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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王昰连连称是,然后话题一转道:“方小哥,你也看了吕梁山的苦处,不知你承诺的那些钱粮,甚么时候能送到?”
方腊也是油滑,模糊不清地说道:“此事嘛……还要看歙州那边,能不能拨下钱银来……王昰大哥你也是知道的,我不是话事人啊……”
“那就请方小哥,多美言几句……”王昰为了生存好一些,不得不低声下气。
能得到一个读书人如此恭维,方腊也是极为高兴:“王昰大哥,这吕梁山贫瘠如此,亏得你也呆得下去。若是你去歙州,别的不说,肯定比吕梁山好多了。怎么,王昰大哥要不要考虑考虑?”
王昰又不傻,在吕梁山上他可以算是领头羊;到了歙州,恐怕连个小喽啰也算不上。委婉地谢绝了方腊的好意,两人才缓缓步入青瓦屋,密谋去了……(未完待续。)( )





大顺皇朝 第七百二十六章:风水问题
冬日寒冷,陆承启只觉得这天气是滴水成冰,要是没有炭炉和手炉、熏球等物,他都不知道怎么渡过这个冬天。
皇宫尚且如此,更别说民间了。陆承启让皇庄,紧急备好几千件棉衣,免费分发给无家可归的京兆府贫民。甚至养济院放宽条件,将这些有手有脚之辈也收纳了进去。人心都是肉做的,乱世就难说,要是在盛世年景,很难做到熟视无睹。
长安距离终南山六十余里,居城南眺,雪裹山岭,云缠腰带,晚霞染杪,寒气凛冽。冬雪之大,倾泻之久,以致六十里外的城中,连那日暮也生阵阵寒意。难得冬日里政事不多,难得清闲,陆承启在暖阁之中,抱着手炉,在独自赏梅,眺望终南山。
清晨乍起时,陆承启就看到了飞扬的雪花。举目而观,千门万户,屋瓦将满,室暖瓦冷,积雪是边化边结。可知那檐下冰柱,是越结越长了。秋节新已尽,雨疏露山雪。西峰稍觉明,残滴犹未绝。刚一入冬,关中的秋雨,在终南山上已成新雪。此刻风雪稍停,彤云初歇,太阳也无力钻出云层,只是露着点点光芒。屋是白的,日是寒的,又加天色向晚,该是怎样一个旷远孤寒。
正当陆承启出神之际,高镐缓缓地走入暖阁。房门一开,一股冷风登时灌入阁内,陆承启不禁地皱了皱眉头:“怎么了?”
“启禀陛下,钦天监监正陈荀求见。”见小皇帝有些不喜,高镐连忙说道。
“陈荀?他来作甚?”陆承启很是不解,难道还有暴风雪不成?在陆承启的心目中,这钦天监就是这时候的天文台,虽然不知道这钦天监是怎么观测预测天气的,但还是颇为准确。可见这时候的天文历法成就之高,绝非欧洲可比。
“宣他觐见吧,一把年纪了,在雪地站着,冷坏了怎么办?”陆承启心情不错,揶揄道。
高镐忍住笑意,出去把陈荀唤进来,自己便轻轻地退出到偏阁之中,嘴上还喃喃地说道:“这天气,还真冷……”
暖阁之中,陆承启看着双脚沾满雪花的陈荀,心道:“最好不是坏消息……”大雪已经将整个长安都覆盖了,还压坏了不少民房。要是再来个天灾,这冬天就困难了。
陈荀一进暖阁,便长揖施礼道:“参见陛下!”
“免礼平身。坐吧,要喝茶自己倒。”陆承启淡淡地说道,他手中把玩着手炉,舍不得这温暖,也不会放低身段,为陈荀斟茶。陈荀受宠若惊,按照“旨意”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才感恩戴德地说道:“谢陛下赐茶!”
陆承启开门见山地问道:“陈卿此次求见,莫是今年我大顺又有大灾大难?”
“回禀陛下,今年大顺,风调雨顺,并无天灾。”陈荀老老实实地说道,“臣此次前来,是为国祚而来!”
“国祚”一词,现在几乎成了陆承启的逆鳞,轻易触之不得。为何?这国祚,可以看作是子翤的代名词。现在是家天下,没有了子翤,国祚从何谈起?先前陆承启还道是他那便宜祖宗那方面能力不太行,现在轮到自己了,才知道并非那回事。陆承启甚至有些怀疑了,是不是自身的问题,或者是遗传?他是重生人士,自然知道生儿育女,其实是双方的问题,即便是田再肥,种子不行的话,也很难中彩。先前陆承启都算好生理期,想着一击必中,却不料次次落空,弄得他都开始怀疑人生了。也是从这时候开始,他变得有些阴郁,若非周芷若悉心开导,恐怕他已经走上了邪路。
现在一听“国祚”这个词,陆承启就有点想发飙,冷眼一瞟:“陈卿是什么意思?”
陈荀察言观色,便知道小皇帝有些恼怒了,连忙自圆其说道:“回禀陛下,臣觉悟二意,只是臣遍观京都风水,发现皇室子翤不兴,原是风水有所缺陷。一旦补全,则子翤无忧也!”
听了子翤和风水挂钩,生长在红旗下的陆承启,第一时间就想说荒谬,但第二时间,他克制住了。在这个时代生活得越久,陆承启就越是明白,风水与人生息息相关,或者说与“古人”的生活息息相关。不论姻缘、宫殿、住宅、村落、墓地……反正生老病死,都脱离不了风水。高明的风水师,往往是被朝廷招安了,成了专职的皇家供奉,为帝王堪舆相地,营造皇陵。
而这时候的风水,也是“高科技”的代名词。天文学就不说了,风水师要是不会看星象,也当不了皇家供奉。甚至民间风水师也会相土尝水,又叫称土尝水,就是在为村落选址的时候,用秤称土,一斗土,六七斤为凶,**斤为吉,十斤以上则是大吉。之所以要相土尝水,主要是风水中认为,凡石要细腻可凿,土要坚实难锄,石刚燥土松散则不吉。水是生命的源泉,没有水就没有人,吉地不可无水。这就相当于后世的地质勘探,肥力充足的地方,自然就能繁衍生息,是有一定道理的。
陆承启对待风水的态度,是将信将疑的。毕竟前世他的粤省人,粤省之中,最是讲究风水,他也略有耳闻,只不过都是当传奇故事听罢了。现在梦回千年,他蓦地与风水接触这么近,也是怀疑多过相信,起码眼前的陈荀在他眼中,就是一个神棍。
殊不知这时候,大多数文人,也是兼通阴阳的。阴阳学,也就是风水,又称堪舆,青乌术、青囊术,先秦时的阴阳家,就可以看作是风水的鼻祖。既然源远流长,肯定有它过人之处,才能流芳万世,到了后世也一样适用。陆承启秉着听听看的态度,问道:“这么说来,朕无子翤,原是风水问题咯?”
陈荀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
陆承启心道:“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要你好看!”本身陆承启就为此事心烦,陈荀还自己找上门来,也不怪陆承启心狠了。“且说说看,朕倒是想知道,这风水问题出自何处?”(未完待续。)( )




大顺皇朝 第七百二十七章:多金缺木
陈荀也有些察觉到了,这小皇帝似乎对风水玄学不怎么感兴趣,不然的话,以他勘定皇陵的功劳,不至于仅仅是一个钦天监监正而已,便是阶官,也只是正五品的朝奉大夫。虽然衣食无忧,可安享晚年,但想要升官发财,遗泽后人什么的,就是妄想了。
这时的一个风水师,想要梳理山川地脉,起码要花费好几年的时间,要踏破铁鞋才有可能找到一条龙脉。这不是夸张的话,这也是为什么这时候的风水师,在帮顾主寻找风水宝地的时候,都要与顾主协商一致,让顾主供养自己后半生。这主要是风水师用毕生的精力,都专注在寻找风水宝地上,根本没时间去赚钱养家活口。要是顾主不愿意供养他,那他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呀?
说白了,就是一种等价的交换。就像文人一样,读书只是为了做官,什么“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风水师比文人更难得,文人没有名师,还能自学成才;要是风水师没有名师提携,一辈子都难以跨过门槛,登堂入室。有道是“三年寻龙,十年点穴”。在有名师的指导下,三年可以自己梳理龙脉,已经是十分了不起了;十年能帮人勘定风水宝地,都能算得上是名师出高徒。风水入门难,精通不易,但学成之后,却比文人更舒适,道行高深者,直接是为帝王家服务的,例如勘定京都、勘定皇陵、制定历法、择吉……在这个时代,读书、习武、学医、研究风水,都是一种谋生的职业,学好了,都是“货与帝王家”的。
陈荀自己说是是从陈抟老祖,到底有几分可信度,没人能知道。但他的风水术,乃至卜卦、相术都十分精通,堪称一代大家。只是陆承启先入为主,老是觉得他不过一介神棍,不足信罢了。
其实他转个思路也就明白了,元绶帝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但不代表他是傻瓜,随便一个人都能唬得他团团转。陈荀要是没点本事,怎么敢做这个钦天监监正?万一泄了底,他就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甚至还要连坐。他一介凡人,还有家室子翤,又怎么敢欺君?
但这官职不上不下的,陈荀很是尴尬。他的先辈,前朝大风水师袁天罡、李淳风,哪个不是显耀之辈。便是上一个钦天监监正,也是官拜光禄大夫,从二品的大官。哪怕只是表示荣耀的阶官,也算是位极人臣了。可他呢,自元绶帝选中他以后不到一年,就撒手人寰。他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拿出十二分本事,为先帝勘定皇陵,择吉下葬。可这苦功夫,竟只换来一个朝奉大夫,这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太大,他差点没缓过气来。
后来,他振作精神,想要在小皇帝面前表现自己,可小皇帝压根就不信他,他也徒负呼呼,直道生不逢时。现在他看得出小皇帝已经开始为子翤一事着急了,踌躇良久,才下定决心,此次不成功便成仁。特意寻了个好日子,准备进谏。
风水师虽然是靠眼力吃饭的,但口才不行的话,也是白搭。陈荀是个人精,慢慢地摸清了陆承启的脾性,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回禀陛下,非是陛下之风水问题,而是皇宫之风水问题。”
陆承启皱眉道:“皇宫风水?”也难怪陆承启不信,他虽然不觉得风水怎么样,但太祖肯定明白的。修葺皇宫时,肯定在风水上下了不少功夫,陈荀此言在他看来,就是信口开河。
“陛下,阳宅之术,暗符先天八卦,即: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乾为西北方,坎为正北方,艮为东北方,震为正东方,巽为东南方,离为正南方,坤为西南方,兑为正西方。按五行分,则乾为金,坎为水,艮为土,震为木,巽为木,离为火,坤为土,兑为金;按阴阳分,则乾、坎、艮、震为阳;巽、离、坤、兑为阴。按男女老少分,则乾为父,震为长子,坎为中子,艮为少子,坤为母,巽为长女,离为中女,兑为少女。陛下生辰八字,臣已然算过,为多金之格。皇宫之中,艮位低下,加之陛下命中多金,是以子翤不利……”
见小皇帝一脸不信的模样,陈荀只能加大力度放大招了:“陛下可知,本朝与前朝皇宫,同出一脉?”
陆承启点了点头,这个他倒是知道的。本朝与前朝,算得上是一脉相承,只是换了个姓做皇帝罢了。两朝都是在长安定都,且皇宫的位置也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比前朝小了一点点而已。
“这与前朝有何干系?”陆承启很是疑惑。
陈荀叹声道:“烽火三月,宫阙成土。长安虽免于兵灾,却也难免落败。前朝末,东北方位有一芙蓉宫,地势为皇宫最高,最是繁华。奈何一场大火,宫阙烧成焦土。前朝一不做,二不休,竟在此地挖土成池,殊不知此为风水大忌。东北位,为艮位,主少子。艮位一低,则子翤堪忧。果不其然,前朝炀帝,子翤全无,前朝覆灭。我大顺虽在前朝皇宫建朝,却懂得承平艮位,弥补一二。虽子翤无多,却也能传国祚……”
说到这,陈荀有点不敢往下说了。陆承启眉头一皱:“怎么了,继续说啊?”
陈荀却猛地跪下,嗑了几个头,才说道:“请陛下先恕臣不敬之罪!”
陆承启疑惑地看了看他,半晌才说道:“朕赦你无罪,你可说了吧?”
这不到一刻钟,陈荀的后背已经沁出汗来。虽是寒风凛冽的冬日,他却出汗了,可见他内心是多么惶恐。
“陛下命理多金缺木,主克土,水克之。是以陛下命中当有水劫……”
陈荀没有注意到陆承启渐渐黑起来的脸,兀自滔滔说个不停。陆承启见他说得这么顺畅,心中在暗骂:“这算是放马后炮吗,那个倒霉鬼跌入玉香池,已经魂归袅袅,这还要你说?”(未完待续。)( )




大顺皇朝 第七百二十八章:艮岳之势
“……加之艮位过低,太祖又不舍得糜费国力,只是填平艮位了事。殊不知艮位主子,若不成艮岳之势,恐……”
“恐什么?”陆承启最恨说一半留一半的人,皱着眉追问道;“朕都赦你无罪了,但说无妨!”
陈荀毫不做作,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恐陛下求子甚难,大顺国祚……不长也……”
“我#¥%*&*……”陆承启心中差点没把陈荀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一遍,眼中更是精光爆闪,似乎要吃了陈荀一样。陈荀不敢抬头,却也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威压,差点没把他的脊梁骨压断。
暖阁里,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陈荀的身子,不知道是冷还是怕,簌簌地抖个不停。
陆承启心中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最后还是私念作祟,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缓和了自己的态度:“陈卿可有补救之法吗?”
陈荀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来了:“回禀陛下,此事说易也不易,说难也不难。只需寻到属金之石,于芙蓉宫旧址垒成石山,再由臣出面,布下‘九宫锁金阵’,不出两年,陛下可得子翤也。”
陆承启将信将疑:“属金之石是何物,这‘九宫锁金阵’,又是什么?”
陈荀解释道:“属金之石,质坚而脆,叩之有共鸣声,类似于金属,产于广南东路英州,名唤英德石,又叫英石。陛下命理多金,以石土锁之,当可增强运势,可为一举两得也。‘九宫锁金阵’以九宫八卦为底,以英石为玄武后盾,增高艮岳之势,所谓山管人丁水管财,只要臣布下‘九宫锁金阵’,配合长安龙气,陛下当即就有改观,其灵验犹如神鬼,还望陛下莫惊!”
陆承启皱眉道:“这不是很简单的事么……不对,石头!”
他霎时间想起来了,好似历史上宋徽宗也是玩石头的,那花石纲可以视为北宋亡国的根源。其实,陆承启还知道另一个典故,那就是宋徽宗求子的故事。正史上宋徽宗即位几年后,久没有子嗣,他也十分苦恼。后来有个道士向他进言,要想多子多寿,需在京城内筑山。当时京城开封的地势十分平坦,的确有些影响皇帝的子嗣问题。比如说宋仁宗,当了几十年皇帝,但是坐拥后宫三千佳丽,女儿倒生了几个,儿子有是有,却根本养不大,纷纷夭折了,到了最后,只能在宗室收养一个。宋徽宗即位几年,也面临了这样的难题。后来他听信了道士的建议,立即在京城筑了一座万岁山,也就是艮岳之势,果然接二连三得了几个儿子。
只是后来宋徽宗玩大了,艺术细胞发作,在万岁山的基础上,再广种奇花异草、广建曲廊亭阁,组成一个庞大得近乎离谱的园林体系。宋徽宗因此事痴迷奇花异石,为此专门设立杭州“造作局”,苏州“应奉局”等来为他在全天下搜罗这些宝贝。而运输此类奇花异石的漕运交通,便被人们叫做“花石纲”,其中十艘船为一纲。此外,还因为此事开始尊崇道教,常请道士看相算命,所以史家又称他为“道君皇帝”。至于《射雕英雄传》里面写的,宋徽宗让黄裳刻录道藏,也确有此事。宋徽宗于政和三年下诏天下访求道教仙经,所获甚众。政和五年设经局,敕道士校定,送福州闽县,由郡守黄裳役工镂板。所刊道藏称为《政和万寿道藏》,共五百四十函,五千四百八十一卷。可见宋徽宗迷信道教,迷信风水之深。
奈何风水只是辅助,宋徽宗本末倒置,自然就落得亡国灭朝的后果了。原先陆承启只道是历史强加附会,却不料有朝一日自己也摊上这事了。这什么艮岳之势,不就和宋徽宗一模一样吗?难道自己也要设置一个“花石纲”,让天下百姓因运送奇石而困苦?
见小皇帝脸色不豫,陈荀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他了,连忙说道:“臣才疏学浅,陛下见笑了!”
陆承启深思熟虑了一番后,才缓缓地问道:“除了此法,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陈荀苦笑道:“臣只一法,若陛下不信,只能另请高明了……”
陆承启沉默良久,才缓缓地问道:“那所需英石几何,糜费可大?”
“回禀陛下,‘九宫锁金阵’,不过地势垦高后,再布下一座石山便是,糜费不算太大,臣估摸只需千贯钱银,便可成阵。”
陆承启也想通了,若他真无子翤的话,大顺最多也就几十年的光景;设置成风水局后,要是能得子翤,最坏也就是宋徽宗的下场。再说了,宋徽宗是不务正业,加上听信奸臣,才致使天下大乱,起义不断。只要自己勤政爱民,绝不加重百姓负担,那江山岂能说败就败?
得了子翤后,只要教育得当,又能延续国祚几十载。至于子孙后代,子孙自有子孙福,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想通了这一点,陆承启当机立断:“此事就交由陈卿一力主持了。至于英石,朕要与皇后商议,通过皇庄购置。花费时日要多些,陈卿看看,是否要误了吉日?”
陈荀解释道:“布风水大阵,并不需要择吉日而行事,请陛下宽心。”
“如此甚好!”
两人再详细计划好此事后,陆承启又写了一道密旨给陈荀,并许下诺言道:“陈卿若能助朕得子,朕定当厚赏!”
陈荀所求,就是陆承启这句话,当即大喜过望,连道会用心布置。他出了暖阁后,陆承启再也按捺不住,后脚就去看坤宁殿,跟周芷若说了此事。周芷若不愧是书香门第出身,知道风水之事颇为神奇,也不吝啬,当即让人全权去英州采石,运送至长安。
后来英州的英石,被传是成了皇家贡品,英石身价节节攀升,很多民间富绅也玩起了英石。陆承启无意间带动了一个产业的发展,也是始料不及的事情。当然,这是后话了……(未完待续。)( )




大顺皇朝 第七百二十九章:赈灾有方
冬日是漫长的,便是到了一月末,长安还是下了几场雪。瑞雪兆丰年是不假,但春寒料峭,也是让靠天吃饭的农民,有点闷闷不乐。眼看着要到立春了,积雪还未化。照这个速度,春分的时候,怕也是倒春寒,这样种下的农作物,能有几分收成?
不过似乎有天佑一般,到了惊蛰前夕,天气还是乍暖还寒,可一旦惊蛰过了,天气便回暖了。除了全年皆冬的高寒山区的地区外,大顺版图内,各地日气温开始渐渐回暖。此时严寒已经逝去,气温回升较快,大顺大部分地方都不约而同进入明媚的春季。辽阔的大地上,岸柳青青,莺****长,小麦拔节,油菜花香,桃红李白迎春黄,而在长江以南的最南端,更是一派暮春景象。只是除了积雪,大顺的西北地区降水依然很少,抗御春旱的威胁是农业生产上的主要问题。
在陆承启的调教下,现在大顺的地方官员,并不像以前那样,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了,很多官员为了政绩,不得不亲自督促农事。特别是江南地区,冬日里开垦过的土地,现在已经种上了作物,大部分都是从真腊、占城引进的稻种。
至于去年秋季大旱的山东东路,也迎来了第一场春雨。农户们趁着淅淅沥沥的春雨,开始播种了。
这对大顺来说是件好事,对于农户来说也是好事,但对于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来说,就不是好事了。
青州,是山东东路受灾最为严重的地方,但在朝廷的赈灾下,似乎过得四平八稳,并没有抢粮、谣言等事情发生。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有了《大顺民报》在,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很难再煽动百姓了。百姓宁愿相信朝廷的声音,都不愿意相信那些谣言。就算《大顺民报》不能将他们的诉求见诸报章,还有其他报纸啊!别说长安城,就是地方州府,现如今也有人开办报业,弄得风生水起。
青州城内,一间不算宽敞的商铺里面,是一间两进的院子。这商铺,前面是卖商品的,里面是住人的,有两种功能。而往往这种民居,靠着大街,地价最为昂贵。长安城内,这类商铺,别说是两进院子的了,就是单单只有一个铺面,盘下来也要千贯钱。是以又催生了另一个产业,那就是出租铺面。许多手里攒着铺面的人,不肯卖断了铺面,这可是一只能生金蛋的鸡啊!长安城里,最旺的铺面,一月的租金都超过十贯钱了。十贯钱,能在长安活得很滋润。要是再有几个铺面,已经过上了上等层次的生活。长安的地价贵,商铺更贵。但还是有很多商贾涌来,拦都拦不住。为何?因为这时候,长安就是大顺经济、政治、军事、文化的中心,权贵扎堆。
有句话叫做,不到长安不知道自己官小,不在长安做生意,不知道自己的钱少。长安百姓的购买力,见识度,包容度,是其他地方不能比拟的。只要在长安打响了知名度,在其他地方再开分店,钱财就会滚滚而来。这就是为何长安地价越来越贵,还是有商贾削尖脑袋挤进来想分一杯羹。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啊!
青州自然不能和长安比,都不是一个分量级的。但青州的百姓也不少,商业前景还是颇为可观。
只是有人会奇怪,为何青天白日的,这铺面居然关起门不做生意,是嫌钱多还是东主有喜?再一看,原来是漆店。漆在中原有着久远的历史,从新石器时代起就认识了漆的性能并用以制器。历经商,直至现在,都还有漆器的制作。漆器的制作,离不开一种天然的漆树,而种植漆树的园子,就叫漆园。在淮南东路,还有一个地名亦叫漆园,据说此地是周朝时种植漆树的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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