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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家三少
十二羽卫打开了城门,上官靖羽策马而去。远远的,只看见一抹嫣红,渐行渐远。城门口的厮杀还在继续,见着上官靖羽走远,十二羽卫强行将城门关闭,而后与众黑衣人,四散而去。
侍卫们急急打开门,却为时已晚。
其实上官靖羽没有跑远,她也不敢跑得太远。策马而行,呼啸的风让她的脑子逐渐清醒。悲伤是悲伤,可她没忘记,不管以后如何,她的肚子里怀着萧东离的孩子。也许,这是她此生唯一能活下去的希望。
素言被拦在了城内,想出城怕是不可能了,以后这条路,她只能一人独行。
不,是母子同行。
爷,我都等了你这么多次,这次让你等我,好不好?我很快——很快就来找你了!
东都城内炸开了锅。状叼记号。
萧盛就在二王府,素颜早已猜到上官靖羽一定会出城,这场婚礼早在八百里加急入城的那一刻,就已经宣告结束了。
她之所以跟着萧盛出来,只是因为,她也在等着一个人。
“混账,这么多人,拦不住一个女子。”萧盛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刘忠心惊胆战,“皇上恕罪,实在是——是——侧皇妃拿出了御羽山庄的庄主令,竟唆使了御羽山庄的不少暗人,抵抗侍卫军,强行打开了城门。如此,才得以逃脱。”
萧盛一怔,“你说什么,御羽山庄庄主令?为何会在她身上?”
“奴才不知。”刘忠跪地。
蓦地,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御羽山庄既然跟萧东离有关,那么上官靖羽能有庄主令,也就不奇怪了。
如此,也算肯定了他对萧东离的猜测。
“逆贼!”萧盛怒然。
却听得身旁的素颜笑得轻蔑,“国破家亡还在这里大摆筵席的,也只有你们了。窃国者逆贼,那么弃民者谓之何如?岂非比逆贼还要可恶,更令人恶心。”
萧盛扭头死死盯着素颜,“你还知道什么?”
素颜起身,“我知道的是,你枉为一朝之君,不思百姓疾苦,只知个人恩怨。你何曾把天下放在心中,狭隘得只容得下自己的私欲。幽州为何失守,大朔百姓为何流离失所,你比谁都清楚!”
“放肆!”萧盛勃然大怒。
“你别冲我吼,别人怕你,我可不怕。”素颜起身,“我告诉你萧盛,在别人眼里,是你皇帝,但在我眼里,你压根什么都不是。我也不妨告诉你,等到北昭大军长驱直入,你就好好享受你的亡国待遇,做你一人的亡国之君吧!”
她扫一眼在场目瞪口呆的众人,冷眼望着咬牙切?的萧东铭,“而你们这些人,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尤其是你萧东铭,要么你杀了你的父皇,做北昭的傀儡帝君。要么跟你父皇一样,从此屈居人下,苟延残喘。”
“萧琳!”萧盛一声怒吼,“来人,把她给朕带下去。”
素颜冷笑,“恼羞成怒了?因为害怕被我说中了?这世上因果轮回,都有报应。你们也不例外。你以为,你把我囚在宫里,我就奈何不得吗?我也不妨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谁都留不住我。让你身边的狗腿子,多按两条腿,约莫还能追我几里地。”
萧盛一怔,手一挥,瞬时侍卫纷纷涌入。
下一刻,素颜纵身飞出正厅,已经稳稳的落在了院子里。
萧盛就站在门口,“给朕拿下。”
所有人都冲着素颜去了,那一瞬,萧盛看见素颜邪冷的笑意。弯月般的眸中,泛着胜利的喜悦。
心头一窒,萧盛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然则便是一刹那,一道寒光直抵萧盛眉心。
“来人,救驾!”人群中一声高喊,四下顿时如同炸开了锅。慕乘风从天而降,冷剑快速挑开了对方的剑。
只听得“嗡”的一声,冷剑长鸣,素颜骤然凝眉。
一名黑衣人手执冷剑,在此直逼萧盛而去。招招杀机毕露,招招致命。大批的侍卫迎了上来,直扑黑衣人而去。
萧东铭眯起了眸子,几近切?,“慕乘风?!”
扭头却见萧盛冷笑凝望黑衣人的表情,当下便明白,原来慕乘风一直在保护萧盛。但凡萧盛有危险,慕乘风就会及时出现。所以不管萧盛身处何地,其实真正掌控大局的都是萧盛,而非任何人。
难怪运粮大军归来之际,没能看见慕乘风。
是父亲早就看穿了自己的企图?故意将计就计?还是刻意考验?
萧东铭深吸一口气,不敢露出半点慌乱之色。
黑衣人与慕乘风纠缠,却剑剑直逼萧盛。然则侍卫实在太多,僵持下去,他必定会被生擒。
素颜一声吼,“还不快走!”
音落,已经纵身飞出了高墙。
黑衣人冷然,腕上一抖,瞬时数朵剑花飞溅,趁乱窜出高墙。慕乘风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继续追赶。
“为何不追?”萧盛骇然怒问。
慕乘风行礼,“微臣只负责保护皇上。”
萧盛冷然,“混账东西!来人,给朕追,无论如何,也要把刺客抓回来。朕要将其乱刃分尸,挫骨扬灰。”
“是!”侍卫一声应,所有人都跑了出去。
要知道,这一次不单单是刺客的问题,还有素颜的问题。
他千算万算没料想到,素颜的轻功竟然如此之高。他一直当她是花拳绣腿,没成想到底失算了。
跑了刺客,还跑了素颜,他想要知道的秘密,就永远都只是个秘密,永远都不会有答案。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把素颜抓回来。
马车快速在小道上行驶,素颜和黑衣人面对面坐着,前面驱车的是一名女子,黑纱遮面,看不清容脸。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334章 萧东铭的赶尽杀绝
“你杀不了他。”素颜开了口,“他能当上皇帝,能稳坐?椅至今,绝非轻易可以杀死。何况为了太子爷去杀他。值得吗?”
黑衣人缓缓掀开黑色的遮脸布,露出本来的面目。
独孤面无表情,目色冰冷。
也只有她,不管他如何乔装,也不管他出现在哪里,她总能第一眼就认出他,并且牢牢的跟紧他的脚步。
好似她天生就该是他的跟屁虫,形影不离,如影随形。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独孤扭头看她,“你留在宫里,就是为了随时跟紧皇帝。然后等着我出现?”
“如果你肯带我走。我就跟你走。如果你不肯带我走,我——还是会跟着你。只要皇帝一日不出宫,你就一日不会离开东都。而我,又不能劝你离开。如今你失败了。是不是也该死心了?”素颜笑道,“你试过了,该放手了。”
独孤冷笑两声,“你是在保护皇帝还是在保护我?”
“当然是保护你。”素颜神色一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萧盛的恩怨?”
“到底是一母同胞。”独孤冷然。
素颜抿唇,捏紧了袖中的拳头,“我没有这样的皇兄,父皇母后也没有生过这样的儿子。弑父夺位,天理不容。”
独孤不说话,只是一个人抱着剑,靠在车壁处闭上眸子养神。
车内极为安静,静得连呼吸声都显得极为微弱。
车轱辘的声音不断的传来,许是被憋得受不住,素颜忽然掀开了车帘子,坐在了车前头。身旁是正在驾车的女子,看这身段应该是与独孤在一起的那个女子。
姬雪。
“你——你们是、是什么关系?”素颜憋了好久,才敢这样问出口。
女子扯下面纱,盈盈一笑,确实是姬雪不假。
“我是太子爷拨给公子的丫鬟。”她笑了笑,随即有好似怕素颜误会。补充了一句,“我其实只是个乐姬,连丫鬟都算不上吧!”
素颜愣住,“太子殁了,你还打算跟着他一道送死吗?”她顿了顿,“你爱他吗?”状以丰巴。
姬雪咬唇,犹豫了好久,缓缓道,“你们是、是什么关系?”
“我们——算是师徒,也算——什么都不是。”素颜半低下头,深吸一口气,“你比我幸运,可以长久的陪着他,可惜我——他连看我一眼都不愿。”
“其实公子——”姬雪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独孤交代过,有些话不能说,也不该说。
罢了罢了,也就不说了。
姬雪话锋急转,“姑娘,你知不知道丞相府出了事?”
“你叫我素颜吧!”素颜道,容色微恙。
姬雪点了头,“素颜姐姐,上官小姐与你关系甚好,你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她会不会做傻事?”
“你很关心?”素颜眯起危险的眸子。
“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她心地善良,挺不容易的。”姬雪抿唇。
素颜不说话。
许是有些着急,姬雪的额头竟然有些细汗,她捏紧了手中的缰绳,“其实上官小姐有恩与我,若不是她,也许就没有今日的我。”
“阿靖救过的人多了去,不足为奇。”素颜眸色微转,“你到底是什么人?”
姬雪扭头看看紧闭的车帘,有些焦灼得不知所措。
下一刻,素颜冷笑两声,“说不出来,那就不是太子爷的人。这世上若是还有令人难以启齿的身份,无外乎是二王府了。肮脏之地,真是令人作呕。”
“我——我是二王府的,但——此事公子也知道。”姬雪道,“丞相府二小姐那几次暗害,都是我暗地里送的信。我知道二小姐要对付小姐,所以——你信我一回。我从无害人之心,我只是想保护上官小姐,别无他意。”
这些事,素颜倒是知情的。
但得知真相,还是稍稍一怔,“原来是你?”
姬雪点头,“我原名晓妆,是上官小姐说,晓妆初了明肌雪,我才改名姬雪的。早年在二王府,我不小心弄断了二皇子的琴弦,是小姐修好了琴弦,这才救了我一命。我感激在心,没齿不敢忘。也是因为小姐说我有天分,二皇子才会送我去当乐姬,而后安排在太子爷身边。”
“这么说,这一次独孤能及时出现在二王府,也是你给的消息?”素颜蹙眉,似乎想起了什么。
姬雪颔首,“是二皇子给的具体成亲时间,我再告诉公子的。”
素颜心下一抽,“这么说,萧东铭也想杀了萧盛?”面色瞬时白了一下,素颜倒吸一口冷气,“这弑父杀君也会传承?果然是报应。不过——”
“不过什么?”姬雪不明所以。
这方向是出城的,绕过崎岖的山道出城,当然是最安全的,只不过如果有人半道上拦截,绝对必死无疑。
但萧东铭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追杀而来,至少要等他们出城,如此才能不惊动萧盛,才能做得天衣无缝。
萧盛,你也有今日。
你最宠爱的儿子,到头来却心心念念你的皇位,到头来也要你死。
这就是报应。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以后,留个心眼,自己小心。”素颜道。
姬雪一怔,仿佛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我——我会——”
“萧东铭心胸狭隘,绝对不会允许皇权之路上,有任何的纰漏。而现在,你就是他的纰漏。你和独孤,是唯一知道他想弑父杀君之人。除了你们,他还是萧盛最宠爱的二皇子。弑君可是死罪,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失去唾手可得的皇位。”素颜切齿,“何况如今能与他争夺皇位的,也就剩下少不谙事的八皇子了。”
萧东离生死不明,换句话说,在皇位的竞争上,暂时失去了与萧东铭抗衡的力量。
八皇子,尚算年幼,在萧东铭的眼里应该还不足为惧。
姬雪不说话,默默无语的驾车。
事实上,谁都没有再说话,同是天涯沦落人。
出了城,她就能去找阿靖了。
不管萧东离是生是死,她相信萧东离的心里都不会希望上官靖羽出事。既然如此,她现在唯一能为萧东离做的,就是保全上官靖羽。
只要还活着,就会有希望。
素颜想着,上官靖羽若是走了,那么也必定会直奔幽州。
人死也该有尸,没有见到尸体,上官靖羽是不会死心的。她那个人,惯来倔强,也坚强得令人心疼。
只是如今的局势不容乐观,皇帝贴出皇榜,悬赏捉拿刺客,一时间全天下的榜文,都贴着独孤黑衣蒙面的模样。
所幸,也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头,旁的倒也没什么可怕。
然则这样一来,萧东铭却慌了神。
杀了独孤倒也没什么问题,问题是姬雪,如果抓住姬雪,姬雪一旦供出二王府,便是大大的不妙。
姑且不论皇帝会不会相信,但谁人不知,空穴来风不无原因的道理。
只要皇帝心生怀疑,萧东铭距离这皇位,就会越来越远。
父亲再宠爱儿子,到底也是惧死的。
何况萧盛不单单是个父亲,还是个手握生杀的皇帝。
为了皇位,父亲可杀,那么儿子也可屠戮。
皇室对于这种事情,早已见惯不怪了。
“二爷,怎么办?”红烛摇曳,风烈静伫独坐书房的萧东铭跟前。新婚之夜,外头红灯招摇,屋内红绸缭绕。
四处都喜气洋洋的,可下午那些事情,让萧东铭觉得焦灼不已,甚至有些心力交瘁。他单手扶额,坐在案前,时不时揉着眉心,身上的煞气却是愈发凝重。
“无论如何,在父皇的人马找到姬雪之前,杀了她。”萧东铭抬头,眸色寒利。
风烈颔首,“卑职已经让人在城外搜捕了,一旦找到,格杀勿论!”
萧东铭起身,缓步走到窗口,推开窗便能看见府内四处悬挂的红灯笼,大红喜字何其触目。上官靖羽逃婚,但年玉莹还是按时按点的入了二王府。不能因为一个妾室,而误了正皇妃的行礼大典。
他心中凛然,想娶的跑了。
不想娶的,如今安坐新房,等着他过去。
“那上官姑娘怎么办?”风烈临出门前,低低的问了一句。
萧东铭的眸子陡然凝起,几近拧出血来,通赤嗜血,“上官靖羽!”
风烈俯首不语,不敢再多说什么,准备退出房去。
哪知萧东铭冷笑两声,那笑声,竟让不寒而栗。他就站在烛光里,脸上的表情格外的怪异,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嘴唇微颤,“她为何非要离开我?那萧东离有什么好?我什么都能给她,即便将来我给不了她最尊贵的地位,屈居第二却是稳操胜券的。萧东离能给她什么?偏生得她发了疯一样,死也要跟他在一起?”
“二爷,上官姑娘已经走了,就算了吧!”风烈低语。
“算了?”萧东铭眸色肃杀,“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吩咐下去,兵分两路,一则找到姬雪,格杀勿论。二则找到阿靖,若她肯回来,我就给她机会,若是不能——”
他站在那里,眸色越渐冷厉如刃,“就把她的尸体带回来。我要她今生与萧东离,生不能同寝,死不能同穴。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别想在一起。她就算死,也该刻上我的名字,而不是萧东离。”
风烈身子一凉,骤然抬头,只觉得有股寒气从脚底心窜起,直扑心脉。
他们家主子,这是——疯了吗?
执念太深,终归越陷越深。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335章 我来看看你
杀机四伏的大朔王朝,已然风雨飘摇,大批的军士开始派往边关,正式阻挡北昭大军的入侵。北昭的军队因为战线的不断拉长。也开始觉得吃力,预备转攻为守,把到手的城池逐渐同化为北昭自己的地盘。
素言没能跟着上官靖羽出城,如今东都城的城门已经关闭,重兵防守之下,她就算想走,也走不得。
凡事只能忍耐,只能等明日天亮再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出城。
食为天的大门紧闭,素言环顾四周,确信无人,这才走到食为天的侧门。
三长两短。连叩两次门。里头便传来一声低哑的冷喝,“谁?”
“卖茶的。”素言继续环顾四周,跟里头对着暗号。
“这么晚了,还卖什么茶?”里头的人低斥。
素言道。“卖的可是上好雀舌。”
听得这话,门“吱呀”一声打开。
“请进。”里头的人探出脑袋,确信外头无人,才让素言快速进来。而后又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食为天内空空荡荡,不似往日的热闹喧嚣。素言深吸一口气,“汤伯何在?”
四下漆黑一片,引路那人轻声道,“请上二楼雅阁。”
素言上去的时候,看见雅阁外头有些微光,里头有不少人影攒动。引路的人轻叩房门,而后压低了声音,“素言姑娘来了。”
汤伯开门,“进来吧!”
里头站着不少人,见着素言进来,一个个都略略呈现着恭敬。毕竟她是上官靖羽身边的贴身丫鬟,对素言还是有几分敬意的。
“你们照计划行事!”汤伯道,“都散了。”
众人一声应和,便四下散去。
汤伯合上房门,“你怎么这会子过来?”
“小姐走了。”素言抿唇。“帮我出城。无论小姐在哪,我都要跟着她。是生是死,我都不怕。汤伯,我已无处可去,只能来求你。”
汤伯颔首,“小姐是我们送出城的,但现在出城风险很大,何况也未必能出得去。”
“不管有什么风险,我都愿意一试。”素言深吸一口气,“小姐孤身在外太危险,我不能让她一人流落在外。何况——”她咬了唇,“小姐的身子不便,她若是有事,只怕谁都要后悔莫及。”
这话似乎有些怪异。
但汤伯是谁?
守着食为天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
这食为天最不缺的就是陌生面孔,千奇百怪的人。鱼?混杂之地,很多事情,只需稍稍点个头,汤伯就能明白过来。
这也是萧东离之所以能将这样大的产业,交给汤伯的原因。
汤伯眯起眸子,“你说小姐身子不便?”
素言点了头。
“是跟公子有关?”汤伯心惊。
素言咬唇,依旧不说话,只是点头。
“御羽山庄后继有人了?”汤伯的眸子骇然瞪大。
这下子,素言半低下头,心中直道: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见着素言这副样子,汤伯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坏了坏了,上官靖羽这样出城,委实太危险了!这可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人的事情,甚至于关乎更大。
汤伯二话不说便夺门而去,多时才归。状土叨技。
素言就坐在烛光里,不断的绞着衣摆,半低着头坐等消息。见着汤伯回来,素言噌的一声站起身来,“如何?什么时候能送我出城?”
“明日就碰碰运气吧!”汤伯面露难色,“你要有心理准备。也许会出不去,也许——很多结果都无法预料。但小姐相信的也唯有你,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要送你出城。”
“试试吧!”素言道,“我不怕死。”
“好!”汤伯点了头。
仿佛想起了什么,素言忽然道,“那么出城的事情就麻烦汤伯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办,明日一早便回来。”
“你去哪?如今东都城不太平。”汤伯担虑。
“去看一个人。就算小姐走了,想必也不会放心她的。”素言笑了笑,“小姐心善,既然她的事情没做完,我就替她做。”
汤伯眸色微凝,“是去看芙蕖?”
素言点了头,“麻烦汤伯一件事,有关于傅少鸿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芙蕖。她是死鸭子嘴硬,明面上恨得紧,但若是听得傅少鸿的消息,我怕她会受不住。如今她肚子里,是傅家最后的根苗了。”
“你放心,我会叮嘱嬷嬷和丫头,绝不会走漏风声。”汤伯郑重其事。
“那就好。”素言如释重负,转身出门。
这个时候去芙蕖那儿,也不知她睡下了没有。
白日里上官靖羽闯城门,闹得这么大,想必芙蕖也是睡不着的。思及此处,素言便敲开了院门。
果不其然,守夜的嬷嬷见着是素言,连打哈欠连欣喜,“姑娘可来了,芙蕖姑娘这厢还在房内不肯安睡,说是要等丞相府的消息呢!”说着便要转身去芙蕖的房间。
素言一把将她拦住,“嬷嬷不必了,我自己去吧!”
嬷嬷含笑点头,“也行,赶紧去吧!”
芙蕖就坐在房内,一人一桌一蜡烛。白日里东都城中大乱,即便她这里地处偏僻,但也能听得一二。说是上官靖羽逃婚,而后夺门出逃,如今已经离开了东都城。
这消息对于芙蕖而言,并不是太意外。
她知道,上官靖羽早晚会去追随萧东离。
可是这一次,夺门而逃,闹得这么大,似乎并非上官靖羽的作风。这其中难免有什么不可轻言的苦楚,否则上官靖羽不会如此义无反顾。
那么会是什么苦楚?
芙蕖开始胡思乱想,最大的苦楚,莫过于边关出事了。
萧东离出事了?
那么傅少鸿呢?
抚上自己的肚子,芙蕖只觉得提心吊胆,身子不由自主的冰凉透骨。
外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伴随着素言的声音,“芙蕖?”
闻言,芙蕖骤然回过神,快速起身去开门。
乍见素言站在外头,芙蕖还是仲怔了片刻,“你没跟着小姐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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