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蓑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七尺书生
柳寻衣痛快地答应一声,同时接过狄陌递过来的一把钢刀,毫不迟疑地朝龙羽几人走去。
面对龙羽恐怖狰狞的模样,柳寻衣神情冷漠,目光凌厉,沉声道:“我早就说过,只要有我在一天,你的阴谋就休想得逞!”
“你为大宋出生入死,可大宋百姓又有几人知道?”龙羽狞笑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可你怎知哪儿才是高处?难道你所坚持的苟延残喘、家国天下,就一定是高处?说不定只是另外一个深渊罢了!哈哈……柳寻衣,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不是在为汉人消灾,而是让灾难来的更加残酷、更加血腥!待我蒙古铁蹄南下之日,势必屠诛宋狗,寸草不留!”
“高处也好,深渊也罢!”柳寻衣高举刀锋,对准龙羽的天灵盖,目无表情地冷声道,“我不是高瞻远瞩的圣贤,也不是救国救民的英雄,我从未想过自己能拯救苍生黎民,也不认为自己有本事能挽救大宋危局。但我有自己活着的意义,那便是对你这样的卑鄙小人……见一个,杀一个!”
话音渐落,柳寻衣的眼神猛然一狠,随之右手紧握钢刀,汇聚雷霆万钧之力,朝着龙羽的脑袋狠劈而下。
“龙羽,我送你归西……”
“刀下留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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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血蓑衣 第267章 只身犯险
“嗖!”
转瞬之间,一道凌厉的劲气如长虹贯日般,自半空呼啸而来,直射柳寻衣手中的钢刀。一心斩杀龙羽的柳寻衣,并未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干扰所打断,手起刀落,未有丝毫迟疑。
“铿!”
“咔嚓!”
只可惜,刀锋未下,劲气先至。柳寻衣忽觉钢刀一震,与此同时,刀身应声而断,半截断刀擦着龙羽的脑袋斜飞而出,顺势削下几缕黑发。
“咣啷啷!”
断刀落地,在鸦雀无声的武场中,发出一道惊天动地的“巨响”。随后,龙羽的几缕头发方才随风轻摇,缓缓散落在柳寻衣脚下。
“大胆!”秦明眼神骤变,勃然大怒。
话音未落,秦大、秦二、秦三已然飞身而起。半空中,三人抽刀出鞘,一齐逼向踏空而来的不速之客。
“铿铿铿!”
电光火石之间,双方已在半空短兵相接。令人诧异的是,秦大、秦二、秦三联手,竟仍非来者之敌,他们依次败退,先后翻落在地。
再看不速之客,身如流星,步似赶月,眨眼间已掠过半空,稳稳落于武场之中。
一身布衣,满面正气。丰标不凡,器宇轩昂。
来人,正是漠北第一快刀,苏禾。
“苏大哥?”
一见苏禾,柳寻衣不禁一愣,同时挥手止住欲要冲杀上来的武林同道。
“他就是‘漠北第一快刀’苏禾?”
“看他手中的血影刀,应该不假!”
“秦氏三杰绝非泛泛之辈,能轻而易举地以一敌三,来人即便不是苏禾,武功怕也不比苏禾逊色。”
“他来作甚?”
“废话,当然是来救人了!蛇鼠一窝,他和龙羽都是鞑子朝廷的走狗。”
“都说漠北第一快刀是条好汉,今日一见,果然气势不俗!”
“再厉害又有何用?他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这么多前辈坐镇,不信他能掀起什么风浪。”
……
苏禾的出现,立即招至众人的一阵窃窃私语。
“苏禾,你不在漠北好好待着,跑来西京作甚?”秦明眼神不善地盯着苏禾,冷冷地问道,“你当我秦府是什么地方?竟敢说进就进!”
面对数千双不怀好意的目光,苏禾依旧不卑不亢,他举目环顾一圈,随后颇为恭敬地朝四面八方拱了拱手,朗声道:“在下苏禾,今日斗胆不请自来,还请诸位恕罪!”
“哼!谁和你是朋友?”妙安嘲讽道,“苏禾,你不必在这儿套近乎,究竟有何目的,大可当众挑明。”
妙安此言,顿时引起一片附和。
面对重重质疑,苏禾却不恼怒,只是眼神复杂地望着龙羽几人,转而说道:“实不相瞒,今日苏某冒昧打扰,是想恳求诸位能否网开一面?饶过龙羽、哑坤、胡震、霍彪、裘狰几人的性命。”
“噗!”
望着“煞有介事”的苏禾,听着他“义正言辞”的恳求,场中已又不少人忍俊不禁,甚至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起来。
对此,苏禾的脸上不禁闪过一抹难堪之色。
“苏禾,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唐辕阴笑道,“你以为自己是谁?红口白牙地说上三言两语,便妄想让我们放人?简直痴人说梦!”
“苏禾,你何不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今天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陆庭湘淡淡地说道,“此刻站在你面前的,皆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那‘漠北第一快刀’的名号,在草原或许还能值点斤两,但在这里,却是一文不名。”
“阿弥陀佛!”玄明双手合十,劝慰道,“苏施主,如果他们在中原犯下的罪孽与你无关,那老衲奉劝你速速离去,以免引火烧身。”
“念你素有威名,料想此等偷鸡摸狗之事,绝非出自你苏禾之手。”洛天瑾幽幽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会为难无辜之人,你走吧!回去替我们向蒙古大汗和赤风岭主捎句话,告诉他们,蒙古与大宋理应各安天命,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该得寸进尺,更不该有所图谋,当心贪多嚼不烂。”
面对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挖苦讽刺,苏禾始终不为所动。
他静静地站于场中,待四周喧声渐落,方才朗声说道:“无论龙羽等人身犯何罪,他们毕竟与有我同族之情。更何况,他们肩负着胡马帮和漠北二十四城,上万蒙古人的生死存亡,乃我族之栋梁,苏某岂能置他们的死活于不顾,独自离去?”
“如此说来,你是铁了心要救他们?”金复羽话中有话地反问道。
“苏某自不量力,斗胆直言,是!”苏禾目不斜视,满眼坚毅。
“好!”金复羽轻笑道,“那就让我们见识见识,传说中的‘漠北第一快刀’,究竟有多少真本事?”
话音未落,冷依依、秦天九、唐钰、司空竹已然冲天而起。此刻,腾三石也令腾苍上场,为武林同道助阵。
“苏禾,你敢单枪匹马闯入秦府,莫不是欺我中原武林无人敢与你一战?”洛天瑾愠怒道,“可惜,今天你谁也救不走!这几个狗贼在中原图谋不轨,戕害无辜,引风吹火,借刀杀人,犯下累累血债,已是天地不容,罪无可恕!因此,他们几个的狗命,我们今天要定了!”
洛天瑾一言既出,贤王府和六大门派的高手随之跃入场中。
须臾间,“贤王府黑执扇”狄陌、“少林长老”缘空、“武当长老”孤月、“昆仑派大长老”常云子、“峨眉派弟子”慧秋、“崆峒派弟子”荀再山、“青城派左使”龚清,自人群中鱼贯而出,连同冷依依几人,一起将苏禾死死围在其中。
此刻,沈东善已率人退到一旁,优哉游哉地看起热闹。他知道,今天有这么多武林枭雄在此,轮不到他多管闲事。
左弘轩冷笑道:“苏禾,眼下你已是自身难保,还凭什么救人?”
见苏禾四面楚歌,身陷囹圄,柳寻衣不禁眼泛担忧之色,遂快步上前,诚心劝道:“苏大哥,且听小弟一言。龙羽几人今日必死无疑!你孤身前来,断无救下他们的可能。眼下你所面对的,皆是中原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一旦交起手来,你绝无半点取胜之机,甚至就连性命也……”
“柳兄弟不必多言!”苏禾面无惧色,言辞坦荡,“今日苏某前来,不是来与之中原武林结仇的,而是来替龙羽几人向各位赔罪的。昔日种种错事,皆是龙羽等人鬼迷心窍,一时糊涂,待我将他们带回塞北之后,岭主自当严惩不贷,还无辜枉死之人一个公道。”
钟离木戏谑道:“赤风岭主先派龙羽暗施诡计,之后见事情败露,便又派你来说好话、打圆场。真当我们汉人是榆木疙瘩不成?你不是想赎罪吗?那好!你现在亲手杀了龙羽几人,我们便相信此事与蒙古大汗和赤风岭主无关。如何?”
“这……”
面对钟离木的咄咄相逼,苏禾不禁面露一丝难色。
柳寻衣急声道:“苏大哥,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此事皆因龙羽等人心狠手辣,卑鄙无耻,与你无关,你又何必为他们赔上自己的性命?”
“柳兄弟,还记得你在西域时,曾对一再害你的曹钦出手相救,当时你明知他心思歹毒,害人无数,可又为何要执意救他?”
“我……”被苏禾当面反问,柳寻衣顿时一阵语塞。
“昔日你救曹钦,是因为你们同为汉人,出于同族之谊。”苏禾正色道,“而今日我救龙羽、胡震,亦是出于此情。”
“这……”柳寻衣想反驳,但苏禾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却又令他无从辩白。
柳寻衣是汉人,知晓汉人应以民族大义为重,亲如手足,同仇敌忾。而苏禾身为蒙人,又岂有不同?
只不过,汉人终究是汉人,柳寻衣永远无法站在蒙古人的立场,因此才会心生费解,甚至替苏禾的“仗义”鸣不平。
说到底,柳寻衣与苏禾除出身不同之外,骨子里无甚区别。
“苏禾,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洛天瑾沉声道,“你究竟走不走?”
“多谢洛府主的一番好意。”苏禾神色一禀,拱手道,“请恕苏某不识抬举,今日我即便是死,也要带走他们。”
苏禾一身傲骨,豪气干云,反倒令在场的不少人对他心生钦佩之意。就连洛天瑾看向苏禾的眼神中,也不禁闪过一抹赞许之色。
闻言,清风叹息一声,轻甩拂尘,正色道:“既然你冥顽不明,那便……陪他们一起死吧!”
此言一出,围在苏禾身旁的十二位高手,瞬间抽出各自的兵刃,一个个满含杀意地盯着面无惧色,巍然不动的苏禾。
“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突然,被五花大绑的胡震大声呼喊道:“有种你们就一对一的与苏禾打一场?难道你们汉人只有这点本事?只会以多欺少,不敢公平较量?真他妈是一群孬种……”
“嘭!”
话音未落,林方大已朝着胡震的小腹狠狠踹出一脚,登时将其踹翻在地,疼的来回打滚。
“洛天瑾,你不是对我心怀不满吗?”龙羽伸出猩红的舌头,轻舔着嘴边的血污,阴狠地笑道,“不如你将我松开,让我和苏禾一同应战。当然,你也可以亲自出手,如何?”
“不错!”霍彪嚷嚷道,“有种就把我们全都放开,让我们助苏禾一臂之力。否则你们便是以多欺少,胜之不武。只不知你们汉人可有这份胆量?”
“废话!”汤聪轻蔑道,“你们利用阴谋诡计,暗杀我武林同仁时,为何没想过公平一战?现在死到临头,还想垂死挣扎?真是不知羞耻,猪狗不如!我呸!”
“不错!与这些鞑子谈何公平不公平?今天不是比武,而是报仇!”
“此等拙略的激将法,连三岁孩童都骗不过,你们岂敢搬出来丢人现眼?”
一时间,众口嚣嚣,又是一片同仇敌忾的叫骂附和。
“各位且慢!”
突然,秦天九高举短刀,压下场中的嘈杂。
他那双阴戾的眸子,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苏禾,继而扯着沙哑的嗓子,似笑非笑地说道:“并非老夫大言不惭,若论刀法,在中原武林之中,无人能出我河西秦氏之右。素闻漠北第一快刀,出刀之快,天下无人能及。故而老夫对阁下颇为好奇,我想知道,究竟是你的刀快?还是老夫的刀快?”
闻言,秦明不禁面露惊奇之色,狐疑道:“九叔的意思是……”
“诸位且慢动手,烦请给老夫一个机会。让我能在有生之年,亲自领教一下‘漠北第一快刀’的手段。”
……
(本章完)
血蓑衣 第268章 一争高下
“苏禾,你若能打败我,我便以河西秦氏作保,让你带走……一个人。如何?”秦天九目光挑衅地望着苏禾,眼中战意盎然。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但却谁也没有多言。
秦天九的武功众所周知,此时若有人站出来反驳,便是不相信河西秦氏的实力,无疑是一种自讨没趣的表现。更何况,此情此景之下,汉人又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苏某要将他们全部带走……”
“能让你带走一个,已是诸位江湖朋友给老夫薄面。你若得寸进尺,结果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秦天九摇头冷笑道,“更何况,你未必能赢!”
苏禾面色犹豫,眼中闪烁着一抹思量之意。他先看向龙羽、胡震等人,之后又看了看神色复杂的柳寻衣。踌躇许久,方才缓缓点头道:“既然如此,苏某只能自不量力地向前辈讨教几招!”
“好!”
秦天九答应一声,转而将短刀重新插入鞘中,并挥手将旁人散去,场中只留下他们二人。
“苏大哥……自己小心!”
柳寻衣知道,自己不应为苏禾呐喊助威,但苏禾对他毕竟有过救命之恩,若让柳寻衣眼睁睁地看着苏禾送死,并且无动于衷,这种无情的事,他也断断做不出来。
“多谢!”
苏禾坦然一笑,转而将自己的目光牢牢锁定在秦天九身上,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如临大敌的谨慎之色。
虽未交手,但苏禾已从秦天九的气势上,嗅到一丝凶险的味道。
见秦天九收刀入鞘,苏禾眼中不禁闪过一抹锐利的光泽。他知道,秦天九与他比“快”,是想从拔刀出鞘开始。
此等高手的较量,只需稍快一步,结果便是阴阳相隔,生死两命。
心念至此,苏禾亦当众将自己的血影刀缓缓插回鞘中,随后双手握刀,向秦天九微微一拜,以示恭敬。
见状,众人不禁对苏禾再度高看几分。
场中,苏禾与秦天九相对而站,二人相距不过十步之遥,彼此默默地对视着,宛若两尊雕塑般一动不动,一言未发。
苏禾的左手紧握刀鞘,右手轻轻地压在刀柄上,准备随时抽刀。
秦天九则是右手紧攥刀柄,将短刀倒插在自己的腋下,左手如败柳般随意地垂在身侧,手指若有似无地轻轻敲打着自己的大腿。
整座武场一片肃穆,静如死寂。
众人屏息凝神,目光紧张而期待地紧紧注视着二人,虽然心急如焚,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静候着即将到来的一场大战。
一个是叱咤江湖的“跛刀客”秦天九,几十年来以“快刀”著称于世。
一个是横扫漠北的“第一快刀”苏禾,其刀法造诣自不必提,只凭他能单刀平定胡马帮,连下漠北二十四城,赫赫战绩,便足以说明一切。
二人皆堪称当世最顶尖的刀客,他们交手,几乎代表着“天下第一快刀”的归属。
此刻,阴云密布,昏暗如夜。
厚重的乌云,似乎再也拖不住露珠水雾,伴随着“轰隆隆”的一阵滚滚闷雷,倾盆大雨呼啸而下,蓄势待发的雷霆暴雨,“噼噼啪啪”地砸落在武场之中。
急雨潇潇,在天地之间萦绕出一片腾腾薄雾。
暴雨如注,狂风肆虐,宛若天塌地陷,好似江河横流。大雨如幕,瞬息之间已遮挡住每个人的视线。
站在暴雨中心的苏禾与秦天九,仍坚如磐石,巍然不动。
“咔嚓!”
一道惊天炸雷平地而起,暴雨疾驰,更胜三分。
“噌!”
就在雷声震天的瞬间,苏禾与秦天九几乎同时出刀。
密如撒豆的遮天暴雨中,两道夺目银光几乎同时闪现在半空。再看苏禾与秦天九,二人不知何时已诡异地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间,半空中陡然传来一阵比暴雨更加密集的打斗声,当众人匆忙循声而望时,却见狂风暴雨之中,只剩下两道渐渐消散的残影。
至于苏禾与秦天九,早已在数十米之外的地方,展开了新一轮的对攻。
暴雨婆娑潇潇下,疾风翻卷滚滚来。
在一片滂沱大雨中,两道人影闪转腾挪,忽隐忽现,打的难舍难分,酣畅淋漓。
“好快的刀!”
洛天瑾死死凝视着战局中的二人,难以置信地连连感慨。
“府主,秦天九和苏禾……谁更快?”邓长川好奇地问道。
“你认为谁更快?”洛天瑾不答反问。
“一样快!”邓长川苦笑道,“我先看到秦天九拔刀,而后当我转移目光看向苏禾时,他已然杀至近前。”
闻言,洛天瑾讳莫如深地微微一笑,似是喃喃自语地点了点头,道:“几乎是一样快……”
说罢,在邓长川狐疑的目光下,洛天瑾未再多言,而是将注意力再次投入这场难得一见的鏖战。
一旁,阿保鲁眉头紧锁,目光复杂地密切关注着战局,同时向洵溱低声问道:“难道世上真的有两个出刀一样快的人?”
洵溱神秘一笑,摇头道:“看似一样快,实则……二人有着极其细微的差距。”
“那他们究竟谁更快?”
“苏禾用的血影刀,刀长四尺,上宽五指,下宽两指半。”洵溱并未正面回答阿保鲁的话,而是别有深意地轻笑道,“你再看秦天九的刀,长不过一尺有余,上宽不过三指,下宽不过两指。刚刚我们却看到他们二人同时出刀,你说谁更快?”
“苏禾!”
阿保鲁恍然大悟,眼中顿时泛起一抹惊骇之色,迟疑道:“真想不到,苏禾的刀竟比秦天九还要快上三分。”
“三分谈不上,一分差不多。”洵溱戏谑道,“兵刃讲求一寸长一寸强,一寸小一寸巧。苏禾的刀速度快,秦天九的刀更灵活,此消彼长之下,二人便在伯仲之间,令我等看不出上下之分。”
“你认为此战谁能赢?”洛凝语不知何时凑到近前,满眼好奇地向洵溱追问道。
洵溱深深看了一眼泪痕未干的洛凝语,忽然话锋一转,莫名地问道:“洛小姐,昨夜柳寻衣追出去救你,你可曾对他说过些什么?”
“这……”洛凝语稍稍一愣,转而问道,“洵溱姑娘为何这么问?”
“你可知,刚才在你来之前,柳寻衣陷入两难之境,险些被冷依依、秦天九、司空竹、唐钰四大高手围杀而死。”洵溱解释道,“而他之所以会陷入两难之境,正是因为洛小姐你。”
“我?”洛凝语脸色一变,转而看向远处正痴痴观战的柳寻衣,眼中不禁泛起一抹愧疚之色。
在洵溱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眸注目下,洛凝语犹豫再三,方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实不相瞒,昨夜我曾叮嘱寻衣,让他千万不要为了我而耽误大局,更不要上蒙古人的当,让爹因我而变成大宋的罪人……”
“难怪!”洵溱一副了然模样,缓缓点头道,“难怪柳寻衣刚才会枉顾洛府主之命,执意挺身而出。”
说罢,洵溱为洛凝语递上一块手帕,似笑非笑地说道:“但他最终还是不能弃你于不顾,否则也不会沦为众矢之的。”
“什么……”
“一边是洛府主,一边是洛小姐。”洵溱自言自语道,“你们这对儿父女,险些将柳寻衣活活逼死。”
说罢,不等洛凝语再度追问,洵溱却突然转身,朝远处走去。
满脸复杂的洛凝语望着洵溱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她又看向伤痕累累的柳寻衣,白皙细嫩的俏脸上,早已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泪水。
场中,苏禾与秦天九已鏖战一百七十回合,仍是各有千秋,难分胜负。
血影刀快若闪电,势如群狼。短刀灵如蛟龙,狠如猛虎。
双刀在狂风暴雨中交相辉映,寒光嚯嚯,杀气腾腾,忽高忽低,忽远忽近。
刀兵撞击的声响,犹如爆竹般“铿铿蹡蹡”地迅猛凌厉,延绵无穷。
如此猛烈的攻势,换做常人,即便不失手错招,也会被累的臂膀酸麻,难以自已。
众人直看的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甚至连眼睛都看酸了。可苏禾、秦天九,却好像不知疲惫似的,鏖战呈胶着之势,并且愈战越勇,越打越猛,出刀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强。
众人观战,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叹服。于此同时,皆不由自主地深深感慨,苏禾和秦天九之所以有今日这般成就,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更非一般人可比。
柳寻衣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他扪心自问,当初在少林与秦天九一战,若非有秦苦提前指点,自己断不是他的对手。今日再看苏禾与秦天九的激战,心中更加笃定,自己远非他们二人之敌。
“再这样永无休止地打下去,岂不是打到天黑都没有结果?”腾琴儿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嘟囔道。
“不!”腾三石面色凝重地摇头道,“一百回合之内,胜负必分!”
“什么?”
腾三石此话一出,立即招至周围的一片惊呼。
“族长,他们究竟谁能笑到最后?”腾琴儿赶忙凑上前去,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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