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皇帝若不想让萧溍做皇太孙,就该追谧太子,把皇太子的位置让出来。
如此做事不清不楚,最难做,身份最尴尬的就是萧溍,简直就是最大号的一个靶子。
这也是朝中为何一直有人认定萧溍为皇室正统,守旧派认定萧溍的原因,祖母是皇帝原配嫡妻,父亲是在皇太子之位的嫡长子,算下来,谁有萧溍的身份正统?
只有正统的出身,却没有正统的名份与辅臣,萧溍的日子能不难吗?能平平安安地活到成年,是何等的不易。
萧溍见宓月为他鸣不平,握着她的手,说:“皇祖父有他的思量。”
帝王的思量,无外乎是平衡,平衡朝中势力,平衡各个皇子之中的权势。总而言之,就是不想放权,拿萧溍当靶子。
只是,现在萧溍已经成年,又成亲了,这靶子怕是不能安皇帝的心了。
宓月想到来到皇城后,看到皇帝的一些做法,有些不是滋味。
下朝后,皇帝揉着赤痛的脑袋,回到汉阳宫。
太监王通来禀,皇长孙带着王妃进宫来请安了。
在朝堂上被几个儿子气得不轻,皇帝听说向来省心的长孙来了,心情好转许多。“宣。”
看到一对璧人走来,皇帝只觉得赏心悦目。
早听闻宓月长得不错,今日一见,皇帝便想怪不得长孙非要娶她为妻,可见再冷淡的男子也难过美人关。
进了宫后,宓月便落后萧溍一步,不管是礼仪,还是规矩都让人无法挑剔。
到了皇帝面前,宓月亦是规规矩矩的,哪怕皇帝的目光再苛刻,也挑不出一丝错来。
皇帝点了点头,倒是没丢皇家的颜面。
“起来吧。”皇帝抬了抬手,说道。
看着眼前丰姿俊朗的长孙,皇帝说道:“溍儿,你如今也成亲了,就别往外头走,留在皇城,帮皇祖父分忧一二。”
萧溍拱手回道:“皇祖父英明睿智,统御百官,孙儿才疏学浅,比不得众位皇叔,实不敢行分忧之事。”
“你就别提你的那些皇叔了。”一提起来,皇帝就觉得头痛,“按理你早该入朝,领一些事儿来做。不过你刚新婚,这样吧,朕再给你半个月的闲期,半个月之后必须得入朝领个官职。”
见皇帝已打定了主意,萧溍即使不想在现在最乱的时候入朝,也只能说:“一切听从皇祖父的吩咐。”
皇帝脸色好转许多,与萧溍聊了些家常,又问了宓月一些话。见宓月规矩之中,又不失落落大方之仪,有皇家的几分威仪,心中满意了几分,就没有之前那样抗拒这个出身低的孙媳了。
孙媳娘家弱些就弱些吧,总比几个儿子都娶了高门世族女子要省心许多。
心中高兴,皇帝也体贴了许多,对萧溍说:“见过朕后就回去吧,你皇祖母病了,不见客,想是不会见你们的了。既然你皇祖母都不见你们了,其他的妃子也不用见了。”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来日方长
“一切听皇祖父的。”萧溍也高兴了许多。
以皇后对他的厌恶,必是不会见他,但他身为孙儿又不能不去请安,只怕得要在庆春宫外受些罪。他受罪倒罢了,只是不愿宓月跟着他受气。
有了皇帝的话,就能免了这些罪受。
皇帝劝道:“溍儿,你皇祖母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你莫要与她计较,她也不容易。”
萧溍沉默了一下,说道:“皇祖母不愿见孙儿,应是不想勾起伤心事。孙儿不能代父亲在皇祖母面前尽孝,是孙儿的不孝,还求皇祖父多加照看皇祖母,怜皇祖母的悲苦之心。”
“朕自会关照皇后的。”皇后除了他,已没有了可依靠的人,他不照看着,谁还会心疼她?
但见萧溍没有怨怪之情,皇帝欣慰许多,赏赐了许多东西下去,让身边最看重的王通送出汉阳宫。
王通的相送代表着皇帝的一种态度,相当于告诉世人,即使皇后再不待见,但在皇帝这边,皇长孙仍然是荣宠有加。
王通走在侧前,给萧溍引路。即将走出汉阳宫,他低声说道:“媚贤妃已经解了禁足。”
萧溍眼中闪过一丝讶然,“多谢公公提醒。”
一个月早就过去了,媚贤妃的确早该出来了。
王通仿若不曾言语过,将萧溍夫妻二人送出汉阳宫大门,躬了躬身,“王爷与王妃慢走。”
萧溍拱了下手,“有劳王公公,公公请回吧。”
王通点了下头,便转身回去了。
萧溍若有所思地看了王通的背影一眼后,携了宓月的手,离开皇宫。
媚贤妃带着书芳从后宫出来时,看到远处那对璧人渐行渐远。
“娘娘,豫安王新婚入宫请安,怎么不进后宫敬茶?他就是不把其他宫妃放在眼里,按理也得到皇后面前请安敬茶才是。”书芳涌上一股喜意,说:“豫安王态度嚣张,对长辈不敬不孝,是大不敬之罪……”
媚贤妃的秋水双眸横了书芳一眼,“没见他夫妻二人是从汉阳宫离开的吗?必是皇上准许的。豫安王又不是个傻子,怎么犯如此浅显的不敬之罪?”
“那就太便宜他们了。”书芳失望极了,还以为可以报回一仇,“因为他们,娘娘不知受了多少罪,还让后宫那些贱人笑话了。”
“来日方长。”媚贤妃浮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书芳不满地说道:“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如此宠信豫安王,什么都偏着他,连去后宫请安的事,也能免了。”
媚贤妃目光幽深,望着汉阳宫,说:“这就叫宠信了?往后皇上还会更宠着豫安王。”
“娘娘的话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懂。”
“近来皇上狠狠发落了几个皇子,收拢了不少权回来,帝王之道,一张一弛,恩威并施。这威施过了,接下来就该施恩了。”
书芳听明白了,“皇上要抬豫安王来压着几位皇子?可是,皇上不怕皇长孙成为第二个二皇子与三皇子吗?”
媚贤妃悠悠地说道:“成长是需要时间的,等豫安王成长到颖王湘王的地位,至少也要好几年。而豫安王这颗钉子钉在朝廷之上,得尽帝宠,那些皇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太子之子,这个名头可是几位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媚贤妃可以预料到,豫安王一入朝廷,必将再次掀起一轮凶险的争斗。
到时候就有趣了。
媚贤妃高兴地笑了起来,“宓月呀宓月,这皇家长媳可不是好做的。”
“娘娘已经有算计了?”书芳连忙问道。
“用不着本宫出手,自有许多想从宓月这边下手,以此来对付豫安王的人。”到时她适时推动一下,借一借那东风,就能将宓月打入地狱里,无法翻身。
媚贤妃勾起娇媚的笑容,腰肢妖娆,正要往后宫回去,却见一道身影朝汉阳宫走来。看清那人,媚贤妃脚步一转,往汉阳宫行去。
来人身穿一身亲王服,年轻的脸庞上带着一股朝气,正是十六皇子萧煊。到了汉阳宫前,他去求见皇帝,内监却说皇上忙于处理政务,暂时不见。
萧煊站了一会儿,只好失望地转身离开。
转过身,正要去后宫向生母蒋修仪请安,却与走来的媚贤妃迎面碰上。
萧煊侧身让路,朝媚贤妃行礼,“见过贤妃娘娘。”
媚贤妃走到萧溍面前,挑起细细的柳眉儿,惊讶地问道:“可是惠王殿下?”
“正是儿臣。”萧煊回道。
媚贤妃掩着嘴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萧煊茫然地抬起头,望着媚贤妃清丽绝尘又娇媚无双的容颜,既纯又媚,脸上红了红,“可是儿臣做错了什么,让贤妃娘娘笑话了?”
媚贤妃花枝乱颤地笑了好一会儿,方说道:“本宫与你年纪相仿,你却已是本宫的儿了。”
萧煊脸上又红了红,说:“娘娘是父皇的妃子,哪怕年纪再小,亦是儿臣的长辈。”
按照规矩,皇后是萧煊的嫡母,按照辈份,在四妃面前,萧煊都要自称儿臣。往常习惯了在四妃面前自称为儿,如今看到年轻娇媚的媚贤妃,萧煊这才想到这位娘娘过于年轻了。
“好啦好啦,本宫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瞧你,脸红得跟被火烧过似的,当真是个孩子。”媚贤妃笑了笑,越过萧煊走去。
萧煊恭敬地退后两步,连忙又说:“上一回娘娘为儿臣说情的事,儿臣还未曾谢过娘娘。”
媚贤妃停下脚步,说道:“不必客气,我是收了姚婕妤的礼,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顿了顿,媚贤妃打量了萧煊几眼,问道:“入宫找皇上,是为了朝堂上的事?”
萧煊回道:“儿臣近日惹恼了父皇,想向父皇请罪。”
“小事一桩,本宫替你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便罢了。”
萧煊大喜,媚贤妃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她肯帮着美言,再好不过了。“儿臣多谢贤母妃。”
媚贤妃忍不住又娇笑了起来,兴许是被逗乐了,心情大好,提点了萧煊几句:“不知风浪何时平时,该以不变应万变。”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吃一堑长一智
萧煊本就是聪明之人,闻言,顿时眼前一片开阔,恭敬地朝着媚贤妃长长一揖,“多谢贤母妃指点。”
“这傻儿子。”媚贤妃忍俊不禁,轻骂了一声。
走远了,书芳不解地问媚贤妃:“娘娘为何要提点十六皇子?您不是说咱们坐山观虎斗便行了吗?”
“往常本宫的确是这般想的。”看着将近的汉阳宫,媚贤妃的声音放低了些,说:“要在宫里立足,一靠宠,二靠儿子。本宫原先只道有皇帝的恩宠,便能混得风声水起。经这一次的禁足,本宫该吃一堑长一智,这宠爱也不是万能的靠山。”
“皇后也没有儿子。”
“但她有个孙子,哪怕她不认。再者,她是六宫之主,是皇上的原配嫡妻,宫里所有的皇子皇女在名义上都是她的儿女,不管将来谁上位,都得对皇后这个嫡母恭恭敬敬的。这一点,后宫里的女人没一个能比得上。”
原配嫡妻只有一个,但宠妃,却可以有无数个。
媚贤妃受了一次教训,从最开始的怒恨之后,渐渐地也冷静了下来,吸取了教训,改变了策略。
“娘娘是打算生个孩子?”书芬压低了声音,说:“书芬那边的避子丸快要服完了,后面不用再制了吧?”
媚贤妃眼带森冷地盯了书芳一眼,“要本宫给那老不死生孩子?他配吗?”
书芳闭上了嘴巴,再不敢提一句。
进了汉阳宫的大门,媚贤妃唇边又挂起了娇娇柔柔的笑容,清纯无害。
朝廷风云,瞬息万变,在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后,就如萧溍所料的那样,端王完了。
贪赃枉法,陷害忠臣,本就罪大恶极。接着又被捅出他暗铸兵器,私下养兵,甚至收买皇帝亲兵统领的惊天罪证。
其他的事皇帝可以忍,看在亲生儿子的份上从轻发落,但是动了皇帝的亲兵,私下组建军队,这是想干什么?这是在谋权篡位!
绝不能容忍!
不然底下的儿子有样学样,他的江山该算是谁的江山?
龙颜震怒,皇帝不仅抄了端王府,还把端王一家发配边疆了。
这罪定得比四皇子的罪还要重,四皇子虽然被废为庶人,没有了皇室身份,驱出皇城,但只要不再作妖,还是可以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安安稳稳地过完一辈子。
但六皇子端王不仅没有了皇室身份,还被定为罪人,发配到荒芫的边疆,日夜要受劳作之苦,从出生就养尊处优的端王能不能吃得了这份苦,就只有天知道了。
即使端王能受得住这份累,但他那些娇生惯养的儿女就难说了。就说端王妃,本就是因端王的事劳累操心而身体不适,当皇帝定罪的圣旨下达端王府后,端王妃一下子就病倒了。
墙倒众人推,端王一系被连根拔地了。而被端王死咬住不放的二皇子也在众多明枪暗箭下,元气大伤。
几番争斗,一众皇子竟然都没讨到便宜。
就在这时,萧溍正式进入朝廷,在吏部领了差事,引起百官的猜测。
吏部是任命官员的地方,众皇子刚刚斗得几败皆伤,底下的官员折损许多。光端王一系的官员下马后,就空下许多官职来。这时候,最吃香的衙门就是吏部,萧溍领的差事又能参与官员任命之中,可谓是肥差重差。
几位皇子心中大恨,“本王费尽心机,却被豫安王给收了渔人之利,可恨之极。”
朝中众官也在猜测,“莫不成皇上属意的还是皇长孙?”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朝拜
一时间,许多目光都盯着豫安王府。
而豫安王府内,一片欢乐。
宓峥兄弟搬入豫安王府居住后,冷清的王府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豫安王府地方大,主子又少,空出许多空地来。宓峥常约玩得来的伙伴到王府玩耍,闹腾得豫安王府充满了人气。
也因为宓峥的闹腾,以前在皇城不可靠近的豫安王府变得平易近人,形象也逐渐地开始变好。
算起来,宓月来到皇城已有三四个月了,她在皇城的布置已逐渐见效。
庄上养的第一批鸭子将要长成了,骟过的猪也养了好几栏——
“再有一个月,庄上的鸭子就能宰杀了,这一批鸭子的数量不多,母鸭主要留种为主,可宰杀的只有一百来只。庄上的生猪估计得在年底才能出栏,正好宰了过年。池塘挖来不易,要种藕养鱼,得要来年才能准备起来。五味酒楼皇城分店的装修已经弄好了,殿下是要在月底开业,还是等鸭子长熟了再开业?”
刘介知把手边的事向宓月一一道来,“若是等鸭子长熟了再开业,就可以拿烤鸭来做招牌菜。若是月底开业,不知是选择糖醋鱼,还是红焖肉,或是烤鸡来做招牌菜?”
宓月问道:“食材来源怎么准备?”
“都得购买,鱼得向渔民每日订新鲜的活鱼,这样恐怕没有王城那边容易,毕竟家养的鱼,需要什么尽可去鱼塘去捞。”在江上,湖里打的鱼,就随机多了,都是打上什么鱼,就是什么鱼。若是遇到风雨天不能下江下湖,就买不到鱼。“鸡亦是向各个农庄或是村落上收购,猪肉的话,皇城百姓养的猪都是没有骟过的,味道没有王城五味酒楼的好。”
宓月细算了下,说:“食材来源不够稳定,鱼还好,渔民多的话可挑选的也多,加上我们做鱼的菜式多,鲈鱼用来清蒸,鲤鱼用来红烧,鲫鱼烧汤,不用担心做不好。只是家养的鸡在数量只怕跟不上,如今天气正好,不冷不热,可以在庄上养起来。鸡舍,还有鸡过冬的事得提前做好准备,皇城比楚国冷太多了。猪肉就暂时不做了,没骟过的猪肉臊气太重,即使香料加得再多,也差了那么一些味道。这样吧,就等鸭子长熟了再开业。”
用烤鸭来做招牌菜,以此打响知名度,是个不错的办法。
她还可以趁着开业前,先给自家的酒楼预热一下。“让庄上把长得最好的鸭子挑十几只出来圈养着,催肥一批,中秋过后,我要在王府办个桂花宴,正好把烤鸭推出去。”
嫁入豫安王府,宓月的交际圈子必须得打开起来,办桂花宴,把向着豫安王府一系的人笼络过来,再发展更多的友好关系,这是她身为王妃的责任。
在桂花宴上推出五味酒楼的菜式,更是一种双赢。
勋贵世家中,新出个有意思的东西,亦是一种体面,一种谈资。美味佳肴,不失为一个极好的突破点。
刘介知一笑,说道:“殿下要办桂花宴,再加个桂花鱼那就更妙了。”
“这个主意好,除了烤鸭,再添一样桂花鱼做主菜。”
“属下这就寻个地方,有打来的桂花鱼,先圈个地方养着。”提前准备好,就不怕到时应对不足。刘介知琢磨着,要在酒楼开业前,先与一些渔民联好关系,请一些渔民专为酒楼供货。
把接下来的计划跟宓月汇报了一遍后,刘介知匆匆去忙了。
宓月趁着清闲,找了王府原先的厨娘与厨子过来,咨询皇城各府办宴用到的菜式。
刚忙完,便见萧溍穿着朝服回来了。可见,刚下朝他就往后院来了。
宓月给他倒了一杯茶,问道:“等会还要去吏部吗?”
“吃过午膳再去。”萧溍坐下,看了看周围,问:“阿熙呢?”
到了王府后,不知是不是小家伙住得不习惯,天天黏在宓月身边,每次萧溍回后院,都能看到小宓熙陪在宓月身旁。
宓月笑道:“欧阳先生寻了些新药材,正在药园那边种植,阿熙跑去帮忙了。”
萧溍也笑了起来,“看来他终于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他年纪小,没有安全感,要费些时间来适应新环境,倒是阿峥习惯得挺快的。”
“说起阿峥,有一件事我要与你说一下。”
“你说。”
萧溍喝了半杯茶,润了润嗓子后,说:“阿峥年龄不小了,虽说武艺练得极好,又上过战场,有些将领的能耐。但他始终还是个孩子,许多东西都一知半解,想做大将还嫩了些。我打算给他找几个习文的师傅,不管是经文,还是兵法,都得让他学起来。”
在楚国时,萧溍教宓峥的东西都是比较浅显的,最多起到启蒙的作用。如今到了皇城,萧溍有条件,身边又有能人,自然想把宓峥精心地培养起来,成为一名合格的将才。
宓月被萧溍提醒了,连忙说:“倒是我疏忽了,阿峥早该就学起来的,侯府那边本来有个夫子教他习文,后来父母去逝后,夫子也走了,功课就荒废了好几年。如今是该是让他继续拣起书来,还有阿熙也该启蒙了。”
“这件事我去安排。”萧溍想了下,说道:“阿峥那边我跟他去说,阿熙那会儿,得要你去说了。”
因萧溍对宓峥有半师之谊,宓峥是肯听他的话。
但小宓熙这小家伙年纪不小,主意倒是挺大的,经常不买萧溍的账。不过,小宓熙向来都听宓月的话,由宓月说来,小家伙就是不想学,也得乖乖去学。
“还有一事。”萧溍脸色凝重了许多,“中秋节宫里会办中秋宴,今年中秋宴虽是由董贵妃主办,但十六那日是皇后的生日,以皇后不愿劳师动众的性子,必是与往后一样,中秋宴和寿宴一起办。”
也就是说,宓月将会与皇后在中秋之日第一次碰面。
中秋这一日还是内外命妇入宫朝拜的日子,宓月得要在这一天去朝拜皇后。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诡道
“你担心皇后为难我?”
“她肯定会为难你。”萧溍丝毫不怀疑皇后会恨屋及乌。
“不过是些许刁难罢了。”宫里的女人怎么刁难人,有什么套路,宓月一清二楚。
萧溍提议道:“过几日你装病。”
反正外面的人都在猜宓月会被他克住,装个病正好如了他们的意。
宓月笑了起来,“我总不能装一辈子的病,过了中秋还有其他节日,莫不成每到宫宴我都装病不起?我倒是觉得,正好借着朝拜的机会去见一下皇后,看她是怎么铁石心肠的人。”
兴许那日会吃些苦头,但想让她受大罪是不可能的,即使是皇后也得照着规矩来。
何况,皇后能一直稳坐后宫之主的位置,总有些城府,不会不管不顾,凭白给了其他宫妃攻击皇后的机会。
另有一点,“我们的婚事能够顺利完成,皇后的懿旨帮了大忙。便是为了这一点,我也得入宫感谢皇祖母。”
萧溍只好应了,叮嘱宓月入宫时得带上靳嬷嬷。
靳嬷嬷熟悉宫里的规矩,有她在一旁帮着宓月,萧溍也能放心不少。
萧溍自领了吏部的差事后,忙碌了不少,宓月让下人提前把午膳上了,派人去喊小宓熙与宓峥过来吃饭。
宓峥离得近,一会儿后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说道:“我正要早点吃了饭去打马球。”
“早上不是才去打过一场吗?这才回来多久,又去?”宓月问道:“你一天要打几场球?”
宓峥从下人手上接过湿巾,把脸上的汗抹了几下,又洗了手后坐到饭桌上,“原只打一场的,下午魏子龙约了人打马球,怕赢不下,叫了我去帮打半场。”
魏子龙是虎威将军家的三公子,来过豫安王府一次,跟宓峥是从球场上打下来的友谊。
宓峥为人豪爽,性格大方,加上武力高超,又有上过战场的经历,很受各武将家公子的欢迎。
后来跟着定安侯府的几个少爷组队去打马球,那高超的马球术更是折服了不少人。渐渐地,在皇城一些少年公子中,宓峥已有了不低的知名度。随着宓月的出名,宓峥现在的知名度也在飙升着。
“喜欢打马球就尽情地打几天吧。”萧溍说道:“过两天我要给你请几个夫子,兵法经文你得学起来了。”
宓峥听了这话,吓得连肚子都不饿了,“学文?我学那劳什子做什么?我会打仗就行,我只练武。”
“我以为你上过一次战场,该知道习文的重要。”萧溍不缓不急地说道:“兵者,诡道也,在于千变万化,在于出其不意。而如何用兵之计,往往只能从兵法之中学到。苍山城、北安城、扶鸠城那一次战役,你姐姐虚实结合,顺利地攻破荆国重城,凭的是威猛的武力吗?不,凭的是智谋,是兵法。”
那一战,宓月使诈调走扶鸠城的士兵,使得城中兵力空虚,才能楚军轻易攻下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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