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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就差一杯
而效果确实非常喜人,这次动员之后,法兰西学院的第一批七百七十五名学员已经从心底里燃了起来,他们更加对自己的选择深信不疑,因为沿着“这个传奇的东方院长”的指明的方向,一定能够到达胜利的彼岸。
演讲过后,站起来起立提问或者表态的学员接近一半,孩子们的情绪完全被点燃起来!
我让他们坚信,我一个万里之外的异乡来客都能成功,作为土生土长的优秀青年,他们更有成功的理由!
孩子们信了,其实我也没有说假话。
他们是有成功的可能性,只要能从与其他国家的角力中活到最后,以及——拥有我洞察未来的能力......
孩子们怎么心潮澎湃我没时间过多理会,我把他们交给了阿迪肯去招呼,我本人则第一时间赶回家里,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什么事呢?对于一个刚刚拥有一对可爱宝贝的父亲,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呢?
当然是陪着自己的宝贝啦!
几乎是冲进家门,老远就听见俩小家伙在比赛着哭闹。
心里砰砰的跃动着喜悦和激情走到小宝贝身边,岚正抱着培思在喂奶,庭鸳已经吃饱了,正在旁边哭闹。
华梅正手忙脚乱的给庭鸳换尿布,看来是尿了,苦恼也正常。
我推门进来时,鸢从外面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看到我,微微一笑道:“先生忙完了?小家伙们特别能吃,岚姐姐的奶水都快不够了!”
我看着正在用力吮吸的培思,小胳膊像藕节似的,出生的时候他重七斤三两,庭鸳重七斤二两,但姐姐的个子矮三厘米,相对更是壮实,所以要说吃不饱,俩孩子一定是都吃不饱。
生了孩子就要负责啊,吃不饱,那可不行。
我回头望着华梅,皱眉问道:“亨利是不是在这旁边有个农场?”
华梅点头道:“是啊!上次我们不是去吃过饭吗?景色不错。”
我用力拍了一下手,笑着道:“那就好办!我跟亨利说说,每天从他的农场送最好的牛奶过来,一样有营养的!”
岚听见我的话,一边喂着培思,一边笑着问道:“牛奶?孩子喝得惯吗?”
我哈哈笑了两声,轻轻啾了揪培思的小脚:“我就是喝牛奶上大的,也没见我缺胳膊少腿的。”
众人都笑。
庭鸳睡着了,华梅将她安置好,端着一杯水送到我的手里,轻轻在我身边坐下问道:“启兰,今天的动员顺利吗?”
我喝了口水,里面加了蜂蜜,心里和嘴里一起甜了起来:“顺利!忽悠一帮傻小子有什么难?”
华梅扭了一下我的大腿,瞪了我一眼道:“你就会忽悠人!要不然能把我们都骗了?”
“我骗谁了?”一边喝水,我一边叫起了撞天屈:“我何曾骗过你们?天地良心!”
华梅笑了笑,又揉了揉刚才扭的地方,再次问道:“英国那边呢?我这几天没见拉克申,你把他派出去做战备了?”
想起这事儿,我心里不由的又有些沉重,拉克申去做准备不假,但是短期内的阵痛是少不了的。
伊丽莎白一世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妥协,我们一定会遇见这样或那样的影响,唯一的区别,只是影响大小,以及时间长短的问题。
“拉克申被我派到西班牙去了,小阿尔弗雷德这步棋不能白费。”我放下水杯,看了一眼吃饱喝足、准备睡觉的培思,声音压得很低。
“你准备和西班牙再次和解?”华梅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洞察到我的意图。
“是的。我有这个打算。”我毫不避讳的答道。
“他们不记恨当初的事情吗?”华梅问我。
我知道她问的是那年的大决战。我相信,没有人能忘记那样大的仇恨,但是在眼前的利益面前,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被搁置,或者,被选择性的遗忘。
“西班牙是弱势一方,他们没有更多的选择。要么与我合作,要么与我为敌。虽然我的力量并不具有决定性,但是客观来看,我可能就是那压断骆驼脊梁骨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的回答诚恳而笃定,华梅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她其实相当清楚,我此时面临的压力有多大,但是她不愿挑明,因为不想再增加我的压力。
轻轻的靠在我的肩头,华梅轻声道:“我也想要宝宝!两个!”
鸢在一边听到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姐,这两天照顾孩子还不过瘾?再来两个,受了吗?”
华梅看了鸢一眼,哼了一声傲娇的道:“累归累,我还是想要!多可爱啊,雪娃娃似的,抱在怀里多开心啊!”
说话她又瞪向我,噘着嘴道:“你说一样的努力了,为什么我和鸢就没有呢?是不是你放水了?没认真工作?”
我当真一口黑血吐在眼前,这种事......这种事努力不努力一目了然的好吗?
但是我怎么解释呢?总不能说:牛还是那头牛,地却不是那块地。地不行,不能怪牛啦!
若是说这话,只怕今天家里就要掀屋顶。
于是我只能好言相劝,陪着笑脸装傻充愣:“哎呀!这件事不能着急。缘分!缘分你懂吧?多少老夫老妻了,年近半百才有孩子的多了去了,不急在这一时,不急在这一时啊!”
“我可不想四五十岁才有宝宝!”华梅听我说的有道理,却又不肯那么轻易吐口,便噘着嘴又说了句:“你还得加倍努力,知道不?”
我立即小鸡啄米:“知道知道!”
华梅瞪起眼睛低声叫道:“怎么了?还不乐意啊你?”
我立即举手投降:“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那当然!你占了多大便宜啊!还不知足!”华梅又瞪了我一眼:“三个月要是没有成果,我就......”
说着话,她用手做出一把刀的样子,来回的比划着切割的动作。
长这么大我哪见过这个!顿时就觉得胯下一阵冷风吹过,凉飕飕的。
于是只能一头冷汗的点头应承,哪里敢牙崩半个不字?
一屋子人又笑,就连还没睡踏实的培思都应和着哭了几嗓子,我们连忙止住笑声,哄着着小宝贝赶紧熟睡。
七手八脚收拾孩子自不必提,门外忽然进来一个女下忍,走到跟前对我行礼说道:“先生!拉克申先生从外面回来了,说您方便时,他有要事汇报!”
我和华梅三人对视一眼,回来了?这么快?
而且他知道我在这里看孩子,一般不会来打搅我,但他依然这样做了,那就说明一点——
他要说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想到这里,我对几人轻声说了句:“我去看看。”
她们点头的同时,我已经举步到了门前,轻轻开门,微微掀开一点门帘,快速钻了出去,又转身把门帘挂好,带上门,方才大踏步的向着前院走去。
不知道拉克申带回来的,到底是好消息呢,还是坏消息。





大明海殇 549.形势有变
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如此,只不过人们往往将成功归功于自身努力,却将失败归咎于天命不予,因此人为的将天命的重要性减低了一半,显得不那么明显罢了。
前厅里,拉克申正焦急的等待着我,见到我之后,左右看了一眼,却没说话。
我明白他的意思,领着他往里走了几步,笑着道:“这几日呆惯了月子房,受不了外面这风寒。走,我们到书房说去。”
拉克申心思通透,听我一召唤,哎了一声,低头跟着我就往里走。
自从得了紫色石头强化,我的心神五官功能得到了极大加强,听得出来,拉克申的脚步有些紧张,显然是心中又事,颇为焦急。
到底还是年轻啊!我心中默默想着。虽然这一世的我其实也就二十来岁吧、不满三十,但是前一世已然有了三十年的岁月沉淀,绝不再是一个急躁的毛头小子。
因此看着拉克申这样心浮气躁,我倒是非常理解他的处境,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又岂能真的求全责备呢?
进了书房,拉克申等我坐下、且等不到我坐稳,便急不可耐的低声说道:“先生,老阿尔弗雷德病危!按大夫说法,怕是活不过七天啊!”
“哦?什么病?”我语气平静的问道:“谁做的诊断?”
说话间,鸢端着茶杯走了进来,我的书房向来都是不允许外人进入,只有最亲近的这些人才可以入内,是最安全的议事场所。
“鸢,你也坐吧。”我指了指身边的椅子,鸢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坐在我的侧近位置。
拉克申显然已经顾不得这许多,心急火燎的道:“肺上的毛病!各处的名医都会诊了,怕是错不了!”
“嗯......”我顿时陷入了沉吟之中。这件事不可谓不大,老阿尔弗雷德是我为今后布下的一条路,更是我对抗英国的底气之一,如果他死了......
就好像一个三角桌少了一条腿,虽然外观上仍然是那个桌子,论内里却已经变了。
“你这次去西班牙见老阿尔弗雷德,是秘密进行的吧?可有声张此事?”我低声问拉克申。
这个问题看似与他说的事情风马牛不相及,实际上却有着千丝万缕的、不可分割的联系。
“那自然是绝对没有!”拉克申十分笃定的道:“我并非直接赶赴马德里或塞维利亚,而是派人去连续了老阿尔弗雷德,想约他到拉科鲁尼亚会谈,谁知却遇上这样的事!”
“嗯......”我抱着茶杯,深深的思索着。想了片刻,我忽然再次问道:“老阿尔弗雷德的病,你可有查探确实?”
我再次谨慎道。这老狐狸干各种蝇营狗苟的勾当一生,有些事真的不可不防,万一他是假死作诈,只怕归根结底还是另有打算,绝对不可不防啊!
可是他如果真是欺诈,那意义在哪里呢?
不想赎回自己的儿子?亦或者另有图谋?可是他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呢?换句话说,他的收益点在哪里?
我绝不相信老阿尔弗雷德这样的老狐狸会不顾自身的利益,去做违背这一条红线的事情。
果然,拉克申的回答印证了我的猜想:“当然!先生,我其会做没有首尾的事情?得到老阿尔弗雷德病危的消息,我第一时间派人前往马德里、塞维利亚多方查探,各地的医生都动了,纷纷汇集到了塞维利亚,给老阿尔弗雷德会诊呢!”
听到这里,我不由的微微眯起了眼睛:“这么说,事情属实?”
我听了拉克申的回答,心中不由的浮现起那老狐狸的面容。的确,如果事情闹得这么大,那一定是有什么不得不用死里求生的办法才能解决的问题。
否则,这事情对他的损害太大了,作为一名年近七十的老政客,绝对不会愿意冒这个风险。
亦或者——他真的病了!
于是我再问道:“老狐狸那里情况如何?他有指定继承人吗?”
拉克申低声答道:“老阿尔弗雷德一共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在我们这里的是长子,也是原定的爵位继承人。除了家族的爵位,小阿尔弗雷德经过多年历练,也已经成为了西班牙海军的翘楚,在该国国内的声望犹在其父之上。若是不出意外,老阿尔弗雷德之后,继承无敌舰队统帅之位的大可能就是此人!”
“那么现在呢?你的顾虑是什么?”我继续问道。
拉克申想了想方才答道:“小阿尔弗雷德如今在我们手中,其国内也在多方寻人,有人传言他已死亡,故而形势对他而言急转直下、颇为不利啊!”
我站起身,思考着拉克申的意思。是的,所谓的权力和机会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真实的,否则便不过只是泡影。失去了父亲的小阿尔弗雷德,如果再不能继承爵位和地位,那他的真实价值可能还不如一个年轻有潜力的航海士。
因此,如何让在手中的价值最大化就成了摆在我面前的当务之急。如今的阿尔弗雷德就像一只股票,放在那里可能保值、可能贬值,甚至可能一文不值,而到底走势如何,完全取决于我对现实的掌控和对未来的计划。
绝对不能任由他放着贬值!我思前想后,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如今的我就像是一棵无根之木,一捧无源之水。尽管我在哪里都能混的风生水起,但是我自己却心知肚明,哪里都不是我的最终归宿。
因此,我必须抓住每一份机会,竭尽全力去为自己营造一个未来,去铺平蜿蜒崎岖的道路。
想到这里,我笑着对鸢道:“辛苦一趟,让人叫小阿尔弗雷德来这里,我有事要和他谈谈。”
鸢在一边一直默默的听着我们说话,到此时忽然警觉道:“先生,你不会准备自己去一趟西班牙吧!?”
我看了鸢一眼,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又思考片刻才答道:“是有这个考虑。”
鸢轻轻拉住了我的手,眉头紧紧扭在一起:“先生,西班牙人和我们仇深似海,你若是这样贸然前去,只怕会有不测......培思和庭鸳方才出生,我怕......”
说实话,鸢说的不无道理,但是眼下的情况却是我不得不走一趟——如果老阿尔弗雷德没了,小阿尔弗雷德还在我这里贬值到一文不值,我的很多布置和构想就一文不值了啊!
这绝对不可允许!我发誓。以前没有孩子,我其实还不算太看重那些虚名虚利。但是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小宝贝,我不能不为他们考虑!这就是我的初衷,也是我的夙愿!
“有些事,我还是先和小阿尔弗雷德谈谈再做决定吧。叫他来,放心,我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对吗?”我再次温言劝着鸢。
说到底,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她,我必须撑起这片天地,为他们挡风遮雨!
这是我的责任!
鸢咬着嘴唇,她知道我心中所思所想,却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几乎是用尽全力看了我一眼,鸢骤然起身,扭头向着门外小跑而去。
听得出,她的脚步踉跄,显然心里是痛苦至极的。
但是我的女人,最懂我的心意,心中再难受,她依然很好的完成的我交代的任务,这也是我最得意的一点,至少我爱的人和我心思一致,即使表现形式有所不同。
可是站在男人的角度,最大的能耐,不就是替自己的女人、替自己的孩子抗住所有的问题,让他们安心愉快的生活吗?
看着鸢走出门外,我的心情方才由澎湃变得安宁。
小阿尔弗雷德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我和拉克申又谈了不少西班牙内部的情况,已经他发现的线索和问题。
总的来说,如今的西班牙内外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上上下下都处在一种难以名状的焦虑之中,这也是当初战争的后遗症,直到今天依然没有过去。
我无法确定自己这样掺和到历史的进程之中到底对不对,但是我却清楚地知道,我绝对不是一味被动挨打的人,如果有人想要逼得我没有出路,那我一定让他没有活路。
如今的阿尔弗雷德家族已然成为了我所下这盘棋中的棋筋,属于必救必保的对象。
只有牢牢的将这股力量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使其成为最极端恶劣情况之下的最后一条退路,亦或者势均力敌的角力之时碾压对手的额外助力,都是我必须极力维系的。
“踏踏踏踏!”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得出,是小阿尔弗雷德跟着鸢回到了书房。进门之后,鸢替我们轻轻关上了门,临出去之前,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中尽是留恋之情。
然而就在她回头之前,她的眼神忽然清澈了不少。对着我笑了笑,从容的离去了。
我知道,她其实是先于我下定了决心,换句话说,鸢一定是计划一已定,只要我真的决定去西班牙,她一定是要陪同我一起去的。
生在一起,死在一起,这不正是我们对彼此的誓言吗?
听着鸢再次远去时已然轻快了很多的脚步声,我的心中一阵温暖。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作为她的男人,我必须更加努力,绝对不允许她和孩子们因为我的失败受到伤害!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烈火,灼热的目光遽然落在了站在对面、一脸愕然的小阿尔弗雷德身上!




大明海殇 550.达成协议
在传统的老式王国中,一些重要的家族往往垄断着整个国家的命脉,他们的势力遍布国家的角角落落,绝非轻易可以撼动。
但是这样的家族一般也有缺陷,那就是内部斗争相当激烈,往往是祸起萧墙,一不留神,由内而外的火焰就会烧毁一切。
如今的阿尔弗雷德家族就是如此,他们的家族不可谓不强,这么多年来,一直与德*古斯曼的海军世家分庭抗礼,直到最近,因为德*古斯曼的陨落,他所在的家族一家独大,已经成为了西班牙擎天柱般的家族。
可是,随着阿尔弗雷德家族的过度崛起,皇帝腓力二世已经深深的对其产生了忌惮,专门扶持一个家族对抗阿尔弗雷德家族的同时,内部也出现了继承人之争。
看着面前的小阿尔弗雷德,我的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当年第一次抓住小阿尔弗雷德是在北美洲,他们的舰队去进攻我方的领地,结果被我阴了,最终身陷囹圄。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和阿尔弗雷德家族的合作很愉快,这些都是建立在我释放了阿尔弗雷德本人,并且没有狮子大开口、留给阿尔弗雷德家族面子的基础上的。
可是现在,老阿尔弗雷德病危,我们合作的基础开始岌岌可危,因此,若我想要继续这份合作,就必须牢牢的将阿尔弗雷德家族的继承人——也就是我面前的小阿尔弗雷德抓在手里。
“情况你已经知道了吗?”我看着坐在我面前优哉游哉喝着茶水的小阿尔弗雷德,真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情况?不是派人去和我亲谈判了吗?怎么价钱不满意?”小阿尔弗雷德一脸的不以为然,见我满脸严肃,方才嬉皮笑脸的道:“有启兰你在,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被称为情况的?”
说着,他自顾自的端起茶壶,给自己的的茶杯里再次加满了茶水:“你说吧,什么事?”
哎呦我去!这家伙还耍起赖来了!
于是我一脸没好气的说到:“是的,人去了,也回来了,还带回来你一个消息!”
阿尔弗雷德终于稍微正经起来一点,看着我满脸严肃,正色问道:“什么情况?不会是我父亲拿赎我的钱去去了一房小妾吧!哈哈哈哈哈哈!”
话没说完,他再次大笑起来,仿佛只要在我这里,他就什么都不操心一样。
我冷冷的看着他,良久方低声道:“你父亲,病危了!”
小阿尔弗雷德不信,哈哈笑着直向我白摆手。直到我满脸阴霾的看着他,几乎要伸手去扇他的脑袋,他方才有些发蒙了。
“启兰,你......你不是说真的吧!”小阿尔弗雷德一脸不信,见我还不说话,他这次才真的急了:“启兰!我父亲他!他不会真的有事吧?”
我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你父亲病危,而国内则传言说你已经丧命海外,你自己想想,形势到底怎么样?”
小阿尔弗雷德听了我这话,先是呆滞了半晌,忽然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拉着我的衣袖叫道:“快让我回去!启兰!快让我回去!”
他疯狂地额咆哮着,之前那个在我这里优哉游哉过日子的小阿尔弗雷德已然消失不见,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因为可能失去继承权而发狂的中年人!
见我面色漠然的看着他,小阿尔弗雷德忽然觉悟道:“你是在担心利益?对不对?我保证!我保证!只要让我回去,你会得到比你想象的多得多的利益!”
我还是不做声,小阿尔弗雷德几乎要跪了,他死死地抓着我的衣袖,用一种祈求的语气道:“以你的智慧,你一定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是在担心,对吗?”
我被他摇的头晕,又等了半晌,方才淡淡的说道:“在你看来,只要你回去就能继承你父亲的位置,对吗?
小阿尔弗雷德被我一句话问的发傻,想了又想才道:“国内的确对我的呼声很高,但是......但是我这么久不在,谁知道情况会如何。还有,还有我那兄弟,一样对本该属于我的位置虎视眈眈!”
说到这里,他已经有些绝望,因为原本他眼中的坦途已经变成了天堑!而且是万丈深渊的那一种。
见他这幅模样,我的心里也很是无奈,不由自主的就叹了口气。
小阿尔弗雷德看了我一眼,忽然再次抓住我的袖子叫道:“启兰!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必须帮助我!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对不对?”
我轻轻推开他的手,苦涩摇头道:“兄弟,我并非万能的,你懂吗?并不是任何事只要交给我就能万事无忧。我不是神!你明白吗?”
小阿尔弗雷德痛苦的抱住了脑袋,用力的摇晃了几下,忽然松开我的胳膊,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怎么?放弃了?”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轻哼出声:“如果是这样,那我真的不必为你操心了,因为根本不值得!”
小阿尔弗雷德一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轻微有些发愣。想了半天,忽然惊声叫道:“你有办法!对吧!我就知道。哈哈哈哈!果然是天不亡我!有狡诈多智的孙启兰做我的靠山,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去!听这意思,居然是赖上我了!?
我一把推开他抓过来的鸡爪似的双手,不屑的道:“想要有所作为,最终还是得靠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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