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这次细封常所以会去往兀剌海城,其实就是一次相当关键的考验,看他们有没有眼光和运气找到民间的宝物。而因为之前被细封建算计的关系,细封常居然得去兀剌海这样的小城寻宝,要不是运气好遇到了孙途他们,恐怕他这次真得空手而回了。所以他对自己的六哥可是充满了愤恨,要不是在府中,说不定就得翻脸动手了。
在调整了一下心态后,他才终于进入了自己父亲的书房——说是书房,其实里头根本就没几本书,有的只是一些gong nu弯刀之类的兵器,以及一张羊皮制成的硕大地图,赫然正是如今天下最强大的三个国家——辽宋夏的形势地理图。
身材魁梧,双腿因为多年骑马而有些罗圈的细封野畅已站在这张图前良久了,即便听到有人进来,也没有回身的意思,依旧若有所思地看着地图,半晌后才道:“八儿,你说要是辽宋一旦开战,我西朝会作何选择?”
细封常并不奇怪自己父亲不回身就能听出是自己来了,只略作沉吟后便道:“以我看来,该当严守中立,直到哪一家不支后,再趁势发兵,从而谋夺足够的好处。”
“是啊,这也正是我西朝能在短短几十年里就有今日之盛的关键所在。可我们终究国力远不如辽宋,所以有时候就得听从大国的指使做出位违背我们意图的事情来。当初几次大举攻宋,说到底就是被辽国给逼迫的。哪怕那几场大战下来我们胜了,也得了好处,但国力和兵力的损耗却也是实打实的。”细封野畅说着才转过身来。
要不是知道这位是夏国重臣,还是党项八部中的一位族长,只怕很多人在第一眼看到他时会认为这就是个汉人儒生了。因为无论是模样还是气质,他都显得很是温润儒雅,与粗犷的党项人完全是两个概念,就是细封常这个儿子都比他要更有气势些。
细封常见父亲转身,这才弯腰行礼,却不急着开口,只是等着对方继续说话。刚才这番话绝非随意一说,应该另有深意的。果然,细封野畅很快又道:“这次皇帝大寿,辽宋皆有使者道贺,这可是多少年都未曾有过的盛景啊。不过他们的来意到底是什么,可就很费人思量了……”
“父亲是指他们是为了让我国在那时出兵才派的使者?”细封常略皱起了眉头来:“那皇帝的意思是?”
“现在当然还没有定论,但从兴庆府那里传来的消息看,恐怕皇帝这次不可能再忍着不动了。哼,李乾顺当年也是我西朝一代英主,奈何如今年岁渐高,人却已开始糊涂。他根本就不知道辽宋之战便是由我等在暗中策动,我西朝最好的做法便是静观其变,居然还打算涉入其中,当真是荒唐得紧!”语气里对自家皇帝那是充满了不屑,没有半点敬畏之意。
细封常没有劝说自己老子的意思,夏人与汉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们对皇权并不是太过敬畏,尤其是像细封氏这样自领一族的存在,背地里算计自家皇帝的事情也没少做,更别提父子间说话了。
不过他还是皱起了眉头来:“那父亲是打算上表谏言吗?”
“我的话他李乾顺会听吗?只怕到时候他又要认为我有图谋不轨之心了,所以此事还得着落到其他人的身上,一些能得他信任的人身上。这次你们去兴庆府,最关键的一点就在于此。”
“我明白了。”细封常心里顿时一喜,看起来这等要事父亲是要交给自己了,一旦事情做好了,他在父亲心中的份量自然大不一样。但很快地,他又有些疑惑道:“大哥三哥不在顺军城还好说,为何父亲不把此事交给细封建来办?”
“他?哼,他与你我的看法完全不同,居然认为该在这场战事里倒向辽国以谋取更大的好处。”
听出父亲话语中明显的不满情绪,细封常心下是越发的高兴起来,当下就再次应道:“我这次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的,无论是朝中官员,还是那些皇子,总有明白事理之人站到我们这边,到时候由他们进言,情势便可稳住了。”
“唔,此事我细封氏不能出面,就交由别人去做吧。”细封野畅这才满意点头,随后又问了一句:“对了,你这次收获如何?”
“正是来禀报父亲的,我在兀剌海城购入了一百多匹辽国骏马,另外,还有一匹天下少有的神骏,当可为皇帝作寿礼。”说着,便拍了下手,门外便有人将那匹白色骏马给牵了出来。
就是细封野畅在看到这匹马后也是双眼一亮,当下就走出门去,上上下下地打量端详了好一阵子,才极其满意地连连点头:“此马确实神骏非常,就是与其他人寻来的宝物相比也不差分毫。好,这次你去兀剌海果然有了大收获啊。”
“我确实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大收获,可不是因为这匹骏马,而是因为得了一人,一个从辽国叛逃而来的人才。”细封常当下就把自己遇到孙途,并与之深谈的细节都给道了出来,末了更是赞许道:“这个孙千里当真是少见的人才,无论文武都是上上之选,胆子也大,要是能用好了,便是一大强助。”
“以你的眼光既然都这么说了,此人确实有些本事。不过……你说他是从辽国而来,随便用他终究有些不妥。”细封野畅有所顾虑地道:“他终究不是我们族人,说不定还是辽人特意安排的。”
“可是……”不等细封常辩解什么,细封野畅已经摆手道:“人还是可以用一用的,但在此之前,也得先试试他才行……”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419章 试探(上)
孙途他们是午后便已入住别院,却是直到入更后才再次得见细封常,其脸上还带着几许不快,片刻后才露出些笑容来:“今日出了点事所以有些怠慢二位了,还望不要见怪。”
孙途二人忙笑着说不敢,随后才又看着他好奇道:“公子都已回家,为何还是如此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知在下可否帮着分忧?”
“哼,还不是我那兄长在父亲面前搬弄是非。”细封常恨恨地道:“本来我打算在城里先为孙兄你谋个官职,可他却几次出言反对,说你是辽国汉人不足以信,便让父亲都起了些疑心,所以此事就只能暂行搁置了。”
“原来如此,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倒是在下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我终究非夏国之人,你们有所疑心也不算错。”孙途倒是显得颇为大度,反过头安慰起对方来:“其实只要公子肯信我用我,让我在夏国有一立足之地,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与你虽相处只有短短时日,却知道你绝不可能是辽国细作。你放心,父亲那里我自会帮你争取,不过却得先委屈你在此逗留几日……”细封常说着,又想到一点:“其实要让父亲完全信你也不是没有办法,到时我自会安排一切。”
“如此就多谢公子费心了。”孙途再次称谢,细封常则把手一摆:“今日就不谈这些了,之前几日大家餐风露宿的也辛苦了,既然到了这里,就该好好享受才是。”说着,他便一拍手,当即就有下rén liu水般地将上好的酒菜一一端入厅来,虽然同样多是肉食,但那色香味却远比兀剌海那里的要强上许多,只闻着香味就已叫人食指大动了。
细封常当即就亲手为孙途他们倒酒割肉,然后举杯相敬,很是说了一番客套话。随后三人就放开怀抱好一阵的吃喝,直到三更左右才都酒足饭饱,各自迈着有些踉跄的脚步回房歇下。
之后两天,细封常依旧热情款待两人,吃喝都是上品不说,还任由他们出入自己的别院,看着是对他们完全的信任,连个盯梢的都没有。至于皇甫端那里,他不但把之前说好的两千贯的铜钱给兑现了,而且在知道他有意从夏国购入青盐再卖去辽国后,还亲自出面帮着张罗这笔买卖,倒是让对方省了许多的手脚与心思,真正做到了热情周到。
就这么逍遥自在地过来五天,这日中午孙途又和皇甫端一起外出逛起了顺军城来。其实之前几天他们也没少像这样在城里四处闲逛,今日其实也是一样,算是领略夏国的风貌,顺带着熟悉此地的风俗而已。
“都是夏国兴庆府所在的河套之地有着塞上江南的美称,这里虽然不在其范围,在我看来也差不了多少了。”孙途看着从边走过的行人,不禁轻轻地感慨了一声。虽然他们的穿着看着还是有些朴素简单,远比不了宋地百姓丰富花哨,但这种丰衣足食的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
“河套之地?此话怎讲?”皇甫端先是认同地点头,但随即又提出了一个疑问来,他还是首次听说这一说法呢。
“嗯?你竟不知河套一说?”孙途也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这难道不是人们的常识?其实他还真就有些想当然了,这等知识放在千年之后自然是小学生都懂的地理常识,但摆在如今,却没几人知道了,毕竟现在可没有那么准确的地理地形图啊。
反正也是闲着无事,孙途就索性拐进了一家小酒馆中,点了壶酒要了两碟子下酒菜,然后就以手指蘸酒在桌面上画了个几字,点着它道:“这便是流经吐蕃、夏国与大宋的大河了。”此时黄河还没有因为上游大量的水土流失而变黄变浊,所以还没有黄河之名。
皇甫端有些惊讶地看看那个几字,又看看孙途,片刻后才点头:“原来大河竟是这般模样吗?这我还真就第一次知道呢,想不到宋人眼界已如此开阔,当真让在下汗颜啊。”
孙途这才想起此时寻常人地理知识的短缺,但也没有多作解释的意思,只是继续指着几字上方那个弯结的部位道:“这里便是夏国的领地了,你看它像不像一个口袋或是套子?为了方便称呼,所以我才叫它河套之地。正所谓黄河百害,唯利一套,说的就是这里了。而所谓的塞上江南,也是指的此处。”
皇甫端这才了然点头:“原来如此,仔细想来,夏国所以能迅速崛起,确实跟这河套一带的富饶大有关系。”
“是啊,党项人因此地而崛起,可宋人却也因此更加窘迫了。若是当年宋军可以夺取此河套之地,则不必再为缺马而头疼了,至少能与辽人公平一战。可现在呢……不但战马稀缺,而且还平白多了一个强敌在侧,想想都感不值啊。”孙途说着,又郑重看向皇甫端:“皇甫兄你有着一身过人的养马相马的本事,这在辽国与夏国还算不得什么,但要是去了大宋,便能起到大作用了。”
皇甫端自然明白他的招揽之意,但一时却又不好应下。他毕竟只是一个商人,只想本本分分地赚钱,实在不想冒险啊。
孙途也没有多劝,只是和对方吃了几杯酒后,便会账离开,至少现在就算对方应下了他的邀请,也不可能将他带回大宋,还不如静等以后再说呢。
两人又在城里逛了一逛,直到将近黄昏,方才兴尽而归。而就在两人来到别院前不远处时,孙途却与一个行人撞了一下,还没等他出言斥问,对方却已疾步离开,这让孙途略感意外,随后才突然发现自己的怀里竟多了一张纸条。在从怀中摸出纸条时,孙途的目光陡然就是一缩,自己还是有些太放松了,若那人不是送纸条而是一刀刺来,这下说不定就要受伤了。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拿出纸条来看个明白,只是跟没这回事似的继续与皇甫端回到别院,进入他二人的单独院落后,方才取出那纸张来,一看之下,却发现那上头写的文字自己是一个都不认识。
皇甫端这时也有些惊讶地明白过来:“孙老弟,这是刚才外头与你相撞之人偷偷塞给你的?”
“正是,不过上头写的什么我却认不得,你来看看?”孙途说着将纸条递了过去。皇甫端接过只扫了一眼,脸色就唰地一变:“这是辽国文字!上头的意思,是让你于今夜三更到东大街往北的第三处巷子内见面……这是,辽国细作想与你密会吗?”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因为此事实在有些大了。
孙途却露出了一抹冷笑:“皇甫兄,你觉着真会有辽人暗地里与我联系吗?”
本来还想劝孙途不要冒险的皇甫端在听了这话后才猛然反应过来:“是啊,孙老弟你压根就不是辽人,怎么可能有辽人细作来与你联络呢?这……”
“恐怕是有人想要试探我的确切身份吧。”孙途嘴角一翘,当即就给出了答案。倘若他真是辽国密谍,这份东西还真有些用处,至少能让他半信半疑一阵。但他明明是大宋之人,那这份送到他手里的辽国密书就显得很是可笑了。
“你是说……这是细封常他们为了试探你才让人做的?”皇甫端已经理顺了思路,有些不安地问道。见其点头,他又道:“那你何不赶紧将东西交给他们,如此便可取信于人了。”
“把东西交上去固然能免去不少麻烦,但想让他们完全信我怕还不够。”孙途却摇头道:“本来我还犯愁该如何让他们进一步相信我,再用我呢。现在机会不就来了?”
“你是打算……”
“晚上去会一会这所谓的辽国细作,然后顺便帮夏人解决这些麻烦。”孙途嘿地一笑,随后就将这纸条先收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细封常又一次看了眼自己敞开的院门,依然不见孙途他们到来,这让他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阴沉起来:“这孙千里莫非真有问题?”他今日早早回来就是想等着孙途把约他见面的密信送来,这样他就能确信对方确无问题了。可现在倒好,那两人都回来好一阵子了,居然也不见他们过来交代,莫非是真信了上头所言,打算晚上过去一会吗?
“主人……”身边的亲信看出他的不悦,便出言试探道:“不如现在就让我带人将他们拿下了!既然是辽国细作,就绝不能留他们在此。不然要是被六公子的人知道了此事,对主人可就很不利了。”
“不急,再等等。”细封常有着这个年纪的人少有的稳重,闻言只是摇头道:“等过了今天再对他们下手也不迟。孙千里,此人确实是个人才,若真是辽国细作就太可惜了……”话虽然是这么说,他眼中已有杀意掩都掩不住了。
说话间,天已黑尽,已入初更!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420章 试探(下)
夜半时分,白日里热闹繁华的顺军城已彻底被黑暗和寂静所笼罩,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只有巡夜的兵卒会按照既定的路线在大街上机械地走过。
千年前的时代,世上也只有一座城市能被称之为不夜城,那就是大宋的东京汴梁。顺军城自然也不可能例外,哪怕这里在细封氏的治理下百姓富足,到了夜间也还是重归宁静。
所以当孙途于二更之后悄然翻出别院后墙,前往约定的东大街而去时,倒也不用太过担心会被人撞上,顺顺利利地就出现在了那条此时看着略显幽深的小巷跟前。他的目光只在巷子内外等处扫视了一番后,便已挂着一丝从容的笑意踏步走了进去。
就在他才一进入巷子,本来寂静的黑暗中就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孙千里?”说的居然是汉话,而非孙途想象中的契丹语,这让孙途略微一怔,口中却是轻轻应了一声:“正是!”
“你可知道自己的职责?既已成功打入细封氏身边,为何不立刻与我等见面禀报?”黑暗中的这位继续说着话,却没有露面的意思,看着好像想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似的。
而孙途却冷声一笑:“职责?我怎么就不知道我有何职责在身?”在说话间,他的耳朵轻动,正在黑暗中搜寻着那人的具ti wèi置,当对方再开口时,他的目光已锁定在了前方十多步外一个角落,人就在那里。
“怎么,你还真想背叛我大辽吗?你……”就在此人声色俱厉地斥责孙途的瞬间,他已突然而动,身形一展间,直扑那道躲藏黑暗中的人影,人在半道,腰间的短刀已被他抽在手中,寒光闪烁下,便已直取其前胸,都不带有一点迟疑的。
那人顿时一声惊呼:“你……”但后面的话却已经来不及出口了,只能急忙缩身直往后撤去,同时腰间的佩刀都来不及从鞘中抽出,就这么连鞘挡在身前,当地一声就被孙途劈得倒铲出去好一段路,方才稳住身形,但呼吸已彻底乱了,握刀的手还在微微发颤。
“你什么你!老子在离开南京那一刻就不再把自己当辽人了!”孙途却是一声怒喝,再度迈步抢上,手中刀连续不断地朝着对方脖颈、胸口和面门等处全力劈砍,声势可着实骇人。其实这也只是表面上看着凶狠,他最多也就施展出了五成本事而已,不然面前此人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他全力偷袭只怕早就横尸当场了。
但即便是五成实力,也不是这位能抵挡得住的,只片刻间,其肩头手臂已多处中刀,后退的脚步也已踉跄不断,看着就快要守不住了。而孙途见此则又是一声冷喝:“你还真来的是时候,我本来还不知该如何让细封常相信我的诚意呢。现在把你的首级带回去,想必他们就不会再怀疑我了吧!”说完这话,他出刀时又加了份劲,刀速更快,呼地直落向对方的咽喉,而这回那人却发现自己已退入死角,再也无处可避了,只能怒吼一声,挺刀再架。
“当!”两刀相交,竟把那刀外的皮鞘都给生生劈碎,他更是惨叫一声,持刀手的虎口彻底崩裂,刀也跟着脱手落下。而孙途手中刀却只是缓了稍许,便再度劈下,眼看就要将他一刀断喉。
这让此人大生惊恐,忍不住尖声叫道:“不要……我不是……”
与此同时,侧方黑暗中也响起了一个声音:“住手,都是误会!”随着这一声断喝,本来黑黢黢的巷子里陡然就亮起了一点火光,随后便是数支火把陆续放光,将这条小巷照得一片通明,照得孙途两眼也是一阵发花,本来将要斫进对方咽喉的一刀已迅速回收自守,同时左手则已将人一把扯到了他的身前,大有将其当成盾牌的意思。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细封常满是赞叹的声音也随之从火光下方传来:“孙兄当真是好本事,这回我可算是真开了眼界了!”
“你……”孙途脸上的惊疑之色一闪之后,就迅速化成了怒意:“这是你安排的?你在试探我?”在火光的照耀下,孙途脸色铁青,一双眼睛里似乎都随时有火要喷射出来,此时依然将那人扣在胸前,刀则横在了对方咽喉处,一副随时都可能要暴起伤人的架势。无论是哪个来看到这一幕,都会认定孙途这是因为被人戏弄而愤怒到了极点的表现。
细封常左右此时有百来名护卫,见他如此模样也是心头发紧,全都很自然地就抽出了刀来护在他的跟前,以防孙途突然发难。到是他,此时显得很是从容淡定,直视着孙途的怒火道:“不错,这一切都是我为了试探孙兄才布下的局。不过孙兄你今日的表现却相当不错,我很满意,至少可以让我相信你并不是辽国细作了……”
“哈……我把你当朋友,想不到你却如此算计我!”孙途完全无视周围那些拔刀相向的护卫,突然收刀,一把就将被挟持的那个中年人给推了出去:“既然你不肯信我,那我也必要留在这里,我走便是了。”说着都不带有半点犹豫的,转身就往后方巷子的入口处行去。
“孙兄且慢!”在见识过孙途的“真正实力”后,细封常如何肯让这么一个高手就此离开,赶紧跑上前去连连赔礼道:“孙兄,还请听我一言。我自然是信得过孙兄的,可我父亲和六哥却对你抱有怀疑,若不做此试探,他们压根就不会信你,自然不可能让你在此为官了。所以说到底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你着想啊……”
“为我着想?你还真能说啊。”孙途依然冷着张脸,只是态度比之前似乎要好一些了:“你有什么难处只管与我直说便是,又何必来这一套?亏我之前还想着该怎么给你个交代呢!我只道自己的身份真被此地辽国密探给查到了,所以今夜还打算全力一搏,帮你铲除一些隐患呢。谁知道……呵呵,看来完全是我想多了。”
“原来孙兄是怀了这样的心思才赴的约,确实是在下小看了你……其实此事本来也很好解决,只要你在拿到那封密信后将它交与我处置,那就足以证明你是清白的了。”细封常苦笑着做着解释。
“哼,你觉着我孙某连这么一点小小的担当都没有吗?既然是我惹出来的辽人,我自然想要亲自解决,不然还有何脸面说投靠于你,帮你做事?”孙途的态度似乎又软化了些,已经开始为对方考虑了。
细封常这才松了口气:“孙兄说的是,说到底还是我以小人之心错估了你的胆色和能力。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只要孙兄今后肯为我细封氏出力,你就是我们自己人。”
“此话当真?”孙途看着他正色问道:“我可不希望再有人把我当傻子耍弄。”
“当真!”细封常回望着他,一脸的诚恳。直到听他如此郑重地回了这两个字后,孙途脸上的阴翳之色才慢慢消散:“我本就已无处可去,既如此,就再信你一次。”
说着,他又哼了一声道:“细封兄,其实你只要好好想想就可知道我绝不可能是辽国奸细了。你与我在兀剌海城的相遇本就是一场偶然,若非你突然去了那等偏僻之所,我根本就近不了你的身,如何还能有什么筹谋呢?除非是有人能未卜先知,料定了你的行止,才会做此安排。”
细封常低头细想了一下,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促成自己去往兀剌海的是细封建,虽然他与这个兄长一向不和,却也相信对方绝不可能与辽人勾结。这让他在又高看了孙途一眼后,又有些惭愧起来,这些细节还真没想到啊。
这一场误会解释清楚后,孙途再次随他返回别院,如今看来,似乎离他成为细封氏族中亲信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可事情却在次日再起反复,当细封常把昨天的事情如实报于自己父亲,并直言孙途绝对可靠时,刚好在边上的细封建却提出了疑问来:“我看未必吧。要是此人当真有大居心,说不定就不会理会你所布置的辽国细作。而且,要是他足够精明,一早就看出这是你所设的套呢?这么一来,他反倒能借此博取你的信任了。”
“你……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孙千里绝非你说的那样是辽国的细作,我看你就是怕我得了他之助后实力大增。”细封常愤而反驳道。
1...162163164165166...19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