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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走了没多远,听到有人叫她,“妹妹这是往哪去?”
兰妃抬头望去,抿嘴一笑,“是瑾妃姐姐,今日怎么得空出来走走?”
自打兰妃得宠后,瑾妃很少出殿门,免得听兰妃那些阴阳怪气的话,没曾想,帝王绝起情来,不分厚薄,这才多久,兰妃就步了她的后尘,听到消息,她心里不知道多痛快,见天在敏兰宫附近溜达,为的就是想看兰妃伤心难过的样子,再痛踩几脚。
“妹妹今日怎么一个人?陛下呢?”语气带着明显的奚落。
兰妃岂不知道瑾妃的心思,自嘲道:“姐姐还不知道吗?陛下身边有了新人,早把我忘到脑后了。”
“怎么会?”瑾妃装出很吃惊的样子,“妹妹还远没到人老珠黄的地步,陛下就生厌了吗?”
兰妃看着她,“姐姐不必这般奚落,我不过是个可怜人,陛下心里真正想着谁,姐姐不知道吗?”
瑾妃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但是没有吭声。
“以前姐姐就说过,我的恩宠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如今才知道姐姐的话是对的。”她观察着瑾妃的表情,又说,“一个替身而已,岂能长久。”
瑾妃终是微微震动了一下,“你知道了?”
“姐姐要是见过那位新夫人,便不会这么问了。”她刚入宫便得到皇帝百般宠爱,一时风光无限,逐渐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瑾妃跟她说那些话时,她想当然的认为是妒忌,没曾想,却让瑾妃说中了。
瑾妃蹙眉思忖,问,“那人什么年纪?”
“自然是年青貌美,”兰妃嘲讽的道,“不然咱们陛下怎么会为她丢魂失魄?”
瑾妃摇头,喃喃低语,“不对,她应该不年青了。”
兰妃说,“或许是另一个替身,只是比我更像一些,以后姐姐可别再争对我了,妹妹也是个可怜人。”
瑾妃怔怔的,没有答她,兰妃随意行了个礼,匆匆走了。
赶到佛塔,太子已经等在那了,看到她有些冷淡,“兰妃派人请孤前来,不知有何事?”
兰妃笑着打量他,“殿下眼底青黑,想来是没睡好,有烦心事?”
“孤有没有烦心事,与兰妃无关。”
“那可不一定,”兰妃也不兜圈子,“殿下定是为了那位钱先生心烦,本宫没说错吧。”
太子警惕的看着她,等待下文。
“陛下身边的新夫人就是殿下宫里的钱先生,本宫说的没错吧,太子殿下?”
太子虽然提防她,也不想失了机会,这本不是秘密,皇帝就是从东宫把白千帆带走的。
“娘娘知道她在哪?”
“自然是知道,”兰妃弯起唇角,“陛下将她藏起来了,不过本宫可以让殿下见到她。”
太子沉吟片刻,“为什么帮孤?”
兰妃把风褛拢了拢,“自然是看不得陛下棒打鸳鸯,另外也想跟太子殿下做笔交易。”
太子知道兰妃误会了他和白千帆的关系,想解释,又觉得牵扯到陈年旧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便默认了,“请说。”
“殿下若是能把新夫人带走,就算帮了本宫的大忙,做为回报,本宫自会助殿下一臂之力。”
太子知道她无非是要回从前的恩宠,默了片刻,点头,“成交。”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给我一面大鼓
兰妃说到做到,见完太子,又偷偷去了一趟后殿,没有白千帆的配合,太子要进来见一面,大约是很难的,但一路过去,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她纳闷的推开门,发现屋里的东西都还在,人却不见了,不单是白千帆,跟在她身边的侍女也不在。
她在屋里愣了半响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外头没有人守着,敢情皇帝把人转移了。
可为什么要转移呢?难道皇帝已经知道她和太子的交易了?前后不过半个时辰,怎么可能传那么快。要么就是为了防她,想想更不可能,她不过一个小小宫妃,可不敢往自己脸上添金,何况现在还失了宠。
她拿起妆台上一支金钗,轻轻晃着上头的流苏,细细的链子甩来甩去,明暗间波光流转,她看得心烦,把尖细的那头往桌上用力一戳,却没戳进去,只划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人不见了是小,失信太子是大,两个原本对立的人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那点微乎其微的信任,大概要不复存在了。
果然,当她把消息告诉太子,换来的却是太子的狐疑,“陛下为什么要转移蓝浓华?”
兰妃试探道:“会不会本宫与殿下的交易,被陛下知道了?”
太子冷笑,“若是陛下真的知道,你还能站在这里与孤说话?”失去宠爱的宫妃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对帝王来说,恩情不在,杀她与碾死一只蚂蚁没有区别。
太子的语气让兰妃心里发怯,她没有子嗣,帝王的宠爱就是她的立足之本,失宠意味着她什么都不是,“那,那是为何?”
太子拧眉默了片刻,问清楚白千帆之前住的具体位置,说,“人总归还在内庭,我往来不方便,你多打听着些,一有消息,立刻通知孤。”
若是以前听到太子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兰妃心里肯定不舒服,可现在她知道唯有抱紧太子大腿才能回到从前的生活,只要这次让她重新得回皇帝的宠爱,她一定想方设法怀个孩子,也别有什么贪念,就坚定的站在太子一边,不然若是六皇子上位,瑾妃头一个就会要她的命。她如今想的不是什么荣华富贵,而是保命。
兰妃收起所有的冷傲和锋芒,老老实实点头,说了声好。
等兰妃走了,太子给了远处望风的侍卫一个眼色,转身进了夹道,他按兰妃所说的路线顺利找到了白千帆住过的那间屋子,推开门,先看到墙上挂的葫芦丝,再瞟到柜子上铺的染蓝花布,还有床柱上挂的带有南原特色的账幔,他便知道兰妃没有撒谎。
他猜南原女帝应该在这里住过,所以皇帝才安排白千帆住在这里,只是为什么又不住这里了,倒是有些让人费解。
妆台上放着好些珠钗首饰,随手拿起一件都是做工上乘的精品,人走了,东西却没带走,看来走得有点匆忙。
对于突然搬走的事情,不但太子和兰妃费解,白千帆同样费解,望着布置一新的屋子沉默不语。
皇帝却是兴致勃勃,指着屋里的摆设给她看,“特意给你布置的,喜不喜欢?”
白千帆望着他满脸期待的神情,撇了撇嘴,“老伯,你就不能有点新鲜的?”
皇帝呃了一声,不明白,“要怎么新鲜?”
“把这屋里布置得跟东越一样,就能留住我了?”白千帆不客气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当初你给女帝的屋子布置得那么有南原特色,她不是照样走了么?”
一番好意被她踩在脚下,还被揭了老底,皇帝很想恼羞成怒,可看着白千帆那双酷似女帝的眼睛,他忍了又忍,“你娘亲当年很喜欢那间屋子,在那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白千帆,“说再多也没用,还是留不住。”
皇帝,“……”
“算了,”白千帆说,“我还是住以前的屋子,冷不丁换了地方不习惯。”
皇帝平时对她有求必应,这次却是犹豫了一下,说,“都已经布置好了,你就住这吧,换个环境对你有好处。”
白千帆走过去把窗子推开,外头连着一个小院子,院里种着花草树木,虽然是寒冬,景致却不错,碗口大的菊,大蓬的萱草,红得发亮的沙棘果挂满枝头,还有……她的目光落在院墙边的一棵大树上,沉默半响,说,“老伯,给我一面大鼓吧。”
她要任何东西,皇帝都愿意给,就是这声老伯叫得他心里不舒服,原本美好,挺诗情画意的事,全被这声老伯给毁了,偏偏他还无可奈何。
他问,“你要鼓做什么?”
白千帆淡淡的道,“我喜欢敲鼓,在东宫的时侯常敲,太子也知道。”
皇帝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次他被兰妃诓到东宫,确实看到廊下有大鼓,也确实听到东宫总管说钱先生爱敲鼓。
皇帝把白千帆转移到这里来,除了防兰妃和太子,更重要的是防那个人,白千帆在他手里,那个人一定会来。他希望那个人来,但不希望那个人真的把白千帆抢走,所以要把她藏起来,可现在她要敲鼓,这不等同于告诉大家,她藏在这里吗?
费尽心思安排好了一切,总不能让一只鼓给破坏了,他硬起心肠,“除了鼓,你要什么,朕都给。”
白千帆把手往他一摊,“行,给只萧吧。”
皇帝,“……”
他试图去握她的手,“浓华,你能不能听……”
白千帆眼疾手快的缩回来,皇帝抓了个空,颇有些尴尬,干咳一声,“早晚的事,你别害臊。”
“老伯,”白千帆对着他大叫了一声,“该害臊的是你,为老不尊!”
皇帝被她气得牙疼,“朕是皇帝!”
“皇帝怎么了,皇帝就能强抢民妇?”白千帆从袖筒里摸出一枚绣镖,在手里掂了掂,“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敢乱来,这只镖可不知道会扎在哪里?”她边说,目光往他腹下瞟了眼,吓得皇帝抖了一抖,怎么这丫头比她娘亲还凶悍啊……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五 十五章哪有不让父亲与姐姐相
墨容澉等不到白千帆的消息,无比煎熬,冒险夜探蒙达皇宫,却发现宫里的明卫和暗卫都比从前多了数倍,黑暗中人影绰绰,简直像个挖好的大陷井,等着人往里钻。
他虽然不说,但身边的几个侍卫都看得出来,宁十三自责得在他跟前长跪不起,他掀眼皮看宁十三一眼,说,“起来吧,眼下缺人,等把你们夫人接出来,再一起算账。”
宁十三站起来,右手护在左胸上,“爷放心,不接出夫人,奴才拿头来见。”
墨容澉摆摆手,吩咐宁十五,宁十六,“夫人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定会想办法传出消息来,你俩蹲守在宫殿周围,备上纸笔,听到任何声响,立刻记下来回传给我。”
“是,爷。”十五十六拱手,领命而去。
“十三,你在宫里呆过,把能记住的宫殿方位画出来。”
“十九联络分散在城里的精兵,想法子找个名目让他们靠近禁宫。城外的三百精兵调两百进城,把那批抢的军马也带进来,再派人混入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守卫之中,剩下的人随时待命。”
宁十九满脸兴奋,“爷,要打仗么,别看咱们人少,真要打起来,可不怕他们。”
宁十一倒底老成些,说,“爷只是以防万一,能不打尽量不打,咱们至多只有五百人,怎敌蒙达千军万马?”
宁十九不服气,“咱们爷是什么人,天下赫赫有名的战神,别说咱们总共还有五百精兵,便是只用城里的两百,凭爷的本事,照样灭了蒙达军。”
墨容澉淡淡瞟他一眼,“爷可没那本事,说战神还真成神了?十一说的没错,能不打尽量不打,蒙达太子不蠢,爷能蒙他一次,蒙不了他两次,几百人对上万人,没有胜算。”
宁十九有些讪讪的,摸了摸后脑勺,“爷说的是。”
宁十一说,“爷,咱们为何不借助桃源谷主的力量,把蒙达搅个天翻地覆。”
宁十三说,“夫人的情况尚不明朗,蒙达皇宫也没传出任何消息,此时搅个天翻地覆为时过早,以奴才在宫里所见来看,太子认定夫人为一母同胞的姐姐,很护着夫人,奇怪的是,太子似乎并不愿意让蒙达皇帝见到夫人。”
墨容澉眯了下眼睛,“哦?那是为何?”
“因为海莫图的事,兰妃在蒙达皇帝面前状告了夫人,太子怕蒙达皇帝怪罪,让夫人躲在他的密室里,由此,夫人才发现南原女帝的画像。但奴才总觉得,太子的理由有点牵强。”
墨容澉屈起手指在桌上不轻不重的叩了叩,太子认定白千帆是胞姐,却不让蒙达皇帝见白千帆,所以,蒙达皇帝有可能并不是白千帆的生父,哪有不让父亲与姐姐相认的呢……想到蒙达皇帝带走白千帆的那一幕,他的心蓦地一沉。
如果蒙达皇帝不是白千帆的生父,那么白千帆的生父是谁?南原女帝明明在三十多年前来过蒙达,回南原途经东越时生下白千帆,时间对得上……突然,他眼睛猛的一睁,脑子里浮现出一张戴面具的脸。
桃源谷主在白图塔突然叫停任务,难道是因为……看到了白千帆?
叩击的手指一下滞住,半天才缓缓落下来。
——
庞管事在门上不轻不重的叩了三声,听到里头传来低沉浑厚的声音,“进来。”
他推门进去,“主人,东越来消息了。”
金色面具上的眼洞里光芒微动,桃源谷主人很感兴趣的样子,“说了什么?”
“已经证实,东越皇帝墨容澉亲征北境,”庞管事说,“加上他身边姓宁的随从,那位天选之人必是东越皇帝无疑。”
桃源谷主人微微笑了笑,“虽然时隔已久,但老夫不会看错,就是他。”
“还有个消息,”庞管事踌躇了一下,“只是传闻,说东越皇后随军北境,不过咱们的探子在白城没打听到东越皇后的消息。”
面具后的目光变得有些玩味,桃源谷主人转着轮椅在屋子里慢慢的打了个圈,“若是老夫没记错,现在的东越皇后就是十几年前嫁到东越的南原舞阳公主吧?”
庞管事想了想,“应该是的。”
“没打听到,不代表没来,她不但来了,现在还在蒙达皇宫。”
庞管事吃了一惊,“东越皇后在蒙达皇宫,难道蒙达和东越已经达成……不对,墨容澉并没有公开身份,那老贼应该不知道东越皇帝在贝伦尔,可他是怎么把东越皇后弄进宫的呢,难道想拿东越皇后牵制墨容澉?都传墨容澉爱妻如命,若是受老贼的威胁,难保不会把咱们的事都交待出去,咱们岂不是……”
桃源谷主摆摆手,“你错了,墨容澉可不是会受人威胁的主,他看似为了拿解药替我做任务,但老夫知道,他真正感兴趣的是我的身份和目的。上次我说与他做交易,他没表态就走了,但这次,老贼敢拿他的女人做饵,”他笑了笑,“等着吧,墨容澉很快就会来找我的。”
庞管事的反应有点慢,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惊呼:“主人的意思,那日老贼带去白图塔的女人就是东越皇后?”
桃源谷主点点头,“正是。”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不是蓝柳清的女儿还能是谁?
庞管事讶异的表情收不住,不一留神,嘴里秃噜了一句,“主人那日是看到东越皇后,才停止任务的吗?”
两道凌厉的光从眼洞里射出来,庞管事立刻感觉到那寒光如刀,直直的插在他的脸上,他心里打了个哆嗦,低下头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那天的事,桃源谷主一直保持沉默,他不愿说,底下人就不能问,这是规矩。
屋子里瞬间静下来,庞管事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想起小时侯,每次犯了错,兢兢战战立在桃源谷主跟前,呼吸一声比一声粗重,毫不掩饰内心的慌乱,但如今,他已能很好的控制呼吸,不让人听出自己的情绪来。
良久,桃源谷主终于开口,“你退下吧。”
“是。”庞管事拱手弯腰,恭谨的退了出去,心里琢磨着南原公主几个字,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做鼓
乌特敏站在门口,看着蒙达皇帝拿着那只大狼毫,半天都没落下一个字。他知道皇帝在做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皇帝越老越荒唐,竟然要下诏封白千帆为后,这件事目前还不能大张旗鼓,因为朝臣们会反对,怎么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成为蒙达的皇后?
皇帝知道会掀起轩然大波,并没有跟任何人泄露口风,但对他这个大总管却没有隐瞒。
为此,他还小心翼翼的劝过,“陛下,立后之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毕竟蓝夫人的身份摆在那里,会遭天下百姓诟病的。”
皇帝却比他还委屈,摆出愁苦的模样,“朕的心事也只能对你说了,立她为后是朕毕生的心愿,就当是给朕还愿吧。”
他听了很无语,不过是刚认识几天的女人,谈什么毕生心愿……
况且据他的观察,皇帝有点怕那位蓝夫人,总在她跟前吃瘪,他曾亲耳听到蓝夫人叫皇帝做“老伯“,当时惊得他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皇帝却恍若未闻,仍是笑脸相对。他第一次觉得皇帝的脸皮厚得可以,所谓的天威……也不过如此。
避开所有人,皇帝亲自写诏书,笔却迟迟落不下去,大概也知道师出无名,找不到好由头。
乌特敏正琢磨着这些破事,一个侍从走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乌特敏神情一震,立刻望向屋内,皇帝似有察觉,抬眼望过来,“什么事?”
乌特敏有些艰难的说:“陛下,蓝夫人她……”
皇帝对白千帆的事特别敏感,立刻放下笔,“她怎么了?”
“蓝夫人拿走了陛下珍藏的那张敖牛皮。”
皇帝松了一口气,“朕当是什么呢,她想要就给她,一张敖牛皮而已,也值得大惊小怪。”
乌特敏和侍从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蒙达没有敖牛,那是生活在气侯更恶劣的西北地区的一种野牛,原本就很稀少,能捕捉到一头就更难,那张敖牛皮还是附属小国西番献来的贡品,皇帝一直很珍爱,不让任何人碰,兰妃得宠的时侯也打过敖牛皮的主意,但皇帝没有赐给她。怎么到了蓝夫人这里,这张敖牛皮就不值一提了?
皇帝又说,“蒙达比东越冷,她定是不耐寒,”说到这里有些懊恼,“是朕想的不周到,朕应该早把那张敖牛皮给她的。”
对白千帆这种不问自取的行为,蒙达皇帝不但也不生气,反而沾沾自喜,这是不是表示白千帆不把他当外人了呢?
女人嘛,心肠总是软的,他对她这样好,她未必就没放在心上。
皇帝越想越高兴,甩甩袖子,把手负在身后,兴高采烈往外走,“朕去看看她。”
他兴冲冲走进白千帆的屋子,看到她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把银色小剪刀,正卡呲卡呲剪着一张像牛皮样的东西,皇帝的眼睛慢慢瞪圆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浓华,你,你在做什么?”
白千帆头都没抬,“做鼓。”
皇帝看着牛皮上那熟悉的纹路,“你,拿什么,做鼓?”
“自然是牛皮啊,”白千帆终于抬头看他一眼,“对了,这张牛皮在老伯屋子里拿的,瞧着花纹挺好看的。”她放下剪刀,把牛皮拎起来,“瞧,还行吧,蒙一只鼓绰绰有余。”
站在门口的乌特敏把目光收回去,在心里默然叹气,暴殄天物啊……
皇帝终于镇定下来,问,“你还会做鼓?”
“不然怎么办,”白千帆把剪好的牛皮放在一边,“你又不给我鼓。”说完从账子后头摸出一把刀来。
皇帝吓得脸都白了,嘶声喊到,“你拿刀做什么?快放下,放下!”
他的叫喊召来了铁血侍卫,但侍卫现身,也没敢轻举妄动,沉默的围在旁边,等着皇帝下达命令。
皇帝问,“你哪来的刀?”
白千帆往院子里一指,“捡的。”
谁都知道是鬼扯,院子里怎么可能捡着刀?但驻守在院子里的一个普通侍卫顿时白了脸,他发现自己的配刀不见了。
白千帆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怕什么,我不过是拿刀砍几根竹条而已。”
她往院子里走,拦在前面的侍卫纷纷散开,给她让出一条路来,白千帆提着刀,大摇大摆走到院子里,挥刀砍竹条。
皇帝醒悟过来,忙道:“这种小事哪用你亲自动手,快回来,让底下人去做。”
他说话的功夫,白千帆已经砍了几根细竹条扔在地上,又蹲下来处理细枝叶,并不搭理他。
当着众人的面,皇帝碰了钉子,自觉脸上无光,一波波的怒气往外冒,又一波波的压下去,生生把自己那张老脸憋得五颜六色,好在侍卫们都眼观鼻,鼻观心,只恨自己为什么要长耳朵,要是听不见该多好。
皇帝挥挥手,让众人都散开,缓步走到院子里,弯下腰来说话,“浓华,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朕已经决定了,要立你为后。”
他以为白千帆听了这番话会大吃一惊,但她并没有抬头,连手上的活都没有半点滞顿。
皇帝自认为的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波澜不惊。
他试图再说点什么,“浓华,你要当蒙达皇后了,难道不高兴吗?”
白千帆撇了一下嘴,东越皇后我都不稀罕,蒙达皇后算个鸟。
“浓华,你心里倒底怎么想的,说句话啊。”
白千帆拎着刀削竹条,竹屑在阳光下四溅,卟卟打在皇帝的龙袍上,她淡淡的道:“选对了夫君,平头百姓也愿意,选不对夫君,王母娘娘也不想当。”
这话说得够直白,还是嫌弃他啊。
蒙达皇帝心有戚戚,缓缓直起身,望着高远的天空,那里有一只鸟在盘旋,时而俯冲,时而翱翔,他看了半响,感慨的叹了一口气,“想当年,朕也是一只高飞的鹰啊。”
白千帆大半天没搭理他,倒被这句逗笑了,“老伯,好汉不提当年勇,您如今子孙满堂,该享清福了。”
皇帝,“……”这丫头有张利嘴,一句骂人的话都没有,却总能让他心塞塞……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五十七章蓝夫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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