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那一战,不仅轻易拿下了扶鸠城,还解了楚边关的荆军压境之势,宓峥每每想起那一场战,就忍不住心情澎湃。
可以说,正是宓月帮着横野军拿下扶鸠城,直指荆王城,才奠定了楚国之胜的基础。
宓峥唯一遗憾的是世人只知张公子,不知道那神秘的张公子就是他的姐姐。
能学得像姐姐那样厉害,运筹帷幄,宓峥是肯的,但,“我也用不着学习经文,那些文绉绉的书有什么好。”
萧溍笑了笑,说:“经文能让你学会以大局思考问题。正是你姐姐站在大局上看事情,她才会先向楚王提议全军皆兵,给楚军送来大量的兵力;也是你姐姐站在大局上来看,才知道战争先从哪里打,先从哪里突破为好,一战定全局。不然你再英勇,拿下再多的城池,也将一败涂地。譬如闵东雷,再能耐又如何,还不是死在你手中。”
宓峥愣了愣,转头问宓月:“姐姐,是这样的吗?”
宓月点了点头,“经文自有经文的好处。”
“那好吧,我去学。”宓峥咬了咬牙,决定了。
见宓峥一副上刑场的悲壮之情,宓月忍不住好笑,对萧溍说:“他既与舅家的表弟玩得来,不如把几个表弟一道唤来,让他们一道学习去。有几个同伴,互相比较,没准能调起他们的积极性。”
宓峥顿时高兴了,说:“就听姐姐的,让庄家兄弟都过来,我与他们一道学。”
庄家是萧溍的舅家,萧溍当然愿意提携,“除了庄家,我看还有几个武将家的公子与你谈得来,他们若是愿意来学,你可以请他们一道上课。”
“等会儿我就跟他们说。”宓峥又急了,唤道:“快!把膳食都捧上来,让我早吃了去找人。阿熙呢?怎么还没回来,快让他回来用膳!”
正说着,小宓熙就被姚黄牵了回来。
宓峥眼睛一转,对萧溍说:“姐夫,阿熙也不小了,可以读书了,不如与我们一道学吧。”
“阿熙尚小,以启蒙为主,我先另找个夫子来教他。”萧溍说道。
小宓熙一听说要送他去读书,急了,奔到宓月面前,拉着宓月的衣角,说:“姐姐,阿熙要和你一起,不要离开。”
宓月给小宓熙洗着小手,说:“没让你离开,只是去前院学字。”
“姐姐也可以教我学字。”小宓熙悄悄瞪了萧溍一眼,“我才不要跟他去前院。”
自宓月嫁入豫安王府后,最不高兴的就是小宓熙了。先前不知道嫁人是什么意思,他似非懂,尚没什么情绪,但现在,他越来越不满了。
对于教育上面,宓月向来果决,“读书是夫子教的,姐姐又不是夫子,哪能教你?这件事,就这么办了。”
小宓熙委屈地抿着嘴,泪光蒙蒙,“那阿熙岂不是很难见到姐姐了?阿熙舍不得姐姐。”
“小傻瓜,姐姐就在家里,咱们天天都可见,还能一道吃饭呢。”
“总不如以前那样。”小宓熙有些伤心,突然又想到一个好主意,说:“要阿熙去念书可以,但是阿熙以后要跟姐姐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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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峥白了他一眼,“男儿大丈夫,怎么总想着找姐姐,没出息。”
小宓熙不高兴地说:“我还是小孩子,就得要跟着姐姐。”
“姐姐成亲了,得跟姐夫一个屋里睡。”
小宓熙又伤心了,拉着宓月,说道:“姐姐,姐夫是大人了,你让他一个人睡去。阿熙是小孩子,怕黑,得要姐姐陪着。”
宓月扶额,得怎么跟小屁孩解释这个问题?“阿熙,你是个勇敢的孩子,要克服怕黑的困难。”
小宓熙不高兴地瞪了萧溍一眼,“他怎么不克服怕黑的困难?”
好在这会儿下人上菜了,打断了小宓熙的十万个为什么。
魏紫将菜上齐后,说道:“厨房那边来说,主子原点的清炒菜苗因两只铁锅都破了,改为了清灼菜苗。”
“又破了?”宓月记得这是第五个破了的铁锅了。
豫安王府用的铁锅都是皇城出的,不耐用。宓月等主子习惯了吃炒和煎的菜,天天煎炒下来,铁锅可不就是不经用了。
萧溍说道:“过些日子换了新锅就不易破了。”
他指的新锅,是陈二根打的铁锅。
陈二根也在宓月的陪嫁名单,到了皇城后就被萧溍借了过去,帮着底下的铁匠提升冶练工艺。
这个时代的冶铁不仅质量差,产量还非常低,各地铁铺即使不是官营的,也得从官府拿铁。哪户人家用铁超过了多少,还要去官府登记。
官府管控,这铁也贵得按斤卖。
楚国在流行炒菜后,铁锅更成了稀罕物,有些富贵人家嫁女儿,陪嫁竟然有一只铁锅。这事儿,成了楚国的一桩趣事。
时下百姓做饭多是用陶制品来做,陶制的锅比铁锅更容易烧破,也做不了煎和炒的菜式。这便是为何此地的烹饪手艺落后,连好用的锅都没有,怎么开发菜式?
晚上的时候,萧溍与宓月说:“我新找到一座铁矿,趁着那片土地无主,得要跟你借几个人。”
宓月坐在妆台前,拔下发髻上的发簪,问道:“是陈二根吧?你尽管带去用便是。”
在楚国要铁没铁,技术又恐被人发现,故而陈二根干脆把收的几个学徒一道带来了皇城。
萧溍站在宓月身后,拿了梳子把宓月的长发梳直,说道:“我瞧皇城的局势有大变之象,咱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自他回到皇城,短短几个月,就折了两个皇子进去。随着争嫡的激烈化,也不知道将来的皇城会恶化到什么程度。
而背后,还有一个他查不到底细的神秘黑手。
“是该打算起来了。”宓月也觉得应该加快打算,以前的规划得加快脚步,以应对突发状况。“你刚说的无主之地,该不会是以前的荆国?”
“果然瞒不过你。”萧溍手中握着一把秀发,那柔滑的发丝在他指间如丝如缎。
宓月笑了起来,“如今还无主的地方可难找着呢,除了那块地,也没有其他地方了。那座铁矿隐蔽吗?可别让人发现了。”
不然又将掀起一场战争。
“远离原荆王城,位于深山之中,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萧溍目光柔和:“那会儿为了早点与你会合,我一路抄着近道,碰巧发现了那处地方。”
他带着人马回到楚王城,一听宓月去了边关,连休息都不曾直接赶路过去。
“皇祖母的生辰礼,咱们该准备什么为好?”宓月收回他拿在手中的发丝,回头问他。
萧溍恍惚了片刻,说:“她近年潜心学佛,我们便送她一尊金佛吧。”
“除了金佛,再送几本佛经吧,我去菩心寺求几本在佛前供过的佛经。”哪怕皇后不会收他们夫妻的东西,宓月也要做到面面俱全。
第二日,宓月便去了一趟菩心寺,向住持求佛经。
普济住持对宓月极为大方,把佛中珍藏的一本《金刚经》送给了宓月。这一本《金刚经》是慧空方丈的年轻时候抄写的,用的是金墨,在佛前供了五十年。
皇后今年是五十一寿,送上一本供了五十年的佛经,含义极吉祥。且这样吉祥的宝贝,不是有钱有能力就得到的,需要机缘。
送的不仅是吉祥的礼物,还是一份机缘。
宓月回到王府,特地找了一个刻上经文的檀木盒子装上,与萧溍准备的金佛放在一起。有这一本佛经,顶得过几百本了。
中秋这一日,秋高气爽,桂花香飘几里。
宓月穿上庄重的朝服,来到皇宫。
今日前来朝贺皇后的外命妇不知几何,进了皇宫后排着的队伍就极长。
宓月在内监的指领下,站在了郡王妃位置中的第一位。
站在她后面的,是平遥王妃。
按皇朝宗室的册封,亲王只有一个字,如颖王,湘王。而郡王则是两个字,如豫安王,平遥王等。
平遥王妃朝宓月福了福身,“见过皇嫂。”
平遥王是三皇子湘王的嫡长子,只比萧溍小两岁,但却已经成亲三年了。
平遥王妃后面站着的是崇明王妃。
崇明王是二皇子颖王的嫡长子,比平遥郡王小了两岁,成亲一年多了。崇明王妃为崇明郡王生了嫡长子,这位小世子虽然不满周岁,但极受皇帝与皇后的宠爱,自出生以来,帝后二人的赏赐跟流水一样进了颖王府。
小世子是皇帝的第一个重孙,地位非同一般。而皇后向来视皇帝所出的孩子如己出,对这位名义上的重孙当然极为看重,哪怕二皇子与三皇子争得再厉害,站三皇子这边的皇后也对小世子疼爱有加。
崇明王妃生下第一个皇重孙,母凭子贵,极受帝后重视,便比旁人多了几分傲气,在看到宓月这位皇长嫂时也不放在眼里,仿若不曾瞧见似的。至于二堂嫂平遥王妃,她更是从未放在眼里。
皇后在长春宫先接受内命妇的朝拜,内命妇又分为后宫命妇以及宗室命妇。宓月是皇长媳,属于内命妇。
皇帝册封过的嫔妃有数十人,未出嫁的公主也属于内命妇,有十几个,但有资格去参拜的,是有封号的公主。
而出了嫁的公主,不管是大长公主还是长公主,以及公主,都属于外命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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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王妃进去朝拜后,接下来就轮到郡王妃了,宓月将会与另两个皇帝亲孙媳一起进去朝拜,其他的宗亲郡王妃则在后面一轮。
怡和殿门前,余公公拦在宓月面前,指了下旁边的位置,说道:“皇后娘娘口谕,豫安王妃不必进殿了,就跪在这里请安吧。”
宓月望着气氛肃穆的怡和殿,以及不近人情的余公公,明白皇后显然不想见她,并给她立下马威。若是执意闯殿,估计皇后会当着内外命妇的面前,当众严惩于她。
几乎一瞬间,宓月权衡了得失,就在旁边两位郡王妃以为她会苦苦哀求,或者哭闹不休时,她淡然地走到殿门侧边。
“孙媳给皇祖母请安。”宓月面向怡和殿正堂的位置,朗声说道,然后如同新婚媳妇给长辈请安那般行礼。
余公公眼中带了些异色,倒没再为难宓月,只向两位发愣的郡王妃说道:“两位王妃进去朝拜吧。”
怡和殿门口,人进人出,走完一拨又一拨,凡是进去朝拜的命妇都看到了跪在殿门口的豫安王妃。
方才宓月朗声说请安的时候,候在外头的命妇有不少人听到了,这会儿进来一看,便明白皇后又在刁难这可怜的孙媳了。
命妇们都见惯了风浪,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不露丝毫痕迹,仿若未见般进了去,拜完又出了来。
接受完朝拜之后,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正欲去换下这一身沉重累赘的朝服。汪嬷嬷过来搭把手,扶在皇后的另一边,说道:“娘娘,豫安王妃还跪在外头呢,您是不是得请她起来了?”
皇后略带疲色的脸上骤地沉了下来,汪嬷嬷连忙又说道:“您让豫安王妃跪在那里,明是惩罚了她,可实际上,丢的是您的脸。您即使再生气他人,也别跟自己过不去。”
大家都知道皇后素来厌恶豫安王,豫安王妃受的罪不过是受夫君所累,提起这事,除了说一句豫安王夫妻可怜外,便会说皇后这个做祖母的当真铁石心肠,分不清是非亲疏,老糊涂一个。
汪嬷嬷见皇后听进了些,又劝了几句,“今儿是中秋佳节,大好的日子,没得让皇上听了后宫的事心生不快。”
提起皇上,素以皇帝之意为首要的皇后终于松了口,让豫安王妃下去。
宓月蹒跚着走出庆春宫,靳嬷嬷与魏紫便紧张地过来扶她。
宓月被皇后刁难,跪了将近一个时辰的事,二人都已听说了。
魏紫更是眼睛都红了,“殿下,您可好?”
宓月安慰她说:“我向来体健,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把眼泪收一收,这喜庆的节日,若是落泪了,被人瞧见又有了发落我的借口。”
魏紫连忙把泪收回去,“奴婢没哭,奴婢都忍着。”
靳嬷嬷熟悉宫里的情况,以及宫宴的程序,说道:“前头有个含香殿,殿下可去那儿歇一会儿,等缓过劲了,再换了衣裳去宫宴。”
命妇穿着朝服入宫,拜完皇后之后有一段空闲的时间,命妇们可以缓一缓疲惫,并且把带来的吉服换上。
朝拜穿的是朝服,宫宴穿的衣服又得换上吉服。
朝服是重大的祭祀或者节日才会穿的衣服,一年难得穿几次。平时穿得较多的,则是吉服。
吉服是仅次于朝服的服装,是在喜庆的隆重场合穿的衣服。
含香殿离庆春宫有一百多米的距离,宓月正要上台阶,突然,一个白色的东西从含香殿内窜了出来。
宓月和膝盖还在发麻,没有平时利索,险些一脚踩了下去。
定晴一看,发现是一只白色的狮子猫,小猫也似乎被宓月给吓了一下,呆呆地蹲在地上。
殿内跑出来个宫女,忙把白猫抱起来,向宓月行礼赔罪。
宓月不欲多生事,加上这只白猫呆呆的也没有伤人,反而差点被她踩了一脚,便让宫女抱着白猫下去了。
含香殿内有好几个房间,但因为今日是大节日,又与皇后寿辰同办,殿中的房间大都被占了。靳嬷嬷前去找管事太监通融,管事太监指了一处房间,“那儿有空余的地方,不过至多只能呆半个时辰,等会儿那房间也是要用的。”
靳嬷嬷谢过管事太监,扶着宓月过去,低声说道:“殿下膝盖跪久了,血气不流通,等歇会儿,缓了劲再去宫宴。”
方才宓月受了罚,若是脚步不稳地过去了,难免会被众命妇当成洋相看了。
在宫里,哪怕受了再多的委屈,都得忍着,都不能失仪,不然惩治的法子数不胜数。
“有劳嬷嬷。”宓月说道。
宓月进了房间,便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这香气甚是熟悉。
她抬头望去,便见房间有一半地方放着礼品,其中的一张长桌上,摆放着两盆盛开的花儿。那香气,便是从那两盆花儿中飘出来的。
宓月惊讶不已:皇宫竟这花?
靳嬷嬷看去一眼,对宓月说道:“奴婢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湘王妃送给皇后娘娘的生辰礼,据说这是湘王妃无意中从西域来的胡商手中得的种子,种出了这奇香的花儿,它的名字,好像叫百合来着。”
宓月点了点头,的确是百合,还是香水百合。在现代的话产自喜马拉雅山区,被誉为百合中的女王。它有白色、黄色、粉色三种颜色,桌上的两盆,一盆是黄色的,另一盆则是粉色。
早闻湘王妃喜花,又擅养花,宓月如今一见果然如此,香水百合的花期应该过了一个多月了,湘王妃竟有本事让它们现在开花,属为难得。
魏紫扶着宓月在一张榻上坐下后,蹲下身子给宓月揉着膝盖。“殿下,好些了吗?”
“无碍,我缓一下便好。”宓月单手支着额头,神色带着几分沉思。
魏紫以为宓月心里难受,眼睛又红了红,但又强忍住了。“殿下忍一忍,等吃完宫宴咱们就回去了。”
宓月摇头笑了笑,“我没有难受。”
想了想,她对魏紫和靳嬷嬷说:“今日宫宴小心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暗箭难防
魏紫一惊,“您是说有人要算计我们?”
“有备无患。”宓月寻了个舒服的坐姿,目光打量着屋里的物件。
皇后寿辰与中秋宴一起举办,各府送给皇后的寿礼自然少不了。因皇后受皇帝信重,如今各方势力又争斗到紧要关头,不少人想借着送礼在皇后面前讨个好,以求遇事时皇后能帮着美言一两句。
故而今日送来的贺礼多得数不清,塞满了好几处地方。
含香殿离庆春宫极近,放在这里的寿礼都是精挑细选的,基本都是皇后能喜欢的宝贝。
皇后不喜欢奢靡,殿中所放的寿礼,并不是多么值钱的东西,反而是以心思巧妙为主。
伸手在腿上的几个穴道按了一会儿,让血气疏通后,宓月双腿的麻木好了许多。她站了起来,在屋内缓缓走动起来。
旁边,第一次经历后宫斗争的魏紫有些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靳嬷嬷见过的风浪多了去,在一旁提点魏紫,不外乎几个字,少听少看少说话,跟紧主子。
“待会儿你负责侍候王妃,不离王妃左右,遇事不决,问不了王妃来问我便是。”靳嬷嬷说道。
魏紫松了口气,“我一定不离王妃还有嬷嬷左右。”
靳嬷嬷淡然地说道:“第一次进宫,难免有些紧张,多来几回就习惯了。”
魏紫却觉得,多来几回她即使不紧张死,也得吓死了。
但想着宓月身边侍候的人不多,王府更是缺少侍女,她怎么也得撑起来,“嬷嬷平时多教教我。”
靳嬷嬷暗中点头,只要肯学,她自是不遗余力地教导,这也是她的职责所在。
宓月走到长桌前,目光首先落在桌上摆放着的两盆香水百合。
浓烈的香气飘满屋内,凑得越近,香气便越浓,宓月拿帕子掩了掩鼻子。她嗅觉灵敏,这种浓烈的花香靠近了便觉得刺鼻。
给皇后的寿礼,除了花朵的卖相外,包装上也绝对是低调中的奢华。
花盆用一些红中透着金光的宝纸包裹起来,稀奇的是包裹的形状也与百合花相似,远远望去,仿佛花中生花。
宓月的目光落在花瓣上,其中一朵花的花蕊似乎被什么压了下,花蕊有点歪,不细看真看不出来,好在无损外表的华丽。
见过了百合花之后,宓月又在寿礼中寻了一会儿,有一座半米高的佛像。
佛像是用金药檀雕刻而成的,这是宓月第一次见到如此之大的金药檀。
金药檀色黄,味香,能提神降火,成材极少,比黄金还贵。
宓月精通医药,对檀木主要是好奇它的各种药用。譬如黑檀木,用其泡水可解多种毒。还有紫檀,是极养人的檀木,接触久了能让人牙齿变白。
金药檀数量太少,宓月一直没有机会寻一些来研究,便暗暗记下了,等寿宴之后去打听一下是否还有其他的金药檀木在。
至于宓月与萧溍送的寿礼,八成是到不了皇后眼前,只怕听了是豫安王府送来的,下面的人就远远地拿走了,免得惹了皇后恼怒。
宓月走了几圈,坐了回去,正准备离开,含香殿的管事太监便进来说这房间要用。
云烟阁坐落在御花园明心湖边,站在阁楼上,若是遇到浓雾天气,朝湖面望去,云烟笼罩下如临仙境。
宓月带入宫的吉服便暂放在云烟阁,由姚黄看守着。
换下沉重的朝服,人也轻松了不少。
配着吉服的是另一套头面,虽然也是极庄重的头面,但跟金翟头面比起来,就轻了许多。
接过姚黄递来的茶水,宓月抿了一口,问道:“在云烟阁更衣的都有哪些人家?”
姚黄回道:“是几位郡王妃。方才崇明王妃和平遥王妃去侍候王妃了,另几位郡王妃也结伴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宓月喝了半盏茶后,往御花园的方向走了过去。
中秋宴设在御花园中,离宴席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众命妇三三两两地待在御花园外小聚着,有些第一次进宫,好奇地欣赏着宫中的美景,有的则借着这个机会扩展人脉,最好能遇上哪位受宠的宫妃,攀扯一番。
宓月看到湖边的六角亭中坐着几个熟人,其中一位就是定安侯夫人了。
如今定安侯夫人是宓月的舅母,不管是私交还是其他,宓月都得上前打声招呼。
定安侯夫人也看到了宓月,招手让她过来,拉到定安侯太夫人面前,笑道:“母亲方才正惦记着阿月呢,这不,人就来了。”
周太夫人让宓月坐在她身边,红着眼睛说:“好孩子,你受苦了。”
宓月笑道:“没有事的,外祖母莫要多想了。”
周太夫人却忍不住落了泪,“多好的孩子,皇后怎么就这么狠心来刁难你。”
旁边的夫人连忙劝说起来,喜庆的日子,莫触了霉头。
周太夫人冷笑道:“别人怕脑子不清楚的皇后,我可不怕她,哪有像她这样做祖母的,尽作践自己的亲孙子亲孙媳?对别的女人肚子生的孩子,倒是一个比一个亲,看得老身着实生气。”
定安侯夫人连忙说:“母亲,少说几句,这话传了出去,还不是让阿月难做?”
“她做着亲者痛,仇者快的事,还不许我说了?就是到了皇后跟前,我也敢这般说。”周太夫人气恼道。
亭中众夫人便没了言语,定安侯太夫人曾经因为萧溍的事,几次入宫与皇后争执,闹得满城皆知。只不过,这些年来周太夫人年纪大了,萧溍又长大了,不需要她去争萧溍也能自己去获得该要想要的东西,这才没有与皇后闹过。
皇家的事,众夫人不敢多嘴,加上太夫人闹得再大,皇后看在逝世的太子妃面上也不会跟太夫人计较,就更好不说些什么了。
宓月坐在太夫人身旁,给太夫人顺着气,柔声说道:“外祖母莫生气,皇祖母也是怪我新婚那天没有去给她奉茶,这是我的不是。”
“与你何关?我可说听了,是皇上不让你们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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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气不过,又说:“她有本事,怎么不向皇上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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