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要不是当时辽北边部的阻卜诸部反叛,阻卜石烈太师阿里底杀本部节度使,挥军直下,恐怕辽国已然打下幽云十六州了。时也命也,当辽国平叛了叛军之后,大顺将领已然换人。杨家将演义里威名赫赫的杨六郎杨延朗横空出世,与大将杨嗣一起,联手铸成了铁桶般的长城防线,辽国毫无机会,反而屡屡损兵折将。无奈之下,辽圣宗才愤懑地返回上京。
阴差阳错,幽云十六州还是牢牢掌握在大顺手里。便是现在,杨延朗的儿子杨文广还是驻守在奉圣州。只是陆承启还不知道,这位演义里英勇无双的杨六郎,早已经与世长辞了。他在奉圣州,ding着病躯与契丹人作战不下二十场,老而弥坚,一手杨家枪使得契丹人闻风丧胆。终于还是病倒在奉圣州,最后牵灵柩于◎ding◎diǎn◎小◎说,.▲.o●s_[];
故里。朝廷感怀杨延朗的忠义,特赐其子杨文广为奉圣州州牧,等同从二品官职。
五十余年的戍守边疆,杨文广已然年老。但只要杨家的旗帜还在,杨家的枪还能杀敌,那契丹人就不敢进犯奉圣州。更何况,杨文广膝下有四子,最像杨文广的杨怀玉,也是威名赫赫,威震辽国。
想到大顺的能人辈出,耶律洪基不禁感慨万分,相比起大顺,辽国还是太缺人才了。不管是文人还是武将,除了老一辈的,年青一代几乎都还没成长起来,唯有萧峰一枝独秀。
望着越来越近的滦河行宫,耶律洪基怔怔地出了神。就在这时,额头上竟然一凉。耶律洪基抬头一看,diǎndiǎn雪花开始飘落了。
随军内侍连忙骑着马上来说道:“陛下,下雪了,我们还是先进行宫吧!”
耶律洪基说道:“传旨下去,驻跸滦河行宫。其余三军,就地安营扎寨。对了,怎么没见到皇太叔?”
内侍连忙说道:“刚刚皇太叔传来消息,因天气转凉,已然病倒了……”
病倒了?耶律洪基不信邪,皇太叔的身体向来很好,就是去年从军而征,不也没什么大事吗?这次比打仗轻松多了,虽然也是行军,可哪有打仗那会激烈?
转念一想,这为皇太叔已然四十二岁了,不算年轻了。作为他兄弟的辽兴宗已然归西,他每日想得这么多,身子差些也正常。耶律洪基不经意地说道:“那皇太叔还说了什么吗?”
“皇太叔说,这场病是上次在幽州遗下的病根,现在终于倒下了。恐怕这次陛下围猎,他就不能随行左右了。看送信的那人眼眶红红的,似乎情况不太乐观……”
“哦,竟有此事?”耶律洪基在生死面前,总算暂时抛开了对耶律重元父子的怀疑,再次有些怜悯了起来。“那朕是不是应该去看望一下,毕竟是朕的亲叔啊!”
内侍也是会见风使舵的,连忙笑道:“陛下仁慈,自是皇太叔的福气……”
还未说完,一旁的南院同知耶律良听了,连忙说道:“陛下不可,难道忘了楚汉争霸之鸿门宴吗!”
耶律洪基也算是饱读经史之人,鸿门宴这么有名的典故,又如何不知道!只见他皱了皱眉道:“南院同知何出此言?”
耶律良沉声说道:“若鸿门宴上,项羽杀了刘邦,那便没有后来的大汉了。”
耶律洪基再蠢,也听得出耶律良的意思来。无非就是皇太叔想诓他进营帐,然后埋伏好刀斧手,比他禅位罢了。耶律洪基刚想开口说话,耶律良继续说道:“陛下乃万金之躯,何须亲自探望皇太叔?老臣愿待陛下走一遭!”
听了这话,耶律洪基也就顺着坡下了:“南院同知果乃朕的知己也,知朕最不喜雪天了。也罢,就由你走一遭吧,料来皇太叔没甚么大碍,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
耶律良喜道:“臣遵旨!”说罢,他拨转马头,往来时的路疾驰而去……
看着耶律良的背影,耶律洪基佯作打哈欠地说道:“雪天里不好出猎,等到雪停了再说罢……”
内侍听了,赶紧高声说道:“陛下有旨,雪停后再出猎!”
此话一出,临近的宫帐军登时爆发出一阵呼喊声:“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耶律洪基听后一愣,敢情他身后那群人,没有一个想围猎的啊?当下怒气冲冲下了马,拂袖进入了行宫之中。而得知耶律洪基要来,早有人备好火炉、浴汤了……
耶律洪基也不想想,都下雪了,快到年关了,有谁不愿在家呆着,非得跋山涉水,寻什么大虫!这不是笑话吗,辽国境内大多为草原,高山峻岭全在边境。再说了,太子山不过一小山丘,就算连绵起伏,又哪里会有大虫了?
别说宫帐军了,就是辽国上层,都没几个人信的。不过这都无关紧要,耶律洪基信就行了。耶律洪基不但相信,还深信不疑:冬日里,大虫更加难忍饥挨饿,必定会现出踪迹的![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四百六十四章:完美的破绽
“报!!!南院同知耶律良,奉圣旨……”
进来禀报的士卒还没说完,耶律涅鲁古就吼道:“陛下没来吗?”
那士卒吱吱唔唔地说道:“没……没来……”
就在这时,帐外一个豪爽地声音传来:“楚国王为何这般动怒?皇太叔在这雪天病倒了,陛下要是前来探看皇太叔也病倒了,那就不好了……”
话音未落,耶律良就挑开帐门,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走了进来,对着耶律涅鲁古说道:“楚国王,老臣有礼了。 今日奉陛下圣旨,替陛下前来探看。不知皇太叔,现如今病情如何?”
说着,耶律良踮起脚尖,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耶律重元。耶律涅鲁古戏不好,不敢再演下去,连忙说道:“有劳陛下费心了,父帅已然用了随军大夫的药,现在歇息着……”
他的话还没说完,床榻上的耶律重元开始呢喃了两声,随后微弱地道:“涅鲁古,给我水……”
耶律涅鲁古连忙对亲兵说道:“愣着作甚,快去拿水啊,要温的!”
耶律良很留意这一切,发现耶律涅鲁古的表现虽然不是很自然,但也没有太夸张,算是惊慌的表现。也是,耶律重元病了,他是最着紧的。耶律重元可以说是辽国之中,除了耶律洪基之外,最多钱银,最多人口的部族了。万一耶律重元挂掉,又没把大权交给他,被耶律洪基借口收回怎么办?
耶律良人老成精,看破这一diǎn并不难。这时,耶律重元挣扎着起身,说道:“原来是南院同知到了……唉,想我耶律重元为大辽忠心耿耿,到头来这一病,竟是只有你来看我,实在是……咳咳咳……”
耶律良上前扶着耶律重元,说道:“皇太叔慢些……”这一扶,恰巧搭上了耶律重元的手掌上。耶律良甫一接触耶律重元的皮肤,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他知道自己身在虎穴之中,不宜喧嚷,只好不动声色。
“风寒之症,可大可小。皇太叔乃我大辽肱骨之臣,应当静心养病,不宜多动。38ding38diǎn38小38说,.2@3.o◇s_[];
”说罢,耶律良不由分说,把耶律重元按下,使他重新躺在床上。然后扯过皮裘大被,盖在耶律重元身上,还十分贴心地盖得严严实实。
这时,耶律涅鲁古端着一碗热水走了进来,微微把耶律重元的头托起后,喂了几口水进去,复又重新盖好被子。
耶律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即便是他,进了这密密实实的营帐之后,也觉得有些闷热。再加上火炉还烧着,他都忍不住要脱下裘衣、毡帽了。
可耶律良发现,一个感染了风寒的人,居然在这营帐里,额头上还冒出了汗!
这是多么讽刺的事!即便耶律良不是大夫也知道,感染风寒的人是畏寒怕冷的。可耶律重元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畏寒怕冷,反倒是热出了一身汗。原先耶律涅鲁古和耶律重元两个人的戏,已经毫无破绽了。耶律重元也表现得一副重病的样子。可偏偏是这体温是无法控制的,只要是健康的人,又怎么会烤着火,还盖着毛皮大被呢?不怕热死啊!刚刚下雪而已,并不是最冷的时候,最冷的时候应当是冰雪融化那会,这是草原人都知道的事情。
耶律良心中已然明亮,不动声色地继续配合着他们父子二人演戏道:“既然皇太叔只是偶感风寒,不日就痊愈,那老臣就应当回去禀告陛下,好让陛下放心了……”
耶律涅鲁古就快演不下去了,连忙说道:“有劳陛下挂心……”
耶律良再施礼后,便出了营帐。等到亲兵回报,说耶律良已然骑马而去后,耶律涅鲁古才恨恨地说道:“这狡猾如狐的耶律洪基,居然不上当!”
耶律重元则一把掀开毛皮大被,拿过亲兵递来的毛巾抹着汗珠道:“涅鲁古,看来耶律良已然识破此计了。”
“这……这不可能啊?”耶律涅鲁古叫道。
“唉,都怪我失策,如果不添火盆便好了。这汗,实在是不由得我啊……”
耶律涅鲁古禁不住吞了口口水,说道:“父帅,那我应当怎么办?”他慌乱是因为他知道,造反失败的后果是什么。耶律洪基此刻拥兵十万,还是精锐的宫帐军和御帐亲骑,这万一要是打过来……
“慌什么!只要我们一日没有举起反旗,耶律洪基就不能拿我们父子二人怎么样!我们静候时机,说不定有所转机!”耶律重元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滦河行宫外,耶律洪基洗过浴汤后,于偏殿上在用金刀削着一只羊腿,美滋滋地吃着。听得耶律良回转,口齿不清地说道:“唤他进来!”说罢,接过宫女一直端着的丝巾抹了抹嘴巴,还吧唧两下,叹道:“这烤全羊不错,还是汉人的厨子会做菜!”
耶律良进来后,耶律洪基挥退宫女内侍,问道:“皇太叔怎么样?”
耶律良冷笑道:“陛下,果然不出老臣所料,皇太叔乃是诈病,赚陛下前去探看的!”
耶律洪基脸色冷峻起来,冷冷地说道:“怎么回事?”
耶律良当即把耶律重元和耶律涅鲁古的破绽说了一遍,耶律洪基登时大怒道:“好贼子,朕要把他们父子碎尸万段!”
“陛下,不可!”耶律良连忙说道,“皇太叔毕竟有功社稷,即便有心诓骗陛下,亦有陛下赐下的免死金券,陛下如何能自食其言?再者,皇太叔并无恶迹,仅凭老臣一番说辞便拿人,万一皇太叔真的病了,岂不是老臣之罪?老臣死了不要紧,可一旦打草惊蛇,皇太叔更处心积虑,那形势就更加危急了。更坏的结果,就是把皇太叔逼反了,陛下失信天下,则西北诸族、女真、奚族、渤海族、室韦诸部皆反,如何是好?陛下三思啊!”耶律良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苦口婆心劝谏道。
耶律洪基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心中更是恼怒:“此等贼子,难道便任由他处心积虑对付朕吗!”
“陛下稍安,老臣有一计,可使皇太叔露出真面目!”
耶律洪基闻言一喜:“快快说来,与朕知晓!”[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四百六十五章:老将犹显雄风
耶律良低声说道:“既然皇太叔会装疯卖傻,我们亦可以装作不知情。 甚至陛下还可以卖皇太叔一个破绽,任由宫帐军在此安营扎寨,仅率三千御帐亲骑出猎。皇太叔见此,肯定会有所动作。只要他一起反意,我们即可让埋伏的士卒一涌而出,团团围住,料皇太叔插翅也难逃!”
耶律重元抚掌笑道:“妙计,妙计!不曾想南院同知,也如同三国周瑜一般,运筹帷幄,谈笑间便生一计啊!”
耶律良谦虚道:“陛下谬赞,此计需得再行斟酌一番,不然难收奇效。且看这场雪,三五日后方能停。如此雪天,最好摆兵布阵……”
耶律洪基言听计从,与耶律良两人一番合计,便制定出了计划。耶律洪基当即下密旨,悄悄使两万士卒于太子山下埋伏起来。因此行大军众多,且营寨耸立,一望过去,少了几万人根本看不出来。
只是这一场雪,实在让人意想不到,竟连下了六天六夜,且在第五夜竟好似下雨一般,竞相而落。大雪纷纷扬扬落下,仅仅一日便把整个广袤的草原给覆盖了起来了。雪花如柳絮随风轻飘,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网,丈把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到了第七日,大雪总算渐渐停了下来。落光了叶子的树上,挂满了银条。看似不远处的太子山,也是白茫茫一片。耶律洪基出了滦河行宫,正欲下旨开始围猎的时候,内侍在雪地里就跪下了:“陛下,大雪刚过,连马都骑不得,如何打猎?望陛下还以身体为重,不要轻易涉险!”
耶律洪基没理他,确实这一场雪太大,他有生之年从未见过如此大雪。便是滦河行宫外,积雪也没过了马腿上的关节处。可想而知,要是上了山,该是有多深的积雪!
“御帐亲骑,与朕同行!其余三军,原地候命!”
内侍一听,急得大叫道:“陛下!”
“你就不用跟着朕去了,留在行宫,等候朕猎虎佳音!”
就在耶律洪基出猎的同时,大顺□ding□diǎn□小□说,.▼.≯os_[];
名将王韶,率着亲兵二十余,一路换马不换人,总算是赶到了奉圣州。雪路难行,王韶不得不放慢了速度。且雪夜不能赶路,才让本来应当七日走完的路程,硬生生拖到了十四日之久。
奉圣州城门外,守城士卒见了这二十余骑飞驰而来,连忙喝道:“来者何人,若无圣旨兵符,立即勒马,否则格杀勿论!”
经过了皇家军校的培养,王韶已经初具名将气质,不急不躁地减缓了马速,高声喝道:“我乃禁军统领王韶,持圣旨在此,欲见奉圣州州牧杨文广!”
守城士卒面面相觑,自新皇登基以来,奉圣州就好似被人遗忘了一样。就如同奉圣州不到十里外的长城一样,要是没有外敌入侵,谁会想得起有长城呢?
“……你且候着,我去禀报!”一名边军伙长模样的士卒大声说道,言毕便匆匆而去。
王韶的亲兵不耐烦地嘀咕道:“本以为能好好休憩一番,却被挡在这城外。难道这奉圣州还不认圣旨,不认兵符不成?”
“噤声!说的是甚么话,杨家一门忠烈,杨延朗戎马半生,才换来赫赫威名,至今契丹人尚不敢侵犯奉圣州。杨府中,先帝御赐‘一门虎将’的匾额,已成佳话。杨家将忠义,世人皆知,哪里会不认圣旨?”王韶斥责道。
那亲兵不敢再吱声,王韶统兵极严,虽爱兵如子,却也赏罚分明。若不识趣的话,说不定就要挨军棍了。
“统领,那杨文广听说乃是虎将一名,不知其武技,与统领比起来如何?”
“是啊,世人皆说杨家枪厉害,依我看还不及统领的枪法!”
“就是!”
亲兵们开始起哄了,王韶深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道理。武人的天性就是争强好胜,即便是他也不例外。可现在不是争勇斗狠的时候,小皇帝的圣旨写得很明白,此乃重伤辽国的大好机会,此行王韶的职责是持兵符让奉圣州出兵。除此之外,尽量配合杨文广出兵太子山。若是杨文广贻误战机的话,王韶还能凭着兵符调兵遣将。只是奉圣州的兵将都是杨文广一手带起来的,能不能听王韶调遣还是两说,“旁敲侧击一番,想来那杨文广也是知道利害的……”
就在亲兵闹哄哄,王韶沉默不语的时候,奉圣州城里一阵马蹄声响起。那二十余亲兵登时止住了声音,看着疾驰而来的马队,禁不住都把手放在了刀柄之上。
王韶抬眼望去,只见当头一名老将,半白长髯,一身盔甲,骑着一匹枣红马,显得虎虎生威。只见那老将马鞍左前下方的“鸟翅环”上,挂着一张白桦弓及一壶箭;马鞍右侧的“得胜钩”上,则挂着一杆单钩枪。
还未来得及看完,那马快,已经到了王韶跟前不及十丈处方才勒住。只见那老将如若铜钟般的声音说道:“来者可是禁军统领王韶?”
“正是末将,奉陛下圣旨,特来奉圣州。不知老将军是……”王韶见这老将军行军礼了,连忙也松开马缰,诚恳地右手抱拳,还了一礼。
“我便是杨文广!”那老将军缓缓地说道。
王韶闻言,也不多说。翻身便下了马,从怀中掏出被裹得热乎乎的圣旨。只是在这寒冷的天气中,不一会便冷了。王韶摊开圣旨,朗声说道:“奉圣州州牧杨文广接旨!”
杨文广丝毫没有怀疑,立时翻身下马。他身后的百余名将领及士卒也一同下马,不管积雪多深,直挺挺地单膝跪倒在地上。
“制曰:朕得闻辽国皇太叔耶律重元欲趁辽皇出猎太子山之时,拥兵自立,欲击杀辽皇于太子山下。此乃千载难逢之良机,朕思虑良久,决意突击太子山。若能在辽皇与耶律重元两败俱伤之际,再冲杀一番,必定使得辽国大乱。则我大顺,便能有十余载休养生息之时日。特遣禁军统领王韶,前来相助。王韶军务熟悉,战略宏远,尤善奔袭。杨将军可适当听其计谋,见机行事。洪祥三年十月二十九。”
王韶把圣旨交给杨文广,那些兵将才敢站了起来,拍掉粘在身上的雪。王韶又把兵符拿了出来,让杨文广仔细查看之后,才收回怀中。
杨文广尚有疑问:“不知陛下是如何得知辽国内乱?”[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四百六十六章:即时出兵
王韶笑道:“老将军知陛下亲设监察司否?”
奉圣州虽远在边境,可杨家还是很关心朝局的,杨文广又怎么会不知道小皇帝设立的监察司呢?
“如此说来,这消息可是监察司传来的?”
“老将军说得没错,正是监察司从契丹人那里传回来的消息。 %%%%e%%f%%%%e%%f%d”王韶点了点头说道,“只是已然过去了十余日,不知契丹人内斗成什么样了。若是错失战机……”
杨文广魄力极大,立时说道:“王统领稍待,我这便去点起兵马,一同前往太子山!”
杨文广身后一个二十几岁模样的年轻将领说道:“此去太子山,不过百余里行程。便是雪路难行,一日时间便至。只需带上五日粮草,定能打个来回!”
王韶有些讶异,问道:“不知这位将军是?”
“此乃犬子杨怀玉,还有杨怀仁、杨怀兴、杨怀恩,都来见过王统领!”杨文广不无得意地说道。
那四个将领齐齐踏步而出,王韶一见,好家伙。老的已然是壮年,年轻的还如同一个娃娃。只听那四人齐声说道:“见过王统领!”
王韶连忙躲在一旁,说道:“杨家是代有才人出,恭喜老将军,后继有人!”
杨文广哈哈大笑道:“王统领说笑了,哪里及得上你?去年一战,把皇太叔耶律重元吓得拍马逃窜,生擒楚国王耶律涅鲁古。小小年纪便立下此等功劳,陛下果然没看错人!”
王韶笑道:“老将军谬赞,不过是碰巧罢了。”
杨文广哪里会信?不说他,便是年纪相仿的杨怀玉,已然怀着深意看着王韶了。杨文广说道:“闲话就聊到这罢,王统领先入城歇息一番,我这便去点兵马粮草,定要杀他个痛快!”
王韶也没拒绝,他们二十余人一路疾驰而来,确实有些经受不住。随着杨怀玉他们入了奉圣州后,连边境小城的景色都不想看,只想好好地坐下休息一番。
不多时,杨怀玉就领着他们到了杨府。杨怀玉特意交待说道:“府中女眷甚多,诸位不要进入后院。客房已然备好,你们先歇息一番,估计要到午后,方能出兵。”
王韶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禁军军令极严,若是有骚扰百姓,就够剔除出去了。要是猥亵妇女,更是大罪,直接打杀。军法处那些丘八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比一个似阎王,比京兆府衙门还要冷酷。
杨怀玉倒是对王韶很感兴趣,在他看来这个年仅三十三岁的将军,怎么就能建立如此功勋呢?他也是见过契丹人的勇猛的,以两万兵马大破十万契丹大军,这等故事都不像是发生在大顺朝里。杨怀玉虽天赋异禀,可在杨文广的光环笼罩下,极少能有表现的机会。见到如此年岁便建功立业的王韶,不由地眼热了起来。
“王统领,说说你是怎么大破契丹十万大军的吧?”
看着杨怀玉渴求的眼神,王韶不禁莞尔。他们年岁相仿,只有四五岁的差距。要说杨怀玉对王韶服气了,那是不可能的。年轻人血气方刚,哪里会认为自己比别人差了?
王韶也是过来人,对杨怀玉的心理也是知道一些的,当即说道:“也没什么,只是瞅准了时机,便出兵罢了。胆大心细,换了个人,也是一样的。”
听着王韶的自谦之词,杨怀玉不禁生起了此人不过如此的感觉。虽然良好的家教让他没有表露出来,可那股热情的劲头也降了些。把王韶他们带入杨府的客房后,便匆匆而去。
王韶让亲兵们各自散去,很多都是一躺下便呼呼大睡过去了。而王韶心忧太子山,却没有什么睡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韶躺在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眼。而朦朦胧胧间听得客房外面传来一阵女声:“咦,这便是禁军,也和兄长们不差甚么嘛!”
王韶从床上起来,轻手轻脚地打开客房的门往外一看,那女子“哎呀”一声,掩面而走。王韶没有看清那女子的面貌,只看见她一身劲装,不似普通女子,想来是杨家女眷。
至于杨家女眷为何会来这边的客房,王韶也没兴趣得知。他还以为是杨怀玉来告诉他,可以出兵了。
狐疑地正待把门关上的时候,突然看到杨怀玉疾跑进了小院,见到王韶就叫道:“王统领醒了?那真好,家父已然帮诸位换了马,可以发兵了!”
王韶惊讶于奉圣州边军的办事效率,竟与最精锐的禁军相差无几!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说道:“好说,我这便去唤人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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