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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这时乌特敏匆匆走进来,“陛下,八王出事了。”
皇帝问,“出了什么事?”
“八王让鸟啄瞎了一只眼睛。”
皇帝脸色一变,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让鸟啄瞎了一只眼睛?”
“是,”乌特敏说,“八王吃完早饭,在府里散步消食,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大鸟,突然俯冲下来,一口把八王的眼珠子啄了出来,虽然边上的下人及时把那眼珠抢了回来,但医官已经无能为力,八王他只剩下一只眼睛了……”
这个消息对皇帝来说是个噩耗,世人都以为他最宠六皇子,其实不然,他真正疼爱的是八王,早早封王赐府,希望他能做个富贵王爷,坐上了皇位才知道,当皇帝并不能让人幸福,会失去太多的东西,会有太多的遗憾,他不想让八王走自己的老路,只是没想到做个富贵王爷也不得安生。
见皇帝面露悲切,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沉闷悲伤的气氛笼罩着大殿,太子便在这种气氛中走了进来,脸上竟也是少有的凝重。
他到皇帝跟前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抬起头来,整个人像是突然苍老了许多,“八王的事,你知道了吧?”
“儿臣刚刚听说,已经派人过去了。”
“朕就知道,凶兆一出,便不得安宁,我蒙达只怕有大祸降临。”
“父皇,”太子揖手道,“我蒙达确实有大祸降临,却不是因为凶兆,而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儿臣已经查明,十四弟在外头并没有结仇,在围场行刺十四弟的刺客分工明确,进退有序,儿臣怀疑他们来自某个严密的组织,神树自焚也是有人故意纵火,至于双头羊,儿臣后来询问过那户牧民家的小女儿,她说她家确实有只怀了崽的母羊,却并不是生了双头羊的那只,她也不知道谁把她家的羊换掉了……”
皇帝看着他,混浊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起来,“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是,近段发生太多事,儿臣也觉得不对,一直在暗中调查,只是查不到源头,所以没有向父皇禀告。”
皇帝默了一下,问,“左台司的事也是有人搞的鬼的吗?”
“左台司被砍了手后,卖刀的汉子再也没在贝伦尔城出现,跟围场的刺客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无从查起,儿臣怀疑他们是一伙的,至于骑马跌断了腿,虽然事后有人从马掌中取走了针,却仍留下痕迹,儿臣可以断定,左台司的事也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太子虽然不喜欢海莫图,也觉得皇帝有些悲观,但他并没有大意,暗中一直在秘密调查,只是调查没什么收获,也就压着没说,可这两天,手下的暗探像突然爆发了似的,各种消息源源不断的传了上来,让他吃惊不小,直到今日八王出了事,他才知道事情远比他想像中的严重,皇帝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皇帝站起身来,手负在身后,慢慢踱着步子,等他站定的时侯,太子发现,先前还觉得突然苍老的皇帝,此刻又恢复了元气,脸色平静,眼神锐利,又是他印象里那个高高在上不怒而威的皇帝了。
皇帝转身看他,“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控,是一个神秘组织?”
太子道:“儿臣以为是的。”
皇帝拍拍他的肩:“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但从今日开始,你会更辛苦。”
“儿臣知道,儿臣定不辜负父皇期望,揪出幕后之人,还蒙达一个安宁。”
昆清珞站在一旁,神情淡然,心里却有点不舒服,每次遇到重大的事情,皇帝总让太子担起重任,他今日进宫,除了禀告护城河的事,还有一件大事,想等太子邀完功再说出来,让皇帝看看,他昆清珞也不是吃干饭的。
“父皇,”他上前一步揖手,“太子哥哥刚说的那些事,儿臣也听说了,确实有一个神秘组织混进了贝伦尔城,能在太子哥哥的眼皮子底下混进皇城,可见不简单。”
太子皱了眉头,昆清珞样样都要同他争,如今敌情尚不明了,他却在这里纠缠,真是个成事不足的二世祖。
“父皇,儿臣进宫来还有一件事想禀告,”昆清珞瞟了太子一眼,“儿臣得到消息,那个神秘组织最近要干一件大事,暗语是:火光冲天。”
皇帝一惊,“火光冲天,这是要烧朕的皇城吗?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儿臣府里门客三千,三教九流之人都有接触,总有门道打听。”
太子问,“六弟,这消息可靠吗?”
昆清珞有些不屑,却是对皇帝揖手,“父皇,儿臣的消息绝对可靠,儿臣知道府里门客众多招人闲话,但儿臣手下这些门客并非是吃闲饭的人,很多府衙打探不到的事,他们能打探到,火烧皇城,事关重大,儿臣不敢有误,一得到消息,立刻入宫禀告父皇。”
皇帝脸色凝重,“不管消息是真是假,都不能不防,火烧皇城,这是要灭我蒙达啊!”
太子说,“请父皇放心,从今日起,儿臣将严密监查入城的火油,易燃物,可疑人等,定不会让皇城出事。”
“嗯,这事你亲自负责,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昆清珞脸色有些不好看,明明是他提供的情报,怎么还是让太子查呢?
“父皇,太子哥哥手头事太多,恐怕分身无术,不如把这事交与儿臣,儿臣自有……”
太子打断他,语气有些严厉:“此事非同儿戏,六弟没有查案子的经验,还是交与孤,不过你的门客倒是可以借几个给孤用用。”
昆清珞没想到太子非但不肯放手,还得寸进尺,妄想要他的门客,气得脸都红了,正要争辩,皇帝却摆摆手:“太子说的没错,此事非同小可,还是让他查比较稳妥,珞儿可以协助,你那里若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及时告诉太子。”
皇帝开了口,昆清珞不敢不从,低着头应了一声。兴冲冲的来,却垂头丧气的离开,他一直以为皇帝是看重他的,不然为什么不给他封王,借此机会让他和太子一比高下不好吗?
等他走了,太子说,“父皇,儿臣有个问题想不明白,那个神秘组织为什么要对付咱们,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皇帝仰头望着顶上的藻井,过了半响才答,“朕,或许知道。”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朕,或许知道
太子从皇帝那里出来的时侯,脑子里一直想着皇帝说那句话的样子,皇帝望着顶上的藻井,脸上没什么表情,半响说,“朕,或许知道。”
说知道,却没有下文。
他心里生了疑,皇帝难道真的知道其中的缘故?如果知道,他必定对神秘组织有所了解,既是了解,为何又什么都不说?
他边走,边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到了偏殿,守卫弯腰行礼,身上的软甲悉索做响,太子摆摆手,问,“先生可在?”
正好白千帆出来,看到他远远揖手,“殿下来找小人有事?”
“孤来看看先生。”太子面对她,总是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在心里,他已经把白千帆当成了自己至亲的人,他不像其他的兄弟,他们都有母族,他没有,从小孤伶伶长大,如果不是皇帝立他为太子,只怕他这个所谓的皇嫡子早就已经尸骨无存了,对他来说,母族意味着缺失的亲情和温暖。
白千帆走近了,注意到他眉宇间的郁色,问,“殿下遇着难事了么?”
太子也不瞒着,说,“是有点麻烦事,有个神秘组织潜进了贝伦尔城,大行其事,闹得人心惶惶,神树自焚,双头羊,左台司的事可能都跟神秘组织有关,刚刚收到消息,神秘组织要放火烧皇城,接下来的日子,孤有得忙了,恐怕不能顾及先生,若是怠慢了,先生莫怪。”
白千帆哎了一声,“殿下说的什么话,自然是正经事要紧,不过殿下怎么知道神秘组织要烧贝伦尔?”
“六皇子的门客收到消息,神秘组织有个任务,叫火光冲天,从字面上理解,应该是要放火烧皇城,至于具体从哪里烧起,现在还不清楚。”
白千帆心一惊,墨容澉的任务正是:十八日,宜祭祀,火光冲天。虽然只有最后四个字,也足以让她心惊,她曾经猜测过谜底,但墨容澉让她别管,只说自己有分寸,她相信他,也就真的没理会,可现在……
她表情讶异,“殿下,这可是关系到全城百姓的大事,小人不才,也想为贝伦尔的百姓们出一份力,殿下查案子的时侯带着小人一起吧。”
太子摆摆手,“先生如此深明大义,令孤佩服,只是如今贝伦尔城危机四伏,先生还是呆在宫里比较安全。”
“就让小人跟着殿下吧,小人呆在宫里实在无趣,若不是殿下盛情相邀,小人早就想出去了,跟在殿下身边,也好借此机会出去透口气,说不定能帮上殿下的忙呢。”
太子有些犹豫,不过看白千帆眼巴巴的看着他,想着她呆在宫里确实无聊,再加上也担心兰妃有所行动,想了想,还是点了头,“行,先生就跟孤一道出宫办案子吧。”
只要能出宫,白千帆就高兴,如今蒙达朝廷已经查到了桃源谷主人的蛛丝马迹,只怕要不了多久,桃源谷主人的真面目就要暴露在世人面前,在听墨容澉说了在桃源谷的事后,她对桃源谷主人也很好奇,如果桃源谷主人和蒙达皇室有关,那他会是谁呢?
为了避免引起恐慌,有关神秘组织的事并没有公开,便是朝廷里也有很多人不知道,只有相关人员才能感觉到那种紧张压抑的气氛,因为不知道放火烧城是哪一天,也不知道从哪烧起,更不知道神秘组织藏身于何处?
贝伦尔城的街头巷尾突然增了比平时多一倍的巡逻兵,不光是上林军,都司衙门的人也都出动了,密切注意着可疑的人和事。有都司衙门的人盯着,上林军也不像平日那般嚣张,老实了许多,百姓们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只要上林军不找麻烦,他们就很高兴。
白千帆用鼓语向墨容澉传递了消息,得知那个火光冲天是他故意泄露出去的,立马明白了他的用意,安心了不少,她跟在太子身边最主要的目的也就是为了替墨容澉做内应,不管事情最后闹成什么样,她都要保证夫君的安全。
太子出宫的次数比往日频繁了许多,白千帆跟在他身边,也能时常游走在贝伦尔的大街小巷。每日进城的大宗物资是重中之重,如果要放火,易燃物品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火油,尽管这几日货宗司没有发现任何可疑,太子仍是隔三差五就去货宗司查看清单,生怕底下人粗心,把危险的物资放入了城。
这日从货宗司出来,白千帆照例随太子在街上走一走,余光一瞟,就那么巧,看到宁十一拐进了对面的一条巷子里,尽管那身影一纵即逝,她却看清楚那是宁十一无疑。
看他急匆匆的样子,应该是有事要做,可下一刻,都司衙门的人跑来向太子报告:“殿下,发现可疑的人,就在前面的巷子里,属下怀疑此人与凿缸有关。” 为了预防走水,太子命人在城里的主要干道上摆上了大缸,那缸是特别烧制的,十分坚固,可有人趁夜将大缸凿烂,却一直没有抓到主犯,但凡看到身手敏捷的,都司衙门都觉得可疑。
太子脸色一凛,“几个人?”
“一个,瞧着身手不错。”
白千帆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人指的方向正是刚才宁十一跑进去的巷子,难道他们已经查到墨容澉头上了么?
太子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派人追。”
大伙正要拔退追,突然听到白千帆喊了一声,“等等!”
太子迈出去的脚骤然停住,扭头看她,“先生怎么了?”
白千帆没说话,只摇了摇头,问报信的人:“你怎么觉得那人可疑?”
“他身手敏捷。”
“身手敏捷就是坏人?”
那人嗫嗫的,却答不上来,只好看着太子。
太子心里焦急,问:“先生可是有什么建议?”
白千帆不说话,却背过身去,留给大家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太子看了那巷子一眼,越发急了,“先生倒底是何用意?”
白千帆依旧不说话,太子绕到她前面,才发现她直直的站着,闭着眼睛。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我掐算出来的
太子莫名其妙,问,“先生,你是何意啊?”
白千帆睁开眼睛,手朝前面指了指,用一种缓慢沉淀的语气说:“可疑的人在那里。”
太子更奇怪了,“先生怎么知道?”
白千帆姆指捏着中指,很镇定的道:“我掐算出来的。”她能怎么办,情急之下只好装神弄鬼啊。
太子,“……”
大家都觉得白千帆在胡闹,这不担误事吗?
白千帆说,“快派人去,晚了就人就跑了。”
都司衙门的人说,“可疑的人明明进了那边的巷子啊。”
“你看错了,真正可疑的人在前面。”
太子两头看看,对白千帆的话,他是怀疑的,可她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让他莫名又觉得可信,他有点拿不定主意,只好说,“两头都派人去看看。”
白千帆见一队士兵往巷子里去了,心瞬间提了起来,可没多久,去巷子里的人回来了,说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她的心落下来,暗自吁了一口气。
报信的人有些愤然:“定是叫他跑了。”
“不,你看错了,”白千帆说,“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先生指的方向就能抓到可疑的人?”
白千帆笃定的说,“若是赶得及,应该可以。”
这等于是一句废话,众人看她的眼神有些狐疑起来,白千帆心里也有些紧张,但脸上风平浪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是她不知道,等追击的士兵回来,她该如何自圆其说,一句“去晚了人跑了”是最蹩脚的借口。
但是追击的那队士兵迟迟没有回来,大家的神情不免有些焦灼起来。正在这时侯,一个士兵远远跑过来,拖长了声音,“报——殿下,抓到了可疑之人。”
众人大喜,看白千帆的目光立刻由怀疑转为惊讶,她看似随意一指,居然真的抓到了可疑之人。
太子精神一振,“人在哪?如何抓到的?”
“按照钱先生所指的方向,在前面的街口处发现了两个形迹可疑的人,他们鬼鬼祟祟围在大缸边上,属下们上去问话,那二人立刻就跑,属下们追上去,那二人身手了得,一番恶斗后,仍是跑了一个,另一个被掳。”
说话间,押着人犯的队伍已经过来了,虽然跑了一个很可惜,但总算还是抓了一个,只要从这个人身上打开缺口,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神秘组织。
白千帆看着被抓的那人,生得高大,浓眉大眼,面相忠厚,看起来并不像坏人,虽然被抓,但他神情平静,嘴角甚至浮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白千帆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太子上下打量那人,“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
那人昂着头,有些傲然:“你是谁?”
立刻有人喝斥他,“放肆,这是太子殿下。”
那人笑了,“原来是太子殿下,告诉你们陛下,”他顿了一下,吐出一句,“故人来访。”
太子莫名其妙,“什么故人来访?”
那人却不再开口,白千帆突然失声惊呼,“不好,他……”
太子瞳孔猛的一缩,却为时已晚,那人脸上还在笑,嘴角却流下血来,那颜色接近黑色,一看就是中了剧毒。
尽管士兵们立刻上前扣住他的喉咙,迫他弯腰催吐,却无济于事,大家眼睁睁看着那人倒在了地上。
他死去的样子很安详,但嘴角的黑色血线还是给那份安详添了一丝狰狞。
太子冷凝的目光恨不得在那人身上剐出一个洞来,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却只能看他死在自己面前。到这会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人被抓了还一脸风轻云淡,因为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那人嘴里藏了毒,明明可以早点解脱,却偏要见过他之后才肯死,大概是为了带话给他:故人来访。
他蹙着眉,望着高远的天空,瓦蓝的天纯净得一丝杂质都没有,他心里却乱得像散了一团麻。
皇帝说:神秘组织的目的,他或许知道。
被抓的人说:转告皇帝,故人来访。
这一切都说明,皇帝应该知道神秘组织的幕后首领是谁,知道却为何不说,让他们这般费尽千辛万苦的查找?
太子收回目光,声音冷沉,“回宫。”事态紧急,他必须找皇帝问个明白。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皇帝却只是沉默。尽管听到那句:故人来访,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却一言不发。
太子等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父皇,既是故人,您可知道对方是谁?”
皇帝捻了捻眉心,叹了口气,不说话。
“父皇,对方要火烧皇城,您知道什么得告诉我啊。”
皇帝脸色如灰,嘴唇动了动,半响才道,“朕,不知道他是谁?”
可他那样子明明就是知道的啊,太子不明白,皇帝倒底在顾忌什么,烧的可是一个皇城,会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有多少人流离失所,无法估算的后果,却抵不上皇帝的一个秘密。
他向来敬爱皇帝,可这时也忍不住失望,“父皇,您知道的,对不对?”
皇帝坐在椅子上,高大的身躯佝偻下去,手扶着额,遮住眼眉,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整个人都显出一种颓废的气息,高高在上的皇帝垮了下去,露出了他的软弱悲惶,让人不忍心再追问下去。
太子看着这样的皇帝,心里抽痛了一下,放柔了声音,“父皇,您可是有什么难事?”
皇帝摇摇头,嗓音低沉苍老,“你不要再问了,朕是不会说的,有这时间,抓紧把人找出来。朕知道,他一定来了贝伦尔。”
“他是谁?”太子问。
“一个很厉害的人,”皇帝把手放下来,收起他的软弱,眼神一点一点冷厉起来,“珏儿,你一定要把他找到,秘密押到朕这里来,但是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他。”
太子不解,“这是为何?”
“你不用问那么多,照朕的意思做就行了。”
“可是儿臣不知道他的样子,要怎么样才能把人找出来?”
皇帝脸色阴沉,半响,道,“你见到他的时侯,自然就能认出来。”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有谁能与皇帝抗衡?
深夜,城北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幽暗的院落里不时有人影在晃动着,羊皮纸糊的窗子透出昏暗的灯光。
屋子里,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腿上搭着厚厚的毯子,脸上戴着金色面俱,赫然就是桃源谷主,他看着垂手立在面前的庞管事,温和的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庞管事恭谨的道,“为了大业,为了您,这点辛苦不值当什么,只是,”他踌躇了一下,“天选之人把消息泄露出去了,老贼只怕有了防备,咱们的计划……”
“不碍事,天选之人很聪明,他一点点泄露, 这样才能起到恐慌的效果,他是在帮咱们。”
庞管事默了一下,问,“主人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让他当天选之人?”
桃源谷主笑了笑,“帝王本就是天选之人,我只是没想到,他会亲自入谷。”
庞管事有些担心,“恐怕他不会按咱们的计划行事。”
“身为帝王,没有人愿意受人驱使,所以他才会泄露消息,想给咱们也找点麻烦,不过他是个重情谊的人,想拿解药就必须完成任务,”桃源谷主人转着轮椅在屋里转了个圈,“但他这步棋走对了,老夫就是要让那老贼日不能安,夜不能寐。”
庞管事说,“现在城里布了重防,查得很严,今日已经损失了一名兄弟,看来咱们行事得更小心些。”
桃源谷主停下轮椅,“老贼昏庸,生的儿子倒是能干,既然城里戒严,咱们就在城外大干一笔。”
“您是说那批军马?”
桃源谷主点点头,“吩咐下去,这件事干漂亮点。”
“您放心,一准干得漂漂亮亮。”
桃源谷主点点头,“让谢厚光以后少来这里,免得被人发现,有事让人传话就成。墨容澉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让他把人看紧了。”
屋顶上,一个穿着夜行衣黑布蒙面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离开,借着夜色,几个起落,闪进了一条小巷子。
片刻,一个瘦高的男人若无其事的走出来,往城东的方向去,很快进了一座宅院,守院门的小厮看到他,打招呼,“十一哥回来了。”
宁十一嗯了一下,脚步不停往里走,宁十九站在门口,两人对了个眼色,等宁十一进了屋子,宁十九把门合起来,警惕的望着四周
墨容澉正在等他,见他进来,立刻问,“怎么样?”
“爷猜测的一点也没错,桃源谷主和庞管事都到了贝伦尔城,就在城北,三进三出的宅子,看守很严密,明里暗里都有,人数不少。”
“一路上没被人发现吧?”
“谢厚光虽然警觉,但还发现了不了我。”
宁十一把打探来的消息告诉墨容澉,后者倒有些吃惊,“这么说,他一直都知道我是谁?”
“是的,爷。”
墨容澉负手在屋里踱了几步,有些纳闷,“他是如何知道爷的身份的呢?难不成他认得我?”
宁十一说,“奴才听他那意思,爷把消息泄露出去,正如了他的意,似乎是要让某个人感到恐慌,奴才猜这人应该是蒙达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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