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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梁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萧弟
转了几个弯,又走了几处长廊,仍然不知秘籍所在,心中气闷,正欲发泄,忽尔耳朵一动,听得不远处极细微的脚步声,正向这方向漫步而来,梁萧心道:“会是谁呢?步子如此轻缓,不急不躁,俨然一副闺女。”不多想,闪身藏在一根柱子后面,一位妙龄少女缓缓从廊上走过,梁萧瞧着她背影渐渐远去,心头顿时雪亮,险些冲口而出。
欣喜之下,见她从西南方向而去,便紧紧的跟随着她,她走过长廊,路过假山,一会又东拐西拐到了一处秘密所在,瞧她在那门前徘徊一阵,然后推门进去了。梁萧心生奇怪,无意举头,霎时一呆,片刻又喜从中来,只见那门头匾额上方书写着“琅擐玉、洞”四个黑色大字。
过来小半刻功夫,门呀的一声开启,那女郎出来了,脸上布满忧郁之色。梁萧不去理她,待她走后,轻身一闪,幌到那扇门前,两手轻轻将那门推开,闪身进去了,随手关上。一踏进门,举目四望,登时吁了口长气,大为宽心,室内一排排的列满木制书架,他持烛走近,见书架上贴满了签条,尽是“昆仑派”、“少林派”、“四川青城派”、“山东蓬莱派”、“大理段氏”等等名称,但在“少林派”的签条下注“缺易筋经”,在“丐帮”的签条下注“缺降龙十八掌”,在“大理段氏”的签条下注“缺一阳指法、六脉神剑剑法,憾甚”的字样。
梁萧心道:“乖乖隆地咚,外甥打舅公。这王夫人也太厉害了吧,不但把大理无量山石洞中的秘籍神鬼不知全搬了来,而且还复制得一模一样,算服了她了。”行至一排书架前,随手抄起一本书册,只见上面写着“五虎断门刀”刀法,梁萧霎时吓了一跳,嘀咕道:“贼老天,不会那么巧吧?”镇定心神,翻开去瞧,书上写的全是些练功法门,武学精要,以及习练时须注意的事项。
他自小便过目不忘,此时又看得津津乐道,一本书对他来讲不费甚么时辰,看完一本,他便放回原处,又行看另外一本,如此反复施为,约莫过了三刻钟时间,他已然将书架上所有的书籍,一一瞧完,并且全记在了脑子里。他这样的速记思维,恐怕古今尚得他一人而已,确实是匪夷所思。
算算时间,那段誉他们应该快要离去了,他得赶紧与之会合才成,即抽身出来,行至门口,忽然想到一事,心道:“我不如一把火将这些书册全烧了,免得以后被哪个包藏祸心的贼子学了去,那武林恐永无宁日了。”又想:“不行,不行,此乃逍遥派先人辛苦的血精,我若毁了,岂非不敬。要烧就烧慕容老儿的‘还施水阁’。”念转至此,欢悦出了来。
梁萧即捋了捋两肩长发,束了束衣衫,浑若无事,拽步前行。顺原先的道路走了一阵,心里盘算:“不知他们如今在哪……”走着走着,竟连转了方向也不知,路过一个拐廊,砰的一声,与前面的人儿撞了个照面。梁萧霎时大怒,咒骂道:“妈了个七,哪个家伙走路不长眼,撞了梁少也不知道……”顿时收骂,讶道:“王语嫣,是你?”瞧瞧她后面,见段誉跟着,叫道:“喂,书呆子,你们这是往哪里去?”
段誉气道:“上哪去,干你何事。王姑娘,我们走,别理他。”王语嫣怔了一怔,一顿足,从梁萧身旁走过去,那梁萧一伸手,扯住她衣袖,问道:“你俩是不是去救人……”话尚未讲全,那段誉突然横手过来,打飞梁萧大手。梁萧借机一拐手掌,搭上段誉手腕,无意间触及他脉搏,登时一惊,叫道:“你穴道解了?”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七十章 书呆子生气了
段誉闻言,脸上淡然一笑,气惯手臂,颤的一下,脱出梁萧手心束缚。梁萧犹在失神,叨念道:“不可能的,不可能……”他封了段誉大穴,至今不过三四个时辰,是不能自动解开的,到底是怎一回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听段誉淡淡说道:“萧哥,你走吧。念在我们曾经朋友一场,今天我不难为你。”
梁萧听了大惊,心底高叫:“天啊,这还是段誉么?”心中虽讶,面色不改,嬉笑道:“凭你俩个,怎生救得人,多我一个,还可当个助拳?”段誉冷笑道:“我们的事不劳你费心,不信没了你不行,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围着你天天转。”梁萧道:“我们?哦,书呆子,这就是你不对了,阿朱、阿碧也是我朋友,去救她二人,我理所应当。”
这时,那王语嫣轻轻说道:“不必了,这事我和段公子自有法儿处理,如今我不想看见你这个心怀叵测的人在这儿,请你马上消失?”梁萧道:“王姑娘,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方才我纯粹只想请姑娘带路而已,决非有冒犯姑娘之意,请姑娘涵解?”王语嫣秀眉微蹙,低头思索,显是在回想梁萧话中之意。
段誉见她如此神态,已然为梁萧的话语所动,心缭之下,忙道:“王姑娘,且莫听他胡言,萧哥最会花言巧语了,你可别被他骗了?”梁萧极是气愤,怒道:“段誉,你甚么意思?”心却道:“这小子,究竟咋回事?怎么老是针对我?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啊!”段誉哼的一声道:“甚么意思,那倒问你了。你是个甚么意思?偷袭我,点我穴道,这事不假吧?在茶花丛,调……调戏王姑娘,你还想赖?”说得气愤填膺。
王语嫣心肠原本慈软,此刻又在思量梁萧话中之意“带路”一词,是否与他所说的“琅擐玉、洞”相关,咋闻段誉之言,想起茶花树中,梁萧对她的种种轻薄行为,霎时间心头引怒,重重一顿足,嗔咤道:“我们走!”身子急转,移步连去。
段誉微微一笑,向梁萧做个鬼脸,吐吐舌尖,奔将过去。梁萧急叫:“等等我。”辗身法追上,没迈几步,突然间,空气中飞来一道气流,劲道猛烈,气势宏大,梁萧心惊:“少商剑法。”不暇多想,脚跟斜拐,侧身避开,但听嗤的一声,霍然扭头细看,走廊上的一根柱子,裂了一个小孔。
梁萧瞧了,心中怒起,喝道:“段誉,你当真要动手?”段誉心下颇是踌躇,突然间心一横,鼓气道:“只要你不跟来,我便不动手?”梁萧心想:“依我所知来看,段誉是可以救出那俩个丫头的,况且他的武功已今非昔比,对付一个老刁奴,绰绰有余,不必自己参合了吧。”但他向来傲气,别人越是*迫他,他越是不从,有心较较劲,当即气道:“你大爷的,会三招两式绣花剑法,就发号施令,当我白痴啊。”话罢,左足一点地面,急向旁边一根柱子跳去,借势一蹬那柱身,脚上加力,速度变得极快,突然间向段誉弹去,半空中他臂上催劲,手指如勾,直向段誉那门面抓划。
段誉见他来势汹汹,有些忧怕,自己剑气虽强,于拳脚功夫丝毫不会,惶急中,笨手笨脚去抓梁萧划出的那招“碎锁龙门”,梁萧眼见他笨拙姿态,心生不忍,掌心略偏,从他耳鬓掠过,段誉大惊,心叫:“吾命休矣。”但感耳边丝丝沁凉,回头微睨,只见梁萧俏立柱旁,脸上含笑,手心捏着一把长发。段誉一呆,不觉伸手去摸耳角,察觉发丝少了一片,登时大怒。
王语嫣在一旁提醒道:“段公子,你怎不还手呢?”梁萧向她微微一笑,说道:“拳脚功夫他不会。”王语嫣微气道:“你既然知道,那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么?”梁萧倒是一愕,他担心的是段誉的剑气,因此一出手,便选择以最快的速度,居高临下,继而近身肉搏,不给他任何施展神剑机会,倒教忘了,段誉除了内力深厚,剑法绝妙之外,其他武功一无是处。
梁萧深感过意不去,他并非有意让段誉出丑,只是觉得他今天有些反常,是否受了甚么刺激?梁萧猜得不错,段誉是受了一些刺激,今天萧哥无缘无故点他穴道,已让他十分憋气,被鸠摩智点穴时,觉得没甚么,他认清那不是好人,虽是生气,却不怎么恨;现今却被自己最好的朋友算计,让他如何不气,如何不怨,如何不恨;待见到跟梁雪长得一模一样的王语嫣时,深知萧哥说的是玩笑话,但就是按捺不住自己,非生气不可。也许这就找到了一个比较好的借口,可以寻寻萧哥晦气,让他也感受感受被人戏耍时是甚么滋味。
在被王夫人罚去当花匠时,无意中运转真气,倒误打误撞冲开了梁萧封他的穴道。此刻梁萧公然剪去他一截头发,叫他怎能不气愤,盛怒之下,右手食指向他急指,叫道:“萧哥,你欺人太甚。”情急之下,内力自然而然从食指中涌出,正是“六脉神剑”中“商阳剑”的一招,嗤的一声响,梁萧一只衣袖已被无形剑切下。段誉心想:“我真傻,早该用‘六脉神剑’打他,免得他如此猖狂。”
恼恨他削发之辱,左手小指点出,一招“少泽剑”又向他刺去。梁萧忙展开左袖迎敌,嗤嗤两剑,左手袖子又已被剑气切去。王语嫣赞道:“段公子,这便是你们段氏的‘六脉神剑’么?果然气势非凡。”
段誉听得王语嫣在自己用剑气打坏萧哥衣袖之后大声赞词,心中气苦,但为了佳人一赞,兄弟之情,暂且不顾,内力源源涌出,一时少商、商阳、中冲、关冲、少冲、少泽六脉剑法纵横飞舞,使来绵绵不绝,有如神助。
梁萧在段誉剑气之下,展开凌波微步,左突右窜,南来北往,施展着逍遥绝招,堪堪避及,可怜身后的栏杆、亭柱、茶花、纷纷遭殃,嗤嗤,叮当,哴呛,咔嚓之声不绝于耳。如此梁萧闪躲了二十余招剑气,见段誉仍没有要住手的准备,终于忍无可忍,喝道:“书呆子,你脑子被驴蹄啦,连我也打?”
段誉一边意态闲逸,动动手指,一边浑不在意笑道:“萧哥,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么?以前你老找兄弟打架,兄弟不允;现下好了,今天可不能再驳你面子,那就让我们尽情痛快吧?”梁萧气苦,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讨不了好去,段誉内力远远比自己深厚得多,长久下去,非挂不可,又支撑了几剑,忽尔心生一计,大叫道:“书呆子,再斗下去,阿朱、阿碧两个小丫头早成花肥了。”段誉一愣,突然停了指法,梁萧趁此暇隙,一个翻身,跳出丈外,立定吐了口气,捂着胸口,瞬间消失。
段誉回过神来,急道:“王姑娘,我们快去。”王语嫣轻轻点头,择路先行。
梁萧逃离现场,心跳如鹿撞,血脉如沸,急躁中慌不择路,撞到一处门口,见那扇门虚掩着,不多想,跻身进去,这才松了口气,心想:“一世英名,险些栽在段誉这书呆子手里,亏我跑得够快。”喘息稍定,这才留意到周围坏境,噫,不知误闯了哪家女子闺阁。尚未留心打量,耳中听得门外七八丈远,脚步急促,向这方向走来,心顿时一慌,找路躲藏,忽见一纱屏风,不透光明,却可躲藏模样,即抽身过去,转入屏风,内里原来是闺床。
梁萧霎时脸红心跳,欲行将出来,已然不及,那人来的好快,砰的一声将门重重合上,梁萧心叹无奈,惟有权宜藏此,期盼不要被发觉才好,耳闻得椅子砰的一声低沉,想是那人极度生气,重坐椅子的缘故。隔了半响,除了听到那人呼吸极粗极重之外,别的声息,一丝也无。梁萧极是纳罕,心想:“这人究竟在生甚么气啊……”
言念未了,甫听得那人自言自语轻骂:“你个负心的臭男人,十八年前害得我好苦,假若那天落在我手里,我一定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挖你的肝,掏你的肺,抠你的心,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啃你的骨头……”梁萧听得心里发麻,鸡皮疙瘩悚起,心道:“好前卫的女子,话可以说的那么妙,那么绝。唉,情啊,伤不起。男人的谎言不但可以骗女人一夜,更可能骗其一生,不但如此,女人若是由此因爱成恨,那将会成为世间最厉害的武器,啧啧,女人,以后少惹为妙,尤其是对面这位。”
心生感慨,一时忘了倾听,这会又听得她自唉自叹:“你若是一介平民百姓,那该多好,粗茶淡饭,男耕女织,我陪着你;最不济,一个浪子也成,愿随君海角天涯;可是,你偏偏不是,教我怎生是好……”
良久,那女子又幽幽叹了口气,叨念道:“你既然来了,为何不出现呢……”梁萧听到这里,心下一惊,还道她发现了自己,可等了好久,只听那女子犹在梳妆台前叹息,不觉傻笑,骂自己胆子那么小,自己吓唬自己。那女子又幽幽吟道:“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梁萧听着,好生感动,不觉冲口念道:“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话既出,方知悔之已晚,急伸手捂住嘴巴。
那女子喝道:“是谁?”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七十一章 夫人 我的儿
梁萧知道饰掩不过,干咳几声,自屏风后转了出来,作揖道:“在下梁萧,误闯姑娘宝阁,实是罪过,望请姑娘恕责?”那女子道:“哼,你胆敢擅到曼陀山庄,不但如此,居然跑到我的闺房来,胆子倒不小。你可知,任何男子不请自来者,均须斩断双腿么?”那声音极具威严,与先前喃喃自语相比,简直天壤地别。梁萧心中咦了一声,暗道:“奇怪,怎么这人的脾气,行事作风,似有几分耳熟,颇似……”一时之间却怎也想不起来了。
当下赔笑道:“姑娘勿怪,避难适经宝阁,并非有意擅闯,就此辞过。”那女子道:“慢着,避难?你说的可是‘听雨轩’走廊上?”梁萧应道:“正是。”他当时匆忙撞至那里,可不知是甚么轩的,她既说是‘听雨轩’便是‘听雨轩’罢。
那女子道:“在那里,你可曾见过一个人?嗯,大概是这般模样:四旬左右,国字脸,浓眉大眼,形态威武,王者之相,行事颇是潇洒。”梁萧听了,心中吃惊,想道:“她,她说的可不是老段么?那她是……”贸然抬起头来,与那女子一照面,这一下惊诧当真不小,只见这女子身穿鹅黄绸衫,衣服装饰,竟似极了王语嫣,不过这女子是个中年美妇,四十岁不到年纪,梁萧一惊之下,再看那美妇的相貌时,见她比之王语嫣,眉目口鼻均无这等美艳无伦,年纪固然不同,脸上也颇有风霜岁月的痕迹,但依稀有五六分相似。
此刻已然晓得此女子是谁?忍不住冲口而出:“你,你是阿萝?不,不,你现在是王夫人。”这人正是王夫人,王语嫣出房门后不久,她独自一人在房中发呆,突然外面传来刺耳的打斗声,心感奇怪,便飘身出去查访。谁料,到那时,已经人去楼空,惟独留下那些在柱子上的剑痕,她深知这是无形剑气所伤,立马想到了昔年情人所用的段氏“一阳指”,回房后,自怨自唉,自怜自叹,碰巧撞上误闯她闺阁的梁萧。此时与这少年一照面,他便道出她的闺名,这叫王夫人如何不惊,讶异道:“小贼,我儿时的名字,你如何得晓?”
梁萧见她转瞬之间,便把自己当作贼人,不免心底来气,哼声道:“本少爷甚么时候改行了,你妈才贼。”王夫人听说,霎时怒火万丈,冷冷道:“你既对我这等无礼,那我就先砍了你的双足,再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舌头,然后丢了喂野狗。”梁萧嘿嘿笑道:“小娘皮,你能不能来点新鲜的,老是砍呀,杀啊,跺的,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
王夫人脸上蹬火,喝道:“小贼,你叫我甚么?”梁萧道:“本少爷想你耳朵有些背,这么标准的国语,你居然听不懂。你小时候肯定被猪亲过吧?唉,人贱一辈子猪贱一刀子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在家你还浪费男人的精气;若我是你啊,早找块风水宝地,挖个坑自己跳进去,埋了;再不舍,摘朵茶花,将脖子抹了;不然放个屁,把自个儿熏死了……”梁萧犹在滔滔不绝讽刺着,那王夫人越听越怒,终于大叫一声:“来人啊,将这小贼绑了?”
少顷间,唰唰从门外窜进两个老妇人来,梁萧与二人一照面,霎时大惊,你道二人是谁?可不是那平婆婆和瑞婆婆么。平婆婆和瑞婆婆见了他,也是微微一诧,继而那平婆婆桀桀怪笑道:“小*贼,又是你。天堂有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正好,今天就结果了你,免得坏了小姐名声。”梁萧耻笑道:“小*贼?本少爷*你哪了?也不瞧瞧你这副尊容,你说你的牙吧,如同天上的繁星,色泽鲜黄,相距甚远;脸就不用多说了,看背影急煞千军万马,转过头,吓退百万雄师,这名声却是够大的唷。”
平婆婆气结:“你……”梁萧闲态自若,嬉笑如常,瑞婆婆劝解道:“平婆婆,别生气了,这小子油腔滑调你也不是不知道,办正事要紧。”向王夫人鞠躬作礼道:“夫人,唤老奴二人前来,有何示下?”王夫人微睨少年一眼,对平瑞二人道:“这贼子,婆婆认识?”平婆婆咬牙切齿,恨恨道:“就算化成灰,老奴也认得。”
梁萧笑道:“唷,原来胖婆婆眼力竟是这般了得,比嘴上功夫高明多了,那飞灰难道说是你亲戚,还是邻居,如此自信?”平婆婆怒道:“小*贼三年不曾洗口了,一张臭嘴。”梁萧闻说,淡然一笑,并不以为意,说道:“唉,少爷我要走了,懒得和你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婆子瞎掰,实在晦气的很,还是找年轻人实在。”转身便走。
蓦地里人影一幌,那平婆婆欺近梁萧身前,不知何时手中已然多了两柄短刀,分左右手而握,招式狠辣,分砍梁萧左肩右腹,梁萧嘴角微弧,轻轻一笑,右脚向西北斜滑,身子稍倾,便即避过,身形再转,跳到那平婆婆身后,手起掌落,砰的一声大响,在平婆婆那肩背上狠狠印了一记。这两下快如闪电,没等三人反应过来,那平婆婆已然应声倒地,滚至一旁,哇的一声,吐了老大一口鲜血。
瑞婆婆见状,心如燎火,大喝一声,拍拍拍,连挥三掌,全身冲上。这次夫人急招,她那拐杖未曾携带,见同伴蒙难,慌忙中劈出掌法袭敌,梁萧眼看她掌法精妙,来势凶狠,公然不惧,展开逍遥掌法,以掌对掌,一番搭上手,斗经三四个回合,梁萧轮着掌,佯露一丝破绽,那婆婆拼命,不疑有诈,寻隙破敌。
梁萧心底冷笑:“来的好。”即气贯丹田,布满全身,结结实实挨了那瑞婆婆一掌,但听砰的一下,实物相撞,那瑞婆婆被梁萧的真气反震,飞出数丈,轰的一声彻响,一根房柱应声而断,瑞婆婆顺势滑下,手撑地板,好像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突然间,哇哇的几声,嘴中的鲜血猛吐。
说时迟,那时快,王夫人随手抄起架上的宝剑,急纵身跳将出来,拔长剑,对梁萧骂道:“死贼子,老大不识趣,几月前,伤我手下,我不予之计较。今又来欺我,重伤两位婆婆,你该当何罪?”梁萧道:“我的儿,是你先叫人绑老子的,你又该个甚么罪名?”王夫人羞怒,轮长剑朝胸便刺,这梁萧踏步法,随机相避。王夫人这一出手,梁萧只闪不还,斗得五六招,那夫人楸着这少年步法眼熟,霍然叫道:“小贼,你这步法哪偷学来的?”说着捏个剑诀,停了剑法。
梁萧闻言,嬉笑道:“跟你姨奶奶偷学的,怎么着,你吃了我啊?”王夫人怒极,喝骂道:“无知小贼,满嘴胡言,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斜剑一抖,果真朝梁萧嘴巴刺去,梁萧辗身法闪开,笑道:“三伏天卖不掉的肉,果然是臭货。”王夫人这招不中,已然晓得此人武功诡异了得,然而又像出自逍遥一脉,颇有渊源,心下捉摸不准,冷冷的说道:“老肥猪上屠场,挨刀的货,看剑。”喝罢,剑尖转个方向,劈他下阴刺去。
梁萧立着步子,看见如此情景,心头暗怒,右手小指一伸,嗤嗤声响,一招少泽剑应声而出,突然间拍的一声响,王夫人手中长剑为梁萧的无形气剑所断,化为寸许的二三十截,飞上半空,许久片片碎落,王夫人惊道:“一阳指,你居然会段氏的一阳指,你到底是不是姓段?”梁萧啐道:“我呸,你女儿才姓段。少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梁萧便是。刚跟你说了不久,你老人痴呆啊你。老想着姓段的,他都把你飞了,你还恋恋不舍,脑子进水了,还是门缝给夹了?”
王夫人道:“你真不姓段?”梁萧无奈:“我真不姓段。”王夫人气道:“那你这一阳指是谁教你的?”梁萧险些无语,淡淡说道:“甚么一阳指,二阳指的,少爷我这是六脉神剑。”王夫人听了,比说是一阳指更加震骇,惊道:“六脉神剑是段氏不传之密,就算是俗家弟子也不能相授。说,你从哪偷学来的?”
梁萧一听,气得五内俱焚,吼道:“你别他妈老说偷学不偷学。”不过静心一想,这确是他偷学而来,心中不免烦躁,想道:“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全告诉她好了。”即一改怒色,笑道:“我的儿,你听清了。不错,这剑法是我偷学的,不仅如此,你逍遥派的甚么‘凌波微步’、‘小无相神功’‘北冥神功’我全学了去;还有你那‘琅擐玉洞’中的武功秘籍,少爷我都瞧了个遍,一个字也没落下,都记在这呢。你若不信,来,咱俩印证一下。”说话同时,手一指自己的脑门,神态甚为猖狂傲气。
王夫人听说,险些气炸了胸腑,狠狠的道:“既然如此,小贼,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梁萧嘻嘻笑道:“就你?啧啧,还是找老段多练习几年吧。白白(拜拜)!”身子一幌,似道白烟一般,消失在王夫人诧异的眼中。
许久,突听外面传来“啊哟”惨绝人寰的一声大叫,原来梁萧施展身法遁出门外,忽然停下,撞上急急忙忙前来的严婆婆,那婆婆内力已被段誉的北冥神功吸尽,相撞之下,仰天便跌,王夫人闻声奔出,见了二人,向严婆婆问道:“严婆婆,怎么回事?”严婆婆吃痛爬起,嗓子沙哑道:“小姐,小姐放跑了那俩个丫头,还有那新来的花匠,一起,一起逃了。”王夫人惊道:“甚么?嫣儿,嫣儿如此大胆?”
梁萧听了哈哈大笑,虽然这些事情迟早会发生,此时亲闻,竟是如此痛快。王夫人喝道:“小贼,你笑甚么?”梁萧笑声不绝,说道:“笑天下可笑之人,我的儿,你管得着么?”王夫人羞恼,怒喝道:“小贼,别走,吃我一拳。”右手微扬,使得竟然是逍遥派一招精妙的拳法。梁萧笑道:“不走,我还留下吃饭不成?”随便幌了一招,眼睛眨眨,身子忽转,去得远了。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七十二章 重遇刘夫人
梁萧遁身法,离了王夫人,到水边,踏入一艘小船,扳桨将船荡开,驶入湖中。茫茫湖水之中,如今只得自己一人,来时有段誉和鸠摩智一道,却也不乏寂寥,时可数落鸠摩智几句,寻寻热闹。曼陀山庄一行,让段誉对他长生了误解;他自小玩世不恭,没啥好朋友,妹妹可算是他最亲的一个;后来结识了刘进,便把他当成了兄弟,进弟一直非常听他的话,这也是他比较欣慰的;认识了段誉之后,一直不怎么当他是朋友,只随心性使然,偶尔对他好一些则已,多数是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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