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家三少
她心里有太多的问题,却始终没有答案。
站了一会,双腿虽然还是不太灵活,但总算可以正常行走,上官靖羽这才开始寻找大门的方位。
这是个四四方方的院子,虽然比寻常的四合院大几倍,但屋舍摆设却是最寻常不过的。上官靖羽与萧东离曾经在香叶镇住过这种民宅,当然知道这些民宅的建立都有特定的方位,只要朝着正确的方向跑,就能跑出去。
打定主意,上官靖羽撒腿就往外走。
只是很可惜,四周并非无人,只是她看不见罢了!
刚刚跑到门口,还不等她喘一口气,便已经看见了年世重双手环胸等在门口。见她跑出来,饶有兴致的勾唇冷笑,“上官姑娘好兴致,如今夜幕刚至,就吃完晚饭出来散步,一走还走到了这里。真是好巧。”
上官靖羽蹙眉,“真是不巧,我看你是打错了主意。你以为我是来蹭吃吃喝的?”
语罢,她若无其事的走出去。
年世重的胳膊伸到了她的跟前,“既然来了,只怕不容易走了,留下吧。”
上官靖羽冷笑两声,“你留得住我吗?”
“不如试试看。”年世重站直身子,“上官姑娘,里边请吧,我们谈谈。”他刚想抓住她的手,却被上官靖羽巧妙避开。
年世重一愣,上官靖羽转身往里头走。
大堂里灯火通明,她依旧一袭素色的衣衫,浅粉中绣着美丽的缠枝蔷薇,清素淡雅,没有半分矫揉造作。
她坐在那里,甚至于不屑去看年世重一眼。
许是想起了南山寺里的那些污秽声音,想起了那些不该看见不该听见的东西,所以觉得心里脏。
“上官姑娘对在下芥蒂颇深。”年世重道。
上官靖羽冷笑,“你要杀就杀,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我为何要杀你?”年世重问。
闻言,上官靖羽嗤冷,但也只字不提南山寺的事情。说得多,死得快,这个道理,上官靖羽心里清楚。
年世重定定的看着烛光里的女子,倔强得不肯服输,偏生得如花似玉,教人不舍得折损。只是,他的视线慢慢的,从她的脸上挪到了她的脚上。
“能看一看你的脚吗?”年世重道。
上官靖羽一怔,“你说什么?”
也不管上官靖羽答不答应,年世重忽然蹲下身子,二话不说褪去了她的鞋袜。上官靖羽又羞又恼,“年世重,士可杀不可辱,你别太过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你就放了我!如果我出了事,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可是眼前的年世重显得格外的怪异,他托着她如玉的脚丫子,出神的望着她脚底心的那个疤,“这个疤,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官靖羽蹙眉,眸色通赤,一脸的怒意,“与你何干?”
“是你十三岁那年,在一片林子里,为了救一个人,被猎人的陷阱扎到的。”他说得很轻,话语间带着几分教人猜不透的温柔。
“年世重,你发什么疯?”上官靖羽想要缩回脚,哪知却被年世重死死的扣住了脚腕,“你放手,听到没有!”
年世重抬头,含笑看她,“小时候的性子,好似也这么倔。”
上官靖羽一怔,眼底掠过异样,“你说什么?”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248章 她才是御羽山庄的庄主
年世重的指尖,轻轻拂过她脚底板的疤,在疤痕的旁边,有一颗小小的红痣。他出神的望着那颗痣。找了很久也找不到的红痣,原来一直在身边。
“你看够没有。”上官靖羽终于抽回了脚,快速的穿上鞋袜,但凡年世重的手碰过的东西,她都觉得脏。
见她如此神色,年世重轻叹一声,头一回叫她“阿靖”,便也是这一声阿靖,让上官靖羽骇然蹙眉。
“我跟你还没熟到这种程度,你别这样叫我,我会汗颜。”上官靖羽冷嘲热讽。待穿好鞋袜。这才道,“你有话就说,别装神弄鬼。”
年世重道,“我在你的心里。当真如此不堪吗?”
上官靖羽蹙眉,“你自己是什么样人,还用得着问别人吗?”
闻言,年世重苦笑着点了头。“是啊,还用得着问别人吗?”语罢,他起身,不紧不慢的坐在上官靖羽身边,“阿靖,如果我说——我欠你一条命,你会怎样?”
“不怎样。”上官靖羽回答得干脆。
杀了年世重?
不可能。
他如今是护国将军,就算她想杀了他,但王法条条,丞相府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让她想暮雨一样百般讨好,像文武百官那样趋之若鹜?
不可能。
士可杀不可辱。
犹记得那一年,她带着面纱,他带着面具,当时他还只是个副将,位份不高。他被人追杀,她恰好路过。让底下人救了他,却双双陷入密林中。
他教她用标记走出林子,她为了救他,中了猎人的陷阱,掉下野猪坑,他虽然及时拽住了她,可她的脚还是被底下的木桩子扎得鲜血淋漓。
所以他说,他欠了她一命。
许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从那以后,他官运亨通。从副将做到了将军,再到了现在的护国将军。有太子在背后的帮衬,他借助着太子急于想掌控兵权的心思,走到了今日的地步。
可她始终是他心里的一个结。
十三岁的上官靖羽,已然是亭亭玉立,纵然轻纱遮面,依旧芳华不可挡。
可惜,他终归与她只有一面之缘,从此再也没有见过。
而自从上官靖羽的脚受过伤,上官凤便再也不许她轻易离开东都。这也是上官靖羽唯一一次离开东都,也是唯一一次与年世重的机缘。
年世重不断的找寻,但凡有姿色,脚底有疤有痣的,都纳入府中为妾。
这些年,将军府的后院,早已美人无数。
但他依旧还在找女人。
其实他一直想找的,只是她。
可惜……她是上官家的嫡女,不是他所能沾染的普通女子。
“你真的不记得了?”年世重问。
上官靖羽挑眉看他,“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是你选还是我选?”
年世重苦笑两声,继而一声轻叹,“留下吧,别走了,这里挺好的。”
“你要留下我?”上官靖羽嗖的站起身来,“我可不是那么好留下的。我爹是丞相,他不会放过你。而二皇子那头,也不会饶了你。”
“你是不是还想说,三皇子也不会饶了我?”年世重淡若清风的扭头看她,眼底透着几分冷冽,“阿靖,我并无恶意,只想留着你在此多住几日。这不是东都,你爹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你。”
不是东都?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年世重,你太卑鄙。”
“是啊,我是卑鄙,否则我如何能做到今日的荣耀地位?”年世重环顾四周,“如今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会再有人追杀我,也不会有人敢随意动我。人人都看我的脸色,都听命于我,这有什么不好?”
“可是你难道没听过吗?凡事太过,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上官靖羽冷然,“所有人忌惮的只是皇上,而不是你。”状引斤弟。
“是,我是狐假虎威,可那又怎样?眼前的事才是最真实的,就好比如今你就在我的手里,可你没有任何办法!”年世重步步逼近。
上官靖羽步步后退,“年世重,你别过来。”
她伸手往自己的袖子里去掏短刃,却无意之中摸到了一样东西。那是——庄主令!没错,是御羽山庄的庄主令!
“年世重,你不怕皇上,不怕我爹,那你怕不怕御羽山庄?”皇权奈何不了他,丞相也奈何不了他,那么江湖人士呢?御羽山庄富可敌国,底下笼络了多少江湖人士,谁都不知道。
可人人都知道的是,江湖人最不好惹。
有时候,连朝廷都忌惮三分。
因为江湖人不怕死,独来独往,而且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一旦要做,必定蜂拥而至,生死不论。
就是这股子视死如归的性子,直教朝廷中人,也不敢轻易招惹。
年世重顿住脚步,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你说什么?”
上官靖羽手握庄主令,慢慢的将手伸到他跟前,“你看清楚了,这是御羽山庄的庄主令。如今整个御羽山庄都听命与我,你若敢靠近,我必要你死无全尸。”
“哼,你觉得,我会信吗?”一个女子,想要撑起整个御羽山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何况她还是相府之女,想要去做江湖人,想要做买卖,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上官凤真的有这样的本事,恐怕早就不是今日的地位。
“你不信?”上官靖羽冷厉高喝,“御羽山庄庄主令在此,众人听令!”
音落,年世重一惊,面色瞬时剧变。
屋顶上忽然破开十数个大洞,十多个黑衣人?刷刷的从天而降,径直跪在上官靖羽跟前,一个个俯首帖耳,如同泥塑木雕,却掩不住一身的死气腾腾。
是的,死气。
冰冷刺骨的死气。
这些人的到来,似乎让这里的温度都连降许多,连上官靖羽都跟着打了个冷战。
“谨遵庄主令。”黑衣人?声回应。
上官靖羽愣住,却是下意识的道了一句,“带我走。”
“是!”音落,人去无踪。
速度之快,快如鬼魅。
等着年世重抬步去追,那些人已经托着上官靖羽凌空飞行,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眸,陡然眯成狭长的缝隙,那是——御羽山庄的十二羽卫。
传说中,十二羽卫与庄主令寸步不离。
他们武功奇高,乃是受高人一手调.教,无情无欲,只认庄主令,只听手执庄主令之人的吩咐。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
年世重一跺脚,外头所有蛰伏的人悉数冒出来,一个个都只能望天兴叹。
追不着……
别说他们,就是年世重,只怕也只有望尘莫及的份。
这御羽山庄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为何庄主令,会在上官靖羽的身上?
他这厢恼怒,殊不知自己的年大将军府,也已经出了大事。
是的,大事,天大的事。
暮云幽然醒转,所幸他有武功底子,可听得外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当下便觉得不太对劲。将军府,何时这般安静过。
然则身上一凉,顿觉不对劲。
低眉一看,自己竟然无衣蔽体,而在他的身边,还躺着不着寸缕的年玉莹。房内没有掌灯,唯有窗外的月光隐隐约约的落下来。
微光中,年玉莹依旧沉睡不醒。
雪白莹润的身子,透着脂粉香气。她的身段不算苗条,但是极为饱满,该凸的凸,该翘的翘,那两个部位确实算得上丰腴。
她躺在他身边,这意味着什么,暮云比谁都清楚。
年大小姐,与自己这个副将同床共枕,别说他走不出这个门,只怕年玉莹也走不出这个门。可他若是就这样走,照样还是个死。
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碰过年玉莹,只记得自己刚要与年玉莹说话,便看见有风吹了白雾进门,门外的守卫一个接一个躺下,他刚想离开却也中了招。
剩下的事,他是真的一无所知。
低眉端详着身边的年玉莹,多少次,她趾高气扬的走过他的身边,多少次他都能在她的眼里看见令人嫌恶的不屑一顾。
这个美丽而高傲的女人,无视一切,也无视他。
在她眼里,他就是她哥哥养的一条狗。
如今——呵呵,真是可笑。
他们竟然这样待在一起。
不管有没有做过苟且之事,这罪名怕是脱不开了。
既然已经脱不开了,何不一偿夙愿?
这女人,他——其实早就垂涎已久,可惜她是高高在上的年大小姐,他位分低微。但如今,既然已经送到了他的床榻上,即便来日追究,也可推诿为有人下了药,并非他的主观原因。
略带粗糙的手,抚过年玉莹美丽的面庞,最后沿着她的下颚,沿着她的脖颈,逐渐的抚过她的全身。
这感觉,果然是极好的,真不愧是年大小姐。
暮云冷笑,却是翻个身,将年玉莹锁在了身下。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249章 她无后顾之忧,我才走得安心
年玉莹还在睡梦中,因为当时太激动,吸入的迷雾甚多,以至于到了如今还睡得迷迷糊糊。她只感觉在睡梦中。有一双手不断的抚着自己的身子。
那手,滚烫得让她不是很舒服。
她想拍掉这双手,可是身子却不听使唤。身子冰凉,仿佛有东西忽然挤入自己的身子。
那种突如其来的张力,让她疼得险些叫出声来。然则意识却还是模糊的,模糊中,她似乎看见了萧东离的影子。
睡梦中,那张俊彦的脸,只一眼就难以忘记,那种一眼刻骨的潇洒与淡漠,最是吸引她的心。不由自主。就想与他在一处。
一辈子。真好。
仿佛置身风口浪尖,痛并快乐着。
她似乎看见心爱的男人,正驰骋在自己的身上,那种餍足的低吼。就回荡在耳边。她的手,下意识的攀上,那个疯狂占据她身子的男人,指尖在他的脊背处留下道道红痕。
暮云知道她还处于意识模糊状态。却已经按捺不住对她的占有欲。
一次次的融合,让他恨不能将她吃下肚去。
那种迫切的,带着殊死一战的心思,让他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狠戾,甚至于忘了她是个女子,忘了该好好疼爱,却只记得发泄自己的私欲。
睡梦里,年玉莹梦见,自己成了萧东离的女人,萧东离骑着高头大马,八抬大轿抬着她过门。从此,她便是名正言顺的三皇子。
只可惜,梦中如何,梦醒之后,全碎掉。
年玉莹是在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醒来的,身边空无一人。而她自己,不着寸缕,赤着身子躺在床榻上。
浑身上下布满着纵。欲过后的痕迹,腿根处疼得让她眼泪直往下掉,而被褥上那嫣红的血迹分明就是——她失了清白之身的显著代表。
她想哭出声,可到了最后也只剩下呜咽。
这种事,让太多的人知道,她这辈子可就全毁了。
恰当好处的,年世重归来。
第一时间冲进房间,刚进门,他便闻到了最熟悉的味道。那是行房过后的腥味,充满着整个房间,可见当时有多激烈。
年世重一声令下,当即封锁了整个年大将军府,但凡看见此事的人,都被另类归置一旁亟待处置。
暮云急急忙忙从外头跳墙而入,疯似的冲到年世重跟前,“将军,卑职保护不利,还请将军责罚。”
“你特么的去哪儿了?”年世重一把揪起暮云的脖颈,“我不是让你回来吗?你去哪儿了?说!”
暮云额头满是汗珠子,“卑职发觉不对劲,所以就、就想逃出去通知将军,哪知走到半道上就——晕了。这才刚刚醒来,惊觉府中有动静,可惜——”
年世重怒不可遏,望着窝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年玉莹,极力压低了声音,“去查。这个人一定在府里,挨个的搜身。我非把这个畜生碎尸万段不可!”
音落,暮云额头的汗珠子越发密集,还是斩钉截铁的应了一声,“是!”
只怕看见过这画面的人,都活不过今夜。
然则若是年世重得到真相,会不会觉得这是个报应?他睡了暮云的妹妹,所以暮云睡了他妹妹,如此说来,其实也算公平。
真是应了上官靖羽所言,报应不爽。
年世重拂袖而去,今夜算是彻底的赔了妹妹又折兵。徒留下嘤嘤啜泣的年玉莹窝在那里,顾自抽泣。
事实上,年玉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夺了自己的清白。
就好比上官靖羽也想知道,为何这块令牌的效用,会如此之大。而萧东离是否也知情,十二羽卫尚且找得到自己,萧东离没道理找不到自己。
她想知道,他为何坐视不理?
更想知道,他到底意欲何为?
十二羽卫直接将上官靖羽送到了无影小筑,而后又走得一个不剩,丢下她一个人。无影小筑小旗飘扬,底下的屋舍里灯火微阑。
上官靖羽直接推门而进,快速的跑向掌灯的房间。
进去的时候,她一眼就看见临窗而坐,正对着棋枰出神的萧东离。白袍在烛光下,隐隐散着微光,额前金饰流光倾斜,看似仙风道骨,实则透着少许寒气。
凉飕飕的寒意。状引他巴。
还是那副棋局,一副始终无解的棋局,黑白分明。
那白子显然到了绝处,不管走哪儿,都是死路一条。要想活出一条生路,简直比登天还难,莫怪萧东离下了那么久,始终没能走完。
“为什么?我要知道为什么!”上官靖羽直接走上前,略带愠色的站在他的面前,一把夺下他指缝间的白子握在掌心。
萧东离徐徐抬头看她,唇边带着笑,“我若不在,你还会问为什么吗?”
她一怔,将手中的庄主令按在桌面上,置于他跟前,“这个!还给你,我不需要。”
“十二羽卫会随时听命于你,而你现在就是御羽山庄的庄主。”萧东离淡淡的笑着,“这是我送给你的,今年的生辰大礼,就当是提前送。”
“萧东离,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我不要什么生辰大礼,我只想问你,为何要这么做?你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我在年世重的手里,那你为何置之不理?你说过,宁负天下不负卿,这都是废话吗?”上官靖羽不怕死,不怕落在任何人的手里。
可是她做不到他这样的淡然自若,做不到他这样的置之不理,视若罔闻。
萧东离徐徐起身,低眉望着案上的庄主令,继而笑得微凉,“你可知道,多少人对这个虎视眈眈,多少人想据为己有?十二羽卫只认令牌和我,有他们跟着你,有魑魅魍魉跟着你,我比较放心。”
“放心?你放什么心?”上官靖羽心头一窒,“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说过,北昭犯境,这几日父皇就该召我入宫了。”他将庄主令放在她的掌心,“你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吗?”
羽睫骇然扬起,他在为他的离开做准备。
他要让她明白,庄主令的价值所在,也要让她学会,一个人如何成长。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他如此坚持的,要将整个御羽山庄交付在她的手里。
“从今以后,你就是御羽山庄的庄主,其实一直以来,你都是。”他笑得温和,伸手揽了她入怀。
他所有的努力,只是在为她做准备。
“爷,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为何不能告诉我?”她环住他的腰肢。
“告诉你,就不是惊喜了。”他淡淡的回答。
她明知道他是敷衍,却也觉得心安。
女人对于惊喜二字,似乎总是充满着无限的好奇心和期待。男人仿佛只要拿出惊喜二字,就能让女人翘首以待。
“以后,随身带着庄主令,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示人。”他低低的吩咐,“这东西不能引起朝廷重视,否则你会陷入两难。庄主令,只是你的护身符,别无其他作用,若有必要,也许还会成为你的筹码。”
她不懂,可也细细的听着,悉数记在心里。
“我说得,都记住了吗?”他问。
她点头。
“早点回去吧,我已经让青墨通知了芙蕖和四鬼,免得他们像无头苍蝇一般的四处找你。”他松开手,望着她清浅一笑。
淡淡的笑容与平时无恙。
可是在他的眼底,她分明看见了沉重的东西。墨色瞳仁幽邃而深沉,好似凝着解不开的愁,浓烈得教人心神不宁。
“爷,皇上真的会让你出征吗?何以二皇子都轮不着,偏偏要你去?你——会留下吗?”她问。
他刮了她一个?子,温软而宠溺的唤了一句,“呆子。”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正面回答,她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可是她唯一明白的是,皇命如山,不得违抗。
青墨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辆马车,萧东离亲自送上官靖羽上车,目送马车徐徐而去才算松了一口气。 [ban^fusheng]. 首发
她必须尽快回去,芙蕖还在等着,那五个人,已经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三爷明明知道上官姑娘在年世重手中,为何不救,反而让上官姑娘受辱?”青墨这话憋在心里,反反复复了很多次,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萧东离看一眼远处燃着灯火开着门的房间,忽然拂袖。
熄灯关门,转身走在清冷的月色中,“若无忌惮,势必赶尽杀绝。若有顾虑,便有胜算。这个道理,懂?”
青墨身子一僵,“三爷的意思是,如此年世重才会对上官姑娘手下留情?”
“海润和上官致远在朝中根基未稳,而我——许是很快就会离开东都。留下她一人,若不为她做好一切处置,让她无后顾无忧,我怎能走得安心?”他驻足,仰望着皎洁明月。
但愿明月知我心,莫负远征路万里。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250章 父子之约1
“三爷可以不去。”青墨道。
萧东离转头望着他,“别人不知道为何不得不去,你还不清楚吗?”
闻言,青墨垂头不语。
1...8384858687...17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