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曾听人说过。”司宛灵说道。
魏紫取了食盒过来,一盒是小蛋糕,另一盒是饼干。司宛灵闻到香气,尝了几口,眼神大亮,“便是为了这些糕点,我也愿意天天去五味酒楼用饭。”
宓月笑道:“五味酒楼的旁边开了一座戏院,也是我名下的产业,有空可以去听一下戏,我让掌柜给你留个听戏的房。”
司宛灵对听戏亦极有兴趣,问起宓月唱的是什么戏……
宓月与司宛灵相谈甚欢,可把媚贤妃给急坏了。
菩心寺大门那儿,守了书青书兰二婢。
仆随主子,媚贤妃修的是心术,身边养的两个丫鬟便从小跟她学文,学琴棋书画。
司宛灵走武道,两个丫鬟是从小跟着练武长大的。
媚贤妃生恐被书青书兰认出,不敢从大门离开,也不敢从后门侧门躲着走,因为她们都知道来的是媚贤妃,堂堂后宫贤妃,如此身份贵重的人偷偷走后门侧门,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会察觉不对劲。
好不容易骗过了司宛灵,媚贤妃不想功亏一篑,只能耐着性子等宓月与司宛灵先走。
为了找到名正言顺逗留下来的借口,媚贤妃便跟菩心寺的和尚说要为家中夫君念经跪佛,祈求平安健康。
菩心寺的和尚没有起疑,来菩心寺求佛求平安求健康的香客多了是,便给媚贤妃安排了一间小佛堂。
书芳捧了炭盆进来,鬼鬼崇崇地看了眼小佛堂外头后,悄悄凑到媚贤妃身旁,“主子,她们茶都喝了几壶了还不走呢,不知得留到什么时候。”
媚贤妃明面说要祈福,可心神哪里定得下来?跪在那里只是摆摆样子,思绪早已乱如麻,“你少去打听,若是让人起疑了,你的项上人头还要不要了?”
“奴婢没那么傻直接去盯着书青书兰,奴婢是从菩心寺的和尚处套来的消息。”
“你少自作聪明,菩心寺的和尚与宓月最好,宓月此人狡猾精明得紧,万一和尚察觉到告诉了她,没准她会猜到司宛灵与本宫的事。”
书芳吓得一哆嗦,“主子,宓月与司姑娘交好,咱们以后就、就不要对付宓月了吧?不然司姑娘义气起来,入宫找我们算账,岂不是糟糕了?”
媚贤妃跪在佛前,沉默不语。
事情的确出乎她的意料,看来她得再次重审和宓月的立场了。
冬天的晚上极为寒冷,宓月是带了小宓熙出来的,顾着小家伙的身子,不敢留太晚,下午刚过不久,就离开菩心寺回皇城了。
司宛灵连日奔波,也有些累了,便跟着宓月一道回了皇城。
等宓月一行人走得影子都瞧不见了,媚贤妃才敢带着人回宫。
等回到皇城,天色已晚了,正好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又紧紧地赶了皇宫落闸前进了宫。
出去一日未归,皇帝放心不下媚贤妃,听闻媚贤妃终于回来了,匆匆赶了过来。
“爱妃怎么去菩心寺了?外头天冷,也不怕冻坏了身子。”皇帝看到脸色白白,神情蔫蔫的媚贤妃,心疼难当。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殁了
媚贤妃这一日过得身心俱疲,在杂物房藏匿时受了寒,在小佛堂祈福也受了罪,浑身难受极了。然而在皇帝面前,仍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臣妾听闻每到寒冷之时,皇上就会犯咳疾,心中挂念皇上的龙体安康,臣妾便到菩心寺为您祈福,希望佛祖保佑皇上活到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妃出宫就是为了给朕祈福?”皇帝心中震动不已。
书芳含泪说道:“皇上,娘娘为了给您祈福,大冷天的,双膝跪在冰冷的地上,念经拜佛,冻得人都僵了,膝盖也青了。”
皇帝看到了媚贤妃那跪青了的膝盖,一股浓烈的感动布满心头。
媚贤妃拿出一本佛经,奉到皇帝面前,“这是佛前供过的佛经,沾了佛性,皇上放在身边,一定会保佑您龙体健康的。”
“爱妃!”皇帝因媚贤妃深沉的爱哽咽了。
只暖和了几日,又一轮的大雪纷纷而至,连下数日,将皇城妆扮成一片雪白的世界。
萧溍的差事已经办完了,皇帝没有新的指派,他每日都可闲在家中陪伴妻子,或者逗一逗越发老成的小宓熙。
至于宓峥,那就是个闲不住的,再大的雪也安静不下来,不是呆在练武房里耍刀弄枪,就是约着一群伙伴在外头打雪仗。这雪仗打得,还进退有序,排练得跟上战场似的。
屋里烧起了火墙,暖和得只需穿着薄衣。萧溍教了小宓熙几个大字后,让小家伙临摹着。站在小家伙身后看了一会儿,指点了几下,见小家伙写得有几分端正便放开手了。
他走到另一边,从桌上取了些花茶泡上,又加了两勺的蜂蜜,泡好之后端到宓月桌前,坐下帮着她对账本。
屋里暖烘烘的,烤得人容易口干舌燥。宓月伸手摸了下茶碗的外面,见温度正适合,端起来喝了几口。
“厨房今天杀了一头羊,晚膳要做烤全羊,还是做羊肉火锅?”宓月捧着茶碗,问道。
萧溍另倒了一杯清茶喝着,说:“晚上吃烤羊太腻,不易克化,还是刷火锅的好。月儿想吃烤全羊了,改天我让庄上再送一只小肥羊过来。”
“若是涮火锅菜品就简单多了,暖房那边种的青菜都长起来了,虽然不多,但种类丰富,咱们让莫先生和欧阳先生过来一起涮。”
“如此甚好,他们喜欢喝白酒,咱们备上一些。上次你不是酿了些果酒吗?可以拿来给小宓熙喝一点,免得大家都有酒喝,便他没有,看着眼馋。”
宓月应了,正好她也喜欢喝点果酒。“今年的年礼,我打算拿白酒出来送人,你看一下这名单有没有要改的?”
白酒是宓月用蒸馏的方法得来的,在皇城逐渐为人所知,被誉为酒中之王,拿它来做年礼,可谓是极拿得出手的豪礼了。
不过数量有限,只送与王府亲近的几家人。
萧溍看了名单之后,问了宓月的白酒存量,又多添了两家,并说道:“给宫里也送两份。”
显然,一份给皇帝,另一份给皇后。
至于其他后宫妃子——没有资格。
宓月颔首,“我会备上的,最近宫里没事吧?”
萧溍说道:“皇祖父的咳疾刚好,又在溪碧宫过了病气,如今身子不大利索。皇祖母那边,初冬时小病了一场,后来身子倒是不错。”
“皇祖父从溪碧宫过了病气?这是怎么一回事,溪碧宫里谁生病了?”
“是媚贤妃,她出宫一趟后,回来就病下了。”萧溍想了下,说道:“据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媚贤妃为了给皇祖父祈福,在菩心寺跪了一天,受了寒气所侵,回到宫里,当夜就发热了。说起来,她出宫那日,正好是你给善庄捐御寒衣物的那一天,不知你在寺中可见到她?”
“不曾,那日正好遇见司宛灵,只顾着与她叙旧了,没有留意旁人。奇怪了,媚贤妃去菩心寺,怎么没有封寺?”
贤妃驾到,按规矩得要清场,那日宓月过去,寺中却如常般平静。
“她是扮成普通人过去的,寺中的和尚也不知道她就是媚贤妃,只道是哪家的夫人来祈福。”萧溍得知媚贤妃那一天去了菩心寺,宓月也过去了,曾派人去查媚贤妃是否有在暗中搞鬼。毕竟,此女以前是针对过他的。
调查结果是媚贤妃到了菩心寺后,一直呆在客院之中,祈完福之后就回了宫,什么事也没有做。
萧溍放心不下,还派人盯着溪碧宫,直到确定媚贤妃病好了也乖乖呆在溪碧宫,没再作妖,这才放松了警惕。
宓月也因为媚贤妃的前科,对她多有防范,“溪碧宫可有其他异常之事发生?”
“没有,媚贤妃回到后宫就生了病,近日才好,安安份份地呆在宫里,连窜门都没有。听闻近身侍候她的一个名叫秀娥的宫女也被过了病气,病得极重,几日就成了肺疾,移出了溪碧宫,不到两天就病殁了。”
肺疾,那是重感冒转成肺炎了?这病在此时,相当于绝症了。
宓月下意识地问道:“怎么死得这般快?”
“她被过了病气时,媚贤妃也病得不轻,溪碧宫里的人紧着照顾主子,御医也围着媚贤妃转,就疏忽了一个小宫女。等发现时,人已病得有些糊涂了。”
在后宫,每年病死的宫女不知有多少,一个宫女的生死又有谁会关注?
宓月没听到有异常的消息,就没再注意这事,说起其他事情来。
宓月在办了桂花宴后,后面又办了一个捶丸宴,请众夫人过来玩捶丸。
捶丸,类似于现代的高尔夫球,在另一个时空的宋代时期就有人玩这个游戏了。
那些夫人们向宓月请教养生的事情,宓月一听这些夫人的症状,大都是富贵病,也就是闲的。于是办宴时,借着带她们欣赏园子理由,带她们绕了半天的圈子,然后又请她们玩捶丸。
运动了大半天,回去后一个个都累得早早歇了,睡眠是从所未有的好。于是,捶丸这个文雅又有趣的运动就在夫人们这边流行起来了。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兔子入套
相比马球术,捶丸需要用到的地方不大,就园子里、屋里都能玩,玩法又简单,不用跑上跑下的不雅,极受注重身份与仪态的夫人欢迎。
这不,运动量多了,睡眠好了,胃口也好了,气色自然也变好了。如此一来,众夫人对宓月更加的信重,由宓月创办的圈子人数越来越多。
宓月会吃会玩,懂医术会养颜,又能教人化妆穿戴,加上身份又高,这样一个本事多的能人,自然就聚集不少人过来。何况宓月自有一股上位者,令人信服的气势,不知不觉地,成为这个圈子中的领导人物,极受人尊敬。
如今的皇城,豫安王妃已另成一派,在后宅夫人的交际中,将来必会成为一股能影响极大的力量。
有些敏锐的人,渐渐地发现了这股趋势……
寒冷的冬季过后,春阳融化了冰雪时,万物复苏,荒芜大地上也冒出了点点绿意。
河流又开始流淌起来了,休息了一冬的村民开始耕作起来。
一名猎人模样的高大男子戴着斗笠,背着弓箭,腰间别着一把柴刀,仿佛偶然间来到了村落最深的一处民居。
这一座民居是由三个房间组成的小院子,外墙与屋顶已经极破旧了,虽然撑过了寒冬,但不知道能不能撑过雨水丰厚的汛期。
院子里面隐隐传来几声有气无力的咳嗽声,站在院子外的猎人眯起眼睛,盛满杀机。
回头见周围无人,猎人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又把院门给关上了。
屋里的人应该病了许久,咳嗽声不断,还飘来淡淡的药味。
猎人走到传出咳嗽声房间,正是院子里最中间的那一间房,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沙哑苍老又无力的声音。
猎人低声问了一句,“是孟威吗?”
里面骤地传来打翻药碗的声音,“谁、谁、谁?你们找错人了,这里没有叫孟威的人!”
猎人却冷笑一声,一脚将木门踹开。
本就残破欲倒的木门顿时裂为数块,散落了一地,里面躺在坑上的干瘦男子惊恐地抱着打满补丁的旧被子瑟瑟发抖,“你、你是何人?”
猎人从腰间将柴刀取下,握在手中,森冷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该死就行。”
干瘦男人脸色剧变,突然想到什么,失声问:“你、你是姓孙那狗贼派人的?那狗贼想杀人灭口?”
眼见那猎人杀手越来越近,干瘦男人不住地往坑后退去,厉声说道:“难道、难道当真是孙尚义那狗贼害死了太子和太子妃?”
刀光一闪,那柴刀带着凌厉之势朝干瘦男人的头颅砍下去。
干瘦男人慌张地往外一爬,躲开了柴刀。
猎人一砍不中,眼中带着一丝惊讶,随即又挥刀朝着干瘦男人杀去。
那干瘦男人左躲右闪,险之又险,恰巧地又躲开了。
猎人杀手连杀落空,暗中一惊,突然停止了攻击,反身朝门口跑去。
不料,门口早已被包围,他一冲出来就被制住了。
猎人杀手脸上掠过决绝之意,正要吞下藏在口中的毒药,下巴却被卸下,口中的毒药也被取了下来。
然后后颈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萧溍得到消息后,乘车出了皇城,来到京郊一座不起眼的山庄中。
山庄深处有一座山头,山体被挖空,在外面看着平常的山里面,是一处极隐密的所在,里面藏了一座牢房。
山体里面,长年处于黑暗之中。
领路的属下举着火把,引着萧溍往石阶走到最底一层。
负责此事的秦风迎了上来,回道:“属下用了几种酷刑,此人就是不吐半句。”
萧溍负手走到牢房外面,盯着那杀手看了几眼,那杀手被绑在十字架上,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处于昏迷之中。
“让人给他疗伤,养几天。”萧溍说道。
秦风不解萧溍的意思,此人若是参与谋害太子之事,难道不是越早逼其招供,越早查到主谋更好吗?拖下去,万一被主谋发现了……
但他习惯了服从萧溍的命令,“属下这就派医者过来。”
萧溍又吩咐了一句,“好吃好喝养着,莫让他死了。”
“是。”
“明儿我会送来一人,你让此人与犯人就近接触,一切由此人负责。”
秦风又回道:“是。”
萧溍离开之后,很快地让人送过来了一个人。
此人正是宓月的陪嫁,庄卫中的一员——刘宝。
刘宝是个有趣的人,即使那杀手心怀死志,但仍是被逗引得与他相谈甚欢。只不过若是稍稍涉及幕后主指,杀手又成了闭嘴的葫芦。
宓月见萧溍这几天睡得不好,借着帐外的烛光,看着他,问:“怎么了?”
萧溍伸手将宓月搂过来,将被子拉了拉,说道:“我上回说的套子,引了只兔子上来了。”
“可查到是谁派来的?”宓月单手托着腮,问道。
“此人口风极严,不管什么酷刑下去,就是不招一字。”
“你在烦恼怎么撬开他的嘴?”宓月琢磨着有没有什么厉害的法子,或者毒药能攻破人的心理。
萧溍将宓月支着的手拉下来,让她的头搁在他颈边,把被子又拢了拢,莫冷着了。虽是春天了,但夜晚还是很冷的。“法子倒是有一个,我既疑了孙仆射,便早派人紧盯着他们。那个杀手与孙仆射脱不了关系,他不招我也亦可用法子诈他一下。”
“那你烦恼什么?”
“想不明白。”
宓月便懂了。
想不明白孙仆射谋害太子的动机。
一切牵涉到皇权的阴谋,都会有动机,要么为名,要么为利,再要么也得为仇。
可是,孙仆射不仅与太子无仇,他还是太子的授业师傅。
太子若是不死,孙仆射的地位名望,只比如今更高,前途也会更远大。
萧溍的失眠应该还有另一种原因,怀疑与坐实是两回事,坐实了父母遭人害死,不管换了谁,心情都无法平静下来。
何况这么多年来,许许多多的人将太子与太子妃的逝世都归到他的煞命上,无端遭受了不少多少磨难。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形势所迫
宓月伸手抱着萧溍,埋头在他的胸口,低声说:“你还有我呢。”
萧溍低头,在妻子的发间轻吻了一下,唇边浅笑着。
是啊,他还有她呢。
他的妻子。
一生一世执手白头的妻子。
萧溍不愿妻子劳心,拥紧了下,低声说:“睡吧,不出三天,他就要露出尾巴了。”
只要露出了尾巴,他就可以一把揪住,从壳里拖出来……
皇城的五味酒楼自营业以来,生意火旺,即使在冬天最寒冷的时候,也不缺客人。
到了春天,春暖花开之时,生意更好得一席难求,要想订个贵宾间,还得提前半个月预订才行。
春天到了,各种嫩绿的野菜都从地里冒了出来,嫩得令人心喜。
野菜,原是贫困百姓裹腹的食物,五味酒楼初初推出野菜吃食时,得了好一番的嫌弃,有脾气大的贵客直言酒楼拿猪食来喂人。
结果,当第一个食客尝了野菜大宴之后,野菜在皇城风靡起来了。
味道最好的就是荠菜了,做法也多样,清炒荠菜,凉拌荠菜,以及广受好评的荠菜肉馅饺子。
清汤马齿苋,酸酸爽爽的极开胃口;水芹菜炒肉丝,搭配得极妙,更妙的是五味酒楼的猪肉没有一丝膻味,怎么做都好吃。
还有那鲜嫩爽滑的蕨菜,芬香鲜美的香椿炒鸡蛋……
春天刚暖和的时候,地里种的青菜不多,等它们长起来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故而这些绿色的野菜推出来,令吃了一冬大肉的贵客们胃口为之一爽。
时下人们本是不爱吃素的,尤其是跟草一样的蔬菜,更少人食用。往日饭桌上的菜基本上都是烤肉,鱼脍等。
然而当五味酒楼弄出炒菜这种烹饪手法,一下子就征服了许多人的胃口,皇城人们也开始学着用油来炒,而不是跟以前那样用水一煮,加上盐了事。
一时间,也便得铁价高涨。
不过,就算大家都学着用各种法子炒菜,但炒得最好的还是五味酒楼。
五味酒楼的蔬菜做法,挖掘出许多隐藏的素食爱好者。
譬如孙仆射。
在五味酒楼订不到贵宾房,孙仆射顾及身份,没去大堂里挤桌子,但又馋着五味酒楼的各种素食,便在五味酒楼不远的一座小酒楼订了房间。
下朝之后,孙仆射先打发了随从去五味酒楼打菜过来,他则慢悠悠地乘车往小酒楼而去。
慢悠悠的马车突然速度变快,一个大拐弯,进了一条巷子。
孙仆射大惊,正要掀起帘子往外看,突然听到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大人,是我。”
孙仆射停下手,脸色变幻了下,压低声音,“你怎么来了?”
那人说道:“任务出了一些状况,小的怕连累了您,躲了几天。”
“出什么状况了?”孙仆射脸色微变。
“此地并非说话的地方,小的暂躲在前面巷子的小院子,到时与大人详说。小的还从孟威那处寻到一样极重要的物件,亦要呈给大人。”
“领路。”
孙仆射说道。
他将车门稍稍打开些许,看到车夫已被打昏靠在车门旁,稍稍心定。
马车进了巷子深处,来到一座墙角长满苔藓的小院子门前。
“大人,到了。”车外之人将马车拉入了院子里,跳下马车,进了屋里翻找。
孙仆射从马车上下来后,隐隐听到里面的人在小心地嘀咕着:放哪了?明明刚才还在的。
孙仆射一听东西兴许是丢了,心中一急,抬腿走了进去。
屋子背阳,窗户极小又正关着,显得房间内的极暗。
“是什么东西?”孙仆射问道。
那人背着孙仆射翻找着东西,回道:“据孟威死前交代,是当年太子府的一位马夫留下来的东西,说是能证明太子被害的证据。”
即使房间内光线阴暗,仍可见孙仆射脸色大变,“孟威还说了什么?”
“他的确知道太子的马被下了药,导致太子与太子妃出事,甚至还暗藏了证据。那证据证明是大人下的手,大人,您当年做得那样周密,怎么会留下证据?”
“是个什么东西,找出来给本官看一下。”
“是一封血书,有太子府人的画押血印。大人不用担心,太子与太子妃都死了十几年,就算这证据呈出去,也牵涉不到大人身上,谁也不会相信太子与太子妃的死与您有关。”
“十几年了,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孙仆射失神了下,挺直的腰背仿佛在这一刻也垮了许多。
“是啊,十几年了,皇长孙都成亲了。”刘宝背着孙仆射,状似平常地说了几句,便不动声色地引导了几句,趁孙仆射心神不定时,突然问:“大人,您当年为什么要向太子与太子妃下手?”
“形势所迫。”孙仆射只说了四字,便凝了凝神,不再多言。
刘宝又问:“大人,除了血书,孟威还招出当年有一位随太子出行的侍卫活在世上,此人对太子之死知道不少,咱们要不要将他灭口了?”
“谁还活着?”孙仆射追问道。
“蒋高峻。”
孙仆射回忆十几年前的事,依稀记得太子身边的确有一名侍卫姓蒋,依稀就是叫蒋高峻。
“大人,蒋高峻不比孟威那个管马房的小管事好对付,小的一人只怕拿不下他。”刘宝说道。
孙仆射眸中透着一股杀机,“我再指派几个人给你,把那个蒋高峻解决了。”
“好嘞,全听大人的,带人将知道太子之死真相的人全灭口了,必不让大人谋害太子的事暴露出来……”
孙仆射一听这话古怪,猛然大惊,转身出去,却看到屋外站着一个挺拔的背影。
那背影慢慢转过身来,尊贵天成,竟然是豫安王爷。
孙仆射心头咯噔一跳,急急定着神,“王、王爷,您怎么会在这里?”
“孙大人很意外?”萧溍深邃的双眸比寒冬冰霜更为冷冽。
孙仆射藏在袖中的手紧握着,脸上故作不解,问道:“王爷,您玩的是哪一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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