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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君臣两人都各怀心事,没有说话。过了好一阵,想通了怎么做的陆承启才淡淡地说道:“许卿前来找朕,不会就禀告这一件事吧?”
许景淳说道:“陛下果然料事如神!臣此次求见,一为安南,二为贪官……”
“哦,他们的胆子更大了?”
陆承启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中早就恼怒至极。他今日心情不好,这些人撞到他手里,也算他倒霉。“说罢,都是谁,怎么贪法?”
“回禀陛下,这些人多为地方转运使,所贪贿的,皆为商人店铺。名为分红,其实便是收贿受贿……”
随着许景淳这句话一出,“官商勾结”四个字便出现在陆承启脑海中,这简直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查,给朕彻查,到底有多少人,还敢贪!朕要借此事,告诉那些臣子,敢伸手,就得付出代价!”陆承启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说将出来,好像夜枭一般,听得许景淳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臣遵旨!”许景淳哪里敢怠慢,连忙应声说道。
陆承启盯着他看了好久,才缓缓地挥了挥手,说道:“你退下吧……”
许景淳不知道,一说到贪官,为什么小皇帝会如此勃然大怒。“难道皇上上辈子跟贪官有仇?”许景淳心中不由这么想。殊不知,他猜得不中亦不远了,陆承启“上辈子”最恨的就是贪官。仗着有权有势,胡作非为。“上辈子”陆承启只能骂,现在不同了,陆承启可是皇帝,掌握生杀大权。你想贪?可以,问问那柄铡刀同不同意吧!
退出了书房,许景淳迎头又碰到了一个老熟人——礼部尚书冯承平。
“冯尚书,你也来觐见的麽?”许景淳为了掩饰自己心虚,打了个招呼。刚刚他的背脊,已经沁出汗来了。
冯承平低声说道:“陛下心情如何?”
“不太妙……”许景淳实话实说,这老头有点可爱,不忍心他被小皇帝呵斥。“冯尚书觐见,所为何事?”
冯承平一脸尴尬,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许景淳也明白了,说道:“既然冯尚书难以言说,便作罢吧,我告辞了!”说完一拱手,大踏步出去了。冯承平这才抹了一把汗,见到高镐跟着陆承启从御书房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参见陛下!”
“去垂拱殿说。”陆承启没有鸟他,头也不回地往垂拱殿走去。冯承平心道:“皇上心情,果然不好!”想到这,只能跟着高镐,走进了垂拱殿中。待得内侍端来香茗椅子,冯承平才敢坐下。
“说罢,有甚么事让冯卿亲自来见朕啊?”陆承启不咸不淡地说道。
冯承平一愣,不曾想到这小皇帝也会一本正经地说笑,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陛下,先帝驾崩已四年,庙号都未曾定下。臣等商议多年,觉得定为宪宗为最,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宪宗?”陆承启一愣,他重生已久,渐渐熟悉了这时代的礼制,知道庙号和谥号是不同的。庙号起源于商朝,如太甲为太宗、太戊为中宗、武丁为高宗。庙号最初非常严格,按照“祖有功而宗有德”的标准,开国君主一般是祖、继嗣君主有治国才能者为宗。周朝确立谥号制度,对君主和大臣的一生作为给予盖棺定论的评价。庙号制度被废止。秦朝连谥号制度也废止了。汉朝以后承袭了庙号这一制度。汉朝对于追加庙号一事极为慎重,不少皇帝因此都没有庙号。刘邦是开国君主,庙号为太祖(但自司马迁时就称其为高祖,后世多习用之),谥号为高皇帝(谥法无“高”,以为功最高而为汉之太祖,故特起名焉)。汉朝强调以孝治天下,所以继嗣皇帝谥号都有“孝”字。两汉皇帝人人都有谥号,但有庙号者极少。到了魏晋,庙号开始泛滥,所谓“降及曹氏,祖名多滥”。
一般来说,庙号的选字并不参照谥法,但是也有褒贬之意。太祖、高祖开国立业,世祖、太宗发扬光大,世宗、高宗等都守成令主的美号,仁宗、宣宗、圣宗、孝宗、成宗、睿宗等皆乃明君贤主,中宗、宪宗都是中兴之主。另外,哲宗、兴宗等都是有所作为的好皇帝。神宗、英宗功业不足,德宗、宁宗过于懦弱,玄宗、真宗、理宗、道宗等好玄虚,文宗、武宗名褒实贬,穆宗、敬宗功过相当,光宗、熹宗昏庸腐朽,哀宗、思宗只能亡国。
而大顺的文宗,也是因为那时官员“业务不熟”,闹了笑话。为了补救,宣宗时曾追封为文高宗,表明其文治武功的功绩。只可惜文宗实在深入人心,已经改无可改了,所以一直称为文宗。再加上文宗的谥号又太长,为“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叫起来也不顺口,所以只能委屈“文宗”了。
至于元绶帝定什么庙号,朝中大臣已经在例朝争论了无数遍了。从诸多庙号里,逐渐廷议到只剩宪宗、圣宗、孝宗这三个。想是近来礼部不想再拖,毕竟元绶帝都入寝陵两年多了,再不定庙号,恐怕天下人都得耻笑。
“陛下,先帝功绩,世人有目共睹。对内,虽元绶新政不成,却也改善了民生。对外,曾抗击数十万契丹大军于幽州城下。文治武功,历代以来鲜少出其左右……”
听着冯承平抑扬顿挫地说着,陆承启也心中明了。是啊,他这便宜老爸,要是论文治,肯定不能比先祖;可他还有武功啊!若论武功,也不咋地,可他文治也不错啊!这一来二去的,定庙号就难了。
“行了,就宪宗吧。谥号呢?”陆承启认为,庙号只是个称呼罢了,难道宋徽宗还比赵佶出名吗!
冯承平连忙说道:“昭文章武大圣至神孝皇帝。”
陆承启听了好笑,这便宜老爸要是真的这么神,早就把辽国解决了,何至于留给他这个烂摊子?
“就这样吧,择个黄道吉日,朕亲入太庙拜祭!”(未完待续。)( )





大顺皇朝 第六百七十七章:猜测
(祝祖国生日快乐,繁荣昌盛,早日一统两岸!)
既然小皇帝都发话了,那元绶帝的庙号就定了。宪宗,也还算不错,起码按照庙号来说,也算是个中兴之主了。元绶帝的元绶新政,任用贤臣范仲淹为宰辅,确实做出了一番事业。但后期昏庸,也放任了杨太师坐大,还差点让大顺换了主人。
至于谥号“昭文章武大圣至神孝皇帝”也是给他脸上贴金,元绶帝守成有余,进取不足是真,哪里配得上什么“昭文章武”?陆承启不无恶意地想:“要是我百年之后,谥号该怎么写呢?我手中有枪有炮,开疆扩土是免不了的了,难道要把所有溢美之词都给我吗?”
不过,陆承启对大顺礼部的“专业能力”不抱有太大的希望,连庙号都能搞错。其实陆承启也知道,不能怪他们,毕竟前朝逾时四百余年,又是胡人立国,什么制度都学得似是而非。先是仿造汉制,什么无功无德之帝只有谥号,没有庙号。然后到了中期,觉得这样不行,这不就是说标榜了自己是胡人出身吗?于是乎,大肆创立庙号,什么好的字眼都往里面塞。偏生过去了两百余年了,只能遵循晋制,以至于一些庙号都搞错了。平心而论,前朝前期的皇帝都是很厉害的,开疆拓土,打下了偌大的江山。所以呢那些胡人官员,不懂装懂,喜滋滋地把一些皇帝称之为“武宗”,文治了得的,启用汉人为官的,称之为“文宗”。
大顺遵循前朝制度,一时不察,竟闹下笑话。后面想要补救,可“文高宗”终究是不比“文宗”的名气来得大些。于是乎那年的礼部官员,全都贬官流放,也是一时奇案。好在大顺之内管辖极严,甚少人知道有这件事,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陆承启心念一转,突然问道:“冯卿,朕想把文宗的庙号一并改了,你认为改成什么好呢?”
冯承平一下子便想起了那件公案,脸色都变了:“陛下,这……”
陆承启心思聪颖,猜到了他的顾虑,笑道:“文宗一名,记入史书,确实有碍瞻观。文宗文治武功,皆为后世楷模,千古一帝,值得传诵。偏生这庙号对不上,后世如何相信其功绩?”
冯承平何尝不知道是这个理?只是庙号这个东西,牵扯甚大,不是说改就改的。不仅要上祭祖宗,撰文祷告,以彰天地,还要朝中廷议多次,方能确立。便是元绶帝的庙号,大顺官员扯皮了四年时间,才算是有了个结果。甚至陆承启“昏迷不醒”的那会,都有人宣称要把元绶帝的庙号定为“光宗”了,这不怕陆承启“挂了”,大顺就亡了吗!嘿嘿,陆承启早就知道,那会连他的庙号都在私底下传开了,说什么“思宗”,摆明就是想他亡国灭朝啊!
陆承启突然想起,这事好像是前吏部尚书陈鹤栎牵的头。陈鹤栎是谁,大贪官,杨太师的第一心腹,最“得力”门生。这岂不是说,事情是杨太师主导的?陆承启向来知道,人心这个东西,越是牵扯到利益,就越是肮脏。怪不得杨太师这么不禁吓,他当时连兵权都尚未彻底掌控,就成功让杨太师“致仕”了。原来这老东西一直想着改朝换代啊,明知不可为之后,便生了退堂鼓。哪怕把自己的同党、门生故吏都推入深渊,也要弃车保帅,换取他活命。
“老谋深算,果然老谋深算!”
陆承启这才回味过来,杨太师果然是奸诈,好一招金蝉脱壳,以免刀斧加身!怪不得,杨太师明明有余力反戈一击,却选择了激流勇退;怪不得杨太师当政几年,贪污无数,却只交出这么点钱财就“两袖清风”了。想必已经养成了私兵,打造了兵器甲胄,要改朝换代了。可恨自己现在才想明白,那老狐狸估计早就灭掉所有证据,不然的话,怎么会如此淡定。
“罢了,罢了,现在追究这个老狐狸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做不成皇帝,也憋着劲要留名青史,让他做皇家大学副校长吧,反正他在皇家大学里掀不起什么风浪来。”陆承启能如此淡定,是因为杨太师的门生故吏,贬谪的贬谪,杀头的杀头,基本远离了朝廷中枢。他此时没权没势没兵,陆承启还怕他作甚?杨太师要是识相,乖乖的不起什么风浪就好了。要是弄什么幺蛾子,陆承启一只手都能捏死他。
冯承平思虑了良久,才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若是改庙号,恐怕糜费甚大啊……”
陆承启风轻云淡地说道:“此乃皇家之事,自是由皇庄出资。若用国库钱银,怕是天下人不服。”陆承启不得不赞一下周芷若,若不是她用心经营皇庄,皇庄怕也只是那几个园林,几百亩地而已,成不了什么气候。现在皇庄赚的钱,几乎等同国库收入。陆承启有钱了,腰杆也就硬了。这叫什么,这叫“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更何况有了钱,陆承启之前想做做不了的事情就可以着手准备了。
陆承启已经神游天外,冯承平却还在思考着该给文宗换个什么庙号好。仁宗有了,宪宗也有了,就只剩下一个圣宗了。难道大顺真正的第二个皇帝,要改成圣宗吗?
冯承平把这个顾虑说出来后,陆承启觉得这都不是事。他便宜先祖陆云,一天皇帝都没当过,都有了庙号太宗。给一个仁明的皇帝改个“圣宗”的庙号,又如何?
冯承平是典型的儒家子弟,有他自己的坚持:“陛下,这事不能就此定论,须得廷议方行。”
“嗯,准了。”陆承启淡淡地说道,在他看来,廷议的什么都不是事。
冯承平正待告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陛下,真腊国遣使来朝,现在已入榻怀远驿,其使者明言,有国书递交。”
陆承启微微一愣,旋即便明白了。原来真腊国土虽大,可立朝已久,军备松弛。察闻交趾磨刀霍霍,还以为是向它砍去的,哪里坐得住?这不手忙脚乱地,遣使来朝了吗!估摸那国书上不是写着恳请大顺出兵,就是诉苦进贡,希望大顺从中斡旋,以免失了国土。
陆承启冷笑,世上哪有这等好事,出兵出钱给你打仗?没有好处的事情,谁去做啊!想来这真腊也是缓兵之计,希望能争取时间,修筑城墙,抗击外敌。想通了这点,陆承启淡淡地说道:“朕知道了,明日例朝,朕没时间见他,叫他随时准备着召见吧。”
陆承启打算晾他几日,嘿嘿,这时候想起大顺来了,早干嘛去了?
冯承平不虞有他,恭恭敬敬地说道:“臣遵旨!”(未完待续。)( )




大顺皇朝 第六百七十八章:施药局、养济院
冯承平退下去后,也没人来打扰陆承启了。按以往惯例,下午的时候内阁首辅徐崇光会“尽职尽责”地来向他汇报工作。有时候陆承启很烦这个小老头,因为他太准时了,想溜出宫去玩一会,被他堵住了,估计都会被缠上半天。无他,这小老头实在太有责任感了。
但现在,徐崇光醉心于江南,已经很少管内阁的事了。其实他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内阁又不是他一个人的,还有十一个才学渊博的内阁大臣,岂能输给他?他就是怕内阁首辅这个位置不做点什么,体现不出他的优越感来。所以天天拿着票拟,往陆承启的垂拱殿钻。一来二去,连高镐都有些不耐烦了。
虽然今日比较轻松,可早上捱了太后的训,又听了暗报说贪官复现,他的心情并不怎么好。没到酉时,就往御膳房去了。
而周芷若今日知道,按例陆承启是要进她寝宫的,早早地从福利院回来,于御膳房候着了。听闻高镐那句“皇上驾到”,她微微一愕,心道:“怎么今日陛下这般早就来御膳房了?”
周芷若兰心蕙质,一联想到今日景福殿发生的事,心下便了然。情商高的周芷若,是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陛下想是饿了,不然怎地今日这般早来御膳房用膳?这御厨,还没洗好锅下厨呢!”周芷若笑着打趣道,不知不觉间驱散了陆承启萦绕在心间的不快。
其实陆承启也没那么小心眼,太后明显就是偏袒瑾萱的,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他只是在气,为什么要使一些不光明正大的手段?他本来就是一个正义感很强的人,不然也不会疾恶如仇,狠狠打压贪官了。现在瑾萱的“做法”和贪官也没什么区别,拉关系走后门,都是陆承启很厌恶的。
直到陆承启看到了周芷若,才感觉好一些。他也有些惊讶,按理来说,周芷若此刻应该是在福利院才是,怎么今日回得这么早?
周芷若似乎知道陆承启要问什么,不经意地说道:“诸葛先生这次没考上,也没当上十品官,只好回福利院继续教书了。”
陆承启想起那个固执的老秀才,也是好笑:“哦,怎么,吏部看他年纪这么大,也不法外开恩吗?”
周芷若白了他一眼,说道:“是谁下旨,要一视同仁的?”
陆承启哈哈大笑道:“没错,是朕下的旨意。看来吏部真的是一视同仁啊,朕心甚慰,朕心甚慰!”
“还好说,陛下不知道,那诸葛先生回家后,痛哭了三天三夜,差点没把眼睛给哭瞎了。幸亏韩姊姊去规劝他,他才心甘情愿地回到福利院……”周芷若没好气地说道,“若是劝不动,恐怕诸葛先生就去了。陛下你怎么这么狠心,还在笑?”
陆承启感慨道:“朕笑世人看不穿,当官有甚么好,整天担惊受怕的。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出了甚么事,都得找你。不过是掌握了些许权力,又能如何?千方百计升官,去发财,到头来还得怕监察司来查。这日子,不是人过的。要朕说啊,朕有得选,宁愿做一个富家翁,在家清清闲闲,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周芷若“扑哧”一笑,陆承启不明所以:“梓童,你笑什么?”
“陛下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世上有多少人羡慕你啊。吃穿不愁,权力美人金钱都有了,你还有什么可烦恼的呢?”
见到周芷若说得轻巧,陆承启苦笑道:“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朕是皇帝,享受了最好的东西,也要给大顺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可现在大顺表面四海平靖,内里却是波涛汹涌。外有辽国虎视眈眈,内有隐患潜伏其中。朕劳心劳力,图的不就是大顺国祚绵长,福及万民吗!”
周芷若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的陆承启,哪里还有一丝郁闷,全都被自己的雄心壮志唤醒了斗志,就差没有一个头脑发热,又颁布新政了。周芷若正想说什么,这时,尚食端着御膳进来了。
待得尚食把御膳摆好,亲自用碗一样样试过菜之后,才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御膳房。这是在保证没人在饭菜里面放毒,一个皇帝要是被人在菜里下毒毒死了,这天下就乱了。所以尚食还有个职责,那就是试菜。
御膳房的门被带上了,现在已然是深秋,夜里寒意逼人。酉时之后,天色便黑了。御膳房里烛光明亮,陆承启的心情也变好了起来:“梓童,起筷吧。”
周芷若却怔怔地看着窗外,恰好一阵秋风吹过,带起一些落叶。
“梓童,怎么了?”
周芷若回过神来,叹了一声:“陛下先前说过要设养济院,施药局的,臣妾准备了多时,却未见陛下降旨设办。眼看着隆冬欲来,长安城里的乞丐、孤寡之人、残疾之人、贫苦无家可归之人,却还在流落街头……”
陆承启明白了,周芷若这是忧心冬天下雪的话,这些人会冻死。他想了想,问道:“这养济院的房屋,已经备好了?”
周芷若“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自从陛下跟臣妾说起此事,臣妾便已在长安城购置房屋,准备安置贫民了。”
陆承启赞道:“梓童宅心仁厚,母仪天下,朕心甚慰啊!这样罢,朕下一道旨意,六十岁以上老人,可入养济院养老,每人每日一升米,十文钱。八十岁以上的居养老人,另给大米及柴钱,九十岁以上老人每日有酱菜钱二十文,夏天给布衣,冬季给棉衣。各个州府,须得设养济院一个,收养、孤苦贫困之人。至于施药局,则验明其困苦,可免收医药费。朕派出太医院、皇家大学医科学子赴诊。朕之宏愿,在大顺里,老有所养,病有所医,学有所教、劳有所得、住有所居……现在养、医、住、劳齐了,就差教了。不知梓童,可有什么想法?”
周芷若愣了愣,她没想到陆承启还有隐藏着的这一招。“难道陛下要让天下人个个都考进士不成?”
陆承启笑道:“若其有能力,为何不让其考?当然,这各行各业,也是要用到这些学识的。记账的要识数,做买卖的要识字,做工人的也要会写字。人并非天生愚钝的,都是可以教化的。朕不打算教他们太多东西,只打算各个州府开免费学堂,聘请先生教书,一文不收。只教启蒙读物,只要识数,识字就行了。至于是否去考解试,考进士,就看个人造化。嗯,就好像福利院那样的形制就好。”
周芷若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法子好,钱银也不算多。”
陆承启叹了声:“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难是不难,坚持下来怕也是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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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第六百七十九章:共浴
陆承启这话不是无的放矢的,在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知识的宝贵,人才的珍贵。要知道,大顺的人口,九成九都是文盲。如果都普及了教育,岂不是平白多出许多人才来?监察司有估算过,一个普通自耕农,要想培养一个读书人,估计需要三代人那样子。也就是说三代人的钱银,都要花在一个人身上,才有可能成功。如果把蒙学普及了,这些人的负担也轻许多了。
这个想法好是好,只是这钱银是个大问题。国库肯定是不能出的了,今年要不是发行了五百万贯税劵(国债),怕是都撑不到九月。莫看皇庄现在富可敌国,但要普及蒙学,估摸也会够呛。造学校的钱要吧?请先生的钱要吧?的钱也要吧?就算不管饭,这杂七杂八的钱银,看似不多,其实算起账来很耐算。
花钱陆承启不怕,陆承启怕建成了校舍之后,人亡而政息。若是日后皇庄经营不善,还有钱拨给这些蒙学吗?肯定不会。皇庄都赚不到钱了,还能指望国库出?也不可能。
“看来教育儿子,任重道远啊!”陆承启一时间颇有感慨,竟不由地瞄向了周芷若,心道:“看来必须要有一个子翤了,计算好日期,怀孕应该不是难事。”这个时候的人都很笃信,女人怀不上孩子就是女人“不好生养”。其实是他们阴差阳错,没有碰上日期罢了。再加上这时候的卫生条件差,流产什么的也多。因为子翤而休妻纳妾的,不在少数。
周芷若不知道陆承启在“算计”着自己,在专心用膳。她受过的家教一直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喜欢。烛光摇曳下的周芷若,在陆承启的眼中越发的迷人了。就好像有只猫一直在心中挠痒一样,陆承启知道,这是青春期的荷尔蒙发作了。想了想,今日也是该去周芷若那里的,心下一宽,脸上现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
周芷若见了,很是不解,却也忍得住,没有问话。陆承启心道:“嘿嘿,等下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用完晚膳后,陆承启和周芷若携手回到坤宁殿。周芷若从皇后摇身一变,成了贤妻良母,伺候陆承启入浴更衣。坤宁殿的正殿后面,便是一个很大的池子。这里的水,每日都要换,而且放下的都是热水。不消说,这里便是皇后的浴池了。坤宁殿弃用这么多年后,再次启用,这浴池也跟着启用了。莫说坤宁殿如此,便是仁明殿也是一般,只要是后、宫里面的院子,大多有这样一个浴池。帝王的奢侈,从中可见一斑。只是非皇帝同意,这澡池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便是妃子,也要经过皇帝的同意。
见到陆承启脱得赤条条的,猛地跳入池中,羞得周芷若满脸通红。她也只穿了亵衣,如白藕般的手臂和大腿都裸露在外,让陆承启的眼睛大吃豆腐。
陆承启故意捉狭道:“梓童,这水很舒服啊,要不要一同来洗啊?”
周芷若羞红了脸:“陛下,这不是浴堂……”
原来,大顺除了酒楼,还有一项行业很受欢迎,那便是澡堂了。在长安城中有浴所三千,水由诸泉供给,百姓常乐浴其中,有时足容百余人同浴而有余。在长安城中的闹市街道旁,这些澡堂甚多,中有若干街道也置有不少冷水浴场,场中有男女仆役辅助男女浴人沐浴。大顺子民幼时不分季候即习于冷水浴,浴场之中亦有热水浴,以备外国人未习冷水浴者之用。而且大顺百姓有一个习惯,要是早上起来不洗澡不沐浴,都不会吃早餐。更何况官员还有个十日假,叫沐休。就是专门给你去洗澡、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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