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这是几个衣着华贵的旅人,中间是个模样俊美,但面色却有些发白的青年,他边上则是个小童子,另外几名家奴模样的汉子也正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孙途。
“这算什么?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吧?”孙途不满地说道:“我可是早就把店钱付了。”
抢在那几人说话前,伙计已经赶紧解释了起来:“客倌有所不知,他们可都是有京中驿券的,小人必须听从吩咐,还请客倌海涵。”说着,他又连连弯腰拱手,摆出一副恳求的模样来。
孙途这才明白过来,这后来者居然有着官府的背景,可以凭驿券在全国各驿站里白吃白住不说,还能获得最好的招待,相比起来,自己这个花钱住店的可就落了下乘了。这就是古代森严的等级了,即便钱再多,在官家面前也算不得什么。
既然规矩如此,孙途也不想多生事端,便打算退让一步。可还没等他开口呢,许是见他动作慢了,一名汉子便上前一步喝道:“还磨蹭什么,赶紧走人。要是再敢拖拉着,小心将你当作歹人拿入官府治罪!”
一看对方如此嚣张,孙途心头也是一阵怒起。可在这时,那名青年公子却开了口:“童壮不得无礼,这位小哥也没说不肯相让哪。”说着,他也冲孙途一拱手:“小哥见谅,实在是我身体不适需要静养,所以……”
孙途倒是没想到这位当主人的竟如此好说话,心态倒是平复了下去,便点头道:“既然有此规矩,在下自当出让。不过还请稍候片刻,等我把舍妹叫起来。”说着,又深深看了那青年公子一眼,发现对方脸色确实不好,似乎身上有恙。
眼见双方达成了和解,那伙计总算是放下心来,赶紧赔笑着跟了孙途进屋,帮他整理起随身之物,同时还不住地连声称谢,说今日的店钱一定如数奉还。
当孙途带上包裹,叫起一脸茫然的雅儿往外走时,又与真正入住的那几名官方客人擦肩而过。他随即发现那青年连脚步都有些虚浮无力,要不是边上有人搀扶着,只怕都要倒下去了。
看来这位确实病得不轻,要一间上房好生歇养倒也在情理中了。孙途想到这儿,气也消了一大半,随伙计转到了不远处一间客房中重新安顿下来。
之后,便是一夜无话,直睡到天放大亮,孙途才被外头突然传来的争吵声给吵醒。一听动静,他又不觉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来,因为这动静居然是从自己昨夜出让的上房那边而来。
看了眼兀自熟睡的小丫头,孙途也没有叫醒她,自顾起身走出门去看个究竟。来到外头,就看到其中一个豪奴正揪着驿站掌柜的衣领叫道:“好啊,出了这等事你居然还敢推卸责任!我家少爷昨夜来时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不省人事了?一定是你们店里的吃食大有问题!”
一听这话,那掌柜的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叫起了撞天屈来:“客倌冤枉哪,小的伺候你们还来不及呢,怎敢伤着了贵客。我们驿站里的食物一向干干净净,童叟无欺,又怎会出什么问题?”
“居然还敢还嘴,我打你个不开眼的东西!”豪奴见此更怒,当即一巴掌就甩了过去,直接将掌柜的扇倒在地。
而面前的几名伙计此时更是吓得不敢动弹,连自家掌柜的倒地都不上前搀扶一下。眼见这些家伙如此欺人,不但威胁还动起了手来,孙途是再看不下去了,当即挺身上前:“你们这是做什么?你家少爷昨夜来时身子就不好,这我都可以作证,可与这驿站无关!”
“嗬,又是你小子,你是也想被我们拿去见官吗?”那豪奴一下就认出了孙途来,当即威胁道。
“我看要去见官的是你才对,这里可是官办驿站,你打了官府中人居然还敢如此放肆!”孙途毫不退让地回了一句,随即又道:“你现在的当务之急不该是想法诊治你家公子吗?在此争吵又能解决什么问题?要是他真有个什么好歹,恐怕你也脱不了干系!”
“你……”那豪奴闻言竟是有些语塞了。而这时,那名童子也走到了院子中说道:“壮叔他说的不错,还是赶紧请郎中来为少爷诊治吧。”
眼见连少爷跟前的书童都这么说了,那豪奴再不敢纠缠,当即指着一名伙计道:“你赶紧把镇上的郎中请来为我家少爷治病,要是来得迟了,小心你的皮!”
那伙计忙答应一声,一溜烟就往外奔去。事关自家驿站的名声,他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可是不久后当他回来时,身边却是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什么郎中大夫跟来,这让掌柜的都有些急了起来:“柳大夫呢?”
“原来昨日柳大夫就已被人请走了,现在医馆里根本就没人……”伙计一脸的无奈道。
这一下,事情真就有些不可收拾了,就连那为驿站掌柜他们说话的书童都已不知该如何是好。而那几名豪奴更是借题发挥起来:“好哇,你们居然还敢拿这等鬼话搪塞咱们!”说着便欲上前动手……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35章 旅中偶遇(下)
孙途携雅儿正欲离开驿站,看到双方越闹越僵,心下却是一动。他总觉着那个叫童壮态度上有些奇怪,自家主子得了病,他最应该做的不是想法儿请人诊治,而不是耽搁在此和几个其实并不相干的无辜者吵闹吗?
哪怕他真凭着身份让官府定了驿站掌柜和伙计的罪,一旦那青年真有个好歹,他不一样吃不了兜着走?如果说之前他还是心急之下考虑不到,那自己刚才可是都把话说明白了,对方怎么可能还在此纠缠?
不过那边的掌柜和伙计可就没他这么镇定,眼见对方摆出一副要拿自己问罪的态度来,吓得身子发软,竟直接跪了下去说道:“小人实在是冤枉哪,贵公子既然有病在身何不赶紧送去前面的韦城县里想法救治……”他说的倒是正理,只奈何那童壮几人压根就不肯听,照旧拉了他们就要绑缚起来。
看着他们如此可怜,雅儿也大感同情,看了眼孙途:“三哥哥,可有办法帮帮他们吗?”在她心里自家三哥哥有的是本事,解救这些人应该也不难吧?
孙途本还有些迟疑,但雅儿这么一说,倒让他拿定了主意,就再次上前劝阻道:“几位且慢,听我一言。”
“怎么又是你这小子,你这是也想一起被拿下问官吗?”童壮见又是他,当即把脸一沉呵斥威胁道。
孙途不以为意地一笑:“其实在下倒也粗通岐黄之术,要是找不来郎中,不如就让我帮着诊治一番?”
“就凭你?”童壮满是不屑地瞥了眼前这个少年一眼,他比自家少爷还小了几岁,即便真学有医术又顶得什么事?不过就在他打算回绝的时候,心下突然一动,改了想法:“既然如此,你且随我进去看看。要是看不好,可小心了。”
孙途倒也不怕,点了下头,便随其往院子里走去。如此一来,驿站掌柜和几名伙计暂时是安全了,这让他们满是感激和期待地看着入内的孙途,不断向老天祈祷对方真能治好了病人。
孙途在和那书童推门走进屋子时,便闻到了一阵扑鼻的药香。这屋子昨夜他才刚住过,当时可没有这股药味,便看了眼满脸忧色的书童道:“你们居然已经为他诊治过了吗?”
书童小心地看了眼留在屋外的童壮,这才小声道:“其实在两日前少爷他就感到了身子不适,但因急着赶路,只在前面的镇子里找了个郎中看了下。对方只道是受了暑热,还开了药。昨夜少爷身子不爽,我就给他服了药。可没想到今日却……”说着,书童急得都落下泪来。
孙途听了后,方才上前查看青年的状况,发现他的脸色居然是有些发红,忙用手探了探其额头,竟是滚烫的。虽然孙途其实并不懂医术,但一些生活常识还是知道的,这哪是什么中暑,分明就是感染风寒后发高烧了。
“当真是庸医害人,你家少爷根本不是得了暑热之症!”孙途当即说道,但书童却有些怀疑地看着他,对方既没有诊脉,也没有多作检查,张口就作此判断,实在叫他难以信服。
孙途却在略作沉吟后道:“我是有法子治他的,不过却需要你守在外头,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搅!”
“这……”书童顿时就有些迟疑了,毕竟眼前这人他根本不熟,岂能将其单独留在少爷身旁呢?
“你放心,我不会害人。何况舍妹还在外头,我总不会不顾她的安全吧?你家少爷的情况很不好,要是再这么拖下去,恐怕真要有个什么好歹了!”孙途忙又说道,语气已变得很是严肃。
不知是被孙途这番言辞打动,还是因为病急乱投医的缘故,书童终于还是应了下来,便走出门去,还把房门帮他们给关上了。
等在门前的童壮还想进来问个究竟,却被他拦了下来:“大夫说了需要关门为少爷诊治,壮叔你还是在这里等候吧!”虽然他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但态度却很强硬,居然就说服了童壮留在门口。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他们对话时,本该留在房中的孙途却突然失去了踪影。原来就在书童关门后,他就通过戒指进入到了戒中界系统中,直奔医务室。
不一会儿,孙途才重新出现,而此时他手边已多了几样药品——退烧感冒药,以及几袋盐水和清开灵之类的退烧药物。
在把青年扶起,用水给他服下几颗药丸后,孙途又熟门熟路地把注射针扎进了对方手背的静脉处。要不是之前他曾在雅儿身上做过相同的事情,今日还真有些手忙脚乱呢。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把盐水袋挂上床头,然后把床缦一放,即便有人不顾自己的嘱托进来一时也看不出什么异状来。至于孙途自己,则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若有所思地想起了今日遇到的这起有些怪异的事情来。
现在再仔细想着,好像那童壮确实有些问题,难道这个豪奴真想造成意外,让自家主子病死在半道上吗?其实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毕竟大家族中的内讧也很是惨烈,有恶奴受人指使暗害自家主人也大有人在。
不过从昨日的一面之缘中,孙途看出青年为人还算不错,确实不该被人害死,所以他尽力相救倒也理所应当了。
不知是那书童确实有些威信,还是因为童壮认定了孙途一个少年没什么真本事,想直接让他承担害死自家少爷的罪过,近一个时辰下来,竟真就没人前来打扰。直到床上的青年突然发出一声呻-吟,才让孙途回神,赶紧过去查看。
在发现对方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似有苏醒过来的迹象后,孙途赶紧把针头从对方手上取下,又收走了应该输得差不多的相关袋子和软管——在开启了仓库系统的警卫室后,他发现自己还能把一些小东西通过戒指放到戒中界中,不过系统只能接纳原来就属于它的物品,大宋朝的东西却是再小也放不进去。
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已经昏迷了大半日的青年方才慢慢睁开眼睛来。有些发昏的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面前孙途的模样,不禁有些奇怪,低低地说道:“你……”
“公子莫惊,在下是来替你治病的,看你气色可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了。”孙途放下心来,冲其一笑,这才过去开门,把焦急等在那儿的书童和童壮几人给叫了进来。
看到青年醒来,书童自是一阵惊喜,而童壮几人眼中除了惊讶外,更有一丝悔恨,这些人的反应自然全落到了孙途眼中,也印证了他之前的判断——他们对自家主子果然是没安好心!
不过身为外人孙途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只是嘱咐了书童几句,又把几颗退烧感冒药丸交到了他的手里,让他按时给青年服用,这才欲转身离开。
“郎中还请留步,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我们也好报答……”书童赶紧上前问了一句。
孙途却是洒然一笑:“在下孙途,山东人氏。至于报答什么的就免了吧,我出手救人本就不是为了图什么报答。”说完,便迈步出门而去。
他身后,那名青年脸上也满是感激之情,只因身体虚弱发不得声,才没有说什么。但这个人的容貌声音却已被其深深地印到了脑海中。
而一旁的童壮也用满是阴沉的目光盯着扬长而去的孙途,如此一来,自己的全盘计划可就付诸东流了……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36章 东京汴梁
进入京畿地界后,风光与前大不相同,不但沿路的村镇大增,就是官道也拓宽了许多,都足以让五六辆大型车马并行,与千年后的城市主干道也相差仿佛了。再加上往来行人日增,孙途他们一路前行甚至都不用担心夜间有野兽出没而可以赶起夜路来。
如此一来,他们的脚程比之前又快了许多,几日工夫就已过了长垣、封丘等地,来到了在大宋历史上有着举足轻重作用的陈桥镇上。
就在百多年前,太祖皇帝赵匡胤就是在此处被手下将士强逼着以黄袍加身,从后周的一个臣子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宋朝的开国之君,从而开创了这延绵数百年之久的赵宋一朝。
如今百年转瞬而过,当初在此起事的君臣人等皆已化作一抔黄土,而陈桥驿却依然如故,让许多过往之人都不禁在此驻足缅怀,小声地述说着那段旧事。
孙途他们的驴车也短暂地停驻在了那一座占地数亩的驿站前,他还跟雅儿讲述了这一段故事,让小丫头都听得有些惊讶了:“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吗?可是三哥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些故事?”
“这个嘛,自然是听别人说起的。”孙途这才想起原先的孙三郎可不是个博学之人,便随便拿话给敷衍了过去。他们也没有在此留得太久,因为汴京城离此还有大半日的路程,此时天色可不早了。
紧赶慢赶间,总算是在日落之前让他们及时抵达了汴梁城下。此时夕阳照在那座巍峨的城墙上,如给它镀上了一层金光般,耀人眼目。
雅儿好奇地从车里探出头来,在看到那足有五丈多高的城墙时,不禁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来:“京城真是好高好大呀……”是啊,与他们一路经过的那些寻常州县相比,光是这一座高耸的城墙就足够让人为之惊叹了,因为像郓城县这样的小县城的城墙只有一丈多高,两相比较实在是差得太远。
其实差得远的又何止于此,这座大宋的都城绕城便达五十多里,城中军民更是超过百万之众。要知道如今天下人口也就几千万,一座城市居然容纳了百多万人,其繁华自不待言了。也就当初盛唐的长安城可与开封一比了。
不过这一切倒并没有让孙途太过惊讶,毕竟来自千年后的他早见惯了各种高楼大厦,五丈高的城墙,以及前方阔有三十步,水流不断的宽阔护城河都没有让他失态,只稍微抬头看了看天色,就跟着前面的行人队伍往城门行去。
城门底下自然是有军卒把守的,但并没有想象中仔细查验各色人等所带之物的行为,只要不是带了大宗货物的百姓入城,他们都没有上前阻拦的意思,甚至连城门税都只有二十文。
这就是大宋朝的气魄所在了。后世明清两朝的北京城,除了官员车轿,等闲百姓想要进出城门必然会被仔细搜查以防私藏什么违禁之物。但开封城却根本没有这样繁琐的事情,以开放包容的姿态迎接每一个来此的子民。
这或许也是大宋所以能以远小于后世明清的国土,却能创造出远超两朝的财富的根源所在了——重商、开放!
孙途虽然没有这样深刻的想法,但在进入这座天下第一城池后,还是明显感受到了她那繁华而自由的气息。
穿过城门,便是一条宽阔的长街,延伸到了目所能及的远方。街道之上各色人等迈步其中,脚步或快或慢,但神色里都带了自豪与欢喜。而在街道两边,则林了诸多店铺酒楼,不时有客人从其中进出。
人们并没有因为天色渐暗而赶着往家走,依旧继续着自己一天的生活。这一切落在眼中,都让孙途感觉自己重新穿越回了千年后的时代,又让他觉着自己仿似置身在了那幅《清明上河图》中。
对了,要是自己记得不错的话,那一卷留存千古的名画所描绘的也正是如今这北宋末年,汴京城里的人物风光哪!
此时的雅儿却早已跟旁边不少同样是第一次踏足进入汴京城里的行人一般,完全被眼前这繁华宏伟的都城给震住了,久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在来东京的途中,小丫头不止一次想象过这座帝国都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有多么的华贵繁华。可她那小小的脑袋里是怎么都不可能描摹出眼前汴京城繁华之万一的,光是街道上摩肩继踵走动着的行人,就已让她目瞪口呆了。
而当她再抬头看向远处,望见树立在内城门前的那几座宏大的彩楼时,更是再次惊呼出声:“好高的楼啊。三哥哥,那是什么地方?”
这一回却把孙途也给难住了,作为穿越者的他可不是全知全能的。好在有边上的人迅速帮他解了围:“小姑娘,那就是东京城里有名的去处,唤作樊楼的了。”
“原来那就是樊楼。”孙途暗自点头,之前他还真从不少人口中提到过这座天下第一楼的名字,这可是整个汴京城里最大的销金窟了,无论是美酒美人,还是各种杂戏花样,只要是这个时代的人们能想出来的东西,樊楼里都能提供。
在谢过这位热心人的提点后,孙途又跟他打听起一件要紧事来:“敢问这位叔伯,这东京城里哪里投宿最是方便。”找地方住下才是现在的头等大事。
这位倒也好说话,便不厌其烦地指点道:“我汴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驿馆足有数十家之多。若要好的,樊楼和边上那几处正店便可让客人投宿入住。要是想省些钱,那边的脚店也是不错的。”说话间,他便朝着左右指点了一番。
孙途这才知道这汴梁城确实有着后世般的繁华,光是东城一带就有不下十座旅馆客栈,能够满足各种身份的旅人在此住宿了。
虽然他如今的行囊还算丰盛,到了这里还有不下百来两银子和十多贯铜钱,但想着这儿毕竟是天子脚下,物价什么的一定会比别处要贵,孙途就没有选择看着要豪华阔绰的正店,而是直奔一座藏于巷子内的小脚店而去。
虽然这店比不得周围那些正店,可其中的环境和服务倒也很是不错,伙计在见到孙途后,就立刻迎上来询问需求。在知道他们的来历后,便为他们准备了一间还算清静的客房,而且还按孙途的要求,这是间有内外两张床的套间。
在把他们请进客房时,伙计又看了一眼停在门前的驴车道:“客倌,这车和驴子若想停在小店我们自然会帮忙照看,但草料却得另加钱。不过以小的一点愚见,您若是要在京中逗留一段时日却还是去相国寺或东市把它卖出去了。等要离开时,再去买匹新的,如此倒还能省不少钱呢。”
孙途点头谢过了这位的提醒,但一时却还不好拿定主意。毕竟他此来东京是为了把郓城县的税银交上,只要事情办成,再拿到回执,便可回去了。
但他可不知道,看似简单的一件小事往往会变得极其繁难。只要是和官府打交道,就会有各种名目规矩落到自己头上来,是他这样的平头百姓根本无法预料和抵抗的。
不过至少今夜,在顺利赶到汴京城后孙途终于是可以安安心心地歇息上一晚了。
也在这同一个傍晚时分,一名高大粗豪,足有八尺多高,满脸杂须的光头和尚扛了一根禅杖也大踏步地从西边进了东京城。
这一日是大宋政和七年,六月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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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37章 碰壁(上)
孙途作为一个穿越者来到千年前这座久负盛名的大宋都城,再加上身边还带了个雅儿,自然是要好好逛逛,领略东京汴梁城的各种美好与特色的。不过在此之前,他觉着还是该先把正事给办了,如此才能彻底地放开心怀。
于是在到了汴京后的第二天,他便把雅儿托付给店中伙计代为照看,自己则在打听了路途之后,安步当车地朝着内城方向行去,身上还背了一个不小的包裹,里头放着该上缴户部的那一百三十四两的税银。
郓城一县一年要上缴朝廷的税银自然是远不止这个数的。其实照道理来说,税银也不是由县衙派人直送汴京,而是交到山东一路的转运使衙门即可。但是,凡事却也有例外,因为各种原因,天下各州县总会拖欠不少的钱粮税款,而且这一拖还会有个几年,直到朝廷户部发文追讨,地方衙门才会上交。只是到了这时候,税款就不可能再送交转运司了,而是得由他们自己派人运送。
今日孙途身上所带的这一百多两税银就是郓城县之前三年累积欠下的,要是不能及时上交,正堂县令到时候的考核——如今称之为磨勘——可就要出问题了,而把事情办砸的孙途也一定会吃挂落。所以今日的他也不敢懈怠,特意一大早就赶了过去。
六月天的清早气候还是挺宜人的,没有炽热阳光直照,还有微风吹拂,让街上的行人更感惬意,往来rén liu几乎都不见断的。
过不多久,他便转入直通内城的那条阔达两百步的御道天街,这可比城外的官道还要宽上一倍有余了。不过,这御街也不是整条都能任行人车马在上头走的,中间却有一段近五十步的通道是被两条水渠给隔了开来,再加上拦在水渠边上的黑木栅栏,便把其分成了三列,而行人则只能在两边的街上走动,因为里头那条通道正是只能供天子出行所用的御道。
孙途一面浏览着周围环境,一面向前,脚步倒是不慢,一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一座雕栏画栋的巍峨城门前,正是内城北门朱雀门了。虽然这座城门比外城城门要低矮了许多,但依然显得高耸挺拔,让人不敢轻视。
联想到昨日见到的巍峨雄壮的外城城墙,孙途都不禁有些奇怪这座易守难攻的北宋都城怎么就会被金国人轻而易举地给攻下来了。女真一族或许野外作战极为犀利,但攻城应该不是他们所长,而宋军一向以守着称,怎么就会让他们打进了这座坚城而导致灭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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