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在历史中的诸多朝代里,论官制大宋朝确实是一个相当奇葩的存在,与别的朝代有着极大的不同。在朝廷里的官员自身其实都有两到三重的身份,其一就是本官,又或叫寄录官,这一职位代表了官员在朝廷里的等级,以及每年能因此获取的俸禄。但事实上,几乎没有一个官员真是在这个职位上办差的。
而接领的差遣,才是这名官员现在真正所处的官位,所掌的实权,也是他能做出政绩,得以升迁的根本所在。而事实上,朝廷内外拥有官员身份的人可是要远超过有着差遣数量的,这便是大宋朝冗官冗员问题的其中一个原因所在了。
其实大宋朝所以会弄出个这么奇葩复杂的官员制度还是和他本身就立国不正大有关联。因为心虚,所以对臣下官员便不怎么信任,总想着分权,对武将如此,对文官其实也差不多。因为官员的差遣是可以随时更换的,甚至天子都不用找什么理由,直接一道诏书就能替换了他。
而这次童贯还能承诺给孙途谋一份差遣,这可比帮他得一个官职更难,虽然大宋朝能入得品流的官职本身其实也相当难得。
直到明白童贯这番话的份量后,孙途才为之动容,郑重起身,向童贯行礼称谢:“多谢童帅对在下的栽培提携,在下定不负所望。”在来到这个时代数月间,他已了解此时想真入官有多难,此时自然是不会放过了。
童贯见此,方才满意地笑了起来。这小子还是挺聪明的,反应也快,居然连身边人对自己的称呼都迅速抓住,并且顺势这么叫了。但随即,他又把脸色一肃:“不过你也别谢我太早,老夫能做的只是给你一个入官的机会,至于到底能不能鱼跃龙门,却还得看你自身的能耐。”
见孙途有些疑惑,方谦就在一旁代为解释道:“明年二月间,三班院便会有一场射试殿廷来提拔一些曾在边地立过功的军将入官。到时候,童帅自会举荐你也参加。若你能从中脱颖而出,则可谋一个九品武官的职位了。不过,到时候与你争竞者可着实不少,而且多是军中好手,你若比不了他们,那童帅纵然有心照顾于你怕也是不成的。”
所谓的射试殿廷顾名思义就是在天子御前施展自身的射术与武艺了。这是眼下重文轻武的大宋朝中少有的几条能让武人入仕做官的通道之一。而且这还和每三年就有一次的科举考试不同,总是不定期的。
而除了那些出身低微,却又在军中立下过功劳,从而得到边地重臣保举的军将外,朝中大员,比如童贯这样的,便能向朝廷举荐人选。
对此,孙途倒是很有信心,他相信以自身的武艺,以及还算过地去的射术,应该可以通过这场测试。
“对了,听你的谈吐也读过些?”方谦又问了一句。
孙途只能含糊地说道:“在下只是粗通文墨。”
“那就好,到时说不定会让你写篇策问出来,只要不是连字都写不全,文理不通就不是问题了。”显然方谦以往也没少接触过这样的事情,对其中门道那是相当清楚的:“还有骑术,你可会吗?”
这下却是问住孙途了。他前世虽然骑过马,但因为时代所限也就玩玩,至于到了大宋朝,缺马的现状让他几乎都没接触过马匹,又怎么可能有良好的骑术呢?
“那你接下来可得花些心思多加练习了。射试殿廷可不光只考校步射,骑射也是一关。”
见孙途面露难色,童贯便一笑道:“你待会儿去马厩那里讨要一匹马儿,今后就多抽些时间好好学学骑术,可不要让老夫丢了面子。”既然准备提携孙途,他自然要把好意给足了。这也正是他们这些人的行事风格,只要真想拉拢某人,就一定会给足好处,不然奸党势力也不会那么大了。
孙途赶紧再次谢过,随后才有些犹豫地说道:“不过在下还有一桩难事。”
“你说来听听。”方谦代童贯回道。
“在下所以能来东京就是应了县衙的衙前差事。可是到了今日,这差事还没个着落呢。”说着,他就把自己在户部的遭遇简略地说了一遍。
“这不过是小事而已。明日你就拿我的名帖去一趟户部,把事情办了即可。”童贯不以为然地一笑道,这事对他来说确实不值一提,相比起来,还是把孙途的名字加进射试殿廷名单里更难些。
等到这桩心事也得以解决后,孙途终于是安下心来。告退出来的他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振奋之色来,他知道自己翻身的机会终于快到了。毕竟之前的遭遇已让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如今这时代阶级差别之大,能不能当上官实在太重要了。
而在花厅里,看到孙途离开后,方谦便笑着说道:“此子终究还是露了心思。看来他也不是真个淡泊名利,还是有所求的嘛。”
“人在世上,谁能真正做到无欲无求?真要有,恐怕十有八九也是假的。他这样就很好,只要有所求,老夫便可助他达成所想,到时他自然就能为我所用了。”童贯笑呵呵地道。他显然很满意是这么个结果。
不过很快地,他的笑容又渐渐隐去,目光里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来。他所以提携孙途,看重其才能见识还是一方面,更关键的是,此人还有一个现在还不能说的用处!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50章 大闹户部
又是一天上午,艳阳高照下,孙途再次来到了户部衙门前。
一切都没有太大的不同,衙门口依然等了不少人,随着一名吏目出来把规矩一说,便有人掏出钱来买得一个能够顺利入内的机会。孙途也和上次一般,拿钱进门,并没有多少抗拒。
这一回他可是轻车熟路了,立刻就转到了左曹的官厅前,往里张了一眼,现那位李度支也在场后,又在门外其他人惊讶的目光里昂挺胸地走进门去,然后站定在了那名李度支的书案前。
李度支现有人站那儿便又习惯性地皱眉抬头,看清楚来人模样后,他的眉头就锁得更深了:“怎么又是你?之前不是与你说过了吗,让你下月初二再来!”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对这个少年,他还是有些记忆的。
不过这一回的孙途可没那么好打了,当即笑着道:“在下只是想到了一事,所以才来问问李度支。”
“你有什么不明白的,问了快走。”
“官人口中所谓的规矩,可有书文条例吗?这到底是你定的规矩,还是户部官长,又或是朝廷定下的规矩?要是后者,还请官人拿出文书来我看。”孙途说着,已伸出一只手来,摊在了对方面前。
“你……”李度支脸上顿时怒色一闪,想要训斥,可一时间却又找不出理由来。他还真没遇到过这等混不吝的主儿呢,以往来此办事的衙前哪个不是战战兢兢,自己说什么他们都得照做的,居然还有人敢当面质疑?
可孙途的话却还没完呢,只见他继续道:“还有,在下来时县衙里明明就交代了只需上缴一百三十四两税银,怎么到了这儿却翻了一倍?若真要上缴这许多税银,也烦请官人拿出凭据来,如此我才好回去有个交代!”
“你好大的胆子,这是想在我户部衙门里闹事啊!”被人这么一番质疑抢白,李度支还真就拿不出孙途所要的东西,恼羞成怒下,他自然就只能拿官威压人了。
“在下可不是闹事,而是据理力争而已。若官人可以拿出相关文书凭证,在下自然无有不从,若不然……这天下事可逃不脱一个理字!”孙途依然显得不亢不卑,镇定自若。
这左曹的官厅可不太大,这里起了争执自然就吸引了其他官员的注意,当看到这么个少年郎居然敢与李度支如此针锋相对,其他人等露出了玩味的表情来。而这些人的反应落到李度支眼中,更是让他恼火不已:“好你个大胆刁民,闹事居然闹到我户部衙门来了,来人,把他给我拿下了!”
随着他提高了声音的一声怒喝,门外守着的两名兵卒便立刻进门,朝着孙途就扑了上来。见他们动手,孙途嘴角一翘,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来,只一闪身,就轻松避过两人的扑击,随后双手一探,两拳接连挥出,直取对方的脖颈。
这两个守在官厅前的兵丁平日里只是摆设,就跟衙门口那些石狮子没有差别,自身武艺自然甚是低微,甚至都比不了当初郓城县里的那些混混无赖。所以孙途这突如其来的两拳他们根本就没法招架躲闪,砰砰两声,就全击中目标,两人咕咚一下,就被放翻当场。
“反……反了你了!居然敢在我户部伤人闹事!”李度支一见此,惊得直接就从案后弹起身来,口中叫得凶,身子却已朝后退去,生怕这大胆妄为的少年会对自己动粗。
周围那些官员也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得一阵怔,他们从未想过居然真有人敢跑到户部这等要紧衙门里闹事,而且他还只是个普通百姓。
孙途在两拳打倒两人后,倒是没有趁势对李度支动手,只是继续上逼一步:“李度支,这事你总得给我个交代,不然就是把官司打到当今官家面前,我也要讨一个说法和公道!”
“来人,快来人,把这凶徒给我拿下了!”李度支此时却已慌了神了,完全没有理会孙途的问话,只是扯着喉咙大声叫嚷起来,看他那副气急败坏,惊慌失措的模样,早没了之前的稳重,倒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大公鸡。
其他那些同僚官员这时也没一个上前的,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不敢搀和到这等事情里来。眼前的少年能轻易打翻两名兵卒,打他们可就更简单了。
厅外那些等候着的百姓也被眼前的突变给弄得一阵昏,甚至都以为这是自己在日头底下晒久了产生幻觉了呢。可随即,七八名闻声奔来的兵卒守卫还是让他们确信这是真实生的事情,然后他们就看到那七八名魁梧的守卫气势汹汹地扑向了孙途。
孙途之前就憋着一口气,只是人在矮檐下,才没有作。但今日情况却已不同,看他们冲来,索性就泄一番,当即挺身上迎,手脚并用,指东打西,居然以一己之力轻轻松松就把后来的那些个守卫也打翻在地,哎哟声不断响起。
不过趁此空隙,李度支已经偷偷溜到了一旁,远离了孙途这个危险人物,还有人直接就跑出了官厅去,也不知是去搬救兵了,还是只为了自保。
就在官厅内乱糟糟的一片,惊呼和呼痛声响成一片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颇具威严的低沉声音来:“给我住手,你是何人,竟敢在此胡闹?”
孙途循声望去,现来人穿了一身朱色官服,腰间还挂了只用银丝线绣成的鱼状小囊,这才一掸有些乱了的衣裳后抱拳道:“见过这位官人,在下只是因为要讨要个说法,这才与他们起了冲突。”他在童贯身上见过模样相似却用金丝线绣成的小鱼囊,知道那是只有朝中高官才能佩戴的银鱼袋,乃是身份的象征,从而可以推断来人在户部里一定地位不低。
“讨yào shuo fǎ?你当我户部衙门是什么地方,岂是能容你放肆的?即便你有什么冤屈,也自该去别处衙门申诉,而不是在此动手伤人!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再敢反抗的,就地格杀!”这位官员的态度也很是强硬,当即就对跟在自己身后的那几名军卒下令道。
那几人顿时便低声应命,随后就已把腰间的佩刀给抽了出来,然后散开阵形,朝着孙途迫压过来。
只看这几人整齐划一的动作,以及相互间的配合,就可知他们远比那些兵卒守卫要厉害得多,而且还会合击之术。孙途明白这一点后,心下便是一阵惕然,他可不想真闹出人命来,而一旦这几个好手过招,又不可能有所保留,不然只会让自己陷于险境。如此看来,只能将那东西拿出来,结束这一场闹剧了。
就在他思索间,五名护卫已经迫近到了他八尺之内,随时都有可能起攻击。而这时,孙途突然叫了声:“且慢,你们先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张烫金的名刺,亮在了众人眼前。
那几名护卫刚欲出手,看到这张明显来历不凡的名刺后,动作顿时就是一顿,不敢再轻易上前了。而门外的那名官员更是双目一凝,仔细观瞧起那张名刺来,随即脸色就为之一变。
旁边那几名官员也好奇地看了看名刺上所提的官职名字,当即就有人倒吸了口凉气:“他身上居然带了童贯的名刺?这怎么可能?”
大家都无法相信孙途此来是带了童贯的意思,可这张烫金名刺却又做不得假,这让本来还乱哄哄的户部左曹官厅顿时为之一静,所有人都露出了纠结而又异样的神色来。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51章 先立一功
这名闻讯赶来的高官正是户部衙门里的二把手,侍郎金越年。以他的资历,多年来在朝野间也是遇到过不少挫折与麻烦的,但还从未有一次能如今日般古怪而又棘手,让他在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了。
要只是寻常百姓来户部大闹,无论其有没有理,金侍郎都会毫不犹豫地命人将之拿下定其重罪,毕竟户部的脸面可不能丢。但现在,这个少年不但有着一身了得的武艺,还有童贯这么一座靠山,这就使他们有些投鼠忌器了。
虽说朝中文官一向看不上童贯这样的宦官加武将,即便对方现在已身居宰执高位,他们照样不会卖其面子。可给不给面子是一回事,敢对童贯的人下手就是另一回事了,金越年还没蠢到拿自己的前程去赌一把的份上呢。
而更让金侍郎感到纠结的是孙途的做法。你说你既然有童贯的名刺,刚才直接亮出来不就得了,怎么就非得把事情闹僵,然后再亮出底牌呢?这让他此时陷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
而孙途也抓住了眼下众人愣住的机会,又赶紧大声道:“诸位官人,在下只是认为李度支所说大有弊情,欲问个清楚,他却要叫人对我下手。敢问一句,这户部衙门就不能讲理了吗?”
在拿话挤兑之下,金侍郎只能给予回应了,他当即就把目光落到了另一名当事人的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上司的眼睛一扫,李度支的身子就是一颤,却又说不出话来了。有些事情放在暗处自然不可能被人追究,可一旦摆上桌面,问题可就很大了。
孙途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当即说道:“在下乃是从山东郓城来的衙前役,只是想把本县之前欠缴朝廷的税银补齐。可结果却被这位李度支多番刁难,又说有规矩把交税银的日子定在每月初二,又说我从县衙带来的相关文书上的数字不对,非要我再多缴近一倍的税银!在下心下不服,想看看相关律条,他却百般推诿,最终还让人拿我治罪。诸位官人,我孙途虽只一介草民,却也不能被人如此糊弄吧?”
你算得哪门子草民?有哪个草民能随身带着童贯童枢密名刺的?众官员心下犯着嘀咕,但这话终究没有说出口。而金侍郎的眉头已经深深地锁了起来,恨恨地盯在了李度支的脸上:“李度支,他所言确实吗?”
“下……下官……”李度支想要为自己辩解,可事实确实如此,又让他找不出任何借口。
“好你个李现,身为朝廷命官,拿着俸禄居然不思报效圣上,反倒借着手中这点权力干出如此欺压百姓的事情来。看来你这些年里是没少贪赃枉法了!来人,把他给我拿下了!”金越年立刻就把脸一沉,对手下下令道。
这回几名侍卫的动作可比刚才快得多了,李现刚想求饶话还没出口呢,他们已扑到了这位跟前,一下就把他按倒在地,同时已很利落地就卸脱了他的下巴,让其再开不得口。
孙途看着这突然逆转的局势,心里那是相当有数的。这是这位高官在做补救了,为的就是不因李度支的事情而影响到整个户部的名声。
金侍郎心里也苦啊,其实这种下面官吏所做下的勾当他也好,尚书也好那都是心知肚明的,甚至于从中得来的很大一块好处还落入到了他们的腰包里,所以他们平时自然是听之任之,只作不知。
但现在,孙途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居然一脚把问题给踢了出来,而且其背后还有童贯这么座大神,那此弊情就不可能被轻易遮掩过去。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弃卒保车,拿下李现顶罪,从而把危害降到最低,更重要的是,把自己从这等贪弊问题里摘出去。
打定这一主意的金越年很快就把面色放缓和了,只见他来到孙途跟前,拱手道:“你叫孙途是吧?这次可真亏了你,才让我户部能找出有这么一只大硕鼠来。此事本官答应你一定会严查到底,以警示后来者。”
孙途虽然心中对其也有几分疑虑,但对方做到这一步,他总不好再不依不饶,不然就是在给对方机会了,便也满脸敬意地道:“这位官人能如此公私分明,实在让草民佩服之至。”
就此,本来还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场面终于重归平静。金越年这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又让人立刻就为孙途把相关事情给办妥当了。
有了李度支的前车之鉴,左曹这里的其他官吏自然再不敢打什么别的心思。别说孙途上交过去的文书什么的都没有任何问题了,即便真有些漏洞,他们此时也只会当作没有发现,很快就让他把这一桩衙前役给彻底办成了。
直到看着官员把银子收下,又亲手接过了对方递来的一份相关证明,把它揣进自己的怀里后,孙途终于是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般的笑容。
从被刘渊算计,不得不自郓城县赶来东京,为了这差事他可耗费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而且在此期间还几次遭遇极其凶险的处境,即便最终都被他一一克服了,但依然压得他心里沉甸甸的。
现在,一切都终于完满结束了。他也再不用担心被县衙里的人拿此作为由头来对自己下黑手了。虽然现在的他地位已与之前大不相同,但只有把这差事彻底办完,才真让人松快下来。
就在离开前,孙途又看了一眼金越年:“金侍郎,其实这户部衙门可不光只有李度支一处弊情。”
金越年一听这话脸色再变,森然道:“你这是何意?”这小子是蹬鼻子上脸了吗?真当拿了张童贯的名刺就能无所顾忌吗?
孙途却只作不见,自顾说道:“现在衙门外还有许多与我一样等着办事的百姓,可他们却进不得门来。只因守在衙门前的那些吏员守卫只肯放给钱打点他们的人进来。长此以往,恐怕户部衙门在大家心里的口碑就要变得极差了。”说完这话,他便又一拱手,扬长而去。
这话让金越年的脸色又是一阵变幻,看来户部衙门上下确实要好好整顿一番了,不然今后说不定真要捅出什么篓子来。
而在孙途离开后,其他那些等在堂外想要办事的人也都享受到了从所未有的效率接待,几乎没有被刁难的。这让他们不禁对孙途生出了感激之情来,要不是这少年一闹,自己的差事可不知要被拖到什么时候了。
当孙途于傍晚时回到童府时,他在户部的这场闹剧已经不胫而走,迅速在官场上传播开来,并第一时间传进了枢密院中,传到了童贯耳中。
在听完方谦的讲述后,童贯不禁笑了起来:“这孙途倒还真有些手段,居然会把事情闹这么大。这下,御史台里的那些乌鸦可就要聒噪一段时日了,也够户部上下喝上一壶了。”大宋朝的御史台因为门外树上多乌鸦,所以又被称作乌台。而在童贯等总被他们弹劾的人看来,这些御史就跟乌鸦没有太大差别。
方谦也陪着一笑:“是啊,那孙途确实了得,童帅只给了他一张名刺,他就能让户部衙门都大大地吃了个瘪,可算是为童帅你先立了一功。我还真有些期待等他入官后能做些什么了。”
“快了,明年二月后,我们就能看到他到底有多少本事了。”童贯也满是期待地说了一句,眼中光芒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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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52章 流芳居
只短短几日工夫,某少年大闹户部衙门,揭开种种贪弊内情的说法就在朝野之间广为流传。相比起朝堂上对此的冷淡反应,民间却开始演绎出了多个版本,甚至还被桑家瓦子等处的说话人给借去改成了一个更为曲折离奇的故事来。
而作为此事的唯一主角,孙途却依然显得很低调,就是童府里知道是他闹的户部的也寥寥无几。依旧住在童沐听风院中的他每日里正忙于习练骑术,从而好应对几个月后的射试殿廷。
当然,除此之外,他依旧会和童沐他们带了雅儿去东京城里到处走走看看,对这座大宋都城也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可让童沐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已经无事一身轻的孙途有时候依然显得心事重重。
这日当两人喝着冰镇酸梅汤闲聊时,童沐就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惑:“三郎,你怎的还是一副满腹心事的样子,可是还有什么事情未曾办成吗?还是说是我童家哪里招呼不周?”随着两人关系的加深,称呼上也已有了改变。
孙途轻轻搁下玉制的汤碗摇头道:“自我来到这里,无论是二哥你,还是童帅都对我甚好。我所以如此,只是因为心下不安哪。有道是无功不受禄,我纵然有过些微末功劳,可童帅肯给我一个入官的机会便已足够抵消。现在我却还在此白吃白住,实在受之有愧。”
听他说出理由来,童沐便笑了起来:“你呀!三郎,要不是你就在我跟前坐着,我都要把你当成个老于世故的中年人了。你我相交莫逆,你又救过我的命,在此住着自然理所当然。难道你觉着咱们之间的交情还不够,所以不想留在此处?”
“这自然不是,我只是心中不是滋味儿,白吃白住实在非我所愿。”孙途忙摆了下手略作解释。
童沐看了他几眼,随即又笑着摇头:“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个闲不住的人。既如此,我倒真有个法子。”
“却是什么,说来听听?”
“你之前在郓城县开了一家酒店,而在我名下,这东京城里也有一家叫作流芳居的小酒楼。只是它因某些缘故总比不了周围的其他几家正店,生意一向不好。你若是不嫌弃,可否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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