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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梁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萧弟
梁萧叫道:“段公子,你也尝尝,味道真不错。”段誉依言端起茶碗,润了一口入喉,只觉满嘴清香,舌底生津,即点头微微一笑,意思是:“当真不错。”
四色点心是玫瑰松子糖、茯苓软糕、翡翠甜饼、藕粉火腿饺,形状精雅,每件糕点都似不是做来吃的,而是用来玩赏一般。
梁萧道:“段公子,别人不吃,咱们吃。”抓过一块茯苓软糕放进口中,嚼了一会,又道:“我才不跟自己肚子过不去呢,有些人心眼不好,就以为世界上的人都跟他一样。有毒就毒死我俩好了,我见过胆小的,没见过胆子这么小的。呵呵呵,段公子,请,美女亲手做的哦,机会难得。”说着,俩人你一块,我一块,在鸠摩智等人诧异的目光中,一一进了五脏庙,真个饱了小子,饿了和尚。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六十五章 向来牛
鸠摩智的耐心也真了得,等了半天,待梁萧与段誉将茶水和四样糕点都尝了个遍,赞了个够,才道:“如此便请姑娘去通知你的阿朱姊姊。”梁萧听说,抹抹嘴角油渍,耻笑道:“快死的人都不急,你急个甚么?要投胎也等爷挑个好人家吧?”鸠摩智气道:“我自问姑娘,与你何干?你若讨死,那不简单,佛爷一掌劈了就是。”
阿碧笑道:“大师勿恼,阿朱的庄子离这里有四九水路,今朝来不及去哉,五位在这里住一晚,明朝一早,我送五位去‘听香水榭’。”崔百泉问道:“什么四九水路?”梁萧嘴快,抢道:“崔先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一九是九里,二九十八里,四九就是三十六里。这是江南一带的风俗,说道路程距离,总是一九、二九的计算。”阿碧笑道:“梁公子所言不差。”崔百泉奇道:“公子你常到江南游玩么?”梁萧道:“偶尔。”心却叹:“唉,以后少开口为妙。”
鸠摩智道:“早知如此,姑娘径自送我们去听香水榭,岂不爽快?”那梁萧学他腔调,笑道:“早知如此,大和尚不出家岂不更好,人又不聪明,偏偏要学人家秃顶?”鸠摩智闻言,心中气极,但他耐心好,涵养好,脸上不怒反笑,说道:“梁公子,你不要挑战佛爷的耐性,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这么极力讽刺我,对你有甚么好处?”
梁萧侧目一瞧他,似笑非笑,道:“好处么?多了去。爷高兴,你咬我?”鸠摩智不去理会他,深知此人性子,你越是睬他,他越来劲,当下微笑不语。
阿碧笑道:“梁公子,你真是有趣哉,这里呒不人陪我讲闲话,闷也闷煞快。难得啊你来了,可以陪我讲讲话么?”梁萧道:“当然可以。”
过彦之一直沉着气不说话,这时突然霍地站起,喝道:“慕容家的亲人住在那里?我过彦之上参合庄来,不是为了喝茶吃饭,更不是陪你说笑解闷,是来杀人报仇、流血送命的。姓过的既到此间,也没想再生出此庄。姑娘,请你去说,我是伏牛派柯百岁的弟子,今日跟师父报仇来啦。”说着软鞭一晃,喀喇喇一声响,将一张紫檀木茶几和一张湘妃竹椅子打成了碎片。
梁萧冷笑道:“过大爷,冲动是解决不了事情的。你要找的是慕容复,在人家姑娘这里横甚么横?耍能耐啊你?你瞧瞧你,脸绿得跟甚么似的,你老子见了一定不认识……”
话未说完,后堂转出一个须发如银的老人,手中撑着一根拐杖,说道:“阿碧,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说的却是官话,语音甚是纯正。
崔百泉纵身离椅,和过彦之并肩而立,喝问:“我师兄柯百岁到底是死在谁的手下?”
梁萧见这老人弓腰曲背,满脸都是皱纹,没有九十也有八十岁,倘或事先不知道他是阿朱所扮,当真瞧不出丝毫破绽,暗道:“小妮子易容术果真了得。”有心瞧瞧热闹,并不拆穿,只听他嘶哑着嗓子说道:“柯百岁,柯百岁,嗯,年纪活到一百岁,早就该死啦!”
果然,她说了这几句话,那过彦之怒不可止,手中软鞭向他挥去。鸠摩智及时出手,夺了过彦之软鞭,继而又还了他,倒教他尴尬羞耻无地。
鸠摩智向阿朱所扮的老人问道:“这位施主尊姓大名?是慕容先生的亲戚,还是朋友?”那阿朱裂嘴一笑,说道:“老头儿是公子爷的老仆,有什么尊姓大名?听说大师父是我们故世的老爷的好朋友,不知有什么吩咐。”鸠摩智道:“我的事要见到公子后当面奉告。”那阿朱道:“那可不巧了,公子爷前天动身出门,说不定那一天才回来。”鸠摩智问道:“公子去了何处?”那阿朱侧过了头,伸手敲敲自己的额角,道:“这个么,我可老胡涂了,好像是去西夏国,又说什么辽国,也说不定是吐蕃,要不然便是大理。”
鸠摩智哼了一声,心中不悦,说道:“既是如此,我也不等公子回来了,请管家带我去慕容先生墓前一拜,以尽故人之情。”
那老人双手乱摇,说道:“这个我可作不起主,我也不是什么管家。”鸠摩智道:“那么尊府的管家是谁?请出来一见。”那老人连连点头,说道:“很好,很好!我去请管家来。”转过身子,摇摇摆摆的走了出去,自言自语:“这个年头儿啊,世上什么坏人都有,假扮了和尚道士,便想来化缘骗人。我老头儿什么没见过,才不上这个当呢。”
段誉哈哈一声,笑了出来。梁萧侧身挨近他,耳语道:“他是个女的。”段誉一愕,幌头瞧瞧梁萧,见他眼神清澈明锐,不似说笑,即深信不疑,又听他说道:“接下来的几位,都是女子易容装扮。嘘,且莫声张,不然戏法不灵了。”见段誉欲要开口,便立即噤声示意他。
这时,梁萧忽感体内有一股小小气流,在蠢蠢欲动,心下一惊,遂暗自调息,运行一周天后,猛的一喜,只感丝丝内力,正逐渐回纳丹田,心道:“是了,大和尚今天用重手法点我穴道,已然过了五六个时辰,平常间隔四五个时辰,他便加点我一次穴道,今天事情颇多,他耗费心神,来不及想起。我原本内力极深,普通穴位一冲便解。那好,既然天不亡我,趁此暇机,何不试试。”摒弃杂念,不为外界所扰,专心运气冲穴。
良久,那梁萧体内真气聚集,已回拢五六层功力,慢慢的引导他们去试冲被封的大穴,他先从极泉穴开始,引一道真气过去,贯穿于手少阴心经脉络之间,直至少海穴。停留了一会,蓄满真气待发,然后一股上冲,突然间,但感腋下震动了一下,心下大喜,知道极泉穴算是解了。
这个变化可不能让那和尚晓了,不然尸骨无存。梁萧忐忑的瞄了鸠摩智一下,见他犹在听阿朱所扮演的孙三说话,暂且松了口气,摄回心神,依法冲开其余诸穴,但也不敢掉以轻心。约莫过了盏茶时光,那梁萧已然将被封的穴道一一冲开,心中欢喜无限,但脸上依稀是那副嬉笑顽皮模样,教诸人也不曾起疑。
他又气运丹田,重新调息一遍,内息所过之处,但觉体内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然而当气流到手少阴心经脉络时,只感这股真气自腋下的极泉穴,循肘上三寸至青灵穴,至肘内陷后的少海穴,经灵道、通里、神门、少府诸穴,通至小指的少冲穴,一股气流似要破指而出,霎时骇然不已,心道:“祸事了,这是六脉神剑的脉络运行路线,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吧?唉,都怪我贪心,干么把它全记住了呢。”不敢揣测,便将那股气弥留在指间。
此时那鸠摩智已解了段誉穴道,为的是让他证明自己会那六脉神剑,可段誉也是个倔脾气之人,死活也不肯出手。鸠摩智道:“好!看刀!”左掌一立,一股劲风,直向段誉面门扑到。梁萧急道:“喂,喂,秃驴,你怎么不把我身上的穴也解了?我和你打。”鸠摩智笑道:“梁公子,你不是很有本事的么?自己解去?”一边答话,手中不停,见段誉不避不闪,手掌急抬,刷的一阵凉风过去,段誉的头发被剃下了一大片。向段誉森然道:“段公子,你宁可送了性命,也不出手?”
段誉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哈哈一笑,说道:“贪嗔爱欲痴,大和尚一应俱全,居然妄称为佛门高僧,当真是浪得虚名。”
鸠摩智突然挥掌向阿碧劈去,说道:“说不得,我先杀慕容府上一个小丫头立威。”
这一招突然而来,阿碧大吃一惊,斜身急闪避开,擦的一声响,她身后一张椅子被这股内劲裂成两半。鸠摩智右手跟着又是一刀,阿碧伏地急滚,身手虽快,情势已甚为狼狈。鸠摩智暴喝声中,第三刀又已劈去。
梁萧见阿碧吓得脸色苍白,不暇思索,从椅子上跳起,小指一伸,弥留在少冲穴的那股真气,破指而出,嗤嗤声响,正是少冲剑法。鸠摩智并非当真要杀阿碧,只是要*得段誉出手,不料出手的竟然是梁萧,他心中一惊,当下回掌抵挡,剑气过处,鸠摩智一个衣袖,已被梁萧削了一截,鸠摩智瞪目惊道:“你,你穴道解了?还会六脉神剑?”梁萧嬉笑道:“说你不聪明,你还不信,总以为我诓你,就你那点把式,早解了。好,既然你那么喜欢六脉神剑,小爷陪你玩两招?”说着,小指轻点,一缕无形剑气刺出,鸠摩智忙出火焰刀相架。
这些时日,梁萧穴道被封,内力全然使不出,表面上是言语奚落鸠摩智,甚为痛快。其实心中憋屈得很,今日一得解脱,如何将他放过。一路少冲剑法,反复施展,来来回回,只把小指轻弹,但见室内剑气交错纵横,梁萧不停转换方位,手指动动,始终和鸠摩智保持一段距离。
斗了一会,鸠摩智越打越震骇,这六脉神剑在此少年手中使来,自然要比段誉强上不知多少倍?避了数十招,极是狼狈,有好几次险些命丧其手。再坚持了片刻,忽感少年剑势一缓,心头略动,察觉少年真气有时稍稍呆涩,明显不足。梁萧也感觉到了,心下微慌,想到自己穴道长时间封闭,此时方解,内力多少有些未曾恢复,一旦败了,这和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除非与段誉联手,堪有一线生机,即叫:“段公子,气运丹田,中指点出。”
段誉本不想与那僧动武,见萧哥出手,心下欢悦,此时听得他叫唤,不作多想,中指戳出,内劲自“中冲穴”激射而出,朝鸠摩智背心打去。鸠摩智耳听那梁小子呼叫,已感不妙,心想:“他二人一联手,我便讨不了好去?”当下左掌架开梁萧的内劲,右掌回扫,劈走段誉中冲剑气。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六十六章 双龙败番僧嬉若常
嗤嗤声响,那段誉左手小指轻弹,少泽剑应声而出。鸠摩智正是会家不忙,使了个身法,闪过剑气,轮起左掌劈出火焰刀,挡架梁萧那一路少冲剑,忙道:“这六脉神剑果然好厉害,无怪当年慕容先生私心窃慕。”这当儿他还有闲情说话,气个梁萧心中立马增了一团火,手指连点,少冲剑绵绵戳出。
他三个人,各显神功,在这还算大的厅堂里,这一场好杀:那番僧名头响,俩小子艺高人胆大,一个手劈火焰刀,俩个六脉神剑齐挥洒。指指轻点,掌掌催发,一时杀气凶声彻,迫得厅上余人连连后退,避免为剑气掌力所伤损。三人努力争强胜,只为神剑和脱生。那鸠摩智和段梁二人战经三十回合,兀自不分胜负。
阿朱在旁边,看得明白:番僧虽不败阵,却只是遮拦隔架,全无攻杀之能;段梁二人纵不赢他,但二人合力,剑法精妙,来往只在那僧周身,不离了左右。阿朱暗想道:“不好,梁公子剑法略拙,显是尚未纯熟,足见内力稍有不足之处(她不知这是梁萧内力未曾回复之故),咦,奇怪,他怎么从头至尾只用一路剑法?六脉神剑,理应是六路剑法才对?难道说他不曾学全……”思之不透,开口问道:“梁公子,你为甚么只用一种剑法?”她这情急开口,露了原音,清脆好听之极,哪是那老太太的嘶哑能比。
那梁萧在焦斗中,咋闻此音,心头忽尔清明,心道:“是了,我怎没想到,早该如此。”乱戳了一剑,抽身出来,笑道:“阿朱姑娘,谢谢你,一言惊醒梦中人。”急叫段誉道:“段公子,我俩的剑法尚未熟练,六剑齐出,转换之间略有隙隔,颇耗内力,你不妨用一种剑法打他。”段誉道:“是,多谢萧哥指点。”侧眼一瞧,只见梁萧负手旁立,脸上笑嘻嘻的,不解道:“萧哥,你咋不打了?”梁萧道:“给你机会表现啊……小心……”
原来梁萧抽身出来,鸠摩智少了一个强敌,和段誉单斗几招,以内劲将他剑气引开,颇占便宜,又见段誉松神说话,佯幌几招,避过他耳目,便欺近身来,欲要生擒了他。梁萧叫喊一声,不暇思索,右手小指一挥,一招“少冲剑”刺了过去。
鸠摩智挥掌相抵,便无法兼顾去擒那段誉。突然间,嗤的一声响,他那佛袍袖子,又破了一个洞。段誉逃过生擒之危,心底微微气起,大拇指按出,使动“少商剑法”。这路剑法大开大阖,气派宏伟,每一剑刺出,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鸠摩智一掌一刀,渐感难以抵挡。段誉得到梁萧的指点,只是专使一路少商剑法,果然这路剑法结构严谨,再无破绽。十余剑使出,鸠摩智已然额头见汗,不住倒退,退到一根厅木旁,倚木防御。段誉将一路少商剑法使完,拇指一屈,食指点出,变成了“商阳剑法”。
这商阳剑的剑势不及少商剑宏大,轻灵迅速却远有远之,他食指连动,一剑又一剑的刺出,快速无比。使剑全仗手腕灵活,但出剑收剑,不论如何快速,总是有数尺的距离,他以食指运那无形剑气,却不过是手指在数寸范围内转动,一点一戳,何等方便?何况鸠摩智被他*出丈许之外,全无还手余地。段誉如果和他一招一式的拆解,使不上第二招便给鸠摩智取了性命,现下只攻不守,任由他运使从天龙寺中学来的商阳剑法,自是占尽了便宜。
梁萧见段誉的无形剑气越出越神妙,既感欣慰,又是钦佩,蓦地里心下一寒:“他的内力比我深厚多了,我俩穴道同时被封,他穴道一解,真气立马流转,丝毫没塞怠。我却只恢复了六七层,还要运气调息,难道与我强冲经脉有关?”理不明,思不透。
段誉凝神使动商阳剑法,看着向鸠摩智进*。鸠摩智这时已全然看不清无形剑气的来路,唯有将火焰刀催发到极致,护住全身。陡然间嗤地一声,段誉剑气透围而入,鸠摩智肩头中了一剑,霎时鲜血迸飞,梁萧叫道:“段公子,算了吧,且饶了他。”段誉一怔,手慢慢放了下来。
只见梁萧跳上前,*近那僧,笑吟吟的道:“大和尚,我和段公子今天且放过你,下次你若起歹念,再抢六脉神剑经,那时可就不好说了。你们出家人不是讲究四大皆空的么,可是我看你单是这个‘贪’字,便过不了。有些东西,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便不是你的,强求不来。比如我吧,虽然学会了六脉神剑,但是使将起来,发挥不出其中的威力;人家段公子就不同了。所以说,一切都是缘分所致,大师你是个高僧,一定懂得这中间的道理。”
鸠摩智眼泛疑光,微睨了梁萧一会,合什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你今天不杀我,贫僧很是感激。日后你若是栽在贫僧手里,贫僧也可饶你一次。”梁萧笑道:“行,我期待着。”鸠摩智向阿朱所扮的老太太笑道:“天下竟有十六七岁的老夫人,姑娘当真高明。既然慕容公子不在,贫僧就此告辞?”
梁萧道:“大和尚,慕容先生的坟你不祭拜啦?”鸠摩智淡笑道:“这些小姑娘顽皮的很,一直不愿带贫僧前去,既是如此,且待主人回来再说。”阿朱笑道:“好吧!大和尚的话,我们信了。老爷的坟墓离此有一日水程。今日天时已晚,明晨一早我姊妹亲自送大和尚去扫墓。五位请休息片刻,待会就用晚饭。”鸠摩智罢手道:“姑娘,不必了。”叫梁萧道:“梁公子,咱们后会有期。”梁萧烘手相送:“后会有期。”那鸠摩智身形一幌,已然去得远了。
其实梁萧巴不得那和尚走,此刻心愿达成,心中块哉。向阿朱道:“姑娘,你说有晚饭吃,可是真的?”阿朱眉头一皱,笑道:“自然是真的,公子你不信么?”梁萧道:“美女说话,我怎会不信。只是打了一架,肚子空空的,我怕那和尚一走,你俩便不做饭了,那我这肚子可就冤了。”阿朱道:“公子怎知我生得美?”梁萧嘻嘻一笑,说道:“一看段公子就知道了。”四人大奇,段誉甚是纳闷,阿朱诧异道:“这话如何讲?”
梁萧踱步回座位,屁颠坐下,微笑道:“你如若不是美女,那我们的段公子怎会给你磕头呢?”此话一出,那段誉极是尴尬,脸红过耳,气也不是,恼也不是,佯怒道:“萧哥,少说两句,不会折寿的。”梁萧道:“话少了,怎给你讨媳妇?”听了这句,段誉颇为羞恼,当真气了,忿然道:“萧哥,你越说越不像话。”梁萧道:“我哪里不像话……”
这话未讲完,那阿碧忍不住抢嘴:“你啊处处不像话哉,尽是胡说八道来。”梁萧装不懂,问道:“我哪胡说八道了?”阿碧白了他一眼,不睬。挽了阿朱的手退入内堂,梁萧讨了个没趣。
过得小半个时辰,一名男仆出来说道:“阿碧姑娘请四位到‘听雨居’用晚饭。”梁萧道:“多谢了!”推了推段誉起来,跟随那男仆而行。曲曲折折的走过数十丈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绕过几处山石花木,来到水边,只见柳树下停着一艘小船。那男仆指着水中央一座四面是窗的小木屋,道:“就在那边”。梁萧、段誉、崔百泉、过彦之四人跨入小船,那男仆将船划向小屋,片刻即到。
梁萧从松木梯级走上“听雨居”门口,只见阿碧站着候客,一身淡绿衣衫。她身旁站着个身穿淡绛纱衫的女郎,也是盈盈十六七年纪,向着梁萧似笑非笑,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阿碧是瓜子脸,清雅秀丽,这女郎是鹅蛋脸,眼珠灵动,另有一股动人气韵。
梁萧走近一步,笑道:“阿朱姑娘,你的易容术当真不赖,转瞬间又变成了个阿娜多姿的小美人儿,甚么时候有空教我一教?”那女郎正是阿朱,斜了他一眼,笑道:“你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是夸奖我呢还是损我?”梁萧连连摇头,道:“岂敢岂敢,美人自然是用来夸的。”阿朱小嘴微撅,说道:“哼,可是我并非美人,所以就被公子说损了?”
梁萧呵呵呵笑道:“我早料到姑娘和我一般顽皮,不想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嘴巴比我还刁钻。先前,戏耍大和尚的一幕幕,现在回味,都教人不得不说个好字。”说着大拇指一翘,由心赞叹。
阿朱到底是女孩儿心性,得人一赞,心中欢悦,笑道:“我自小就爱扮这扮那的,结果扮着扮着……”梁萧抢道:“就越扮越像了,倘或不是你亲近之人,根本就分辨不出。”段誉忽道:“那萧哥你又如何知晓阿朱姊姊是个女的?”梁萧听了,失笑道:“她不是女的么?”段誉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霎时羞窘道:“她第一次出来时,是个老人,那时你怎知他是阿朱姊姊,难不成你俩以前相识?”
梁萧脸上似笑非笑,望向阿朱,深情款款道:“姑娘,你跟段公子说说,咱俩以前的事吧?”阿朱笑道:“呸,我跟你能有啥事?”梁萧装委屈,手抹眼睛,欲泣道:“呜呜,不然人家不相信我清白啊?”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逗得二女咯咯咯笑个不停,梁萧道:“怎样,我这个徒弟学得不错吧?现学现卖。”阿朱憋住笑,啐道:“大叔卖瓜,自卖自夸。”梁萧道:“王婆甚么时候变性,易容成了大叔。”阿朱阿碧异口同声道:“问你啊!”梁萧摇头道:“我不知道啊。大叔今天不卖菜,只想吃菜。”
阿朱笑道:“呸,油嘴滑舌。”阿碧微微一笑,转头向崔百泉和过彦之道:“四位驾临敝处,呒不啥末事好吃,只有请各位喝杯水酒,随便用些江南本地的时鲜。”当下请四人入座,她和阿朱坐在下首相陪。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六十七章 想走
吃罢晚饭,阿朱阿碧引四人去客房歇息。梁萧在床上躺了一会,辗转难眠,便下地举步出门观风。只见明月当空,稀稀落落的星光闪烁不停,颇是耀眼。圆月倒影湖中,皓魄皎洁静明,不禁慨从心生,悠悠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回想身在这个时空,已然一十八年,若按实际年龄而算,稍近四十。到今为止,依然一事无成,是自己贪玩么?还是对这个时代的事根本不上心?是否依旧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过客而已?若是别的穿越者,凭对历史的一点认知,早就功成名就,有了属于自己的一番作为,自己还在犹豫甚么?
立在栏杆,任凭湖风轻轻的吹,吹透了外装,吹乱了思绪,吹不散的是深深记忆。良久良久,忽尔一个声音轻轻的道:“萧哥,好雅兴啊。深夜吟诗唱词,着然快哉,怎不叫上我呢?”梁萧心绪絮乱,不知段誉何时出来,偷听了他的感慨,心头微微气起,怒道:“你嘲笑我?”段誉走近几步,与他并肩而立,面向湖水,笑道:“哪里是嘲笑你,再说我敢么?”梁萧静心一想,这倒也是。
见萧哥不说话,段誉问道:“哥啊,你有甚烦心事,不防说出来?”梁萧接道:“让你开心一下,是不?”段誉笑吟吟的道:“是烦心一下,”梁萧笑道:“小子,你骨头生硬了,欠剁是不是?”段誉连连道:“哪里,哪里?”忽然那梁萧喃喃自语轻叹:“问君能有几多愁,真的恰是一群太监上青楼么?”叹了这一声,转头睨了段誉片会,说道:“段誉啊,我们出来多长时间了?”那段誉应道:“半刻钟还未近。”
梁萧一听,不觉哑然失笑,一会笑色顿去,严肃道:“从大理出来那会开始算?”段誉略一皱眉沉思,答道:“好像,大概,或许,一个多月吧?”梁萧道:“是啊,都已经一个多月了,咱俩甚么事也没做,雪儿不见了,进弟也不知去向,我却不去找寻,反而在这赏月听风,心里好不难受。如今既得脱开那番僧魔掌,我想就此离去,就算访遍三山五岳,五湖四海,也要找到他二人。如果你不想同去,可以留在这里,待到天明,让阿朱阿碧两位姑娘送你出湖,你再买匹好马回大理去。”
段誉听他这样说词,极其不悦,气道:“你太自私了,梁妹妹留言出走,我比谁都着急。你以为就你一人难过么?我呢,我的心就属铁的啊?”梁萧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段誉道:“那你是甚么意思?撇下我,一人去当英雄?”梁萧道:“这种事又有甚么英雄可当了。好,你既然要去,那随你便。现在我心情不好,不想与你吵。走吧!”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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