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就差一杯
但是真正看着舰队越走越远,我的心里却依旧十分的难舍。
这些是我最可贵的,而他们将为了我的梦想,去面对那未知的前途,我又怎么能心中无感呢?
算了,走吧!我期待着未来,所以不执著于现在。
在九鬼政孝走了之后,我本人也准备带着剩下的舰队起航向西。而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毕竟,我不能让我的人独自去面对风险,而自己却在背后无动于衷。
而我的第一站,准备前往高丽半岛。在那里,还有一些我必须告别的朋友。
舰队前进的速度很快,仅仅两天时间,我们就在金野附近的港口寄港了,而叶思忠他们就在不远的地方驻扎,我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让人找到了他们,并且请了叶思忠出来,到海边与我最后一见。
当我们再次见面之时,叶思忠老兄满脸都是苦闷的神情。我知道,他是在为我而鸣不平,虽然我知道这毫无意义,但内心深处依然感动的一塌糊涂。
海边的夏风之中,我和叶思忠紧紧的握着双手,用力的摇晃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兄弟,不该如此啊!不该如此!”叶思忠满心的痛苦,脸上也同时显露出同样的神色。
“没事!没事!一切都好!不必难过!不必难过!”我连声劝慰,叶思忠却依旧痛苦。
“你这一去,我们还能再见面吗?”叶思忠问道。
“一定!一定!”我连连应着声,用力的摇晃着叶思忠的双手。
叶思忠死死的咬着嘴唇,这位钢铁巨汉忍着不让自己留下眼泪,倒是我先忍不住了,在海风吹拂之下眼泪横流。
“跟我走吧!老兄!您的妻儿老小我会找人接出来,我们什么也不留给他们!”我诚恳的说着,心中却满是悲怆。
叶思忠缓缓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哀愁的道:“戚都督已经没了。”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呆滞当场。戚都督没了?
没了?
一瞬间,从当初广宁大营初次见面,到后来南征北战,再后来离去复归,一幕幕的场景在我眼前不断浮现,戚都督的音容笑貌过电影似的,勾起了我记忆深处最深层次的回忆。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离去的人终究是离去了,再也无法回到我们身边。
“戚都督走了,你也离开了,启蓝,你说我们戚家军还剩下谁呢?”叶思忠问我道。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是啊,我们都离开了,除了叶思忠,还剩下谁呢?
“所以我不能走,不能再走了啊!兄弟。”叶思忠怅然道:“我们戎马一生,为的不正是心中那份忠义之气吗?戚都督没了,你也不得不走了,我能接受。但是我不能再走了!戚家军的大旗,不能倒掉!绝对不能倒掉!”
戚家军!是啊,戚家军!曾几何时,我也曾为这个名号而抛洒热血,然而到了今天,我的心里还剩下什么呢?
除了满心的怅然和无奈,再也燃不起一丝一毫的激情和热血,只剩下惨淡和悲凉。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趋避之。古诗词说的没错,可是如今我已经再也没有了为之拼搏的勇气和心境。
都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
接下来,我和叶思忠默默无语,无言的对坐着。
我们谁都没有错,但是却又都难以言对。
站在彼此的立场之上,我的离开是无可奈何,他的无奈坚持更是情理之中。
可是从结果来看,无论我们谁的结果,都说不上好。
可是这又能怎么办呢?
在这样的大时代背景之下,个人的力量又能改变什么呢?
我想的再多,却依然改变不了这段历史的进程,依然无法改变这现实的一切。
我有再多的悲愤,却依旧无法撼动这残酷的现实啊!
“老兄,不要和女真人硬碰,早些退休,回老家吧!”我知道叶思忠是南方人,所以劝他急流勇退,没必要为这腐朽的大明朝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回老家?那和跟你走又有什么区别呢?启蓝。”叶思忠摇头叹息:“我不会走的,可能会一直受到排挤打击,但是我有自己的坚持,我不会这样撒手不管的!”
说着又补充道:“哪怕面前是万丈深渊,我也必当步步向前!”
听着他依旧雄浑的声音,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们不是在对抗某个或某些敌人,而是在对抗这个时代!对抗这段历史啊!
在历史的进程面前,再强大的个人,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也不过是沧海中的一粒细沙,仅此而已!
可是面对着历史的锋刃,我们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尽相同。叶思忠选择了坚守自己的承诺,选择了与大明共存亡。
也许他是对的,他是这个时代精神的楷模。
但是作为一名现代来人,我有着自己的价值判断,有着自己的思想和坚持。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历史的必然去违逆大势,更不可能在明知不可为、明知道结果的情况下去挑战这不可能完成的天命!
大明朝已经完了,无论从哪个纬度的历史上来说,他都完了,我能做的就是独善其身,让自己至少有着继续走下去、有朝一日或许可能再做些什么的实力和条件。
即使这一切看起来是如此的渺茫,但是我不能放弃这个希望。我的离开,也许正是为了大明朝,乃至华夏民族的未来!
也许有一天,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帮助这块故乡的热土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但是,这一切绝不是在现在。现在的我,是与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水火不容、有你无我的死敌。
是他原本深深顾忌、欲除之而后快,而现在则是想起我便咬牙切齿、却又毫无办法的存在。
我不可能留下。我能做的,只有现在就离开。
至于未来如何,那就交给未来去解决吧。
我把命运交给未来,但是那驶向未来的船舵,却必须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老兄,我在京师,在沿海的港口城市里都有产业,当然是改头换面的。我的意思是,如果有朝一日你改变了主意,或者想把家人运出去,只要拿着这块金牌找到任何一家产业,他们都会无条件的帮助你的!”
我说着话,从腰间解下了刻着“孙”字的金牌,轻轻的递给了叶思忠。
这位满头花白头发的老兄接过我的金牌,方才手中,久久的凝视着,忽然又叹了口气:“启蓝,你的情谊,老兄心领了。但是我已决意死节,是绝对不会走的!这块金牌,你......”
他想把金牌还给我,却被我一把将他的手推了回去:“不!老兄,留着吧,就当是个念想也好!”
我诚恳的说道。
叶思忠深深的看着我,没有作声,良久,又重重的叹了口气,点头将金牌塞进了怀里深处,又轻轻隔着衣服在上面拍了拍,确定放好。
见他收下金牌,我的心里才好受一些。这是我能够为他做的最后的事情,除此以外,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为他办的实事,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聊表作为兄弟的一点心意。
“我走以后,你若是有事之时,切记兄弟说过的话,不要死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做英雄好汉,那是最傻的行为,明白吗?”我再次诚挚说道。
叶思忠没有言语,重重的点了点头。
忽然,他的眼眶又红了,再次拉住我的手道:“兄弟,你快走吧!李如松收到了上面追击你的指令,所以这次没来送你。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权限,也是他能为你做的最后的事情。快走吧!你应该属于广阔的大海,永远,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大明海殇 526.郑家小子
离开了高丽半岛,我一天也不想在大明朝的土地上再待下去,而是带领船队,全速南下,沿着大明朝的海岸线。
我望着那起伏的山峦,心中忽然再没有了当初那种愤懑和不舍,而是变得非常的平静,非常的轻松。
我认真思考,这大概是因为绝望,对大明朝,对这个时代的绝望,才让我反而生出了对现状的放弃,一种破罐子破摔、随它去吧的心情。
吹皱一江春水,干卿何事?
这偌大的大明朝,除了叶思忠,除了个别的申时行等一两个人,还有谁值得我去留恋、去奋斗呢?
自弃者,人必弃之。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上心,才是最主要的。
自己放弃了,那就算别人再努力,也终究只是个零。
随它吧!随它吧!再痛也没有办法。
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我尽力了!
当舰队从胶东半岛一路南下,过徐州,下苏杭,至泉州,穿海峡,至澳门,我知道,自己就要离开故土,望着那小小海岛的最后一眼,可能就是我今生今世望向故土的最后一眼。
只恨我手中没有相机,也没有能力用手中的笔画下这一切,于是只能将其深深的刻进自己的脑海里,让它成为自己心底深处永远的记忆。
舰队没有减速,依然用十五节的速度顺风顺水的难下。当我再也看不到土地的时候,本以为我会难过的想哭,谁知道却是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一种解脱。
我再也不难过了,我告诉自己。
而这也成为我选择未来的根本动力,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明白这一点。
沿着澳门同样的经度,我们的舰队径直向南,这也是我指挥下最快的一种行进方式。这样的航线,可以保证我们直达马六甲海峡,用最快的速度穿越南洋,进入印度洋。
小彭斯那里我派人专门过去打了招呼,带去了足以补偿他仗义出手吸引火力的礼物,并感谢了他带来的西班牙人进攻北美的情报,便全速南下了。
相信小彭斯也明白,这种时候救人如救火,至于提供情报的事情,我们有情后补。
然而世间事,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拼,这是一点都不假。就在我们的舰队进入南洋后不久,就遇到了近期以来遭遇的第一场暴雨!
狂猛的龙卷风肆虐之下,两艘中型的运输船被卷的支离破碎,尽管我下令全力救人,但依旧有将近二十名水手葬身海底,损失辎重无算。
不得已之下,我们只能根据航海图,在就近的寥内群岛靠岸避灾。
寥内群岛在现代属于印尼的领土,是一块以旅游业为核心产业的海外群岛。
可是在这个各方面生产力尚未大幅度提升到现代工业水准的大前提下,孤悬海外的寥内群岛仍是一座荒岛,不具备补给能力,但作为避灾的地点,却已经完全足够了。
当我们的舰队在群岛南岸临时登陆,下了锚,降了帆,开始全力维修船体的破损。
听到阿迪肯报给我的灾损情况,我的脸上波澜不惊。这样的情况在所难免,毕竟行走在苍茫的大海之上,无论遇到什么,其实都不足为奇。
然而就在此时,墨忽然找到了我,他面色古怪的告诉我一个消息:“先生,我们在船舱深处,找到了一个人......”
我很疑惑,船舱里找到人?这是什么概念?找到的是什么人?
见我一脸奇怪,墨转过身,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他的背后转了出来。
等我借着飘摇的灯火看清了来人,不由的气笑了:“士表?怎么是你?”
来人正是我已经托付给申时行和石星的郑士表!可是,这小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郑士表双颊通红,十分不好意思,却又努力鼓足勇气,大声对我说道:“先生!我不想留在大明朝做官,我想......我想跟着您出海!做大事!”
我不由的噗嗤笑出了声,这一笑弄的郑士表更加脸红。他急欲辩驳,想要向我证明他的忠诚和勇敢,便用他还未完全换音完成的声调向我叫道:“我知道您在大明朝受到排挤!我知道您是没有错的!可是他们要赶您走!他们是错误的!我不想为他们效力!”
郑士表面色涨红,叫喊之后,脸色更加通红。
我摇头笑道:“好了!这个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关于这件事......不对啊!我把你留在了京师,你是怎么上到船队里的?”
郑士表顿时挺起了胸膛,骄傲的说道:“我......我从天津卫码头趁夜偷了一艘船,趁他们不备就开船出港了。我估计你可能要回西洋,就在天津卫以东的渤海湾里等了您三天三夜。十几天以前,终于看到咱们的舰队了,我就趁夜色靠了上去,怕缆绳上来的!”
喝!这小子!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此时的心情,我是该夸他呢,还是该骂他。
在大海之上,这样的行为相当的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可是他依然这样做了,而且做的甘之如饴,看他的表情,只怕在他内心深处,会把这件玩命的事情作为一件人生之中的重大财富和际遇来珍藏,殊不知这样做的后果,是大概率的丧失未来,或者说——丧失生命。
然而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我感佩于郑士表的忠勇,又无法向他解释我所掌握的一切。
我总不能说,未来你会有一个很出名的儿子,叫做郑芝龙,有一个国姓爷的孙子,叫郑成功。
于是我将郑士表轻轻拉到身边,柔声对他道:“孩子,还记得我要求你做到的三件事吗?”
郑士表垂头道:“记得!当然记得!可是......”他忽然抬起头来,倔强的对我道:“可是先生,是大明朝负您在先,为什么您还要为大明朝说话呢?”
我轻轻的摸着郑士表的头发,叹了口气道:“有道是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我虽然对大明朝失望至极乃至绝望,但是终归改不了我身上流淌着的华夏血脉这个事实!我是要走了,但是我留下了你,就是留下了我对大明朝的希望和寄托,你明白吗?”
郑士表咬着嘴唇,半晌之后方用力点了点头,复又开口道:“先生,我怕我做不好!”
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说道:“你一定可以!士表,你是我见过最聪明勇敢的孩子!只要你努力,一定能做到的!”
谁知郑士表却咧着嘴笑了:“勇敢我是勇敢的,聪明却不敢当,先生!我做不来这些,您就让我跟着您一起出海吧!哪怕让我当刷甲板的小厮都行!我只想呆在您的舰队里!”
我看着郑士表认真的表情,不由的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望着远方迷蒙的雨幕道:“孩子,我知道你一片忠心,可是有些事......有些事并不如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还想往下说,却听郑士表一脸的悲怆的问道:“先生,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您要赶我走啊?”
看着这十几岁的小子双眼急的通红,我不由的又笑了出声:“孩子,你这孩子啊!”
我默默思索着,郑士表今年不过十三四岁,到他婚配,只怕还有好几年的光景。既然如此,我便带他在身边历练几年,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再找个由头,让他重返大明也就是了。
再或许随着他的不断长大,他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判断,我留都留不住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我定下了决心,轻轻拍了拍郑士表的肩膀正色道:“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暂且留在船队了。但是你要额外答应我的一点!”
郑士表立即站直了身子,表情十分虔诚的看着我道:“先生,莫说是一件,便是十件,我也愿意答应您!”
我笑了笑,揉了揉郑士表的头发道:“孩子,我的要求是你必须全力以赴学习舰队管理和作战指挥,不准轻易尝试儿女私情。若是有看上的女孩,必须经过我审核把关,才能成婚!你可明白?”
郑士表只当是我对他严格要求,所以立即笑呵呵的没口子的答应了,殊不知我却是有着更深层次的考虑。
郑士表之子郑芝龙的母亲是正统的明朝人,所以我要求郑士表将来必须和一个明朝人在一起,因为我担心他若是随我出海,找了个外国姑娘,生不出郑芝龙怎么办?
不知道我这是不是杞人忧天,但是我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就必须将这一切扼杀在萌芽状态!
见郑士表似懂非懂的答应了,我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担忧着。他不会明白我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而我更没法去解释这一切。
只能多关注、多小心了!
郑士表却不知道我所担心的这些问题,对我行了一礼之后,蹦蹦跳跳去找阿迪肯了。
唉,算了,就让他跟着阿迪肯好好学习吧,也许未来会有所改变,但是如果郑芝龙能够更加精擅水战,这也算是历史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利之处吧!
望着他屁颠屁颠的跑远,我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未来的事,就交给未来自己去决定好了!
大明海殇 527.离奇袭击
解决了郑士表的问题,又在岛上待了一天半,暴风雨终于过去,我们便再次踏上了南下的路途。
无论如何,必须去马六甲一趟,看看姨夫和叶公、叶叔父他们,也顺便看看新伊贺众的发展。
离开廖内群岛,行驶到马六甲不过是几天的海途,再加上暴雨过后风平浪静,轻柔的北风恰如其分的助推着我们的舰队南下,月底之前,舰队就到达了马六甲的港口。
寄港之时我的心中十分的激动,毕竟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这些亲人,怎么可能不激动?
我几乎是三脚并作两步的从船长室出来上了甲板,只等着船只一靠岸,我就准备第一时间登岸。
然而就在此时,我忽然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情况!
码头上挺着不少船只,船上都挂着刃海的旗帜,但是绝大多数的船上都带伤!
都是炮火的击伤!
尤其是其中一艘中型北海运输船,几乎被击断了主桅杆,船舷也被打成了筛子!
这绝对是经过了激烈的战斗之后留下的痕迹!
可是如今的额南洋,又有谁会来袭击我们刃海呢?
库恩商会已经被连根拔起,小彭斯是我的朋友,除了我们和小彭斯之外,其他的商会都只能被称为鱼腩。
难道是外来势力?
我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袭击刃海将遭受到我的报复,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袭击者在明知这一点的情况下还是这样做了,这说明他们有着绝对的自信,能够有效的应对我的报复和袭击!
在南洋这片海域,还有谁有这样的势力呢?
难道是海盗?抢一手就走的那种?这也有可能,毕竟这种游击战是最难应对的。当我的庞大舰队外出巡航搜索时,他们完全可以躲起来、分散开,甚至就隐蔽在周围不远的港口里,我对此一定是毫无办法,不是么?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对方掌握着我的动向?,知道我有紧急情况要去北美洲,所以想趁这个机会拿下南洋?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人的身份就相当值得推敲了......
见到我的庞大舰队到来,马六甲港里瞬间沸腾了!不少刃海商会的员工和水手看到我的船只,激动的又喊又叫,不少都流下了热泪!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海员又普遍文化有限,说也说不清楚,最好的办法还是第一时间赶到商会中心,见到姨夫他们,所有的事情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
匆匆复匆匆,二十多分钟以后,我已经来到了位于港口西南的刃海总部,推门进院,却见几个人正在争吵。
“你别拦我!让我去!”走在前面大喊的人是叶叔父,他满脸气的通红,不知道要出去干什么。后面拉着他的是姨夫,虽然姨夫远比叶叔父要瘦弱,但是此时却是死死拉着叶叔父不放手,口中也不停的劝着。
“老叶,你别激动!别激动啊!敌人在哪里、敌人是谁,我们都不清楚,你这么贸然出海寻敌,那是要吃亏的呀!”
叶叔父却听不进这些,义愤的叫嚷着:“一周时间,连续袭击我们三次!大半的商船都带伤!这些孙子是想消灭我们的舰队,想要独霸南洋!老燕你说,这南洋是启蓝一刀一枪打下来的江山,我怎么能给他丢了?”
姨夫又劝:“老叶啊,你自己还有暗伤,不能再伤上加伤了!我们还是等等,隐忍一番,等启蓝来了再说吧!”
两人拉拉扯扯就要往外走,我突然进门来,拦住了没有看清我、想要推开挡路的我出门的叶叔父,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朗声道:“叔父,姨夫说的没错,就算这南洋全丢了又何妨?我们再一点一点打回来!但您要是出了问题,我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叶叔父和姨夫燕雷一惊,随即定神看向了我:“启蓝!”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不是说你去了西洋,要去什么新大*陆吗?你怎么会到了这南洋来呢?”叶叔父惊喜的问道。
“是不是听说了这边的事情,专门赶过来的?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姨夫激动的满脸通红,反手拉住了我的衣袖。
“怎么回事?叔父,姨夫,你们告诉我,我来处理!”我皱着眉头,将二人往屋里面送去,同时口中说道:“多大的事都交给我,你们再不费心了!不费心了!”
两位长辈激动的不要不要的,等到进了屋,两人才夹缠着说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了一批藏在暗处的袭击者,多次袭击了我方的贸易舰队。
刚开始带队出海的叶叔父以为是海盗舰队,全力对其进行了反击,也顺利将其击退。虽然自身也蒙受了一些损失,但是却并未影响到大局。
可是在之后的两次出海当中,我们的舰队几乎是一出海就会受到袭击,敌人就盘踞在我们各条航线的必经之路上,似乎是等着我们在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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