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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当然,陆承启也不揭穿徐崇光,而是问道:“如今那些个和尚,可按时纳税了?”
徐崇光点了点头,说道:“据臣所知,皆不敢抗朝廷之令,自觉奉上税钱。”
说得轻松,陆承启可是知道,一些寺庙为了抗税,可是出动了武僧的。陆承启比较意外的是,拥有最多武僧的少林寺居然没有带头抗税,而是乖乖纳税了;而一些小庙,却殊死抵抗。当地监察司出动后,才顺利摆平。当然这里面的摆平,个中有多少血腥,就不得而知了。
陆承启叹道:“道教与佛教,最是富有,其财产加起来,连朝廷怕都有所不及。”
徐崇光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些僧侣道士亦非一无是处,灾荒年间,其施粥灾民,也算是有功劳……”
陆承启不以为然地说道:“其功是有,但过更甚,不可不抑!若是放任自流,恐三纲五常皆不再也。人心叵测,其为害,危害更甚。徐卿熟读青史,可知东汉末年黄巾张角?若不强加掌控,恐祸患再生矣!”
徐崇光没有出声,心中却是在想:“和尚也要纳税了,那下一个是谁?怕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幸亏大顺的税率不算高,甚至在历朝历代来说,都是低税收了。所以这次大范围纳税,并没有多少抵抗。要是像之前那样征三成农税,恐怕真的是烽烟四起了。算一算,这夏粮、秋粮交两次税,一共六成,再有两三成是地主的。若是两熟之地还好,一年一熟的地方,恐怕农民是真的活不下去,要揭竿而起了。辛苦一年到头,连肚子都填不饱。万一再来个饥荒年,农民还有活路么!
陆承启降低税率,却扩大征税范围,其实等于将农民的风险,分摊到地主头上。只是这条路走得并不容易,最大的地主——官僚,还是免税的特权阶层。要是哪一日官员也纳税了,他才算是真正改革成功了。





大顺皇朝 第七百六十二章:微服出巡
“陛下所言有理!”
徐崇光混迹官场这么久,自然懂得要顺着方向捋驴毛才不会被撩蹄子。
陆承启知道他开始耍滑头了,也不揭穿。这时候没有其他人,认了也就认了。要是日后陆承启决意要“灭佛”,他不表态便是,陆承启也奈何不了他。现在江南要他主持,腰杆也硬了许多,小皇帝也不会因此临阵换将吧?
做了三年皇帝,陆承启也看得出徐崇光的心思,自然不会点破。而他的本意,也不是要“灭佛”,而是抑佛。佛教本意是劝人向善,这个很好,可以听信一二。但不吃荤腥,不娶老婆,不生子翤,这就不行了。人人都觉得当和尚好,去当了和尚的话,大顺还能发展吗!要想进步,就必须抑佛。抑佛很简单,控制度牒数量,不宣传佛教,开征和尚税赋,自然也就少人了。
当然,这也可能“误中副车”,甚么道教、正一教等等都可能被误伤,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宗教这个东西,信的人自然信,不信的人自然也就不信,没什么好争的。陆承启庆幸的是,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都是很少信教的,皆为他们读的是圣贤书,《论语·述而》上有云:子不语怪力乱神。就是说要对鬼神敬而远之。敬而远之了,又怎么会去信呢?
要是真正信神的话,他们也只信圣人。比如子曰:“孝悌之至,通于神明,光于四海,无所不通。”要是用神佛来理解这句话,肯定是不通的。那“通于神明,无所不通”是什么意思呢?神明是指知人之所不知者为神,见人之所不见者为明。《黄帝四经·经法·名理》:“神明者,处于度之内而见于度之外者也。”通于神明,即通于道。圣人通于神明了,所以为圣。也就是说,儒家的宗旨,历来都是成神成圣的。但是这个神,这个圣,和一般意义上的神、圣不同。他不是神仙,而是凡人,他没有通天彻地之能,却能通晓人间世事。只有一个人,真正地以身作则,又把这“道”给传下去了,他就是神明通达,成圣了。这个“道”又是什么呢?《论语·述而》:“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也就是说孔子的道理不是他发明的,而是转述上古圣人的话。因为这个道理,是上古圣人发现的,而不是发明创造的。华夏几千年能经久不衰,就是因为圣人层出不穷!
这就是中华文明的奥秘所在,人通过学习,能成神成圣,所以汉人只敬祖宗。一些神佛,也是祖宗化身而来的。但佛教传入中原后,这一切似乎变得混乱了,所以才有晋代儒释道之争。也是这时候,佛教才真正融入中原文化里面,开始宣传因果造化,劝人向善,以图来世好报。但是这有消极的一面,多为下层普通百姓所接受。特别是民不聊生之时,百姓更愿意寄托在此上面。可这与华夏文明有所冲突,皆因儒家讲究“入世”,辅佐君王,教化百姓,而不是一味避世。
所以华夏几千年有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乱世时佛教兴,盛世时佛教反而偃旗息鼓了。想想也是,人人都能活下去了,生活美满了,有工作做了,哪里有时间去信佛啊!
这个道理,读书人都懂,唯独有些统治者不肯醒来,所以他们要追求长生。徐崇光作为一个儒学大家,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从内心上讲,他也是很不屑佛教的。就拿前朝诗人韩愈的一句话来说:“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臣君之义,父子之情,故不宜敬奉……”
韩愈还打趣道:“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说明对于佛教,儒家的态度一向是不齿的。但不齿是不齿,佛教代表的是劳动阶层的信仰,儒家再势大,也徒负呼呼,只能抑制一下,却不能真正“铲除”了。陆承启知道,存在即是道理,佛教既然能在中国有市场,肯定有它一套的。至于为何后来基督教没有市场,估计是大家也信不过外来的洋和尚吧!
陆承启跟徐崇光又讲了一些江南的事,徐崇光便告退了。徐崇光现在是诸事缠身,便有三头六臂也不够用,自然不会在垂拱殿多待。陆承启乐得清闲,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快到中午了。
心念一动:“今日是初八,想来有庙会,不如出去看看?”他也好久没出过宫了,也想近距离观察一番民情,便唤来高镐、王彦宸,带上几个御前侍卫,也不用换衣裳,让一个内侍去坤宁殿告诉周芷若行踪后,就从延福宫出了皇宫,直接到了长安城的大街上。
“今日果然热闹非凡!”
来到市集上,陆承启看着各色小贩,竟有种错觉,这是回到后世了。卖小吃的、卖日用品的、卖姻脂水粉的……应有尽有。陆承启心里嘲弄道:“要是在后世,这里肯定被城管重点照顾!还是这个时代有人情味啊,连驰道都故意选择避开市集,不至于和百姓抢道……”
想了想后世那些不作为的城管,陆承启除了嘲讽还是嘲讽。城市规划得不合理,也不懂变通。要是像眼前这样,形成了聚集效应,小贩扎堆,哪里会有人去别的地方做生意?堵不如疏,古人都明白,后世的人却越活越回去了!
到了大庄严寺前,更是人声鼎沸,虽时近中午,太阳毒辣,可也挡不住热情的百姓。
陆承启注意到,一些僧人打扮的“牙人”,在联系买家顾主做“生意”。看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事,陆承启挤进去问一个小贩道:“小哥,生意如何啊?”
这小贩二十五六的年纪,但古人显老,可能只有二十一二的样子。“官人,小的做些买卖,也是养家糊口。庙会兴旺,收入也还行……”小贩爽朗地回答道。




大顺皇朝 第七百六十三章:好一座樊楼
陆承启注意到,他卖的是一些小玩意,相当于古代的玩具。比如说拨浪鼓、孔明锁、纸鹞、鸟哨(一种哨子)、泥雕人物、布制玩偶、空竹、挂虎、大座狮(和挂虎都是面具的一种)、跳白索(跳绳)、打鸡(毽子)、九连环、双陆棋……陆承启想到自己也快为人父了,心念一动,问道:“那小哥你在这摆摊,可要交钱?”
“要,怎么不要?一是大庄严寺的摊位,租了要交钱;二是商税,有户部官家来收……”小贩知无不言,陆承启点了点头,知道户部还是挺尽忠职守的。
“那有没有人敢欺行霸市?”
小贩笑道:“天子脚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乱来?便是那些官家,都规矩了许多。”
“那你们卖了多少钱,户部也不知道啊,怎生个收税法?”陆承启很是纳闷。
“官人有所不知,如同摊位费一样,这商税也是固定的。好的摊位,自是要多交些;里面的摊位就少交些。”
陆承启点了点头,按摊位收费也好,省的麻烦:“那小哥一共要交多少钱银呢?”
“不多,不多,大抵是百十文钱罢了。一日下来,能赚两三贯钱,除去这些,还能赚上不少,可以养家糊口了……”
陆承启点了点头,这税率也算是人性化。颇有兴趣地拿起一个孔明锁瞧了瞧,说道:“小哥,我家儿女也要出世了,就帮衬你一把吧。高镐,把这些事物,每样一件,买下来罢!”
这小贩喜出望外:“多谢官人!”
原本这小贩也没打算招揽生意的,只是想着有人上来攀谈,他也乐得应付而已。毕竟时近午时,带小孩出来游玩的大人都回家生火仓、或者就在脚店用饭了,哪里还会在庙会逛?庙会真正热闹的时候,是在晚上,灯火通明。大人结束了一日的工作,乐得带小孩出来玩。长安百姓大多比较宽裕,一些小玩具,还是舍得给小孩买的。
可这小贩没曾想到,眼前这个华贵衣裳的公子哥,竟也有了孩子,虽然尚在娘胎,可这也让一向眼睛毒辣的小贩走了眼。不过无心插柳成就了一桩生意,他自然不会把财神爷往外推。热情地给陆承启打好了布袋,把这些小玩意一股脑都装了进去。货银两讫后,小贩满脸堆笑地送走了陆承启一行人,才乐滋滋地回到摊位之中,盘算着刚刚赚了多少钱。
刚刚那桩生意,已经赚了三贯钱了,要是这类大主顾天天来帮衬,岂不是很快就可以在长安城内买下一间铺子了?小贩摇了摇头,知道自己是在做白日梦,这长安城的铺位何其紧张!莫说买下来了,就是租,那租金也吃不消啊!
陆承启也不想挤进去了,庙会最新奇的玩意,总是在庙门口一带的。虽近午时,庙会的人流量也下降了不少,可还是摩肩接踵,人挤人。天凉还好,这都到夏天了,挤进去肯定满身大汗,划不来啊!
“公子,这都午时,要不要回去?”
王彦宸一直皱着眉,紧张兮兮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看见谁都像刺客。陆承启意犹未尽,好不容易偷个懒,哪里舍得这么快回宫?他又不是朱元璋,整一个劳模一样,每天都准时“打卡上班”。就算是铁人,也要休息放松一下不是?
“急什么,还早得很!”
陆承启摊开手中的折扇,才觉得有一丝丝凉意:“此间太热了,也该吃午饭了,这样罢,寻个酒楼吃饭去!”
皇帝有旨,这些人哪里敢违抗?高镐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公子想去哪个酒楼?”
“时常听闻长安樊楼,名满京师,倒要去品尝一番,是否夸大其词……”言下之意,自然是要去樊楼吃午饭了。高镐也机灵,连忙在前面带路。这也是陆承启不想换掉高镐的原因,这小太监头脑转得快,是一个挺好的帮手。
樊楼离这倒是挺远的,陆承启一行人在“车站”旁,候到了公共马车,投了几枚铜钱后,便寻了个位置坐下。两匹马拉着的长长的车厢内,乘客倒也不少。但看到了带着朴刀的御前侍卫,很多人都自觉地起身让位。陆承启眉头一皱,朗声说道:“都坐下吧,不用让座!”
见这个“衙内”似乎不是穷凶极恶之辈,一些年纪大的老人才敢入座。而那些年纪轻轻的乘客,说什么也不肯坐下。
陆承启无奈地想着:“要想真正体验民情,还是得把这些御前侍卫给抛下才是。”可他经历过一场刺杀,也不敢这么托大了。世上什么人没有,更别说这个时代剪径蟊贼也多,万一被杀人越货了,岂不是枉死了?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陆承启一行人下了车后,抬眼便看到富丽堂皇的一家酒楼。与众不同的是,这个酒楼占地极广,门前还有个庭院,庭院前是一座牌楼,上书“樊楼”两个楷书大字,牌楼旁是一副对联“曲榭好风来,喜入耳书声、写心琴语;小楼新月上,看烟笼塔院、碧映亭台。”五楼相向,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
“好字!”
陆承启暗暗叫好,如此“樊楼”,才算是对上了他心目中的樊楼,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文人骚客常在此流连忘返,这园林似的酒楼,长安怕也只此一家!
“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承平多乐事,夜深灯火上樊楼。果然名不虚传啊!”陆承启先是感慨一番这樊楼东家还真是有钱,在这寸土寸金的长安城里,居然盘下这么大块的地起高楼庭院,还只是做个酒楼,可见其魄力。但据陆承启所知,这樊楼是祖传下来的,前朝便有了。
感慨归感慨,五脏庙要造反了。陆承启也不多逗留,直接迈入了庭院之中。
“客官,里边请,吃饭还是打尖啊?”
一个小二殷勤地跑出来迎接,皆因陆承启衣着华贵。这小二眼睛也是毒辣,一看就知道陆承启是有钱人。确实,陆承启坐拥皇庄,要论天底下最有钱的人,非他莫属了。
“这时候来,能打尖么?”难得陆承启心情好,打趣说道。




大顺皇朝 第七百六十四章:说书
小二也不反驳,而是笑吟吟地说道:“客官,那你真的是来对时候了,京城里最好的博君人霍四,刚要开始评话……”
陆承启一愣:“甚么是博君人?”
小二也是一愣,旋即明白了,这应该是一个外地来的公子哥,但他的长安口音这么正,小二瞧不出来也是正常的。小二笑了笑,一边走一边解释道:“这博君人,其实就是说书人。楼里搭了个台,请了霍四来说书,即兴再唱上一段,博君一笑罢了……”
陆承启微微吃惊,这小二谈吐也如此斯文,看来这樊楼确实有点意思。小二很快便给他解惑了:“……这话原先小的也不懂,是霍四先生教小的这般说罢了……”
“看来这霍四先生,确实是个妙人儿!”陆承启收了折扇,对小二说道:“里边可还有雅间?”
小二面露难色:“客官有所不知,楼里雅间虽不少,可如今已至午时,全都有客在里边了……要不这般,小的领客官去二楼,那里尚有一个临窗的位置,可见水池假山……”
陆承启也不矫情,说道:“带路吧!”
“好咧!”
“咦?”
陆承启这才注意到,这小二的服饰虽然与其他酒楼一般无二,可比其他酒楼的小二干净多了。再仔细一问,原来这小二也分好多种的,他这个小二,是专门迎客的;除了迎客的之外,还有上菜的、上酒的酒保、暖酒的大婶“焌醩”……厨房里,有刀厨、掌勺,甚至择菜、洗碗、杀鸡鸭等,都有明确分工。陆承启沉默不语,心中确道:“这樊楼挺像后世的酒店了……”
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后,陆承启斜眼一看,果然是一个好位置,窗外有庭院,水池,假山;也能正面看到戏台,确实没有推荐错。“位置不错,打赏!”
高镐连忙掏出几十枚铜钱来,递给了那小二。那小二喜出望外,连声道谢:“多谢客官!”
然后屁颠屁颠地跑下去,拿来了看盘(菜谱),一门心思为陆承启服务,连客都不去迎了。原来陆承启出手“大方”,吓到了这个小二,甘愿为之舍弃其他顾客。好在樊楼小二比较多,他临时走开也没事。
“你们酒楼有什么招牌菜啊?”
“樊楼最出名的便是蟹黄馒头(古人叫包子为馒头),还有胡羊、兔、糟猪头、腊肉、鹅、玉板、黄雀、银鱼、鲞鱼、鹌子羹、虾蕈羹、鹅鸭签、鸡签、炒兔、葱泼兔、煎鹌子、炒蛤蜊、炒蟹、洗手蟹、姜虾、酒蟹、合蕈、稠膏蕈、栗壳蕈、松蕈、竹蕈、麦蕈、玉蕈、黄蕈、紫蕈、四季蕈、鹅膏蕈等,下酒菜有辣脚子姜,辣萝卜,咸菜,梅子姜、莴苣、笋、辣瓜儿、姜油多、薤花茄儿、辣瓜儿、倭菜、藕、冬瓜、笋、茭白、糟琼枝、莼菜笋、糟黄芽、糟瓜齑、淡盐齑、菜、醋姜、脂麻辣菜、拌生菜、诸般糟淹、盐芥……客官要不要吃被水酒?樊楼里面最有名的就是水酒了,有眉寿、和旨两种……”
“眉寿、和旨?倒是好意头……”从酒名来看,“眉寿”代表健康长寿,“和旨”则应该是指酒的醇和、甘美,这两个名称都十分雅致。陆承启笑道:“我等不喝酒……”
小二有点失望,但陆承启接下来的话让他精神一振:“嗯,来一笼蟹黄馒头,烧条银鱼,来个羊肉羹,再炒个蛤蜊,素菜随意来两三个便是……”
“好咧,客官稍待,马上就好!”
小二喜滋滋地下去传唱菜名,这时,戏台上走上来一位身穿儒袍的中年人,来到一张方台前站好,一拱手说道:“承蒙诸位客官赏脸,我霍四今日说的书是‘折家将’……”
此言一出,陆承启猛地想起来,正史上北宋有两大名将世家,一个是家喻户晓的杨家将,另一个则是不为人知的折家将。历史很无情,杨家将通过民间演义家喻户晓的同时,十世为将、堪称中国之最的折家将,却默默无闻了,就连折太君,也被改成了“佘太君”,虽然大名鼎鼎,却抹去了她所骄傲的家族印记。折氏家族世袭府州刺史200余年,一代又一代折家男子,几乎参加了抗击契丹、消灭北汉、抵御西夏的所有军事行动,而在一场又一场的战役中,他们大多充当先锋与统帅,尤其是西夏崛起后,折氏家族更是陷入了与西夏漫长的苦战之中,前仆后继,血洒疆场,也造就了一代又一代折家名将。
可是这个时空早就没有了西夏,折家将又在哪里呢?
陆承启来了兴趣,便侧耳倾听。王彦博和高镐等人在一旁,却坐立难安,十分别扭。
“世人不知,在兴庆府,有一折家,为我大顺世代良将。其折家人,起自五代时期的名将折从阮,原系党项人,后归顺朝廷,世代镇守西北。折家是云中大族,武将世家。以府州为基,屡败契丹……”
霍四口才了得,典故娓娓道来,听得众人如痴如醉:“……与契丹人战大小百七十遇,未尝丧败,掳获钜万万。折家折继世、折继祖、折继闵等将军每出必胜,辽人畏之,益左厢兵,专以当折氏。折氏之名,几可止辽国小儿啼哭也!……”
陆承启听得也神往,连小二上了菜都不知道。
“公子,该起筷了!”
高镐见王彦博也听得入迷,只好轻声唤醒了陆承启。陆承启心不在焉地吃着菜,心思却飞到了西北去了。原来正史上的西夏,被大顺和辽国瓜分殆尽,大抵上是以长城为界,外面是辽国的地盘,里面则是大顺的国土。近年来西北契丹不敢南犯,所以陆承启一直未曾听过折家将的声名。
“霍四,你把折家将说得天上有,地下无,为何我等走南闯北,却从未听过!”
有人不屑地问道,陆承启心念一动:“是啊,为什么呢?”
“连报纸都未曾记载过,霍四,估摸是你编出来的罢!”
“哈哈哈……”
众人起哄地笑道。




大顺皇朝 第七百六十五章:并非没有良将

霍四微微一笑,说道:“诸位客官有所不知,这折家乃是党项人,虽屡立大功,却被朝廷奸佞掩盖下来。幸亏折家在兴庆府根基颇深,便是朝中有奸佞想害,也伸手不到西北。当然,此话在里间说说便罢,莫要宣扬出去。想那折家,历代为将,为朝廷镇守西北,却落得如此下场。不仅无功,反倒有过,这是甚么道理?”
众人细细一品,也是这个道理。朝廷文官防备武将,也不是新闻了,众人或多或少亦有所听闻。但如此明目张胆地克扣军功,却是第一遭听见。文人要做官,可以通过科举;武人要做官,则必须拿命去搏。本来就不甚公平了,现在仗着权势在手,这些文官更是无法无天……
“霍四此言倒是挺真切的,折家有多少军功,暂且不知。但朝廷每逢辽国南侵,便派去监军。用意何在,路人皆知啊!”
有一个武人打扮的江湖豪客,低沉着声音说道。江湖汉子就是江湖汉子,一身劲装扮相,声音刻意压低了,但平日里想来是大声公,众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陆承启注意到,此人行走江湖,居然只是拿了条棍棒,不见铁制兵刃。
王彦博见了此人,登时起了防备之心,低声附在陆承启耳边说道:“陛下,此人武功甚是了得,我等不可泄漏行藏,免得招来是非……”原来,王彦博见此人太阳穴高鼓,又是拿了条棍棒就敢入长安,想来是厉害人物,便存了防备的心思。
陆承启心中念着折家将,没有听进去,倒是沉默了起来。
霍四也愤然地说道:“这位兄台说得不错,先帝在位时,除了范相公以外,有哪个真正把武人当做人看待了?哼,还有些奸佞贼心不死,要在兵卒脸上黥刺,把他们当做犯人看待,真是岂有此理!”
陆承启没曾想到,这说书先生居然也是一个愤青。怪不得他在樊楼里混得风生水起,原来是迎合了大多数人的“爱国之心”。想想也是,幸亏范仲淹也是能文能武,不然的话,大顺的军魂,可是要被狠狠地削弱一番了。要是没有范仲淹力主对武人同等看待,怕就是连狄青都难逃毒手。
“这些文人,外斗外行,内斗内行!”陆承启心中有气,狠狠地把汤羹吃上一口,似乎口中是那些夸夸其谈的文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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