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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蓑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七尺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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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们,时常这般谈笑、时常这般斗嘴,时常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或一根发绳、或一碟小菜、或一盆清水、或一只蝴蝶……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那时的柳寻玉,板着一张小脸振振有词地说服柳寻衣认同自己的想法,一副“小大人”的可爱模样,表情语气、神态动作……简直和今天的云剑萍一模一样。
柳寻衣一如当年对自己的妹妹一再忍让,满眼疼爱地依着她、顺着她、哄着她。至于事实如何?在他心里根本不重要。
痴痴地凝望云剑萍的脸庞,默默地聆听她的声音,望着、听着……思绪万千的柳寻衣忽觉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如黄河决堤般顺着脸颊淌落而下。
“你……你怎么……”云剑萍似乎被柳寻衣的悲伤模样吓了一跳,一时茫然无措,仓促安抚,“我只是随便说说,并无恶意,你不用这么伤心……啊!”
云剑萍话未说完,心潮腾涌的柳寻衣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复杂感情,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全无防备的云剑萍紧紧拥入怀中,直令骤不及防的她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呼。
“这么多年……你究竟去哪儿了?”柳寻衣的双臂如钢筋铁柳般紧紧抱住动弹不得的云剑萍。爱之深、悲之切。这一刻,柳寻衣将积压在内心深处的思念与痛苦一股脑地宣泄而出,真恨不能将她挤入自己的身体,“玉儿,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不惜穿州过府、不惜跋山涉水、不惜忍饥挨饿、不惜栉风沐雨……只要能找到你,哥哥死都不怕……这么多年,我一直怨恨自己当初不该贪图那一口米粥,更不该将你一个人留在路边……每当我想到你孤身一人沦落陌生的环境,想到你在某个地方哭着喊着找哥哥,我就心如刀割,痛不欲生,只恨自己不能长出千手千眼,不能立刻发现你、抱着你、安慰你。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紧紧攥着你的手,死都不会松开……”
听着柳寻衣近乎咆哮的倾诉,原本一脸惊慌的云剑萍如遭雷霆一击,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与哀伤不由自主地涌入心间,令她渐渐放弃挣扎抵抗,晶莹的泪水如断线的珠串簌簌而下。不知不觉,她竟慢慢吞吞地伸出双手……轻轻抱住浑身颤抖的柳寻衣。
见此一幕,腾三石和萧芷柔无不百感交集,热泪盈眶。
“玉儿,告诉哥哥!这些年你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忍饥挨饿?有没有受人欺负?”
“没……没有……”
在柳寻衣炙热如火的感情中,兄妹间的陌生与隔阂迅速消融。或是情到深处,此时的云剑萍被柳寻衣紧紧抱着,非但不再像刚刚那般羞涩难堪,反而倚靠着柳寻衣结实的胸膛令其倍感安心。
云剑萍将侧脸轻轻贴在柳寻衣的胸口,听着他强劲而有力的心跳,一股久违的温暖迅速袭遍全身,令她的心情渐渐平复,缓缓闭上泪光闪烁的双眸,轻声呢喃:“我过得很好……很好……没有忍饥挨饿,也没有受人欺负……除了找不到哥哥,其他的……都很好……”
只此一言,再度令柳寻衣五内俱焚,柔肠寸断。亦令腾三石和萧芷柔泫然流涕,黯然伤神。
“是哥哥粗心大意,是哥哥对不起你……”柳寻衣轻轻拭去云剑萍脸上的泪痕,又哭又笑地向她承诺,“从现在开始……你再也不是一个人。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你无依无靠,再也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再也不会让人……将你掳走!”
……





血蓑衣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心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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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衣,娘知道你恨云追月害你们兄妹分离,也知道他设计你们‘父子相残’的手段十分卑劣。每每念及于此,不止你对他恨之入骨,为娘也对他深恶痛绝。但他毕竟是萍儿的养父,又是你外公的义子,此次‘锄奸大会’与我们同仇敌忾,也算尽心尽力……不是娘故意偏袒云追月,只不过你与他一旦闹翻,最痛苦的人一定是萍儿。昔日,你同情洛凝语夹在你和洛天瑾之间左右为难,今日你与云追月势同水火,岂不是让萍儿变成第二个洛凝语?”
“江湖风云难测,局势变化万千。纵使我们不讲情面,只谈功利,云追月至少是龙象山的圣主,如今你根基未稳,得罪他弊大于利,有害无益。不如……将此事交由外公解决?外公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勒令他向你赔罪,只要你肯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要打要罚任你处置。他若敢不听,外公第一个不答应……”
晌午,郁结难舒的柳寻衣以午休之名“骗走”腾三石、萧芷柔和云剑萍,而后他又向前来送药的潘雨音打听云追月的住处。待潘雨音走后,柳寻衣不顾常无悔、腾苍等人的劝阻,执意离开内庭。
腾琴儿从柳寻衣的一意孤行中察觉出一丝蹊跷,于是趁常无悔、腾苍与之纠缠之际,火速派人向萧芷柔和腾三石报信。
得知消息的腾、萧二人预感大事不妙,于是火急火燎地赶奔而来,并于凝翠湖畔截下柳寻衣,苦口婆心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希望他能暂时打消对云追月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念头。
然而,任他二人费尽唇舌,穷尽游说之辞,柳寻衣却不为所动,迟迟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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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衣……”
“少主?”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呼唤,登时将三人的思绪打断。紧接着,神色匆匆的慕容白、邓泉、许衡、凌青、廖川、廖海快步迎到近前。
“见过腾盟主、萧谷主!拜见少主……”
“在下何德何能,岂敢受此大礼?”未等慕容白几人向自己叩拜行礼,柳寻衣已抢先制止,“什么‘少主’不‘少主’?你们叫着别扭,我听着也别扭,还是直呼大名吧!”
“我等不敢!”
“你们这是……”
“府主刚刚在菊天阁为陆公子、左掌门和妙安师太设宴饯行,我们刚刚作陪回来。”
闻言,柳寻衣与萧芷柔、腾三石相视一眼,好奇道:“如此说来,陆庭湘他们已经走了?”
“半柱香前刚刚离开,府主亲自出城相送,以示贤王府与江南陆府、青城派、峨眉派融洽和睦,情深义厚。”
腾三石眉头一皱,狐疑道:“他们真的甘心就此离去?临走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我等只是作陪,至于饯行的细节……待府主回来定会一五一十地告知少主。”邓泉的回答十分巧妙,既委婉地避开腾三石的追问,又给足柳寻衣面子,且防止他们刨根问底,可谓一举三得。
归根到底,慕容白、邓泉这些人仍对腾三石和萧芷柔心存戒备。
“少主伤势未愈,为何不在内庭静心修养?”慕容白一边褪下自己的风袍,小心翼翼地披在柳寻衣的身上,一边满眼关切地说道,“伤口愈合最忌着风,少主千万保重自己的身体,你现在可是贤王府的顶梁柱,众弟子的主心骨,绝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闪失。”
“不错!”邓泉愤懑道,“自从先府主遇害,贤王府名义上由二爷主持大局,实际上却是清风父女把持大权,以至上上下下乱成一团,八门弟子分崩离析,我等眼睁睁地看着繁荣鼎盛的贤王府每况愈下,日渐式微却无可奈何,内心无不焦虑万分,备受煎熬。如今,少主归巢,攘除奸凶,无疑令我等看到贤王府重振旗鼓,东山再起的希望。因此,少主在意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身体,更是贤王府的未来。”
柳寻衣当然明白慕容白和邓泉的意思,亦被他们的诚挚深深打动,故而未再推辞,朝他们微微一笑,又将平和的目光投向欲言又止的腾三石和萧芷柔,宽慰道:“腾族长、萧谷主,你们刚刚说的话我会铭记在心。这件事……我既不希望萍儿知道,也不希望你们插手,能否让我自己解决?”
“可是……”
“我答应你们,不会将局面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更不会让你们和萍儿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这……”
“什么意思?”一头雾水的慕容白来回打量着柳寻衣、萧芷柔和腾三石,追问道,“什么事会闹到‘无法收场’?少主这是……打算去哪儿?”
“去找云追月。”
“什么?”
柳寻衣的直言不讳,立时引来慕容白几人一阵惊呼。
“难道少主打算孤身一人前往云追月的客院?”
“有何不可……”
“当然不可!”慕容白不假思索地打断柳寻衣的疑惑,“云追月何许人?他的赫赫凶名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以你今时今日的身份,岂能只身犯险?”
“不错!”邓泉重重点头,“如果少主去见云追月,我等必当同行护卫,以策万全。”
“黑执……少主!”意识到自己叫错的许衡连忙改口,“你是不是打算找云追月算账?用不用我召集兄弟……”
“我只是找他谈谈,又不是找他厮斗。”
“少主和他……有什么好谈?”凌青面露犹豫,似乎心有顾忌,“贤王府与龙象山一向不和,昨天的‘锄奸大会’令两家的关系变得愈发晦暗不明。眼下,外边流言蜚语满天飞。值此关键时刻,少主与云追月私下见面……说不定会在江湖中掀起轩然大波。兹事体大,我们要不要先通禀府主一声……”
“咳咳!”
凌青话音未落,慕容白突然发出两声轻咳,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既是少主吩咐,我等自当遵奉,一切……小心为上就是。”
似懂非懂的凌青先是一怔,而后在廖氏兄弟的眼神提醒下幡然醒悟,意识到自己刚刚言语有失,登时脸色一变,连忙向柳寻衣拱手赔罪:“少主,我刚刚……”
“你刚刚说的没错,这么大的事确实应该知会谢二爷一声。可眼下谢二爷送客未归,不如……劳烦凌兄出去迎一迎,也好第一时间将我的动向告诉他,免得闹出不必要的误会。”
“这……”
言罢,未等诚惶诚恐的凌青应答,柳寻衣已头也不回地朝远处走去。
见状,慕容白、邓泉先朝进退维谷的腾三石和萧芷柔拱手道别,而后率许衡、廖川、廖海快步朝柳寻衣追去。
“柔儿,你说寻以他……会不会和襄儿撕破脸?”
“我相信寻衣,既然他答应我们不会和云追月闹翻,就一定懂得克制。”萧芷柔望着柳寻衣渐行渐远的背影,别有深意地说道,“虽然他是洛天瑾的儿子,但他和姓洛的不一样。他最在乎的不是自己的得失,而是家人的感受。当今世上,寻衣最疼爱的人是萍儿,他一定不舍得让萍儿伤心。”
“那他此去……”
“我猜……他也许是想和云追月将话挑明,与他划清界限。毕竟,让寻衣原谅一个处心积虑算计他二十多年的人,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以为父对杜襄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弃你而去。”腾三石苦涩道,“如果寻衣态度鲜明,立场坚定,我担心纵使他能够克制,杜襄也未必能够克制……”
“爹,云追月和寻衣……对我而言从来都不是两难的抉择,因为我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老夫明白了。”
“寻衣背着我们偷偷去见云追月,就是担心我们左右两难。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辜负他的良苦用心?”
“柔儿,你……真的放心?”
面对腾三石的再三追问,萧芷柔心如止水,成竹在胸。
“知子莫若母,既然当娘的都不担心,做外公的更不必多虑。那我们……回去静候佳音吧!”
腾三石望着柳寻衣远去的方向,口中发出一道满含无奈的叹息,而后与萧芷柔一起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腾盟主、萧谷主,二位请留步!”
见萧、腾转身离开,沉思不语的凌青如大梦初醒般快步追上前来,毕恭毕敬地朝二人拱手一拜:“两位前辈久居江湖,深谙世事。晚辈现有一事不明,斗胆请二位前辈指点迷津。”
“你是不是想问寻衣?”腾三石一眼洞穿凌青的心思,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腾盟主慧眼如炬,在下不胜钦佩。我的忧虑……确与少主有关。”凌青苦笑道,“刚刚我说错话,少主他……是不是生气了?”
“你和寻衣打交道的时间比我们长久,他的性子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腾三石不答反问,“依你之见,我外孙可是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之人?”
“断然不是!”凌青正色道,“昔日,黑执扇待我们如骨肉兄弟,一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凡府主有令,黑执扇必定当仁不让。但凡遇到危险,他更是一马当先……”
“既然你是寻衣的手足兄弟,他又岂会因为你的一时失言而生气?”
“话虽如此,可少主刚刚说的那番话……听上去有些奇怪,令我感到十分不安。任我苦思冥想,却始终想不出究竟什么地方奇怪?我的不安又是从何而来?”
“贤王府人才济济,藏龙卧虎,能在众弟子中崭露头角的无一不是精明强干之辈。如果老夫没有记错,洛天瑾在世时你已得到重用,理应比其他人更有远见、更具智慧,可为何今日却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腾三石话里有话地问道,“凌青,你究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还是……心存异想,故意为之?”
“这……”凌青大惊失色,慌忙请教,“我对少主忠心耿耿,岂敢心存异想?此间症结,在下实在百思不解,敢请腾盟主明示!”
“此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腾三石讳莫如深地笑道,“一言以蔽之,人情世故。寻衣一如既往地将你们视作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好兄弟,不代表你们也可以将他当成昔日那位常共卧起,大被同眠的‘黑执扇’。换言之,从你们改称他为‘少主’的那一刻开始,他对你们可以继续无视尊卑礼数,但你们对他却再也不能泯灭敬畏之心。而这……正是令你自觉奇怪、心乱不安的症结所在。”
……




血蓑衣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强势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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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枫园,客院。
“师父!”
当司无道、唐轩、邵元庆、无名从云追月的房间鱼贯而出时,在院中恭候多时的黎海棠不禁面露喜色,赶忙吐出叼在嘴里的柳枝,一路小跑着迎上前去。
“放肆!”
见黎海棠嬉皮笑脸,全无庄重。唐轩眉头一皱,沉声催促:“海棠,还不叫人?”
“是!”黎海棠神情一禀,连忙朝司无道、邵元庆、无名拱手作揖,“晚辈见过三位护法!”
“唐轩,你可是收了一位好徒弟。”
邵元庆戏谑一笑,而后与心不在焉的司无道、无名转身离开。
“晚辈恭送三位护法……”
“行了!”
唐轩担心黎海棠的吵闹惊扰房间内的云追月,故而伸手朝他的脑袋轻轻一敲,而后将他拽至一旁,教训道:“举止轻佻,言辞浮躁,成何体统?”
闻言,黎海棠脸上的笑容渐渐僵固,讪讪赔罪:“弟子知错,师父息怒!”
“哼!自从来到中原,为师不能时刻盯着你,你就变得越来越不守规矩。长此以往,如何了得?”唐轩不悦道,“为师问你,今天有没有练功?”
“弟子谨遵师命,每日早、午、晚勤学苦练,一丝一毫也不敢懈怠。”
“如果让为师发现你偷懒不练功或者练功不刻苦,定再罚你面壁一季,反思己过。”
“不敢!不敢!”一想起儿时练功不勤被唐轩惩罚的经历,黎海棠不由地感到一阵后背发凉,“倘若师父不信,弟子愿在此试箭。如果百射不能百中,弟子甘愿受罚!”
“你认为自己的百射百中,例无虚发从何而来?还不是因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刻苦练功?弓箭不比刀枪,没有你来我往。临阵对敌,你往往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一箭射出短则数十步,长则千百步。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稍有偏差就是死路一条。因此,你对箭法的领悟必须远胜于寻常刀客、剑客对刀剑的娴熟。唯有心神专注、手眼合一,才能做到意动箭随、念及必中的至高境界。然而,至高境界对你而言绝不是终点,恰恰是,因为……”
“因为达到至高境界不算本事,能够一直保持在至高境界才是本事。”唐轩话未说完,黎海棠已将早已听过成千上万遍,背的滚瓜烂熟的“教诲”娓娓道出,“若想造诣不减,必须勤学苦练。有道是,荒废一日心神不宁、荒废三日意志不定、荒废十日手出不稳、荒废百日目浊不清……哎呀!”
未等摇头晃脑的黎海棠把话说完,唐轩再一次出手狠狠敲向他的脑袋,直疼的他哀嚎不止,眼泪横流。
“混账!竟敢在为师面前卖弄?”
“弟子岂敢?我只想让师父知道,您老人家的教诲我一直记在心上……”
“知易行难,你只记住有什么用?重要的是身体力行……”
“弟子一直在‘力行’……”
“还敢顶嘴?”
“不敢了!不敢了!”见唐轩举手要打,黎海棠赶忙托住他的胳膊,一边厚着脸皮认错,一边伺机岔开话题,“师父,你们昨夜去哪儿了?为何天亮才归……”
“嘘!”唐轩眼神一变,连忙捂住黎海棠的嘴,愠怒道,“休要胡言乱语,找死不成?”
“师父,我……”
“收起你的好奇心,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唐轩死死攥住黎海棠的手腕,严词厉色地告诫,“记住,昨晚的事不许再向任何人提起,否则圣主怪罪下来,为师也保你不住!”
“整整一上午,四大护法齐聚圣主的房间,是不是与昨夜的事有关……”
“还问?”
“弟子不是好事,只是……希望自己也能像师父那般为圣主效犬马之劳!”
“不必心急,圣主会给你们每个人建功的机会。轮到你时,你可不要不堪重用,丢为师的脸!”
“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不会辱没您老人家的威名……”
说话的功夫,虚掩的院门猛然被人推开。紧接着,柳寻衣在慕容白、邓泉、许衡、廖川、廖海的陪同下大步流星地步入院中。
“柳大哥?你怎么……”
话一出口,黎海棠忽觉气氛不太对劲。且不论面无表情的柳寻衣,只看跟在他身后的慕容白、邓泉几人,无不神思凝重,目光警惕。尤其是廖川、廖海,右手下意识地探向腰间的兵刃,眼神阴戾地环顾着院中的龙象山弟子,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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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这么没有规矩?”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尚未远去的司无道、邵元庆、无名相继回身,而后与其他心生不满的龙象山弟子一起,朝不请自来的柳寻衣一行缓缓逼近。
不一会儿,气势汹汹的龙象山弟子便将势单力薄的柳寻衣几人围得水泄不通。
“洒家以为是何人擅闯龙象山的客院,原来是你……”言至于此,司无道声音一滞,故作为难地问道,“时至今日,不知我们应该如何称呼阁下?柳大人?柳执扇?柳公子?柳少侠?还是……柳少主?”
“都不对!”邵元庆揶揄道,“人家现在已经认祖归宗,岂能再以‘柳’姓自居?应改姓‘洛’,不然怎么继承他老子洛天瑾的衣钵?”
“哈哈……”
邵元庆的阴阳怪气,立时引来龙象山弟子一片哄笑。
再看慕容白、邓泉几人,见柳寻衣被人当众嘲讽,无不怒火中烧,面色铁青,看向龙象山弟子的眼神变得愈发不善。
“你算什么东西?岂敢对我家少主如此无礼?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许衡虎目一瞪,怒声威吓,“信不信老子吆喝一声,让你们走不出丹枫园!”
“你又算什么东西?柳寻衣尚未吭声,哪里轮到你大呼小叫?”有性情暴躁的龙象山弟子不甘示弱,立时反唇相讥,“老子们是谢玄牵马抬轿请进丹枫园的,就凭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也敢大言不惭地威胁我们?最好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省的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他妈……”
“我就是我,随你们叫什么都无所谓。”柳寻衣抢在许衡破口大骂前幽幽开口,“看在萍儿的面子上,刚刚你们说的那些……我权当没有恶意。麻烦各位让开,我想找云追月……聊聊。”
柳寻衣的宠辱不惊,不卑不亢足以令龙象山众人不敢小觑,再听他提起“萍儿”,更是面面相觑,思绪万千。
“找到靠山就是不一样,非但为人处世霸气十足,甚至连说话……都变得这么有底气。”唐轩缓缓拨开人群,在一脸尴尬的黎海棠的陪同下,优哉游哉地来到柳寻衣面前,似笑非笑地说道,“聊聊?呵呵,昔日的柳寻衣可没有这么大的口气。阁下是不是认为清风一死……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取而代之?未经应允便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入,一开口就要找龙象山的圣主‘聊聊’,试问……阁下有什么资格对我家圣主点名道姓?又凭什么让龙象山弟子为你让路?”
“师父……”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未等忧心如焚的黎海棠试图圆场,诚心给柳寻衣一个“下马威”的唐轩陡然发出一声如雷暴喝,登时将他的声音打断。
“哼!一方衰微之势,一群颓败之人,寄人篱下苟且度日也配谈什么资格?此事宣扬出去,就不怕天下人笑掉大牙?”慕容白目不斜视地盯着唐轩,嘴角扬起一丝满含轻蔑的冷笑,“你问我家少主凭什么?我来告诉你!就凭他是贤王府的主人,够不够资格与你家圣主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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