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皇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十人
也许没有心澜的呼声,叶从风这个铁面脸却也是有着非常多人敬佩的,因为大伙都知道叶从风就是这次农恳作业的总负债人。应该算是个大官了,实际上没有官方职位。叶从风这人做事情从来都是有章有法不偏不移。让人无话可说。每天按李建城的安排他都需要抽出一半的时间骑着自行车亲自去巡查各地工作,只要遇到了,一般的小事都要他去亲自指挥一下。着李建城还会挑选一些事情来写写见报,因此在整个大界面下叶从风的影响已经开始辐射,虽然没有心澜那一出场的明星效应强。但是叶从风的分量已经开始体现。
接着就是周明,周明负责的建设工陈规划的工作。每天这家伙都是带着一群人到处跑的搞规划,搞物流。在大众心中他就是个圣诞礼物一般的福音,报纸同样对他的工作进行激烈追捧。
大村落等的开张落户工作需要这三人参加剪彩也是李建城的安排,这当然是为了让他们的形象更加深入到基层才做的事情,否则也不需要如此麻烦。
“各位父老相亲门,今天是个别开生面的日子,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时刻。在今天大家将得到各位期盼已久的田地和房子,从此我们也将有家有生活,不需要在流浪在奔波了,各位这一切都得感谢我们在场的三位年轻的办事员们,是他们让我们有了这一切。让我们真心的为他们鼓掌。”年轻的场幕员大声的说道。
这些场幕员也是李建城准备的人才项目,从一开始李建城就想到他这里实际主义要搞,形式主义更要搞。革命是需要不断的宣传的,只有不断的宣传革命的精神,革命才能深入到更多群众基础的心中,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人民群众的支持和帮助,革命才有可能成功,这套经验李建城是肯定要吸收的。
百姓们已经明白了鼓掌的意思,这些淳朴的人们此时不但鼓掌还有人当场就给跪下磕头了,这里甚至有些七八十岁的老人,他们就对着叶从风、周明、心澜这些无官无职的小青年真心的叩拜了。遇到这样的场面心澜等人都心颤不已的,这种真心真意的心情真的可以轻松的传达到人的心中,即使是冷面的叶从风也都被深深触动着,这种感受对于他们来说是冲击性的,是肯定他们所做价值的体现。
叶从风三人亲自下场扶起这些老百姓,叶从风说到:“大家无须如此,我等亦如各位一样都是一届平民,只是奉了皇恩办事,真真要谢的是皇上,大家对我等不必如此!”
这时候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走过来抓着叶从风的手说道:“小娃子,皇帝要谢,你也要谢。老汉我活了一辈子,流浪了一辈子见多了欺诈百姓的官。从没见过你们这样为我们穷苦百姓办事的后生仔,莫说你不是个官,要不是你就是来个顶天的大官,老汉我也说不拜就不拜。所以这拜你一定要受!”
说着这老人就往下跪去了,叶从风拉都拉不住,最后和这老人家跪在一起。这场面持续了一会儿就开始了正式的剪彩,在剪彩时周明说到:“剪断这根绳子大家就可以去分领自家的房屋和田地了。大家记住从现在开始发送给大家的合同就开始生效,只要双方同时同意或者是违反了合同上的法规合同才能解除,否则即使是陛下亲至也不能无理由收回各位的房子。请大家记住这一点,这是陛下的亲口话!下面我们开始剪彩!”
说完最后的保证,由心澜这个美女剪断了红绳接着她红面如霞的道:“下面,就开始分房啦!”
众人一阵欢呼,就在这时候忽然一个尖锐的声音说到:“我看谁敢!”
工业皇帝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天前(中)
突然来的不和谐声音,使得现场大好的气氛为之一顿。接着叶从风他们就看到从现场的左边来了一队人马,这是一群清一色黑白常服装扮的人,一个一个趾高气昂看上去就是一大队仆从军。这些人为首的就是一个长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家伙,这家伙嗓门也是顶天的大,他大声道:“都给我让开,让开,我看谁敢分这里的地。”
这一队人马横冲直撞的往人群里走,两边的百姓都被赶作一旁不敢出声。突破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出乎了叶从风等人的意料,这到底是何人吃了豹子胆敢坏皇帝的事?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叶从风首先就对他们叫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闹事。”
叶从风气色不改的问话,惹来这伙人中一个带着嘲笑和讥讽的声音道:“哟,这不是大名顶顶的风中公子吗?许久不见风采更胜啊!”
只见这时候这伙人让开两条道,从他们背后走出来两个人,那是一个青白袍手拿折扇的书生以及一个身着华丽云袍的公子哥。
说话的是那个书生,看到这人叶从风眉头微微动了动,他没说话倒是心澜最新开口道:“原来是听雨公子啊。许久不见真是越显得陪衬,今天这是陪着谁来的呢?”
心澜这话说的*裸,什么叫做越显得陪衬啊?这是形容词吗?那听雨公子听得一口气憋得面颊通红,他还没有说出话来,倒是旁边那云袍哥们笑脸迎上心澜道:“心澜姑娘多日不见,难道忘记了吗?在下张之极,张国国公正是家父。”
心澜听了故作恍然大悟装说道:“原来是世子啊,真是许久不见。”
心澜表情丰富,那张之极看了心花怒放,他顺势就说道:“那日在望澜亭一别在下甚是难忘,不如约个时间姑娘与我……”
“别别别……公子。公子咱们借一步说话。”这张之极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那叫听雨的给打断了还拉着他要借一步说话。
张之极有些不明就理,他很不满的道:“你这是做啥?”
听雨公子好不容易把张之极拉到后方才说道:“我的亲世子啊,您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犯混啊!”
张之极听了很恼火道:“你拉着我干嘛,我怎么犯混了!”
“我的世子啊!”听雨十分隐晦的说道:“这姑娘满大街都是还怕找不着!但您可千万别招惹她啊!不然可就谁都救不了您了。”
听雨指着心澜说话。张之极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听雨唉叹道:“公子,这心澜和皇上走得非常近,她是女人您明白的。”
张之极这才恍然大悟他惊出一身冷汗,他道:“这事是真的?”
听雨说道:“当然,我怎么会骗您,上次北京城封城听说就是皇帝偷偷出宫看她结果被百姓发现,大家急着参拜皇帝所至!”
李建城是不会想到外面居然有了这种流言,而张之极却是心道,还好刚刚那话还好没说出口。不然指不定被怎么穿小鞋呢!他又道:“皇上不是说只取一个皇后吗?”
听雨听了这话只做无赖装道:“我的世子哟,那可是皇上啊!您没听说过那个凌雪疑吗?”
张之极听罢不在多言,他道:“正事要紧。”
两人滴滴咕咕一会儿又回来了,心澜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她只接着刚刚道:“世子刚刚接着说约个时间什么?”
张之极一听赶紧说道:“啊哈哈。姑娘听错了,刚刚是说笑呢!约个时间我给姑娘赔罪。”
心澜听了却是哼了一声说道:“世子说话倒是前后不搭。只是不知道世子带人强闯此处,阻止我们工作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奉陛下旨意在办事,世子这般不知可担当得起。”
心澜虚假一把,说话就不在客气,而听心澜这么一说那听雨就立马接口道:“哎。心澜姑娘这话就说重了啊!这破坏圣意的事情我等可担当不起!我们世子今天可是来讲道理的啊!”
“呃,对,我们是来讲道理的。”张之极也说道。
两人一唱一合叶从风和周明对视一眼,周明说道:“既然世子是来讲道理的,那麻烦等我们把工作完成以后在来细说。世子请先稍等。”
可谁知道周明一说完这话,刚刚那个壮汉并拦在了他们面前。明显就没打算让他们动。
这个壮汉一拦叶从风就说道:“世子到底何意?难不成真的要阻拦我们办公务。”
‘啪’,这时候听雨一打折扇说道:“岂敢岂敢,都说了我们是来讲道理的,在这里阻拦各位是因为我们要讲的道理与这分田有关!”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叶从风道。
听雨笑着回答道:“确切的说是和世子有关,和张国公府有关。”
“对。有关!”张之极也附和道:“因为这是我家的地!”
张之极一说周明奇怪了一下,他说道:“士子是不是搞错了,这里怎么会是国公家的地。”
“我家的就是我家的,我怎么会搞错!”张之极说道。
“什么你家的,我家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说哪里是你家的地?”心澜突然接口道。
“这……”心澜的话倒是噎的张之极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听雨无赖开口道:“呃,心澜小姐说得不错,但是这块地确实是嘉靖爷前就赐与张国公府了,只是一直没有经营,但确实是国公府的!”
听雨说了,叶从风就道:“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自然是有的,你们看这是凭证和地器,另外这是朝廷的文书记载!”
听雨拿出一堆凭证,周明拿过来看后道:“不可能,朝廷的凭证,我们早就查清楚了。根本没有这份记载。”
听雨听了却是道:“呵呵,周公子这就说笑了,难不成这是士子伪造的不成?这份记载实际上是刚刚找出来的,听说以前是放丢了。我们国公府也才刚刚想起来!但这上面的章印是做不了假的。所以这地你们不能分,因为这是国公府的,有凭有据。相信即使陛下在此,也会有个说法的。”
听雨笑眯眯的把话说完,他是一脸轻松,可叶从风他们却是是事情大条了。果然叶从风等还来不及反应,现场听到的百姓就乱了,议论声如朝。百姓们觉得自己被骗了,明明好好的来分房,分地的可突破就说这地是什么国公府了,这叫他们如何接受得了?
现场开始混乱,周明赶紧说道:“大家请安静,各位父老乡亲不要担心。我们承诺的绝不会少,房子和地一定会分给大家的。”
周明说了,心澜也急道:“请大家相信我们。”
“呵呵,恐怕这可不行了,这里既然是张国公府的地。怎么可以就这么随便分发了呢?”听雨接着说道。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叶从风冷冷的问道。
“呵。”张之极轻笑一下道:“不想怎么样,反正要分我家的地,那可没那么容易。”
张之极他们的话说的争锋相对,在场的百姓却是脸色一个比一个淡。叶从风的脸色也开始铁青,他说道:“既然如此国公家这块地本就荒废着。世子想要多少钱,可否把地卖给在下。”
叶从风的这话一说,听雨就笑了,他讥讽道:“风中公子不愧是商人出生,真是什么事情都想着买卖,我读书人的气节呢?要知道这地可是先皇御赐的,怎么能说卖就卖,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听雨的话一说完,百姓们就有人叫喊道:“骗子,骗子!”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高呼,百姓们都开始叫喊。甚至有人开始叫喊道:“他们根本就是骗子,说什么分房分田,实际上就是耍我们玩呢!”
这些话一说,有些百姓就开始软倒在地了。人的思维有时候特别容易被引导,在场的吴小春就如同是刚刚从天堂坠入地狱。本以为以后有好日子过了,可谁知道原来自己是被驴给踢了,像傻子一样的白高兴了一场。徐小春的妻子更是已经坐在地上哭泣了,他的两个较小的孩子看到母亲在哭也跟着一起在哭。徐小春旁边的赵三明粹了一口痰在地上说道:“妈的,我父亲叫我明事理,我怎么会相信这帮当官的,就知道没好事。”
和赵三明等同样想法的人很多,在场的百姓越变越糟,叶从风几人以是脸色铁青,恐怕这才是他们来此的目的。老百姓是最纯朴的人,但老百姓也是最现实的人,说好的分田分房,可现在做不成了自人会被老百姓当成骗子。
而这现在这房子和地一旦在叶从风、周明、心澜三人眼前分不成了,那皇帝为他们打了这么长时间的广告就会一落千丈。老百姓要的是结果,他们不会在乎所谓过程。办砸了就是办砸了,那些大臣们在添点油加点醋让事情传出去了,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叶从风,周明,心澜等三人恐怕都会被按上一个无能的名号,同时受损的还有皇帝特立独行的声望。而现在的问题是对方拿着确实的证据,他们如何能把一位国公家的封地分发出去呢?
工业皇帝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一天前(下)
在李建城开始给叶从风周明他们打宣传的时候就和他们说过:“名成则显,名乱则完!”
李建城清楚的告诉了他们,你们两个都是商人出生,毫无半点政治学业背景。这其实就是朕选择你们的原因,你们就代表着朕要将商业版图带进政治世界的决心,也是朕要提高商人社会价值的契机。
在这个文成武德商人没有半点政治局面的世界,你们有朕的支持也不算是举步维艰。但朕是凭空提拔你们的,所以你们要想想你们在当前真个政史下的位置,你们要清楚、明白当前仕夫们是怎么看待你们的,这关系到了你们的生命以及未来的成就。
你们的政治基础就是朕,但是光有朕也依旧走不进这个世界的中心,一直靠朕你们就只是朕的走狗永远都不是主题。所以你们要‘名’要‘成’。‘成’就是这整个华北粮仓的计划,而这个‘名’朕就把他放在了百姓身上。
这是李建城的话周明不敢忘记,叶从风也深深的记在了他的心里,他们理解李建城所说的话。从李建城开始打宣传,周明叶从风等的名声开始远播,这影响也就放了出去。世人开始评判他们的做法和人,有支持有批评。而他们也知道了李建城所说的政治基础和中心,指的就是这些支持者。
支持者的增加就加速了社会的认同感,社会认同感扩大就是所谓的政治基础也是李建城的目的所在。只要他们被全社会认同了那李建城用商人的先例就此展开,他要提高商人的社会地位以及将商业拉入政治版图就有了门道。
所以这一次的分田不成所造成的恶劣影响是极其严重的。他们一旦失败了,百姓们就会有怨声,这个怨声就会被传达,污点也就造成了。
这根本就不谈补救,因为无论怎么补救士大夫们的政治中心都会永远的排斥着他们,商人无法给予厚望的信号会得到更大的加强。以后无论皇帝给他们什么样的事,士大夫们都会说他们办事不牢靠,无法寄托厚望。李建城让他们搞这个华北粮仓就是为了打出你行我也行。而且做得更好的信号。而如今要是第一件事情就失败有了这么大的污点,那也会造成对李建城日后在用商人或者实用性人才当政的想法更加难以实施,这件事失败也是对李建城威望的一种严重的打击。
所以老实说,李建城无论做什么还是要考虑整个社会的中心思想。还是要往这里面走的。
所以现在周明看着那些百姓心急如焚,他对叶从风说道:“怎么办,先派人通知陛下吧。可是…当下应该怎么办?”
士大夫们给他们下的套太阴险了,他们分不成田会对百姓丢了信誉。而一旦分了田就会得罪公王贵族,得罪了公王贵族未来要在政治中心走路也是举步维艰。
就在周民、叶从风、心澜无计可施之计,在场的百姓又出了变故。人是坚强的;也是脆弱的。有时候我们承受得了万般打击,可有时候我们不一定受得了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痛苦。
百姓群中突破有一年迈的身体冲出了人群,他向着村中最近的一座房子踉跄的跑去,一边跑还一边迈着沙哑的声音喊道:“哈,哈哈。我的房子,我的家。我有房子了,我有家了!”
突破冲出的老迈身影让大伙为之一惊,那边的张之极看到眉头一挑,要抢?那哪行啊!他今天的任务就是他家的土地一块土也不能给分出去。他对旁边的家丁命令道:“给我拦住那个老家伙,谁都不许靠近村子!”
张之极的家丁听了,回了一声是,就冲上去拦截那个老人。老人却是如同得了疯魔只知道高喊‘我的房子,我的家’的往前冲,张之极代的家丁也不少善人,一个不甚就将这老人推倒在地。
老人摔倒的瞬间百姓群中又一青壮瞬时站起大喊一声:“爹!”
那老人趟在地上。似乎疼的没法回话了,青年叫又叫了一声爹就双眼通红的大喊道:“我跟你们拼了!”
那青年红着眼冲了上去和张之极的家丁扭打在一起,可家丁一方人多势众几个人一下子就将那青年按倒在地拳打脚踢,这样那青年还不忘大喊:“爹!爹!你怎么样了!”
那跌倒的老人在地上痛得扭曲着身子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还是叫喊着:“我…我…我的房子……我的家!哈…哈哈…我终于有家了。”
老人的这两声喊叫如同闪电急彻进入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中,来此分田的百姓谁不是这种感受?只是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人如此执着,执着得都快疯了。而知道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叶从风。
老人那两声喊叫简直将他撕裂,让他心神通透。一瞬间他的双眼通红了,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老人就是刚刚抓着他说话,说要给自己磕头说自己流浪了一辈子的老人。
这个流浪了一辈子的老人,寿命几乎走到终点对于他来说。给他分房分田那给他的绝不是生计;甚至那对于他来说都不是希望那就是执着,就在一辈子彻彻底底的执着。
一瞬间叶从风拉住了刚要前去阻止的周明,周明转过头却见到了双眼通红的叶从风,周明一下子镇住了。他绝对是第一次见到叶从风有这样的表情,周明和叶从风共事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的表情或者说是这个人有表情的时候他都很少见到,平时一脸铁色的他如今却是这副模样。叶从风盯着周明说道:“我。有个计划!可能会没命!你干吗?”
周明震震的看着叶从风,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了什么疯狂的东西要出来了,他下意识的说道:“干!干了!”
“好!”叶从风只说了一声,接着就禁直的冲到旁边的地上捡起了一块碎石头,就冲着张之极听雨他们的方向扔了过去,一边扔还一边举着拳头高喊着:“赶走他们,我们分房分田!赶走他们,我们分房分田!赶走他们我们分房分田!”
叶从风这句话一口气就喊了三遍,从他扔出石头到石头砸在张之极他们脚边。将他们下了一跳才喊完第一句。等到第二句时大伙的注意力就在他这里,到了第三句所有人都看着他。
所有人都看着他,叶从风喊第四句时他又丢了个石头,还是落在张之极他们附近。叶从风又接着喊那句:“赶走他们,我们分房分田!”
这时候那张之极简直不可思议到了极点,这是什么样的后果,叶从风干这样的事他知道吗?他不敢相信的道:“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叶从风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依旧一下一下举着拳头喊着口号:“赶走他们,分房分田!”
“他…他这是怎么回事。”张之极有些完全不明白了,他问着他身边的听雨。
听雨也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叶从风,他是认识叶从风的,可现在好像完全不认识了。
“不知道可能也疯了吧!”听雨这么说了一句话,而在他说完的时候另一边也响起了同样的呼喊。
刚刚在旁边也好像看傻了的周明此时。确是首先响应了叶从风的声音:“赶走他们,我们分房分田!”
“赶走他们,我们分房分田!”
“赶走他们,我们分房分田!”
周明举着拳头喊着这句话,越喊是越带劲。越喊就越是感觉有种东西从骨头里呼之欲出。三遍之后周明也如同叶从风一样着了魔,之后的每一句叫喊都是歇斯底里的全力以赴。
有一有二就有三,周明被叶从风感染以后心澜就是下一个,她开始不明白,可是当她也喊起:“赶走他们,我们分房分田时。”
那种感觉就来了,她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仿佛一切人类的感官都开始瞬间放大。一股没由头的勇气开始随着呼吸溢出,思维开始放大,感官开始收缩,当一切都集中到她所喊的那句话时,她并觉得此时她可以不顾一切了!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她却是可以不顾一切了。这是为什么呢?这就是工农革命阶级燃烧起的圣火,那一句‘我们要房子,我们要家’就成了点燃这圣焰的火花。
心澜一个女孩子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也是作为女孩子的她在这个时代受着各式各样的服从教育,她那一股野心似的自由才会被李建城身边的凌雪疑所吸引。她第一眼看到的凌雪疑时。她就是那种无约束的心(李建城天生的疯样就不谈了)。此时此刻当她作为女子对着贵权阶级喊出‘赶走他们,滚出去’的时候,那股疯狂无约束的心就得到了最大的释放。
李建城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被压迫的工农阶级第一次爆发出心中呐喊这伟大时刻居然不在他的观测之中,否则他一定会吓尿的反问自己,我到底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什么?怎么会这么快?
叶从风、周民、心澜三人喊起,人群中的百姓就开始有人跟着喊了,不一会儿就发展成了所有人都跟着喊。他们一下一下的举着拳头转身向着张之极听雨和他十几个家丁一起走来,一边走一边呐喊着:“赶走他们,我们分房分田!”
这一刻所有老百姓都好像忘记了后果和身份,要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国公世子,这样的人和身份要整死他们就好像整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但是现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在顾及这些,都举着拳头喊着口号向着那小士子逼近,都好像要发泄出某种憋在他们心中有几千年的东西。
这一下子就把张之极和那个听雨公子给吓得连连后退,他们总共才二十多个人,而对面却又上百人,这就是那个开始最凶的壮汉也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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