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泰安公主回想当时的情景,除了姚婕妤带着的贴身宫女,就只有她与一个宫女。
这时候,泰安公主终于彻彻底底地相信,她被姚婕妤给当了枪使,还是怎么也辨解不清的那种。“我、我,我该怎么办?”
汪嬷嬷也无能为力,“公主没有证据,皇后娘娘也不会相信您的说词,这损毁寿礼的罪,就只能您自个担着了。”
“怎么办?怎么办?母后得恨死我不可!”泰安公主急得想撞墙,后悔莫及。
事情一旦爆出来,对皇后的名誉有极大的损害,许多百姓对皇后厌恶亲孙子已有些微词了,觉得皇后虽样样都好,但对亲孙子太过绝情。若再传出皇后为了拿豫安王妃出气,让豫安王妃跪了一个时辰不够,还让人嫁祸豫安王妃,那风言风语绝少不了,尤其是早就盯着皇后之位的人,更会趁机掀起风浪。
因此,不管是为了赢回清誉,还是立威,皇后都不会轻饶了泰安公主。
“我倒是有个办法。”
宓月的话让急得想死的泰安公主又活了过来,“豫安王妃,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快救救我!想害你的人是姚婕妤,我是无辜的,你可不能让主谋逍遥法外。”
宓月当然不会让主谋笑着看热闹,不拿出些本事来震慑一下,只怕人人都当她是好欺负的。
宓月低声地对屋里几人说了起来……
几位郡王妃端着茶,却没有喝半口,心思已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崇明王妃坐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耳朵都快要竖起来,就是听不到外头的动静,有些不耐烦了。
平遥王妃倒是安静地坐着,时不时拿碗盖拨着碗中的茶水,一片恬静悠然。
长阳王妃等人是说不出的煎熬,互相交换着眼色,无声地约好同进同出。
长阳王妃几人出自宗亲,为了不让当今皇帝猜疑,府中上下都小心谨慎的,最怕牵涉到后宫朝廷之事,遭了大难。他们这些宗亲,多是出自上代或者上上代不受宠又没能力的皇子后人,无权无势,生存之道就是夹着尾巴做人。
至于上代上上代那些受宠和有能力的皇子,不是争嫡失败之后被清算,就是早早从父皇那儿讨了一个诸侯国逍遥快活去。
长阳王妃早已后悔极了,万不该多管闲事随着平遥王妃和崇明王妃过来的,她放下茶碗,正要找个借口离开——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不打自招
外头突然传来茶碗落地的声音,然后是泰安公主愤怒的指责声:“豫安王妃,你诬蔑本公主!本公主跟你没完!”
隐隐地,传来了宓月的话:“十五姑姑是在贼喊捉贼吗?”
“明明是你干的!”
“十五姑姑可有证据?”
崇阳王妃走到门口,朝着争吵的方向望去,一双眼睛散发着八卦的亮光。回过头,朝众位郡王妃说:“那边吵起来了,咱们过去瞧一瞧吧。”
长阳王妃刚想说不去,平遥王妃已站了起来,说道:“的确该去瞧一瞧,今日是中秋宴,又是皇祖母办寿的日子,吵吵闹闹的实在不好看。婶子,咱们过去一趟,劝十五公主与皇嫂别闹大了,万事以和为贵。”
平遥王妃已经点了她的名,长阳王妃作为长一辈的婶子,又是几位郡王妃之中年纪最大的,逃不了责任,只能应道:“那就过去劝一劝吧。”
崇明王妃一马当先,先赶了过去,一进门就被泰安公主看到了,喊了过来,“崇明家的侄媳妇,你来得正好,给本公主评评理。”
崇明王妃虽然爱热闹,却也不是个傻子,没有一口答应,说道:“十五姑姑,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汪嬷嬷,怎么把你也惊动了?”
汪嬷嬷朝着崇明王妃,以及进屋的几个郡王妃行了一礼,说:“并无大事,惊扰几位郡王妃了。请几位郡王妃先去赶宴,这儿的事奴婢自会解决。”
泰安公主怒喊了起来,“什么叫没事?你们这是要把脏水泼到本公主身上了?”
宓月也怒了,对泰安公主喝道:“无证无据的,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
“不是你,难道是本公主?”
“我怀疑就是你嫁祸于我!”
“我要去找母后,让母后来评理!“
宓月旁边的靳嬷嬷急得不行,连连朝泰安公主赔礼:“公主殿下行行好,千万不能让皇后娘娘知道,皇后娘娘刚刚处罚过我们王妃,若是知道……这可怎么办啊!王妃殿下,您就给公主赔个礼,承认了吧。”
“你看,你身边的嬷嬷都说是你干的。”泰安公主一把把平遥王妃拉过来,说:“你也给本公主评评理。“
宓月冷笑道:“我没干过的事,为何要承认?”
“难道是我干的?”泰安公主气急败坏地说。
“就是你干的!”
“胡说!明明就是你!”
平遥王妃被夹在两女中间,左右耳朵都是争吵声,吵得她脑子发晕。
泰安公主吵不过宓月,气得又抓着平遥王妃说:“你向来公平,为人又好,来给本公主说句公平的话,豫安王妃自己干的坏事,凭什么诬赖给本公主。”
宓月口气甚坏,“平遥王妃,此事与你无关,少管闲事,给本妃滚远一些。”
平遥王妃温温婉婉地一笑,“皇嫂,这就是您的不是了,十五姑姑还是个孩子,您为何跟个孩子过不去?”
泰安公主立即高兴了起来,赞道:“平遥王妃,你说得有道理,豫安王妃含血喷人,把过错全怪到本公主头上,本公主绝不会如她所愿的,本公主要禀给母后,治她罪。”
宓月听了这话,有些慌了,急得想要去打人,平遥王妃连忙来拦,不小心被宓月扇了一巴掌。
平遥王妃无故挨了一巴掌,脸上作痛,又听宓月说:“叫你别管闲事非要管,活该挨打!”
平遥王妃金枝玉叶地长大,今儿还是她平生第一次挨耳朵,打她的人又如此嚣张,如何能忍得住这口气?“皇嫂,我敬你是嫂子,这才好言相劝,你自个做错了事,拿我撒什么气?”
“我做错什么了?”
“您毁了皇祖母的寿礼,嫁祸给十五姑姑。”
“没有证据的话,我警告你别乱说!”
“大家都是明眼的人,皇嫂不信我,尽可找其他人,找皇祖母来评理。”
崇明王妃听到这里,已惊呆了,问宓月:“堂嫂,你把皇祖母的寿礼给毁了?”
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宓月眉毛一挑,问平遥王妃:“我什么时候毁了皇祖母的寿礼?”
平遥王妃转头鼓励着泰安公主,“十五姑姑,您来说。”
泰安公主却一脸的无辜:“我说什么?你是从哪里听说豫安王妃毁了母后的寿礼了?”
“你刚说,她……”
“她泼本公主一身脏水是不是?”泰安公主一指裙摆,说:“你看,本公主的裙子都湿了,沾了一片褐色,一定是宓月泼的脏水。”
地上,正落了一地茶碗的碎片,以及一滩茶水,平遥王妃暗叫不好,中计了。
不等平遥王妃狡辩,宓月已先问了崇明王妃:“你们不去参加宫宴,往含香殿来做什么?是谁听说我损毁皇祖母寿礼,带人过来看热闹的?”
崇明王妃一呆,“我怎么知道寿礼被毁了?是、是二堂嫂,她说看到含香殿的管事太监把堂嫂喊了去,还说……刚才也是她说过来劝架的。”
崇明王妃很快地锅全甩在平遥王妃身上,压根不提是她先好奇想看热闹的。
崇明王妃与平遥王妃因为朝堂上之事,素来水火不溶,这会儿一抓到机会,立即往死里踩。“二堂嫂,难道你把皇祖母的寿礼给毁了,嫁祸给十五姑姑和大堂嫂?你毁了皇祖母的什么东西了?”
崇明王妃一双眼睛四处乱转,透着一股兴奋感,而平遥王妃则脸色难得之极。
一看两位王妃的反应,汪嬷嬷心里有数了,问含香殿的管事太监:“含香殿寿礼被毁之事,你告诉了几个人?”
管事太监回道:“奴婢马上去禀了您,并不曾告诉外人,知道的人就在屋里了。”
“你去传豫安王妃和泰安公主过来时,可有告诉别人?”
“不曾!”管事太监毫不犹豫地回答,别的不敢说,嘴严这一点是宫里必修的课。
汪嬷嬷凌厉地盯着平遥王妃:“请问平遥王妃,您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我、我是猜的。”平遥王妃说。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未解之谜
崇明王妃马上出来拆台,“你这不是猜,而是诬蔑!好端端的,你做什么诬蔑大堂嫂和十五姑姑了?二堂嫂,我也怀疑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转过头,崇明王妃与汪嬷嬷说:“牵涉到皇祖母的寿礼,事情非同小可,嬷嬷须得细细地查。”
最后查到三皇子头上。
崇明王妃阴暗地想着。
“这是自然的。”汪嬷嬷往门外望去。
映露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说道:“已经查过了,平遥王妃方才陪着湘王妃去见了姚婕妤,然后平遥王妃绕道找到长阳王妃几人,不知说了什么,路上又遇到了崇明王妃,便一起结伴过来。”
不等汪嬷嬷来问,长阳王妃先说道:“平遥王妃说在云烟楼那边落了东西,我们便跟着平遥王妃回云烟楼去寻。”
崇明王妃接着说:“我在路上见她们急急忙忙的,说是东西丢了,好奇跟了过去,果然在云烟楼找到了平遥王妃的帕子。后来,平遥王妃又说起豫安王妃的事……我当时还奇怪呢,主子身上的帕子都丢了,身边侍候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湘王府的下人也太不会侍候人了。如今却是想明白了,原来引诱我们过来抓贼呢。哦,是贼喊捉贼。”
查到这里,几条线,几个证据连在一起,可以初步断定寿礼被毁之事,与姚婕妤三代婆媳脱不了关系。
汪嬷嬷带人离开了,前去向皇后禀告此事。
众人不敢离开,皆在客堂中等候皇后的旨意。
平遥王妃坐在角落的地方,没有心思顾及旁人怪异的目光,此时她充满了不安,每一刻的等待都是煎熬。
为了不拖延众人参加宫宴的时间,汪嬷嬷很快赶了回来,传达皇后的旨意。
“皇后娘娘说,她都知道了,请公主和几位郡王妃先去吃宴。”汪嬷嬷又对宓月说:“皇后娘娘还说,虽豫安王妃不是损毁寿礼的人,但事情是因你而起,该由你负责善后。”
众人同情地看着宓月,明明损毁寿礼的泰安公主就在这里,指使的姚婕妤也查出来了,但最后受罚的却成了宓月。
皇后当真偏心极了三皇子一脉的人。
崇明王妃若有所思:难不成皇后与三皇子的关系重新修好了?
平遥王妃垂着头,心情丝毫好不起来。皇后向来赏罚分明,若是处罚了她或者泰安公主,事情就算过去了。如今却半句惩罚没有,反而抓着宓月来罚——就算皇后是为了私心拿豫安王妃撒气,可寿礼被毁之事是瞒不住的,传扬出去,不管是姚婕妤还是湘王都声名尽失。
平遥王妃更担忧的是皇帝那边,皇帝在朝廷上对豫安王倚重有加,又向来疼爱这位皇长孙,事情传到皇帝耳中,湘王府更会失了圣心。
失去圣心,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平遥王妃离开含香殿后,匆匆去找婆婆湘王妃以及太婆婆姚婕妤,希望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几位郡王妃离开后,屋里只留下宓月几人,汪嬷嬷说:“献寿礼的一环须如时举行,豫安王妃,皇后娘娘说你若在献寿礼之前没把事情办妥,就不用去参加宫宴了。”
宓月上前几步,朝汪嬷嬷福了福,“劳烦嬷嬷替我向皇祖母请安,皇祖母的吩咐孙媳会办好,绝不会误了今日的宫宴和皇祖母的寿辰。”
“你知道就好。”汪嬷嬷说完,便转身离开。
靳嬷嬷忙去送汪嬷嬷出去,到了外面,靳嬷嬷感激说道:“老姐姐,谢谢你。”
汪嬷嬷顿下脚步,复杂地看了靳嬷嬷一眼,“你不用谢我,我不过是秉公处理。”
“不管如何,此事没有老姐姐的公道,就不能这般轻易解决,我们王妃怕是又要受冤屈了。”
汪嬷嬷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含香殿的管事太监把两盆百合花都搬了上来,原本折成百合花形状的金纸都取下来了,卷成卷轴形状,与百合花放在一起。
皇后不喜欢奢靡,每次过寿的献寿环节都与旁人不同,只选一些心意重的寿礼展出来给大家观赏。如此一来,下一次寿礼就不会有人专寻价值不菲的珍宝送上来。
两盆百合花的确珍贵,整个皇朝没准就这两盆。但是,它是由湘王妃寻了种子亲自种出来的,表现更多的是孝心诚心。
加上香水百合花的香极其独特,好闻异常,皇后确实喜欢得紧,因此这两盆香水百合花是献礼一环中的重中之重。
宓月将两张金纸展开来,看了看它的厚度、柔软度,以及长宽,说:“给我拿一把剪刀过来。”
魏紫吃了一惊,殿下该不会破罐子破摔,直接将它给剪了吧?“殿下,要不扎成纸花,就跟我们做的宫花模样?”
宓月摇头说道:“纸太过柔软,扎成花也得塌下去。”
故而,湘王妃献礼时,才将金纸用来包装花盆。
内监送了把剪刀后,宓月拿过来嚓嚓几声对着金纸就剪了起来,看得魏紫脸色发白。
直到金纸在宓月的巧手下,剪出了形状后,魏紫这才重新高兴起来。她想起以前在楚国做宫花的时候,就见过主子随手拿了一张纸剪出小鲤鱼给二少爷把玩。
她倒是忘了小姐还有这本事。
魏紫的心定了下来,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殿下,您是不是早知道百合花被动了手脚?既然如此,您为何不在当时就揭穿了这阴谋?”
魏紫越想越对,不然殿下怎么会进了屋里之后,把屋里所有东西的摆设位置记得一清二楚?当时还提醒她暗箭难防来着。
宓月手上的功夫没有片刻的停顿,“过了这一村,还有那一店,不是在含香殿,就会在别处等着我。既是迟早有这一轮,倒不如选在这里。”
魏紫不解问道:“可刚才的情形也太凶险了,若是汪嬷嬷不肯帮忙,咱们头上这黑锅就甩不开了。”
宓月眸色微深,她只是想确定一些不解之谜……
“本妃的头上,顶金顶银,就是顶不了黑锅。”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为所欲为
经过含香殿一事,陷害者非但没有害到宓月,反而被迅速揪了起来,宓月相信后面想玩小手段的人得掂量掂量。
在开宴的最后一刻,宓月及时赶到了。
魏紫望着满庭花木下,一张张的华席,因赶路本就剧烈的心跳这会儿跳得更快了,连气息都险些稳不住。
她再次庆幸从楚国来皇朝的路上,听了宓月的话,努力锻炼身体,这才没有出丑,能维持表面的平静。而一直深居王府的靳嬷嬷就赶不上了,只能让魏紫一人跟着宓月,她在后头慢慢地走。
魏紫看向宓月的背影,带着浓烈的崇拜之情。一路飞赶过来,主子却能做到衣摆不飞扬,金钗步摇不乱晃的本事,不说出她们是急赶过来的,看主子闲庭漫步的从容步伐,还道是主子一路坐着轿子轻轻松松来的。
已有宫女前来领路,领着宓月往郡王妃的席位走去。
“娘娘,宓月来了。”书芬借着斟酒的姿势,悄悄在媚贤妃耳中低语。
媚贤妃细细的柳眉挑了挑,含着一汪清泉般的双眸瞧了去。
只见满堂贵妇中,宓月风采毫不逊于任何人,半点没有小地方来的小家子气,反而举手投足间,带着皇家华贵的韵采。
更令媚贤妃意外的是宓月的容貌,“她就是宓月?怪不得能把萧溍迷得神魂颠倒。”
是她大意了,当年在楚国之时,她应该见一见这位名震楚王城的神奇女子,而不是被传言所惑,以为只是一个有貌无脑的花瓶少女。
若是早见过宓月,兴许在楚王城,她就不会输得这么惨,得了个落荒而逃的结果。
宓月坐下后,方才见过的几位郡王妃大都坐在这里了,只有平遥王妃竟然没在。
崇明王妃就坐在宓月的旁边,惊讶地朝宓月身后探了探,说:“大堂嫂,二堂嫂竟不是与你同来的?我见二堂嫂迟迟未到,还道你们躲在哪儿闲聊呢!”
那浓浓的幸灾乐祸,几乎没有掩盖的意思。
宓月如了崇明王妃的所愿,“别在我面前说她,从姚婕妤怂恿泰安公主刁难我开始,我与湘王府的恩怨就化解不了。”
“不怪大堂嫂如此生气,就是我,认识平遥王妃十几年了,与她在皇城一道长大的,都不知道她竟心思如此歹毒,故意引了我们过去,差点害得大堂嫂有冤无处伸。”崇明王妃孜孜不倦地想让宓月与三皇子一系关系恶化,背着人,悄悄与宓月说:“大堂嫂知道姚婕妤与湘王府要陷害你是为了什么吗?”
宓月明知故问:“为什么?”
宓月的问话,极大地满足了崇明王妃的倾吐欲,“是为了皇后娘娘!他们为了不让皇后娘娘与你们豫安王府亲近,不断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
宓月耳中听着崇明王妃诉说三皇子一系的恶毒,双眼借着端茶饮茶的动作不动声色地观察场中的众位命妇。
宫宴之上,除了后宫最大的皇后,以及负责宫宴事宜的董贵妃未到外,基本上都到场了。
宓月察觉到有一道视线如同芒刺在背,她循着方向望去,正对上坐在上座四个位置之一的年轻宫妃。
这位宫妃长得甚是美貌,清丽无双,秋水双眸望来时,仿佛藏着万千般情意在其中,娇柔动人得令人心生怜意。
如此美貌,如此年轻,又坐在四妃之一的位置,不用问,必是闻名久矣的媚贤妃。
宓月徒生警惕,这位媚贤妃来者不善!
宓月微垂下眼眸,浅尝了一口茶水。
记忆中,并不认识这个女人,是从哪里招惹了的?萧溍回到皇城前,媚贤妃已入了宫,更不可能得罪她。
先前宓月以为媚贤妃破坏她与萧溍的婚事,是想在后宫搅风搅雨,如此来看,其中似乎另有隐情?
既然媚贤妃上一次没有吃够教训,那就多给她找点事情做。
宓月缓缓放下茶碗,含笑地听完了崇明王妃的倾吐后,轻声说道:“有时间你提醒一下董贵妃,小心些媚贤妃。”
崇明王妃顿时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声音压得不能低了:“方才我发现了,她一直朝我们这一桌子看,不知道盯上谁了。”
果然能在皇家混的人,没有一个不机灵的。崇明王妃表面上冲动没心机,实则上小心眼不少,明明背着媚贤妃,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现媚贤妃的举动。
宓月说:“估计是在看你我。”
“她看你我做什么?”
“看我,自然是好奇我这个新进门的孙媳。看你,我就不知道了。”
宓月越说不知道,崇明王妃越是疑神疑鬼,“她该不会想使什么阴谋诡计吧?”
“难保不是,你别忘了,上一回她可是在皇祖父面前挑拨离间,说了二皇子的不是,还说了贵妃娘娘的是非。”
那一回的事,最后传得整个后宫都知道了,崇明王妃是董贵妃的亲孙媳,怎么可能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一件事,崇明王妃对媚贤妃没半点好感,甚至防备十足。听宓月一说,崇明王妃就信了。或者说,宓月不说,她也防着媚贤妃呢。
“大堂嫂,你是不知道,媚贤妃仗着皇祖父的宠爱,在后宫常常为所欲为,夏日的冰,秋日的鲜果,每月的布匹等,样样都超过了份例,贵妃娘娘不知因为她吃了不知多少委屈。贵妃娘娘协助皇后娘娘掌管后宫,须得公正处事,媚贤妃让人去要超出她份例的东西,贵妃娘娘给吧,越了宫规,落人口实。不给吧,她又时常到皇祖父面前告贵妃娘娘的状,害得贵妃娘娘无端受了皇祖父的训斥。”
崇明王妃越说越是心酸,“外人只说董贵妃位高权重,一呼百应,六宫之中,仅次于皇后娘娘,风光无限。可谁知道贵妃娘娘的难处?她上要向皇上与皇后负责,下又要把后宫大小事务管得妥妥贴贴,哪怕后宫出了芝麻大的事,全都是贵妃娘娘的错。每日劳心劳累,不敢放松丝毫,日子过得是说不完的辛苦。”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献礼
崇明王妃后半段的话,宓月听听就得了,不用往心里去。后宫想替了皇贵妃管宫务权利的宫妃不知几何,若真如此悲惨,把权利让出来便是了。
单看崇明王妃在后宫无所顾及,就知道董贵妃协理后宫的权利和福利有多大。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内监响亮的唱声,坐在席位中的贵妇,上至宫妃,下至外命妇,纷纷离席站立。
当皇后仪仗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时,宫宴之中,上至内外命妇,下至宫女太监,纷纷下跪行礼。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整齐的祝贺声唱响了,唐皇后走入宫宴,在众内外命妇的跪拜之下,徐徐走到至高无上的位置坐下。
“平身,各位就座吧。”
宓月听到了唐皇后缓和而带着威严的话后,跟着众人一起起身,坐回座席上。
这是宓月第一次见到唐皇后。
眉眼之间,唐皇后与萧溍有些相像,只是,若萧溍给人的印象是冷,那么,唐皇后给人的印象就是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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