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然后他们就瞧见了一条七八尺高,身材魁梧如铁塔般的汉子迈了进来,随后他们又惊讶地发现,来人居然是个头上光光的僧人,不但身上穿了一袭灰布僧衣,粗大的脖子上也还挂了一串硕大的念珠。
见此,本来想要上前问候迎客的伙计的脚步就是一顿,倒是吴立则赶紧迎了过去:“不知大师来敝店是为了化缘还是……”
这名僧人不但身材高大雄壮,长相浓眉大眼,一副凶悍的模样,就是嗓音也颇为粗豪,一听这话便道:“这位店家你可错了,洒家来此只是为了吃酒。听说你家店里有上等的酒菜,还有什么炸鸡的,都给洒家来上几份尝尝味道。”说着,已大踏步地来到一张空桌前坐了下去。
“大师说的是,敝店确实有些拿手的酒菜,这炸鸡更是东京城里的一绝,只是……”说着,吴立便露出了几许为难的表情来。
那僧人此时已经闻到了刚开始放入油锅里鸡肉发出的香味,鼻子猛地就嗦动了两下,吞了口唾沫便道:“怎的,你还怕洒家不给你钱吗?你放心,洒家绝不白吃你的。”说着手在怀里一摸,便把个钱袋扔在了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显然这里头装了不少钱。
吴立忙一摆手:“大师误会了,小人并非这个意思,而是……”迟疑了下,他才道:“大师你乃是相国寺的僧人,敝店可不敢把酒食卖与你破了戒规。”说这话时,他一双眼睛已落到了僧人僧衣下摆处的记号上,那里确实绣着相国寺的标识。
大相国寺作为东京城里最有名的寺庙,其中规矩自然也很森严。为了不使自家僧人做出什么破坏戒律的事情来,他们早就和周围的商铺酒楼什么的打好了招呼,让他们不得卖酒肉什么的给自家僧人,不然就要一并追究。正因有此顾虑,吴立才不敢答应这名僧人的要求。
一听这话,僧人的脸色就是一沉,两道如扫帚般的浓眉也迅速绞在了一起:“这是什么狗屁规矩,洒家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你们居然不肯卖酒肉与我?当初在五台山时,也没人敢如此对我呢!”说话间,还砰地一声拍了下桌面,差点把这张木桌给拍得散了架。
吴立身子跟着就是一颤,还真怕这僧人会对自己动手。就在这时,一人已走到了两人身旁,笑了下道:“这位大师请了。”正是孙途闻声而至。
“你又是什么人?难道也想阻挠洒家吃酒不成?”僧人把眼一瞪看向孙途道。
“在下才是这流芳居的主事之人,烦请大师随在下去后头说话如何?”说着,孙途便递给了对方一个颇有些深意的眼神。
这名僧人看着粗鲁,其实却是粗中有细,若有所思地盯了孙途一眼后,便站起身来:“去就去,难道洒家还会怕了你不成?”
孙途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带了他从边门进到了酒楼的后院,并将他引到了其中一间静室中。在请他入座后,吴立也跟了进来,孙途便道:“吴掌柜,这就让人送两只炸鸡和一些酒菜过来。”
“唔?”在场两人都是一呆,但吴立很快就应了一声便出去了,倒是那僧人,有些诧异地盯着孙途:“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望大师能够理解敝店难处,若是明目张胆地为大师上了酒菜实在会惹来一些麻烦。不过这么一来确实也委屈到了大师,所以今日这顿酒食就当是在下请的大师吧。”孙途笑着解释了一句。
那僧人却不领情,只是有些狐疑地看着他:“洒家只是觉着有些奇怪,你为何要如此帮我。其实作为僧人吃酒吃肉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嘛,在下不过是看着大师是个英雄人物,觉着你不该被那些清规戒律什么的所束缚,所以才会有此决定,当然也有想和大师交个朋友的意思。”孙途很是坦然地说道。
“你就不怕佛祖怪罪于你我?”
“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只要大师心中有佛,又何必在意这些凡夫俗子需要遵守的戒律呢?”孙途早已有了对策,当下毫不犹豫便回了过去。
这话说得僧人又是一呆,继而哈哈地笑了起来:“有趣,你还真是有趣得紧。想俺鲁智深也走过无数地方,见过许多人物,可论有趣却还数你为第一了!”
果然是他!孙途面上看不出多少波澜,心中却已是一喜,自己之前的猜测果然对了。
本来对此事他并没有出面的想法,直到对方报出自己曾在五台山出家的经历后,才让孙途推测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花和尚鲁智深了!
无论是这位的身材模样,脾气秉性,还是那口明显带了关西口音的腔调,都让人很容易就把他和梁山好汉里最有名的鲁智深联想到一起。又有他之前提到的曾在五台山出家,孙途便有七八分把握了,所以才会特意将其请到后头单独说话。
而现在,随着鲁智深直接报出自己的姓名,孙途终于是可以确信其身份了,便笑了一抱拳道:“原来是智深大师,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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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62章 鲁智深(下)
“洒家就是个不守清规戒律的酒肉和尚而已,没什么敬不敬的。不知这位小哥你又这么称呼,既然要与洒家结交总不能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报吧。”鲁智深摸了摸自己有些杂乱的胡须笑道。
孙途这才把自己的姓名相告,这时,吴立已把炸鸡连着酒菜都一并送了过来,只是在放下装这些的托盘时,老掌柜的眼中依然带了几许疑惑与担忧。孙途见了却只是一笑:“辛苦吴掌柜了,你且去前面忙着吧。”
鲁智深却没有理会他二人的说话,一双牛眼已然完全落在那两只金灿灿的炸鸡上拔不出来了,口中连连赞叹:“早两日就听人说起你流芳居的鸡肉甚是美味,俺还不信呢,现在只看其与众不同的样子就知不简单了。”说着再不客气,便直接上手取过一只鸡撕出一块肉就往嘴里塞去。
孙途则很是客气地为他倒上了一杯玉壶春,放到了对方面前。鲁智深在咀嚼了几口鸡肉后,便用力地点下头去:“这鸡肉果然美味,外酥里嫩,鲜嫩多-汁,是我平生吃过最好的鸡肉了。”说话间,他又拿起酒杯来,咕嘟一口就将整杯子酒都给灌了进去。
孙途见了又为他倒了杯酒,这才一指其他几样炒菜:“大师也尝尝这些菜,也是这东京城别处很难吃的东西。”
鲁智深一面夹菜喝酒,一面说道:“孙兄弟,你既然想交洒家这个朋友,这称呼就得改一改了,什么大师实在听着刺耳,若不嫌弃,你可叫俺一声鲁大哥便是。”
“鲁大哥说的是,是小弟太过刻板了,我自罚一杯。”孙途反应极快,当下就改了口,同时还举杯与之碰了一下。在看鲁智深如风卷残云般把一整只炸鸡吃得只剩一堆骨头后,他才问道:“鲁大哥觉着我店里酒菜可还对胃口吗?要是真对胃口,今后你只管过来,我自会让人好生招待于你。”
鲁智深不是个拘小节之人,最近又因为困在相国寺中以素菜为食早已难受得很了,一听这话便欣然道:“如此是最好不过,那洒家就生受你了。”顿一下,才又有些遗憾地道:“你这里的肉菜确实不错,只是这酒水终究有些寡淡,吃着没多大劲头哪。”
孙途一听便道:“鲁大哥当真海量,若你真想要吃烈酒,小弟倒也有。我只怕你吃醉后回去被相国寺监管僧人怪罪哪。”
“这个你只管放心,他们还管不到洒家头上来,何况洒家住在后边菜园子里,等闲也不会过去。若真有好酒,你只管上来便是。”
“那就请鲁大哥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孙途说着便起身往外。等来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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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角落后,他的身影就突然消失了。片刻后,当他再次出现时,手中已多了五瓶二锅头,正是从之前开放的五号仓库里取出来的烈酒。这二锅头在后世虽然算不得什么好酒,但靠着那股子烈劲儿名头却是极大,正好能满足鲁智深这样的粗豪汉子。
又从一旁找了个酒瓶把玻璃瓶装的那些二锅头都倒进去后,孙途才拿着酒重新进了屋子。此时鲁智深已经把第二只炸鸡也啃吃得差不多了,连那玉壶春也被他喝了大半。见孙途进来,便笑道:“你这酒当真够烈吗?”
“鲁大哥你一尝便知。”孙途很有信心地道。五十二度的烈性白酒要还不能算烈,那就只能给他上酒精了。
鲁智深有些怀疑地接过酒瓶,为自己满上一杯,在端起来刚欲饮时神色就微微一变:“唔,这酒还真有些意思了。”却是已经嗅到了二锅头的香味。不过他也不见有任何犹豫的,依然跟之前喝玉壶春般将满杯的酒一口干了下去。随后,整个人就怔住了,黑脸竟变得一红,在勉强把酒吞咽下去后,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连眼泪都被他咳了出来。
就在孙途关切地询问他情况后,鲁智深方才止住了咳嗽,然后满脸惊讶地一挑拇指道:“好酒,好烈的酒!洒家从未吃过这等烈酒……”说着又是一阵咳嗽。
这酒虽烈,却正对了他的胃口,等喉咙舒服了些,鲁智深又赶紧给自己满了一杯,这回再喝时就小心许多了,只是小口咪着,连眼睛都眯了起来,一脸享受的样子:“当真是好酒哪,这才是给真汉子喝的酒。对了孙老弟,你这酒是这么酿出来的?”
“这可是我孙家家传的秘方,所以……”孙途露出个为难的表情来。
见此,鲁智深便不再追问。之后又喝了几杯烈酒,本来就豪爽的鲁智深的话匣子是被彻底打开了,他询问起了孙途的身份来。对此,孙途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便把自己之前的遭遇简略地叙述了一遍,直听得鲁智深拍案叫绝:“老弟果然非常人也,洒家佩服。不过有一点,俺就有些无法认同了,你有这一身本领,天下哪里去不得,何苦栖身在那童贯家中呢?他的名声有多差,你不会不知吧?”这实在算得上是交浅言深了。
“小弟自然知道个中利害,但我以为这等小节与我所图大事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孙途却有自己的看法。
“什么大事?当官吗?”
“当官只是手段而非目的。我想的是为这天下黎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孙途正色说道。其实他之前只想着能有个好的出身,那就不用像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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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总被人欺凌了,但在鲁智深这样的豪杰面前,有些话还是得往高了说的。
“俺却不这么看。当今朝廷奸臣当道,哪有为国为民之人哪,你去当官只会与他们同流合污。”
“若是常人自然会是这么个结果,但我以为真有心者,却不会为他们所影响。何况真要帮到天下黎民,还有比当官更好的事情吗?如鲁大哥你,若在民间抱打不平,最多也就帮助几十人而已,可若是做了官,手中握有权力,只要有心,则可救成百上千的百姓脱离苦难,甚至更多。”
说到这儿,孙途趁机问了句:“看鲁大哥如此说话,莫非以前也身在官府吗?”
“不瞒你说,洒家两年前曾是渭州经略府,小种相公帐下的提辖官。只因后来闹出了人命官司,这才出家做了个僧人。”
孙途自然清楚其生平了,但还是问了一句:“哦,这却是这么一回子事?”
带了酒意的鲁智深也不隐瞒,就把自己如何抱打不平,三拳打死镇关西郑屠,以及之后一路而来的事情给道了出来,而孙途也适时地发出一阵感叹来,称其英雄了得。
最后,鲁智深又哼声道:“其实洒家倒不是因为自身经历才对官府不满,而是因为之前亲眼见到小种相公所遭受的种种事情,才觉着如今大宋朝廷大有问题的。想小种相公,大种相公,以及老种太尉一门皆是我大宋栋梁,与西夏贼子打了多少硬仗,方才保住了我西北之地。可结果呢,却只遭受了朝廷的种种非议与责难。而他们能做的只是忍气吞声,委曲求全。朝廷派个没卵子的家伙去渭州,小种相公还得跟伺候老子似地对他,他们犯了过错,我们还不能追究,俺实在是看不过眼哪!”
“原来如此,所以鲁大哥才生出了远离官场之心。”孙途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可你想过没有,这样的逃避能有什么用处?既然事有不平,我辈当想法拨乱反正才是,而只有身在官场中,我们才有机会来改变这一切。”
鲁智深绝不是个头脑简单的莽夫,不然也不会被一方经略使所器重了。此刻虽然带了些醉意,可在听到孙途这几句话后,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如此看来,倒是俺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鲁大哥言重了,这也不过是我的一些浅薄的看法罢了。”孙途忙自谦了一句。
“你这看法可不浅薄,天下能有此眼界和胸怀者,都是有大能耐的。俺今日能交上你这个朋友可是值了。”鲁智深眼中闪着光芒,这回是真把孙途当作是自家朋友看待了!
{本章完}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63章 拔柳与切磋(上)
进入冬月后,西北风凛冽起来,寒意更浓。
汴京城东崇明坊一户院落里,雅儿正捧了本书照本宣科地念着上头的内容:“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口里念着,脸上却无半点悦色,甚至还有些翘嘴的意思。
这是她和孙途从童府搬出来半月后的一天了,因为有来自流芳居的进项,孙途再不用为生活发愁,便跟童沐提了从那边搬出,并就近在离酒楼不远的崇明坊里找了个小院落租住了下来。
只是单独立户后孙途并没有松懈学字习武的功课,而雅儿也因此被他迫着每日都要花费不少时间认字读书,现在都已经开始学着读起《论语》来了。但很显然,小丫头对这实在不这么感兴趣,一到要读书时,总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直到孙途把手上的几张字帖都临好了,从袖子里摸出几颗巧克力递过去时,小丫头的脸色才由阴转晴,一边吃着,一边笑道:“谢谢三哥哥。”
“你呀,小心吃太多会胖。”孙途宠溺地摸了摸雅尔的头发笑道,这小丫头已经展现出了吃货的特质,对他从仓库里取出来的糖果零食那是爱不释手,吃个没够,倒对正经的饭食不这么感兴趣。
正说话间,敞开的院门前突然来了一人,看了看孙途后,便一抱拳:“敢问这儿可是孙三郎家吗?”
“你是何人?”孙途一面让雅儿进屋里去,一面打量着来人问道。只看此人身上所穿的锦袍,就可知其非寻常百姓了。
来人听他这么一说心下便是一定,一步跨进院子又行礼道:“孙三郎可让我等好找哪。在下张检,今日前来是有一事要与你商量。”
“却是何事?”孙途没有半点请他进屋里说话的意思,神色语气也很冷淡。
张检不以为忤,当下就直言道:“在下听说那流芳居的炸鸡乃是孙三郎你想法弄出来的,却不知能否将配方也卖与在下。当然,价格好商量,在下可出黄金百两购入,你以为如何?”
黄金百两放在如今这世道已是极高的代价了,在张检看来孙途一个少年郎如何能够抵受得住其诱惑。可没想到孙途却连犹豫都不带有的,便即回道:“你可知道流芳居里有我的干股,黄金百两虽然不少,可却不长久哪。”
“这……我愿意出五百两黄金。”张检便一咬牙,把价格翻了五倍道:“孙三郎,我要的只是配方而已,又不是不准流芳居再卖炸鸡了。如此合算的买卖,想来你不会推辞吧?”
孙途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这些生意人的耳目确实灵通,自己才从童家搬出来半月,他们就已能找上门来了。显然,流芳居推出的炒菜和炸鸡确实抢了不少同行的生意,让其他酒店的人有些坐不住了。
但他并没有与他们合作的意思,因为一来自己和童沐的关系摆在这儿,这么可能为了一些钱财就出卖他们呢?二来嘛,所谓的炸鸡配方就是那些从仓库里取出来的调味粉,又这么可能说得出呢?
所以孙途便只是摇头:“张老板还请回去吧,此事就不用提了。”
“孙三郎,万事都好商量嘛,你要觉着钱不够,我们可以再谈。”对方以为他这是坐地起价,便继续耐着性子想要劝说。
就在孙途有些不耐烦,想把人赶走时,又一人来到了院门前,对孙途抱了下拳道:“孙三郎,我家师父请你前往一叙。”
“嗯?你家师父是谁?”孙途看着这个长得有些惫懒的汉子,带着疑惑地问道。
“我家师父便是相国寺的鲁智深了。”这位忙解释了一声。
孙途正愁这么找借口把张检赶走呢,一听这话,便点头道:“这敢情好。张老板,我这就要去见朋友,所以……”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检这时也看出对方确实不想与自己做这桩买卖,只能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摇头离开。而孙途则在回屋与雅儿说了几句让她好生在家里读书,自己回来后会抽查后,便关了院门,与那名汉子一道朝着相国寺方向而去。
见他离开,雅儿俏皮地吐了下舌头,便把手中所捧的论语一书放到了一旁,又从自己房中拿出了本话本看了起来。识字对她来说最大的好处还是可以看一些以往看不懂的话本小说了,尤其是这等专写才子佳人故事的,最对她的胃口,让她不自觉地就把自己和三哥哥代入到了故事里的男女主人公身上去……
这段时日里,孙途与鲁智深的关系确实日益加深,不过多半都是他请对方吃喝,这还是头一次被请去相国寺见面呢。
有了那名汉子头前引路,孙途再不用如数月前那样完全摸不着门路了,很快就在相国寺的西北角上看到了一大片的菜园地,在其中一片空地上,还建了三间瓦房,鲁智深此时正与几名衣着普通的汉子角着力,想来那儿正是他平日的住处了。
在如此冬月里,鲁智深依然只穿了一件单衣,正以一人之力顶得五名汉子节节后退,随着他一声低喝,这些人更是踉跄倒地,显出了双方实力上的差别。
收住力的鲁智深一看孙途到来,便哈哈笑了起来:“三郎,你这还是第一遭来我这儿吧?”
“鲁大哥请了,我还真是首次来此呢。”孙途笑着上前见礼,又看了看刚从地上起来的几名汉子,只看他们的面相和结实的身体,就知他们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了。
“你们几个快来见过洒家的兄弟孙三郎。你们可别看他年少,论见识,论胆色可远比你们要强得多了。”鲁智深当下就冲那几名汉子说道。
几人这才有些犯疑地上前见礼,在他们看来,一个少年郎能有多少本事,别是自家师父为了顾全对方面子才刻意吹捧的吧。不过当了鲁智深的面他们也不好多言,便只是各自道了姓名,态度还算过得去。
孙途一一与他们见礼,这才问鲁智深:“鲁大哥特意请我前来所为何事?”
“当然是好事了。这段日子洒家生受你的,吃了许多的好酒好肉,心里自然过意不去,今日终于让人找来了一坛子好酒,自然不能忘了兄弟你。”说着,他一个眼神递过去,便有人把边上一只大酒坛子给搬了过来。
在打开泥封后,一股浓烈的酒香味就迅速散了出来,让闻到味道的众人脸上都是一阵陶醉:“真是好酒哪!”
“师父,这可是樊楼里藏了有三十年的好酒,你且尝尝滋味儿。”一名汉子巴结地为鲁智深满了一大碗。
鲁智深早已被这酒香所勾,也顾不得其他了,立刻拿起酒碗便一口将那清冽的酒水给灌了下去,末了才叹一声:“好酒!”
直到这时,其他几人也才纷纷倒出酒来,也给孙途倒了一碗。孙途慢慢地品了一口,发现这酒的味道确实很醇,只是论浓烈却依然远不是二锅头能比的,所以就没有太多反应。
可其他人却不同了,难得喝到如此好酒的他们一喝起来就停不住了,几杯酒下肚,脸红了,话也多了起来,整个院子里便显得格外闹腾。
鲁智深也很兴奋,跟众人大声说笑着,讲述着自己过往经历的种种,气氛热烈。
可就在这时,头顶树上突然传来一阵乌鸦的啼叫,居然一下就盖过了大家谈话的声音,让这些汉子的话语为之一顿,而鲁智深的谈性也为之一顿,面露不愉之色:“这甚破鸟,居然又来聒噪了!”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64章 拔柳与切磋(中)
在众人所站的这片空地上,栽种了一棵柳树,看着已有数十年树龄,光是下方树干都有一人多抱粗细,高更有五六丈,纵然是在这冬季叶子落尽,却依然显得生机勃勃,尤其是当上头还有乌鸦在上作窝后,那叫声实在让人心烦。
一听鲁智深有些动怒,一名叫李二的汉子便起身道:“师父莫恼,俺这就去找把梯子来,上去就将这些贼鸟的窝给拆了,省得他们再来聒噪。”
“李二不必如此麻烦,找根竹竿就行,俺捅鸟窝可是熟手。”又一名汉子站出来说道。可他话音一落,第三人也站了起来,往手上啐了两口唾沫道:“不必了,待俺爬上树去便可拆了鸟窝。”显然这几位都想在鲁智深跟前表现一番了。
不过带了酒意的鲁智深却并没有领他们的情,摆手道:“你们今日拆了这贼厮鸟的窝,难bǎo guo两日它又在上头搭起窝来,这么拆着实在麻烦得紧。待洒家给它来个绝户计!”说话间已摇摇摆摆地站起身来。
众人都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家师父,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只有孙途心中一动,已明白过来:“莫非他这就要在此来个倒拔垂杨柳了吗?”这让他的精神猛然就是一振,此等好戏可不多见哪。
在众人的注视下,鲁智深业已来到树干底下,先是绕了树走了一圈,又拿肩膀用力撞了撞它,这才点点头,对面露异色的徒弟们道:“看俺这就将树连根拔起,如此便再无鸟雀来这儿聒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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