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虞丘春华
虞王后叹为观止,“不想做一道菜,得要如此费功夫,怪不得五味酒楼美名远扬。也怪不得王厨怎么模仿,都做不出五味酒楼地道的味。”
这里头的讲究太多了,许多烹饪手法,闻所未闻,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一道又是什么菜?”虞王后指着一道没见过的菜问。
宓月回答说:“这一道名叫爆炒凤舌,所用的是鸽子的舌头。五味酒楼擅做鸽子,除了烤乳鸽外,这一道爆炒凤舌极少有人能尝到,因为光这一盘菜,就要杀了三十多只鸽子。每一只鸽子只取小小的一根舌头,其他弃之不用。鸽子还得要乳鸽才行,鸽子若老了,舌头便会糙口,口感不好……”
更讲究的是炒的火候,才能把鸽舌做得细嫩。
虞王后吃了一口后,的确好吃,只是想到做一道菜就要杀三十多只鸽子,饶是她这位虞国王后,也觉得奢侈,太奢侈了!
接下来,上了松鼠桂鱼,这卖相把虞王与虞王后震得一愣一愣的,漂亮得几乎下不了筷子。
再接着八宝葫芦鸭,整只鸭子被巧去了全身骨头,鸭肚子里塞满了馅料,中间用绳子打了一个结,瞧上去像个葫芦似的。用刀子一划,露出里面各种颜色的八宝饭,不止鸭肉咸香酥嫩,里面的八宝饭更是香糯可口。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叔侄情深
陆续又上了几道虞王与虞王后闻所未闻的菜后,虞王后已撑得吃不下了。就是胃口大的虞王也吃撑了。
最后上的一道名叫虾饺的点心,造型精美,表皮晶莹剔透,能看到里面鲜嫩的虾仁。
撑得不行的虞王与虞王后又忍不住了,伸筷子夹了一个,鲜美爽滑,好吃得只恨没有多长几个胃。
宓月扶着虞王后起来,带去消食了。
虞王喝了好几杯白酒,有些醉意。
若不是他平日就是喜酒的人,酒量又好,这会儿早就醉了。
他摸着鼓鼓的肚子,懒洋洋的只想睡一觉。
撤了宴后,萧溍带着虞王到亭子边坐下,泡了茶,给虞王醉酒。
虞王喝了几口,便说:“还是上奶茶好些。”
“皇叔若是不怕涨得慌,我这就让人上奶茶。”
下人上了奶茶后,都退了下去。
萧溍倒了一杯绿茶,端起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说:“今日这一场宴,亦是侄儿向皇叔告别的宴席,明日我便要起程去豫国了。”
虞王半眯半睡的眼睛睁大了些,也精神了一点,“孤就祝你们一行一路顺风。”
萧溍敏锐地察觉到虞王隐藏极深的贪婪,唇角微勾,“皇叔想打劫吗?”
虞王猛地被说破心思,惊得坐直了身子,“瞎、瞎说什么话?你我叔侄一场,孤干什么打劫你?孤是国王,又不是土匪,怎么会干打劫的事!皇侄,你休要胡说八道!”
萧溍露出一脸呆相,不可思议地看着虞王:“我是问皇叔想去打劫,赚点小钱吗?皇叔怎么说要打劫我?不知侄儿哪里得罪了皇叔?”
“孤、没说……你说什么?打劫谁?”虞王愣是心虚得惊出一身汗来,“你要找孤一起打劫谁?”
萧溍指了指杯中的茶水。
虞王脑子转了好一会儿,才问:“漳国?”
“皇叔可知道,漳国占了我豫国多少地方?两个府!还是地方最好的两个府!”萧溍诚恳地抱拳说:“侄儿被漳王欺负,还请皇叔给侄儿主持公道。”
虞王对豫国与漳国的恩怨一点兴趣也没有,“你想拿回两个府?这事儿跟皇朝说就是,你皇祖父会为你出头的,毕竟他那般宠你。只要天子圣旨一下,几十万大军随你差遣。”
萧溍叹道:“皇朝离豫国得太远,派兵不易,养兵也是一个难题。若皇叔肯借侄儿几千士兵,侄儿便能拿回失地。”
“皇侄想多了,孤能有几个兵?”虞王犯困地打了一个呵欠。
萧溍自言自语着说:“漳国离虞国近的三个府,好像都是茶叶产地,每年税收……”
虞王顿时不困了,“你说什么?”
萧溍又诚恳地向虞王拱了下手,说:“侄儿请皇叔借兵,好把失地收回来。”
“这个嘛,几千兵能有什么用?不过太多兵孤自个都没有。”虞王明面上的兵的确不多,因为都转暗去做水匪了。偌大的虞国,水匪一窝一窝的,大窝几千人,小窝几百人,不知道有多少窝,极方便随时出动。
“几千足矣。”萧溍向虞王的方向靠了靠,低声说:“侄儿在豫国那边收复失地,皇叔在虞国这边攻打漳国,便能给侄儿减轻压力。漳王腹背受敌,相信以皇叔的能力,漳王远不是皇叔的对手,不肖几天,就能连拿几府……”
虞王的眼睛闪来闪去,“无缘无故的出兵,孤没个说法,是会遭天下人痛骂讨伐的。”
萧溍凛然说道:“怎能说是无缘无故?原荆国早被楚国献给了皇朝,是皇朝的地方,亦是我们萧氏皇族之地!漳王狼子野心,无视天朝法规,欺凌萧家皇室,以下犯上。身为皇室子弟的皇叔您,讨伐一个与天朝为敌的乱臣贼子是天经地义之事,亦是正道之所在!天下人不仅不会说皇叔半句不是,还会夸皇叔一句仁义,有皇族之威。何况,皇叔是心疼侄儿,帮着侄儿讨回天朝封赏之地,是咱们叔侄情深。于公,于私,皇叔都是正义的一方,都该给漳王一个血的教训,以振我萧氏皇族的天威。”
这一番话,听得虞王热血沸腾,一拍桌子,激动得大声叫道:“没错!漳王此贼连皇朝的地方都敢觊觎,孤身为皇室中人,萧氏皇族子弟,必须得给皇朝伸张天威!侄儿,这事就这么办了,一旦你起兵收复失地,孤这边就立即发兵,收拾漳王这个狗贼!”
萧溍倒了一杯茶,敬虞王:“侄儿以茶代酒,感谢皇叔对侄儿的爱护。”
虞王端起奶茶,碰了下萧溍的茶杯,义薄云天:“孤旁的不说,素来最重亲情,也最疼爱晚辈,这事儿做叔叔的不给你作主,还有谁肯来作主?侄儿放心去豫国,孤会挑几千精兵给你,让侄儿不被他人欺负。”
萧溍诚恳地道谢,虞王满脸的慈爱,叔侄之情,仿若海深。
虞王后离开时,上了舆车,见虞王满面红光,精神抖擞,一点也没有方才宴后半醉的萎靡神色,心下诧异,问:“大王与豫王相聊甚欢?”
“孤与皇侄一见投机,惺惺相惜,相逢恨晚。”虞王靠在背枕上,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
这些年来,他在虞国打劫得多了,那些商人都不是傻的,见虞国水匪太多,不划算,渐渐的宁愿绕远路也不愿从虞国路过。
原本他想收手一段时间,把那些商队养几年,养肥了再杀。
可两年前失去大笔财物,他心痛如刀绞,再也等不及养肥了,先杀了再说。
两年来,水匪横行,虞王虽然得到不少财物,可也吓得更多商人不敢从虞国经过。长期下去,于虞国绝不是好事。
虞王正愁着怎么搂钱,怎么再打一顶王冠,这会儿萧溍递了一把刀过来,他怎么能不高兴?
“皇侄儿别的不提,说起话来,特别合孤的心意。”虞王对萧溍赞不绝口。
要说他不眼馋漳国的那块地,那些茶叶,那是假的,哪有强盗不稀罕钱财的?不稀罕钱财的强盗还是强盗吗?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充满正义的强盗
但他不能动漳国啊!
为什么呢?
没借口啊!
各个诸侯国之间,有暗定的规则,无缘无故的,不能对其他诸侯国发起战争。
这个没有明文的约定,是几个一流诸侯国立下的规矩,防的就是自损实力,被皇朝逐个击破。只有各个诸侯国联合起来,才能让皇朝忌惮,并力抗皇朝。
当然,约定归约定,野心勃勃的诸侯强国不会放弃吞并弱国,壮大自己的机会,这时候,他们便会找一个让天下人都找不到错处的借口实施吞并之事。
最好的借口,莫过于皇朝,代表天下正统的皇朝。
如当年的荆国,攻打楚国就是打着给萧溍主持公道的借口,发兵攻楚。
这会儿,萧溍送了虞王一个听上去正义无比的借口,代皇朝讨伐,助皇侄收复地。
啧啧,多凛然大义哪!
想不到他虞王这辈子还能干着如此大义之事,然后吃下漳国几个府。
有了漳国几个产茶的金银地,往后他也能坐在王宫,看着数不尽的钱财涌进来。
漳茶的生意本就是值钱的买卖,若真如萧溍夫妻所说的那样,奶茶与茶道推广开来……
虞王仿佛看到金子银子在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他也跟着露出迷醉的温柔。
虞王后对虞王再了解不过,每次虞王露出这样的笑容,就是要干大事的时候。而虞王要干的事,其大小是视能得到的钱财数目。
“大王,您还想着打劫豫王?”虞王后低声问。
虞王却瞪了虞王后一眼,正气凛然说道:“打什么劫?孤是国王,又不是土匪,岂会干打劫的事?往后绝不会再干了!还有,豫王是孤的侄子!亲的侄子!我们萧氏皇族的子弟,当该相亲相爱,互相扶持,同声同气,为萧氏皇族,为萧氏江山的安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已经有了更值钱的东西,他还看得上那点红宝石吗?
虞王后吓得跟见了鬼似的。
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如何不知道虞王是个什么样的人?要真信了他的话,才叫猪都会上树呢!
“大王,您酒还未醒吧?”
要不是喝糊涂了,怎么会说出如此奇怪的醉话?
明明刚出宫时,还起着打劫豫王的主意,这会儿竟和豫王相亲相爱,同声同气——
虞王后觉得,喝醉的人是她……
宓月走进书房,见萧溍在埋头书写,“事都办成了?”
萧溍收了笔,将信纸放在一边晾干,说:“虞王答应借我八千士兵。”
宓月笑道:“不枉我那般重的头面戴了一整天。”
萧溍亦笑了起来,“多谢娘子助我。”
有爱妻这个贤内助,才让他的计划如此顺利。
先勾起虞王的贪婪,再放大漳国的价值,爱财如命的虞王立即会将目标放在漳国,放在茶叶上面。
若没有前面的这些铺垫,他直接向虞王提借兵之事,虞王先存防备之心,即使最后被他说服,也会提出各种条件和要求。
让人主动,总比被动来得顺利,效果也会更好。
“月儿,你带人去收拾东西,明日就能出发了。”
以虞王对漳国的垂涎,最快今晚,最迟明日,八千士兵就会到位。
虞王可不缺兵,他是以匪养兵的,养的兵不仅多,还都是剽悍的凶兵。
萧溍能猜到,虞王借给他的八千兵,是凶匪之中的凶匪,没准暗地里下了命令,攻破城门之时,借机抢掠一番,满满地载回虞国来。
萧溍不怕兵凶,只怕兵怂。八千匹狼,总比八千只羊来得有用。
果如萧溍所料,虞王一回到王宫,马上召了他手下最凶猛的一员大将过来,让其点出八千强兵,随萧溍去豫国收复失地。
亦如萧溍所料的那样,虞王吩咐其攻城之后,把值钱的东西都抢回来。
他只答应帮萧溍收复失地,可没说帮讨钱财。
君莫笑一拍胸口,保证道:“大王请放心,臣必会带着载满珠宝的马车回来向大王交差!”
“孤相信君将军,一切小心为上!”能让虞王把命看得比钱财更重要的将军,也只有这位君大将军了。
君莫笑傲然说道:“这一去一回,必然是无惊无险,漳国士兵岂是臣的对手?豫王手下半兵亦无,一切得指望臣帮他打仗,他岂敢有半分不敬?”
对君莫笑来说,这一去,跟去游玩差不多,根本用不上说小心二字。
君莫笑点了八千士兵,第二日一早便来向萧溍报到。
与八千士兵一道的,还有几艘大船。
这就是主动与被动的区别了,不用萧溍操心,虞王就把一切替他想得周周到到,甚至连借船的费用也没提半个字。
萧溍有自己的船,早已驶来虞国王城附近,对外只说是租的商船。
上了船后,这一路去豫国便都是水路。其中有一大段路,是曾经走过的。
宓月站在船头上,也算是故地重游。
有了上一回的经验,这一次还未上船,她便把制好的各种防晕船的果脯和药分了下去。
这船一开,天气好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豫国,遇到天气不好的时候,得要靠岸休息,不知道要耽误多久。
孩子们刚上船时都兴奋得在船上跑来跑去,跟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鸟似的。
然而没几天,一个个就萎巴巴的没了精神。
好在有小宓熙这个点子多的,又做习惯了孩子王,点子一个接一个,甚至无师自通地把马球玩成了足球,天天带着一群孩子在船板上踢球玩,玩得孩子们一个个脸色红润。
孩子们一好,大人便欣慰多了,这心情好了,也不容易生病。加上宓月每隔一段时间让人熬药汤喝下去,船上的人就算有些小病小痛,也不至于病得太厉害。
扬起船帆,一路风平浪静,眼看还有两三天就要到豫国了。宓月发现萧溍近日频频交代孔策与庄子墨等人事宜,便猜到萧溍另有计划。
安排好后,萧溍就与宓月说起了计划来。
“我打算先行一步,到豫国探个底。”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便装出发
对豫国现在的情况,萧溍两眼抹黑,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思前想后,决定便衣去查探一下。
宓月立即说道:“我与你一道去。”
萧溍颔首,他不舍得与妻子分开太久,此行他早把妻子算上了。“我们去后,就说船里有人不舒服,坐不得快船,让船队放慢速度,稍拖几天,待船到豫国,再来会合。”
宓月道:“我们去了之后,虞军那边得派人盯着。”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观察他们,虽然都做过水匪,但这些人规矩还是有的,无事绝不过来这边。不过,我已安排下去,在我们走后会加强巡逻。”
安全这方面,萧溍没有太大的担心,他会把暗卫与侍卫留在船上,并且,庄卫全跟了宓月过来,个个装备齐全。若虞军没有坏心思还好,一旦动了坏心思,谁死还不一定。
水匪之所以让人害怕,是因为水匪的水里功夫好,落了水任其鱼肉。
但论起水里功夫,那些水匪又怎么比得上宓月亲教的水功?
小宓熙极是机灵,一见宓月在收拾东西,就马上跑到宓月身边盯着,“姐姐,你要去哪?阿熙也去!”
宓月就知道这小淘气鬼渐大后,就难以忽悠了,鬼精鬼精的,也不知是学了谁。她便没有隐瞒,把行程与小宓熙说了。
小宓熙马上一抱宓月的大腿:“我也跟姐姐一道去。”
宓月只想了一下,便同意了。
一则要是不同意,小家伙又眼泪盈盈的可怜,二则经过上次绑架的事,小家伙已证明了他不是手无寸铁之人。何况以她和萧溍两人的实力,足以护得住他。
不料宓峥得知此事,也跑过来说:“豫国那地我熟,我是去打过仗,攻入了王城的人,姐姐必须带我去。”
宓月尚未考虑清楚,萧溍就同意了,笑道:“行,就有劳阿峥带路了。”
队伍后来又多了一个小屁孩,庄子骐哭着喊着也要跟着来。
船上的事,明面上有孔长史等人处理,暗中又有莫先生盯着,加上一船的人除了跟来的几个臣子家人,其余哪怕打杂都是暗卫高手,萧溍放心地去了。
漳江过后,便进入浪淘江,也就是进入豫国的地盘。
宓月换上一身男装,眉毛画粗画平了许多,脸上也扑了一层淡淡的灰粉,再用阴影把五官立体一下,面貌与以前只有五分相像。
即使尽量往了男子的阳刚打扮,但看上去仍然雌雄莫辨。她干脆换上书生的衣服,扮成一个文弱的年轻书生,再拿了一把折扇在手,更加像模像样了。
而小宓熙与庄子骐两个,就扮成了小书僮。
一行共七人,除了萧溍与宓峥外,庄子墨、魏子龙也跟了过来。
这是明面上的人,暗中侍卫长李更明带着几个侍卫打扮成镖师,离萧溍不远跟着。
到了码头,庄子墨把事先准备好商人身份的路引给了守江的差役。
为首的差役接过路引,见是商人,又见庄子墨后面的几人看着个个气度不凡,穿着虽然不起眼,但料子是极好的,眼中掠过一丝贪婪。
“去哪?”那差役问。
庄子墨回道:“晋阳城。”
晋阳城,便是以前的荆王城。
“去做什么?”差役伸着手指,看似不经意地搓了搓。
庄子墨说道:“小民是商人,自是去做生意的,从漳国那边贩了些茶叶,据闻晋阳城的贵人喜欢喝茶,想从中赚点小钱。”
差役在庄子墨面前又搓了下手指,“赚钱?钱?”
庄子墨这才看出意思来,从袖兜里取出五两银子,送到差役手上,“有劳官爷放行。”
差役掂了掂银子,收入怀里,说道:“放行可以,不过此处得收过路钱,你们得去把过路钱交了,才能盖上公章,给你们放行。”
庄子墨拧了下眉头,敢情刚才给的五两银子与过路费无关?“不知去哪儿交过路钱?”
“那!”差役指了下前面的一处搭篷,“去那里登记。”
宓月站在码头上,看着进入豫国的第一个码头。
风和日丽的天气,原本该繁华的码头却冷冷清清的,只见几艘渔船停在岸边做饭。除了她这边的商船,便没看到第二艘商船。
宓月走到萧溍身旁,低声说:“这情况有些不好。”
萧溍也看出来了,码头是从浪淘江进入豫国国土的第一码头,相当于豫国水路的第一口岸。豫国当年曾经力压周边数国,其繁华再不济也不输于漳国。
再怎么国破,也不至于江上空空,难见船只。
码头的面积不小,上面栓船的木栓被用得有些风化,清晰可见曾经频繁使用的勒痕。
“豫国的情势,恐怕比你我想象的更糟糕。”萧溍说道。
“商人唯利是图,哪怕再凶险的地方,只要有利益都不惜拿命去搏。而当商人也不愿来此地冒险时,可见情况坏到什么程度。”宓月多了一丝凝重,“真是个棘手的地方。”
萧溍安慰宓月说:“当糟糕到了极点,反而有利于整合。”
“你这个思考角度倒是新颖。”宓月笑了起来。
萧溍含笑说:“若是此地一片繁华,井然有序,说明管理此地的势力能力极强,一切都被其掌控在手。对方若是归顺王廷倒罢,若是这么一个有能力的人与王廷作对,我才要头痛。”
现在就挺好的,已经乱到不能再乱了,他要接管此地,就不用担心引起百姓的反抗,地方势力也没有能力来组织抵抗。
“就不知道其他地方如何?”
“我看也差不多。”
荆国被灭后,外沿国土被邻国占据,只剩下一些三不管之地。
当年楚国灭荆时,楚兵在荆国停留的时间不长,因兵力有限,灭了荆王廷之后就迅速回楚,免得被地方荆军反剿。
因此,荆国虽灭,但荆国各地的军队仍保留了实力,这些军队只怕已在当地拥兵为王,当家作主了。
萧溍在成立王廷之后的首要任务,就是先把这些三不管地区的军队或者势力要么收服,要么歼灭掉,然后再逐步收复失地。
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 百废待兴
一个百废待兴的豫国,就是他重新开始的,也是他与妻子月儿的家。
萧溍看向宓月的目光,充满了柔情。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哪怕再乱,再破,都是一个温馨的家。
因此,哪怕为了给妻子打乱一个舒服的生活环境,他也会使出全部力气,把豫国打理好,如同前世那样,百姓安居乐业,各行业有律可依,兵强文盛。
宓月望向江水的目光转了过来,朝他展颜一笑。
不是第一次与他并肩作战了,有挑战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不管将来风风雨雨,亦与君并肩而往。
庄子墨回来了,带着一肚子的恼火回来。
宓月问道:“没办到过路引子吗?”
“办到了。”
宓月往那边瞧了一眼,低声问:“吃亏了?”
“嗯。”庄子墨闷声应道。
“先回船再说。”
众人回到船后,待船起了,庄子墨把一肚子的不快都吐了出来,“那差役叫我去搭篷处盖章,我去后坐在那里的小官吏让我交钱,得要交十两银子。我交了,他只开了一张条子,让我到另一个搭篷找人盖章。我去了后,到了那一个官吏处,又收了我二十两银子,盖了章又说这仅是码头的章,要想去晋阳城,得去第三个搭篷找官爷盖章……”
到了第三个搭篷,庄子墨又费了二十两银子后,终于盖全了章。可是那官吏又说了,得去交税,他们的商船要在江中驶,就得交江税……
这么一通下来,庄子墨足足花了一百多两银子,才把手续都办全了。
“得幸带的小额银票充足,不然还得回来拿钱。”
庄子骐也是个人小鬼大的,“我知道,我知道!阿熙说这叫宰人!大哥,你被人宰了是不是?被人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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