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以死相逼,这是朝堂之上最狠的一招。
天刚亮,文武百官便进了宫,来到太极殿上。
今日的太极殿,气氛格外的紧张。
众多或明或暗目光投向站在前面的萧溍身上,萧溍仿若不知,垂眸养神着。
几位皇子连夜联盟的事,萧溍如何会不知道?
他捏了捏在袖中的奏折,比往常的奏折要厚许多,里面的东西可不少。不知道爆出来,这些皇子是否还有闲情联盟对付他?
早朝上折子,得由上往下进言。
萧溍是郡王,排在几位亲王之后。
而几位亲王,是不可能自个冲锋上阵的,都交由底下的官员来动这刀子。
谁也没有想到,今日萧溍会亲自打头阵,首先发难,堵死后面官员的路。
时辰到,皇帝穿着龙袍,带着冕冠,在王通的搀扶下,坐在了龙座上面。
皇帝俯视殿中百官,目光在萧溍身上落了几眼,抬了下手,示意早朝开始。
“上朝——”
随着司礼太监的一声高呼,众臣整齐地朝着皇帝行三跪九叩之礼。
繁琐的礼节之后,待皇帝说了声平身后,众官礼毕。
这表示,早朝正式开始了,太极殿的气氛也迅速微妙起来。
然而,所有人只猜到了开头,没有猜到结果。
其中包括了萧溍。
早朝第一件事,皇帝下了一道圣旨。
封豫安王萧溍为亲王,封号豫,又名豫亲王,赐豫国。
并且,责令萧溍三日之内必须起程,前往豫国。往后无旨,不得回朝。
这一道圣旨,把所有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皇帝共有二十多位皇子,从没有一个得封藩国,却给萧溍开了例子。这一招,连几位上朝的皇子都惊呆住了。
但几位皇子中没有一个羡慕的,尤其是知道豫国所在的位置,以及无旨不得回朝的旨意。
这道圣旨一下,间接表明了萧溍从此将远离皇朝,远离皇权中心,也远离了帝位之争。
皇帝这是要直接夺了豫安王,不,现在豫王的继承权啊!
这一招,比几位皇子事先想象的都要狠,也都要解气。
圣旨刚宣读完,原本该肃穆的太极殿,一下子就乱了,所有官员都难掩惊讶,顾不上殿前失仪,纷纷议论起来。
一时间交头接耳,严肃的早朝成了菜市场一般嘈杂。
本存了死志的官员,在几位皇子的暗示下,纷纷藏好了事先准备的折子,暗松了一口气。不用死,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皇上怎么突然给豫安王册封,又封了藩地?”
“应是与豫安王妃的事有关,皇上也恼了豫安王手段残忍,要给他一个教训。”
“这教训也太大了吧,豫安王也够可怜的。”
“哪就可怜了,这是直接封亲王了。”
是的,封了亲王,这是喜事一桩。
但是,让萧溍三天之内就要去就藩,岂不是等于变相驱逐?
众官这会儿都不知道该要恭喜萧溍,还是该同情萧溍了。
许多目光往萧溍望去,其中不少是带着幸灾乐祸的。豫国那块地方,在场的哪个不知道是块没人要鸡肋?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大开杀戒
然而让众臣都失望了,萧溍依旧的面无表情,除了上前接旨外,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一直到退朝,萧溍从太极殿出来,众官都没看出他心里的想法。
但猜测定然是不愿意的,只是圣旨已下,木已成舟,反对无效,只能遵从了。
这一点,从豫王一系的官员表情就能看出,一个个哭丧着脸,只差没被打击得当朝昏厥过去。
比如定安侯,圣旨一下,那脸色就跟锅底一样,黑得跟炒菜的锅底一样。
定安侯快步几步,追上萧溍,“王爷……”
萧溍却道:“一切回到王府再说。”
定安侯只得忍耐住心中的焦急,先安抚好底下的处于绝望中的官员,这才跟着萧溍匆匆出了宫,直奔豫安王府。
皇帝突然下旨让萧溍就藩,这个消息未等退朝,就已传到了宓月的耳中。
宓月神情凝重,走到前院,等着萧溍回来。
萧溍拿着圣旨回到王府,看到了守在那里的宓月,把赶了过来的孔策挥退,携着宓月的手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没人,宓月才低声问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就让你就藩……昨儿宫里透出消息来,皇祖母深夜去了汉阳宫一趟,难道这件事跟皇祖母有关?”
萧溍点了点头,把圣旨给了宓月:“应当就是她的意思。”
宓月更加想不明白,“皇祖母想做什么?为什么在这么要紧的关头,要把你赶去就藩?”
萧溍负手望着书房的舆图,天下舆图。
“大开杀戒。”
若说之前的萧溍,兴许只能猜到五成,但如今的萧溍,有了前一世的政治经验,以及政治手段,大概能猜到九成。
宓月与萧溍对视一眼,心头掀起波浪滔天。
她看着手中的圣旨,这旨意已下——
“我去准备吧。”
“嗯,只有三天的时间,收拾好重要的,其他的,我会留下人在后头送去。”
宓月叹道:“东西倒是不难收拾,难的是……”
难的是刚经营的人际人脉,就这么弃了,有些可惜。
这一走,不知何时回来,再回皇城,怕要物是人非了。
“带不走的,可以留下。”萧溍说道。
宓月听懂了萧溍的意思,“我这就去办。”
宓月匆匆离开后,定安侯也匆匆来了,他的轿子比萧溍的马车慢了许多,紧赶慢赶,这才赶到。
定安侯顾不上急出来的一头大汗,进了书房就急着说:“王爷,怎么就突然要就藩了?这一去,只怕我们以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您想想办法,现在就进宫去,没准还有挽回的余地。”
萧溍坐了下来,让定安侯也坐下,说:“舅舅莫急。”
“我能不急吗?我都急死了!”定安侯哪坐得住?就跟热锅里的蚂蚁一样,在书房就转起了圈子。“刚布下的一个个计划,刚拉拢的一个个官员,刚散下去的大笔钱财,全部白费功夫了!还有以前的辛苦经营,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一下子就回到了从前……不,比从前还要糟糕!”
从前时处境再难,但名份在那里,谁都越不过去。
如今被驱逐出皇朝,连名份都要丢失了!
定安侯的心,难受得跟被猫爪抓了似的,既痛,又难受。
萧溍见定安侯那焦急的样子,竟然笑了下,说:“以前该怎么做,以后就怎么做便是。”
“怎么能一样?”
“一样的。”萧溍说道:“就像以前那样,不管不理不问,低调做人,不参与任何争斗之中——”
萧溍想了下,说:“就当作我放弃了那个位子,消极以自保。”
“哪有这么简单。”定安侯想到以前萧溍年幼的时候,那段困难的日子,“我只怕保护不了他们。”
跟着萧溍的,还有一些官职不高,家世不显,随便一个罪名都能被灭了满门的小官员。
萧溍显然已有了主意,“他们若是愿意,可随我去豫国,我手头正需要人手。”
管理一个藩国,需要的人手多了去,那就是一个王廷。当年荆王上朝,底下的官员最多的时候,比皇朝上朝的官员还多。
“我问问他们。”定安侯想着这也算不错的主意,跟着萧溍走,既能协助萧溍打理藩国政务,又能保全他们。而且,这些小官在王国得到的权利比在皇朝还多,前途更好。
“不愿走的,就算了。”经过这一事,也能试探出底下投靠来的官员是否忠诚,“那些走不了的,就有劳舅舅了。”
官职低的官员,想要离开容易操作,跟吏部那边打声招呼就行了。吏部那儿,巴不得多空些官职出来,好安排给后面排队的人。
而那些官职高的,想跟萧溍离开必须去皇帝那里请旨,皇帝不一样能放人,对方也并不一定愿意去王国。
处于高官位置,背后基本上都站着一个家族,家大业大,不是能说走就走的。
“也只能这样了。”定安侯在这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
萧溍远去了豫国,以后他留在皇朝处境绝对好不到哪里去,一旦出事,萧溍也赶不及回来救他。
萧溍仿佛看穿了定安侯的心思,说:“舅舅若是遇到无法解决的难处,可以去找舅公。”
舅公?
定安侯愣了下,正想问是哪个舅公?他的叔伯没有一个地位能及他,不给他找麻烦就偷乐了,哪敢让他们来帮忙。
脑光一闪,定安侯骤然想到一人,惊愕得嘴巴都合不上,呆呆地看着萧溍。
这个消息,简直比让萧溍去就藩更令定安侯震惊。
“王爷说的、是、是我想的那个人吗?”
萧溍颔首,“正是舅舅想的那个意思。”
猛然间,又一股巨大的惊喜冲进了定安侯的脑子,冲得他脑子都昏了,都开始昏头转向了。
“怪不得、怪不得……”定安侯喃喃自语。
怪不得那些年来,那些事……
每每他到了危急关头,几次都能幸运地化险为夷,他还道自己运气好,命不该绝。原来与运气无关,只是一直有人在暗助于他。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后手
定安侯突然泪如雨下,对着萧溍哽咽了起来:“当年太子与太子妃去逝,那么多追随太子的人,投敌的投敌,撇清的撇清,一夜之间,太子一系就垮了,我以为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我明里暗里,不知道骂了他们多少恶毒的话,还曾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他们,我……”
定安侯从豫安王府出来的时候,是哭着离开的。
悄悄地盯在豫安王府外面的探子,迅速地把这个消息传给各自的主子。
有什么事能让堂堂侯爷哭着鼻子离开?
当然是绝望了!
背后的各个主子都放心了:豫王一系,不足为患。
宓月回到后院,把三天后离开的消息传下去,让下人马上准备起来。
她亲自去向莫先生与欧阳神医说了此事。
莫先生倒是洒脱,萧溍去哪,他就跟到哪,在皇城和豫国没有区别,就是换了一个地方吃饭睡觉而已。
不过欧阳神医听了这个消息后,二话不说又匆匆进了药房,不知道在捣弄什么,偏偏宓月问他也不说。
宓月嫁进豫安王府后,办了几次宴会,效果一次比一次好,积累了不少人脉。
在养生和美妆方面,宓月直接掀起了皇城的新风向,成为后宅女眷永远最关注的话题。
有不少人跟风学宓月的,请了女医学了几个方子,或者从胭脂水粉的香楼里学了些本事,也想开这样一个圈子。
可想而知,在医术方面,整个天下都几乎没有人能比得上宓月的本领。而宓月的养生是从医术中钻研出来的,独此一家。
美妆方面,不提也罢,宓月的美妆,不仅仅能让女人变得漂亮,技术好的简直能换脸。
于是乎,本来想跟宓月争一争的人,最后大家发现没有一家能比得过宓月,反而给宓月涨了一阵声望,影响力更大。
宓月刚稳定下来的人脉,还未曾借力,如今就要离开皇城,许多妇人是幸灾乐祸的,觉得宓月白忙了一场。
然而宓月会做无用功的事吗?
显然,要让看笑话的人失望了。
在教人美妆时,宓月就在研究化妆品,在养生时,她就在调配护肤品。方子是早就准备好的,在试验的时候也做了几份样品出来,原先是打算在皇城外的庄子弄个地方把产品做出来,给王府增加收入。
现在要去藩国,不愿吃亏的宓月马上改了主意。
豫国的原地是荆国,处于南方。南方盛产鲜花,尤其是温暖的殷国,更是四季花开。
殷国离荆国不远,若是走水路还能更快,是最好的鲜花来源国。
化妆品与护肤品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宓月趁着有限的三天时间,全部利用起来,在五味酒楼旁边的戏院里收拾出一个地方,以后就用来销售从豫国来的化妆品与护肤品。
这三天,她把样品都拿了出来,找几个平时来往密切,关系好,又在皇城地位高的夫人,给她们见识一番护肤品与化妆品的效果。
这几位夫人本就因为宓月要离开而惋惜,以后再不能从宓月这儿学到东西了,如今一用这些化妆品和护肤品,惊为天人。
“豫王妃,您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以后走了,我们去哪得这么宝贝的东西?”长阳王妃最舍不得的,就是宓月时时琢磨出来的美食。为了美食,每次宓月办宴,她都第一个响应。
定安侯夫人今天也过来了,卖力地帮宓月打广告,“长阳王妃若是用得惯,往后戏院那边会开个铺子,专卖这些东西。”
“戏院那儿有得卖?我昨儿去看戏了,怎么不见有?”
“暂时没有,有些材料得豫国那边才有,要等豫王妃去了豫国,做好了送来才有得卖。”定安侯夫人耐心地给众夫人解释说。
有了定安侯夫人的帮忙,豫国的化妆品和护肤品还没有产出来,就已传得众人皆知了。
宓月与定安侯夫人交情不错,又同属一个阵营,打算以后把铺子的利分两份给定安侯夫人,让定安侯夫人帮着经营。
“说实在的,我恨不得跟了您一道去豫国。”定安侯夫人送走了众位夫人后,与宓月说道:“然而侯爷说,在皇城要做的事有很多,我与侯爷尚不能离开。此去路途遥远,也不知道你我何日能相见。”
宓月安慰定安侯夫人说:“虽说路途遥远,但可以书信往来。”
“总归是离得太远了,不仅想念您,也想念我的几个儿子。”
定安侯不能离开皇城,便把几个儿子都送到萧溍这里,一起去豫国,就连最小的庄子骐也让他跟去。
还有定安侯府的四爷夫妻,也带着子女跟去豫国。
定安侯是一定要把庄家与萧溍绑在一起了,此去豫国,既是希望与豫王的联系不要断了,争取进入豫王国的王廷之中,也有最坏打算的意思。若皇城这边有难,怎么着也在豫国那边留了一支。
定安侯夫人想着兴许再也见不着几个儿子,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万望王妃多看顾着子墨他们,尤其是子骐,他还是个孩子,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说不定路上不知道怎么哭。可侯爷心狠,说什么也要一起送了去。”
“舅母放心,子骐与阿熙素来交好,有阿熙在,他会习惯的。以前总听阿熙说外头的世界多好玩,子骐早就想去一游,如今也算是合了心愿。到了豫国,我也会让子骐与阿熙住一个院子,凡是阿熙有的,子骐也会有的。至于子墨表哥,是王爷有大用的人才,亏了谁也不会亏了子墨表哥。”
定安侯夫人心中好受许多,“有王妃的话,我放心。”
“我们离开皇城后,舅母万事小心,能不争就不争,都是些不值得争的东西。”宓月隐晦地提了一句。
定安侯夫人点头,叹道:“我会的,侯爷还跟我说,等你们离开之后,定安侯府就闭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宓月听这意思,定安侯爷没跟夫人多说其他的,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在定安侯夫人离开时,宓月去药房那边,把原先制好的药丸子送了定安侯夫人不少。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离开
这些药丸子,有许多是调理身体的,宓月做了不少,除了自己人用,本也是准备拿来送人的。
还有两瓶特地给周太夫人制的,让定安侯夫人一道拿了回去。
“王妃制的药特别管用,太夫人先前胃口不好,吃了您送的养胃的药,近来胃口好多了,前儿还夸起您来呢。”
“这个药制起来不麻烦,我给舅母一个方子,吃完了可以让府医制一些。”
宓月抄下药方给了定安侯夫人后,回到药园,整理药房时,发现欧阳神医竟然不在,问起了药僮。
药僮上来给宓月行礼,“回王妃娘娘的话,欧阳先生在今儿一早便出了门,一直未归。”
“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不曾,兴许是傍晚才会回来。”药僮根据欧阳神医以前外出回来的时间猜测道。
宓月放心不下,又问:“可说了是去办什么事,身边可有带下人跟随着?”
“先生没说,小的只见先生带了一盒香料出去。”
宓月想起了先前欧阳神医在忙碌的事,连忙问:“先生的香料制好了?”
“依稀是天亮的时候制好的,装了盒就出门了。”
宓月点了点头,又对药僮说:“明日就要准备起程,你先把先生日常要用的行李收拾妥当,其余的唤几个健仆进来收拾。”
“是。”药僮上来给宓月帮忙,说:“先生让小的把药房里的东西打包好便行,其余的带不带都行。”
药僮是欧阳神医拣来的孤儿,一直跟在欧阳神医身边侍候着,帮忙种药、晒药,算是半个徒弟。
虽然只有十二岁,但药僮做惯了药房的活儿,熟练地帮宓月把药材与药瓶收拾分类放好。
其他的地方可以吩咐下人,但药房这边,不懂医药知识,很容易忙中出乱,只能宓月亲自来收拾,药僮也只是帮着打下手。
忙到傍晚,宓月才把药房收拾好,珍贵的药材是需要带走的,路途遥远,为免路上药材受潮,要做好防潮的事。药材不能串了味儿,需要每样分别收在特殊的药盒里,为了路上容易取药,还得根据药性把药盒分类装箱。
最难收拾的是蛊药。
欧阳神医自知道蛊虫可以配药,跟宓月学会了怎么培养可用于治病的蛊虫,养了许多,磨成粉,可以药用。蛊虫一个弄不好,容易出事,药僮平时碰都不敢碰,只得宓月亲自来收。
宓月收完了蛊虫后,发现其中一个装蛊虫粉的盒子空了大半。
宓月认出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蛊粉后,想到它的药用,应是欧阳神医拿去炼提神的方子了。不过一下子用了大半盒,这药量下得太重了。但又想到此去不知何时能回,兴许欧阳神医一口气给人配了十年的药。
这么一想,宓月就没放在心上,反正这个蛊粉没有毒,属于补药。
药僮帮着在一旁记录,哪个箱子装什么药,做好笔记。
最后把制好的成药收在一个箱子里,宓月数了下,光一个药房就有六个大箱子,这也是挑挑拣拣之后。再加上一些医书等,又装了两个大箱子。
宓月离开后,叮嘱书僮,若是今晚欧阳神医未归,明日得来禀报她,药僮连忙应了。
太阳下山的时候,欧阳神医终于回来了。
马车停在豫安王府少有人出入的偏门,欧阳神医下车后正要进府,车内传来了一道声音。“且等一等。”
车窗的帘子被挽起,一个头发半白,国字脸的男人递了个盒子出来。
欧阳神医接过,朝男人挥了下手,说:“此地不宜久留,国公爷回去吧。”
男人隔着车窗,朝欧阳神医拱了下手,“有劳先生了。”
欧阳神医笑了起来,说:“不劳,不劳,老夫跟着沐风与月丫头过得挺自在的,以后也不用挂念。”
男人跟着也笑了起来,“如此我就放心了,一路顺风。”
目送欧阳神医进了门,男人才放下帘子,让车夫驶着马车悄悄离开。
欧阳神医进了王府,并未回药园,而是去了前院。
走到萧溍面前,他把手里的盒子一塞完事,转身就走。
萧溍打开盒子,里面又是一叠的银票,唤住了欧阳神医,“这是谁让先生送来的?”
欧阳神医打了个呵欠,说:“你不是猜到了吗?何必明知故问?”
萧溍沉默了下,合上盒子,问:“可有话让先生传来。”
“废话没有,只说了让你早日离开,路上也莫要耽搁。”说罢,欧阳神医就打着呵欠走了。
连着一段时间劳累,饶是欧阳神医身体再好也受不住,回到药园,万事不管,倒头就睡。
最后一天限期了,豫安王府内拉出一辆辆的马车,徐徐地朝着城外驶去。
宓月从车窗回头望着豫安王府,如今改为豫府的地方,望着那宏伟的建筑在视线中越来越远。
萧溍伸手把帘子放下,将宓月揽了过来,说:“别看了,劳累了几日,趁着这段路平坦,你歇一会儿。”
皇城地段的官道修得极平,马车的防震又好,坐着舒服。而皇城之外的路,那就难走了,尤其是近来经常下雨,道路坑坑洼洼的,想睡也睡不着。
宓月便把刚浮起的,淡淡的离愁甩开,靠在萧溍的肩膀上,合上眼睛小憩着。
小宓熙瞧见,爬到宓月身边,“我给姐姐锤腿。”
宓月露出笑意来,手摸到小宓熙的脑袋上,揉了揉。
萧溍淡淡地扫了小家伙一眼:小马屁精。
小宓熙朝萧溍吐了下舌头,一脸搞怪。小家伙敏感地发现,最近的姐夫似乎没有以前疼他了,对他越来越不好了,仿佛总是嫌他碍事,总想把他从姐姐这边赶走。
他偏不如姐夫的愿,往姐姐处又靠了靠,锤了一会儿腿后,被晃得有些发困,干脆把脑袋搁在姐姐的腿上,然后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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