰玉立大人现在也被罢官,身陷囹圄了。还有那朱老先生,他辞官的事我听说了,你说他的家人遭到了暗算?”
我十分坚定地对他说道:“千真万确!”
既然得交个朋友,我就得拿出点诚意来。
于是,接着说道:
“去年年末,我路经安庆。
安庆有个黑蛟帮,现帮主姓傅,叫傅友广,与我也算是个朋友。
当时,朱老爷子辞官准备回休宁县老家讲学。
临行前,他的爱女朱霏突然被劫持到了黑蛟帮。
当时黑蛟帮的老帮主病重,说是要娶了这朱霏冲喜。
但这事儿恰巧让我们给碰上了,我与那当时的黑蛟帮二当家傅友广有些交情,就让他说动了老帮主,放了朱霏。”
(本章完)




明越坡 第一百五十八章 当头棒喝
听我说到这里,刘伯温脸上现出了疑惑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接着说道:
“那黑蛟帮的二当家傅友广告诉我们,劫持朱霏并非他们的本意,而是池州路官场以前朱老爷子的几个对头请他们黑蛟帮下的手。
为了确保朱老爷子一家安全,我们并没有送朱老爷子一家回休宁县,而是在黑蛟帮的帮助下,一路把朱家的人送到了黑蛟帮老帮主的老家歙县石门。
朱老爷子现在就在石门讲学呢。”
听了我这番话,刘伯温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应该是相信了我的话。
他与我对视了约半分钟,突然对我拱手说道:“原来胡兄还算得上有恩于朱老爷子,失敬失敬。”
我也连忙朝他拱手说道:“刘大人客气!”
我又接着说道:“刘大人,你知道刚才马车上跳下来的三个少年是什么人吗?”
刘伯温摇了摇头,紧盯着我,似乎是在等我的答案。
于是,我接着说道:“实不相瞒,那三个少年是三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
这话一出口,刘伯温“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我也觉得刚才那个少年说话声音太过尖细,面相举止也是十分阴柔,搞了半天是三个小丫头啊!”
我笑了笑说道:“的确是三个小丫头,但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如果我说出她们的身份,你肯定会更加吃惊。”
刘伯温“哦”了一声,紧盯着我,似乎在等我的答案。
我继续说道:“刚才那个先跳下马车,开口说要给你们当人质的那个小丫头姓偰,名叫偰兰儿,她就是偰玉立大人最小的女儿。”
我话音刚落,刘伯温是“呀!”的一声,用十分怀疑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这不可能吧?”
我接着说道:
“千真万确!
偰玉立大人在脱脱被罢官后,就料到可能会遭到清算。
于是,早安排自己的独子偰列图携带着家小坐船回了广西老家。
但他这个小女儿偰兰儿是小妾所生,且生下来亲生母亲就去世了。他的原配夫人又是个妒极强的女人,对这个小女儿不待见。
因此偰兰儿死活不愿跟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回广西。”
说到这里,刘伯温又插话了:“那偰夫人也不至于这样吧!妒嫉偰兰儿的母亲还属正常,但对一个从小就失去母亲的孩子还这样不待见,似乎有点儿过分了吧。”
我见刘伯温如此一问,索性就说得更加详细了,接着说道:
“这偰夫人的确是有点儿过了。
你知道这偰兰儿是在哪里长大的吗?
她并不是跟着父亲在泉州长大,而是跟着她的三叔三婶在京城长大。
直到六岁了,偰玉立才从京城接她回来,他这么做就是怕他这位夫人不待见这小女儿。”
说到这里,刘伯温接过我的话头道:“你是说这偰兰儿是在偰哲笃大人家中长大?”
我回道:“正是,怎么,你认识这偰哲笃大人?”
刘伯温道:
“当然认识,他们偰家一门五子登科的事情可谓一时传为美谈啊!
但也就这老三偰哲笃大人与我照过面,其他四人我都没见过,但他们五兄弟的名号我可都是知道的。
特别是这偰玉立大人,我还是十分景仰的。”
听刘伯温这么说,我就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于是,我就将我们潜入偰府救出偰兰儿及她的两个随身丫环的事都讲给刘伯温听了。
也告知了他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送这三个小丫头去单州,把她们三个交给偰哲笃的长子偰逊。
当然,关于《岛夷志》的事儿,我可是一点没提,这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只是告诉刘伯温,我们本来是跟汪耀南一起到泉州去联系远洋商人的,因为汪耀南的父亲与偰玉立交好,顺道去拜访他老人家。
谁知正好遇上了偰府被围,偰玉立还来不及把偰兰儿送到单州。于是,我们深夜偷偷潜入偰府,救出了这三个小丫头。
听了我这一番讲述,刘伯温也是唏嘘不已。
我趁热打铁道:
“刘大人啊!你现在明白刚才我为什么突然会问你那个问题了吗?
这大元朝已现败亡之相啊!
你可是个有学问的人啊,在这种改朝换代之际,一定要认清形势,把握好自己的命运啊。
否则,是一招不慎,万劫不复啊!”
我这话一出口,刘伯温也是吃了一惊,说道:“胡兄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们从小就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忠君爱国的理,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论还是不要说啊!”
唉,这哥们儿就是顽固,看样子不给他来个当头棒喝,他是不会醒悟了。
于是,我说道:“忠君爱国?忠的是什么君?爱的是什么国?我来问你,你的爷爷辈是生活在哪个国家?你的祖先不是蒙古人吧?”
刘伯温怔了怔,道:“我们祖祖辈辈是正统的汉人,我的爷爷还生活在南宋。”
我笑道:
“那就好!
你爷爷如果讲忠君爱国,那就得忠于南宋朝廷。
你的父亲、你,当然还包括我们今天在场的这么多人,是不是都应该算作是南宋的遗老遗少。
那我们今天是不是得竖起反元复宋的这杆大旗呢?”
刘伯温立刻辩驳道:
“南宋之所以灭亡,最根本的原因还在于他自身。
即使我的爷爷忠于南宋,你的爷爷也忠于南宋,南宋的子民人人都象文天祥大人一样,也难以阻止南宋被蒙古所灭的趋势。
因为南宋朝庭实在太昏庸了,南宋的灭亡,是历史的选择。
你阻止不了,我也阻止不了,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听了刘伯温这一段慷慨激昂的陈词,我不由得鼓起了掌。
我笑着说道:
“刘大人,你能明白这些道理,说明你的确是一个极其聪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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