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就差一杯
我微微一笑,从隐藏的大树后面闪出身形,运起寒晶诀和附影随行身法,宛如幽灵般跟在四人后面,轻轻一跃、便进入了院内。借着冲力在墙上一蹬,身体便窜上了库房屋顶。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四人行动,仅从身法来看,还是鸢要更胜一筹,毕竟是资深的中忍,其他几名下忍比起她则稍显不如,但也是下忍之中的翘楚。
四人分作两组,分别向着巡逻的两人和休息的两人潜伏过去!
鸢和另一名下忍先到了留守二人屋外,借着门房背后的阴影,那名下忍拿出一根细细的管子,从腰间解下一个皮囊,轻轻的对着皮囊吸一口,再用管子将皮囊中的东西吹进屋内!
鸢也没闲着,她从背囊里拿出不少废布料之类的东西,轻轻的堵住了屋子的通气孔!
这样一来,下忍吹进屋内的东西就能发挥最大的效果吧!
我站在屋顶,见二人捯饬了一阵子,而后鸢打出一个我教给他们的战术手势,表示搞定,二人方才猫着腰,继续潜伏在门房后墙边,一动不动的等着。
而另一队两人则潜伏在巡逻队必经之路旁的大树旁,他们一个藏在墙角的阴影里,一个藏在大树后,都是阴影最盛的地方。待两名巡逻的家伙走到跟前,二人抬起手上的细管,对着巡逻队的两人分别用力一吹!
两名巡逻兵几乎同时用手捂住了脖颈!摇晃了几下,继而便在吹针附带的药物作用下、缓缓呈现出倒地的趋势!
两名下忍迅速从阴影中窜出,将将扶助了快要倒下的两人,继而双手环住所扶之人的脑袋,用力分错着一扭!
我在屋顶上都听到了轻微的骨头断裂声!他们做得很好,干脆利索!两名下忍拖着两具尸体,猫着腰回到库房边,伸手在两人身上摸了摸,摸出一把钥匙。
而鸢那边估摸着药性该已经完全发挥,便用湿漉漉的黑巾蒙住脸,开门进了门房。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不大会儿,两人也一人拖着一具尸体出了门房,向着库房这边行来!
等到四人汇合,我轻轻跃到四人身后,不用我问话,鸢和那名搜身的下忍一人掏出一把钥匙,我微微一笑,正是库房大门上锁着的那两把大锁的钥匙啊!
看来渡边嘉城这家伙还是十分谨慎,连锁都用双保险!但是可惜,你选错了对手!
我跑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静静额倾听了半晌,没有任何声息,便用两把钥匙分别打开两把锁,轻轻将大门推开一条缝儿!
四人拖着尸体,从门缝里进入库房,我左右瞧了瞧,安全,便也跟了进去,又随手关上了库房大门。
五人分头在库房里搜了一圈,除了木材、便是木材,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我轻轻的拍了拍面前一棵去了枝杈的柏木,伸手进树皮里抠了抠,还有一丝潮湿的感觉,看来是新进的木材!
整个库房对的满满当当,据我估计,这是渡边嘉城在入冬前囤积的货物,准备在入冬后卖给造船厂之类的商家,利用冬日地面结冰、方便运输的优势,卖出个好价钱吧!
我忽然响起了自己在居庸关监督修长城、民夫们泼水成冰的情形,不由微微一笑。叹了口气,又拍了拍木材,向着鸢等几人打出手势!
四人见状,点点头,分头去做事。鸢跑到大门口,将大门拉开一道缝儿,钻了出去。不大会儿又钻了回来,手中多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只见她走到一具尸体前,把一个木制的水桶扔在他的身边。又跑到第二具尸体旁,看了看,还给尸体摆了个救火的造型,又在尸体旁扔下一把大扫帚!剩下两具尸体也分别作了布置,总之都是一副尽力扑火的样子!
看着她忙活,我几乎笑出声来,这家伙真是手脚利落,可不能因为她是女性就小看她啊!
另一名下忍做的更绝,他从门房里找来一口锅,又用木棍在一堆木料旁架了个简易灶台,将锅挂上去,还给里面扔了不少蘑菇、鸡腿之类的东西!呦呵!连小鸡炖蘑菇的伪装道具都有啊!
从他的伪装来看,这完全就是四名守卫不守规矩、在库房里擅自生火,方才造成的后果吧!
剩下两名下忍没干别的,他们迅速将四人所携带的火油均匀的浇在每个角落的木材上,当然,松树和已经风干了的木材不用浇,因为它们不需要!
等一切就位,我又转着检查了一遍,方才点点头,右手成刀,向下一切!
几人点头,同时拿出火信子,擦燃之后,扔在了浇的到处都是的火油上!
等我们远离库房,站在三百米外的小山丘上回望时,大火已经着了起来!东瀛不存在打更一说,看这火势,估计等人们发现,应该已经完全到位了吧!
我微微一笑,带着四人,悄然返回了刃海据点——孙氏面馆。
漫漫长夜,玩了火,不会尿床吧!
大明海殇 175.垄断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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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夜里,博多港暗流涌动,当然,都是我派出去队伍的杰作。
除了我带的这一支队伍之外,还有一支跑去烧了大助米屋——就是在联席会上举报我有失火可能、要取缔我面馆的那个叫做新田大助的家伙的产业。这一把火,导致北九州岛上目前最大的米商彻底失势,成了不名一文的路人。
另一路由九鬼政孝带着,跑去了增田丸鱼生店,没干别的,只是在增田丸一家的酣睡之时,把他们的生鲜存货全部更换成了臭鱼烂虾,而且扑的满院子都是。
据九鬼政孝说,那“奇香”的味道,隔了八丈远都闻得清清楚楚,令人闻之欲呕!他回来之后洗了两遍澡,还是觉得自己身上余味不绝!
而增田丸一家绝对不会醒来太早,毕竟迷香的效果十分不错。等他们醒来时,他们增田丸鱼生店使用臭鱼烂虾的事情,只怕整条街都已经知道了。
规模最大的一队其实前几天就已经出海,因为我们查探到,小野继申家里最近有一批货物入手,将要通过海运的方式从高丽运来,似乎都是高丽参和响水稻之类的高价货。
于是岚的船队在海上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对他们的船队进行了武装拦截,区区商船怎么能和战船扳手腕?于是开了几炮之后,小野家的船队便全员降服,乖乖留下货物,水手们则划着我让岚交给他们的小船,拼命往家的方向逃命而去。
当然,那些小船的底子都是加工过的,每条船都有不大不小的一个漏洞,但是都用鱼胶暂时粘住了。至于鱼胶在海上会不会化开,这个很难讲......我觉得,关键还是要看脸!
最后一队由墨带着,悄悄跑到了小野继申家里,悄无声息间抓住了小野家的管家,将他带到野外进行了一番“友好”的交流,问出了小野家银票存放的准确位置。墨亲自去了一趟小野家,很顺利的找到了银票,又把管家的屋子扯的一团乱糟糟,所有金银细软都被被搜走,作出一副携款潜逃的样子!
至于管家本人,嗯,自然是携款潜逃了,反正没有人再见过他本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应高桥绍运的邀请,带着几名心腹前往博多城,拜会北九州的头号大人物——天主教大名——大友宗麟。
历史上对大友宗麟的评价,特别是大友家史料中对大友宗麟的描写,大都是作为一个主导者出现。因为与手下的当世名将立花道雪、高桥绍运的勇猛,以及吉冈长增的智谋相比,很难体现出大友宗麟在这些方面的特长和实力。
然而仔细读史不难发现,作为九州岛上与岛津家、少贰家并称“九州三雄“,在少贰家崩溃后独自支撑,能够北拒实力雄厚的毛利元就,南挡勇猛无双的岛津一家,肯定有他独特的过人之处。
大友宗麟的一生,是背叛和诡计的一生。母亲的早逝、父亲的猜疑、继母的厌恶、岳父兼师长的背叛,在成长道路上经历了连续的变故,难免变得冷酷无情。
他的性格总体上被评论为极为自私。他弑杀叔父、流放亲弟的行为让人难以理解,他曾经抢夺家臣的妻子,并因为信仰天主教与妻子离婚的举动更是违背天理人伦。另外也有沉溺于酒色、横征暴敛等记录,这成为很多家臣和亲族反抗他的原因。
同时,他因废弛政务,重臣立花道雪常对他多加劝诫,也正因此,大友宗麟很怕见到立花道雪。
大友宗麟既是佛教徒,晚年又笃信天主教。宗麟本是他的佛教法名,而天主教洗礼名为don francisco,既“堂·弗朗西斯科”。书中记载,大友宗麟对天主教“虔信之”。我认为,之所以他对信仰有着这样的偏执和狂热,与他一生说不上悲哀还是可憎的言行有直接关系。
毕竟人到晚年,心中积压着太多的阴影,是需要一个排解和舒缓的渠道吧!
可是无论后人怎样评价他的私生活,却没有人能否认大友宗麟的能力。他率领着势力上处于弱势的大友家,苦苦对抗被称为“战国谋神”的毛利元就和“战国第一军师”岛津义久而不落下风,本身就是对他文韬武略的最好肯定。
而我在博多城本丸里见到的大友宗麟,是一个精明的领主、强势的上位者。
他的形象在初见时就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地中海式的中年人发型,残余的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留着络腮胡子,同样打理的一丝不苟。里面披着红黄相间的佛衣,外面却罩着印着圣父圣子圣灵的披风。脖子上挂着一串念珠,胸口却还垂着一个十字架的挂饰。
总的来说,他的打扮不伦不类,但是却有一种怪异的协调之感!似乎天造地设的就该如此。双目炯炯有神,细长的眼睛闪烁着洞察人心人性的光芒。嘴角带着上位者常有的威严、微微向下撇着。两条深刻的法令纹,也显示出他是一个不爱笑的男人这一本质特征。
见到我的时候,他很是沉静的上下打量我一番,示意请坐之后,我们相对行了一礼。
却没想到,他见到我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听说贵商会在鹿儿岛也开设了据点。”面上无悲无喜,却分明带着不悦的意味。
这句话,无异于上来就将了我一军!鹿儿岛是岛津家的根据地,我在鹿儿岛开设据点,就代表着我与岛津家有大宗生意,这对于他这个岛津家的死敌而言,本就是具备十分充足发火理由的一件事情。
而他充分利用了这一点,上来就把我最难回答的问题提出来,我估计,接下来便是漫天要价的戏码了!
但是我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呢?于是我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道:“正是!而且正在不断扩建,以后会是我在九州岛、甚至是东瀛商贸的重要据点之一!”
我这样回答,无异于把他扇过来的巴掌又原封不动的扇了回去!大友宗麟错愕不已的同时,旁边的高桥绍运更是轻轻咳嗽,我知道,这是提醒我不要说话太过直接。
我却毫不理会,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望着大友宗麟。这位北九州的统治者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回答,竟然这么不给面子!他微微呼出一口气,皱着眉头沉声问道:“你为什么如此有底气?敢在我面前承认与岛津家有贸易的事实?”
我哼了一声,淡淡的道:“因为我做的生意,别人做不了!否则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听左卫门督你说这些没用的话!”
左卫门督是大友宗麟的官位,而我这句话,却让他又是一滞。
他已经有所耳闻,我出售给柴田胜家大批火枪铁炮、又卖给岛津家急需的粮食一事。的确如我所言,在此时的东瀛,像铁炮、粮食这样的必需品、硬通货,往往是有价无市的。你出再高的价格,却没有人会卖给你!
理由很简单——谁知道你会不会拿着我卖给你的粮食养活军队,再用我卖给你的铁炮来对付我呢?
之所以我腰杆儿硬,是因为我背后有明朝这个庞然大物。我的货源主要来自海外,不存在内部竞争的问题。
大友宗麟的脸上不由得带上一丝怒气!他怒瞪着我道:“离开你的刃海商会,我便买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未免太过自大了!”
我淡淡笑道:“东瀛的铁炮,大半产自鹿儿岛、种子岛,他们会卖给你一支铁炮么?别开玩笑了!至于其他地方的微量生产,连本地供应都难以满足,谁又在乎你那点儿钱呢?”大友宗麟沉默不语,我说的是实情。
不等他答话,我继续道:“至于粮食,呵呵,整个北九州岛,甚至整个东瀛,现在有谁能拿出大宗粮食交易给你呢?”
我这话一出,坐在他左手边的一人脸上勃然变色,他的位置是文臣第一人,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是大友宗麟的大舅哥、第一宠臣田原亲贤。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指着我尖叫道:“大助米屋的火是你放的!对不对?是不是?”
他的情绪十分激动,而这与我之前的查探中、田原亲贤本人在大助米屋有股份的传言深深吻合。
我瞥了他一眼,不屑的道:“这位那谁,说话要将证据!神马大助小助的,我不知道!你要再如此信口雌黄、伤人清白,我便向你邀请决斗!”
田原亲贤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我这句话说的极其不客气,毕竟他只是一个宠臣,并不是我的贸易对象本人。听了这话,坐在大友宗麟右手边上首的高桥绍运连忙解围道:“孙样,田园殿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有指责你就是纵火凶手的意思。”
我撇着嘴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搞不清楚情况就闭嘴,别在那开口就胡搅蛮缠!”而我心里却暗笑道:“我就是胡搅蛮缠,你又能奈我何?”
大友宗麟终于忍不住火,指着我怒道:“大胆狂徒,昨日博多港商业区多处出事,且不说与你有没有关系,你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无礼?莫非我真的拿不下你的人头?”
我“仓郎”一声拔出仿童子切,将刀柄对着大友宗麟方向一掷!我的动作吓了旁人一跳,高桥绍运甚至都想要站起来拔刀了,却见那刀的柄对着大友宗麟,正好停在他双膝前一尺的地方!
我毫不在意旁人的反应,冷笑连声道:“阁下贵为北九州头号大名,对我区区一介商人自然是随心所欲、予与予求!但是如我回不去,你大友家从此便多了一个不死不休的死敌!以羽柴秀吉之能,尚且为海上的袭扰头痛不已,但想必大友家却一定是不怕的吧!只是大友家南有岛津、北有毛利,海上再多出一个刃海,绝不划算就是了!”
说完,我的脸上满是不屑,就那么冷冷的望着大友宗麟。
顿时,这位北九州的统治者脸色大变,他惊问道:“羽柴氏......熊野水军的事真是你做的?外面的传闻是真的?”
我却并不言语,就那么盯着他。
屋里长时间的静默。良久之后,大友宗麟叹了口气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淡淡的道:“我是个商人,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赚钱,踏踏实实的上税,这对我们是双赢的!但是,却有人不想让我安静的赚钱,所以,我要稍微改变一下这里面的规则,仅此而已!”
大友宗麟点点头,回头示意后,旁边一名小姓连忙跑了过来,拾起仿童子切,恭恭敬敬的还到我手里。
在我将仿童子切回归刀鞘的同时,大友宗麟轻声道:“好了,现在我们好好谈谈贸易的问题吧!”
就这样,一切方才回到原点,正式开始走上了正轨吧。
大明海殇 176.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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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博多港大风骤起,刮的各商家的门前幡“呼啦呼啦”作响,一如博多各商家的心情,也是忽上忽下。
昨天夜里,博多港的商户里两家遭遇了火灾,库房和存货被烧的片甲不留!嘉城木业的老板渡边嘉城还算是仅以身免,大助米屋的老板新田大助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他的店面与住家场所是一体的,所以大火过后,新田家已经没有人口存于人世了......
一些商家爆出了丑闻,特别是增田丸鱼生店,居然在铺面前出现了大批量的臭鱼烂虾。尽管增田丸一再否认,声泪俱下的表明自己从未使用过这些劣质而下贱的食材,但是谁相信呢?为什么这些腌臜东西会单单出现在他家的商铺里呢?
而且据一些消息灵通人士爆料,似乎小野会长家里也出现了一些龌龊!据说一大早时,会长接到了报告,里里外外都出现了一些意外情况,具体不详,但他当时就愤怒的砸掉了向来最爱的一件茶具!还愤怒的把自己宠爱的傻儿子小野申泰当场打的头破血流!
总之传闻不一而足,博多港的确发生了无法让人平心静气的事情!这些是否与最近的商业联合会联席会议有关呢?没有人能回答,但是有心人却做了梳理,昨天夜里出了情况的,都是在前日的第一次会上,公开指摘了刃海商会所属孙记面馆的家伙......
刃海商会,孙记面馆么?
熟悉的人似乎都想起了我常常挂在脸上的温暖笑容,却怎么都无法将我和眼下的这些令人胆战心惊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然而就是联系在一起又能如何呢?
官家一早就来做了勘察,嘉城木业失火的原因是保卫们在木材仓库里聚众生火做宵夜,导致了库房大火!
新田大助的米铺是厨房火种封存不当,引燃了灶台旁边的柴草,迁延到了库房和住家户!
至于增田丸鱼生店最不可饶恕!他们的库管喝的酩酊大醉,就那么躺在防腐去味的药剂旁边睡着了!看来之前每晚都是由他将臭鱼烂虾做防腐处理,第二天才能面市,这次露出马脚,完全是因为疏忽所致!
这又能怪得了谁呢?对不对?虽然都集中在一晚上有些巧合,可是明明就是他们自己不小心......
然而尽管如此,还是有大量的商会将刃海——包括孙记面馆,纳入了不能得罪的范畴。
会议如期而至,坐在主席台的五人面色各异,小野继申铁青着脸,面上一阵愤怒、一阵无奈——早晨的时候,当他得知自家里里外外的遭遇之后,第一时间就将这些和我联系在了一起。于是他急匆匆的赶往博多城,想向大友宗麟请求援助,却不料门卫告诉他,大名正在接待贵客!
小野继申纳闷的问,何方贵客?门卫答曰:“刃海商会的孙会长一行!”
小野继申顿时吐了一口黑血!这......这是要逼人上绝路吗?
思前想后,小野继申还是向官家报了案,称自家的货物在海上被劫持,家中又丢失了大量银票云云!官家自然是如实做了笔录。尽管小野继申一再提示,这些事绝对是我做的,但是官家讲究的是证据,试问这些事上哪里去找证据?让他们找到证据,当我手下的忍者众是吃干饭的吗?
于是下午会议上,小野继申一脸的忧心忡忡,尤其是看见我时,更是一脸的敢怒不敢言!
二、三两位理事则是一脸喜色,他们向来和小野继申这个会长不对付,在他们看来,凡是会长支持的,就是他们要反对的;凡是会长不喜欢的,就是他们的心肝宝贝儿!所以今天俩人状态都贼好!因为除了会长小野继申,更悲惨的显然是五理事渡边嘉城!这哥俩儿一块受难了!今天真是节日啊!
至于四理事,一直做的是劳动力输出引进的工作,和其他商会不搭界,所以根本不参与这些家伙的明争暗斗,一脸淡然。
下面的众商会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这个都是可以想见的事情吧!
会议定的两点开始,可是到了快三点,我依然没到!小野继申尽力按捺着心头的怒火!他深知,这次的会议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不在,这个会开的没有任何意义。
下面的众人等待的百无聊赖,时间长了,自然对小野继申就有些不以为然——你不是要整人家刃海商会么?人家就是迟到,你能拿人家怎么滴?平日里你个会长联合五理事不是耀武扬威么?今天怎么蔫了?
幸灾乐祸,永远是人的天性。古今中外,大抵如此!
终于,在差不多三点整的时候,小野继申实在等不住我,便准备先行召开会议,大不了给我来个“缺席判决”!但是他的开场白还没说几句,外面突然进来一护卫,在他耳边低声悄悄说了几句话。
小野继申立即不淡定了,站起身来,眼巴巴望着门外。
众人都十分惊奇,这是谁要来了?居然让一向眼高于顶的小野会长如此重视?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呛郎呛郎”的金铁交鸣之声!伴随着众人惊愕的表情,大门口进来两个人。
前面的人一身武士盔甲,整套甲胄呈铁黑色,外罩着红底金边的褡裢,头上戴着黑色的头巾,小野继申只觉得眼前一花,这可不就是被誉为“九州军神”的立花道雪么!他怎么来了?他不是一直在肥后国驻守么?
但是想归想,小野继申却不敢多语。这位立花道雪可是连大名——大友宗麟都十分惧怕的存在,实可谓功高震主,但是却又离开他不行!一直以来,立花道雪都对自己的商业联合会颇有微词,为何今天他会出现呢?
小野继申的心里七上八下,当他看到与立花道雪并排进来的人时,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区区不才在下——孙启蓝!
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为何是他?是他?是他!小野继申的心里顿时有一百万个为什么,可惜无人去给他解答。
立花道雪径直走到小野继申的桌前,小野继申方才反应过来,客气的笑道:“立花伊纪守大人!不知您......”
话音未落,立花道雪沉声喝道:“闭嘴!走开!”
小野继申顿时脸都黑了,但是在立花道雪面前,他是敢怒不敢言——尽管他和大友宗麟的大舅子田原亲贤有着不可告人的蝇营狗苟的关系,但是在立花道雪面前,这些腌臜关系就像见了阳光的冰雪,真可谓一触即化!
小野继申无奈,只能灰溜溜站到一边,立花道雪大大咧咧的就坐在小野继申刚才坐的主位上。坐下后,指了指二理事,示意他也让让,二理事见状,也不多话,立即就和三理事挤着坐在了一起,立花道雪指着座位道:“孙先生,请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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