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萧定虚虽有些不明白,可还是立即说道:“臣遵旨!”说罢,就要离开。
这时,耶律乙辛又说话了:“陛下,皇太叔乃持免死金券之宗室,如此……不大好吧?”
耶律洪基突然怒道:“有甚么不好?大辽是朕的大辽,不是他皇太叔的!”
看着如同发怒雄狮一般的耶律洪基,萧定虚似乎也知道了这次的旨意没这么简单。皇帝和皇太叔闹起矛盾来了,却让他做这个两面不讨好的人。不过萧定虚也不怵,毕竟他是御帐亲骑的万骑长,凉那皇太叔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耶律洪基发了火,见萧定虚愣在原地,更怒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萧定虚一听,连忙便躬身快步出了开皇殿。耶律洪基余怒未消,对着还想说什么的耶律乙辛怒吼道:“你也出去!”
知道耶律洪基的性子,喜欢迁怒人。耶律乙辛的煽风点火也得到了成效,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略施巧计,便让耶律重元在耶律洪基的心中的地位大跌,如此买卖,做得!
见到耶律乙辛也出去了,耶律洪基还是一肚子火气。自己如此信任皇太叔,居然被蒙骗了这么多年。“朕自问待皇太叔不薄,为何他要这么做?”耶律洪基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耶律重元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起来威风,可实际上还是一个王罢了。一个王,又怎么比得上一国皇帝?”
确实,人心就是这样,永远得不到满足。贪欲是原罪,可如果没有贪欲,人也就没法进步了。得陇望蜀,永远是人心的最好写照。当你是一个农民的时候,你会想要一亩良田;当你有了良田之后,你会想要更多的良田;有了更多的良田之后,你就成了一个地主,这时候你会想有一个官职;有了官职之后,你会想着升官;官至宰相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你就会觊觎皇帝的宝座。
耶律重元大概也是这样子,契丹人对于良田没有概念,他们拼的是人口,是汉人奴隶。人口多达百万,又是皇太叔,耶律重元还有什么好贪求的呢?自然是耶律洪基身下的皇帝宝座了,更别说耶律涅鲁古比耶律重元还更想造反,更想做皇帝!(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四百六十章:传信
皇太叔的府邸,坐落在临潢府靠近皇宫的御街上。辽国上京临潢府乃是仿造中原都城而建,一样有御街。只有宗亲,才有资格在御街上住着。萧定虚出了皇宫之后,一会便到了皇太叔的府上。
经家奴通报过后,耶律重元带着疑虑,让他进了府中。家奴把萧定虚带到正堂上,耶律重元哈哈一笑道:“今日吹的甚么风,竟把御帐亲骑万骑长给吹来我府上了,真是荣幸啊!来人啊,给万骑长奉上香茶!”
看着耶律重元的作态,萧定虚心中更添了几分疑虑,当即说道:“且慢,今日我乃奉圣命而来,想得知楚国王何在?”
耶律重元知道萧定虚是忠于皇室的,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只能胡编乱造道:“我儿兴许是外出交朋结友了,万骑长你也是知道我儿那性子的,哪里坐得住!”
萧定虚隐隐听得出耶律洪基话里的话,只是皇太叔肯定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其实这也不难推理,皇太叔都到这个份上了,除了做皇帝之外,他还能有什么追求?所以在萧定虚眼里,皇太叔的任何话语,任何动作都是非常可疑的。
但他忽略了一点,耶律重元早在家奴通报的时候,已然遣了心腹,从后门出府,骑着快马往临潢府外驻扎的大军疾驰而去。御帐亲骑的万骑长,也是御帐亲骑的统兵人物到访,恰巧是出猎前夕,这样的巧合,耶律重元不得不打起十二分注意。心腹去军中寻耶律涅鲁古,也是让他先回城,免得让耶律洪基生疑。这小心之举,居然成了耶律重元的神来之笔。
萧定虚乃是一介武将,阵前杀敌尚可,若是论手段,论权谋和耶律重元一比,那可就差得远了。听了耶律重元这么一说,当即施礼告辞道:“既然楚国王不在,那我奉旨在身,就不叨扰了,告辞!”
耶律重元连忙叫住他说道:“万骑长为何这般匆忙?我儿说不定就回转了,再少待一会,喝杯茶也好啊?”
萧定虚淡淡地说道:“不必了,皇命难违,须得找到楚国王才行。皇太叔,今日打搅了,日后再登门谢罪!”说罢,转身便出了正堂,耶律重元怎么叫他都没有回头的意思。
耶律重元看着他的背影,禁不住心里一阵惶恐:“难道耶律洪基那小子察觉出什么了?不对啊,以他的本事,怎么可能察觉得出来?对了,今日早朝,萧胡笃的神情恍恍惚惚的,我叫他几声,竟慌慌张张要走,难道是他泄了密不成?”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要真是如此的话,他的戏再好也演不下去了。“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大好机会,就这般白白浪费了不成?”
耶律重元在正堂里思来想去,足有半个时辰,却什么都想不出来。他现在有些后怕了,一旦打虎不死,定然反受其害。耶律洪基拥兵三十万,还有战力彪悍的御帐亲骑三万,他们一党,满打满算也只有十万兵马,还不是精兵强将,要是事败,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就在耶律重元苦恼的时候,耶律涅鲁古冲进府门大声嚷道:“父帅,为何要我回转?”
耶律重元没好气地挥退家奴,怒斥道:“这般大声嚷嚷些甚么!”
耶律涅鲁古把头上的毡帽丢在桌子上,露出两边剃光了的髡发,仅余一条小辫子顶在脑袋中央,模样甚是滑稽。他不满地说道:“明日我那堂哥就要出猎了,我正赶着去太子山呢,不然的话,怎么来得及!”
耶律重元怒道:“你懂什么,刚刚耶律洪基让萧定虚来找你了,要是你不在,耶律洪基会怎么想?”
耶律涅鲁古终究是个草包,反问道:“你说我出去交朋结友了不就行了吗?”
“哼,这句话能瞒得过耶律洪基,哪里瞒得过那老太婆?”耶律重元冷冷地说道。
耶律涅鲁古说道:“父帅,你是说皇太后?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又有什么大不了!”
耶律重元突然一叹道:“就是这个女人,才教你我父子二人,蹉跎多年!罢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太子山你不用去了,我已经让耶律剃莫去了。”
耶律涅鲁古听了这话,更是愤愤难平。他想要亲手擒获耶律洪基,好证明自己完全有本事做一个皇帝。可如今耶律重元让他在家安歇,静候佳音,他如何能服?当即抓起毡帽,就气冲冲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过了一个时辰多,萧定虚又来了,直接在马背上问家奴道:“楚国王可在府中?”
家奴不敢说谎,点了点头。萧定虚皱起了眉头,说道:“我奉圣旨,欲见楚国王一面!”说罢,便下马直闯。耶律重元尚在正堂上坐着,见到萧虚烈来了,知道洗清嫌疑最好的机会来了:“万骑长,我儿才刚刚回转,这便叫他出来……”
被唤出来的耶律涅鲁古,冷冷地看着萧定虚,说道:“陛下找我何事?”
萧定虚假笑道:“陛下如是下旨,我也不知。既然楚国王在府中,我也能交差了,告辞!”
说罢,立即离去,留下惊疑不定的耶律重元父子俩面面相觑。
良久,耶律重元说道:“看来,耶律洪基这小子是起疑心了,不对,是那个老太婆起疑心了!”
耶律涅鲁古没了主意,问道:“父帅,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看来太子山围猎,耶律洪基带的兵马一定会很多。围困他在太子山的谋划,已然不成。为今之计,只能见机行事了……”耶律重元叹道,耶律涅鲁古也陷入了沉思中……
辽国皇宫,开皇殿中,耶律洪基听得萧定虚的禀报,眉头大展,说道:“皇太叔父子皆在府中,哪里像那些说得像是要谋反的样子?萧定虚,你说是不是?”
萧定虚听了耶律洪基这无心之言,心头大震,说道:“臣不敢乱言,只是尚才在皇太叔的私兵营帐中,那些个骄兵悍将,还提出要和臣拼刀……”
“哦,竟有此事?”耶律洪基惊奇地说道。
耶律洪基让内侍把萧定虚进宫前上交的佩刀拿来,把这柄上好马刀从刀鞘上拔出来,竟是一柄断刀!
萧定虚苦笑道:“不知道皇太叔从哪里寻到了一柄宝刀,当真无坚不摧。臣的佩刀,互斫之下,竟断为两截。臣武艺自信不错,苦于手无寸铁,那些骄兵悍将更不惧臣了……”
耶律洪基若有所思,良久方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四百六十一章:秋猎
辽国出兵的速度,当今世上没有一个国家及得上。 ,x.耶律洪基下了一道圣旨,第二日临潢府外的宫帐军就已然准备妥当了。
清晨,秋风劲爽,狼旄猎猎。耶律洪基在侍卫亲军的簇拥下,骑着纯血伊犁马,出了皇宫就直往上京城外而去。及到城外,整整十万宫帐军,黑压压地一片,围在上京城门外。见了耶律洪基出来,皆大喊“万岁”。耶律洪基很喜欢这种被山呼“万岁”的感觉,并不比夜夜**来得差,甚至还有点飘飘欲仙。
他策马慢跑而过,每到一处都是欢呼声雀跃。这极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心道:“想来那中原的小皇帝,见到这等场景,都要吓得软了脚,骑不得马了吧?不对,那个文弱的汉人,又哪里会骑马了?”
待得纵马跑到御伞下,耶律洪基才传旨下去,往太子山进发。而随行的文武百官,里面赫然有皇太叔耶律重元、楚国王等一党在列。耶律洪基瞥见了皇太叔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反常。倒是楚国王耶律涅鲁古,好似很不安似的,一直显得不耐烦的模样,似乎很急躁。
看到这,耶律洪基倒也没什么怀疑。耶律涅鲁古尚武,想快点去到太子山也正常;耶律重元向来不喜这等围猎,没什么表情也是正常。
太子山在滦河八里处,距离上京临潢府足有六百多里,已快到顺辽边境了。再过得百余里,便是大顺的长城所在。一般来说,以长城为界,便是顺辽边境。辽国一旦跨过长城,便是入侵。大顺一旦跨过长城,也是对辽国的入侵。但这种情况,已然有八十多年没试过了。自大顺开国后,与辽国大战了好几十场后,两国以长城为界,确立了边境。再往后,大顺边军日益乏力,辽国经过了几年的试探性地攻击后,终于在一年大风雪的前提下,辽国悍然袭击了大顺,获取了过冬物资。自那以后,契丹人就对汉人肆无忌惮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一个甲子,直到去年,才被翻转过来。军事草包的耶律重元自动请缨,想要建功立业。可没想到被汉人大军袭营,导致大败亏输,连世子都被俘虏了。后来顺辽和谈,开通榷场,辽国有了过冬物资,也就不需要打草谷了。顺辽关系,开始进入缓和期。
从地图看,太子山距离双方榷场,不过三百余里。这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更何况有十万骑兵跟着,何惧汉人?
耶律洪基承认,先前自己是有些想得多了。以为在辽国境内,大顺就不会主动攻击,只需要区区几千人随行就可以了。没想到耶律良告密,萧挞里劝说,他才半信半疑地带上了十万大军。现在看来,这样做还真不亏。要是大顺不守和约,悍然出兵的话,区区百余里,大顺边军疾驰不过一夜的事。顺辽百年积怨,又岂是一纸和约能调和得了的?万一耶律洪基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白白便宜了皇太叔耶律重元?
看了看地图的耶律洪基,发现自己真的有点想得太简单了。如同辽国也会往大顺派出奸细一样,自从大顺小皇帝掌权后,建立了监察司,不到两年,已经往辽国输送了不少奸细了。他决意围猎太子山一事,恐怕昨日已被传回大顺了吧?
此去太子山,按照此刻的速度,非得七、八日不可。这般一来,已然用去了近十日时间。况且还不知道太子山围猎要多久,便是只用六七日的话,也足有半月了。这么长的时间,谁能保证大顺不会突然袭击呢?
耶律洪基是多虑了,要是大顺的边军这么厉害的话,那就不会被辽国六十多年来压着打了。驻守边境的边军,从来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哪个将领有这样的魄力,敢擅自出兵?
耶律洪基一路上想了许多,频频回头望去,发现皇太叔父子二人,神色越来越可疑。心中不禁大叹:“大顺君臣合心合力,为何我大辽却内耗不止?如此下去,再强盛的国力,也被耗尽了……但愿此次猎到大虫,卧薪尝胆三年,再图攻中原吧!”
契丹人对中原富庶之地的垂涎,从来没有停止过。单单是幽云十六州的产出,就养活了辽国六十多年。要是打下整个中原,那辽国将会强盛到什么地步?
就在耶律洪基畅想未来的时候,一只信鸽穿越重重山川,自幽云边境一路飞到京兆府,降落在长安城的监察司大院之中。
“头,有暗报!”
一个监察司小头目模样的监察使,捉住信鸽后,取下了绑在信鸽腿上的信件,往许景淳的书房走去。
许景淳接过那个写着“幽云”字样的小竹筒,“呯”一声打开之后,取出暗报。一看之下,登时说道:“备车,我要进宫面圣!”
现在信鸽传信还不成熟,用这么金贵的信鸽传书,肯定是重大的情报。那个监察使不敢怠慢,连忙说道:“快备车!”
监察司是很繁忙的衙门,每日要外出的人不知多少。可有资格坐马车出去的,唯有许景淳一人。许景淳跳上马车后,那马车便“轱辘轱辘”地往皇宫方向跑去。
监察司的二把手乐荃恰巧看到这一幕,从正堂出来问道:“司长去哪啊,这么急?”
那个监察使说道:“去面圣了……”
乐荃脸上有种复杂的神色:“因何事?”
“谁知道啊,刚刚接到从幽云传来的暗报就出去了……”那监察使拍了拍身上,似乎怕沾到了鸽子毛一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乐荃喃喃地说道:“难道又有战事了?”
那监察使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这不可能,除非契丹人疯了不成。要是惹恼了陛下,关闭了榷场,契丹人不得哭?嘿,乐副司,你不知道,我一个亲戚是与契丹人做买卖的,单单这两月来,已然赚了近千贯钱财了。他再暗中购入良马,再卖与牧马监,所得再翻两番。你说,现在契丹人就靠我们大顺的商贾养活着,他敢开战吗?”[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四百六十二章:诈病
乐荃毫不在意地说道:“你以权谋私,要是给陛下知道了,掉几层皮都不一定能脱身!”
那监察使毫无所谓地说道:“我哪有以权谋私了?顺利两国互开榷场,全天下都知道。复制网址访问 %%%%e%%f%%%%e%%f%d∈↗,x.能不能赚钱,全靠个人的本事。我那亲戚,本身就是商贾。再说了,我又没拿过他一分钱,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么?”
乐荃辩不过他,皱着眉往内院走去。在监察司里面,监察使除了司长之外,根本不怕任何人,哪怕是监察副司,也没权命令他。正是因为如此,监察使才没有对乐荃卑躬屈膝。
长安城,大顺皇宫之中,陆承启一如往常地在垂拱殿批阅着奏折。这几日来,本以为已然在十品官制上取得对文官集团的压倒性胜利。却没料到天下的秀才举子如此激愤,单单是这几日来,各州府陆续递上来奏折,说秀才举子们联名想要情愿,废除新法。
陆承启面对潮水般袭来的奏折,不得不动用各地监察司的力量,暗中调查这一切。而监察司传来的消息却说,经过《大顺民报》的劝导,很多秀才举子都是安分守己的,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除了一些极个别的士子之外,根本没有各地州府说得那般严重。
陆承启根本不用想到底该信谁,文官集团在面对“大是大非”、损及他们利益的时候,有着惊人的默契。朝堂上争不过,便用地方来施压。这样的伎俩,也只有花**思多如牛毛的文官能想得到了。
只是该如何顶得住压力,撑得到来年秋闱?“头疼啊,这些文官,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货色……”陆承启放下手中的奏折,单手撑着桌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
就在这时,高镐弓着身子走进垂拱殿来,轻轻地说道:“陛下,监察司许景淳请求觐见。”
陆承启放下手来,皱眉说道:“他来作甚?”
高镐恭敬地说道:“看许司长的模样,像是有急事……”
陆承启想了想,说道:“宣吧!”
高镐出去后不一会,许景淳就踏进垂拱殿,瞥了一眼陆承启的神色,果如高镐所说,小皇帝有些烦躁。收回目光,朗声说道:“臣许景淳,拜见陛下!”
陆承启不耐烦地说道:“平身,说吧,有什么要事禀告?”
许景淳抬起头来,低声说道:“陛下,耶律洪基真的秋猎了,而且围猎地点在太子山,离奉圣州仅百余里!”
听了这话,陆承启震惊莫名,连忙起身回头看后面悬挂着的地图。“太子山,太子山,怎么没有标注出来?”陆承启找了半天找不到,有些发怒了,愤愤地说道。
许景淳连忙说道:“陛下,太子山乃是小山,不值一提,是以没有标注出来。臣在边军多年,才得知太子山在滦河边上,所距不及十里地。”
“朕不管这个,朕只想知道,现在出兵,还来得及吗!”陆承启双手有些颤抖,问道。模糊地记得历史进程,陆承启知道耶律洪基在这一次会输得很惨。恰好又这么接近边境,要是能趁火打劫,让辽国再乱一些,岂不是对大顺更为有利?
许景淳苦笑道:“调兵需要陛下兵符和枢密院兵符,没有兵符谁敢动?便是快马送到奉圣州,已然是十日后的事了。那时耶律洪基是否能成功降服耶律重元都尚未得知,更何况到了奉圣州都快十一月了,万一下起雪来,这几万将士岂不是……”
陆承启内心咒骂一声,这调兵也太坑爹了。可他也不想想,若不是这把控兵权的制度,他现在还掌不了权!
“不管如何,还是要试一试的。难得辽国有这么大的破绽,要是不加以利用,如何甘心?朕这就宣召枢密使!”陆承启立时唤来高镐,准备降旨。
许景淳眼中似乎浮现了几万边军将士浴血沙场的场面,他眼睛都快红了:“陛下,万一全军覆没了呢?辽国在边境,可是还有十万大军陈列我大顺边境的啊!”
陆承启毫不理睬此等言论,在他看来,能用几万将士换来大顺发展的黄金几年,已经是大赚特赚了。只要辽国内斗狠一些,他再添一把火,辽国肯定会元气大伤的。
只是陆承启自己都没想到,为何会变得如此冷血起来。
“许司长,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你退下吧!”
许景淳很不甘心,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昔日同袍就这么血战疆场,最后落得尸骨都不能还乡,他要做最后的努力:“陛下!”
“退下!”陆承启沉下脸来,怒喝道。
许景淳呆呆地看着陆承启,不由自主地出了垂拱殿。当他回到监察司的时候,已然日落西山了。
“头,你怎么了?”那监察使正待回家,却见许景淳丢了魂一样。许景淳没有理他,而是径直走入了内院之中。那监察使莫名其妙,也不再自讨没趣。
此刻辽国的草原上,耶律洪基一行十万大军,开始安营扎寨。
一路上,耶律重元故意落后于耶律洪基有十余里地,很巧妙地也还是在宫帐军的范畴之中,没有引起耶律洪基的注意。现在他的营帐,也离着耶律洪基,有十余里地之遥。耶律重元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落入了南院同知的耶律良眼中。
营帐里,耶律涅鲁古恨恨地说道:“肯定是有人泄了密,不然以我那堂哥的性子,怎么会突然带这么多兵马!”
耶律重元皱眉说道:“你嚷嚷什么,嫌知道的人还不够多吗?你坐下,我已经派人去撤掉太子山那边的伏兵了。”他也知道,现在埋伏已经没有用了,“谁泄的密,已然很清楚了。你看那国舅萧胡笃,哪里还敢离开临潢府?”
“可是父帅,我不甘心啊!”耶律涅鲁古说道,“要不这样,父帅你诈病,让我那堂哥前来探看。我再埋伏刀斧手于营帐外,以掷杯为号,一拥而进把耶律洪基剁成肉酱?”
耶律重元说道:“耶律洪基又不是傻子,如何肯来?”
耶律涅鲁古说道:“管他来不来,先试一试再说!”
耶律重元现在也是毫无办法,只好说道:“也只能如此了……”[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四百六十三章:滦河行宫
与正史上不同的是,耶律洪基此次出猎,远比正史上的时间要晚。在这个时空里面,因为耶律重元的自作聪明,白白消耗了自己部族的元气,还错失了一次绝好的机会。原本在七月那会,耶律洪基就会大张旗鼓地进行围猎,那会才是耶律重元最好的机会。可惜那时耶律涅鲁古还在回辽国的路上,根本赶不上!
现在陆承启的重生,开始对原本已经偏离了轨道的历史,产生了更偏离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恰巧想起还有这场辽国内乱的话,恐怕他都不会认为,历史的轨迹还摇摇晃晃地顺着原来的方向走。
这也是陆承启为何火速召集枢密使,送出旨意,以最快的速度,遣王韶去奉圣州了。而还在皇家军校的王韶,接了圣旨、完整的兵符之后,二话没说,就一路上换马不换人,一个驿站接着一个驿站,直往奉圣州而去。
而六日过后,耶律洪基率领着十万宫帐军,总算是赶到了滦河边上。看着那座五十多年就建好的行宫,耶律洪基心中一阵感慨。五十多年前,辽圣宗与大顺一言不合便开战,御驾亲征于滦河一代,才建立这座行宫。那时大顺军力下降得厉害,辽国二十万大军压境,大顺只能死守长城。而长城的五个缺口,也正是那会被辽国士卒所攻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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