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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不过正事还是不能忘了,孙途找了个买卖骡马的铺子,跟人好一番讨价还价,总算把自己带来的这头驴子卖了个还算过得去的价钱。只是这驴价终究不比马价钱高,五贯铜钱也就够他们在东京城里多待几天的。
两人又在相国寺的市集里逛了一阵,孙途突然想到一事:要是郓城县那里确有宋江晁盖等人,那其他的水浒英雄又是否也在呢?比如说林冲、鲁智深他们,又是否在这东京城里?
想到这儿,他就想往边上去找找这相国寺的菜园子。因为就他所知,在一系列的变故发生前,鲁智深就是管着相国寺后边的菜园子的。
奈何这相国寺占地实在太大,他又不好随便跟人打听菜园的所在,所以一圈转下来也没个头绪。最终眼看时近中午,只得作罢,就和雅儿找了个小食肆,要了一大碗的肉羹,以及其他一些小吃填起了肚子。
两人正吃着时,便听到旁边有人说道:“今日那桑家瓦子里有什么好戏看吗?”
“听说今日有出斩龙王的戏,还有相扑可看,咱们要不去看看?”
这话倒让孙途也来了兴趣,反正都打算带了雅儿领略这京城里的各种风景了,那桑家瓦子自然是不能错过的。打定主意,他就跟人打听了一下路径,就带了已经把小肚子吃得溜圆的雅儿往北边走去。
如果说相国寺是汴京东城一处大型集市的话,那桑家瓦子就是这里的一处综合型的娱乐会所了。与相国寺一样,瓦子里也由大大小小的诸多楼阁店铺组成,既有不断传来喧闹声的赌档,也有喝彩连连的戏院,更有还算清静,专为人听说话{也就是说书}的场馆。
不过要说人气最最火爆的,却还属位于此地西南角落里的一处馆子,离得还远呢,孙途都能听到里头不断传来的轰然叫好声,那声音都快要把整个屋子的顶棚都给掀起来了。
带着好奇,孙途便上去打听,这才知道里头竟是在相扑赌斗。而且进场观看的价钱也不高,二十文钱就可进去,孙途毫不犹豫就付钱带了雅儿进去。
进到里头后,他便真正领略到了宋人是有多么的奔放了,场子里人挨人,人挤人,根本就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几乎所有人都挥舞着拳头,一面看着台上两名只着短裤的大汉角力相扑,一面大声嘶吼着,为选手加油助威。
在这里,就完全没有尊卑上下之分,无论是寻常走卒,还是贵介公子,都不顾自身形象大声呐喊,甚至把喉咙都给喊破了也感觉不出来。
很快地,孙途就知道了这些人为何竟会如此痴迷投入,因为有人拿了个托盘过来,向新进来的客人兜售起押注的筹码来。原来台上的相扑手间的角力还与台下有着互动,大家都是在选手身上下了注的。
历朝以来,宋人的赌性可算是最强的了,上自天子宰执,下到贩夫走卒都喜欢赌博,时人称其为关扑。无论是乡间,还是城市里,到处都可见有赌馆,而官府还在收税之余保证其合法权益。另外,其他的赌斗手段也是层出不穷,比如斗鸡斗狗,再比如官府把茶叶酒类的运营出售承包,也是个对赌的过程。
眼下的相扑也正如此,因为大家都落了注,让观众更能全身心地投入到一场场的扑斗里去,看得人面红耳赤,尖叫不绝。
不过孙途很快还是看出了些猫腻来,以他的眼光看清楚就能分辨出两个相扑手之间的高下。但偏偏有几场弱者却能胜强,而且是险胜,靠着某些不被人注意的细节来翻转局势。
这在其他人眼中自然是极为精彩又富有戏剧性的战斗,可在孙途眼中,这就是有人在暗中操盘了。显然,是这馆子里的人做了手脚,为的自然是赚取更多的好处了。怪不得进来的门票费这么便宜,关键却是在此哪。
明白了这些后,他对这里看似势均力敌的相扑就失去了兴趣,便又拉了对这等打打杀杀同样没多少兴趣的雅儿出了门,然后转去看了那场斩龙王的大戏。
其实这时代的戏曲远没有发展成熟,别说和后世的影视剧比了,连京剧昆曲都要比它好看百倍。不过这时代的百姓可没有孙途这样的见识,即便看了几个画了脸谱的戏子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也是一阵阵的叫好。
这回雅儿倒是看了进去,高兴得小脸通红。孙途陪着自然也就看了些,这才发现这出戏倒是和西游记里斩泾河龙王的内容有些相似。区别只在于当龙王向李世民求救后,他跟魏征求情,作为臣子的魏征居然直接就拒绝了天子,还说了好一通大义凛然的话来。
孙途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原因。此时的臣子还有着独立人格,对君王也不会事事遵从。但等到吴承恩写出西游记的时代,君权已高度集中,臣下纵然有别的想法,也不敢当面提出了。
其实何止是当臣子的,就是普通百姓,在经历了外族入侵被压迫百年后,其自尊和精气神也伤了大半。这一点最直接就体现在称谓上,其实在宋朝及更早以前,大人一词只是对自己的父祖尊称,是没人会将之用到官场上的。可是后来,这一称谓就彻底泛滥了,好像所有当官的都成了百姓的爹,所有上司都成了下属的爹……最后,甚至还出现了更为荒谬的父母官这一说法!
人心不古,这到底算不算是时代的倒退呢?
此时的孙途当然不可能得出答案,只能留与历史与后人评说。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41章 见义勇为(上)
当孙途二人听完了戏打桑家瓦子出来时,时间已到了申牌之后,他们打算着回店去。
走了一程后,雅儿突然有些疑惑地道:“三哥哥,我总觉着这条路有些熟悉,我好像以前来过……”
“有这等事?”孙途一听也略感奇怪,难道雅儿也被人附身了?但随即,他又想起了昨日在食肆里听到的那番对话来,同时又记起了多年前,雅儿被自家收养时的一些细节来。
那时的孙途也才七八岁,而雅儿却只得四五岁,还是个不怎么记事的小孩子呢。她是被一个打扮寒酸的中年女子卖给自己父母的,走时对方只有喜悦,却不见哀伤。那时的他或许还看不出什么,但现在回想,其中就有问题了,谁家卖儿卖女会如此高兴,唯一的解释就只有雅儿其实非其骨肉了。
再联想到昨日听说的关于拐卖妇孺的种种说法,孙途不禁猜测着认为雅儿就是被人拐卖的受害者了。而要是她的记忆果然不错的话,说不定她还是这东京城中的人,很小的时候曾到过这桑家瓦子游玩,并对此有了深刻印象!
“雅儿,要是你真是这东京人氏,还有家人在,你可愿意回去找他们吗?”孙途稍作解释后,便提出了这么个问题来。说完话,他又有些紧张地看向了身边的女孩。
雅儿也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让孙途得出了这么一番结论来,也不禁有些慌乱起来:“三哥哥,你这是要不管雅儿了吗?我可只有你一个亲人,你要是不要我了……”说着话间,她的眼眶都有些红了。
见此,孙途心下反倒是一松,赶紧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雅儿你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会不要你?我也就是这么一说罢了,说不定你还是出自富贵人家呢。”
“再富贵的人家也没有三哥哥对我好,我只要能在三哥哥身边就心满意足了,别的哪里都不去。”雅儿回答的斩钉截铁,又巴巴地看着孙途,等着他的回应。
“好,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无论今日还是将来,你都是我的雅儿。”孙途忙表态道,这才换来了雅儿的笑脸,让她重新高兴了起来。
如此一路行着,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租住的客店附近。此时天色渐渐暗下,路上的行人脚步也稍微快了些,身旁一个背了个孩子的男子为了躲闪迎面而来的马车时,正好与孙途侧撞了下,使其怀中啪地掉下一物来。
孙途赶紧止住了步子,冲那有些瘦削的男子笑了下道:“阁下没事吧?”说着,便弯腰想替他把地上的东西给捡起来还回去。
“不碍事。”这位的反应很快,口中说着话,人却立刻弯腰探手,抢在孙途前把地上用帕子包着掉落之物给捡了起来,眼神间甚至还闪过了一丝慌张。
孙途当时也没多作细想,见状只是一笑,便直腰欲继续往前。可才走了两步,他的心里就是一动,此人看着有些古怪!
一般来说,大人背了孩子出来与人相撞,第一反应该是查看孩子的情况才是,怎么此人却更在意起掉落在地上的东西呢?而且,此人身上的穿着很是普通陈旧,倒是背上小孩穿着上等的绸衣,身份差别极大!
如果对方是个带家中少爷出来的奴仆,刚才的反应就更不对了,要是真伤到了自家主子,他可担待不起哪!
疑心一起,孙途迅回头,正看到那人因为急着把东西塞进怀里而完全不顾背上孩子,让人在上头软绵绵地晃动着,怎么看都不像是睡着的样子。另外,那帕子扬起一角,让孙途看清楚了里头居然是一挂金锁。
此人大有古怪,恐怕十有八九便是拐子了!孙途心里已经迅作出了判断,赶紧拉了一把雅儿,指了指身前的客店:“雅儿你先回去,我稍后即回。”
雅儿看他神色郑重,也不问为什么,乖巧地一点头,就走进了店去。而孙途在瞥见她安全入店后,便已一转身,紧几步朝着刚才那男子追去。
那人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并没有加快度,被孙途几步间就追上了。当下也不废话,闪身就拦住了他的去路,喝道:“慢着!”
这人见孙途突然拦道,神色间先是一慌,随后又迅镇定:“你……做什么?”
“我看你有些古怪,这孩子……”不等孙途把话说开,这人便已先制人地叫了起来:“我看你才古怪呢,俺自好好地赶路,只因与你碰擦了一下,你就想要讹人不成?这儿可是东京汴梁,你可别想乱来。”
这话引得周围不少行人都为之驻足,有些好奇地看了过来。这人见状,又赶紧道:“各位乡亲,俺只是急着送少爷去就医,他就如此纠缠,实在是无法无天了。”
正当大家对孙途指指点点的时候,他却一声冷笑:“我看不见得吧,你说你背上的是你家少爷?我看着倒像是被你掳劫的小孩!”
“你……你血口喷人!俺一个本分之人,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位被孙途这么一说,顿时更为心虚着急,急吼吼地就叫了起来:“你这小子实在太过无礼,讹人不成还要陷害人吗?”
“到底是不是我在陷害你,只要仔细一看就知分晓。各位请看他背上的孩子,分明是昏睡着的,不然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孙途也不与他多作纠缠,立刻就点出了其中疑点,随即又一指其怀里道:“还有,你这里藏了这小孩的金锁,你一个仆人为何要把自家少爷的东西取走私藏?”
本来还有些迷惑的众人一听孙途的说法,再仔细观看其背上孩子那软绵绵没有任何支撑的模样后,也都露出了怀疑之色来:“你这汉子到底是什么人?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家的?要是不能说明白了,今日就别想走!”说话间,已有不少人挽起袖子就围了上来。
这段日子里,东京城里生了好几起孩童被人掳走的案件,到现在还无头绪。对此,纵然与自己无关,寻常百姓也是深恶痛绝的。现在既然当街现居然有人可能就是那掳掠孩童的拐子,大家如何肯善罢甘休。
那人见群情激奋,心下更是慌,眼中闪过凶光来,大喝一声:“你们这些人少管闲事,不然小心伤到了你们!”说着,他已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刀来,挥舞着便欲伤人。
他这一番表现自然是彻底坐实了其确是拐子的身份,但周围众人见他凶相毕露,那刀还寒光闪闪,竟又有些害怕地往后躲去。
孙途却无任何惧色,只是不屑地一笑,已前进两步,逼到了对方身前:“事到如今,我劝你还是放下孩子束手就擒的好,不然可没你好果子吃。”
“小子找死!”这拐子是彻底怒了,再顾不上其他,当下就挥刀往孙途胸前刺来,直让周围人等出阵阵惊呼,有人甚至都遮上眼睛不忍看一个见义勇为的少年伤在歹人手里了。
可随即,他们便听到了一声惨叫,却不是来自那个手无寸铁的少年,而是那拐子。不知何时,少年手里居然多了根小小的棍子,一下就敲在了拐子持刀的手腕上,竟把他的刀都给打得掉落在地。同时,孙途已经抢到那人怀里,一记膝撞正中其小腹,在对方躬身下来时,火把还在其背上的小孩给夺到了自己怀里。
这一切来得飞快,众人只觉着眼前一花,刚才那凶狠的拐子就已被打倒在地,小孩也安全被夺。这让围观者先是一愣,随即便爆出了一阵喝彩声……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42章 见义勇为(下)
眼见拐子倒地又没了兵器,刚才还有些畏缩的百姓就有不少冲将上去,对其好一阵的拳打脚踢,直打得他就地打滚惨叫连连,这才算是让众人出了一口恶气。
而孙途此时则正忙于查看那孩子的情况,却发现他依然双目紧闭陷于昏迷,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道儿。当下,他便抱了孩子几步上前,叫停众人后,一脚已踩在了那拐子的腰间喝问道:“说,你到底对这孩子做了什么?他怎么才能醒来?”
那拐子本来还想借此要挟,但一对上孙途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睛后,心下一寒只能老实交代:“我只是用mi yào使他昏迷,只要用冷水一浇,药性自减。”
听他这么一说,孙途才放下心来,又再次拦住了想对其继续动手的百姓:“大家还请息怒,此人固然有罪,但还是交由官府治罪为好。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救醒孩子,再把他送去衙门论处!”
众人也是因为一时义愤才会对这拐子下手,既然孙途这么说了,大家也不再作坚持,便有人去边上的店铺取来了一碗冷水,泼洒了些到孩子脸上,也有人帮着把那拐子直接捆绑起来,让其再难逃脱。
一番忙碌后,本来昏沉着的孩子终于是缓缓醒了过来。在发现自己家人都不在身边,旁边却围了一大群全未见过的陌生人后,他立刻就惊得哭了起来:“奶娘,阿福,你们在哪儿……哇……”
孙途赶紧出言宽慰:“孩子别哭,你家在哪里,告诉我,我们送你回去……”
可他只是个三四岁的孩子,话都说不太清楚,再加上受惊之下,更不可能把自己的来历道明白了。虽然在孙途和颜悦色的劝慰下已止住了哭声,但除了说出自己叫童渊外,其他就都有些含糊了。
孙途见此,只能再次看向那拐子:“你是从哪里掳来的这孩子,快给我如实交代!”
“我……我也是在桑家瓦子那儿趁乱带他出来的,他来历小的实在不清楚哪……”这位此时也已认命,只是交代出来的东西却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孙途见状,只能道:“既如此,那就只有把孩子和他一起送去开封府,交由官府处置了。各位乡亲可有人愿意随我同去做个见证的吗?”这种事情当然是有几个人作证为好。
好在这些行人里倒也有不少敢于担事的,立刻就有几个站出来道:“我们陪你一道去。你救下孩子,拿住拐子,官府自是要好好赏赐你的。”
就在孙途打算和众人押了拐子去往开封府衙时,一行青衣小帽家奴打扮的人火急火燎地就从前方跑来,一路跑着,还四处查看那些带了孩子的人,只要有人敢于阻挠的,立马就会被打倒在地。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这些豪奴已经奔到了跟前,其中一个眼尖的更是一眼就盯在了那孩子的身上,高叫一声:“小少爷!”便已疾步奔来,人还未到,就已一指孙途等几人喝道:“把这几人都给我拿下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看到几名豪奴恶狠狠地冲自己扑来,孙途赶紧闪身一避,怒声斥责道。
“大胆贼人,居然敢掳劫我童家的小少爷,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死字怎么写!”那为首之人立刻拿起一根杆棒,呼地一下就朝孙途的面门打来,这一下力道极大,还把孙途向左右闪避的空间都给照顾到了。
孙途不敢怠慢,立刻手一抬,用甩棍一挑,才把这一棍的力道给带到一旁,同时口中则叫道:“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歹人,你若不信可问大家!”
一旁那些已经被其他家奴给拿住的百姓也都纷纷叫了起来:“冤枉哪,我等都是一片好心,帮你救下了孩子,怎么你们反倒认我们为拐子了!”
那人一棍被挡下也略感惊讶,随即又发现周围那些确实只是寻常百姓,而一旁的少爷看着也没受到伤害,这才暂停手上的攻势,有些怀疑地道:“此话当真,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那拐子还在……”孙途刚想说真正的贼人就在一旁被绑着,可一指间,却发现那里居然早没了对方的身影,这让他顿时有些愣神,这是怎么回事?
其他众人此时也察觉到了这一变故,也一个个都露出了惊讶之色,怎么只一眨眼的工夫,那被绑住的拐子就不见了?
好在,孙途随机应变的速度也不慢,立刻又改口道:“你们问自家少爷,看我是不是说了谎话!”
那豪奴已经来到童渊身前,一面弯腰行礼,一面询问道:“小少爷,你没受惊,也没伤到哪里吧?”
但这孩子在看到他后,却是吓得往后一缩,嘴一撇又哭将起来,完全是一副认不得他的样子。反倒是对刚才救下自己的孙途,有着一丝依赖,一缩间,居然就到了孙途的怀里。
这下场面就显得有些尴尬了,尤其是那些豪奴,更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因为现在怎么看着都像是自家要抢人家的孩子一般。而周围的百姓,虽然慑于这些人的气势不敢开口,但眼中也流露出了对他们的怀疑。
倒是孙途,此时显得颇为镇定,他相信这些豪奴应该不是那拐子的同伙,也确实是童渊家里的人。毕竟只看他们的穿着和嚣张模样,就知其出身不凡,与这孩子还是相配的。至于这孩子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要么就是受惊过度,要么就是确实与这些家里的奴仆不是太熟,毕竟他年纪尚小,身在内宅是不可能经常接触到这些男丁的。
“我想现在你们应该相信我所言非虚了吧,不然贵少爷也不会这样。”孙途语气从容地道:“倒是你们,还是有些问题的。这样吧,你们随我们一起去开封府,由官府作决断,如何?”
“不成,我家主人因为知道小少爷被人掳走已很是着急,再去开封府得等到何时!我们这就要把人带走。要是你们有怀疑的,就随我们一起回去,到时自会见个分晓!”这领头的豪奴却有自己的意见。
孙途略作思忖,觉着他所说的也有些道理。谁家孩子丢了都着急,总是想着尽快见到他平安归来的,此是人之常情。而无论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好,还是为了负责到底,以保万无一失也罢,他都必须陪着走这一趟。
所以很快孙途就道:“那我就随你们去,各位乡亲可有愿意同去的吗?”
这一回,之前还肯陪同的人却都退缩了,这事和贵人家扯上关系,而且还是那个童家,大家可不敢牵扯太深,纷纷摆手,找了各种借口不肯再去。
最终,也就只有孙途与这些豪奴带了童渊走这一趟。而叫人有些意外的是,这孩子居然只让孙途背着,却不肯亲近那些豪奴,让旁边的众人好一阵的啧啧称奇。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其实孙途所以会这么说,还有自己的另一副心思在里头。虽说施恩莫忘报才是君子当为,但现在自家处境艰难,要是真能和这城里的某权贵人家结下善缘,总能有些帮助的。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偏僻小巷子里,两名之前混在人群里的汉子用刀把那拐子身上的绳索给割开了。原来,这拐子居然另有同伙在旁!
“老八,你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居然就绑了童家的少爷!”一面走着,其中一人还满是担忧的埋怨道。
那被叫作老八的拐子则是一脸的惊魂不定:“我怎么知道那孩子是童家的,看来得出城避避风头了……”说话间,几人迅速隐没在了黑暗中。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43章 以退为进
童府大宅,第二进院落的庭院中,阵阵惨叫让周围那些奴仆们好一阵的心惊胆战,连目光都不敢往这边瞟,地上一字排开五名家奴正在挨着家法,光着的脊背处早已血肉模糊,其中两人更是已经没了声息,棍子抽在身上都不见有何反应的。
但即便如此,那几名施刑的家奴也不敢丝毫留手,照样用尽全力往他们身上招呼,而一旁正盯着这一切的童家三管事童瑞则是满脸铁青,寒声说道:“要是今晚小少爷还回不来,不光是你们的狗命留不下来,就是你们的家人也别想活!真是岂有此理,让你们带小少爷出去,居然就把人给丢了!”
眼看这几个家奴就要全被活生生打死了,可周围那些人却没一个敢出来为他们求情的。因为谁都知道三管事所言确实,小少爷真要有个差错,一旦老爷回来,多少人都得跟着陪葬。刚才府上已经撒出上百人去城里各处寻找了,必须赶在自家老爷回来前把人给找到了,至于这几个倒霉鬼的死活早不在大家的关注中。
童瑞心里也急啊,因为此事真追究起来自己的责任也很不小,到时候老爷一怒之下把自己打发到西边去和西夏人作战,那苦头可就吃大发了。
唯有不远处游步廊下的一名青年,此时脸上却挂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似乎不但不为家里丢人而感到着急,反而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可他的笑容也没能维持多久,因为很快地,就有一名家奴满面惊喜地跌撞着跑了进来:“三管事,找到了,小少爷他终于回来!”
“真的!”童瑞一听,当即就回身一把拉住了来人,急声问道。直到这位连连点头又说道:“小少爷现在已经入了府门了,小的可不敢撒谎!”后,他才大大地松了口气,道了声:“真是老天保佑哪!”便顾不上那几个已然奄奄一息的家伙,急步就往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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