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太子迟迟不让她出宫,对她诸多忍耐,会不会也因为她长得像某个人?
她突然有些好笑,怎么莫名其妙扯到她身上来了?
回到住处,她径直走到廊上,取下鼓槌一通猛敲,大白天的,传音效果不如晚上好,但是没关系,十五十六一直负责传递消息,他们会想办法通知墨容澉,她在敲鼓,每隔半个时辰,她重复一次内容,确保墨容澉能收到,若他接收到了,会用鼓点暗示她。
——
太子站在密室里,望着墙上的一副画像久久出神。
画像上是一名女子,身着华服,手执团扇,明明只是临窗而望,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黛眉飞扬,眼里带着淡笑,看久了,似能把人的魂勾出来……
太子怔怔的看了半响,脑子里浮现出白千帆的脸,长得那样像,他与她会有什么关系吗?
他是继后所生,可他已经忘了母后的模样,他不知道画像上的女人是不是继后,也许是,也许不是。他只知道,画像上的女人是皇帝的至爱,连兰妃都只是替代替,长得与画像上的女人有三分相似而已。
而白千帆,虽然是个男人,不论从相貌还是感觉,都更接近画像上的女人。这也是他为什么把白千帆强行留在宫里的原因,他想弄清楚,画像上的女人倒底是不是他的生母?继后死后,他虽然是皇嫡子,但皇帝完全可以把瑾妃扶正,立昆清珞为太子,皇帝没那样做,大概就是因为他的娘亲。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困惑于此事,他的娘亲倒底是谁?
也不是没有暗中查访过,只是时间太过久远,物事人非,很多东西已经无从查起。他原以为这会是个不解之谜,可是白千帆出现了,就像老天爷特意把开启谜底的钥匙送到了他手里,这一次,他必须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从密室出来,太子去找白千帆,远远就听到传来鼓声,他忍不住笑,本以为白千帆好鼓,敲的鼓曲一定很美妙,结果却是杂乱无章,一点音律都没有,真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击鼓,也不怕底下的人嫌聒噪。
走近了,他看到了廊下击鼓的身影,白千帆长得文弱瘦小,可击起鼓来却干劲十足,兴趣勃勃的样子。
太子笑道,“先生今日怎么又敲上了?”
白千帆又敲了一会才停下来,说,“闲得无聊就敲一敲呗。”
“看来孤这里东宫对先生来说,实在无趣得很啊。”
“殿下也知道小人无趣,不如让小人出宫吧?”
太子微微一笑,“先生还没把外头的趣事说与孤听,哪能走呢。”
白千帆问,“殿下几时想听呢,小人随时侯命。”
太子负着手往里走,“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白千帆看了宁十三一眼,跟着走进去,宫人侍侯她净了手,奉上茶,退到殿门外,不打扰他们说话。
太子想听南原的事,白千帆便把自己所知道的南原风土人情一一讲给他听。她擅长讲故事,滔滔不绝,手舞足蹈,表情甚为丰富,眼里闪烁着光彩。
太子看着这样的她,目光发直,脑子里却是浮现画像上女人的模样,至于白千帆说的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断臂
墨容澉耐着性子连听了三遍鼓声,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白千帆传递给他的消息是:瑾妃看到她神情怪异,像是认得她一样。
墨容澉站在院子里沉默不语,看着天光一寸寸暗下来,他那天随口说可能白千帆长得像继后,是为了让昆清珞回宫里去打听消息,没想到居然给他说中了,白千帆就算长得不像继后,也一定像瑾妃认得的某个人,而这个人……
墨容澉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这个世上和白千帆长得最像的人是女帝,如果瑾妃认得的那个人是女帝,说明女帝有可能在蒙达出现过,再加上太子对白千帆的态度,女帝不但来过蒙达,而且进过宫,算一算白千帆的年纪和白长简曾经告诉他的那些往事,女帝是在东越生下的白千帆,而她从蒙达回南原,必须经过东越,所以……
这确实是个荒诞的想法,不过哪怕有一丁点可能,他也要把事情搞清楚,虽然白千帆从来不说,但他知道,她内心也有遗憾,没有人不渴望亲情,女帝让她伤透了心,但愿生父能给她一点安慰,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都想替白千帆寻找生父的原因,他不想让她有所缺憾,不想让她的人生不圆满,原本想替宁十一拿了解药就走,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正愣神,一个身影悄悄走到他身边,躬了躬身子说,“老爷,离十八日只有十天了,您准备好了吗?”
墨容澉淡淡瞟他一眼,“急什么,不还有十天么?”
“老爷猜出来了吗?”
墨容澉呵呵两声,留给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笑,转身往屋里去了,刚进屋,宁十一就过来,“爷,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墨容澉点点头,“没让人发现吧?”
“没有,”宁十一说,“还是夫人有远见,现在咱们要做事,不差人手。”
墨容澉微微一笑“那是,你们夫人习惯了未雨绸缪,事无巨细,没有她想不到的。”说到这里,他脸色微微一变,白千帆心细如发,他能想到的,她未必想不到,只怕现在,她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只可惜这个时侯,自己不能陪在她身边。转念又一想,白千帆生性豁达,就算想到些什么,也不会给自己添堵,常常是她没事,他却乱了分寸,想到这里,他叹息着摇摇头,又笑了。
——
次日是个阴天,海莫图往常一样带着上林军在贝伦尔的大街上巡视,看到街边有人在卖刀,边上围着好些人,议论纷纷。
“这刀不错,刀锋够锐利。”
“是啊,真不错,贵不贵啊,不贵我就买了。”
“刀鞘做工精细,不像凡品,得是世家大族里的东西吧。”
海莫图驻足,瞟了一眼,见那刀主人拿着刀往一根铁棍上砍,火花四溅中,一小截铁片被削下来了,围观百姓一阵叫好。
“真是把宝刀,削铁如泥啊!”
“真厉害,兄弟,你这刀卖多少钱?”
卖刀的汉子长得很壮实,大眼睛,厚嘴唇,面相忠厚,脸上没什么笑容,“五百两马银。”
听到价钱,围观百姓们又是一阵喧哗,“这也太贵了吧,五百两马银,能买三头骆驼了。”
“就是,再少点,少点我买了。”
卖刀的汉子说,“一分钱一分货,少不了,就这个价。”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死板,一文钱也不少,还怎么做买卖?”
不管别人怎么说,卖刀的汉子就是不松口,弄得想买的人有些悻悻然,喜欢归喜欢,但卖主分文不让,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海莫图看了半天,对手下使个眼色,上林军立刻耀武扬威的喝斥起来,“让开让开,都让开,别挡着咱们左台司大人的道!”
一见上林军来了,百姓们立刻退避三舍,这些瘟神躲都躲不及,哪里还敢招惹。
清了场,海莫图大摇大摆走到卖刀的汉子跟前,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这刀你哪来的?”
卖刀的汉子似乎并不怵他,冷声道,“我的。”
“你的?”海莫图扯着嘴角阴阴一笑,“我看你是偷的。”
“你胡说!”
远远看热闹的百姓听到这句,都吓了一跳,敢这么跟左台司大人说话,这人不想活了吗?
果然,海莫图脸色一冷,“你胆子不小,敢辱骂朝廷命官,来人,把他给本大人拿下,收了他的刀。”
卖刀的汉子立刻把刀横在胸前,戒备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海莫图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本大人怀疑你这刀是偷的,有什么话,去上林衙门说吧。”
卖刀的汉子气愤的说,“你这是诬蔑!”
海莫图懒得跟他多说,朝手下抬了抬下巴,立刻有人冲上来要抓那卖刀的汉子,但那汉子反应极快,一把将海莫图拖过去想挡在前面,海莫图反应也不慢,见那人拖他,反手就是一掌,把人推开,卖刀汉子手腕一转,欺身上来,雪亮的刀光一闪,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见鲜红的血喷溅出来,一只断臂掉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谁都没反应过来,包括海莫图自己,直到下一刻痛感袭来,他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被砍断了,惨白着脸,捂着伤口杀猪般的叫起来,上林军这才醒悟过来,纷纷围攻那卖刀的汉子,但那汉子立刻冲进了人群里,上林军追上去,围观百姓们也套了乱,东躲西跑,场面一度失控,上林军被冲得七零八落,好不容易从人群里冲出来,卖刀的汉子却早已失去了踪影,再回头看海莫图,跌坐在地上,几乎痛晕过去,上林军顾不上抓卖刀的汉子,赶紧捡起断臂,把海莫图送到医馆里去。不过手臂已经断了,没办法接上去,大夫只能给他止血,保住一条命,其他的也无能为力。
街上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都觉得大快人心,纷纷奔走相告,没多久,上林军左台司大人被人砍断了手臂的事就在贝伦尔城的大街小巷里传开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女帝与我娘亲是亲戚
海莫图在大街上被人砍掉手臂的事一传开,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吃惊之余,各人反应也不尽相同,有人大快人心,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不动声色,有人惶恐不安,自然也有人气得七窍生烟。
兰妃在皇帝面前哭诉,“陛下,左台司执掌正林军,护卫贝伦城,每日风里来,雨里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可竟然有人胆敢在天子脚下造反,伤害朝廷命官,您要为臣妾的兄长做主啊!”
皇帝却不以为然,每年呈上来告状的折子有多少,他心里清楚,不过是看兰妃的面子,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海莫图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让他受受教训也好。
他搂着兰妃,轻言慢语的安慰,“朕让人查过了,这事左台司也有错……”
兰妃一听,立刻掩面呜咽起来,“臣妾兄长断了一只手,陛下还要说他的不是吗?”
皇帝最看不得她哭,不由得心疼起来,只好哄道:“没有没有,朕没这么说,别哭了,放心,这件事,朕一定让人查个水落石出,把凶手抓起来让你出气好不好?”
兰妃靠在他怀里,抽泣着,“陛下别蒙臣妾,要做到才是啊。”
皇帝拍着她的肩,“朕答应你的事,几时没有做到。别哭了,眼睛肿了可不好看。”
兰妃在他怀里扭了扭,慢慢收了哭腔,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见好就收,不管皇帝能不能抓到凶手,反正不会委屈了海莫图。
果然,皇帝把她安抚好,立刻下令赏了海莫图一堆好东西,还让他升了半级官衔。
捉拿犯人的告示贴满了大街小巷,上林军紧锣密鼓的搜查,可凶手就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白千帆从太子嘴里听到这件事的时侯,隐约想到了什么,但她没有就此事用鼓语向墨容澉求证,因为没有必要,不管是不是墨容澉做的,对海莫图这种恶人来说,受个教训也好,受他欺压的百姓成千上万,就当是为老百姓讨个公道。
但是没想到,这件事还没过去,海莫图骑马的时侯从马上跌下来,摔断了腿。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般迟又遇打头风,祸不单行。
这下,百姓们乐坏了,就差没有公然敲锣打鼓的庆祝了。头头焉了,底下的小鬼也安静了许多,百姓们的日子就好过一些了。
但是兰妃不依了,找皇帝又哭又闹,“陛下,您要为左台司做主啊,刚被人砍了手,又跌断了腿,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加害朝廷命官,一定要让人一查到底……”
看心肝肉哭得两只眼睛都肿了,皇帝心疼极了,搂着她好声哄着,“别哭了,朕听到消息就让人去查了,左台司是自己跌下马的,他断了一只手,下马的时侯失去平衡,所以才摔了下来,没有人加害于他,就是个意外。不管怎么说,他是因为手不方便,才导致坠马,弄成这样,朕心里也不安,干脆左台司也别做了,朕给他封个侯,就让他安享清福吧。”
兰妃红着眼睛看他,“接连两次,断了胳膊又断了腿,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分明就是有人想加害他,若不把背后的人查出来,难保还有下一次啊,陛下!”
皇帝理解她的心情,自己的亲哥哥,又断胳膊又断腿的,当然心疼,他在心里埋怨海莫图,胳膊还没好,骑什么马啊,一只手骑马确实不方便,摔下来也不奇怪,他摔了不要紧,可兰妃这么闹,就有点烦了。
女人闹起来没道理可讲,他对兰妃百依百顺惯了,心里烦也只能耐着性子好生哄,终于哄得她安静了下来。
兰妃也知道皇帝是哄着她,兄长在外头的所作所为,她心里清楚,碍着她的面子,皇帝不好动海莫图,现在出了这些事,大约心里正巴不得,哪里会正儿八经的抓人,不过是忽悠她罢了。
她也不好把皇帝逼得太急,自己找人调查了一番,知道那日在城郊牧场,海莫图得罪了太子的客人,还吃了个哑巴亏,她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那事表面上看,是海莫图和那位钱先生起了冲突,但钱先生是太子的人,所以……真正要对付海莫图的人是太子,太子她动不了,但那位钱先生跑不了,况且,抓了钱先生,也就是打了太子的脸!
她打听到钱先生还在东宫,立刻去找皇帝告状,她当然不会提及太子,只说海莫图与那位钱先生结了仇,断臂和断腿的事,钱先生脱不了嫌疑。牵扯到太子,皇帝不太高兴,但事情总要解决,不然兰妃三天两头找他闹,他也吃不消,不管真正的内情是什么,就让那个钱先生背黑锅吧,于是便让人去东宫传钱先生过来。
皇帝亲自过问,底下人不敢怠慢,赶紧跑到东宫去传话,刚进东宫,正好太子从殿里出来,那侍从忙上前行礼,“殿下,陛下传钱先生过去。”
太子莫名其妙,皇帝怎么知道钱先生,而且还传他过去?
“陛下传钱先生有什么事?”
“这个……”侍从见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说,“兰妃娘娘说左台司的事跟钱先生有关,所以……”
太子明白了,兰妃这是想把火往他身上引,只要证实白千帆和海莫图的事有关,他这个太子也难辞其咎。
白千帆一直呆在东宫,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她有没有做过,他心里清楚,这事他能做证,但是他不能让皇帝见到白千帆。
沉思半响,他嘴角浮起冷笑,“真是不巧,钱先生今日出宫去了。”
太子这样说,侍从也不能跑进去查证,行了个礼,转身退开了。
听到侍从的禀告,皇帝松了一口气,毕竟那个钱先生是太子的人,他也不想为这事伤了和气,找不着最好,大家都省事。
兰妃却起了疑心,“住得好好的,怎么陛下要传人就出了宫,不会是太子殿下护着不让来吧?臣妾倒奇了怪了,这位钱先生倒底是什么人,让太子殿下这般紧张?”
皇帝见她越说越不象话,清了清嗓子,“你别多心,太子不是那样的人,朕倒觉得,既然那位钱先生一直住在宫里,左台司的事大概和他没有关系。”
兰妃沉默不语,心里却想,太子为什么不让钱先生来?既然这般掩藏,肯定是心中有鬼,她偏要将那只鬼揪出来不可!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刺客从东宫过来
宁十五并不知道兰妃去找过白千帆的麻烦,他之所以往禁宫深处跑,是想要把人引开,好让墨容澉出宫,没想到追他的那群守卫并不弱,一直甩不掉,误打误撞进了敏兰宫。
守夜的宫女看到一个黑衣人擅自闯进来,吓得尖叫一声,兰妃惊醒了,她从账子里探头出来,看到宁十五也吓得直哆嗦,“你,你是谁,怎么敢,敢擅闯……”
宁十五看到她却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位宫妃和他们皇后娘娘倒有几分相似,不过他也没久留,直接从窗子翻出去,跳进了宫墙边的夹道,借着夜色循走了。
刺客事件让蒙达皇宫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太子听说刺客最后消失在敏兰宫附近,越发肯定刺客就是兰妃派来的,他在白千帆住的大殿四周布下重兵,绝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白千帆看着那些训练有素的守卫,心里暗暗叫苦,昨天晚上,墨容澉同她商量,想接她出宫,她没同意,想着离得这样近,是与不是,总要弄个清楚才好,只是如今宫里守备这样严,墨容澉想再进来就难了。
太子几乎一夜没睡,熬到早上想去见白千帆,聊聊女帝的事,皇帝却派人把他叫了过去,太子知道肯定是为了昨晚的事,边走边做着应对的准备。
一进门,皇帝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看到他进来,只略微抬了抬眼皮。
太子上前行礼,皇帝上下扫视他一眼,“昨晚的事,太子知道了吧?”
“是,儿臣知道,是儿臣失职,让父皇受了惊吓。”
皇帝放下茶杯,慢条斯理说,“听说那刺客是从东宫过来的。”
太子心里咯噔了一下,肯定是兰妃恶人先告状,让皇帝以为那刺客是他派出去的,这罪名扣下来可不轻,足以废了他这个太子,心里不安,脸上却并未惊慌,躬着身子答,“那刺客是来行刺钱先生的,被守卫发现,没得逞,只好又退回去了。”
他说的是退回去,退的地方自然是指敏兰宫。
皇帝皱了眉头,“太子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刺客是兰妃派去的?”
“儿臣没有真凭实据,不敢乱说,不过兰妃娘娘几次三番争对钱先生,儿臣不能不多想。”
“不是她,”皇帝说,“兰妃昨晚受了惊吓,到现在还躺着呢。”
太子心说,演戏谁不会啊,不过当着皇帝的面,这话他不好说。
皇帝沉默了片刻,问,“真跟你没关系?”
太子卟通一声跪下来,“父皇,儿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公然让人在宫里行刺,是东宫的守卫发现了刺客,一路追到敏兰宫,在敏兰宫附近追丢了,儿臣不得不怀疑兰妃娘娘,毕竟她一直争对钱先生,不管怎么样,这事儿臣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儿臣一个清白。”
皇帝亲自把他扶起来,“朕知道不是你,不过是给你敲敲警钟,戒备森严的皇宫进了刺客,这件事非同小可,一定要查清楚,”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朕怎么觉得自从那位钱先生进了宫,诸事不顺,会不会是他……”
“绝对不会,”太子立刻揖手,“儿臣以性命担保,钱先生与刺客的事没有关系。”
皇帝微沉了脸,“朕倒真想见见这位钱先生,看看他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能让太子以性命担保?”
太子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他是情急之下才冲口而出,做为储君,他不应该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做担保,听到皇帝责怪,低头不敢吭声。
皇帝负着手,在屋里踱了几步,仰头望着顶上描金绘彩的藻井,端庄恬静的仙子,凶神恶煞的天兵,烈烈的天火,吐着信子的双头蛇……
皇帝看得有些出神,眼神渐渐变得空洞,似乎透过那藻井,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太子看了他几次,他都浑然未觉,太子只好叫了一声,“父皇。”
皇帝听到叫声,扭头看他,眼里还有一丝茫然,但很快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自从双头羊出现,朕就觉得心神不安,现在看来,凶兆果然是凶兆,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朕今日起来,右眼皮直跳,真不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
太子有些诧异,皇帝并不是悲观的人,可最近,特别是双头羊出现后,他说话总带着一点悲观情绪,就像知道有什么祸事要来似的。
太子照例安慰他,“眼下蒙达国奏民安,百姓们安居乐业,能有什么祸事,父皇不要太忧心。”
皇帝又发起呆来,过了许久才摆摆手,“你退下吧,让朕自己呆一会儿。”
太子揖手退出来,想着皇帝的反常,摇了摇头,大概是真的老了,才会这样忧心忡忡吧。
——
宁十一把宁十五带来的消息告诉了墨容澉,听说宫里最得宠的兰妃娘娘和白千帆长得有几分相似,再加上女帝的画像和太子的态度,墨容澉能肯定蒙达皇帝和南原女帝之间有某种深厚的渊源,不过蒙达皇帝身边有一个长得像自己的媳妇儿的女人,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在蒙达皇帝和白千帆的关系没浮出水面之前,墨容澉的天平是稍微倾向于桃源谷主人的,不光是为了替宁十一拿解药,站在国与国的立场,他对蒙达的印象并不好,自从十几年前两国交战后,蒙达表面上一直处于休养生息的状态,但他们一直蠢蠢欲动,时不时骚扰北境,给北境百姓带来无尽的麻烦,所以他愿意配合桃源谷主人给蒙达也找点麻烦。
但如果蒙达皇帝是他的老丈人,碍着白千帆的关系,他的计划得做些调整,他并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君主,也不愿意干涉别国的内政,不如让桃源谷主人和蒙达皇帝去斗,他作上壁观就好了。
多亏白千帆带了两百人入城,人多好办事,只要把消息扩散开去,传到蒙达皇帝的耳朵里,剩下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火光冲天
听到昆清珞的话,皇帝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护城河的水一夜之间变红了?可是有人下毒?”
昆清珞摇摇头道,“父皇不必担心,儿臣已经叫人验过,那水只是发红,并没有毒。”
皇帝望着殿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这是天象要变了啊!”
1...346347348349350...43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