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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苏颂沉吟了一番,疑惑地问道:“敢问陛下,这镔铁之术,也要一并记录在册,刊印成书,行销天下吗?”
陆承启摇了摇头,说道:“那怎么行,这可是大顺克敌制胜的法宝,不仅是这炼钢术,甚至铅活字印刷、医术、火药、指南针、造纸术等等,咱们都要‘敝帚自珍’,严禁技术流出。这套书籍,要分成宫内版和民间版。民间版,就是编着个简单点的,舟船制造流程,兵械打造技术,宅第建筑,天文,地志,阴阳,医卜……等等的基本方法,等等,抽取其中具有代表性,又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技艺,汇成了图谱,印刷几百上千本,分发给作坊里的匠人学徒,让他们学习研究。然后还刊印成书,让诸国皆习中原之术。至于宫廷版,则修撰我大顺最高科技,包括炼钢术、造船术、火药、指南针、铅活字印刷术、造纸术等等,一共止刊印三套,严禁任何人手抄,分别置于朕之御书房、皇家大学藏书阁以及军器监,唯有朕的旨意,皇家大学副校长的批文、军器监监正的批文,方能借阅。还要遣人专职管理,以免蛀虫、潮湿……”
陆承启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唐勋等总算听明白一件事,原来这小皇帝也不是这么大方的,想尽办法“敝帚自珍”。也是,大顺的优势就在科技上面,要是辽国也有火器,那大顺干脆投降算了,根本不用打。陆承启要把这套书籍分成两个版本,严禁宫廷版外流,也是一件好事。唐勋他们这两年来虽然忙着“发明”各种东西,但也是有所听闻的,监察司那边,不知道暗中处决了多少敌国探子。
想想看,监察司遍布天下,敌国探子都能潜入大顺。要是这套书籍刊印出来,估计不到十日,辽国皇帝耶律洪基的桌案上已经呈着了。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分成民间版和宫廷版,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
而且老成的苏颂还想到一个可能性,小皇帝编修这套书籍是一个阳谋。要知道,汉人的技术很花哨的,耗费又极大。原本辽国、高丽出产就不丰了,要是跟进的话,不出几年,国力就被拖累下来。特别是营造宫殿,更是可能掏空辽国国库,让辽国百姓陷入水深火热。到那时,辽国上下肯定矛盾重重,只要大顺在暗中发力,就能搅动辽国局势。再坐山观虎斗,两败俱伤之后,辽国大片土地,就要落入大顺手中了。
苏颂这不是瞎猜,而是有依据的。大顺除了太祖、文宗……哦不,是圣宗皇帝,还有谁魄力如此大,在大顺一穷二白的时候,都敢向辽国亮剑?唯有洪祥帝陆承启。所以世人说其是中兴之主,肖其先祖,也是有所依据的。
苏颂敢保证,陆承启心中肯定也有这个计划。或许唐勋、沈括也看出来了,就是不说而已,那他又何必多嘴?
正思量间,沈括开口说道:“陛下适才说还要有图谱,这铅活字又如何印刷图谱?”
陆承启白了他一眼:“图谱那页,不能用木雕版印刷吗?”
“陛下捷思,是臣愚钝了……”沈括恍然大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陆承启隐隐觉得,这是在给他拍马屁。但沈括这个大科学家的马屁,陆承启也不是不受用,和颜悦色地说道:“沈卿啊,不是朕说的,做事要动脑,做人才要诚恳。很多东西,动动脑子就能作到了。”
沈括说道:“陛下说得极是,臣受教了……”
唐勋又想到一件事:“陛下将此事交与我们,那皇家大学、军器监怎生是好?”
陆承启笑道:“皇家大学、军器监已然可以自行运转无碍,又何必你们时时监督?这百科全书,将天下园林建筑、陶瓷舟船、丝绸锦绢、丹青笔墨,造纸印刷,耕田播种,镏金镀银……这些工艺全部汇集起来,编着成书,耗费时日之多,超乎想象,唐卿焉有空闲时间,去理会这等世俗之事?”
唐勋默然,良久方才说道:“陛下所言,臣深以为然……”
苏颂又问道:“既然此事已定,陛下要将此书定甚么名字?”
陆承启立即说道:“就叫《洪祥大典》,你们怎么看?”
“好名字!”三人都奉承起来,陆承启心知肚明,这是拾人牙慧,只是他们不知道后世还有一个《永乐大典》和《四裤全输》,哦不,是《四库全书》罢了。
“此事言之尚早,不过三位卿家可以回去着手准备了,待廷议一过,立即着手编撰。一万年太久,朕只争朝夕啊!”陆承启不无感慨地说道,因为他知道,距离蒙古人崛起,时日不多了。汉人要是挺得过这关,就可以迈入一个新的阶段,把西方国家抛得远远的;要是迈不过,不过又是另一个汉人屈辱时罢了,而且是经历三个屈辱的阶段:元朝、清朝、清末……
“我决不让历史重演!”
挥退了三人后,陆承启握紧了拳头,拳面上的青筋猛涨了起来。(未完待续。)( )





大顺皇朝 第七百二十三章:吕梁山上
“呸,这日子过得,都淡出鸟来了!”
吕梁山上,一个三五大粗的汉子,恨恨地说道。心中气不过,操起身旁的一根水火棍,舞将起来。只见棍风呼呼,重影叠叠,飞沙走石,好不厉害。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少顷,这大汉发泄了一通闷气后,才收了棍势,呼出一口浊气。
“好!”
身后传来一声喝彩,那大汉回头一看,皱眉道:“方腊,你不去找王昰,来这作甚?”
“王虎大哥,小弟醉心武学,见猎心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王虎大哥不怪罪吧?”说话这人,名叫方腊,歙州人。这人世代家传的漆园主,守着漆树就能衣食无忧。但方腊自小喜好武学,也有勃勃雄心,竟在十六岁那年受了歙州弥勒教的蛊惑,入了教。现时方腊,年仅十七,却也能使一柄单刀,挥舞得水泄不入,人鬼难近。
这大汉,则是大顺朝廷通缉要犯,“晋阳凶虎”王虎。先前他受了蛊惑,也存了夺王家基业的心思,以养子身份,率领王家私兵,妄图抵抗朝廷大军。殊不料禁军一到,他却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徒惹笑柄。后来惧怕朝廷秋后算账,便与野心勃勃的王昰,一同遁入吕梁山中,改头换面,避过了朝廷的海捕文书。他们不甘心失败,憋了劲要和朝廷过不去,便都入了摩尼教,用些“邪术”,蛊惑了不少愚夫愚妇,竟拉起一支不俗的队伍来。只是现在大顺承平日久,百姓安居乐业,供养神佛还可以,要是起来造反,却是困难。
王虎先前过惯奢靡的生活了,如今在吕梁山上,仅靠信众的“香火钱”,过得极为清淡,也怪不得他心中怨气这么多。武人不吃肉,哪里来营养保持气力?幸亏方腊带着一干弥勒教的信众,给摩尼教捐了不少香火钱,才算改善了一下生活。
其实摩尼教和弥勒教,都是源出一个教派,为大食国传入的拜火教,又被意译为“明教”,教义被简明地归纳为“清净、光明、大力、智慧”八个字。教众中有农民、秀才、吏员、兵卒、绿林好汉、江洋大盗、武林俊彦等。教徒白衣乌帽,秘密结社,共同尊奉明使为教内尊神。当时因为处于秘密结社状态,为了避人耳目,免遭官府的查禁,于是教名也有了多种别称,除江浙、晋阳等地称摩尼教、福建称明教外,淮南称“二桧子”,江东称“四果”,江西称“金刚禅”,福建又称“揭谛斋”、末尼教、明尊教等。
这明教尊张角为教祖,敬摩尼(或译作“牟尼”)为光明之神,并崇拜日月。教徒服色尚白,提倡素食、戒酒、裸葬;讲究团结互助,称为一家,认为世上光明力量终必战胜黑暗力量。
摩尼教在初入华时其实并不顺利,他们设法假托佛教之名传道。前朝时,吐火罗国王曾献一慕阇于中国,获皇室接待。不过,该教并未在中华设寺院,甚至前朝皇帝看到了摩尼教的危害,不久以摩尼教“本是邪见,妄称佛教诳惑黎元”为由,下令中国人严禁参与。
摩尼教传入中原的同时,亦于之后不久地传入回纥,更被后者定为国教。后前朝起义不断,因回纥自恃助中原平乱有功,摩尼教徒藉回纥的支持,得以在中原传教。前朝皇帝敕准回纥摩尼教徒在长安建摩尼寺──大云光明寺。其后,又应回纥之请,于荆州、洪州、越州等州建寺。后再于河南、太原建摩尼寺二所,并派专员保护。自此以后,摩尼教寺满布中国境内。摩尼教教士随******教使者来华,他们得到前朝皇帝礼遇,在中国迅速传播。
后来,回纥被黠戛斯击败,国势衰落,前朝对回纥和摩尼教的态度立即改变。回纥国势衰落,前朝皇室突改前态,下令禁江淮诸镇的摩尼寺。会昌法难时,摩尼教亦难逃其劫,史载:“会昌三年四月中旬,敕天下杀摩尼师,剃发令着袈裟,作沙门形而杀之。”此难中,朝廷下令没收摩尼教资产与书像等物,由于一些摩尼教信徒没有反抗,致令长安摩尼死者达七十二人。
摩尼教先于祆教、景教被禁,而史书的记载亦较详细,可见该教在前期时声势颇大。当时,摩尼教流行的地区以西北、华北地区为主,在闽浙沿海地区,因与波斯等国有海路交往,摩尼教也有一定势力。经会昌一劫,摩尼教再不能在社会公开传教,转而在民间秘密流传,并渐与其他宗教结合,经久不衰。自此,明教与下层的斗争结合起来,成为造反朝廷的主力。往往每次农民动乱,都可以找到明教从中挑拨的蛛丝马迹。
至于野心勃勃的王昰肯接见方腊,那是因为他现在困顿至极。晋阳城百姓虽然容易糊弄,但也是穷苦之家,没有多少钱粮。要想成事,则必须要联系“盟友”才行。歙州一带,弥勒教教众甚多,王昰动了心思,才“诚恳意切”地接纳方腊,“共商大事”。
王虎得了王昰的授意,也不敢随意得罪方腊,而是皱了皱眉说道:“你这小子,也懂武技?”
“略懂一二!”方腊年岁虽小,但心眼不少,也明白王昰的刻意逢迎,是不安好心的。他虽是歙州弥勒教的代表,可因为太小了,并不受到重视,王昰更是一心要占他们的便宜。方腊心中愤懑,想要证明一下自己。恰好见到王虎在舞枪弄棒,立时拟定了一个主意。
王虎外表粗犷,但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只是方腊的外表太有欺骗性了,心中有些不屑:“算了,还是让别个兄弟来吧,我不愿弄伤了方小哥……”
方腊“诚恳”地说道:“我是真心向王虎大哥求教,望王虎大哥莫要推却。”
说罢,他“倏地”伸出一脚,恰好踢中武器架上的一柄单刀的护锷。只见那柄刀在空中翻舞了几十圈后,方腊猛地一蹿,在寒光之中,正正握住了刀柄。这一手看似简单,却要眼力、身体协调性一致,才能艺高人胆大地耍出花样来。王虎一见,心中颇为惊讶:“方小哥深藏不露啊!”(未完待续。)( )




大顺皇朝 第七百二十四章:你来我往
方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望王虎大哥赐教!”
王虎正愁没人泄愤,但他还是有点顾虑,说白了他就是依附王昰才能活下去的,这万一把方腊打坏了,搅和了王昰的正事,那他的罪过就大发了。想到这,他摆了摆手,说道:“我不和你打!”
方腊皱了皱眉,正待说什么的时候,王昰的声音自后面响起来了:“啊,方小哥,是王虎得罪你了吗,怎么刀兵相见啊?王虎,还不向人家方小哥陪个不是?”
王昰怕方腊出点什么事,把这个大金主给弄跑了,连忙喝令王虎对方腊赔不是。王虎眉头一皱,虽然他现在落魄了,可先前也是风光无二的王家养子,镇守“一方”的人物。这王昰不过是个不第秀才,凭什么对他这么呼来喝去?要是平日里就算了,他为了吃饭,不与王昰一般计较。现在外面风声小了,再改头换面,做个武师、镖头什么的,也能混口饭吃。他早已萌生去意,哪里听得了先前落魄之人对自己言语上的不敬?立时横目瞟向了王昰,王昰没料到王虎根本不为所动,脸色也阴沉下来了。
方腊笑道:“王大哥,我不过是见王虎大哥棍法精深,想向他求教罢了,谁想王虎大哥不肯赐教……”
王昰顺着台阶下来了:“原来如此,我怪错王虎了。方小哥啊,这刀枪无眼,伤了谁都不好,咱们还是坐下来,喝杯茶谈正事吧?”
方腊摇了摇头,说道:“我本武痴,王虎大哥不赐教,我也无心谈事了……”
王昰听了这话,说声稍待,便走到王虎身旁,低声说道:“王虎啊,你我能否成事,就看这次了。方腊在歙州,是极有威势的,要是得到他们相助,便算是成了一半。再不济,我们也能在后面摇旗呐喊,败了也能安然无恙。如此好事,要确保万无一失!你等会与他交手,许败不许胜,懂了吗?”
王虎哪里是这么好骗的,冷笑一声,没有说话。王昰大感头疼,不得已许下承诺:“事成之后,你我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到时候,我为王,你为诸侯,岂不快哉?”
“我的棍下,可没有什么情面可讲。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多说。”王虎轻轻把王昰孱弱的身子一推,王昰趔趔趄趄地差点没跌倒,心中咒骂一声:“这厮真是胆肥了!”
只见王虎一舞水火棍,晃出几道棍影后,蓦地停住,遥指方腊,淡淡地说道:“方小哥,冒犯了!”
方腊眼中精光一闪,自他习武有成后,还未曾与人真正动过手。那些家丁,也不过是草包饭桶,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又怕他受伤,一个个都学会了演戏,还没有打到他们,他们就自己倒在地上了。这样的场面,精明的方腊哪里不知道,是在敷衍他?什么武功盖世,都是屁话,哪里能当真?后来入了弥勒教,也差不多是这个模样,让方腊好生无趣,今日乍见高手,他见猎心喜,所以才出口讨教。
王虎心中有气,也不客气,竟拿出真本事来。架势摆定,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方腊眼力不错,见王虎如此,心中更是振奋:“好!”
王虎自然不可能抢先动手,那是极为丢脸的事,他摆好架势,就等方腊出手。
方腊一柄单刀,缓缓地欺近王虎的身旁,周遭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场中两人,额应该说是方腊有什么闪失。两人对峙良久后,见方腊不急不躁,慢慢地绕着他转圈子,王虎知道,这是在寻找他的破绽,也慢慢地收起了轻视的心,认真对待了起来,免得自己的“一世英名”,付诸东流。
突然,方腊爆喝一声,做力劈华山之势,竟是要将王虎那水火棍一劈为二!
王虎的水火棍,乃是鎯铁打造而成,不惧锋利兵刃,心中冷冷一笑,先是后撤一步,然后小臂使劲,那条水火棍如同毒蛇一样,自身后窜出,然后猛地一扫,就等方腊自己撞上去。
周遭的人都吓呆了,王昰大喝道:“不可!”
王虎的棍势,起码有百多斤重,捱上一棍,肯定是筋断骨折。正当所有人都不忍心看方腊被打翻的时候,方腊突然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不可思议地避过这一棍,然后刀势顺着下落的势头,砍向了王虎。
这一招,不仅周遭的人没想到,连王虎都想不到。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连忙就地一滚,一招懒驴打滚堪堪躲过杀头的一招。
“这小子,好狠!”
王虎惊魂未定,恼羞成怒:“打不过朝廷那指挥使也就罢了,你一个毛头小子,我也打不过?”
殊不知,有些东西,真的是要靠天赋的,有的人习武,三年可成高手;有些人习武,一辈子都还未曾摸到门槛。王虎属于不上不下的那种,最是尴尬。不过他也是有真本事的,虽然狼狈些,却还有还手的本事。
倏地又出一棍,如同猛虎扑食,直点方腊胸前。方腊去势用尽,只能躲闪。王虎心头火起,也不管王昰怎生吩咐了,如同猛虎一样,猛打猛攻。
方腊不急不躁,稳定守势,竟与王虎打得有来有往。
好家伙!只见一来一往,一上一下。一来一往,有如深水戏珠龙;一上一下,却似半岩争食虎。王虎忿怒,棍棒只望ding门飞;方腊生嗔,单刀不离心坎刺。好手中间逞好手,红心里面夺红心。两人滚滚斗了多时,把刚刚积雪的地面,弄得雪球翻飞,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王虎寻思道:“这个小子,年岁如此便这般了得,若是再长些气力,使开枪棒,我岂能敌?不如卖个破绽,打个平手,也就算了。”王虎这样想,也是正常的。正所谓拳怕少壮棍怕老郎,宁欺白须公,莫笑鼻涕虫。少年人的潜力,比他这个年岁过三十的人大多了。
想到这,王虎立时卖了个破绽,方腊正打得兴起,也不多想,猛地冲了进来。
王虎到底有些经验,一挡一顺一荡,如同行云流水一样,两人便分开了。方腊还想再上,王虎却拱手说道:“方小哥好本事,王虎奈何不了你,今日便到这里罢!”(未完待续。)( )




大顺皇朝 第七百二十五章:乘势而起
在场的人,不论会不会武,都算是看出来了,王虎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以退为进的高明策略。这也是王虎老谋深算的一面,明明是平手,却被他弄出一个故意忍让的局面出来。
方腊更是涨红了脸,又不好明说。王虎明明和他的实力相差无几,谁也奈何不了谁,却被他这么一搅和,人人都道王虎是故意忍让的,这让顺风顺水惯了的方腊怎么忍?不过方腊也是聪明人,知道此事决不可为了,要是再纠缠下去的话,就更显得自己心虚。
没奈何,只能苦笑一声,收了刀势,“诚恳”地说道:“王虎大哥武技精湛,小弟甚是佩服!”
王虎把水火棍“恨恨”地插在泥土里,摇头说道:“老了老了,哪里比得上方小哥?方小哥的刀法,现如今都这么厉害,假以时日,武林中必定以方小哥为尊。我王虎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
他这么一说,更显得“有恃无恐”,让人以为他的意思是方腊现在还差他一筹,但以后就说不定了。方腊如此聪明,哪里听不出来,暗自恨得牙痒痒:“这鸟厮,好生不要脸!”
王昰不懂武技,以为王虎真的按照自己的吩咐,故意让输的,心中大乐:“这王虎,还真道还是以前那个风光的‘晋阳凶虎’么?嘿嘿,今时今日,还不是一样服了我?”心中这般想,嘴上却说道:“文人切磋诗词歌赋,武人切磋武技兵法,方小哥年方十八(虚岁),便有如此武技,实乃难得!”
若是方腊真个胜了,王昰这般说,他绝对很高兴。少年人,城府多数都显露在脸上。可现在被王虎阴了,找块垫脚石不成,还被他当成了垫脚石,成了他武艺精通的表现,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说道:“难得甚么,连他都打不过,还打得过朝廷大军么!”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王虎正洋洋得意之际,被方腊这么说,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这是他最悲愤的地方,在最引以为豪的领域,被人几招便打败了。一世威名,就此威风扫地,晋阳凶虎,成了夹着尾巴逃窜的丧家之犬。其中的凄惨,有人能理解?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王虎从此一改鼻孔朝天的狂妄,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咳咳,武林高手,多有归顺朝廷,并不稀奇……若是方小哥与之对阵,估摸也是撑不过十个回合……”王虎到底忍不住,自言自语一般。当然,他的自言自语,更像是说给众人听的。
“王虎,少说两句!”王昰看不下去了,连忙拉着方腊往山腰走去,“方小哥,这王虎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你不要往心里去……”
方腊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况且,王虎说的也是实话,他的实力与王虎不相上下,要是王虎撑不过几个回合的话,他更是难敌。在马上,讲究的是一寸长一寸强,他的单刀根本不是卢尘洹那马槊的对手。
“王昰大哥,你言重了……”方腊淡淡地说道,把单刀交给后面的人,与王昰一同前往山腰间的几间青瓦屋。
在路上,王昰就有点忍不住,低声问道:“方小哥,去年秋山东东路大旱,不知歙州弥勒教打算怎么做?”
方腊冷笑道:“天道与之弗受,遭天谴也。今山东东路大旱,正是我等起事良机。只要结合山东东路摩尼教,振臂一呼,自当一呼百应!”
王昰听了,眼前登时一亮:“歙州弥勒教,果真有此志向?”
“黄天当死,苍天当立。我明教教旨,在于救苦救难。光明普遍皆清净,常乐寂灭无动诅。彼受欢乐无烦恼,若言有苦无是处。常受快乐光明中,若言有病无是处。如有得住彼国者,究竟普会无忧愁。处所庄严皆清净,诸恶不净彼元无;快乐充遍常宽泰,言有相陵无是处。《下部赞》如是说,难道王昰大哥有异议不成?”
面对方腊炯炯之眼,王昰更是心头火热:“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唯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今朝廷内奸佞把持朝政,贪官走狗遍地都是,不屠尽杀尽,实难解心头之恨!若弥勒教在歙州起事,我定当率摩尼教,在晋阳呼应!”
方腊摇了摇头,说道:“不急不急,大旱之害,今年开春方才显现。唯有等山东东路粮价暴涨,民怨四起之时,方才是我等传教起事良机。且要将江浙、福建、淮南、江东、江西等地教众,一并联系,共同起事,方能与朝廷一较高下。否则以一己之力,怕是力有不逮……”
王昰一愣,旋即恢复了头脑,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若是仅以三地教众之力,怕是又复王则旧路……不过今年形势大好,若是不乘势而起,岂不是浪费良机?”
方腊眼光,比他强多了:“一时得失,不算甚么。我等要借上天之力,才能成事。若今年朝廷赈灾得力,便是传教,也极为困难,谈何起事?一切都静观其变,不能贸然行事。现如今朝廷鹰爪,遍布州府,我等更是要小心行事。万一再像前朝一般,朝廷令禁我明教,岂不是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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