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大顺皇朝 第三十四章:疯狂的蹴鞠(下)
陆承启在埋怨赚钱不够快,但他还是明显小瞧了蹴鞠的魅力。长安城蹴鞠场建成后,仅仅踢了三场比赛,便把京兆府的百姓对于蹴鞠的热情,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陆承启宣布组织蹴鞠联赛之后,更是让全国热爱蹴鞠的人疯狂了起来,别的不说,单单是夺冠后五千贯的奖金,都让人疯狂不已了。
要知道这个时代,一贯钱便能让一家五口过上丰足的半年,购买力相当于后世一千多块钱。五千贯是什么概念?起码等于五百五啊,即便是一支蹴鞠队平分开来,每人也能分到几百贯钱,这也是一笔大财了。
如此丰厚的奖金,如此丰厚回报的蹴鞠福彩,蹴鞠再火不起来,也太没道理了。就连蹴鞠场外的小摊贩,也明显多了起来,渐渐形成了一条商业街,哪怕是没有比赛的日子,都显得热闹异常。
如此一来,不仅拉升了商税,还为许多贫苦的长安城居民提供了一个稳定了收入方式,一时间,陆承启的声望,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只有一群人对陆承启有怨言,那就是户部衙门。本来,商税的征收就够他们忙的了,没想到陆承启大笔一挥,连蹴鞠的联赛都划给他们经办。户部尚书林镇中倒是没什么,把任务接过来就是了,反正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去做。可这却忙坏了下面的小官吏,每日东奔西走,只为了凑足三十支蹴鞠队。
洪祥二年十一月十一日,这是一个注定要载入史册的日子,因为在这一日,陆承启一手主导的,在这个异时空中,第一个竞技类联赛要成立了。
被陆承启亲自命名为银河蹴鞠场的长安蹴鞠场中,迫不及待的京兆府居民,已经在银河蹴鞠场中,欢呼以待了。可以容纳五万人的蹴鞠场,座无虚席。
而今天的两场比赛对应的蹴鞠福彩,已经被销售一空。当陆承启看到销售记录的时候,不得不感叹道:“朕亲自释放了一个敛财猛兽!”
整整一万贯!两场蹴鞠福彩的销售,居然售出了一万贯!两枚铜板一张的蹴鞠福彩,居然能售出整整一万贯,这是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虽然有人加了倍数,但这起码也要销售出两百多万张啊!好在即便是在异时空,这个大顺朝也和历史上的宋朝一样,印刷业极其发达,才能堪堪满足这一个数字。
即便是这样,也有许多人买不到蹴鞠福彩,败兴而归。陆承启接到监察司的报告后,决定再开设多几家销售点,同时严禁印刷技术外泄,下旨警告那些想发不法之财的人,如有人私自印刷蹴鞠福彩,以叛国罪处斩,决不姑息。圣旨一下,登时震慑了不少不法之徒。
蹴鞠联赛是一个新生的事物,陆承启也没多少经验,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做到公平公正,以规则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
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中,陆承启登上了蹴鞠场边上的看台中,用一个镀金的喇叭状的喊话筒,以振奋人心的语气说道:“朕宣布,第一届蹴鞠联赛,今日开赛!”
立时,蹴鞠场内万众欢呼。陆承启等欢呼的声音小了之后,继续说道:“蹴鞠,是一项竞技运动,它体现了我大顺子民坚定不屈,虽败不馁,团结协作,不畏强敌的精神,这是我中华民族之精神!这也是朕为什么要提倡蹴鞠的原因,因为朕不想被那些夷蛮所欺,犯我边关,杀我子民,劫我财物!你们想不想?”
“不想!!!”京兆府的子民热血沸腾地说道。
“很好!我中华民族从来不缺血性,只是在安逸之中,慢慢被消磨了。朕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子民,孟子说过,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而朕把它再度总结,就是忘战必危!我大顺要想不被欺负,唯有拿起刀枪,与那些夷蛮讲道理。而不是用满嘴仁义道德,那些仁义道德,是把那些夷蛮打怕了之后,才说的。你们说对不对?”
“对!!!”
“所以,有朕一朝,不称臣,不纳贡,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
见到这五万人都被自己的演讲激起了血性,陆承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不曾注意到,那些陪在他旁边的大臣,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小声交流道:“陛下这是要穷兵黩武吗,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徐崇光自然也是听到了这话,但他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历朝历代的明君,都不是守成之君,而是开疆拓土的君王。“看来小皇帝的野心不小啊,这样的君王,到底是我大顺之福还是祸患?”徐崇光心中思索着这个问题,竟一时间忘了身处激动人心的蹴鞠赛场之中。
而这时候,经过一个多月培训的裁判带着皇家龙队和皇家凤队出场了,一开始就是实力最强的两队强强对碰,立即点燃了观众们的热情,加油呐喊声此起彼伏。
而皇家蹴鞠队都是由年轻军官组成,听得刚刚陆承启那番煽动爱国热情的话语,哪里还按捺得住?刚刚开赛,便争得你来我往,打得难分上下。
而在华丽看台上的陆承启,却在思索着如何拿刚刚收到的蹴鞠福彩的钱银,去做其他事情了。
徐崇光也慢慢回过神来,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蹴鞠的确能激起血性,但此事过犹不及啊!”
陆承启被他这么一说,打断了思绪,稍稍一思索,便知道徐崇光是怕他穷兵黩武。他笑道:“徐卿,朕与你说一个故事。”
陆承启慢慢地把宋朝的历史,叙述给徐崇光等一干重臣听。当听到“靖康之耻”的时候,这一干重臣都沉默了。陆承启发问道:“你们可知,这宋朝是为何灭亡的吧?”
兵部尚书秦怡康虽然是一条老泥鳅,但不否认他也是有才干的,不然陆承启早就把他送回家安度晚年了。他沉思一番,叹息道:“宋朝周遭强敌环绕,却自毁长城,打压武人。一旦有战事,便让武人上战场卖命,一旦战事结束,便提防武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时日一久,哪个武人还有心思练兵,打仗?”
陆承启没想到秦怡康这样的老油条,居然第一个说出了所有武人想说却不敢说的话,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了:“秦卿说得不错。朕也曾经说过,一个国家好比一个人,而文武则各是这个人的两条腿。断了哪一条,都别想跑得快。天下士子,能为朕处理政事;而天下兵卒,却能保护朕与天下士子。孰重孰轻,想必大家都清楚。朕为何要提升武人地位,不是想打压文臣,而是想大顺朝能延长国祚!”
此话一出,一干重臣哪里不明白小皇帝的心思,皆拜服道:“陛下远虑,臣所不及也!”
陆承启走到栏杆前面,看着下面在绿茵场上飞驰的军官,指着他们说道:“你们是中华民族的脊梁,他们也是!若有一日,文臣上了战场,那是朕的失职,这个国家也就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众卿,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前事之鉴啊!忘战必危,兵者,虽不祥,却能保大顺上下平安!”
秦怡康激动地说道:“陛下所思,乃大顺之福也!”其实秦怡康真的是老油条,他知晓上意,明白陆承启要提高武人地位,才顺水推舟。不然的话,他焉敢出这个风头?不过,他倒是赌对了。
陆承启遥看长安城内,坚定的说道:“朕虽不能比秦王汉武,也要保国守土。那些夷蛮,终有一日,朕会让他们血债血偿!只是现在的禁军、边军、厢军皆不可用,粮草也接济不上,朕有心而无力啊!”
徐崇光等说道:“臣愿誓死相助陛下,终要马踏阴山!”
陆承启回过头来,自信的地说道:“有众卿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大顺皇朝 第三十五章:国子监
蹴鞠风暴愈演愈烈,让本来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国子监生员都参与了进来。这一举动,本来无伤大雅,但在国子监祭酒老夫子王子傅的眼中,这就是有伤风化的事情了,大肆惩戒了逃学去看球赛的五六名国子监之后,事情也传到了陆承启的耳中。
陆承启看了御史台呈上的报告,哭笑不得,吩咐御前侍卫长王彦宸,摆驾前往国子监。
国子监,是大顺朝的中央官学,也就是大顺朝的最高学府,相当于后世的最高国立大学。国子监设有祭酒一人,司业二人,丞一人,主簿一人,博士五人,助教五人,直讲四人。换句话说,就是校长一人,教导主任二人,系主任一人,辅导员一人,教授五人,助教五人,教师四人。国子监里面除了国子学,还有太学、广文馆、四文馆、律学、算学、书学等,但规模比国子学小得多,不提也罢。
陆承启也是花了好些时间,才整理出这里面的关系。本来国子监祭酒就是挂名的,不理事的,没想到那个王夫子居然拿着鸡毛当令箭,硬是弄出这档事来。要知道,国子监是朝廷五品官员的子弟上学的地方,说是贵族子弟也不为过,本来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却被这样一个顽固老头管教得这般凄惨,陆承启想想都有些好笑。
陆承启见到王子傅之后,施礼道:“王夫子,近来身体可好?”
王子傅今年都七十有六了,名副其实的老夫子,难免食古不化。他睁着老花眼,说道:“见过陛下,不知陛下莅临国子监(通荐,第四声),所为何事?”
陆承启见他一把年纪,也不好兴师问罪,唯有说道:“王夫之,朕听闻国子监生被狠狠惩戒了一番,可有此事?”
说起此事,王子傅一脸愤然:“陛下,此乃有伤风化!国子监生,原应为国读书,却受人蛊惑,与人相赌,大违君子之道。老朽翻遍圣贤书,以为赌有十三害,陛下请听:
一坏国法。朝廷明法禁赌,地方文武官长,不行查拿,均干议处;父母姑息,邻甲蒙隐,俱在责惩。君子怀刑,虽安居无事,尚恐有无妄之灾,时时省惕。彼赌博场中,有何趣味而陷身于国法宪网,以身试法,纵死谁怜?
二坏家教。父母爱子成立,叮咛告诫,志何苦也!为人子者,不能承命养志,而且假捏事端,眠宿赌钱,作此下贱之事,不知省悟,良可痛掉!故为子之道,凡事要视于无形,听于无声,若乃于父母教诲谆谆,全不悛改,背亲之训,不孝之罪,又孰甚焉!
三坏子弟。大凡开赌好赌之家,子弟习以为常。此中流弊无所不有,虽欲禁之,不可得也。故开赌好赌之子弟,未有不赌博者,平日之习使然也。夫既习以赌博,又焉望子弟之向上乎且好赌之人,未有不贪酒肉而怠行业,故即其居室之中,尘埃堆积,椅桌倾斜,毫不整顿。抽头赢钱,尽数吃喝,吃之既惯,日后输去,难熬清淡,便不顾其廉耻,不恤其礼义,邪说污行,无所不为,男为盗,女为娼,不能免矣,戒之!戒之!
四坏人品。人一赌博,便忘却祖宗门第,父兄指望,随处懒散,坐不择器,睡不择方,交不择人,衣冠不整,言语支离,视其神情,魂迷魄落,露尾藏头,绝类驿中乞丐,牢内囚徒。
五坏行业,士农工商,各有专业,赌则抛弃,惟以此事为性命,每见父母临危,呼之不肯稍释者,何况其他!迨至资本亏折,借贷无门,流为乞丐,悔之晚矣!夫乞丐人犹怜而舍之,赌至乞丐,谁复见怜,则是赌博,视乞丐又下一层矣!
六坏闺门。窝赌之家,哪论乞丐,盗贼,有钱便是养身父母,甚至妻妾献媚,子女趋承,与淫院何异好赌则不顾家室,日夜在外,平日必引一班匪棍往来,以成心腹。往来既熟,渐入闺阃,两无忌惮。所以好赌之人妻,不免于外议者,本自招之也。况彼既不顾其家室,青年水性,兼又有饮食财物诱之者,日夜不离其室,能免**之患乎!
七坏心术。大凡赌钱者,必求手快眼快,赢则恐出注之小,输则窃筹偷码。至于开场诱赌,如蛛结网,或药骰密施坐六箝红之计,或纸牌巧作连环。心照之奸,天地莫容,安有上进之日哉!
八坏家业。赌场银钱,赢者耗散一空,全无实惠;输家毫厘不让,逼勒清还。输极心忙,妻女衣饰,转眼即去;亲朋财物,入手成灰;多方拐骗,渐成窃盗,从来有赌博盗贼之称,良非虚语。
九坏身命。赌博场中,大半系凶顽狠恶之辈,盗贼剪拐之流,输则己不悦,赢则他不服,势必争斗打骂,损衣伤体,若与盗贼为伙,或被当场同获,或遭他日指扳。囚杆夹拶,身命难保。即或衣冠士类,不至若此,而究年累月,暗耗精神,受冻忍饥,积伤肌髓,轻则致疾,重则丧身。
十坏信义。好赌之人,机变百出,不论事之大小缓急,随口支吾,全无实意,以虚假为饮食,以哄脱作生涯,一切言行,虽妻子亦不相信。夫人至妻子不相信,是枉着人皮,尚可谓之人乎?他日虽有真正要紧之事,呕肝沥血之言,谁复信之!
十一坏伦谊。亲戚邻友,见此赌徒,惟恐绝之不远,而彼且自谓输赢由我,与他何涉。正言谠论,反遭仇恨。以赌伴为骨肉,以窝家为祖居,三党尽恶,五伦全无,与禽兽何异?
十二坏家声。开场之辈,均属下流;嗜赌之子,无非污贱。旁人见之必暗指曰:此某子也,某孙也。门楣败坏至此,毕竟祖父有何隐恶以致孽报是生既招众人鄙贱,死后何颜见祖宗于泉下?
十三坏身命。赌博场中,大半系凶顽狠恶之辈,盗贼剪拐之流,输则己不悦,赢则他不服,势必争斗打骂,损衣伤体,若与盗贼为伙,或被当场同获,或遭他日指扳。囚杆夹拶,身命难保。即或衣冠士类,不至若此,而究年累月,暗耗精神,受冻忍饥,积伤肌髓,轻则致疾,重则丧身。揆厥由来,皆由自取。
老朽虽不才,却也以死相谏,劝陛下收起赌心,以正风气!”
陆承启听得他这般掉书包,实在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虽说王子傅说得很有道理,但他所来,不为此事。他稍稍一转话题:“蹴鞠本是为强身健体,朕尝闻君子习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却不知为何夫子一并禁了?”
王子傅哂笑道:“六艺者,乃六经,陛下所言,唯礼乐书耳,余者,皆无用也!”
陆承启怒道:“荒谬!王夫子,朕敬你是老者,才对你客气,如若不然,定将你剥夺官职。文武相轻,危害之大,足以灭国。你这食古不化,居然大放阙词。朕认为,君子若不习武,小人都难防!我大顺要是像你所说,便是一个不会射术的君子,而四面夷蛮,便是那动武小人。小人前些时日才刚刚犯边,我大顺子民死伤无数,这便是你的教化之功!朕言尽于此,你好自反省吧!”
说罢,陆承启拂袖而去。王子傅愣在那里,他那塞满经典的脑袋,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先前谈得好好的陆承启,会突然间勃然大怒。此刻,司业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夫子,若我是你,就告老还乡了。当今圣上雄心壮志,岂是你这等书生能明白的?”
说罢,也离开了国子监,余下王子傅若有所思的愣在那里。
陆承启余怒未消,心道:“这就是所谓的最高学府吗?头脑僵硬,食古不化,误人子弟!那些国子监出来的,又有几人能做成大事?罢了,看来那件事,还是要尽早实施了。”
想到这,陆承启说道:“去太师府。”
王彦宸等侍卫原本见陆承启气在头上,不敢乱说话,这时候更不敢拂逆,乖乖的带路。
杨太师自从辞了官职之后,在家中读书写字,好不悠闲自在。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没有了勾心斗角,杨太师竟然焕发了第二春,连精神都好了不少。
听闻陆承启私服而来,杨太师也不敢怠慢,迎着鹅毛大雪,出来觐见。陆承启握着杨太师的手,说道:“老师近来可好?”
杨太师感叹道:“没有了尔虞我诈,老朽舒心不少啊!”
两人来到厅堂之中,陆承启把国子监的见闻一说,杨太师沉吟半晌,说道:“陛下所虑,老朽以为,是否小题大做?”
陆承启严肃地说道:“绝非小题大做,乃是正国本之道也。朕认为,人要想成为人才,不仅仅要对四书五经熟烂于心,更要强健体魄,才能才思敏捷,更兼要学算学,物理,自然之学,才能成为一个对朝廷,对百姓有用的人才。”
杨太师皱了皱眉,说道:“算学老朽知道,这物理,自然之学又是何物?”
陆承启说道:“物理,即事物之理。任何事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为何而存在,存在的意义,研究透彻之后,便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自然之学,就是对两种或多种事物间产生反应的研究,或者称之为化学更为贴切。这两种学问,旁人称之为奇技淫巧,但朕认为,却是一种进步。太师,试想一下,千年之前,有何人懂得烧瓷?现在烧瓷已经进入你我日常,这不是奇技淫巧吗?”
杨太师明白了陆承启的苦心,说道:“陛下远虑,实乃老朽不及也。”
陆承启恳切地说道:“老师,朕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重视这些奇技淫巧,朕把它们称之为科学之道。朕欲成立一所综合学府,谓之大学,想让你老发挥余热,担任校长。”
杨太师早已经听闻狄青担任皇家军校校长一职,心中一动,嘴上却推辞道:“陛下,老朽并不懂所谓科学之道啊?”
大顺皇朝 第三十六章:规划大学
陆承启闻言,笑了笑,说道:“科学之道,先秦便已有。诸子百家中,以墨家,公输班最为突出。朕的意思,太师可懂?”
杨太师乃是人精一个,越老越成精,哪里看不出来陆承启是想打压儒术?自汉代董仲舒提出天人合一,独尊儒术之后,儒家曾经风头一时无二。可独尊儒术的后果,大家有眼所见。东汉末年,世家林立,世家控制了绝大多数人的思想,禁锢了中华民族的进步。待得晋朝,也一般无二,使得胡人入侵,汉家子民饱受苦难。
大顺朝建立之后,也一般重文抑武,不到百年,看似稳固的江山却内忧外患。究根结底,都是思想禁锢的缘故。要知道,儒术讲究的是贵族教育,与孔老夫子口中的“有教无类”相去甚远。后果便是大顺朝子民,文盲率高达九成!这种愚民政策,或许能行得通一时,可等到异族马刀及身,才悔之晚矣。后世清朝,不就是如此么?
可陆承启看得清楚,杨太师看不清楚啊!他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如此大刀阔斧,是不是会引起天下动荡?这天下士子的心,原本都是向着朝廷的,如若这般罢黜儒术,恐怕……”
陆承启笑眯眯地等杨太师说完,才道:“太师也是在朝中理过朝政的,可知道大顺朝现在到了什么地步了吗?”
杨太师微微一叹,说道:“老朽怎么会不知道,官员相轧,朋党林立,乌烟瘴气。老朽每每想起此事,皆感冷汗浃背。好在陛下力挽狂澜,肃清官场风气,不然老朽怕大顺江山,毁于我手啊!”
陆承启正色道:“太师言重了,我中华民族从来不缺浩然正气,总是会有人挺身而出,力挽狂澜的。朕也不想一下子动摇儒术的地位,但独尊儒术的后果太过于严重,朕每每思之,皆感寒芒在背。朕思来想去,还是认为,不能如此下去。是以,朕想通过大学,宣扬诸子百家,用科学之道造福百姓。朕也明白,单靠一所大学,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朕可以发动天下乡绅,富商,捐立蒙学,提升百姓识字几率。若财政有余,朕毫不吝啬,拨款修建学堂。朕的宏愿,是想让所有大顺子民,人人有学上,人人有书读,人人明事理!”
杨太师听后,觉得有一两分可行,仍有疑虑:“陛下所言,过于庞大,老朽不敢苟同。只是这大学乃陛下倡导,岂不是说陛下看重这些奇技淫巧,天下士子的心,会不会就此而寒?”
陆承启说道:“朕不打算招收这些被四书五经洗了脑的士子,他们也不适合学这些。朕打算只招对科学之道有兴趣的,哪怕没读过书,不识字的,朕也愿意招收。对外则宣称,大学不适合学习儒术,只适合学习奇技淫巧,如此一来,那些独尊儒术的士子,便会贬低大学,也就不会闹什么事情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一道,任重道远。朕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老师身上了,你我俱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杨太师被陆承启这个“异想天开”的做法震惊了,但好像上了陆承启的贼船,也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加上他本来就雄心未已,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陛下重托,老朽岂能不效死命?只是老朽实在不通科学之道,无可奈何!”
陆承启笑道:“老师只负责教那些不识字的学生识字既可,大学里面,大多数都是以讨论的方式进行学习,无需老师引导。说不得,朕也会前去授课,老师不必多虑。”
杨太师这才说道:“那老朽只能从命了。”
陆承启笑道:“老师,朕已经命人秘密在郊外施工了,大学建成,不过一个月时间。老师务必做好准备,到时候即刻上任。”
两人再寒暄一番,敲定生源问题,陆承启便告辞而去。看到天色尚早,陆承启说道:“彦宸,去皇家军校。”
王彦宸不解地说道:“公子,这大冷天的,为啥要去看那群大老粗啊?”
陆承启用折扇敲了敲他的脑袋,说道:“叫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王彦宸跟得陆承启多了,知道这个皇上没什么架子,心情好的时候,还能和他们开开玩笑,自然也没有了伴君如伴虎的感觉。笑嘻嘻地让一名侍卫在前面带路,王彦宸才笑道:“公子,我也是边军出身,知道他们的秉性,现在这个时候,他们肯定是窝在被窝里面,起不来的!”
陆承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要是天下军人都像你这般,恐怕大顺朝早就完蛋了。”
王彦宸缩了缩脑袋,说到这个份上,他是不敢乱说话的了。不多时,众人踏着雪,来到了皇家军校。还未得到通报,陆承启已经在门外听得震天般的喊杀声,心道:“狄青果然是狄青,治军甚严,连这般下雪天也一样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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