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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皇帝回过神来,“哦哦”两声,有些慌乱的站起来,“时间不早了,你早点歇着,明日朕再来看你。”说完,竟真的走了。
白千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她还等着认亲呢,怎么就……
听到皇帝离去的动静,宁十三回到屋里,看到恢复女装打扮的白千帆,愣了一下,这是认完亲了?
白千帆看出他的疑惑,叹了一口气,种种迹象来看,蒙达皇帝应该就是她的生父,但是……他没有认她。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兰妃的哭闹
白千帆把皇帝的举动理解为太过激动所致,有些事情暂时顾不上,她相信等皇帝冷静下来,一切都将水到渠成。
第二天早上,白千帆像往常一样打着呵欠坐起来,刚撩开账子,就吓了一跳。
账外一字排开全是侍女,安静的站着,手里捧着各种东西,似乎在等她醒来。
白千帆被这阵仗弄得有些茫然,难道皇帝已经知道他们是父女,所以让她享受公主待遇?
“夫人醒了。”站在最前面的侍女赶紧把藕粉色的账幔挂在金色挑勾上,另一个立刻蹲下去给白千帆把软底鞋套上。
带头的侍女说,“夫人,陛下说了,打今日起,由奴婢们来服侍夫人。”
白千帆虽然并不喜欢很多人围着自己,毕竟当了十多年皇后,对这些规矩和做派也是能接受的,在侍女们的服侍下,她穿衣洗漱,又坐在妆台梳头妆扮,仿佛回到了从前的日子。
早饭也比东宫的更丰盛,小巧精致的点心,香喷喷的奶茶,琳琅满目摆了一桌子。
白千帆问,“陛下在哪?”
侍女轻声道,“奴婢只管服侍夫人,不清楚陛下的行踪。“
皇帝倒是想来看白千帆,但是来不了,兰妃在哭闹。
后宫的女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尽管兰妃专宠多年,但她从来不放松警惕,处处都有耳报神,皇帝把一个女人藏在自己的宫殿里,对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还没人老珠黄呢,这么快就要成弃妇了吗?这让她无法接受。
她原本是想先偷偷见一见新来的女人,了解一下底细再做打算,哪知道,皇帝藏得严实,她竟然没找到,找皇帝质问,他并不隐瞒,却不肯让她见那个女人。
“陛下,”兰妃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道,“陛下把我把臣妾休了吧。”昨日还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今天却变成这样冷酷无情,她其实不应该这样闹的,可是没办法,那份强烈的嫉妒涌上来,怎么都压不下去,她这样放肆,也不过是仗着皇帝宠爱,她想看看,自己在皇帝眼里到底有多重要?她不相信,一个新来的女人,最多就是容貌上占了优势,怎么比得上这么些年她跟皇帝之间点点滴滴的相处,真要回忆起来,他们是有感情的。
皇帝坐在那里,望着哭闹的兰妃有些厌烦,在他印象里,兰妃并不是撒泼打滚的性格,她善解人意,温婉恬静,该端庄的时候端庄,该撒娇的时候又会撒娇,说起来性格比蓝柳清好太多,再加上眉宇间有几分像蓝柳清,他是真的喜欢她,可现在跪那里,眼泪鼻涕在脸上纵横,眼睛哭得红肿,像两颗烂桃,别提有多丑了,这样看,他竟找不出一丝像蓝柳清的地方了。
蓝柳清从来都不会哭哭啼啼,不会哀哀求饶,她只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三十多年前他就知道自己驾驭不了她,所以后来知道她遭了幽禁也不敢去接她回来,如今她女儿来了,一模一样的脸,但是脾气看起来比蓝柳清年轻时好多了,他想着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忍不住出了神。
兰妃哭喊了半天,皇帝却毫无动静,她抬着泪眼,楚楚可怜的望过去,发现皇帝根本没有看她,脸上既没有怜悯,也没有怒气,她愕然,他竟然已经绝情到这种地步,哪怕他发发脾气,也是好的,证明她还能触动到他。
她害怕起来,哆哆嗦嗦的爬到皇帝跟前,怯生生的把两只手扶着皇帝膝头,“陛下,”她戚戚的道,“您真的不要臣妾了吗?”
皇帝垂眼看着她那张梨花雨的脸,真真是惹人怜惜,他想起这几年,兰妃给他的慰藉,终是心头一软,把她拉起来扯到怀里搂住,放柔软的声音说,“朕怎么会不要你,你是朕的爱妃啊。”
兰妃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去,可是也不敢再跟皇帝闹,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皇帝的心,她胡乱的擦了擦眼睛说,“是臣妾放肆了,有新的姐妹入宫,和臣妾一起服侍陛下,这是好事儿,臣妾是因为太在乎陛下,怕她把陛下抢走了,臣妾是一时冲动才会……”
皇帝拍拍她的背,“朕都知道,朕没有生你的气,瞧你这张脸,快去洗洗,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怎么好看。”
皇帝给台阶,兰妃自然见好就收,站起来,盈盈行了一个礼,“陛下等着臣妾, 臣妾去收拾收拾就来。”
皇帝嗯了一声,目送她离开,等兰妃跨出门槛,他慢悠悠站起来,整了整袍子,转身走了。
皇帝到白千帆那里的时侯,她正对着桌上一堆金光灿灿的首饰皱眉头,他打量着她,美人蹙眉,也是风情万种,他的脚步轻下来,“你若是不喜欢,朕再送你别的。”
白千帆被他吓了一跳,回过头来,“陛下来了。”
“本应早点来看你,有些事耽误了,”皇帝随手拿起一支金色的珠花,“这些都不喜欢吗?”
天底下没有女人不爱俏,当年在楚王府,得了墨容澉赏的一根簪子,白千帆当成宝贝似的,可后来,这些东西她太多了,多得成了负担。
白千帆说,“不是不喜欢,是太多了。”
皇帝笑,“好东西不嫌多,朕想让你每天都漂漂亮亮的。”
以前墨容澉把一堆堆的珠宝首饰捧到她面前的时侯,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但白千帆听皇帝这样说,有点怪怪的,不过做为一位父亲,希望女儿每日漂漂亮亮,好像也没毛病。
皇帝上下打量着她,“你穿你娘亲的衣裳还挺合身,那时侯,你娘亲也跟你现在一般大……白千帆打断他,“陛下,我都三十多了,那时侯我娘亲才不到二十呢。”她想提醒皇帝注意她的年龄。
“我瞧着你可不像上了三十的人,”皇帝笑呵呵的说,“在朕眼里,你也就二十出头,暂且穿几日,朕已经吩咐织造处给你裁新衣了,可有人过来给你丈量?”
白千帆点头,“已经来过了,不过真的不用麻烦,我在这里呆不长久,不需要做衣裳。”
皇帝的脸瞬间黯下去,“你要走?”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他非礼本宫
大抵所有的君王都是有些喜怒无常的,包括墨容澉,所以蒙达皇帝拂袖离去的时侯,白千帆并不太意外,她知道皇帝生气是因为她说的那句:在蒙达呆不长久。
在她看来,蒙达皇帝所做的一切都在认定他们的父女关系,让她住在女帝曾经的屋子里,身边奴仆成群,给她所有最好的东西,不舍得她离开……却偏偏不挑明关系。
才一天,皇帝就送了她太多的好东西,箱子里装不下,都堆在桌子上,东一堆,西一撮,在幽暗的光线里熠熠生辉。
白千帆坐在一屋子的珠光宝气里,百般无聊,起身走到外头,门口只有两个守卫安静的站着,她朝宁十三打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守卫果然拦住他们,态度十分客气,“夫人,陛下有令,为了夫人的安全,不要随意走出院门。”
白千帆问,“宫里能有什么危险,难道还有人要对付我不成?”
守卫说,“小的只服从命令,请夫人不要为难小的。”
白千帆轻咳了一声,宁十三将守卫一把推开,可白千帆的脚还没有跨出门槛,前面就出现了几个穿黑色衣袍的男人,每个人脸上都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锐利凛然的眼睛。
宁十三要上前,被白千帆拉住,虽然她这些年养优处尊,但打小养成的警觉没有丢,前面那些男人身上隐约有股子杀气,宁十三硬拼的话,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是保护还是软禁,她无法断定,心里涌起一阵疑云。
与此同时,太子正在四处打探白千帆的消息。
在这个宫里,只有太子知道皇帝为什么宠兰妃,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她长得像南原女帝。
大约是他从小没有母族,皇帝对他格外怜爱,有段时间常把他带在身边,因此,他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皇帝对女帝的画像流泪,那时侯,他便认为画像上的女人就是他的生母。至于传闻中把自己吊死在梁上的继后,大概只是女帝离开的借口。
他努力学习绘画,花了几年的时间把那幅画临摹了下来,挂在自己的密室里,后来又查到那画像上的女人是南原女帝,从此,他便心心念念想搞清楚自己的生母是不是南原女帝?
他太清楚皇帝对南原女帝的感情,虽然白千帆是个男人,但相貌那么像,又长得文弱,他不能不多想,况且,皇帝把她藏了起来,连面也不让见,这更让他忧心。
正在屋里焦急的踱着步子,总管走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太子顿时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表情,“打听清楚了?她真是个女儿身?”
总管点点头,“东顺子是这么说的。”东顺子是皇帝身边的内侍,不过已经被太子收买。
太子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白千帆不但是个女人,还是女帝的女儿,如果女帝是他娘亲,白千帆就是他的姐姐。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姐姐留在皇帝身边?
太子想了想,“派人盯紧兰妃,看她有什么动作。”他找不到,兰妃不一定找不到,女人一旦认真起来,没有办不成的事。
——
兰妃回内殿收拾了一番再出来,皇帝的影子都不见了,她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冲着乌特敏发了一通火,抱着暖手炉站在廊下吹冷风。
皇帝拥有禁宫最大的殿群,要藏个把人不难,找起来却不容易,她微眯着凤眼,目光掠过左边的一道拱门,那里通向皇帝的寝殿,她常在皇帝的寝殿留宿,对那里很熟悉,再看右边那道拱门,因为平日里不太关注,通往哪里她还真不太清楚。
她问跟在边上的侍女,“从那道门出去,通往哪里?”
侍女答,“回娘娘,那边只是一些没人住的空屋子。”
“空屋子?”兰妃眉头微蹙,信步走了过去,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是一条窄狭的夹道,青石铺面,灰黑的墙,看起来有些陈旧,确实像不常有人来的样子。
兰妃看着那条望不到头的夹道,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进去?
她找过很多有可能藏人的地方,但都不是,心里犯了啼咕:莫非皇帝把人藏在这里了?
见她提脚跨门槛,侍女踌躇了一下,“娘娘真的要进去吗?这里头看着阴森森的,不像有人的样子。”
兰妃瞟了她一眼,“大白天的,怕什么?”
侍女低头不敢吭声了。
走在安静的夹道里,两边的高墙挡住了视线,灰黑的墙弯曲蜿延,墙角不知长了什么,乌漆漆的左一点,西一点,瞧着更像是久没有人来过的。
兰妃平素哪里到过这种地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正走着,突然什么东西在眼前一晃,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定睛一看,是一个黑巾蒙面的男人,眼神凉嗖嗖的,看着有些怕人,他冷冷道:“前面没路了,娘娘请回。”
兰妃成日和皇帝在一块,倒也认得这是皇帝的铁血侍卫营,大部分是暗卫,由皇帝亲自掌管,平时很难见到。
兰妃拿出宠妃的架子,抱着手炉,微抬着下巴,用眼角瞟着他,“你是何人,怎么敢拦本宫的去路。”
那人垂手站在路中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态度很坚决,“娘娘请回。”
身边的侍女立刻喝斥,“放肆,这是兰妃娘娘。”
但那侍卫没什么反应,既不行礼也不让开,只是冷着脸拦在前头。
兰妃知道他们的身份特殊,除了皇帝,对任何人都不给面子,若是在平时,她肯定恼了,但今日她没计较,铁血侍卫营的人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皇帝把那个女人藏在这里了。
她嘴角擒起一丝冷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女人居然就藏在她眼皮子底下,无论如何,她今日非要见到那个女人不可。
兰妃把暖手炉交给侍女,低头扯开腰间的绦带,侍女有些莫名其妙,“娘娘,您这是……”
兰妃脸上带着笑,“你给本宫做个见证,这个人他非礼本宫。”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谁在这里放肆
太子说的没错,女人一旦认真起来,没有办不成的事。
铁血侍卫再怎么厉害,碰到兰妃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也只能甘拜下风。
兰妃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藏在屋里的女人,只是推开门的一刹那,她整个人如遭雷击,看着白千帆目瞪口呆。
屋里的女人居然长得和她极为相似,就跟亲姐妹似的,若是没经历过那晚的事,她会以为皇帝找了个跟她相似的女人,可现在她意识到,不是那个女人长得像她,而是她长得像那个女人,她才是个替代品。
兰妃打量白千帆的同时,白千帆也在打量她,同样吃了一惊,宫里怎么会有个长得与她相像的宫妃,难是皇帝思念女帝成疾,所以找了替代品?就像当年,她被困在南原的时侯,墨容澉常常召见贤妃,不过是因为贤妃的耳朵上有颗跟她一样的痣,男人一旦情根深种,丁点的相似都足以慰藉他们那颗相思成灾的心。
兰妃尽管心里百转千回,但宠妃的姿态不能丢,她抱着手炉,傲然看着白千帆,“你就是陛下藏起来的那个女人?”
白千帆不喜欢她的语气,冷清着脸问,“你是谁?”
侍女帮着自家主子,也是傲然的态度,“这是兰妃娘娘,见了娘娘还不行礼?”
白千帆心里微微一动,原来这就是兰妃,她瞬间明白兰妃为什么得宠了。不过在她看来,这是个可怜的女人,一辈子都在当别人的替身。她的语气缓了些,“原来是兰妃娘娘,请坐。”
兰妃打量着屋子,虽然外头看起来不怎么样,但进到屋里才发现内有乾坤,不管是家俱还是摆设,无一不精美奢华,还有那一堆堆相当刺眼的珠宝首饰……最重要的是,抛开华丽不说,这间屋子一看就是用心布置过的,每一样东西都放在合适的地方,细节之处可见一斑。
皇帝也常常赏她好东西,可不比还好,一比就觉得自己落了下风。她随手拿起一支发簪,类似的发簪她也有一支,只不过她那支是银身镶绿宝,而这支是金身镶绿宝,不但金光闪闪,绿宝也比她的要通透得多。
兰妃心里像被什么咬了一口似的不舒服,她把发簪随意扔在桌面上,哼声冷笑,“陛下对你倒是挺大方。”
白千帆明白她的意思,说,“你误会了,陛下待我与你想的不是一码事。”
兰妃笑得讽刺,“本宫误会什么了?陛下把你藏在这里,还派了重兵把守,不就是怕本宫进来闹吗?这屋子布置得如此精美,又赏了一堆金银首饰,你觉得本宫应该怎么想?”
白千帆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但张了张嘴,她发现自己没法说,皇帝至今还没认她,万一弄错了,岂不是闹了笑话?
“怎么,哑巴了?”兰妃在圈椅里坐下来,抬了抬眼皮,傲然又轻蔑的看着她。
白千帆虽然从内心同情她,但并不接受她的无礼,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喝着,懒得理她,兰妃自讨没趣,心里愈加恼火,冷声道,“你刚进宫,大概还不知道宫里的规矩,不如让本宫来教教你。”
兰妃不必多说什么,她的侍女自然明白,这是要给新来的一个下马威,这种事她最拿手,趾高气昂的走到白千帆身边去。
白千帆身边也围着几个侍女,她们自然是要护着自己主子的,但还不等她们站出来,宁十三身形一闪,拦住了去路,他充满寒意的目光让那侍女心里直哆嗦,不敢再往前。
兰妃刚进屋的时侯,并没注意到宁十三,此刻他站出来,她才发现屋里居然有男人,不禁诧异,哪有男侍卫贴身保护宫妃的?这太奇怪了。
“退后。”宁十三看着那侍女,冷冰冰的道。
侍女扭头看了兰妃一眼,她是兰妃身边的高等侍女,身份不一般,任何人看到她都是一副笑脸,一个小侍卫居然敢这么喝斥她,简直无法无天。
她正要说话,宁十三却已然没了耐心,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往后推了几步,到了安全距离才松开。
兰妃和她带来的人皆是一脸目瞪口呆,哪怕是皇帝身边的铁血侍卫也没有哪个敢对兰妃的人动手,这人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兰妃怒不可抑,拍案而起,喝道,“来呀,给本宫掌嘴!”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谁在这里放肆!”
兰妃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立刻转身,皇帝从门口跨进来,沉着脸,带着寒意的目光望向她。
兰妃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滋味,从她入宫到现在,皇帝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过话,总是和颜悦色,百依百顺,就算今天早上她大闹了一场,皇帝也没有动怒,而是慢声细语的劝慰,她想着皇帝总是要讲些情面的,但是现在……
“陛下,”兰妃的气焰瞬间消下去,但她知道先发制人的好处,指着宁十三,“是他对臣妾不敬,臣妾才要教训他的。”
皇帝缓步走进来,“他怎么对你不敬了?”
“他……”兰妃很委屈的样子,“他碰了臣妾……”
白千帆嗤了一声,“兰妃娘娘当我们这些人都是瞎的么?”
兰妃狠狠瞪她一眼,把下面的话说完,“……的人。”
皇帝问,“他为什么碰你的人?”
“因为……”兰妃小心翼翼观察皇帝的脸色,踌躇着要怎么把话说得漂亮点。
宁十三冷冷接了句,“一个小小侍女也配教训我家夫人。”
皇帝听到这句,阴沉沉的扫了一眼兰妃身边的侍女,“是谁?”
几个侍女被皇帝的怒容吓得不敢抬头,那个要教训白千帆的侍女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皇帝很轻易的把她认了出来,冷声道:“来人,拖下去杖毙。”
所有人都低头不敢吭声,只有白千帆一脸诧异的看着皇帝,皇帝立刻意识到自己或许吓着了她,顿了一下又改口,“打二十大板,没死算她的造化。”
兰妃忙跪下来求情,“陛下,您饶了她这回吧,要打打臣妾。”
皇帝凉凉的丢下一句:“你以为朕舍不得打你?”说完拂袖而去。
兰妃跌坐在地上,心沉到了谷底,不过是做做样子,碰都没碰到白千帆,皇帝就要打死她的侍女,这份爱护之心真是……让她震惊。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可否将她归还于儿臣
皇帝把白千帆藏起来,有一半的原因是不想兰妃找麻烦,没想到兰妃比他想像中更厉害,居然把人找着了,他刚才是真的动了怒,若不是怕吓着白千帆,直接就把人打死了。
他站在风雨亭里思忖着,至于兰妃嘛……
有人在亭外向他行礼,“父皇。”
皇帝看他一眼,脸上浮起浅浅的笑意,“珏儿有事找朕?”
太子也是没法子了,硬着头皮说,“是的,父皇,儿臣有事想跟您说。”
“说吧,什么事?”
太子左右看了看,“外头风大,还是去屋里说吧。”
皇帝默了一下,下台阶往暖阁去了,太子赶紧跟上去,亲自替皇帝打起厚厚的帘子,等皇帝进去,他朝门口的守卫抬了抬下巴,守卫立刻离得远远的,方便他们说话。
皇帝撩起袍子坐下来,靠在软枕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太子,“有什么话,说吧。”
皇帝没赐座,太子也不好坐下来,在心里默默吁了一口气,硬着头皮问,“父皇预备把钱先生怎么办?”
皇帝自然清楚太子的来意,问,“她是个女人,你知道吗??”
太子点头,“儿臣知道。”
皇帝略微有点吃惊,探究的看着他,“所以你想把她要回去?”
“是。”
皇帝垂眼看地,久久的沉默着,屋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太子感到了压力,后背微微冒了汗。有些事情彼此都知道,却偏偏无法挑明,太子要如何说这些年,他一直在苦苦寻找一个答案,有关南原女帝,有关他的身世……
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如果他摊牌,皇帝会不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白千帆?
就在他以为皇帝要一直沉默下去的时侯,皇帝缓缓开口了,“珏儿,还记得朕说过,朕手里有那个人的软肋。”
“儿臣记得。”太子点头道:“父皇说那个人的软肋是一个人。”说到这里,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睛猛然睁大,“父皇是说……”
“是的,”皇帝说,“那个人就是你口中的那位钱先生,她真正的名字叫蓝华浓,是南原女帝的女儿。”
太子不解,“蓝华浓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关系太大了,”皇帝高深莫测一笑,“到时侯你就知道了。”
太子还是有些担心,“那她……”
皇帝有些不悦,“她在朕这里,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太子心说,正因为在您身边才不放心啊。
他想了想,试探着说,说,“父皇,您不觉得蓝华浓和兰妃长得有点儿像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姐妹呢。”
皇帝哼笑,“是吗?朕倒没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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