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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梁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萧弟
不见他搭理自己,段誉甚感无趣,拽着梁萧之手,拉他前行。梁萧颇恼,使劲甩开他,叫道:“我又不是你媳妇,催我作甚?放手,小爷自己会找,用不着你这世子假惺惺的。”段誉闻得此言,茫然松手,呆涩片刻,见萧哥又恨恨将他撞开,择路而去。自己一个踉跄站稳,心下不解,嘀咕道:“我招谁惹谁了我?”即叫:“萧哥,等等我!”
俩人一前一后,一快一慢,在大理城中,细细寻访,市集、酒楼、客栈、茶馆、甚至渡口,几乎每个角落能找的地都问遍了,都说不曾见过,类似貌美如仙的年轻孤身少女,二人不觉沮丧之极,烦恼之至。
急躁在喧嚷的闹市中,渐渐的日向西沉,天空慢慢暗了下来。累了一天,此刻的二人,身心疲惫,其实俩人颇俱功力,若在平时,自是不苦,奈何心力憔悴,又用心过度,均觉无精打采,垂头丧气。彷徨在夜市,二人不约抬头,对视一眼,皆看出彼此眼中的乏意,那段誉苦笑道:“萧哥,接下来咋办?”梁萧哼声道:“凉拌。”吐了两字,转身便走。
段誉急叫:“萧哥,你上哪去?”梁萧头也不会,冷冷道:“镇南王府!”段誉愕然,追上几步,问道:“梁妹妹回去了么?”梁萧道:“没有!”说得简单明了。段誉不解,讶异道:“既然没有,为何不继续寻找?”梁萧停了步子,瞥了他一眼,突然道:“你肚子饿不饿?”段誉一听,忽然啊的一声咋舌,挠挠后脑,低头道:“是有一点。”不敢失笑。
梁萧哼哼几声,微微冷笑道:“那还不快回去,你妈在家等你吃饭呢?”段誉稍将头幌起,郁闷道:“梁妹妹呢,不寻了么?”梁萧道:“那丫头的性子,我了解,她若是存心躲我,就算是把整个大理,掘地三尺,也见不着她丝毫踪迹。随缘吧,气消了,她自然会出来。”
段誉心颇焦,急道:“她一个女孩子,不会武功,只身在外,凶险的很,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她?倘或……倘或遇上歹人,那便如何是好?”梁萧冷笑道:“富贵在天,半点也由不得人,假若真是这样,那也是她命该如此。”段誉听说气极,怒道:“你到底是不是她哥哥?”梁萧点头道:“是啊。”心却想:“我多么希望不是,但老天如此安排,我又能怎样?”段誉叫道:“我看你一点都不是。”
梁萧道:“怎么不是?”段誉咬了咬下唇,气道:“世上哪有你这样的哥哥,妹妹下落不明,你却漠不关心。如今只想着吃,吃吃吃,你狼心一定被狗吃了,我真替你感到可耻。”梁萧恼羞成怒,喝道:“小子,你够了哦,用不着你教我怎样做人家的哥哥,倒是你,去问问你那风流的老子,听听他如何叫你做人家的哥哥?”
段誉听了脸色一红,他深知父亲处处留情,曾惹来不少笑柄,虽如此,但此刻亲耳听梁萧这般说自己的父亲,焉有不气,羞恼道:“你,你不讲理,我敬你是个汉子,又是梁妹妹的亲哥哥,故对你忍让三分,不曾想你这厮好坏不分,居然骂起我爹爹来,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梁萧叫道:“哼,生气了那便动手啊,敢做不敢当的家伙,十足的孬种。”这几句话说得极为无礼。
气得个段誉炸了肺腑,不停的吹鼻子瞪眼睛,梁萧一旁瞧着,时时冷笑,这时又讽刺道:“孬种,孬种,统统都是孬种,大孬种,小孬种,一家子都是孬种……”段誉断喝道:“够了,梁萧你别太过分,骂我可以,不许你侮辱我爹爹?”
梁萧冷哼一声,叫道:“我偏要,你咋地,奈我何哉?段正淳是个衣冠禽兽,是……”段誉吼道:“你住嘴!”突然身形幌动,向左斜跨一步,又往右滑踏一步,中间横跃一步,右掌握拳,狠狠向前送。梁萧嘴角微弯,嘿然冷笑,道:“这才对嘛,像个男人。”
那段誉听清此言,身子一震,握拳那只手在半空停了片会,倏尔将身一转错开,收了拳头,脸上表情甚是淡然,缓缓道:“你千方百计激怒我,就是为了让我陪你打一架,我不上你当。好吧,既是如此,那今天先这样,明日接着找,肚子当真饿了,回家吃饭去。”过去拍拍梁萧肩膀,微笑道:“走吧,我不怪你,咱俩是哥们?”
梁萧歪头斜视道:“是哥们?”段誉对他真诚一笑,微将头点了点,先行而去。
望着段誉渐行的背影,梁萧心中起伏不定,感慨潮生,原本想妹妹留书出走之事,多少与这个段公子有些瓜葛,心中颇多烦恼,无处解愁。既寻不着妹妹影迹,不如找段誉晦气也好,谁料这个二愣子,涵养极好,无论梁萧是怎生找茬,他总是无动手之意。此时被他喝破心中意图,反而颇觉过意不去,无奈之下,惟有听之任之,随他回去。
城头明暗星稀,野鸦纷纷飞散,千家万户烛火通彻,冷风时时吹打纸窗,梁萧站在窗前,夜风经窗吹透外装,他一回来,便奔房里,晚饭不想吃,王妃刀白凤来叫过两次,他都闭门不纳,并非他矫情,而是当真吃不下。段誉骂他无情,那只道他的表面,可又有谁真正明了,他内心的苦楚。妹妹走了,他的悲伤急躁不比段誉少,难道大喊大叫出来,妹妹即刻就会出现在他眼前了么?若是如此,他倒想学学那孟姜女,大哭几下,将那该死的长城哭倒。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惟有将所有的苦水,往肚子里咽,然后假装坚强。
妹妹从他身边离走过两次,两次对他来说都是锥心之痛,这种茶饭不思,食不甘味的行止,他最明白那代表的是什么?可是他恨自己的龌龊,不该有那种念头,换言之,便是大逆不道,有违人伦。强迫自己不去想,越是压抑,反击得越猛烈,几度崩溃,特别是当她悄然离你而去时,伤痛之下,那种深深的爱念,有如洪水猛兽般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偏偏自己又得装作若无其事,暗地里默默忍受。
房内铜炉熏燃着檀香,华烛啧啧闪烁光辉倒影,窗外万木肃煞,多瞧一眼,便觉得两种场景,是多么的格格不入,不禁暗叹一声,念叨:“此刻有酒,那该多好!”话一唧哝,似闻得一股酒香扑鼻而来,霎时大惊,慌忙祷告道:“菩萨啊,弟子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并无他意,勿怪勿怪。”
便在此时,忽闻一阵“啪啪,啪啪”急促的拍门声,梁萧顿时吓了一跳,心道:“糟糕,不会真来了吧?”强自震慑心神,叫道:“谁啊?”门外那人喊道:“萧哥,是我啊。”梁萧闻得此言,知是段誉,不觉松了口气,骂道:“敲敲敲敲敲,敲你妈个头啊敲,不睡觉,来老子这里干嘛?”门外的段誉丧气道:“唉,萧哥,你能不能不骂我呀?算了,你开门再说?”
梁萧拗他不过,把门打开,经门外风这么一拂,霎时间,满屋子都是酒香,但见门口堆着数坛陈年老酒,梁萧双眼幌亮,讶道:“段公子,你这是……要办酒席么?哪家姑娘这么没眼光?呵呵呵,恭喜恭喜!”说着竟然道起贺来。
那段誉脸泛晕红,气恼道:“哪有这事,萧哥你莫胡说?”梁萧也知这是不可能之事,纯粹想跟他开个玩笑而已,笑道:“也好,我正想喝酒呢,进来吧。”将门再敞开少许,当下二人一起将酒搬进房内,铺开桌席,痛饮起来。
你一杯,我一杯,喝个尽兴,不时聊着天南地北,诗书经卷,俩人皆是博学不可多造之才,谈吐风流趣雅,阔论精微奥妙,俱是相恨见晚。不觉得时光稍逝,正值亥时光景,二人犹谈甚欢,那段誉忽然话锋一转,微有几分醉意道:“萧……萧哥,明天上哪寻妹妹去?”梁萧夺过段誉手中那杯酒,劝道:“段公子,你醉了?”段誉站起身大叫道:“我没醉,清醒着呢。来,再喝!”步子虚浮,险些绊倒。
梁萧急抢上托住他,说道:“你真不能再喝了,来,我送你回去歇息。”段誉挣脱道:“不,不,我不回去,今晚就在这里,喝!喝……”梁萧没奈何,哄道:“好,好,在这里,我陪你喝。”段誉打着酒嗝,笑道:“这才是兄弟嘛。”
正待再说,忽听得刀白凤叫道:“誉儿,小鬼,你俩该休息了,别喝那么晚?”梁萧心烦,吼道:“吵吵吵,吵甚么吵,给我闭嘴,爷还没尽兴呢?”但听门外一下跺脚声,那刀白凤怒道:“小鬼,你……”梁萧道:“你甚么你,你想进来陪爷喝,是不是?”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六十一章 喝酒时醉着
刀白凤一听,险些气炸了胸脯,狠狠踹了一下门角,不敢再言语,生怕这小鬼头,又骂出甚么更难听的话来。哪料那个半醉半醒之间的段誉,不知天高地厚,听得外面那人踹门声凶狠之极,浑浑噩噩吐着酒气,道:“萧……萧哥,哪来的婆……娘,怎地……这般凶悍?”
梁萧咋闻此言,登时张口结舌,不知该乐还是该好笑,心道:“这小子该不会当真醉了吧?怎地连自己的老娘,也不认识了,有趣,有趣。记得段誉酒量是不好,既如此,我且唬刀白凤一唬。”念转至此,脸上似笑非笑,故意大声道:“对,她确实凶得很,不知哪来的陪酒客,扫了咱俩的雅兴,你说她该罚不该罚?”
段誉应道:“该,该罚,至少罚她浮三大白。”梁萧暗笑,说道:“极是,极是,就罚她浮三大白。”即叫:“门外的小娘皮,你听到了没,我们段公子说了,要你进来陪客,你愿是不愿啊?”
门外的刀白凤听说,霎时间面红耳赤,羞恼成怒,咤骂道:“陪你个老母,小鬼满口胡言,再胡说,我割你舌头。”梁萧嘻嘻笑道:“是啊,段公子就是要陪你个老母。”刀白凤顿感失言,不觉得语塞,急跺一跺脚,又啐了一口,愤然离去。
梁萧不由得哈哈大笑,段誉怪道:“萧哥,她怎么走了?”梁萧重新睨了段誉一眼,见他眸眼迷离,脸色晕红如血,身子倾歪,似醉非醉,笑道:“她不愿接你这单生意,一生气,便走了呗,这有啥好奇怪的,妓者心海底针,谁又能读得明。”段誉似懂非懂,哦了一声不再问他,坐下继续喝酒。
梁萧心中直犯嘀咕:“倘或明天段誉酒醒,知晓了今晚我趁他醉酒,合伙戏辱他母亲,他会不会跟我较劲啊?他是个孝子,原有这个可能。唉,梁萧啊梁萧,你怕个球,大不了打一架咧。”想到此,便即安心理得与他拼酒。
如此俩人又痛饮了一阵,那段誉早已醉得不行,再举杯吸了几口后,突然间砰的一声,如泥般软趴在了桌上,不久沉沉睡去,任那梁萧如何叫唤,他如是一堆死物一般,丝毫无半点反应。此刻的梁萧也好不到哪去,眼前虚影重重,脑袋疼得厉害。见段誉不省人事,怕他着凉,便手支着桌面,努力将身子撑起,慢慢挨近段誉,又摇了摇他身子,还是没动静。
双臂一紧,梁萧箍着段誉双臂,往床那方向挪去,不知怎地脚下一滑,踉跄仰跌,那梁萧被段誉重重的压在了身下,心中气恼之极,狠狠将段誉那身躯推开,稍喘着气,骂道:“妈的,书呆子还蛮重的,小爷若不是也喝高了,就这点重量,算得了甚么?呸,自找的。”心里憋屈得紧,实难发泄。
梁萧突然叫道:“不管了,不管了,他那么重,爱睡哪睡哪,其实地板也蛮不错的,凉快的很。”自己也顺势躺将下去,后背贴地,顿感一股沁凉钻心,与体内的酒气一冲,极为舒坦,神智也稍为清晰少许,忽尔心头异惊,暗道:“有人,好家伙,来得好快,呼吸极微,内力极厚,轻功也颇是不错,此等高手,不知是敌是友?”
心念间,那人忽然停了下来,梁萧略用耳细听,心惊:“在门口房梁上。”过了片刻,不见那人有何行动,心感奇怪,暗道:“他既不进来,又不走开,杵在那里,到底有何诡计?”
那人就像止了呼吸,伏于梁上,一动不动,暗光将他庞大的躯影,折射进来,渐渐的由高变低,从远变近,他僵持了多长时辰,屋内的梁萧也陪他僵持了多长时辰。渐渐的,梁萧越感越不妙,躺卧不宁,心缭不已。
不知又沉寂了多久,一阵风过,忽然门前影子幌动,梁萧心知是那人从梁上跃了下来,然后听得小刀撬开门阀的声音,梁萧心道:“糟糕,他来了。”转念一想:“咦,奇怪了,期间听得几次侍卫巡逻的脚步声,怎没发现他呢?难道这些家伙都是猪吗?”又自己安慰自己:“此人武功高得出奇,那群蠢蛋怎会察觉呢?如此,我须得当心些才是。”
心思乱想中,那人已然撬得门开,然后以迅捷不及掩耳之势将门关上,慢慢移着步子,向这边挪来,落地轻微无声,小心翼翼之至,身影略动,已然行至段誉那所在,段誉醉得极死,危险临头,犹未可知。一旁的梁萧假寐瞧着,心头忐忑,不安之极,眼见那人越挨越近,突然间伸出食中二指,便像段誉那身上点去。
不及多想,梁萧忽然跳起来,那人一吓,登时大惊失色,急忙将手抽回,段誉这才避免了被点穴之恶。事既已败露,那人惊慌之下,扭头便逃,梁萧喝道:“贼子,往哪走?”喝罢,展开身法,步子稍踏,左脚堪堪及地,右脚虚浮,脚跟着地不稳,阻此一伴,险些跌跤。那人本已害怕,一心想溜走,忽见此状,甚觉有趣,故而停了脚步,又疑他作鬼,不敢过分靠近,观视良久,都不见他攻击,心中纳罕以极,细心一琢磨,已然明了几分,当即哈哈大笑道:“小道友,喝酒了吧,难怪,难怪,你步子虚浮无力,那贫僧也没甚么好担心的了。”
梁萧施不出凌波微步追赶那人,正感心焦,此时听他开口,猛得身子一震,失惊道:“贼秃驴,是你!”此人正是大轮明王、吐蕃国师鸠摩智。
那日在天龙寺受挫受辱,鸠摩智对梁萧简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挖心蚀骨,方能消心头那恨,然而又觊觎段氏的六脉神经剑谱,着实不甘心就此离去。打发那些随从回吐蕃之后,悄悄的跟随俩人,回了镇南王府,伺机出手,心想劫了段誉便走。但一直未曾寻得机会下手,好不容易挨了晚上,偷偷潜入府中,窥见二人在大肆拼酒,正合他意,心喜之下,悄然退去。
估摸着二人喝得差不多醉了,是时候出击,又潜了来,伏与梁上,心想等他俩醉死之时再行动手,这才较为妥当,即耐心栖身梁上,等待下去。哪料他千算万算,却算不到梁萧的内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高明许多,虽不胜酒力,但也支撑到了现在,而且早早就发现了他。
此时听得少年骂人,心中颇是恼怒,脸上却是慈眉善目,口宣佛号,合什道:“原来小道友还记得贫僧,那便好办了。”梁萧强自稳定欲幌的身子,啐道:“呸,你道人人跟你一样,皆是小秃驴吗?笑话。”鸠摩智闻言,霎时怒火中烧,狠的牙痒痒,脸上倒装得若无其事,依然一副仁慈表情,笑道:“小施主言词过激,贫僧不与你一般见识。深夜前来讨扰,实属无奈之举,只因早年曾对慕容先生许下诺言,定要求得六脉神剑经谱于他一观,今晚,只好将段公子带走了,还望小施主成全。”
梁萧冷笑一声,说道:“成全不成全,上午不是与你讲过了么?我还是那句话:做梦。”顿了一顿,又道:“除非你胜得了我,否则,一切免谈。”鸠摩智一听“做梦”二字,搐蹬蹬腮边火发,按捺不住心头之怒,丢了慈悲,脸色一改,怒道:“贫僧本着出家人,慈悲为怀之心,好言与你协商,不期你小子,如此冥顽不灵,那也休怪我辣手无情了。”梁萧嘿然道:“你早这么说不就结了,何必拐那么多的弯曲,这样一来,你累,我更累。”
鸠摩智道:“好,贫僧就给你直接一点。”说了这句,拂一下衣袖,轮着掌,倒行勾步,望梁萧劈个隔空掌,探听一下他的虚实,好教下步怎生应对。那梁萧见掌风袭来,自是大意不得,微将身斜侧避开,不料酒意忽浓,一吹风,脑袋晕眩不已,踏开步子时下盘不稳,砰的一声便跌倒。那鸠摩智吃笑,乐道:“酒果然是个好东西,任你武功有多高,一旦醉透了,非软倒不可,亏得贫僧是个出家人,不曾沾荤。嘿嘿,小施主,你这招叫甚么?”
梁萧脑袋虽晕,嘴却硬,叫道:“秃驴吃屎,你没学过么?”鸠摩智听了,惨然色变,恼怒道:“小小年纪,嘴巴凭地歹毒,也好,贫僧今晚解决了你,免得日后祸害更多的小姑娘。”呼呼呼,三记火焰刀,悄然劈过去,梁萧不信自己虚软晕眩了,就可以任人宰割。即将心一横,咬破舌尖,幸喜内力深厚,一个激灵,神智略清,眼角睨处,见躲避已然来之不及,不多想,脚跟突然一踢桌脚,借力向后滑去,滚至一边,正因如此,堪堪避了那催命的刀力。
虽如此,也吓得他魂不附体,慌得他将身一纵,跳将起来,未曾站得稳,须叟,又有两记火焰刀力,凭空而来。那梁萧急了,凭着最后一点神智,强展步法,避开刀劲所在,直冲上前,轮着拳,斜滑勾踏,向秃驴使个挂面,那僧挥长掌,劈手相迎。梁萧左攻右击,不知咋地绵绵后招,总是施展不出,就算使对了,出到一半,又觉力不从心,心头老想:“我好困,好累啊,不如就此睡了罢?”
心中稍乱,出手全无章法,往往便被鸠摩智有机可趁,朦胧间挨了十来回合,鸠摩智忽然虚幌一招,见少年没瞧出来是诈计,心下大喜,窥得梁萧一处破绽,当下单枪直入。不知怎么,梁萧居然没有躲过,砰砰砰,莫名被他拍了几掌,那余劲未衰,登登登的几步,仰身便跌在桌椅之上。鸠摩智生怕少年故意装模作样,另有诡计,一打到他,立即上去伸指点他‘极泉’、‘大椎’、‘京门’数处大穴。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六十二章 被秃制与驴同行
梁萧几处穴道被封,加上酒力影响,便即动弹不得,那鸠摩智打了一场胜仗,喜不自胜,望着少年嘿嘿直笑,乐道:“说吧,你想怎个死法?”梁萧闻说,面如土色,借着酒意道:“小爷并非学艺不精,而是着了你的道,你不过是胜之不武罢了,哼哼,他日传扬江湖,不会说是我梁萧打你不过,多则会说是你贼和尚趁人之危。”
鸠摩智不以为然,冷笑道:“江湖?呵呵呵,此地身处大理镇南王府,今夜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教贫僧一手将你解决掉,何愁第三人道?”梁萧道:“话是不错,但你可曾想过,段公子不是那第三人吗?”鸠摩智忽闻此言,猛得心一紧,慌然回头,见段誉还躺在地上,不觉失笑,心叹:“是我太过于紧张了,险些上了小子的当。”叹罢,又笑了笑,道:“梁公子,第一次见你,贫僧还道你是个明智之人,此番再次见你,不期竟是和尚看错了。”
梁萧讶道:“哦,大师如何看错?”鸠摩智耻笑道:“此处虽说有三人在,倒不如说是二人而已,至于你说的段公子么,他睡得比猪还死,你我之事,他又如何听了去?”梁萧惨然道:“如此说来,我今晚是非死不可了?”鸠摩智应道:“正是!”梁萧道:“可不可以商量?”鸠摩智道:“不能!”梁萧心沉了,苦笑道:“来吧。”
那番僧起掌向天,朝少年那胸口拍去,似乎时间在这一刻都停止了,梁萧静静的等待着死神的降临,慢慢的把眼闭上。突然间感觉掌风止了,漠然不解,稍将眼睁开,见鸠摩智定定瞪视自己,怒道:“秃驴,你还待怎地?”鸠摩智收了掌势,呵呵笑道:“贫僧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计策,拿了段公子,他未必会将剑经说出来。此时杀了你,不过轻而易举之事,倘或留着你,你和他是好朋友,段氏子孙自命清高,重情义,朋友有难,你想他会见死不救么?这比杀了你管用多了。”
梁萧气急怒极,骂道:“卑鄙。”那番僧只是嘿嘿大笑不语。梁萧突然轻笑道:“你且尽情得意,你不杀我,可别后悔,待我酒力一散,非取尔狗命不可。”鸠摩智嘿然不绝,说道:“你我功力本在伯仲间,况且贫僧又点了你诸多要穴,想杀我怕是没那么容易。”梁萧不觉气结语塞。
那番僧不想听少年过多废话,手指倏出,点了他睡穴,又走过去,出指点了那段誉几处大穴,然后一手抄一个,避过重重守卫,跃过墙头,跳了出去。
梁萧浑浑沉沉中微有知觉,但感五内错位,有如翻江搅海般难受,忙睁眼,见天已白,而自己却横架在一匹马的鞍上,旁边同样横架着一人,歪头斜视,认得是段誉,忙幌肩撞撞他,叫道:“段公子,醒醒,天亮了?”
片会,那段誉嗯的一声,悠悠醒转,唧哝道:“我的头好痛啊?”许是发觉事态不对,猛得眼睛睁大,惊叫道:“啊,这是哪?”但见地面不住倒退,马蹄翻飞,溅得他口鼻中都是泥尘。梁萧笑道:“祸事了呗。”段誉诧道:“甚么祸事?”
这时听得一个声音叫道:“二人公子,准是醒了么,要不下马歇会再赶路啊?”那梁萧怒道:“贼秃驴,少装好人,快快把我俩放下,不然没被你杀死,倒教这马儿颠死了,那多冤呐!”段誉尚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马儿已然停了下来,但见一人的脚步慢慢走来,不觉好奇,抬眼一瞧,与那人目光相对,登时一怔,这不是昨天到天龙寺,欲抢经书的那个和尚么?心想:“他怎会在这?”
回头瞥一眼萧哥,欲要问他原因,不及开口,忽觉一股劲风拂来,然后二人双双坠地,段誉一吃痛,与梁萧相互搀扶而起,梁萧立即吼道:“姓鸠的,你属鸟的么,翅膀那么硬?”刚才鸠摩智利用袈裟的袖子,将二人从马背上扫下来,他这一出手,可不像小鸟展翅么?气得个大师满脸怒色,冷哼一声,离身而去,到了他那一匹马儿前,取下干粮,扔给二人,自坐在一旁,不再搭理。
梁萧接过食物,拣了一处所在,和段誉同坐,段誉这才有闲暇问他,关于事情的经过,梁萧一边啃着干粮,一边一五一十对他说了。事情讲清楚,干粮也吃完了,此时二人都精神饱满,那些酒水经过一夜沉淀,俱是溶解了,只是说话之时,偶留有少许酒气,深感难闻而已。梁萧借此闲隙,运气丹田调息,乖乖,心法一路行将下来,一息内力也无,登时大惊,暗叫:“贼秃驴不会废了我武功吧?”一念此,脸色惨变,盯着段誉,吃力道:“你,你运气试试,看内力可否还在?”
段誉听言依着伯父所受心法,体内运行一周,然后对梁萧摇摇头,那梁萧霎时意冷心灰,呆若木鸡。段誉不懂萧哥在思虑些甚么,只知道有萧哥在,他那么机灵,一定寻得法儿脱身的。目前虽然被制,倒也不怎么悚惧。可他却不知,此刻他的萧哥,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竟被自己胡思的“我的武功被废了”这个问题困扰着,连鸠摩智催他俩上路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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