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哇!那一身鹅黄的太好看了!”
“我喜欢那轻纱款的!明年夏天我就要穿这样的!不!现在的天气还不冷,还没有下雪,我回去就喊绣娘去做!”
“啊!宽袖和窄袖的留仙裙都好看!还有她们腰间配的宫绦和衣服好衬!这就是颜色搭配吗?”
面对漂亮得完全超出她们想象的漂亮裙子,姑娘们激动得尖叫不断,如果宓月是卖衣服的,她们一定会全部都来一套!而且不讲价!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小模特
姑娘们这边闹出来的动静惊了另一旁讨论化妆与保养的夫人们,她们也朝着戏台那边瞧去。
定安侯夫人殷氏看得惊了惊:“这些小姑娘玩得挺热闹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旁边殷氏的娘家嫂子——英德国公夫人站了起来,说道:“走,咱们过去瞧热闹。”
夫人们都没见过模特表演,今儿一见能展示服装的表演,可不就是极稀奇的热闹?
留仙裙的服装表演完后,接下来又上来一群表演女式骑装的模特。只是,那走在最前面的模特怎么看上去这么矮?
近了,这才发现不是人家长得矮,而是人家本来就小。
但见那小模特走得特别自信,特别有飒爽,小脸蛋也长得特别的好看,如同观世音菩萨座下的仙童一般。
“这是谁家的小女娃?”
“不曾见过。”
只有定安侯夫人瞧着眼熟,她轻拉了宓月一下,问:“这孩子是谁家的?我怎么瞧着,越瞧越眼熟?”
宓月唇边的笑容抑止不住了,“舅母没认出来吗?他就是阿熙呀!”
“什么?阿熙?”定安侯夫人惊诧之后,笑得肚子直作疼,“王妃也太会逗人了吧,竟把小阿熙扮成小姑娘了。别说,这模样,出挑!全皇城找不到这么好的小女娃了!”
宓月有些无奈,说:“秀兰看中我以前的骑装,我让绣娘给她做了一套,阿熙瞧着,吵着也要,我说了那是女装的,他也非要一套与我一样的骑装。这不,我便让绣房那边给他做了一套,没想到穿出来……秀仪看到后,干脆给他整了个女装,这才有了上面的表演。”
英德公夫人乐得不行,“我早知秀仪调皮淘气,没想到淘气成这样。不过,我也瞧着挺好看的,回去让绣房给我的小孙子小孙女也弄一套这样的。哎哟,太夫人若是瞧见,不知道会乐成什么样子,定是乐得连饭都多吃一碗。”
要说其他模特穿骑装是飒爽,那么小宓熙的亮相就直接击中了众夫人的慈母之心,一个个瞧着像模像样地摆着pose的女装小阿熙,都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
接下来上场的就是石榴裙。
走在最前面展示的,就是魏紫。方才她在石榴裙模特出场后,马上进了院子,换上衣服,头发梳成高髻。
叠成乌云一般的高髻上,插上了富丽堂皇的牡丹宫花,衣袂飘逸,从台上徐徐走来。
额点梅花妆,眉如柳叶,双唇点红脂,端庄的魏紫走到众人面前时,若不是认得这是宓月身边的大丫鬟,只道这位端庄秀丽的姑娘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呢。
魏紫后面跟上的丫鬟,一个个仿佛大家闺秀一般,处处透着大气。
若说留仙裙与这时代的衣裳有些相像的话,那么,石榴裙就差别大了。
光款式上,石榴裙就有好几种,有交领的,有对襟的,有短裳长裙的,亦有像庄秀仪那身广袖的,在款式上直接完爆了皇城的服饰。
今日来的客人,都是皇城上层圈子的贵妇,是见过好东西的,都是有眼光的人。正是她们见多识广,有自己的审美观,所以才会被台上模特展示的衣裳给彻底惊艳住。
那如牡丹一般国色天香的气质,富贵荣华,展现的何尝不是贵族的风姿?
轻盈飘逸,没有重重叠叠的厚重感,仿佛能让灵魂不再受拘受,不羁洒脱。
若说留仙裙满足了少女们对仙气的想象力,那么,那富丽华贵的石榴裙就完全满足了贵妇人对华贵的想象力。
少女身材纤美,然而当少女成亲之后,尤其是生育了孩子之后,身材便比少女多了几分丰腴。贵妇人眼光灵敏地发现,台上两个丰腴些的丫鬟穿着华贵的石榴裙反而更加好看。
素色的广袖,那长裙却绣了硕大的牡丹,大气之极。再配上稍丰腴的身材,衬得人珠圆玉润,贵气天成,气派得很。
众夫人脸上没带出多少神情来,但一双双眼睛紧盯着那两个丰腴些的模特,记住那裙子的模样,琢磨着回去让绣房怎么为她们量身订做。
想到刚学到的化妆技巧,摸了摸脸,又想象穿上如此好看的衣裳,她们就不再是那些小贱妾背后说的人老珠黄了。
做了人妇要处处讲规矩,不能太标新立异,可是,如果一群夫人约好一起改变呢?众夫人目带异彩地互视着。
台上模特表演完后,台下面的桌子也已经摆好了,宓月向众位夫人小姐们说道:“想必都饿了吧?今儿我特地准备了几样大家没尝过菜肴,请大家入席吧。”
定安侯夫人适时地说道:“想必大家都听过楚国五味酒楼的名声吧?”
楚国的五味酒楼,虽然地方离皇城相隔千山万水,但菜肴丰富美味的佳名,早已传到了皇城。
能让各国老饕都赞不绝口的五味酒楼,消息灵通贵妇人早就闻名久矣。“今儿的菜式,难不成是仿了五味酒楼的菜?”
“要是如此,我可得多吃几口,楚国太远,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去五味酒楼品尝美食了,就只能借着今天的日子尝个味。”
定安侯夫人笑道:“不是仿了五味酒楼的菜。你们不知道吧,五味酒楼就是豫安王妃开的。”
“什么?”
数名贵妇人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引得没听过五味酒楼的几个夫人开始打听五味酒楼的事。
“今天我是来对了!”长阳王妃是个爱吃,会吃的人,早就对五味酒楼向往极了,得知宓月就是五味酒楼的东家,喜上眉头,“咱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地入席吧。反正,我是等不及了。”
那边庄家三姐妹也纷纷招待起姑娘们,“我跟你们说,表嫂家的厨子做的菜可好吃了,好吃得让人恨不得天天来蹭饭。刚刚你们喜欢吃的饼干和蛋糕,就是表嫂从楚国带来的陪嫁厨娘做的。”
说到美食,没几个人能挡得住它的诱惑。
很快地,大家都入席了,仍是分为夫人们一个区域,姑娘们一个区域。宓月这样分,也是为了让大家都吃得痛快一些,不用顾及太多。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羡慕
上菜了!
第一道上来的,是松鼠桂鱼。
桂花鱼先切开鱼头,再用刀将鱼肉贴着鱼骨切开,然后把鱼肚处的刺去掉。用油炸成金黄色,形如松鼠,片片鱼肉竖起,再淋上秘制的红色酱汁,光卖相就诱人之极。
这道菜色泽鲜艳,外脆里嫩,酸甜可口,既有桂花鱼的清甜鲜美,又带着酥香的口感,入口就食欲大开。
桂花宴,第一道上的就是桂花鱼,光这心思的巧妙,就让众贵女暗暗点头。
第二道是烤鸭。
刚上桌,长阳王妃就叫了起来,“豫安王妃,这道菜,就是传说中五味酒楼的招牌烤鸭?”
宓月笑道:“婶子说对了,这道烤鸭自从在五味酒楼上新以来,每日不管烤多少都供不应求。”
“闻名久矣,今日能得一尝,虽死而无撼。”长阳王妃带着几分激动说。
宓月亲自卷了一份送到长阳王妃面前,教其他贵夫人怎么吃。
长阳王妃早忍耐不住了,接过就塞到口里,哪管得了仪态?每一片烤鸭都连皮带肉,配着甜面酱和荷叶饼,再放上几根萝卜条、葱条,肥而不腻,鲜嫩适中,满口酥香。一口没吃完,长阳王妃就急不可耐地亲自动手去卷。
宓月也给定安侯夫人卷了一份,“舅母辛苦了,您尝尝,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定安侯夫人高兴地接过来,说:“你家厨娘做的菜,没一样我是不喜欢吃的。”
“我特地让厨娘多做几只烤鸭,舅母回去时,顺道带给外婆和外公尝一下鲜。”
定安侯夫人笑着直说好。
定安侯府的老侯爷在天气转凉之后,就回到了皇城,萧溍与宓月提过,等忙过了这一阵,两人亲自前去拜访。今儿除了烤鸭之外,宓月还让厨娘把今日的菜式都另做一份,等定安侯夫人回去时一道带去给太夫人和老太爷,以示做晚辈的一些心意。
定安侯夫人见宓月处处给她脸面,在众贵夫人面前处处抬举定安侯府,唇边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接下来红焖鸡块、椒盐大虾、葱爆鹿肉……
宴席最后又上了一道甜点,是桂花糯米藕。
将泡好的糯米、去核的红枣,填进莲藕九孔中,放入锅中用大火煮开再转小火慢炖,直炖到入口绵烂为止。
然后取出放凉切片,最后浇上糖桂花和蜂蜜调成的蜜汁。
这样做出来的桂花糯米藕软绵甜香,并带着浓郁的桂花香气,无愧为今日桂花宴的压轴甜点。
生藕性寒,清热凉血;熟藕性温,健脾补血。生藕适合清火,熟藕适合滋补。
糯米是滋补佳品,有补气血,健脾胃的效果;糖桂花由新鲜桂花与糖制成,不仅桂香浓郁,还有润肺生津、滋阴益肺等效果。
秋季,天气干燥,到了需要润肺的季节。桂花正好在这个时节开放,应时节而食,是再好不过的养生之道。
这一道桂花糯米藕,既有补气血又有润肺滋阴的效果,当真是适合女人不过。
靳嬷嬷把这道菜上了后,说了一番滋养功效,众夫人都记下了,吩咐身边的贴身丫鬟回去让厨子也做一道给府中的老夫人以及小姐们食用。
“桂花糯米藕的确不错,然,我更喜欢烤鸭,以及第一道的松鼠桂鱼。”长阳王妃惋惜说道:“也不知道今儿之后,哪日还能再尝到如此美食。”
宓月趁机给自家酒楼打起广告来,“两个月后,五味酒楼的皇城店就要开张了,婶子想吃烤鸭,想吃松鼠桂鱼,或是其他五味酒楼的招牌菜式,尽可到五味酒楼品尝,我让掌柜给您打八折。”
崇明王妃立即问道:“酒楼开在哪个城区,哪条街道?”
宓月便把地址,以及开业的时间说了出来。
长阳王妃忙问:“皇城五味酒楼的菜式,是否与楚国五味酒楼的菜式一样?”
“一样的,厨子都是我从楚国带来的,且是厨艺最好的几个厨子。”
“太好了!”
于是,五味酒楼,未开先火。
这一席宴,吃得所有人都撑着了。
宓月领着众人在桂园逛了几圈,消消食。
豫安王府自立府以来,从未有外客踏入过,众夫人与小姐还是第一次参观豫安王府,即使只在桂园里,也兴致颇浓。
豫安王府地方极大,位置与最大的亲王府不相上下。然而主子却少,府中建的园子多,风景也多,即使萧溍不爱奢靡,但怎么着也是皇长孙,每年朝廷都会拨一笔修缮的费用下来,每隔几年皇帝也会特意拨一笔私库银给豫安王府大修一次,以示恩宠。
故而,说起景色,豫安王府绝不比其他王府差,甚至因为人少,有着其他王府没有的清幽宁静。
就说这座桂园,光是百年以上的桂花就有十几株,其中最老的一株桂花树有五百余年了,这株桂花树还是当年设府之时就在那处长了几百年。据说,豫安王府以前就叫桂园,只是在三百年前,前朝皇帝把此地设为皇城,桂园便被圈进了某勋贵的府邸。
直到萧氏皇朝建立,几经更改,这片地方又多圈了一块地,改为王府。
崇明王妃抬头望着头顶开满枝头的桂花老树,“据说每年这株桂花开放之时,满座王府都会飘满桂花香,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我初进豫安王府的门时,就已闻到了桂香。想必,那桂香就来自这株老树吧?”
崇明王妃哪能不羡慕?豫安王府不仅地方大,选的地段位置,还有风水,都是皇城除了皇宫外最好的地方了。当年设立王府时,好几位皇子都想抢来做亲王府,哪想皇帝哪个儿子都不给,特地留给了长孙豫安王。
镇宁公夫人说道:“若是起风的日子,这桂香啊,能飘得半个皇城都闻到。大家没留意,是因为各府都多少种了桂花树,才没细究桂香是何处飘来的。”
长阳王妃点头说道:“皇城旧史的确有记载过,每到秋季,这株桂花开花之时,风来半城香。”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世所罕见
宓月身为豫安王府的女主人,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怪不得以前那么多人追杀萧溍,有着最正统的出身,居住在最好的地方,以及那独一无二的帝宠,无一不让人嫉妒得眼红。
待大家都消食得差不多了,戏台下已重新摆了桌子,上了茶水鲜果。
“还有安排?”就连定安侯夫人都惊讶了,她以为先前的衣裳展示,还有丰富的菜式,已经能将这场桂花宴办得圆满成功了。
不想,还没有完呢。
“这才刚开始呢。”宓月请夫人小姐们回到戏台下就座。
众夫人坐下后,见戏台上已铺好的红毯,便问宓月:“是要唱戏,还是跳舞?”
宓月神秘地笑了下,“都有。”
崇明王妃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堂嫂,你先前不是说,没请乐坊来助兴吗?那现在,是谁来表演?”
“难道是从哪家府上请了舞姬歌伎过来?”长阳王妃的目光投向定安侯夫人。
豫安王府与定安侯府走得最近,故而长阳王妃第一个想到定安侯府去了。
定安侯夫人摆手说道:“我们侯府日子拮据,主子都要养不起了,哪养得起舞姬歌伎?平常定安侯府办宴,都是从外头请的戏子来唱戏的。你们别瞧我,我也是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几名力气大的内监搬了一座高达一丈,宽两米的道具上了戏台。
道具被红布盖着,众人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但一见道具做得如此之大,便猜第一出戏也必是大场面。
众夫人小姐被挑起了好奇心,都坐直了腰,朝戏台上瞧着。
却不料,戏台上面落下了一层帷帐,将戏台遮住了。
夫人们尚能平心静气地等待着,但小姐们那边已经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怎么挡住了?要上的是什么戏?你们谁知道?”
“秀仪,你给大家说一说,等会儿要上的是什么戏?”
庄秀仪也是一脸的迷糊,“我并不知道。”
柳飞真却认定庄秀仪不肯说,“你近日常到豫安王府试衣裳,怎么可能不知道?”
庄秀兰说道:“确实不知,我们三姐妹来试衣时,府里又没有预戏,怎么可能知道?”
“豫安王妃也没有告诉你们?”
“不曾。”
“那你们怎么不问一问?”
“我们以为就安排了衣裳展示的事,还有府中备菜的事,其他的,只道是没有了。你们别问了,我们姐妹仨跟你们一样糊涂呢,接下来看就是,必是极精彩的戏。”
姑娘们却不怎么相信,若说衣裳与饮食这两样从楚国传来的新鲜事物倒罢了,但要说到戏与曲或是舞蹈,她们什么样的戏曲舞蹈没看过没听过?各府上养的舞姬歌伎在戏台上不止一次地争芳斗艳,她们可都是开过眼界的。更别提她们这些贵女中,不少人有资格跟着祖母母亲去参加宫宴,再好看的戏曲与歌舞,也比不上宫里的吧?
不止姑娘们有这样的想法,在座的夫人们也是如此想着,不过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后台的乐师就位之后,遮挡戏台的帷帐被缓缓地揭开了。
当看清台上表演的众僧时,台下夫人小姐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惊呼声。
怎么、怎么都是和尚?
还有,这些和尚怎么瞧着眼熟?
不就是——菩心寺的僧人吗?
还有造型——
这是,要表演千手观音了?
众人心头震动不已。
豫安王府竟然请动了菩心寺的僧人!而且仅是因为一个普通的花宴!
皇城除了皇帝之外,能请动菩心寺僧人表演千手观音的人家不到十家,且都是在重要日子才能请来的。
崇明王妃震动更多,隐晦地朝宓月看去一眼。颖王府有幸请了一次僧人表演千手观音,那一次还是因为颖王生辰的大日子,并且,那一天董贵妃驾临颖王府,菩心寺看在董贵妃的脸面上这才去了的。之后,颖王府再想请菩心寺的僧人来表演,没有一次成功,哪怕颖王妃的生辰也不能。
而豫安王妃只办一个小花宴,就请动了菩心寺的僧人,这份能力在皇城,绝对是独一人。
众人想到宓月还不是豫安王妃时,就拿到了菩心寺千手观音盛会的数个贵宾席,可见宓月与菩心寺的关系绝非一般人可比。
“看来千手观音的确是出自豫安王妃之手。”原本不信传言的人,这会儿看到菩心寺的僧人,彻底地相信了。
不待她们思量更多,台上的表演已经开始了。
许多人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僧人。她们之中,许多不曾就近观赏过千手观音,尤其是那些姑娘们,不少人连站位都没有去过,今日不仅是她们第一次看千手观音,还是她们离舞台最近的一次,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仔细的一次。
佛乐响起,宝相庄严的领舞僧人结起佛印,左手与愿印,右手无畏印,徐徐地舒展着手势。
佛相慈悲,佛相庄严。
随着身后的一只只手开屏般展开,如千手千臂,无尽威仪,台下的观众发出了一道道情不自禁的惊叹声。
台上千手千臂的舞姿,庄重而威严,使人由衷地生起虔诚之意来。
随着佛乐一缓一快,台上僧人的佛舞也跟着一缓一快,让观众的情绪同样地跟着起起伏伏,牵住了全部心神。
即使其中观看过几次的贵夫人,也不由地跟着佛乐,跟着佛舞,心神为之激荡着。
戏台上,僧人仿佛化身为满天神佛,佛法无边,戏台下,观众仿佛沉溺在佛光普照之中,感受到佛的大慈大悲,心生皈依的渴望。
最后,舞停,乐毕,观众迟迟都无法从沉醉中醒来。
过了好一会儿,众夫人才慢慢回神,由衷地赞叹道:“名不虚传。”
怪不得初一亮相皇城,就轰动至今,光一台千手观音,就能敌得过其他府的数场歌舞了。
“原来这就是千手观音。”姑娘们犹自出神着。
早闻千手观音之舞世所罕见,亲眼目睹,只能说名不虚传,甚至比想象中更为震撼。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入戏太深
戏台上的道具撤下去后,接着开始了第二场戏。
有了千手观音的震撼登陆,夫人小姐们都顾不上说话,都盯着戏台看,完全不像以前参加的花宴那样,一边听着戏,一边交谈私话。今儿的桂花宴实在是太精彩了,自开始以来,她们几乎没有私聊的时间,更没闲功夫去说着不相关的话题。
第二场戏演起来了。
民间有一女子名叫冯素珍,幼时与李兆廷订下婚约。不料天有不测风云,未等冯素珍与李兆廷成亲,李家父母死了,殷实的家境也败落了,家中一贫如洗。
李兆廷穷途末路之下,不得已投奔冯家。不想冯家瞧不起陷于贫困的李兆廷,百般羞辱,欲逼李兆廷自行退婚。
台上,演冯家父母的两个演员,把嫌贫爱富的嘴脸表演得活灵活现,并且带着几分夸张色彩,让观众看了气得直握拳头,恨不得上台把冯家父母揍上一顿。
这两名演员,是庄上精挑细选出来的,胆子大,表情丰富。并且,还真是一对夫妻。
宓月怎么说也是看过无数电影电视剧的人,随便指点几句,那对夫妻再回想以前在庄上、村落中见过的嫌贫爱富的人,以及平生见过的各种嘴脸,上手极快。
这不,看台下观众那恨得牙痒痒的样子,就知道大家伙看得多入戏。
宓月含笑点头,短短时间内就演得这么好,再精练一下,往后就可以常年在五味酒楼表演了。
“为何这茶水是臭的?”李兆廷端着茶碗,问冯氏夫妻。
冯氏夫妻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说:“本就是从厨房勺的馊水,当然是臭的。贵客进了我冯家的大门,有好茶相迎,至于破落户,自是馊水一碗。”
李兆廷气得手指发抖,浑身发抖,“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就是欺你又如何?谁让你李家已倾家败产,一文不值?”冯老头双脚一开,一指胯下,得意洋洋说道:“你若肯钻我胯下,再改姓冯,我便把女儿许配给你。”
庄家三姐妹看到这里,气得差点把茶碗砸到了戏台上,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可恶之人?该杀!该杀!
其他的小姐们更是同仇敌忾,一边看得入迷,一边又气得直骂。
李兆廷悲愤不已,正气凛然地朗声说道:“我李兆廷这一生,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只跪天地君亲师,尔等小人休得侮辱我李某堂堂一读书人!”
李兆廷怒挥衣袖,转身便走。
不想,那冯素珍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偷偷拿了体己银子追了上去,在花园把李兆廷拦住。
李兆廷迁怒于冯素珍,不肯接受银子。
冯素珍塞到李兆廷手上,让他不要误了赶考的日子,来日金榜题名,便能重振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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