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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家三少
重锡的面上无悲无喜,“走吧!”
桃花谷,桃花树,一朝桃花铺满路。徒待桃花纷飞尽,谁念千种情绪付埙中,此生此声荡悠悠?
离了桃花谷,马不停蹄的回东都,日夜兼程。
“小姐?”芙蕖扭头望着她,“小姐该如何?”
上官靖羽坐在那里,半倚着窗口,任凭车内摇晃颠簸。
早在赋兴楼的时候,她就已经有过这样的担虑,靠在二皇子这边总好过遇着他吧?不过,她是绝对不愿嫁给二皇子萧东铭的。
她不嫁,总会有人嫁。上官家的女儿,又不是只有她一个。
自袖中取出埙,抵在唇下轻轻吹着。低哑的声音,似沉默中的呜咽,似冷寂中划破夜空的鸟鸣哀唱。
出桃花谷,什么都没带,唯独带了这个。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
总觉得……
夜里的时候,到了距离东都城最近的福源镇。夜间行路不便,何况人困马乏反倒耽搁行程,总归要宿一夜的。
上官靖羽还是同以往一般,与芙蕖先行下车。带着轻纱斗笠坐在大堂里,上官靖羽侧耳听着邻桌茶余饭后的碎语。
管家等人随后而至,避开一处,免教人注目。
芙蕖点了菜,在一旁候着,也跟着听了少许,却是面色渐变。
听得一蓝衫男子道,“听说东都城将有大喜,皇上下旨,将相府小姐许与二皇子为妃。这两户联姻,定然闹腾得不得了。”
“是吗?”另一灰袍男子喝一口酒连连摇头,“好什么好?”
蓝衫却道,“你少说酒话,圣旨已下,还能有变数?”
“听说相府小姐刁蛮霸道,你瞧那二皇子温文儒雅,彼时还不得闹翻了天?那贵妃娘娘岂是好惹的,后宫独宠。自打先皇后去世,可听过皇上再提立后之事?只管独宠贵妃,连带着二皇子都母凭子贵。”灰袍喝得满脸通红。
这话一出口,一侧的蓝衫男子随即左顾右盼,紧张至极,“你要死了,这话也敢说出口。行了行了,别喝了,再喝下去就该掉脑袋了!”
说着,意欲搀了灰袍离开。
哪知这灰袍男子酒劲上来了,一把推开他大声道,“我说错了吗?我们家祖上也在宫里当过值,哪里说错了?皇帝老子膝下诸子,寻常百姓家还有个偏颇,何况皇家!”
“快走吧!”蓝衫急得满脸通红。
“怎么?说都说不得?那上官凤身为丞相,纵容手下的人,要挖我们家的祖坟,我难道还不能说两句?”灰袍身子一颤,整个人都跌在地上,可见确实醉得不轻。
但这嘴里却还是骂骂咧咧,“挖我祖坟,说什么风水宝地……嗝……就不怕半夜鬼敲门,拆了他们家的祖宗祠堂?”
上官靖羽就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喝着水,案上的饭菜一口都没吃。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落在了她的耳朵里。
“你说什么?”管家怒然领人上前。顷刻间带着的护院、家奴,将蓝衫与灰袍男子团团围住,凭他们这些话,送到官府就会让这两人吃不了兜着走。
管家看了上官靖羽一眼,见她没有做声,随即道,“把他们绑起来,给我送到府衙。”
见状,那店家怕多生是非,急忙上前做说客,“各位爷,这两人是个醉猫子,说的都是醉话,当不得真。不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作罢可好?”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丞相府的人,是这么好打发的吗?”管家厉喝,“绑起来!”
一侧,上官靖羽手中的杯盏“砰然”放下,重重置于桌面。
众人一怔,却听得她只淡然吐出两个字,“慢着。”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38章 一句真心万般难
“大小姐?”管家急忙上前,“这些人对相爷不敬,若不严加惩处,只怕有损相爷声誉。何况公然议论朝政,按律当……”
“我知道。”上官靖羽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中的杯盏,“我只问几句话。”
管家退到一旁,没有做声。
上官靖羽坐在那里,循着声音将头转过去,轻纱斗笠之下,谁都瞧不见她内中脸色,“谁要挖你祖坟?”
“明知故问。”那灰袍男子发着酒疯,言行之中没有半点敬畏,反倒多了敌意,“你们是丞相府的,还用得着假惺惺的送官府衙门吗?直接杀了我不是更好?”
“留下姓名,免教做个无名之鬼。”她淡淡的开口。
那人一听不是要放了他们,越发的口无遮拦,“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海润是也。你最好给我记住!”
“我听你的言谈之间倒有几分才学,只是可惜了,不识时务。”上官靖羽长长吐出一口气,“不过你放心,我记住了。”
海润,似乎有所耳闻?
管家瞬时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将二人绑缚,押出客栈。
听得是相府家的人,谁敢多管闲事,莫不是嫌命太长?
“大小姐,您去休息吧,这事交给底下的人就好。”管家上前低语。
上官靖羽招了手,示意管家靠近一些。
见状,管家便将耳朵凑了过去,却听得上官靖羽冷了音色,“谁敢对他们下手,我就找你算账。少一根头发,我就拧断你的脖子,听明白吗?”
闻言,管家一怔,脊背瞬时发凉,连连点头称是。
语罢,上官靖羽才直起身子,由芙蕖搀着,缓步朝着楼上走去,“把饭菜送房里,眼不见心不烦。”
“是。”管家应了一声,快速走出门去。
小姐吩咐,若是弄死了这两人,他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及至入了房,坐在床榻上,上官靖羽才取下头上的轻纱斗笠递与芙蕖。
芙蕖伸手接过,有些诧异,“小姐要救那……那海润?”
“谁说我要救他?”上官靖羽捋了捋鬓间散发,“素不相识,救了何用?”
“那管家……”
“没我那句话,海润入得府衙必死无疑。”她轻叹一声,面色稍稍迟疑,忽然道,“芙蕖,我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回答。”
芙蕖想了想,便点头道,“是。”
“你觉得我爹,是不是奸佞之人?”她抬头。
惊得芙蕖扑通就跪了下去,“小姐,奴婢不敢……”
“旁人可以不敢,你却不必。”上官靖羽循着声音望去,“别人说什么都无所谓,我只想问问你的答案?”
芙蕖蹙眉,咬唇道,“相爷位高权重,皇上赞许相爷是功臣良将,所以……”
“我要实话。”她一字一顿。
换得一片沉默。
轻叹一声,上官靖羽起身,“我知你不会骗我,却也不敢说实话。芙蕖,若有朝一日有人问你这样的问题,你该如何作答?”
“奴婢不懂小姐的意思。”芙蕖神色不安。
可惜,上官靖羽看不见。
“如果是你至亲至爱之人问你呢?”她站在那里,空洞的眼底泛着异样的颜色,却也只是一闪即逝。
芙蕖跪在那里,垂着头不做声。
上官靖羽缓步上前,终于摸到了芙蕖的发髻,继而轻柔的抚着她的额发,慢慢的蹲下身子将芙蕖搀起,“芙蕖,我现在唯一相信的人是你,也只能是你。而你所能依靠的人,独独只有我。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芙蕖噙着泪,“奴婢不敢背叛小姐。”
“我还是那句话,等你自己来告诉我。”她松了手,缓缓走回床榻坐下。
芙蕖站在那里,定定的望着她唇边的笑意,却红了眼眶,噙泪咬唇,没有半点声响。
一夜无事。
及至上官靖羽马不停蹄的回到丞相府,已是黄昏时分。
日薄西山,斜阳正好。
避开众人,上官靖羽像离时一般,悄然从后门进去,不惊动任何人。尽管她知道,圣旨已下却无人接,满府都该知道她离家之事。
但她这双眼睛……是不能公诸于众的。
然,她前脚刚踏进院门,便听得身边的芙蕖唤了一声,“远少爷?”
心下一怔,上官靖羽轻笑两声,“致远怎么来了?”说着,自己数着步子从院门处一路走到花厅,稳稳坐下。
上官致远的脚步声很轻,连带着进来的时候,呼吸都有些压抑。
“芙蕖备茶。”她一笑。
音落,她便听得芙蕖离开的脚步声。
对面的红木椅子发出轻微的声响,大抵是上官致远坐了下来。上官靖羽这才道,“为何不说话?我才出门数日,怎就不认得了?”
“姐姐一路可好?”上官致远低问。
她笑着,低头佯装捋直袖口,“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来还诗集。”他抿唇,“六姨娘说,大姐姐问过诗集的去处,所以……”
“若是喜欢,便留着吧,也不打紧的。”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致远今日前来,是有事吗?”
上官致远摇着头,“圣旨下达,姐姐未归,致远想着爹一定会派人去接。是故一直等在鸿羽阁门外,想着能迎一迎,总算迎到了。”
她轻笑,若无其事的半垂着眉眼,“你想问圣旨的事吧?”
此言一出,上官致远的面色瞬时青一阵白一阵,所幸她看不到。
他转移视线,抿唇不语,只捏紧了手中的诗集。刚要开口,却见芙蕖进的厅中奉茶。到最的话,又生生咽下去。
上官靖羽起身,长长吐出一口气,“府里的人,只怕都想知道我的答案。”她顿了顿,“皇家门第,人人欣羡。致远,你说呢?” 百度@半(.*浮)生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姐姐……”上官致远定定的凝着她,“真的要嫁吗?”
她淡笑,“很重要吗?”
上官致远不语。
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芙蕖快速往外走,在门口探了一眼忙道,“小姐,是管家。”
闻言,上官靖羽稍稍蹙眉,“是爹来找我了。”
“姐姐?”上官致远骤然起身,“一入皇门深似海。”
音落,管家已经快速走进门来,见着上官致远先是一怔,而后视若无睹的朝着上官靖羽行礼,“小姐,相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39章 天下父母一条心
“姐姐?”上官致远唤了一声,语气格外沉重。
上官靖羽不做声,转身朝着外头走去。芙蕖快速跟上,半低着头随后,生怕上官靖羽行差踏错,记错步子走错路。
上官致远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她转了弯,消失在院门口。低眉望着自己手中捏紧的那本诗集,只剩声线哽咽的低吟,“策马西风烈,海阔天空时。”
上官靖羽轻轻推开书房的门,缓步走进去,然则芙蕖和管家自然是不能入内的。
书房是相府重地,芙蕖不曾进来过,是故上官靖羽也不知道房内的步子。她只能靠着记忆中的房内布局,小心翼翼的往内走。
“爹?”她低低的唤了一声,试探着,想知道父亲在哪个位置。
“阿靖。”身侧低沉的应和,惊得她脚下一崴,险些跌在地上,所幸被上官凤一把搀住。心,扑扑的跳,上官靖羽急忙低头,抿唇不语。
“怎么如此胆小?”上官凤蹙眉,心生异样。
上官靖羽起身一笑,半低头道,“只是少许心不在焉,都教爹看出来了。女儿不防备,爹突然冒出来,自然是吓着了。”
“在想圣旨之事?”上官凤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而后停了下来。
记忆中,爹的书房:笔直进来是正中央,正前方是桌案和书架;左侧是窗户,临窗有棋枰和暖台;右侧是一道帘子,进去是暖阁,有床褥软榻可供休憩。
那么爹,现下是在正前方的桌案处落坐了。
深吸一口气,上官靖羽点了头,“爹真的想让我嫁给二皇子吗?”
上官凤端坐案前,处理公务,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双手置于袖中好似在挠什么。眉头微蹙,不觉想起了当日的指痕,便道,“你已及笄,本就是到了婚嫁之龄。何况圣旨已下,爹也没办法。”
听得这话,上官靖羽撅着嘴,“爹就舍得我吗?那么急着想赶我出去。有我在,碍着爹跟暮雨的好事了?”
“放肆,你说的什么话?我是你爹!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上官凤轻斥。
这些话,换做旁人,早已挨了板子。
“如果爹真的要我嫁,那我就嫁。”她始终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但面上,却是心不甘情不愿,摆了脸给上官凤看。
上官凤长吐一口气,“有什么话就说,跟爹还打什么马虎眼?”
“喏,是爹让我说的,那我说了,爹可不许生气。”上官靖羽嘟着嘴,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模样。
“说。”上官凤无奈的摇头,顾自看着吏部送上的公文。
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呢?来时的路上,心中早已做过盘算。
“爹急着把我嫁出去,可不单单为了圣旨吧!自己的枕边人是什么样儿的,爹的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相府内大大小小的事,什么时候瞒得过爹的眼睛?等我嫁出去,府里就安生了,爹是这个意思吧?”上官靖羽歪着脑袋翻白眼,骄纵的模样与以往无异。
“混账东西!”上官凤陡然放下手中的墨笔,“说的是什么话?爹在你心里就是这副无情模样?”
上官靖羽任性的哼哼两声,“相府的女儿,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但能让我惯得如此放肆的,却只有你!”上官凤缓步走下来。
“哼!”上官靖羽踢着脚尖,一副万般不愿的模样。伸手挠着自己的后颈,扭捏至极。
上官凤站在她跟前,“阿靖,龙生九子各有所好,太子有了太子妃,所以二皇子指婚那都是必然之事。皇子之中,如今成年的只有三位。要么二皇子,要么三皇子。爹受皇上器重,身为百官之首,你的婚姻大事必然会跟皇家扯上关系。”
“即便你不愿,却也是迟早的事。你不嫁二皇子,难道要嫁给三皇子吗?三皇子无权无势,又不得皇宠,你将来若是受了委屈,他拿什么保你?”
“这二皇子虽说只是个皇子,却有贵妃娘娘做主,皇上又极为宠爱,将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你懂爹的意思吗?”
上官靖羽沉默了良久,“爹是指母仪天下吗?”
“嗯!”上官凤颔首,双手扶着她的双肩,“阿靖,爹恨不能把所有好的都给你,但是你必须听话。天家富贵,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你不嫁给二皇子,自然有人会嫁,但到时候能母仪天下的就不会是你。”
母仪天下,那是世间最尊贵的女子。多少女子趋之若鹜,为之争得头破血流。可是对于她而言,却如敝屣,痛恶至绝。
“爹……真的觉得母仪天下,是世间最好的吗?”她神情黯然。
母仪天下?
前世,萧东离也许过这样的承诺。
可是最后呢?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爹,我不想离开你。”
“傻丫头,出嫁又不是不回来。”上官凤难得笑了笑,“东都之内,你想去哪就去哪,谁敢拦着你?”
蓦地,上官凤一怔,“你的手怎么了?”
音落,上官靖羽随即以袖遮掩,“没、没什么,太痒了,挠的。”
“我看看!”上官凤急忙拽过她的胳膊,捋起她的衣袖,惊觉她那胜雪的肌肤上,竟被她的指甲挠处道道血痕。有些血痕甚至还在淌血,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心下一怔,上官凤愕然。
下一刻,他快速掰开她的衣领,发现她的后颈和肩胛处亦是道道抓痕,不觉又急又心疼,“阿靖,告诉爹,这是怎么回事?挠得到处都是血!”
“就是在客栈的时候,不知让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现在浑身的痒。爹,我好痒。听说福源镇有一种毒虫,咬人之后,能让人自己把自己挠死。爹,你说我是不是……”
还不待她说完,上官凤陡然厉喝,“说什么胡话!”
语罢,快速出门,一声喝,“来人!”
“爹!”上官靖羽急忙道,“爹别教人知道,否则传到还不定传成什么怪病!”
这话一出口,上官凤骇然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心道,确实不能声张。万一教皇帝和二皇子知道,阿靖不知染了什么怪病,挠得浑身是血,这婚事怕是保不住的。
“爹,我痒!”上官靖羽继续挠着。
上官凤惊慌,急忙按住她的手,看她挠得胳膊上、脖颈上到处是血痕,更是红了眼,“你们在福源镇停留过?”
上官靖羽煞有其事的点头,“恩,不信的话,爹可以问管家和芙蕖。”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40章 诡异血痕是何故?
及至管家和芙蕖进门,芙蕖一眼就看见了上官靖羽身上的血痕,心下有些不安。
“我问你们,是不是在福源镇停留过?”上官凤做事素来小心。
管家不明所以,急忙点头称是。
“听说福源镇有一种毒虫,咬了能让人奇痒无比,最后自己把自己挠死?”上官凤不信这荒诞之说。
这话一出口,管家便愣了神,“老奴……”
“回禀相爷,有的。”芙蕖扑通跪下,而后扭头看了上官靖羽一眼,顾自伸出胳膊。上头竟跟上官靖羽一般,密布抓痕,有些没抓破,有些抓破的还淌着血。
“这是……”上官凤瞪大眸子,继而看了看上官靖羽脖颈上的血痕,见着她还在继续挠着,更是揪心不已,“马上去请大夫。”
管家急忙行礼,“老奴马上去。”
“不要!”上官靖羽疾呼,“一旦请了大夫,就瞒不住了。”
“不请大夫,你这一身的血痕也是瞒不住的。”上官凤愠怒。
“爹,既然有毒虫,自然会有解药吧!你看福源镇也没见有人真的被自己挠死啊!”上官靖羽道,“我是听客栈里的伙计提过,说是这种毒虫一惯出没在坟冢之间,甚少袭人。这次也不知怎的,大抵是有人随身带着入了客栈!”
说着,她又挠了挠自己的手背,痛苦的皱眉,“爹不如派个可信之人前去,悄悄的收些解药,许是管用。我这厢有清凉解毒的药,暂时先镇住,爹看可以吗?”
上官凤犹豫了一下,“那必须尽快!”
但是让谁去呢?
他身边的人一旦调动,朝廷里那么多眼睛,势必会知晓。
“相爷,不如让老奴去……”管家忙道。
“你昨儿个夜里在客栈闹了一场,那福源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估摸着都知道你是相府的人,未必有人肯理你。”上官靖羽道,“万一人家给你个毒方,你拿回来岂非要毒死我?”
这话一出口,惊得管家扑通跪下。
“不如让致远去吧!”她忽然开口,却把上官凤给愣住。
芙蕖小心的跪在上官靖羽脚下,为她吹着手背上的伤痕,时不时的还自己挠几下。看上去,主仆二人格外的凄惨。
“原是该让宁静去最合适,他是上官家的长子,但宁静那性子爹也不是不知道。成日不着调,也不知现在在哪里鬼混。什么事到了他嘴里,全东都的人都知道了。致远虽然年岁小,但识得大体,为人又稳重,应该不会泄露此事,可让他试试。”
上官靖羽难受至极,“芙蕖,给我挠背,好痒!”
“别挠了!再挠就破相了!”上官凤这一时半会也被她给唬住,“芙蕖,带小姐回去上药。”继而冲管家道,“告诉致远,去一趟福源镇,要快!越快越好!”
“是!”管家忙不迭出门。
至始至终,上官靖羽都没有与上官凤对视一眼,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的伤痕处。这道道血痕,委实触目惊心。尤其她的肤色如玉,越发的清晰。
上官致远还没走,也不敢在屋里等着,只是站在院门口,等上官靖羽回来。
乍见上官靖羽浑身伤痕的回来,登时微怒,“姐姐,爹怎么把你弄成这样?”
“致远还在这?”上官靖羽一怔,那么管家是以为他回去了,所以去竹园传信?这样也好,方便她交代致远几句。
她朝着芙蕖扭头,芙蕖会意的松开她,走远几步望风。
“姐姐,你说话啊,爹为何把你弄成这样?”上官致远声音急促,仿佛动了气。
上官靖羽只得长话短说,“听着致远,待会管家会来找你,爹要你去一趟福源镇。正好我在福源镇也有事要办,可惜走不开,所以我交代你一件事,你帮我一起办了可否?”
上官致远一怔,而后慎慎的点头。
“小姐何必挠得那么厉害。”芙蕖小心翼翼的为上官靖羽上药,“都破了皮,万一留疤可怎么得了?”
“不挠得狠一些,爹怎么会心疼?心疼就会乱,所谓乱中取胜。”她一笑,“还说我,你这不是也挠了吗?”
闻言,芙蕖稍稍一怔,不语。
“别以为我看不见,就连心都瞎了。爹不是傻子,一人之话不可信的原则是他惯来的坚持。”上官靖羽长长吐出一口气。
芙蕖道,“当时奴婢看着小姐身上的抓痕,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听得小姐这样说,便知道小姐是有意推延二皇子的婚事,所以趁着相爷和管家说话的时候,自己挠了几下。小姐尚且能忍着,奴婢自然也能忍。”
“好了,给你自己上点药。”她松一口气,“指甲划伤不易好,你也别马虎,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将来,还要给你找个好婆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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