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1990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李氏咸鱼
“庭秋,你”
一个老者犹如梦呓一般的低声询问,虽然他的话没有说完,不过大家都能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这里只有富庭秋是神变高手,老者是想知道他是否也能做到薛癫的程度。
剩下七个前辈也紧紧的盯向他,被众人注视的富庭秋却缓缓摇了摇头,脸上并不见任何失落、嫉妒,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喜。
“师弟功力又有进展,不行,我要出去见他”
看到富庭秋自认功力不如薛癫,老者们更加紧张,此时此刻他们哪敢让富庭秋出去,更加紧密的围在富庭秋身边。
前院的薛癫又等了半晌,发现富庭秋还是没有出现,他的眼里一丝寒光闪过,不由得往前踏了一步。
国术馆前院是青石铺地,被学徒们打理的一尘不染,但是薛癫轻轻一踏,却震起了一层“石粉”宛如莲花盛开,足足飘荡起一尺多高。
围观的众拳师有识货的,见到这种奇异景象不由得齐声惊呼:“步步生莲?!”
话音刚落惊呼出声的拳师们便面面相觑,任凭身边的江湖同道还有自家晚辈追问,他们全都紧紧闭住嘴巴,不敢再多说什么。
开始前行的薛癫,好像在泥泞的水田地里趟行,他的脚抬的并不高,离地半寸左右就“费力”的往前挪移脚步。
可是薛癫走过的地面上,却留下了十分清晰的“足迹”,坚硬的青石地面,好像泥地一般,一个个脚印让众拳师心神摇动。
“薛、薛癫你不可以进去!”
两个六七十岁的老者,鼓足勇气一起走到了薛癫面前,他们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不过想了想薛癫与富庭秋大战的后果,他们还是挺身而出。
“噗!”的一声轻响,薛癫的脚步定定的站在两个老者面前,他不言不语身上的气势却更加狂暴起来。
薛癫的瞳孔渐渐变红,十余年前,这些师叔、师伯,形意门的长辈和武林名宿们,就是如此阻拦自己。
明明自己才是师父弟子里功夫最好的,他们为了形意门的发展,需要师兄富庭秋来做掌舵人,却将自己“流放”。
薛癫在心里不停的咆哮:“难道功夫不是用来“打”的么?喜欢实战有什么错?!为什么所有前辈都要针对自己!”
一次普通的“搭手”交流,师兄的劲力无法掌控,自己害怕伤到师兄收力被打飞,结果江湖传言,却是薛癫技不如人?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薛癫的功夫到底如何!想到这里,他的气势又一次提升,嘴角紧紧的一抿。
见到薛癫似有决断,两个老者扯过一条长凳,两人并排坐在了前院当中,左侧的老者右手一摊,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这也是当时江湖上的规矩,两个老人家是用自己的老脸来做挡箭牌,薛癫想进后院,除非打倒二人。
谁知薛癫见到两人的举动,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的微光,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个闪身就已经到了两人身后。
前院安静了半晌,突然所有人一起哗然,他们都没有看清,薛癫是如何闪过条凳和两个老者的。
而端坐在条凳上的两个老者,此时彼此对视一眼,他们大概感觉出,自己的腿部有一丝蹭刮的感觉。
可是低头看看条凳的高度,还有两人仅仅相距三五寸宽度的腿部,二人一起骇然失色,先前开口的老者更是低声呢喃:“怎、怎么做到的!?”
条凳另一端的老者勉强收摄心神,他的嗓音有些干哑的说道:“不管怎么做到的,他、他过去了,现在怎么办?!”
话音刚落两个老者都相对无言,他们现在连起身回头去看的底气都没有,刚才他们就是鼓足了勇气才来阻拦薛癫,可是事实证明在实力面前,他们的行为是如此可笑。
十余年前他们为了形意门的发展,选择了即将神变的富庭秋,排挤走了早已神变的薛癫,甚至在江湖上放出风声,是薛癫战败隐匿。
可是这次薛癫强势回归,不论是劲力传声还是步步生莲,都证明了他现在已经达到前人未及的境界。
原本如此深不可测的薛癫,是他们形意门的得意弟子,可是在宿老们的算计下,现在他却变成了形意门的对头。
现在薛癫肯定恨急富庭秋,如果两人一战,最后形意门肯定会凋零下去,两个老者的神色一时间灰败了起来。
“薛癫,住手吧,存孝不希望你这么做!”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突然在国术馆门口响起。
一时间所有的拳师们都看向国术馆门前,一个穿着青色棉布长袍的身影,挺拔的站在门口,他满头的银发在秋风中有些凌乱。
“商师”
背对着青袍老者的薛癫低声呢喃,突然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就见他的一双龙目里闪过淡淡的哀伤。
看到商运湘及时赶到津门国术馆,所有的拳师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们原本期待看到一场神变高手的交锋。
练了一辈子的功夫,自己达不到神变的高度,但是见识过这种高人交手,也是满足一下心愿。
但是见到薛癫的风采,他们都知道富庭秋根本不是薛癫的对手,弄不好就是一场碾压,他们根本见识不到什么高手的实力。
而且还会使得原本就凋零的武林,失去硕果仅存的神变高手,现在有人能够阻拦薛癫,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痴儿,我明白你的委屈,以后津门国术馆交给你二十年,不要和庭秋斗,当年的事情他不知道,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做的决定!”
“为什么?!”
听到商运湘的解释,薛癫突然心若死灰,他微微低下了一直高扬的头颅,低声呢喃,但是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斗转星移恍若一丝清风拂过,雪城薛家堂屋里,时空仿佛凝滞,李瑜和薛冬至二人全都一脸的神往。
“薛癫”李瑜二人无意识的一起低声呢喃,他们仿佛被这个名字里的魔力吸引,一时间回不过神。
“爷爷后来呢?”足足过了半晌,薛冬至发现爷爷早已停下讲述,连忙慌急的追问起来。
“后来后来的事情过些日子再说吧。”原本说到薛癫当年的风采,颇有些意气风发的薛澈,突然脸色暗淡起来。
李瑜扯了一把还想追问的薛冬至胳膊,他发现薛澈的神色非常不对,可能后面的故事并不美好。
想到今天听了这么多秘闻,李瑜自觉也要消化一阵,老人家有顾忌不想多说,他是不会继续逼问下去。
原本他只是好奇薛澈的功夫,没想到竟然引出了薛家这么一位惊才绝艳的先祖,李瑜看看菜过五味,就想告辞离去。
等到李瑜刚刚站起身,薛澈突然神色郑重的发问:“你们两个想不想学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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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1990 第一百八十八章 无缘功夫
回到了自己家的卧室,李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个个身影在他的眼前闪过,觉远、郭靖、张无忌、楚留香
还记得当年少林寺风靡大江南北时,李瑜也曾经想尽办法和薛冬至一起逃票去看,不管进到影院时电影演到哪里,李瑜总能接上台词。
剃光头发拎着一根拖布杆子,在小巷里上蹿下跳,最后把手里的棍子在地上一顿,似模似样的竖起左手唱个“阿弥陀佛”。
在华夏人的心里,谁又没有过一个关于“侠”的幻想,突然有一天,你曾经幻想的、希冀的,原来就在你的身边。
这种迷梦一般的感觉,让李瑜一直晕晕乎乎的,他不记得当时有没有答应薛爷爷,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早早起来洗漱利索,李瑜还有些似真似幻的感觉,当走进薛家院子的时候,看到薛冬至在薛澈的指导下扎马步,他的眼睛才焕发出神采。
“马步、马步,你要扎出一匹马来,这么死硬的蹲着有什么用?”
薛澈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他一边说着,还用手里的一根编柳筐的老柳条,抽打薛冬至的脊背。
看到李瑜进来,薛澈做了个手势,示意李瑜在一旁先看着,然后继续对薛冬至说道:“不要分心,呼吸不要乱!”
“啪啪”的柳条抽打声音响成一串,听得李瑜眼角一抽一抽的,不过薛冬至表情却很坚毅,仿佛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
“腰背不要死挺着,骑马的时候这么板着背,你是想抖折你的腰?力从地起、劲从腰发,人的脊柱就是一条大龙,死龙怎么游?”
老柳条仿佛幻化出无数的影子,围绕着薛冬至上下翻飞,在柳条的抽打下,薛冬至的动作渐渐不再僵硬。
在李瑜的眼里,薛冬至一手在前摆在胸腹之间虚握着,一手在后仿佛支撑着什么,微弯的两腿之间,好像真的有了一匹马。
“哒哒”的马蹄声仿佛在耳边响起,李瑜用力的眨了眨眼,面前的薛冬至怎么看,都像是一手握着缰绳,两腿控着“马”,身体随着马匹的奔波而上下起伏。
可是李瑜知道,薛冬至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活马,更不要说骑过,他是怎么给人这种仿佛骑在马上的感觉的?!
不等李瑜想明白心里的疑惑,一旁的薛澈看了看孙子的马步,稍稍点了点头,又抬头看了看昏黑的天色。
“小瑜看明白了么?学着冬至的样子扎下马步!”
听到薛澈的指示,李瑜连忙两腿微分缓缓下蹲,学着薛冬至的样子,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可是他的心里却觉得怪异无比。
刚才在看的时候,李瑜就觉得薛冬至的动作古里古怪,后来莫名的发现他好像真的骑了一匹马,才觉得顺眼一些。
现在轮到自己来扎马步,李瑜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这姿势摆出来,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舒服。
“啪”的一声脆响,薛澈手里的老柳条,重重的抽在李瑜左腿上,然后大声呵斥:“马步马步,哪有一腿前一腿后?你骑的是什么马?”
被老爷子在腿上重重的抽了一记,李瑜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他心里努力的回想,上一世去草原旅游骑马的经历。
以李瑜重生后的记忆力,他很快就回忆起了上一世骑马的感觉,然后把身体尽量的协调到当时的姿势。
“你这骑的是马?分明是匹驴子,心思不要乱,好好琢磨,你骑的是一匹高头大马,现在骏马驰骋!”
可是薛澈见了李瑜的姿势,却大怒呵斥,然后细心的讲解起来,一面说着一面用手里的柳条,帮李瑜调整身体动作。
也许是李瑜的记忆力太好,不论薛澈如何努力的帮他调整,最后他也是恢复刚才骑马的动作。
等到旭日东升,薛澈无奈的放弃了,他摸着下巴疑惑的道:“不应该啊,你小子天天骑驴代步么?”
缓缓站直身体,抖了抖发麻的手脚,李瑜满头黑线的沉默不语,虽然上一世去草原旅游,骑的马确实不太高大,但是那马的耳朵可不长,怎么也不能是驴子。
“哎,本以为你比冬至脑子好用,能跟上进度,看来算了,学得多少算多少吧!”薛澈的语气多少有些失望,话音一落就又开始教授两人。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大亮,薛澈安排两人在院子里缓步行走,活动手脚,自己转身进了屋子,去准备早饭。
“冬至,你是怎么骑出马来的?!”看着薛澈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处,李瑜实在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低声询问薛冬至。
“就是闭着眼睛,听爷爷描述胯下有匹马,然后不知不觉就骑上了。”薛冬至一边甩手抖脚,一边理所当然的回复着。
听到兄弟这么说,李瑜更加满头雾水,虽然没有看不起自家兄弟的意思,但是从小到大,薛冬至一直没有自己聪明,学东西不应该是聪明的比笨的快么?
“哦,对了,小时候我一犯错,爷爷就罚我蹲着,刚开始蹲的腿麻脚麻,后来越蹲越舒服,而且力气也越来越大。”仿佛回忆起什么,薛冬至语气有些迟疑的说到。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李瑜也想起小的时候,只有两人去江里游泳差点淹死,薛澈是请了家法打薛冬至,剩下的时候只要淘气犯错,薛爷爷都是罚他蹲着,当时自己还很可怜这小子。
现在看来,薛澈虽然一直没有真正的教授薛冬至功夫,不过底子已经给他打好了,所以刚才薛澈才会说出,自己跟不上进度的话。
“不过,这蹲出一匹马还真是第一次,而且也不难,随便蹲蹲就骑上了,你怎么骑不出来呢?”薛冬至疑惑的看着李瑜,似乎对于李瑜没有“骑上马”,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这个”李瑜歪了歪头挠着后脖子,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最后也只好归结于天分。
有的人拿起锅铲,就能做出好饭菜,有的人手里有了斧锯,就能做出好木匠活,这些应该都是天分吧。
对于学功夫这件事情,虽然薛冬至从小“蹲”出了底子,但是两人一起真正的学“马步”,李瑜上一世曾经骑过马,却蹲不出“马”。
而从来没有接触过真正活马的薛冬至,很轻松就骑上了“马”,这可能就是薛家血脉里,对于功夫的天分。
想明白这些,李瑜心里虽然有着淡淡的失落,却并不失望,就像薛澈说的,能学多少算多少吧。
吃过了早饭,薛澈又带着两个小子在院里练习,这次教授的东西,就把李瑜和薛冬至两人分了开。
“功夫分打法、练法、演法,打法就是与人争斗时用的本事,练法是固本培元、增劲长力的根本,演法就是套路。”薛澈一边讲解,一边纠正两人的动作。
对于薛冬至,薛澈还是以“马步”和观想脊柱上的“龙”为主,让孙子感受体内的变化,教授的还是“练法”。
在教授薛冬至的时候,薛澈并不回避李瑜,而是让他跟着一起听,可是薛冬至已经练得有模有样,李瑜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
最后李瑜和薛澈二人也只好放弃,薛澈开始教授李瑜“演法”的套路和架势,希望李瑜能学点强身健体、舒筋活血的本事。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每天多练两遍自然长进,冬至没事的时候就骑会马,让你背后的龙游两下,小瑜每天早上活动活动,还是有好处的。”
看看已经日上三竿,薛澈叫停了两个后辈的练习,他先是叮嘱一遍薛冬至,等到李瑜这里,也只是安慰着说了一声。
对于薛澈的吩咐,李瑜心里并无嫉恨,自己没有学武的天分,两人一起学东西,自己学不会也没办法。
等到老爷子进了屋子,薛冬至悻悻的对李瑜说道:“你就好了,这么快就能学武功,我还得傻蹲傻抖。”
对于薛冬至的抱怨,李瑜暗自翻了翻白眼,要不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太了解薛冬至的为人,李瑜还真的以为他是在显摆。
不过李瑜明白,薛冬至是真的以为,薛澈教给自己的“演法”才是武功,他是真的在羡慕。
轻轻拍了拍薛冬至的肩膀,李瑜难掩失落的说道:“好好跟着爷爷学真本事,我这全是花架子。”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薛冬至有些希冀的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学武功,学好了我保护你和爷爷,你以后肯定发大财的,赵四之类的炮子肯定都惦记你!”
原本李瑜以为薛冬至也是因为武侠梦,才如此专注学功夫,听到兄弟如此说,他心里突然有些酸涩。
这个憨直的兄弟,原来一直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他如此焦急的想学好功夫,竟然是为了保护自己。
抬头看了看天上明亮的太阳,李瑜突然发现自己无缘练武的失落,早已经消失不见,人生有兄弟如薛冬至,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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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1990 第一百八十九章 时机成熟
从搞磁带开始,李瑜和薛冬至的生活开始富裕起来,不过每天的作息时间和饮食却越来越不健康,经常晚上熬夜到凌晨。
有时候忙起来更是顾不得吃饭,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过的久了,如果不是因为年轻,可能两人的身体早就垮掉。
不过在薛澈回到雪城以后,两人的生活马上就规律起来,每天天还不亮,两人就梳洗利索,在薛家院子里开始锻炼。
按照薛老爷子的说法,每天旭日东升的时候,会有一缕纯阳紫气散发出来,练武的人最好在这时站好马步,吸取这丝紫气。
对于老爷子这种颇为玄幻的说法,李瑜感觉不明觉厉,但是功夫这种东西,薛澈才是真正的行家,他也无法反驳。
虽然从一开始李瑜就发现,自己并没有学武的天赋,而且练功确实是个辛苦活,他早就想放弃,毕竟在冬天早起实在是个痛苦的事情。
每天独自练习,薛冬至却感觉非常枯燥乏味,即使他没有明说,李瑜还是从自家兄弟的眼神中感觉到,他希望自己能够每天陪着他一起练武。
所以每天早上,李瑜都是坚持早早起来,然后和薛冬至一起练功,看着薛冬至每天都在进步,李瑜的心里也很替兄弟开心。
形意拳的“演法”十分繁复,基本上每种动物的形态,在形意门的拳术里都能找到一路拳法,鸡形、燕形、蛇形
基本每天薛澈都能教给李瑜一路新的拳术“演法”,经过半个多月的传授,薛澈竟然还能拿出新的套路教导,这让两个功夫萌新大为叹服。
其实真正感慨的却是一直冷口冷面的薛澈,他发现李瑜真的是聪明绝顶,任何套路只要演练一遍、纠正一遍,李瑜就能学得不离十。
但是功夫的真正内在东西,李瑜却一直无法领悟,到现在连一个马步都扎不出,永远是骑着驴子一般。
对此薛澈也无法可想,万幸薛冬至学起形意门的练法,非常快速的进入状态,不管是马步还是观想,都能一说就通。
对于这两个怪胎,薛澈也是颇感无语,李瑜学演法多少套路都是手到擒来,却一直在练法的门外不得其门而入。
至于薛冬至练法一点就会,打法学得也是中规中矩,却学不来任何演法套路,打起拳来一点美感都没有。
这日李瑜又例行来到薛家院子练习完套路,正要告辞离去,薛澈却穿戴整齐喊住李瑜:“小瑜先不急着走,今天去采买肉食,你搭一把手。”
一旁正在擦汗的薛冬至听到爷爷招呼,疑惑的凑过来叫道:“前段时间刚买的半扇肥猪,咋还要买肉?”
“啪”的一声脆响,薛冬至被老爷子抽的一缩脖子,就见薛澈两眼一翻:“你小子现在一顿吃多少?”
见到兄弟尴尬的摸头傻笑,李瑜暗自摇头,俗话说穷文富武,这练功夫最是消耗体力,没有好吃好喝顶着,只能是越练身体越差。
原本薛冬至的饭量就很大,自从开始正式练功夫,每顿饭吃的更是普通人的三四倍,原本储备一个月的肉食,被他五六天就消耗掉了。
“可能,这也是薛爷爷早年不教冬至练武的一个原因吧?”李瑜心下暗暗嘀咕,面上却不表现出来。
早些年生活物资并没有那么丰富,想买任何东西光有钞票也不行,买粮要有粮票,买油要有油票。
想要供养一个练武的拳师,不说顿顿山珍海味,起码的热量和营养要供得上,之前薛、李两家的条件,根本达不到这个标准。
这次薛澈回来,一方面是发现两个后辈,经营的磁带生意与人冲突不断,作为一个武者,他没有别的办法帮助两人,只能教给他们武艺自保。
另一方面,也是两人的生意做得好,收入有了保证,能够满足练武的营养需要,否则还不如不练。
想明白里面的原由,李瑜也不多说,回到自己家换了一套衣服,就跟着薛家祖孙一起去了市场。
东隆大市场里比李瑜上次来人流相对多了些,天气越来越冷,露天摆摊的商家少了很多,百姓没有选择,只好来价格稍高的市场。
“呦,小哥您二位又来采买?”
猪肉摊子的老板一见李瑜和薛冬至,稍一回忆,马上撇下正在选肉的妇女,热情的迎了上来。
前段时间李瑜二人来东隆市场,可是采买了好几百块的菜和肉,现在这种大主顾可不多见,老板怎能不把握住。
“嗯?你认识我两?”李瑜却不太记得老板的长相,见对方热情的过分,不由得疑惑不已。
“哎呀呀,啧,您贵人多忘事,上次您来,我还送您一筐猪骨!”老板见李瑜忘了自己,也不着恼,更加谄媚起来。
胖胖的猪肉老板心想:“果然是大主顾,弄不好采买的次数太多,怎么会记得我,这可得伺候好了!”
“哦哦你这话不老实,上次我可给你加钱了,怎么能算你送的猪骨?!”李瑜眼睛一转,笑眯眯的回到。
老板听李瑜调笑他,马上就和吃了蜜蜂屎一般,连忙作势虚抽自己的嘴巴,然后点头哈腰的说道:“对对您加了钱的,看我这嘴这次送、这次送您一筐猪骨,小哥想来点什么?”
“白送一筐猪骨?!”李瑜也不接话说买什么,而是敲定老板送猪骨的话头。
“白送白送,您是回头客了,我说到做到啊!”老板见李瑜似有意似无意的打量摊子上大块的猪肉,不由得连声保证。
“这是又要大采购,人家连小块的都不看呢,哪像这些老妇女,买块二两猪油都挑挑拣拣!”老板一面想着,还微带不屑的瞟了一眼刚才接待的那个妇女。
“得,把猪骨提出来看看!”
“哎,您看看这骨头我可没刮筋膜,熬完汤还可以啃嘞!”老板见李瑜一定要看“赠品”,只好先从摊子下面拎出一个大竹筐。
“嗯嗯,不错不错,就是这筐骨头了!”李瑜满意的点点头,招呼一旁看着的薛冬,两人拎着大竹筐转身就走。
“啊、啊?这、这”老板见李瑜二人拎着筐子就走,不由得张口结舌,他磕巴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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