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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就差一杯
尤其是这次这些战马一看就是久经战争,甚至有两匹马看毛发、看状态完全可以作为种马!李成梁大喜。
可以说,就这些战马,就值得上这次战斗所有的战损!
李成梁出兵的消息,我这边在一天前已经知道了。所以我也利用夜间出兵,袭击阿海部!
阿海可能已经收到了我军深夜出行的线报,但是,因为之前我们这一段时间的演习,已经彻底的麻痹了阿海的神经!他只以为我们这又是一次自己逗自己的演习而已,却不料,我这次不演习了,玩真的呦!
趁夜一阵冲杀,阿海部大为溃败!虽然没有抓到本人,但是斩首也在三千以上,缴获战马物资无数!
我命士卒就在阿海部的营帐里扎营过夜。阿海带人逃出十五里,见我们鹊巢鸠占,不走了!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里生烟!手下有个谋士,叫做布尔台献计说,既然南人可以趁夜偷袭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趁着他们休息了,再回去偷袭呢?
阿海一听对啊!立即带着人马回来,准备偷袭我们
悄悄潜行到营区跟前,始终没有被明军发现,阿海自以为得计,呐喊一声,就命人冲进了营帐!
可这些军兵挥刀大喊了一阵,才发现营帐里空空如也、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们中计了?





大明海殇 96.勇士哈勒哈
寨中的阿海汗如雨下,心知自己中了对方计策,正要大喊撤兵,却听见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
一颗子弹飞向他的咽喉,阿海福临心至,听见声音时便尽力向左一躲!结果这一枪没打中咽喉,却是打在了肩膀上!
“噗”的一声,带出一蓬血花!
阿海借势落马,枪声四起!四周箭如雨下!
“太黑看不清么?”
我笑着问身旁的炙。刚才那一枪是他开的,见没有达到效果,炙也是摇头砸了咂嘴道:“这蛮子也忒狡猾了!”
我哈哈大笑道:“你开冷枪打人家,还嫌人家狡猾!”
炙也颇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寨子里已然大乱,阿海部开始仓皇撤退,想要循原路返回,却不料,我早已让军兵在周围的树上、草地上洒上火油,只等他一进来,立即点燃了火种!
“轰”的一声,营地周围冒起了冲天的大火,阿海部更加混乱,互相踩踏致死的不计其数!死于火海、射击的人手,一时间只怕也上了近千人!
阿海在地上滚了几圈,躲开自己人的几轮马蹄,吐出一口血,旁边伸出一只手拉了他一把,阿海急忙扭头,却是自己副官!顿时,阿海心中大定,被副官一拉,站起身来,快速骑上马背,一抽马鞭,马儿便极速奔驰起来!
阿海在马上大喊:“往北!往北!”
听见呼喊的族人一起呼喊,渐渐的,女真人从散乱变得有组织,开始向北方整体撤离。
我感叹了一声,砸了咂嘴,笑道:“还不赖嘛!”
拉克申却道:“先生您又说风凉话!”
我笑了笑道:“放炮!”
后面的军士闻声,点燃了手中的号炮。那号炮一飞冲天,“咚-嗒”!两声响,顿时阿海部北方、西方的山头上亮起了无数的火把!
我大喝道:“上马!追击!”全军上马,便开始自南方向阿海部追杀过去!
这一夜我们围三缺一,直杀得血流成河。阿海部无心恋战,一路向北逃跑。追出近五十里,我下令收兵、清点物资。根据战场情况来看,战损比能达到一比二十左右,却可谓一场大胜!
命令阿海部的俘虏把女真人的尸体集中起来,浇上火油,一把火烧掉。站在火光中,我的脸上阴晴不定,一跳一跳的,看得那些女真人俘虏一个个胆战心惊。
我指着一个高大的女真人俘虏道:“你们的后备营寨在哪里?”
那哥俘虏却是十分硬气,并不答话。我点点头道:“有骨气!好汉子!”说完头也不回的道:“处理了。”
那俘虏顿时被一刀砍倒在地,两名士卒拉着他,往后拖了几步,就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堆!
火堆里顿时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叫的其余女真人脸色惨白。
我走到下一个女真人面前,淡淡的问道:“你们的营寨在哪里?”
这女真人似乎年龄并不大,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穿着斑斓兽皮制成的皮袍,不只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浑身筛糠似的发抖!嘴唇尤其抖得厉害,却不回话。
我哑然失笑,伸出大拇指道:“好汉子!我敬你!”
说完又淡淡的道:“处理了!”
那年轻的女真人顿时吓得大叫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不知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惊慌失措的想逃跑,却一头撞在了旁边的树上,顿时昏迷不醒。
我笑了笑,心道这还真是个办法。便让士卒把他拉了下去,当然也是“处理”掉了。
等我走到第三个人面前, 这个人已然崩溃了,他痛哭着跪倒在地,大声道:“我说!我说!”
还不等我开口,后面却传出一个声音:“乌达补!你忘了自己的誓言吗?”
听到这个声音,地上这个叫做乌达补的年轻人立即哭的更大声了:“我没忘!但我不想被烧死!”
那个十分雄壮的声音继续道:“死也不能愧对祖先!”
我笑道:“去把那个人带过来!”
立即上去几个士兵,把那个在后面说话的人带了上来。这人二十六、七岁,一脸短胡茬,脸上流着血,应该是中了一刀。样貌十分威猛,个子也很高。
我笑道:“我这个人最是敬重勇士!那么告诉我你的名字!”
这番话说的十分符合女真人的作风,在他们心里,即使败了,也希望对方能尊重自己的勇武。所以这精壮汉子看了我一眼道:“哈勒哈!”
我挑挑眉毛,笑道:“你跟我来!”又回头望着刘建春道:“这边,你继续审问吧!”
说完,我当先向着人少的那边走去,口中又分吩咐道:“你们不用跟来!”
那哈勒哈望了望我,又看了看身后停住脚步、如狼似虎的战士,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大踏步的跟了上来。
我在一块大石头跟前站定,那哈勒哈走到我身后五步的位置,便立住不动。
我忽然笑了,朗声道:“你的右手里拿着什么?一把断刀?还是一块碎裂的刀刃?你刚才有三次想把这东西投掷向我的背心,有两次想扑上来攻击我,对,听我说出你的心声,你又动摇了一次。”
说完在,慢慢赚过身,笑着看着哈勒哈问道:“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动手呢?你不是那种怕死的人啊!”
哈勒哈脸上现出震惊的神色,半天方无奈的低下了头,右手松开,“叮当”一声,一块铁片掉在了地上,接着开口道:“我不能从背后攻击一个尊重我的人!”
我看见了那铁片的形状,饶有兴致的道:“把它拿过来,给我!”说着,坐在了大石头上。
哈勒哈迟疑了一下,从地上捡起那块铁片,走上几步,伸手交给了我。
那是一块圆形的铁片,大概有五毫米厚,圆形很工整,中间厚,边上薄。圆心的位置似乎被长时间打磨,十分的光滑。
我捏在手里,旋转着把玩了一会儿,在寒晶诀和鹰羽式的催动下,对这铁片的熟练程度越来越高!随即笑着问道:“这是暗器?”
哈勒哈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半天方道:“这是我们一脉的独门暗器,除了我和我父亲,再没有人会使用,为什么你......你会这么熟练?”
我神秘的笑了笑,忽然一扬手!那圆形铁片在夜色中飞过一个弧度,以极高的速度,“噗嗤”一声,钉在十五米外的一棵树上!
哈勒哈更是脸色惨白,口中喃喃的念叨着什么。忽然望着我大叫了一声:“你是巫师吗?”
我笑着没言语,哈勒哈震惊的望了我一会儿,摇摇头道:“哪有这么年轻的巫师?那你一定是个绝顶高手了!”
我不答反问:“你父亲呢?”
哈勒哈望着我,淡淡的道:“死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去年,死于黑死病。”
我看着他,狼顾式全力发动,从他身上寻找出越来越多的线索,便又问道:“你是铁匠?”
哈勒哈惊异道:“你真的是巫师?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我抬起手,接过鸢递给我、我刚才掷出的圆形铁片,低头看了看,这样的加工手艺,即使放在中原也是第一流的。
便又问道:“这是你打造的吗?”
哈勒哈点头道:“是的!这是我们家族的独门手艺!当然,现在就剩我一个人掌握了......”
我点点头,又问道:“那么,你愿意效忠于我吗?我是说,一辈子效忠,用你女真人的名节和你父亲的亡灵起誓!”
这样的人是我需要的。他镇定、勇敢、有才能,而且看得出武艺不错,又忠诚,更重要的是,他是一名优秀额铁匠!我需要这样的人,因为我在出海之前,还有一些准备工作,需要一个能干又忠诚的铁匠!
哈勒哈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道:“我可以效忠于你,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我笑着说:“说来听听!”
哈勒哈指着身后的女真人俘虏道:“你不能再烧死任何一个人!”
我没有回答,问道:“第二个呢?”
哈勒哈道:“我只服从强者!”
听到这话,我笑着道:“和我一样,我最喜欢征服!”说着,对哈勒哈勾了勾手!
哈勒哈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向着我就扑了过来!我瞄了一眼,心里已然有底,寒晶诀、猿度式全力运转,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哈勒哈冲过去!
哈勒哈被我的速度震惊了!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我借着冲劲儿,抬起右腿就是一招猛虎摆尾!
一腿刮着风,直抽在哈勒哈的肩头!这个壮小伙子顺势就倒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却爬不起来。
我缓缓走过去,走到他身前,沉声道:“作为仆人,你没有资格向我提条件,而我之所以答应你的要求,是因为我的仁慈!所以,履行你的诺言吧!”
哈勒哈挣扎几下,从地上爬了起来,双膝跪在我面前,磕了三下头道:“尊敬的主人,海西女真人、铁匠、航海士哈勒哈向您效忠!我以我自己的灵魂、名节和我父亲的亡灵向您起誓,终身不会背叛!”
我微笑着接受了他的效忠,并朗声道:“你应该叫我先生。”
就在这时,不悔走了过来,看了跪在地上了哈勒哈一眼道:“启蓝,他们招了,女真人的藏营在古勒寨!”
我瞄了哈勒哈一眼,他的表情很镇定,看来他的宣誓并不是作伪。
于是我点头道:“给他们食物和水,让他们带路,到地方就释放他们吧!”
哈勒哈的眼中露出了感激的目光。我转过身,向着大部队走去,声音却传到了哈勒哈的耳朵里:“那么铁匠、航海士哈勒哈你跟我来,我还有话问你!”
哈勒哈望着我的背影,露出一丝微笑,朗声道:“是!先生!”




大明海殇 97.兵发古勒寨
路上,鸢悄悄问我,为什么在敌营位置上这么小心,连续分别问了三十名俘虏才相信?
我笑了笑,望着鸢,就微笑着说了两个字:“经验!”
想了想,又补充了两个字:“教训。”
而后便笑而不语。
鸢睁着大眼睛盯了我半天,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拉克申轻声补充道:“先生也是为了考核哈勒哈的忠诚吧!”
我继续微笑不语。
拉克申忽然笑着问我:“那么先生,您又是如何考核我的呢?还有鸢!”
听到这话,鸢也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抬头望向东面天际的一抹红晕,笑道:“时间!”
说实话,经过考核,我对哈勒哈很满意。他是一个铁匠,是一个出过海的铁匠!他的父亲常年与高丽人做人参生意,当然,也会和周边的暹罗等地贸易,大都是以物易物。当然,我也知道,这些所谓的海商是什么角色。
说白了,这些人拉起商队的旗帜,就干商队的事情。拉起海盗的旗帜,就干海盗的活计。所以听了他的经历,我知道我需要这样的“航海士”。怎么说呢,确认过眼神,遇到对的人,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那是后话,当务之急,还是要面对古勒寨的女真人。
我已经让探马与李成梁取得了联系,不出所料,他已经击溃了阿台部,而同样不出意料的是,阿台部和阿海部向着同一个方向撤退,他们已然在古勒寨和相邻的莽子寨汇合,互为掎角之势,驻守不出。
实际上,他们摆出这样的姿态,已经是在表明退却的意味,表示他们不想再打了。但是很明显,我给李成梁下的这剂猛药效力不错,李成梁并不满足于击溃敌人,而是要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原谅色的耻辱。
而我自然是乐见其成,最好李成梁杀的兴起,与努尔哈赤反目成仇,那就皆大欢喜了!所以我是极力在促成现在这样的进攻态势。
可惜,这终归是个美好的愿景。
第三天下午,我和李成梁在古勒寨以南三十里出会师了。
这名大明朝与戚继光齐名的猛将状态并不太好,我象征性的问了两句,他回答的云淡风轻,我劝的自然也是冠冕堂皇。这种事,我总不能自报家门说,那猛男是我手下的小弟砂吧!
这种小确幸还是自己知道就好了吧!
李成梁黑着脸,挤出一丝微笑,指着地形图上的两个寨子对我说:“启蓝,你看,如今阿台部扎营古勒寨,阿海部在莽子寨休整。我们这次出击不能空手而回,你说,我们怎么打?”
我看了看地形图,绘制的很详细,等高线细细密密的,图形也很清楚。我没有回答,却问道:“这是军中的制式地图?”
李成梁又笑了笑道:“不是,这是如梓画的。”
我望了一眼站在李成梁身后的李如梓,笑着点了点头道:“高手!”
李如梓抱拳谦逊的同时,我已经开始认真研究那张地图。古勒寨、莽子寨的地形就像一个哑铃,两个寨子就是两个哑铃加重块,中间是一条山谷,不过两个寨子的地形却千差万别。
莽子寨的地形相对平缓,但寨子外面有一条极宽的护城河,这样的地形易守难攻,并不容易占领。而古勒寨则是三面峭壁、一面陡坡,更像是一个建在山顶上的碉堡!
我看着这两个寨子的地形,沉吟了一会儿。抬头问李成梁道:“李将军您更熟悉此地,有什么高见?”
李成梁皱眉道:“说实话,之前曾经勘察过此地,但却不是作为进攻方,而是作为防守方。”
我奇道:“此话怎讲?”
李成梁道:“这两个寨子,原是忒没真的三弟帖木格在此修筑的,做为监视兴安岭的堡垒。我曾来过几次,想把这里拾掇拾掇,改造成监视女真人的前方哨所,却不料被阿台和阿海部先夺了去!”
我问道:“内部构造呢?粮食、水源如何解决?”
李成梁想了想,方才解释道:“这两个寨子均有多口水井,可以供给饮用。至于食物,我估计既然两个部落能往这里齐齐逃逸驻守,只怕也是预先有准备。至于结构,这两个寨子都是纯石头制成的,想靠外力打破,只怕是不易啊!”
我又沉默了片刻,问道:“这个,古勒寨,寨子外面是怎么样的情况?”
李成梁道:“周围都是树木,不过都不算太高,毕竟寨子太陡峭,周围的树木能长多高?”
我思考了一下,笑着道:“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作为参详。”
李成梁眼前一亮道:“但说无妨!愿闻其详!”
我却神秘一笑道:“李将军,只怕你已经有了定计吧,却来考我!”
李成梁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启蓝,我与你虽然差着三十多岁,你与我几个儿子年龄相仿,但每次与你说话,都有同龄之感!不如这样!”
他让人拿过两支毛笔,笑着道:“我们把办法写在手上,却是一起拿出来,看看想的一样不一样?”
我笑道:“如此甚好!”
于是我们分别背过身去,拿毛笔在手上描画了几笔。几乎是同时,我们转过身,又几乎同时伸出了左手。
他的左手心,写着一个“火”字。
我的左手心,也写一个“火”字。
我们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多话不说,李成梁笑罢,却直接问我:“古勒寨就这样定了!你刚才说有办法,可是对莽子寨也有招数?”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俯下身,指着两个寨子之间的山谷道:“我给他们安排的坟场,就在这条路上!”
李成梁轻声道:“路......你是说,围点打援?”
我微笑不语。李成梁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道:“你小子,真有你的!之后的大明腰玉之人,必有你的名字!”
我谦虚道:“李将军过誉了!启蓝不求闻达于天下,只求平稳于本心!”
李成梁叹道:“启蓝年纪虽轻,却气节高华!老夫佩服!”
我连忙谦虚了几句。
李成梁又道:“既如此,两个寨子都已定下对策。那启蓝你先选吧!你选哪个寨子?”
我笑了笑道:“李将军神勇冠于天下,自然是难打的交给李将军。启蓝小子,还是寻些轻省的活计干吧!”
李成梁哈哈大笑道:“你倒是会谦虚。好吧,那我也当仁不让!古勒寨归我!莽子寨的阿海部,便仍交予启蓝解决吧!”
我拱手道:“定不辱命!”
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的准备。我这个人,有些事一定要自己看见才心安。这天晚上,我带着九鬼政孝、墨和鸢,悄悄潜伏到两个寨子更前,打探究竟。
周围静悄悄的,我们猫着腰,潜行在两个寨子之间的道路边上,这里道路两旁的树木极其茂盛,在这六月里,草长莺飞,绝对是一个埋伏的好地方!
看完道路,我又带着几个人 ,来来回回到两个寨子观察了几圈,真正做到心里有数,才带着几人回去。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开始准备作战的计划和物资。这一次我要给女真人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至少让他们之后再来侵略时心里要打一个秃噜!
李成梁那边也在紧锣密鼓,我看到他派人去砍树,很多很多的树。望着那一棵棵树木倒下,我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起了熊大熊二,不由得又是一声叹息。
为现实,也为回忆。
我也做了大量的准备,当然会在之后的作战中展露出它们的獠牙!
第三天下午,我们的所有准备工作已经准备完成。我和李成梁再次秘密商议之后,便各自回营休息,为夜里的战斗做准备,充分保留体力和精神!
深夜,两队人马悄无声息的向着寨子进发了。我骑着裹着马蹄的战马行进在队伍中间,听着压抑的呼吸声,望着远处另一条黑压压、毫无灯火的长龙,心中暗暗感叹。
这就是历史,我就是在创造历史!虽然我不知道我会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但是我一定,一定至少不让自己后悔!
经过大概四个小时的行军,我们已经潜伏到了两个寨子之间道路南侧一里的位置。刘建春按照计划,带领着步兵和车兵继续向前,藏到了道路外沿处!
而我则带着骑兵队,迂回到道路北侧的小山头后面,严阵以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我思索、李成梁什么时候动手的时候,突然,几里之外的山头上,呼的冒起一团火光!
那火光越着越大,最后几乎像个火山口一般,映照的半边天都是红的!
李成梁动手了!我心中暗道。却依然静静的观察者。
从这个视角看去,看不见古勒寨的里面,却能看到莽子寨的一举一动!
古勒寨着火之后,莽子寨的守军很快发现了!他们奔跑着去向阿海报告,不大会儿,所有的帐篷都亮了起来!
我俯视着下面的灯火,伸出右手,向着那个方向虚虚一抓!
你们,终将是我的猎物!




大明海殇 98.彼此有算计
对于夜战,我有一种特别的偏爱,这种偏爱,似乎来自于灵魂,认真推敲,可能有两方面的原因——
一、前世的职业,我是说真正的职业,并不是那么正大光明。
二、寒晶诀。这项至阴至柔的内功,正在一点一点改变着我的内心。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改变的是我的处事方式,但是在做人的根本上,我是毫无改变的。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做人做事,要看他的本心,并不是说广明磊落就一定做好事,也并不一定计谋勾画就是做坏事,这个,还是要看初心。
李成梁那边打的,不,烧的火热,隔着老远,我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被风儿带来的一股股的灼热之感。我让骑兵队伍全部隐藏在山后,自己带着几人,在明光鱼鳞甲外面罩上一层黑袍,猫在山头边沿,向下看着。
大火分三面烧向古勒寨,只留了一面——就是连接着古勒寨和莽子寨的道路那边,没有火。
三面的大火加上浓烟,让古勒寨就像一个架在路上上的蒸锅,上面的敌楼则像是蒸锅上的笼屉。我想着想着,忽然笑了:那阿台部的人,不就成了笼屉里的包子?一晚上下来,个个蒸的白白胖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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