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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就差一杯
“那你说应该怎么做?”亨利拍着桌子问我:“百年海军?我的骨灰都该化了,那里等得到那么久?”
“想要快?那就找准一个目标,或者说,拜个师父!”我喝了口酒,轻轻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学习他们某一个国家的模式?”亨利皱着眉头问道。
“人类为什么能不断进步?因为我们能够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继续前进。法兰西海军要崛起,一定要找准一个参照系,没有必要去自己重新开辟一条路,对不对?”我认真的说道。
“可是,我们是欧洲大*陆上的大国,难道还不如那些小国不成?为什么不能走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呢?”亨利仍然愤愤不平。
“老兄,我们东方有句古话——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每个人、每个国家擅长的领域是不一样的,我们要承认自己的不足,也要看到别人的优点,对吗?”我望着亨利,循循善诱:“等到我们在前人的路上走出自己的经验,再慢慢发展自己的东西不迟,对不对?”
亨利默默的坐在座位上,举起酒瓶给自己满了一大杯酒,扭头又给我满上:“你这个家伙,说话总是这么有道理!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你说的对!”
我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如数家珍的说道:“其实真正可以学习的国家也就那么两三个,你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
亨利端着酒杯的手定在了空中,整个人陷于一种失神状态。
他在思考。思考我的提议。
是的,如今的欧洲海军强国林立,但是真正值得法国去学习的无非就三个国家。
英国,荷兰,西班牙。
西班牙的战术称霸了大海一百年,但是却被英国人击败了,所以他们的战术、装备属于比较过时的类型,可以不考虑了。
荷兰人走的是公司模式,就像我入股建立的东印度公司,都是采用这种公司、股份制的模式在推动。在以农业和小手工业者为主的法国,在商业信托体系尚不完善的法国,走这种信用体系之下的海军发展模式显然是不现实的。
所以其实摆在法国人面前的就剩下一种模式——英国人的模式。
“难道真的要我们去学习那些撒克逊的野蛮人?”亨利颇为不满的嘟囔着,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我不由的笑了:“只要对方比自己强,管他是什么东西,咱就学习他们的优点!我们东方还有句古话——事故弟子不必不如师,等到我们真正学到了他们的精髓,再翻过来做老师不就得了?”
听了我的话,亨利重重的捏了捏酒杯把儿,仰头大喝了一口!
“你说的对!既然我们要快速发展,就必须放下尊严和面子!具体怎么学,你说了算!话说启蓝,你现在没什么非做不可的事吧?不如就留下来,做我的海军统率吧!”亨利忽然双眼放光,愉悦的叫道。
“你倒是看得起我!”我摇了摇头:“我还有些自己的事情,或者说,心愿。不过短时间内我是不会走太远的,我可以帮助你建立一支新式海军的雏形,等到你的海军有了自己的骨架,我在走出去也不迟!”
“一言为定!”亨利对我举杯!
“一言为定!”我们的两只酒杯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大明海殇 544.提升计划
亨利这人有诸多缺点,但是作为国王,他也有着自己最大的优点——说干就干,而且干就要干成。
自从那天和我确定了参照英国海军模式建造法国海军的方略之后,他便像一个坐不住的孩子,上蹿下跳的拉着我帮忙,想要帮他建起一套完整的海军体系。
可是这件事那里能急于求成?百年海军,百年海军,就是说要建立起一支真正强大的海军,至少需要几十年乃至百年的光阴。
可是亨利很明显等不起,于是拽着我非要我给他拟定一个长短结合的海军提升计划。
站在我的立场,弄就弄吧。尽管我知道伊丽莎白一世在召唤我,但是我却并没有立即去见她的意思在里面。
毕竟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没有明确的君臣角色,所以我自然不必太把她当回事儿,点到为止,刚刚正好。
我给亨利提出的建议一共三条——当然,仅限于海军领域,别的方面,我不管,也管不了。
一、兴办海军学校,大力培养海军人才,同时也花钱从其他强国吸引海军人才,节约培训成本。
二、采取**和民间资本合资的方式,加快建设船舶研究所,提高技术的更新迭代效率。
三、鼓励民间商队拥有自己的舰队,国家予以扶持,包括资金、技术和武力支持。
只要能做到这三点,自下而上的发起一股兴建舰队的热度,尽可能放大这个市场,很多事情就会水到渠成。
至于具体怎么做,我不知道,正打算去躲闲,却被亨利一把拉住,并交给了我一个艰巨的任务!
“鉴于启蓝你在航海方面的特殊才能,异常丰富的经验,已经战斗经历,我决定,任命你为法兰西海事学院——就是第一所海军学府的第一任校长!”
“噗!”一口茶水从我口中喷出,飞出将近两米多远!
亨利的目光随着水柱远去,又收回来,笑眯眯的说道:“这么说你答应了,对吧!”
“我!”一口水呛在气管里,说话不能,结果被他拉着我的手,在任命状的“受命人”一栏里按下了手印......
当真是欲哭无泪。事到如今,看来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吧!
随之而来的,还有法兰西帝国公爵身份,以及“荣耀舰队”的名誉舰长身份......
既然如此,那我也是全无退路了,那边留下来和亨利一起忙活折腾这些乱糟糟吧。
法兰西海事学院的选址被选在南特,这里也是大西洋海岸最好的港口。学院的落成紧紧依靠着港口,空气中弥漫着轻柔地额海腥味。
这里本来是一座军营,海军的军营,现在拿来改成为学院,有其得天独厚的地方,但也需要做出一些修改。
比如,以前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但是现在,既然是海事学院,就需要军事和民事两个部分,还要加上法律、经济等内容和学科,就不仅仅是军事的内容了。
因此我也建议,亨利能够再找一些专业的人来,一起建设这座学院。
毕竟无论是英国还是荷兰,在崛起的路上都不仅仅是发展海军,更多的是武装民船。
换句话说,贸易时他们是商船队,作战时便成了战舰队,这是随时可以切换的。
也只有这种模式,才能让一个国家的海事长期发展。毕竟海军都是消耗为主,靠着内陆经济来养海军是不现实的。
只有让大海自身活起来,让业务转起来,才能真正达到自强不息、良性发展的目的。
亨利一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表示他尽快去寻找新的、合适的人选,不断的充实到这座学院之中。但是目前海军学院必须优先开设,换句话说,整座学院是奉行先军政策的,所有一切的目的,都是建设一支强大的海军!
按照亨利的安排,整个学院的改造由我全权负责。
这个全权负责既包括整体的设计规划,也包括细节定制,以及施工和装修。
这个可真是让我头大不已,我上哪里去找懂得法国本地情况的设计师和工程队呢?
比较庆幸的是,智慧而美貌的玛戈王后——准确的说,前王后在听说这件事之后及时向我伸出了援手,推荐给我文艺复兴以来最优秀的设计师,以及最好的配套施工队伍。
就这样,这座耗资巨万的学院才渐渐有了样子,我在充分表达了对玛戈王后的谢意、赠给她一整套来自景德镇的上等瓷器作为谢礼之后,又派人专门联系了扎根于阿姆斯特丹的佑熙,让她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将最新的战舰、商船送一套模型过来。就算没有成品,也要有模型。
当然,我也很负责任的告诉这位经商小魔女,鉴于我与亨利的伟大友谊,南特港将对我们自家的商会完全开放,在这里,我们享有与法兰西皇家海军舰队一样的权限!
佑熙立即亲自带着人来了南特,见到我之后激动地不要不要的,尤其是拉着岚的手,围着她的大肚子转了一圈又一圈!
“按照辈分来说,我是不是该当奶奶了?二十岁的奶奶!我可真是人生赢家啊!”佑熙笑的见牙不见眼。
众人都笑。佑熙这些年在欧洲混的很不错,在格里斯卡的倾心辅佐之下,渐渐的混出可自己的名头。
此子尤其擅长投资,据说她作为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大股东代言人,屡次投资罕有败绩,几乎都是以大赚收场。
这让佑熙混出了“投资风向标”的名头,不少人开始跟风投资,投入产出比慢慢就有所下降。
所以这两年,佑熙是轻易不出手,出手必见血。往往是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她已经卷着钱走了。
除此之外,她和格里斯卡、陈奎一起,将我们的舰队也是越整越大,我们的北海舰队如今已经是完整的护航、经商、探险齐备的大型团队,完全可以自负盈亏了。
鉴于此,我决定推荐佑熙到法兰西海事学院来担任商事学院的职位,谁知亨利听了之后极为赞赏,立即决定任命“投资风向标”张佑熙作为商事学院的第一任院长,佑熙却不乐意了。
“我说启蓝,你让我来这里当老师,教孩子,这不耽误我做生意吗?”佑熙如是抱怨道。
“切!浅薄!”我对佑熙的说法嗤之以鼻。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浅薄了?”佑熙不服气。
“但凡经营,最重人脉。你当了商事学院的院长,以后从这里走出去的人都是你的学生。这么好的开枝散叶、开拓商圈的机会,你居然放任不要,还不浅薄?还不幼稚吗?””
听了这话,佑熙的眼珠咕噜噜一转,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换上一副笑嘻嘻的笑脸道:“我就知道启蓝你办事靠谱!就这么一言为定!我一定当好这个院长,不负你和亨利陛下所托!”
我咂咂嘴,不知道该怎么夸她。能够见风使舵、即使纠正错误,也是能力的体现吧。
再加上她一来,我可以把包括海军和商事的建设装修全扔给她,毕竟她和陈奎、格里斯卡现在最熟悉情况,办起来最省劲儿不是?这当真是瞌睡遇上枕头,对的事,要让对的人去干。没毛病!
当然,对于我这种“再次企图当甩手掌柜”的不良做法,佑熙表当即示了高度不满,于是不得已之下,我让阿迪肯协助她,做海军学院的建设工作。
阿迪肯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能够更多的从事教学、将自己的丰富经验传递给后人,也是他求之不得大的事情。唯一的遗憾,就是这所学校开在法国,而不在德意志。
当然想到德意志内部四分五裂的现状,想到各个大选帝侯们互相倾轧的现实,阿迪肯叹了口气,接受了这苦涩的现实,安心的当起了海军学院的副院长。
在海军分院开学之前,亨利非让我给想两句提振精神的语句,作为法兰西海事学院海军分院的校训。
想来想去,我写下了“升官发财请走别道,贪生怕死莫入此门”的名句!
翻译成法语的句子有些不那么押韵,但是这些什么都不懂的欧洲人知道什么是押韵?
这句子一出,亨利立即拍案惊奇,惊为天人!
于是法语版的国父黄埔名句便挂在了南特的法兰西海事学院大门口——这是亨利的意思,他的想法是无论士农工商兵,都要以国家大事为首要之义。
虽然我觉得商学院本来就是为赚钱而生的,挂这个标语有些不伦不类。但是想到封建王朝下君权神授的至高无上,这些挂着也算说的过去吧。
至于海军工厂,亨利按照我的建议,高薪从英国、荷兰、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聘请了许多造船业的老师傅,然后选出最优秀的年轻人去给他们当学徒。
我相信,只要给他们时间,他们就一定能吃透现有的技术,发展出新的船舶技术来!
就这样,我承诺亨利的海军提升计划轰轰烈烈的展开了。整个法国西部都受到强烈的吸引,人才、资本,开始纷纷向着这边聚集,财富和行政意志开始慢慢发挥出巨大的效能!
而就在此时,作为院长的我却同时面对着两件大事!
第一件,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使臣到了门口,是她的亲侄女伊莎贝拉。知道我在法国干的风生水起,伊丽莎白一世坐不住了,派出最亲近的人来请我前去。
另一件事,岚快要生了!我就要当爸爸了!




大明海殇 545.新的生命
如果要问一个男人什么时候最紧张,毫无疑问,等待自己的孩子降生之时,就是男人生命中最激动震撼的时刻。
我站在产房门外,焦急的来回走动着。
这个年代还不流行什么爸爸陪产,而是认为女性生产是一个非常污秽的过程,男人严格进入,否则会沾染上邪祟之气。
尽管我多次表示我并不忌讳这个,但依然被几乎所有人拦在外面,就连鸢和佑熙都跑来阻拦,可见这种观念在此时是何等的根深蒂固。
看着日头从岚刚进产房时的初升,到了现在几乎高悬头顶,还是没有动静。
刚开始的时候听得到岚一直在喊,到了后来却没了动静。我这心里真叫一个七上八下啊,就像小老鼠不停抓挠似的。
几乎是难以抑制的,我的脑海中跳出了狗血电视剧里常有的镜头。
一个老嬷嬷从产房里跑出来,满手是血,头发凌乱,焦急的问男主:“官人啊,难产了!保大还是保小哪?”
用力摇了摇头,将这些可怕的念头赶出脑海,背上却已不知不觉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一只冰凉的小手握住了我的右手,我回头看时,却是鸢站在我的身旁。
她轻轻靠在我的胳膊上,低声说道:“先生放心吧,岚姐姐身体底子那么好,个子又高,一定没有问题的!”
她的语句是在安慰我,可是颤抖的小手却充分说明她在害怕,而且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担心和害怕。
到了这个情况下,我只能安慰她,而不能让她安慰我了。我轻轻伸手,拍了拍她的小手,温言笑道:“我知道的,我只是略微有些奇怪,岚不是一直是个急性子吗?怎么生起孩子来这么慢慢吞吞的!”
鸢笑了笑,知道我在安慰她,却没作声。华梅走到我的另一边,语带抱怨的道:“哼!我母亲以前常说,女人生一次孩子,就像是走了一遭鬼门关。男人们可不关心这个,都是只管播种,别的都不操心的!”
“是啊是啊!我也听人这样说过的!”鸢在另一边,小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
这算是审判吗?横竖我也不算错啊。于是我反问道:“难道男女在一起的根本目的不是延续后代吗?这怎么就错了?”
听到我还敢还嘴,华梅立即叉着腰,扭着我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而是这个现象!现象,懂吗?”
“明白!明白!”我嘴上答应着,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生命的延续谁的责任更大、谁的付出更多这个命题不是我应该参详和研究的,我能做的就是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至于结果如何,我并不清楚,但无论怎样,我都欢迎。
见我还是紧张,鸢眼珠一转,开口问我道:“先生,你有想好孩子的名字吗?”
“名字?”我闻言顿时一愣,是啊!孩子出生了叫什么名字呢?
忽然,一股做父亲的荣誉感油然而生。宝贝第一步,一定要拥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按照天干地支来算,今天是乙亥年、甲戌月、丁亥日,孩子肖猪,冲蛇。如果过会儿能生,算是戊申时,大驿土命,五行缺金。
今日的喜、福、财、阳神、阴归在东、西、南三向,独不利正北。
按照这个来算,给孩子取名需明补金,或者明补土、暗补金。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扭断了自己不知道多少根头发,想了无数种方案,他们拿来的纸被我画的密密麻麻,多少种方案那!
最后,我是说,最后的最后,我定下了自己的决定!
如果是个儿子,就叫孙培思;如果是女孩,就叫孙庭维!
当然!当然!万一是俩男孩,那弟弟就委屈一下,叫备选名字孙云坚;如果是俩女孩,妹妹就叫备选名字孙庭鸳。
就这样,我一个人傻子似的坐在院子里的地上,翻来覆去的画着名字。
看我在纸上写出来的名字,华梅、鸳几个识得汉字的轻轻的念着,其他不认识汉字的只能让其他人念着听。
我哪里顾得上别人怎么看,别人怎么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就在这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忽然从窗口迸发而出!
那声音高亢而嘹亮,我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捏住一般,呼吸都不顺畅了!
我腾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就想往门里跑,那哭声就像勾魂的咒语,让我的心神再也离不开被角上露出的那只小手!
她们不让我进门,说什么也把我拦在了门口!
这种激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就像其他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此刻就是永恒!
我当爸爸了!我当爸爸了!我当爸爸了!
我站在门口,双手握拳振臂高呼!
然而让我始料未及的是,在那一声哭声依旧之时,突然又穿出一声更嘹亮的婴孩儿哭声!
我顿时愣在当场!
真的!真的是两个?真的是两个小宝贝!?
几乎无可抑制的,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有后了!有两个!两个小宝贝!
就在我头脑一片混乱之时,作为助产师的挚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左一右抱着两个襁褓!
“先生!向您道喜!龙凤胎!”
听着挚的声音,我还在呆滞,身后的华梅和鸢已经尖叫着跑了过去,轻轻把两个宝贝分别抱在怀里!
我颤抖着手轻轻揭开了左边宝贝的襁褓盖头,一张丑丑的小脸在下面不安分的扭动着!眼睛紧紧的闭着,小脸涨得通红!
“好丑!”我激动的热泪盈眶,颤声问道:“这是大的还是小的?”
挚捂嘴笑着道:“这个是姐姐!”
我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哦!哦!姐姐好!姐姐好!姐姐是爸爸的小棉袄!”
激动了好一阵,随即反应过来,微微总手指碰了碰小耳朵,一种血脉相连的感受瞬间传递全身!
我颤抖着手,轻轻盖上小家伙的盖头,又转身走向另一个宝贝,轻轻揭开了盖头。
喝!小伙子似乎看见了光,微微睁开眯缝的眼睛,似乎在向着我的方向看着!
尽管我知道他看不见,但我依然激动的血脉沸腾!
我伸出手,轻轻挡在小家伙脑袋上方,生怕刺目的阳光刺激到孩子的眼睛。
我激动的就要掉泪,忍着不让它落出来:“宝贝!爸爸愿意一辈子替你遮挡风雨,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我嘴里默念着,怕孩子受风,恋恋不舍的盖上盖头,伸手擦了一把眼泪。
“启蓝,孩子的名字呢?”华梅问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用力笑着道:“起好了。问问岚的意思吧!”
屋里已经清理干净,我跟华梅、鸳、佑熙等女眷一起走进了屋里。
岚很虚弱,但是很清醒。她微微偏头看着我,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
我脱掉外套,深怕外面的寒气侵袭了她,用力搓了搓手,方才坐在她床榻侧畔。
“岚,你辛苦了!”我轻声说着,用暖起来的手握住了她的右手。
“两个宝贝。”岚轻声说着。
“是的,两个宝贝!”我重复着。
“我无憾了。”岚困倦的微微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她为了生这两个宝贝耗尽了所有体力。
于是伸手从旁边接过热糖水,用小勺子轻轻喂进她的嘴里。同时轻声的问:“孩子生出来了,我给孩子起了名字。”
岚努力点了点头:“你起的,一定好。”
我心里一阵剧烈的悸动。在她们三人里面,跟我最贴心的是鸳,最合拍的是华梅,我对岚付出的最少。
而此时此刻,我却感受到一种深刻的血脉相连!
这么多年来,岚一直默默的奉献着,不管是作为下属,还是作为女人。
她的话总是最少的,做的却总是最多。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复杂心情,只能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将绿色的气劲缓缓度给岚,帮助她恢复。
岚微微舒出一口气,轻声说道:“先生别费力了,很快会好的。”
我却不回答她,而是轻声说道:“姐姐叫孙庭鸳,弟弟叫孙培思,好吗?”
之所以女儿选了备选名字,完全是因为念起来顺口,其实并无好坏之分。
“好!”岚轻轻回答了一声,困倦的睡了过去。
我轻轻将她的手塞进了被子,将被角向里塞了塞,缓缓站起身来。
刚要转身,鸢忽然低声叫道:“哎呀!尿了!”
所有人都望向她的手中,那襁褓半中腰的位置忽然向外汩汩的冒着水!
哎呦我擦!这是姐姐还是弟弟!居然这么淘气!
鸢连忙把小家伙放在早以准备好的小床上,我们一起七手八脚的解开襁褓,是弟弟!
小家伙的丁丁此时正向着旁边滋出一股清流!硬是弄了鸢一身!
“哈哈!这倒霉孩子!一出生就不老实!”我轻声笑着,接过挚递来的尿布,按照心中假想了一万遍的过程轻轻给小家伙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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