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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梁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萧弟
此时段誉竟为了一个素未相识的女子,与他翻脸,也许这是他的报应,或是惩罚。教他知道,不尊重兄弟朋友的人,别人也不会尊重他的。
想了半响,已然近午时,湖上春风阵阵,带着菱叶清香。梁萧用力扳浆,心中暗骂:“该死,早上天方亮,便上曼陀山庄去,直至此刻,滴水未进,委实饿得紧,得赶紧划出这片水域,到镇上饱餐一顿才成。”他心中饿极,扳桨时使的力气反特别来得大,划得一个多时辰,充沛的内力缓缓发劲,竟越划越觉精神奕奕,心中的饥渴也渐渐消减。又划了一个多时辰,只见北方烈阳下映照着一座小小山峰,想是那便是马迹山了,他记得离无锡甚近。
当即扳浆向北划去,将近黄昏,到了无锡城畔。进得城去,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比之大理别有一番风光。信步而行,心道:“算算时日,明天那乔峰也该在‘松鹤楼’出现了。”即揪住一个过往行人,打听松鹤楼所在。
那人说了,梁萧寻路而去,转过一个弯,只见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漆黑,三个金字却闪烁发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勺声和跑堂吆喝声响成一片。他心下大喜,正想进去饱餐一顿。便在此时,突听得一声大喝:“贼子,站住了。”梁萧听着奇怪,心想:“咦,难道有贼?吃饭不急,我倒要去瞧瞧热闹先罢。”当下将步子迈回,循声源处行去。
只见街心围着老大一群人,想是过往行旅闻热闹所汇,好奇心怂恿之下,也挤身进去,但听得一个凶悍的女子声音喝道:“小贼,你活得腻味啦?老娘的钱袋你也敢偷?”梁萧涌身挤进圈前,只见一个少年披头散发,跌坐在地上,衣衫甚为破旧,不过目光炯炯有神,直视着那女子,一会微露乞求之色,道:“夫人,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娘生命垂危,实在没钱看病,这才出此下策。”
那女子哼了一声,骂道:“呸,谁犯罪不是找个正当借口。再说了,你偷我钱在先,我凭甚么相信你;就算信了,老娘我也不是甚么菩萨,才不会发那善心;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吧,我是先砍你的左手,还是右手?”那少年听说她要砍自己的肢体,甚是害怕,但为了给母亲治病,宁愿受此屈辱,鼓气说道:“夫人,小人的命,你尽管拿去。你要砍我手,跺我脚,挖我眼,刺我耳,甚至做牛做马都行。但在此之前,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那女子道:“甚么事?”少年哭咽道:“我母亲已病入膏肓,我实在没法子,求求你救救她,我给你磕头了。”说着,当真咚咚咚,咚咚咚在地上磕起头来,每一头磕将下去,都撞地有声,那女子瞧了这般情景,霎时张口乍舌,不知所措。
少年磕了足足又二三十下,梁萧瞧了不忍,心想:“这般至诚至孝之人,定非骗子,若然生活所迫,决不如此,今我既然遇上,得帮帮他才行。”心中念转,已有了计较,闪身上去,托着那少年双肩,微笑道:“你起来吧。”内力过去,那少年微讶,莫名其妙站起身来,双眼瞪得老大,审视着梁萧,梁萧淡然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足有二十两,交到那少年手里,笑道:“去给你娘治病吧。你是个孝子,老天长眼睛的,不会那么早收了她老人性命。”少年闻言,当真喜出望外,既喜且惊,问道:“公子为何帮我?”
梁萧道:“我喜欢啊。”少年喜道:“好,以后我有了钱,一定还你。”梁萧道:“你还真啰嗦啊,你娘病重,现在还不赶快回去医治,尽跟我唠一些不着边际的嗑。”心却冷笑:“以后的事,有谁知道。”少年连道:“是,是,公子教训得是,我这便回去,那在下先行告辞了。”;梁萧罢手道:“去吧。”少年作了一揖,正欲抽身而退。
这时,那女子突然叫道:“且慢!”梁萧气道:“你还有甚么屁要放?”他最痛恨砍剁男人手脚的女人了,在他的记忆中,王夫人算一个,刘夫人勉强算上一个,心中气愤,霍然回头,不期二人这般一照面,霎时二人皆是大惊,一个叫:“进弟他娘……”一个骂:“小畜生……”只听那女子嘿嘿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可让我找到你了,我儿子呢?你把他拐哪去了?”梁萧冷笑道:“你儿子交我保管么,向我要人,真是笑话。他又不是大姑娘,我拐他作甚?腿长他身上,赖我干嘛?”
刘夫人气怒难发,此时碰上这个煞星,心想老账新帐一并算得了,咤道:“小畜生,你欺我太甚。”梁萧嘿然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辱你了,是左眼,还是右眼。再者说了,就你现在这副尊容,谁敢欺辱你,除非那人是个瞎子。”刘夫人气结:“小畜生,你……”梁萧道:“你甚么你,你假若再年轻个二十来岁,本少爷心情好,说不定会考虑欺辱欺辱一下你,拐了你走也不一定。”刘夫人怒道:“小畜生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梁萧不怒反笑:“这么说,夫人你承认自己是屎喽?”那刘夫人又是好笑,又好气,知道自己的一张嘴是贫不过这个煞星的,惟一的机会便是手上见真章,但打又打他不过,咋办呢?凝思一想,即大叫:“铁牛,死哪去了?”叫了这一声,不闻人应,脚跟一顿地面,又放开嗓门高喊:“铁牛……”声音激昂,阵阵响彻人群,让人听来,格外刺耳。
梁萧捂着耳朵,笑骂道:“他儿他娘,你杀猪啊。高唱哀歌,埋葬猪价狂潮。”刘夫人闻言,着实忍无可忍,娇咤一声,不知何时左手已然多出了一柄柳叶短刀,疯虎一般向梁萧扑去,梁萧轻轻一闪,便即避过,调侃道:“唷,连杀猪刀都摆出来了,你就那么想死啊?”刘夫人满身都是怒火,一招不中,第二刀接着冲出,眼看刀头便要劈到敌人颈项,那梁萧突然向后一仰,便即躺倒,他忽出此招,倒教夫人始料不及,怔了一怔之后,只见梁萧着地一滚,翻出丈外,倏尔弹跳而起,劈空打了一掌。
顿时半空中尘土飞扬,刘夫人将袖子甩了几甩,微咳几下,咤骂道:“小畜生,你耍甚么花样?”梁萧笑道:“本少爷能耍甚么花样,逗你玩而已。”刘夫人听声辨位,听出梁萧所在,闪身冲过来,梁萧大叫:“别动。”那夫人真是听话,果然不动。梁萧嘻嘻笑道:“千万别动,你左脑全是水,右脑全是面粉,不动便罢了,一动全是浆糊。”刘夫人呸的一声,骂道:“小畜生胡说。”梁萧道:“不信你摸摸看,本少爷是否胡说?”
这夫人当真听话,心中踌躇一片,右手却不由自主往右边头发上摸去,触手所及,确实蒙了一层黏糊糊的东西,心道:“贼子向来狡诈,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正想开口,突听得梁萧哈哈大笑,刘夫人微讶,气道:“你笑甚么?”
梁萧笑容不该,说道:“我笑你真傻,不想你也会上当,哈哈,呵呵呵,哈哈,痛快,痛快,真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刘夫人怒道:“你敢骗我!”但静心一想,又感不明所以,问道:“说,我头上的是甚么?”梁萧笑道:“尘土啊。”原来他方才借机滚到地上,顺手抓了一把尘土,趁其不备,催掌打出。
刘夫人疯叫道:“你耍我。夫人我今天若不杀了你,便不姓柳。”梁萧嬉笑道:“少爷我管你姓猪姓狗,与我有甚么相干。”这时,忽听先前那少年怯怯说道:“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走吧?”梁萧咦了一声,转回头道:“我了个去,你还没走啊,再不走,你娘就等不到你回家吃饭了。”那少年幡然醒悟,连道:“是,是,是,那在下告辞了。”梁萧手掌连挥:“滚滚滚。”那少年无奈,深叹了口气,走了,只觉这公子古怪之极。
就在此时,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吼,梁萧脑袋微扭,乍一看,险些吐血,只见熙攘的人群中奔来一条彪形大汉,此人人高马大,不是那铁牛是谁?他健步如飞,正向这边冲刺而来,梁萧心叫:“不好,此人是个死心眼,忠心护主,可不能让他给缠上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溜也!”想通这点,笑对刘夫人道:“他儿他娘,爷去也,白白。”微步稍辗,去得远也。
气得个刘夫人焦躁跺脚,那铁牛堪堪奔至,上气不接下气,道:“夫……夫人,唤铁牛前来,有……有何吩咐?”刘夫人心怒郁愤,啪的一声,给了铁牛老大一把掌,铁牛不知所闪,踉跄一下,险些伴倒,铁牛捂着脸颊,委屈道:“夫人,铁牛又哪做错了。”刘夫人骂道:“没用的废物,刚才哪鬼混去了?”铁牛怯怯的低头无语。
梁萧离了夫人,在闹市中晃悠,心中欢悦无比,又转了几圈,心想:“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刘夫人倘或真要找我报仇,一定想不到,少爷我会重回松鹤楼。”说干便干,径自又行了回去。
弃船后原本肚子就饿,又经刘夫人这般折腾,还真有些空空如也的感觉,上了楼,闻着酒气肉香,更加饥饿难耐,找了个空位,即高叫:“小二,拿酒来!”“唷,来了,客官。”不久,从内堂转出一个小厮模样的小伙,小跑至梁萧桌前,哈腰道:“这位爷,您要吃点啥?”梁萧微一沉吟,说道:“嗯,先来一个……”话未讲完,便听得一声娇美的甜叫:“哥哥……”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七十三章 松鹤楼之上
此言甫入耳中,梁萧身子一震,既而又发笑,心叹:“我怎会有这种感觉呢?准是疯了,雪儿如今何在,恐怕只有贼老天知道,莫让这种胡思乱想扰我神智。说不定是哪家妹子思春了,乱叫哥哥,恰巧本少爷适时听见罢了。”心中慰藉一番,脸上微微苦笑,向小二哥道:“一坛好酒,两样小菜,要快!”那小厮领命,微一躬身,下去了。
梁萧取个杯子,倒了杯茶,浅浅细品,神态悠哉悠哉。突然间,砰的一声大响,桌面震动,不知是哪一个不识趣的家伙,跑到梁萧桌前,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梁萧吃惊,大骂:“马八个枣子,你没长眼呐……”待瞧清那人,惊异更甚,慌忙改口:“爹,怎么是您?”不错,此人正是梁萧的父亲梁景。
那天,梁景夫妻二人重遇爱女,心下欢喜,便和段正淳一行人一路北上,急寻爱子,但紧赶慢赶,也花去了月余光景,好不容易到了苏州,这才打听到去姑苏燕子坞,经无锡,走水路,颇为近道。当即一行人又赶到无锡城中,适时天色渐晚,加之迁程赶路,诸人委实乏了,商议后决定先找间客栈住宿一晚,待明朝再行思量,转了转,只寻得“松鹤楼”这间较大的客店,一行人汹涌而至,不期那梁雪眼尖,瞧见了梁萧上楼的身影,兴奋之下,也顾不得小儿女姿态外露不外露,疾跑追急上去,唤了声哥哥,谁知那梁萧不为所动,似听其不闻。
梁雪霎时心冷,呆呆驻足,望着哥哥的背影,眼泪登时夺眶而出,点点滴滴沾湿了衣衫。急赶上来的梁景,见了儿子,三分欢喜之外,倒有七分恼怒,迫不及待上前大发父威,见儿子惊慌表情,冷哼了一声,道:“不可以吗?”梁萧道:“可以。但是孩儿在想,是甚么风把您老头子给吹来了?”梁景闻得此言,心似火烧,脸上渐烫,喝道:“小兔崽子,离家这么久了,还是这副德行,得理不饶人啊。”梁萧笑道:“爹啊,在您老头子面前,孩儿怎敢放肆。”
梁景又哼了一声,语气稍缓,说道:“真放肆也好,假放肆也罢,在外头玩够了,跟爹回家去吧?”梁萧叫道:“甚么?爹,敢情您还不放弃要我科考呐?”梁景气道:“这事你还敢提,考试时间早过了。”梁萧点头道:“那便好。”梁景骂道:“好甚么好,三年后继续。”梁萧惊叫:“啊,我的爹,不是吧,在这个时代也坑?”梁景戳戳儿子的脑袋,道:“儿啊,你瞎叫甚么呢?不成体统,岂有其理。”
当父亲在训责儿子的时候,那梁萧也跟着吐吐舌头,念叨:“……不成体统,岂有其理。”这几句话,他从小就被父亲训到大,不用父亲开口,便知他要骂的是甚么了。李柔听了忍俊不禁,梁萧听到嗤笑,忍不住回头,这一惊吓当真非小,母亲、妹妹、进弟、段正淳、大理朱丹臣等人全在,梁萧立马跳将起来,跳到母亲面前,双臂张开,嬉笑道:“来,美女,给帅哥来个大大的拥抱?”李柔闻言,竟也不着恼,依言上前搂着儿子的脖子,眼中尽是爱怜之意,一会嗔道:“儿啊,连老娘的豆腐你也敢吃,不怕一会你爹生气了。”
梁萧嘻嘻一笑,道:“那老家伙,气早生过了,多生一会,也气不死他的。”李柔闻说,嗤的一声,又笑出来。梁景听了,霎时怒火塞脑,气吁吁跑过去,二话不说,揪着儿子的耳朵,将他提出爱人的怀抱,怒道:“你刚说甚么来着?”梁萧忙道:“没,没甚么。爹,疼啊,您轻点。”梁景哼道:“没甚么?你爹我可不是耳背,也不是老糊涂,爹这双招子锐着哩。”梁萧急道:“爹,准是您老听错了看错了。哦,孩儿是说过,孩儿说您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猪见了也要说声,投错了胎的人间绝世好男人。”说着拇指连翘。
梁景津津有味听着儿子的赞颂,突然脸色一沉,醒悟大叫:“甚么?猪见投错胎?那老子岂非……”梁萧趁此脱出其手,嘻嘻一笑闪至一旁。梁景喝道:“儿啊,几个月不见,你小屁屁又痒了,是不是?”梁萧闻父之言,速溜到母亲身后,手臂轻轻揽着李柔那颈项,嬉笑道:“娘啊,爹说要打孩儿屁股,您说给他打不?”李柔微笑道:“自然不给。”梁萧向父亲眨眨眼睛,脸上嬉笑如常,顺便显摆个胜利的手势,意思是说:“老头子,你儿子我赢了。”
段正淳等大理数人和刘进,自上楼起,未曾出过支言片语,见梁萧和他父母如此玩闹说话,均感不可思议,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看到彼此眼中的讶色,然而又觉得好笑,此刻终于明了,何以这少年总是玩世不恭,傲视世人,原来和他父母相处亦是这般,难怪如此顽皮。段正淳瞧着梁萧耍赖的模样,当真好笑,忍不住问道:“萧儿,最近过得好么?”梁萧微睨他一会,看得个镇南王心底发毛,片会,那梁萧脸上似笑非笑道:“哦,老段,你也来啦?这一次又去哪一个相好府上鬼混啊?”此言一出,梁景夫妇、梁雪、刘进一同注视着镇南王。梁景心道:“萧儿忒不像话了,胡说甚么?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段正淳脸上一热,颇是尴尬,勉强轻轻一笑,道:“萧儿啊,你误会我啦,叔叔这次出门,纯粹是为了找寻誉儿和你。是了,你既在这里,那誉儿哪儿去了。”梁萧道:“他啊,重色轻友的家伙,看见人家姑娘貌美,就像丢了魂似的,整天围绕在石榴裙边,肯定是得了你不少真传吧?”段正淳脸上微微搐动,极是大窘。
梁景喝道:“萧儿,休要胡言。在长辈面前,怎可这等无礼,莫教坏了规矩。”梁萧无奈,应道:“是,爹,孩儿知错了。”梁景听了甚是欣慰,语调轻缓,柔声道:“萧儿啊,不是为父训责于你,你既已知错,那就快快向王爷道歉去?”梁萧闻说大叫:“甚么?道歉,那不可能。”梁景喝道:“甚么不可能?”语音中颇俱威严,教人听来,不可抗拒。
梁萧低下头,小声道:“是。”应得极其无奈,心中却甚为恼火,突然抬了头,转过身,面向段正淳,背对父亲,脸色古怪之极,道:“段、叔、叔,对、不、起?”每个字皆从牙缝间蹦出。段正淳笑道:“没关系。”梁萧恨恨道:“自然跟你没关系。”吐了这句,飞快坐回座上,这时那小二已然将酒菜端上,笑道:“客官,您请慢用。”转身便走。
梁萧叫道:“慢着。”那小二回头,脸上含笑,道:“客官,您还有甚么吩咐?”梁萧骂道:“你眼瞎啦,那么多人在这,都不懂招呼?”那小二连道:“是是是,客官教训得是,小人这便招呼。”梁萧罢手道:“先不忙活,有甚么好酒好菜,统统上来,我们人多,你看分几桌便几桌。你瞧见没有,那位爷摆喜酒呢,今儿他做东。”说着手一伸,指向段正淳,段正淳只是淡淡一笑,那小二颇是讶异,慌得他抓耳饶腮,梁萧喝道:“还不快去。”唬得他诺诺连声。
梁景喝道:“萧儿,休要胡闹。”梁萧道:“爹,你们这么一大群人上酒楼不是为了吃饭喝酒的么?难不成是来看戏的?哦,若是这样,那倒是孩儿多事了。”叫:“小二哥,先前的酒菜,一律取消。”梁景霎时气结。段正淳笑道:“小二哥,照这位公子的吩咐去做,他点甚么,你便上甚么,只要他随意就好。”说着打个手势,朱丹臣会意,从怀中掏出一锭银两,交予那小二手中,示意他快办,小二得了甜头,欢喜忙活去了。
诸人拣位子坐下,梁景夫妇、段正淳、梁雪、刘进等五人挨梁萧坐了一桌,夫妻二人和兄妹二人对坐,段正淳与刘进对坐。坐定后,那梁景向段正淳道:“段兄啊,你怎可容许萧儿胡来呢?”段正淳笑道:“梁兄弟,都是要吃饭,怎个吃法都无妨,开心便好,又哪管得了许多?相信萧儿便成。”梁景道:“可是……可是萧儿说你在这办喜酒,这……”段正淳颇是不以为意,道:“梁兄,自己的儿子,你还不了解么,他喜欢胡闹,那便陪他胡闹罢了,又有甚么好损失的?”
梁景急道:“但是你的名誉,可能因此受损……”梁萧骂断道:“我呸,老段他能有甚么名誉,就算有,那也是勉勉强强,多半不怎么中听。”梁景喝道:“混小子,你住嘴。”梁萧不以为杵,笑道:“爹,你当真老糊涂了,孩儿现在饿得正慌,需要吃饭,安能闭嘴?”梁景气道:“那你就别吃了。”梁萧嘟哝道:“这怎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即叫:“两位老头子,若是想唠嗑,对面去,请!”说着站直身子,缓缓做个请的手势,当真绅士之极。梁景恼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觉这辈子摊上这个儿子,肯定是上辈子欠的罪孽。
梁萧不去睬他,坐下启筷吃饭。少顷,菜肴陆续齐上,一会便满了桌,梁萧夹了一块鱼肉放进梁雪那碗中,嬉笑道:“妹妹最乖了,来,哥哥疼你。这是你喜欢吃的,美人鱼送给梁美人吃最合适。”梁雪嗤笑,嗔道:“哥哥最坏了,将人家比作鱼美人,岂非又将人家红烧了吃?”梁萧道:“错了,红烧肉是进弟最爱吃的,自然留给他。”话罢,当真将一块红烧肉夹进刘进碗中,刘进憨笑道:“谢萧哥。”
梁萧不知道就他那无意间的一句闲话,却教俩人引入遐想,刘进心道:“梁妹妹将自己比作红烧鱼美人,萧哥又说我最爱吃红烧肉,会留给我的,莫非我还有机会?”想到此,心下欢悦不已,连吃嚼都特别来劲。李柔却心想:“萧儿,雪儿这两句话究竟隐含着甚么玄机,以物喻人,莫不是……”想入专神,连儿子给自己夹菜,竟也不知,儿子连唤了几声,她这才回过心神。梁萧颇是纳罕,问道:“娘,甚么事劳您如此费神?”
李柔轻轻笑道:“还不是你俩的婚事?”梁萧讶道:“你俩?谁啊?”梁景嘿然道:“还能有谁?自然是诸葛家的小姐和你小子。”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七十四章 婚事闹的
梁萧刚将杯子凑近唇边,浅饮了小酒,咋闻此言,哇的一声,全喷将出来,来不及拭擦嘴上酒渍,马上嚷嚷道:“甚么?老头子,你没喝高吧?这时候开甚么国际玩笑?”那梁景哼了一声,脸上泛起一丝让人不轻易察觉的愠怒,道:“儿啊,你瞧爹这样,像是开玩笑么?简直胡闹,诸葛小姐哪样不好,你倒是说说?”梁萧道:“就她?从上到下,从左至右,从内到外,除了那一副皮囊之外,我可看不到一处是好的?要我娶她,除非我死,否则办不到。”说的甚为气愤与不满。
梁景极想忍耐,欲要好好跟儿子说说婚事,不想终究忍耐不住,这个儿子,是铁了心,非把他气死不可,又一拍桌子,喝道:“办不到也得办,自古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你是我的儿子,老子让你去做,你便做。你若敢道半个不字,当心我家法伺候。”梁景一拍桌子之时,旁桌的朱丹臣等人不约回头探看,此时见梁萧脸蛋气得鼓鼓的,眼睛蕴红,人人以为他会发飙,谁知过了半响,竟听得他漫不经心道:“是,爹说咋办就咋办,孩儿尊命便是。”梁景听说儿子肯应允,心中登时欢喜无比。
梁萧心想:“哼,要本少爷妥协,再活个几百年再说,明天我给你们玩个大的。出来混了这么久,凌波微步可不是白练的。”念动至此,心中郁闷尽消,举杯道:“进弟,来,陪我喝酒。”刘进微是踌躇,为难道:“这……”看看梁雪,又瞧瞧梁景脸色,见这个大叔,面有不善,极为忧怕,突然心一横,坚决道:“萧哥,兄弟我不胜酒力,就不便多喝了吧?”梁萧连道:“扫兴,扫兴。你这人怎地婆婆妈妈,忒不爽快。”
这时那梁雪起杯,嫣然一笑,道:“哥哥,你要喝酒,小妹陪你喝吧?”梁雪语音方落,那梁景和梁萧同时喝道:“小女孩儿家,凑甚么热闹?”父子二人这般同气喝骂,倒是极少见,众人愣了愣,那李柔霎时大声失笑,笑罢,才道:“景哥,萧儿,很少见你父子同一个鼻孔出气,这倒是难得,值得庆贺,萧儿,来,敬你爹爹一杯酒。”梁景呵呵一笑,饰掩尴尬,无意间目光与儿子一触,不知为何,竟感觉不到丝毫亲情的温暖。
段正淳见梁萧不动杯子,瞧出气氛不对,忙出来打破僵局,微笑道:“萧儿,叔叔陪你喝一杯,可好?”梁萧气道:“少来。”然后站起身道:“我吃饱了,先去休息。”扔下这句,转身就走,留下相顾错愕的众人。
片会,听得梁景怨叹道:“这孩子,越来越不规矩了,唉……”
梁萧匆匆离了众人,唤过伙计,叫了间上房,吩咐烧一些汤水,准备沐浴。此刻全身浸在浴桶之中,袅袅热气,催刺着肌肤,煞是舒爽,真想把三千烦恼丝,就此洗去。可惜事与愿违,谁叫这便是人生呢?人生,生活,是人生下来,努力活下去;是人生,就可能活出烦恼,这是注定了的。就像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腥风血雨,有恩怨,有仇杀,更有情爱……
不久洗浴完毕,此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换上衣衫,在床上打坐练功,他要把这些日子所学到的武功融合在一起,贯通出一种属于自己的武学,但这自创新招,又哪是那么容易之事,多少武学顶尖高手,武林前辈,穷其一生精力,也不过是领悟出一些见解罢了。况且梁萧修为尚浅,根本未达到顶峰境界,又如何能够傲视江湖呢?以前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有多么了不起,谁知只遇上一个段誉,就连他的内力也及不上,日后若是碰到更高明的对手,恐怕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他要努力突破自己的修为,尽可能登上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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