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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进了屋,墨容澉问,“不知六殿下遇着什么不痛快的事了,黄某不才,若能帮上忙,尽管开口。”
昆清珞把酒放在桌上,一屁股坐下来,没说话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气愤又无奈,那模样就跟被挖了祖坟却不知道该找谁负责似的。
墨容澉看着他那模样有些好笑,拍了拍他肩头,“说吧,遇着什么不痛快的事了。”
“黄兄还记得钱先生吗?在牧场有过一面之缘,还一起在东来顺吃过饭。”
墨容澉立刻警觉起来,不动声色的点头,“记得,钱先生是被太子从殿下身边抢过去的。”
“正是,”昆清珞一巴掌拍在桌上,“黄兄那会能看出来吗?钱先生是个女人!”
墨容澉配合的装出惊讶的样子,“是么,钱先生是女人?”
“是女人也就罢了,”昆清珞抚着额,很是烦恼,“可太子居然把她献给了父皇,现在成了父皇的宠妃,今日在朝上,父皇居然下诏书要立她为后!你说荒唐不……”
他话没说话,就听“啪”的一声巨响,黄檀木的圆桌被墨容澉一掌拍碎,隆然塌下去。放在桌上的两瓶酒也砸在地上,卡嚓碎掉,屋子里立刻腾起一阵浓郁的酒香味。
昆清珞骇然站了起来,“黄兄,你……”
墨容澉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替殿下抱不平。”
“黄兄听了也生气吧?”昆清珞自己在气头上,虽然觉得墨容澉这么大反应有点意外,但也没很往心里去,这件事,任谁听了都替他不平吧。
昆清珞说,“本来是我的人,结果被太子借花献佛了,太子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满嘴仁义礼信,转头就做出献媚之事,亏得朝臣们还说他品行端正,都是屁话!”
宁十一和宁十九在外头听到动静,在门口探头,看到坚固的木桌碎了一地,着实吃了一惊,再看墨容澉,虽然他面无表情,跟没事人似的跟昆清珞说话,但他们都看得出来,墨容澉此刻就是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时机一到,便会喷薄而出,毁天毁地。
昆清珞还在絮叨着,“之前兰妃也得宠,可父皇从来没动过立她为后的念头,我母妃为此心怀安慰,毕竟兰妃没有子嗣,根基不稳,真要立后,也只有我母妃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没曾想蓝夫人,哦就是钱先生,听说她本名姓蓝,她一来,父皇就动了念头,可见父皇对她有多喜爱,太子献的人当了皇后,日后必与他是一条心,只要蓝夫人在父皇跟前替他多美言几句,我与母妃将来的日子就难熬了……^”
墨容澉突然打断他,“所以殿下还等什么?”
“什么?”昆清珞愣了一下,“黄兄的意思是?”
“自然不能让蓝夫人当皇后,皇后之位应当是你母妃的。”
“可是父皇已经下了诏书,尽管朝臣们都反对,可是父皇一意孤行……”
“那就毁了诏书,联合朝臣们逼你父皇收回成命,召告天下立你母妃为后,只要你母妃当了皇后,你就是皇嫡子,是理所当然的储君!”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爷要大干一场了
昆清珞被墨容澉这番惊世骇俗的话震得整个人都傻掉了,半响才不确定的问,“黄兄的意思是……让我造反?”
墨容澉冷声道:“不是造反,只是把你父皇从不归路上拉回来,殿下一直没封王,想来你父皇也存了让殿下问鼎的心思,太子多年经营,权倾朝野,若没有好时机,你父皇怎么能废太子新立?”
昆清珞摸着下巴思忖,是啊,不管是朝臣还是天下百姓,都知道他为何没封王?父皇当然也早存了让他问鼎的意思,如今只差一个机会,只要他母妃当了皇后,他就是嫡皇子,自然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他越想越心动,只是这么多年来,他对皇帝习惯了顺从,不敢有半点违抗,如今让他与皇帝做对,多少还是有些胆怯。
“黄兄,我要真这么干,有几成把握?”
墨容澉默了一下,说,“八成。”
昆清珞眼睛一亮,“黄兄快给我说说,如何有八成?”
“殿下府里门客三千,门客胜在思维敏捷,能兵不血刃,说到兵力,如今上林军在殿下手里,虽不精良,但人数上完胜太子的旗营,殿下手中有文有武,与太子已是旗鼓相当。这是在外,在内,瑾妃娘娘掌管后宫多年,是朝臣们意属的皇后不二人选,殿下聪慧绝顶,勇猛善战,年年抓羊大赛都拔头筹,是皇子中的佼佼者,天时地利人和,殿下都占尽了,说八成都不多。”
昆清珞越听,心里越有底,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得有些耐不住,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比太子差,也一直知道皇帝对他的期望,只是这么多年来,皇帝的态度总是模棱两可,很多事大家也只在私底下议论,难得今日有个明白人堂而皇之的说出来,顿时令他扬眉吐气,明明没有喝酒,人却像要腾云驾雾一般,有一种立马要改天换地的迫切心情。
“黄兄,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做?”
“如今朝臣中多数人都站在太子一边,殿下若在这个时侯挺身而出反对立后,自然会让朝臣们刮目相看。”
现在墨容澉说什么,昆清珞都觉得对,他没去想墨容澉为何有能震碎桌子的神力,没去想他为何对蒙达朝廷的事了如指掌,甚至没留意墨容澉脸上忍耐的表情,他只知道,属于自己的时机终于到了,而他要做的,就是牢牢抓住这个机会。
他想了想,仍有些顾虑,“此事毕竟事关父皇的脸面,在朝堂上闹不太好,不如我带着几个有份量的朝臣……”
“不可,”墨容澉道:“殿下与几个朝臣还不足与一国之君抗衡,此事闹得越大,殿下越有胜算,皇帝老了,难免有些糊涂,殿下如日中天,是蒙达的中流砥柱,黄某相信凭殿下的魄力,最终能获得母子皆荣的局面。”
昆清珞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理,人多力量大,皇帝总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与整个朝廷为敌。
他用力点了点头,“多谢黄兄赐教,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墨容澉说,“先不可妄动,要找个最佳时机,另外……”
昆清珞忙问,“黄兄还有什么顾虑?”
“为了殿下的安危,殿下还是得做些准备,以免太子下黑手。”
“还是黄兄想得周到,太子要敢轻举妄动,本殿下也不是吃素的,上次在白图塔的事,我还没跟他算账。”
“上林军毕竟良莠不齐,勉强能与旗营抗衡,殿下若是信得过黄某,可将府里三千门客交与黄某,门客武力不行,但嘴皮子利索,只要有人引导,他们能成为殿下最有力的开路先锋,黄某不才,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昆清珞大喜,他早看出来墨容澉非池中之物,拱手道:“黄兄如此仗义,实在令小弟感动,事成之后,小弟定不会忘了黄兄的大恩,三千门客就交与黄兄调遣。”
“蒙殿下信任,黄某深感荣幸,只是门客众多,还望殿下给黄某一样信物,让众门客见物如见殿下,有了那样信物,他们才会服从黄某的调遣。”
昆清珞没多想,当即取下腰间代表皇子身份的玉佩递过去,“此玉佩是皇子出宫建府时,父皇所赐,没人不认识。黄兄收好,等此事过去,再归还于我。”
“殿下放心,此事过后,黄某一定物归原主。”墨容澉拱手道,“时间紧迫,黄某就不留殿下了。”
昆清珞心里跟烧了一蓬火似的,早就急不可耐了,听到这话,拱手匆忙离去。
等他一走,墨容澉的脸立马冰寒一片,二话不说,把整间屋子砸了个稀巴烂,多少年都未曾动过这么大的肝火,老王八蛋,敢打他媳妇的主意,剥皮抽筋都难解他心头之恨。
他虽答应与桃源谷主做交易,但那老狐狸也不知道在顾忌什么,总说要等机会,明明桃源谷的人已经在贝伦尔无孔不入,完全可以凭一已之力把蒙达皇帝拉下马,却偏偏要把他扯进来,其用意是什么,他暂时不深究,也懒得再等,他现在就要把蒙达搅个天翻地覆,让那老王八蛋去死!
噼里啪啦一通打砸,屋子里的东西无一幸免,几个侍卫站在门外,听着里头传出的动静,不由得心惊肉跳,他们皇上修身养性太久,能让他发这么大脾气的,只可能与皇后娘娘有关,不知道昆清珞此次来,倒底带来了什么坏消息?
等屋里彻底安静下来,侍卫们的心还吊在嗓子眼,没人敢进去,直到墨容澉开口唤人,“十九进来。”
宁十九硬着头皮推门进去,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狼籍,问,“爷有何吩咐?”
“曹天明的人走了几天了,去打听一下,到哪了?让他们加快行军速度。”
宁十九心一跳,应了声是,转身退出来,几个侍卫围着他悄声问,“爷说了什么?”
宁十九轻吁了一口气,“爷问曹将军的人到哪了,催行军呢。”说完匆忙走了。
众人脸色微变,半响,宁十三道,“兄弟们,都做好准备,爷要大干一场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殿下难道想把人抢回来?
接到墨容澉派人送来的信,桃源谷主并不意外,他也收到了蒙达皇帝要立白千帆为后的消息,算是能理解墨容澉的举动。
他把那封信递给庞管事,“你怎么看?”
庞管事匆匆扫了几眼,“立后之事不可取,自然要想办法破坏,墨容澉说的跟咱们的计划出入太大,也不可取。”
桃源谷主揭开腿上的毯子,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萧条的冬景,半响,叹了口气,“不可取又怎样?他送信来,只是通知,不是与我们商量。”
庞管事愣了一下,低头又仔细看了看手里那封信,寥寥几句,简单干脆,果然是通知,不是商量。
“主人,那我们……不参与?”
桃源谷主苦笑着摇头,“不参与,他也会把我们扯出来,或者,他已经猜到了老夫的身份。”
“主人若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当年的事便瞒不住。”
桃源谷主垂下眼帘,是啊,若按墨容澉的计划,当年的事便瞒不住,那是蒙达皇室的耻辱,让天下百姓知道,他还有立身之本吗?
庞管事想了想,“只要主人不露面,便无妨,老贼被逼宫,定会气得七窍生烟,宫里有我们的人,到时侯……”
桃源谷主目光闪动,“你的意思是,借这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
“老贼一定想不到,咱们会以牙还牙。”
桃源谷主默了一会,缓步走过来,坐回轮椅上,“虽然仓促了些,大概也只能这样了,谋划了这么久,终于到了见真章的时侯,你去安排,昆清璃和墨容澉夫妇,一个都别想跑。”
“主人放心,属下一定安排妥当,老贼和墨容澉夫妇,都跑不了。”
桃源谷主抬手摸了摸冰冷的面具,幽冷的眼眸里像烧了一团火。
——
立后的诏书就像一块大石落入水中,一时激起千层浪,后宫的宫妃们各怀心思,伤心的,失落的,惊讶的,担忧的,大都是事不关已看好戏的。
放眼整个后宫,能和立后扯上关系的只有两个人,瑾妃和兰妃。
瑾妃育有六皇子,六皇子早早出宫建府却未封王,皇帝的心思大家都能猜到一二,加上瑾妃一直执掌后宫事务,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有人都觉得皇帝若立后,瑾妃是不二人选。
可是后来又来了个兰妃,兰妃一进宫便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有了兰妃,皇帝再未召幸过其他宫妃,也不再去其他宫妃的屋子,两人同进同出,俨然一对恩爱夫妻,其受宠程度让所有宫妃都眼红到咬牙彻齿,于是大家又觉得或许皇帝会立兰妃为后。
可谁也没想到,最后被立后的是一位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蓝夫人,这未免有点匪夷所思。
宫中无后,瑾妃份位最高,又掌管中宫,每天早上,除了兰妃,其他宫妃都要到瑾妃这里来问安,趁着瑾妃娘娘还没有出来,大家便议论起那位尚未谋面的蓝夫人来。
“打哪来的蓝夫人,没见过有这号人啊?”
“是没见过,但听是听过的,她来了,兰妃就失了宠,这可是事实。”
“定是个年青漂亮的,不然怎么能把陛下的魂勾走?”
“称夫人,年纪应该不小了吧?”
“住在哪个宫?呆会姐妹们去拜拜码头,好生瞅瞅。”
“自然要去的,毕竟是皇后娘娘嘛。”
大家越说越起劲,瑾妃来了都没人发现。
瑾妃在门驻足,听宫妃们左一句右一句的议论,没有吭声。对于这个神秘的蓝夫人,她也相当好奇,上次听兰妃提过一次,但没有机会见到。
直到有个宫妃神秘兮兮的道:“我听说,蓝夫人原本在东宫,是被陛下抢过来的。”
大伙顿时兴致高涨,“真的?蓝夫人原是太子的人?”
瑾妃脸色一白,立刻想到那日在佛塔看到的小个子男人,白净文弱,一双眼睛却是极为灵动,几乎与那画像上的女人一模一样。
怪不得兰妃说是比她更像的替身,若真是那个人……她缓缓靠在柱子上,皇帝立她为后,也就不出奇了。
——
下诏书那日,太子并不在朝中,等他回来听到消息,整个人都傻掉了,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皇帝要立他的亲姐姐为后,这要传出去,蒙达皇室的脸面往哪搁?
他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
太子妃看他那副模样,起了疑心,“殿下,宫里都在传,说蓝夫人就是以前住在咱们宫里的钱先生……”
太子气烦意乱,“是又怎样,如今父皇要立她为后,孤真是……无用啊。”
太子妃脸色苍白,踉跄着退了两步,掩面而泣,“殿下要早一步把蓝夫人纳入宫中,就不会有今日的事了。”
太子知道她误会了,但他不想解释,也无从解释,摆摆手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如今最重要的是把人找到……”
太子妃愕然,“殿下难道想把人抢回来?”
这时侯,侍女进来禀报,“殿下,兰妃娘娘来了。”
太子精神一振,“快请。”兰妃说不定给他带好消息来了。
太子妃的神情一言难尽,莫非皇帝抢走了蓝夫人,太子便与兰妃勾搭上了吗?
兰妃匆匆走进来,见太子妃在,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笑着寒喧两句,太子知道她有话要说,找了个借口打发了太子妃,问,“是不是找到她了?”
兰妃点点头,“昨天半夜,有个侍女起夜,听到陛下宫群西南角传来动静,虽不像是鼓声,节奏却像鼓点,本宫知道蓝夫人爱击鼓,今日便特意去察看了一番,殿下猜怎么着?”
“怎么着?”
“本宫虽然没看到蓝夫人,但那个院子周围布满了侍卫,如此大阵仗,蓝夫人应该就在那里。”
太子松了一口气,只要找到人就好办。
兰妃看他一眼,试探的问,“陛下已经下了立后的诏书,殿下还要把人抢回来吗?”
太子垂眸看地,沉默半响,“虽下了诏书,但朝臣们都反对,孤只要尽快把她偷出来,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兰妃也放了心,说,“只要殿下用得着本宫,本宫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宫殿深处,太子妃隐在柱子后头,惶然的睁大了眼睛……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等着做新娘子吧
皇帝特意选了西南角一处无人居住的院落安置白千帆,那地方偏避,平时没什么人走动,只要住的人不生事,静悄悄住个一年半载都不会有人发现,可白千帆哪是个藏得住的,半夜敲鼓,白天爬树,动静不要闹得太大。
皇帝原想先把白千帆藏一段时间,等一切准备妥当再行后事,但发现白千帆根本藏不住,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下了立后的诏书,朝臣们的反对,他不在乎,他在观望那个人的反应。
只是他倒底年岁大了,经不住折腾,夜里睡不好,就想白天歇个午觉,可刚一闭眼,“嘣嘣嘣……”的声音就从窗外传进来,不用说,又是那个祖宗在击鼓了,他无可奈何抬手捂住了耳朵。
白千帆一有时间就击鼓,墨容澉没办法传讯息进来,只能她单方向传消息出去,也不知道墨容澉有没有听到,所以她只能不断重复的敲击。
皇帝在床上像烙饼似的翻来翻去,终究不胜其烦,掀了被子起来,憋着一肚子气去找白千帆,他要把她那只四不像鼓没收。
怒气冲冲进了门,一看到白千帆,那股子怒气莫名就散了,笑容瞬间爬上脸 ,“浓华,没歇着呢。”
白千帆趴在鼓上,抬眼看他,“老伯这个时侯不是要歇午觉么,怎么出来了?”
皇帝,“……”你还有脸问……
“浓华,你能不能不在半夜和午后敲鼓?”
白千帆哦了一声,“原来是我的鼓声挠老伯清休了,好办,我走就是了。”说着她站起来,抱着鼓就往外走。
皇帝忙张开双臂拦住,“你走到哪里去,立后的诏书已经下了,你已经是朕的皇后了。”
白千帆倒是不知道下诏书的事,吃了一惊,“老伯,你开什么玩笑?”
“朕对你是认真的,从来不开玩笑,”皇帝灼热的看着她,“浓华,到现在,你还看不出朕对你的一片深情吗?”
白千帆只觉得手臂上鸡皮疙瘩在翻滚,“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真要这么干,只能是自讨苦吃。”
“朕愿意吃你的苦头。”
“咦——”白千帆嫌恶的拉开距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老伯这样不要脸的,快走,别杵在这里碍我的眼。”
皇帝倒底不是佛,一而再,再而三被她奚落,很生气,指着她的手忍不住发抖,“诏书已经下了,朕立刻就办大婚,你哪里都去不了,等着做新娘子吧!”说完,拂袖而去。
白千帆抄起一只茶杯狠狠摔过去,皇帝躲闪不及,那只杯在他脚边炸开,碎了一地晶莹,惊得他连头都不敢回,一鼓作气的跑了。
白千帆性子算好的,极少发脾气,这次实在是忍不住,蒙达皇帝办的就不是人事,诏书一下,人人皆知,墨容澉现在肯定也知道了,她别的不怕,就怕墨容澉着急上火,急出什么好歹来。谁让她夫君难受,她就不让谁好受!
愤愤的骂了句:“老王八蛋。”抱起她的鼓,爬到屋顶上,开始敲打起来,蒙达皇帝想藏着她,她偏要召告天下,不管墨容澉收不收到她的消息,至少要让宫里的人知道她的存在,来找麻烦也好,来救她也好,首先她得把位置暴露出去。
皇帝怒气冲冲而来,又怒气冲冲而去,走出院门,寒风扑面,他打了个激灵,冷静了下来,被自己的气话提醒了。反正诏书都下了,为免夜长梦多,是时侯操办大婚了。
做了决定,提步要走,听到那恼人的鼓声又响起来,他幽幽叹口气,却没有再返身回去的勇气。
——
墨容澉坐在桌边,盯着蒙达皇宫的地形图已经看了足足两个时辰,这不是宁十三画的那张,而是他从昆清珞手里弄来的完整的禁宫地形图。
他相信白千帆能照顾好自己,她聪明,有胆有谋,可还是担心,不能想,一想心就乱,这种时侯,他不能陪在她身边,真恨不得想杀人。
把脸埋在掌心,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乱,不能乱,白千帆还等着他去接她。
良久,墨容澉抬起头来,脸色阴沉,唯有那对眸子清寒黑亮,里头似有黑色的火焰在燃烧,任人看了都无端端心头发紧,无边的寒意在屋子里漫延开来,谁也不敢踏足一步。
墨容澉把图纸推开,这张地形图已经铭刻在他脑子里,再看也无益。这次的计划是临时起意,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但时间紧迫,他不愿意再等下去,他唯一的目的是把白千帆接出来,至于蒙达皇帝和桃源谷主要怎么斗,那是他们的事。
把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过一遍,有一件事令他很困惑,桃源谷主明明和蒙达皇帝有仇,但每次下达的任务却只是重伤,不能致死,抓羊大赛是这样,白图塔是这样,这次的计划也这样。他想不通,既然有血海深仇,为什么不干脆杀了蒙达皇帝,为何只是重伤?
以目前他掌握的消息来看,桃源谷主的实力已经足够让蒙达变天了,但桃源谷主始终按捺不动,反而要借助他来行事,给人一种遮遮掩掩的感觉,好像并不愿意让人知道,他回来报仇了。
但再怎么遮掩,总有老臣会认得他,只要让桃源谷主当众揭下面具,这个谜底就能揭开。
夜渐渐深了,墨容澉还在灯下枯坐,他不知道白千帆是睡了,还是像他一样,无法入眠。她是最不喜欢受拘束的,如今被软禁在小小一方院落,肯定不痛快吧,但他知道,她不痛快的时侯,大概也不会让别人痛快。
桌上的烛静静燃着,小小的火苗一如某人明亮的眼,也只有想起她的时侯,墨容澉的脸上才有片刻的温柔……
窗外突起狂风,如鬼哭一般呼啸而过,倾刻间,豆大的雨点落下来,打在窗棱上,嘈杂如坠珠。墨容澉皱起眉头,蒙达是出了名的旱冬,这时侯怎么下起雨来了?他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大概连老天也看不过眼了吧。
突然,他神情一禀,回过头去,有人在风雨中轻轻叩响门扉。
墨容澉无声的弯了弯唇,他要等的消息到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好好的嫁衣为何要剪坏
蒙达皇帝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谁也没料到他会不顾祖制,不顾规矩,仓促的举行大婚,朝臣们听到消息,个个目瞪口呆,这两日,六皇子昆清珞在暗中联络他们,联名上书,逼皇帝废诏书,立瑾妃为后,立谁为后暂且不论,废诏书大家是同意的,正暗地里筹备着,谁曾想,联名书还未呈上去,皇帝今日就要大婚,他们一个都走不了,要留下来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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