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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随军文书好不容易在站起身来,摸了半天,才在身旁摸到那面写着“使”字的小旗,狼狈地爬起来后,大声说道:“城墙上的兄弟,我是汉人,有话想对你们的州牧说!”
朱大光也是目不识丁的人,黑暗中他也看到了随军文书那般狼狈的模样,不像是士卒,倒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朱大光皱着眉头,问道:“他手上拿着的旗子,写的是什么东西?”
唤来自己这边的随军文书,一个精精瘦瘦的老秀才,姓李,原是落第秀才,混不下去了,才到边军找口饭吃。李老秀才一看,笑道:“那是一个‘使’字,料想是契丹人派出的使者。”朱大光这才得知对方是来使。朱大光也是知道战场规矩的,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皱眉道:“让他一个人过来!”
契丹的随军文书摇曳着小旗,摇摇晃晃地通过护城河上填土堆成的小道,好几次都差点掉下河去。他收敛了心神,慢慢地挪过去,才算是通过了护城河。
而瓮城城墙上面的士卒,严防着他去解开吊桥,如果他敢走近一步,恐怕就是被万箭穿心的下场。好在随军文书也没这么大的胆子,他就是来到幽州城下,都付出了极大的勇气。
一步步地走到瓮城下面,他鼓足中气,喊道:“我军皇太叔,有一封信,想要交给你们的州牧,还望接收!”
朱大光也不想把他放入城内,毕竟是非常时期。他想了一下,派人去请刘源昌,让他做主。
幽州州牧刘源昌也没入睡,这些时日以来,心忧战事的他,根本睡不好,吃不香。此刻他躺在床上,忽闻侍卫来报,有敌军使者,想要见他。
刘源昌疑惑了一下,生怕这是敌人的离间计。史书上也不是没有这样的记载,派出使者,送出书信,却从中暗中用离间计,诱使君王杀掉大臣。最有名的,莫过于秦末时期,陈平用离间计离间了项羽和范增,最后项羽惨败乌江,最大的原因在这里。
刘源昌虽然不谙军事,却也知道离间计的可怕。毕竟在官场上面混的人,不会这么容易就中计的。他的眼珠子转了一下,说道:“本官有些不适,需要静养,让朱游击自行断决。”
朱大光得了回报,也不敢做主,让人把书信用吊篮吊上来之后,拆开一看,顿时笑了。别说那些弯弯曲曲的契丹文字,就是斗大的汉字,他朱大光也不认识一箩筐。
叫边军的随军文书李老秀才看了,才知道原来是一封劝降信,无非是讲什么不投降的话,破城之后,鸡狗不留。另外还说,如果刘源昌率军投降的话,就让他做北面林牙承旨,掌文翰之事云云。
听过李老秀才的念劝降书信,见那个契丹的随军文书还没走,朱大光不屑地笑了笑,顺手把劝降信就撕掉了,纸片随风而飞,落在火把上,爆出更耀眼的火花。
朱大光对着城下的随军文书嘲笑道:“如果契丹皇太叔这般厉害,我朱大光不才,倒是要看看他有几分本事?尽可使将出来,我朱大光率领五万边军,便在幽州城里面等着他!”听了这话,还未睡觉的边军都大笑起来,这一笑不要紧,弄得更多的边军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来笑声真的会传染的,笑完之后,刚刚睡醒的边军还问旁边的同袍笑些什么,结果人人都说不知道……
随军文书看见他们根本就不把劝降当回事,自己也没有决断权,就这么被狠狠地奚落羞辱了一番,不敢再逗留。赶紧拿着那面小旗,带着满脸的羞容,头也不敢回地往远处契丹军营跑去。
回到军营,向耶律重元禀报了此事,耶律重元闻讯后,一时间又羞又恼,怒骂道:“好狂妄的顺狗,真以为我奈你不何?”
耶律涅鲁古在一旁看了,却把耶律重元的亲兵、随军文书等人都挥退之后,说道:“父亲,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我们部族的精兵都在这里,这几日以来,已经伤亡了上万儿郎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部族就没有能打战的勇士了。我们士卒的命精贵,汉人的命如同猪狗,怎么能让我们的士卒这般和猪狗不如的汉人拼命?这汉人守城厉害,我们还是另外想法子,诱使他们出来野战,我们才能一战而胜。”
耶律重元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被羞辱了一番,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他原本也不打算劝降奏效,只不过想用离间计,把刘源昌逼到绝境,从而让幽州城边军内讧,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只可惜刘源昌实在太过于聪明,没有中计,耶律重元才显得气急败坏。他的用计水平,还停留在原始时代,哪里梦的过在官场里面打滚了十余年的刘源昌?从他决定开始用离间计的时候,他已经注定是被羞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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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第八十二章:另生计谋
耶律重元不甘心失败,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想了一下,问道:“如果诱使顺狗出战,又该怎么用兵?”他此刻也算是放下了皇太叔的架子,对自己的儿子问起计谋来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儿子也是草包一个,只是比他这个大草包好一点点而已。毕竟耶律涅鲁古有一身武力,也上过战场,懂得基本的军队调动。耶律重元生来高贵,不曾提动过刀枪,自然对战阵之事,不甚了了,不然也不会攻击幽州城这么久,也毫无建树了。
耶律涅鲁古说道:“只需……如此如此,便能骗过敌军,以为我军……到时候我军……便能把顺狗一网打尽了……”
耶律重元拍掌大笑道:“如此,就不怕顺狗们不上当了!好计谋,好计谋,我儿果然不凡!”
耶律涅鲁古得意洋洋地说道:“父亲过奖了,此计我已经思索了良久,觉得颇为可行。只是要演这场戏,可要见点血才能逼真啊!”
耶律重元冷笑道:“若能破城,别说见点血,就算再大的代价也可以!为父不想回到上都后,被那些无耻小人讥笑我无能,幽州城,我是志在必得的!”
两人再暗中合计一番,把详细计策都制定下来后,耶律涅鲁古才志得意满地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他前脚刚进营帐,一个人影就闪了进来,献媚地说道:“大将军,末将说得不错吧,此计绝对可行!”
耶律涅鲁古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的计策不错,让我在父亲面前大大地露了一番脸。如此一来,我的弟弟们,可就没什么机会了,部族肯定落在我的掌中!到时候事成,你就是我现在的位置!”
那人闻言,笑得更是谄媚,说道:“既然如此,末将就出去了!”语毕,那人很快地出了营帐。他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暗中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从耶律涅鲁古自中军营帐出来后,这双眼睛就没离开过耶律涅鲁古的行踪。
死伤狼藉的战场上,夜晚显得那样凄惨。偶尔一声狼嚎,好似身处狼群之中。让没经历过战场的人,听了凄惨的狼嚎声,配合城下仍未死透的伤兵**声,忍不住全身鸡皮疙瘩竖起。
好在双方都不曾派出奇兵夜袭,毕竟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是夜盲症患者,夜袭的难度可想而知。
守城的边军已经换了一拨,这是朱大光经过实践得出来的经验。先前的边军经过一日的战斗,哪怕隔一段时间才放一箭,手臂在明天也会抬不起来。更何况箭羽没曾停过的情况下,边军们已经是体力透支的了。就算第二日再勉力而战,也讨不了好去,恐怕还有失陷之虞。因此,在夜间派上预备队,是很必要的。
守城的边军,倚城而眠,尽情享受难得一时的平静。他们知道,若不休息好,明日倒下的,恐怕就是他们了。
一夜无事。
翌日,天刚刚亮,残月还悬挂在天边的时候,负责瞭望的视力极好的守城边军士卒,突然发现,敌军军营好像乱起来了。他不敢怠慢,赶紧敲起了铜锣。
听到铜锣声的守城边军,立即醒了过来。他们全都是披甲而眠,翻身而起之时,已经习惯性地把武器捉在了手里。
边军起身之后,眼尖的发现了敌营里面的不妥,好像打起来了,还有不少人被杀。朱大光闻讯赶到,趴在城头上,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禁大皱眉头,自言自语地说道:“契丹人在搞些什么鬼?难道是援军到了?不可能啊,未曾听说有什么援军啊……”
这时候,他亲兵突然看到,那些契丹人好像在争抢什么一样,但他目力不是很好,勉强看到一个大概,说道:“将军,他们是不是在抢东西?”
这一句原本是无心之说,却提醒了朱大光。朱大光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
而这时候,契丹军营里面人心惶惶,原来天未亮之时,契丹军营里面就传出一个消息,那就军粮不够了。原本契丹军队并不需要另行补给粮草的,都是自备军食。但马匹的草料,却不是他们能自备的了。幽州虽然也一个养马场,但牧草并不丰盛。再加上农户开垦农田,已经把草原破坏得七七八八了,原本草地上那层薄薄的土壤被翻开后,很快就丧失了肥力,变成了一块沙地。
这些年来,加上边军的屯边政策,草原更是被破坏得严重,幽州城外已经没有什么草地了。所以契丹大军的马匹,没有了丰盛的牧草来源,也变得无精打采,连爆发力都下降了一个档次。
而耶律洪基当上皇帝之后,稍稍改善了对汉人的关系,也学习了很多汉人的礼仪,连军粮都开始由后勤供给一部分。虽然每个契丹骑兵也都自备军食,但毕竟越来越少。
这不,听闻军粮不济,登时有兵痞开始闹事了。特别是西北部诸族,本来他们的部族就叛服无常,屡启边衅,渐渐成为了辽国的心腹之患。再加上征兵制对西北部诸族来说,是一个苦差事,漫长的行军道路,恶劣的边地环境,打胜仗了还没多少好处。西北诸部已苦于烦重的兵徭杂役,不时有反叛出现。
这时候听闻连军粮都没了,他们立即就不干了,开始在营帐里面闹起事来。对于汉军的军粮,他们早已经垂涎已久,此刻有了借口,那更是肆无忌惮,冲到汉军军营里面就是一通乱抢。
汉军里面,也有血性之人,哪里看得过去?双方一言不合,立即动起手来。开始还是拳打脚踢,后面渐渐发展到刀枪加身。不时有士卒倒在抢粮的道路上,连渤海、奚、室韦、斡亦剌特、巴尔浑等部族的士卒,也加入到抢粮的行列之中。发展到后来,先前的矛盾再次被激发,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吃得最好的契丹士卒。契丹士卒也不是吃素的,登时闹出了人命。
这一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西北诸族的士卒自小生活在苦寒之地,最是悍勇不过。见到自己的族人倒在契丹人的手中,哪里还按捺得住心中的怒火?立即舍生忘死地冲杀上去,跟契丹士卒肉搏起来……
萧峰得知这个消息,大吃一惊,他深知哗变的严重性,闹不好还会让十万大军毁于内讧之中。他急匆匆地冲进中军营帐,对着好整以暇地耶律重元说道:“皇太叔,外面哗变了,赶紧下令弹压啊,否则迟了,就不好收拾了!”




大顺皇朝 第八十三章:画虎不成反类犬
耶律重元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对于这个御账亲军队长,他肯定是不喜的。这摆明了耶律洪基不放心他,用最心腹之人来监视他的。但耶律重元不明白的是,虽然萧峰是来监视他的,但更是来督促他的。萧峰的军事才能,不是他们父子两个草包能比的。若是他来指挥的话,不敢说肯定能攻得下幽州城,可起码契丹大军不会伤亡这么多人。
耶律重元淡淡地说道:“萧将军莫急,这是我设下的计谋。”
萧峰一愣,愕然地说道:“什么计谋?”
耶律重元得意洋洋地说道:“自然是诱敌出战的计谋。我派人去军营之中,悄悄散布军粮不足的消息,引起不明真相的儿郎们内讧。但其实,我最精锐的部族儿郎,已经在外面埋伏了,就等着幽州城里面的顺狗出战,哈哈!”
萧峰闻言,已经被他这个惊天策略给惊呆了:“所以你就放纵儿郎们内讧吗?”
耶律重元冷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般舍弃的魄力都没有,怎么能勾引得了幽州城里面像乌龟一样顺狗?”
萧峰苦笑道:“末将怕到时候没把顺狗勾引出来,我们就先乱了阵脚。皇太叔,我不知道你最精锐的部族有多少儿郎,但外面不下于三万的儿郎还在自相残杀。如果不加以制止的话,军心就先散了,拿什么去打幽州城?就算到时候顺狗真的出来了,军心涣散之下,假败也成了真败了。皇太叔,不能这样下去啊!”
耶律重元听闻外面越来越大的兵刃交击之声,他惊讶为何内讧会变得这般快,阴沉着脸,刚想说话,却见中军帐外吵闹声越来越大。此刻,居然还有一名契丹士卒被丢入了中军帐中。耶律重元吓了一跳,却见那名士卒胸口插了三支箭羽,口中鲜血涌出,瞳孔涣散,眼看是活不成了。
耶律重元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比他预料的最严重后果还严重得多,他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受欺压的西北诸族这时候突然这么凶狠,对“自己人”一点都不手软,甚至比杀汉狗还干脆利落得多。
耶律重元怒道:“传令下去,若再不放下兵刃的,一律就地斩杀!”
可惜,这时候械斗已经蔓延至整个军营之中,想要制止,已经不是易事了。军令传出去,根本收不到一丝效果,各族士卒还是在互相砍杀。
耶律重元此刻开始害怕了,赶紧命令埋伏在军营外面的精锐回营弹压,但一时间收不到什么效果。耶律重元不由地慌了手脚,他的长子耶律涅鲁古在军营外面,而他的亲军所剩无几,若被那些西北诸族的士卒冲进中军大帐之中,那他这个主帅,就凶多吉少了。
他勉强镇定,说道:“萧将军,听闻你勇冠三军,此刻正是用人之际,弹压哗变一事,就交给你了,如何?我的亲军,你任意调遣!”
萧峰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不是意气用事之时,他也没有推脱,拿起耶律重元的黄金大弓,跨上两壶箭,喝道:“跟我来!”
耶律重元见他如此嚣张,心头掠过一丝不爽。但现在需要用到他的武力,耶律重元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萧峰不愧是御账亲军队长,武艺果然出众。耶律重元用来装饰的三石硬弓,被他挽得如同满月一样。“咻”的一声,紧接着一声爆响“嘭!!!”
一支上好雕翎箭射中了百步之外的中军大旗的旗杆之上,箭尾仍在不停地颤动,发出嗡嗡声响。
萧峰借此箭之威,大喝道:“谁还不停手的,下一支箭就射在他身上了!”
被这一箭之威所慑,见萧峰如此勇猛,西北诸族的士兵们,慢慢地停手了。场面静下来后,倒在地上的伤兵,发出阵阵哀嚎,听得怪渗人的。
萧峰怒视那些拿着马刀,马刀上还沾着鲜血的士卒,大喝道:“一刻钟之内,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不得出来,这件事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就地格杀!”
哗变就是头脑一时发热做下的事情,如果没有强力的将军进行弹压,恐怕假打的士卒们就变成了真打,最后就是骑虎难下了。
就是这么短短一盏茶时间,契丹军营里面,伤亡起码有千人。这简直是无妄之灾,萧峰在心中已经恨死了这对草包父子,没事显摆什么计谋。弄出这等事情来,还需要他来擦屁股。
萧峰已经打定主意,回去好好参耶律重元一本,在耶律洪基耳边说此人志大才疏,不是成事之人。想必如此一来,耶律洪基也看清了他们父子的真面目了,再也不会委以重任。
在萧峰的武力威慑下,哗变总算止住了。但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原本看似团结的契丹大军,忽地分成了好几派。虽然仍是契丹族士兵的实力最为雄厚,但谁能保证在以后,这些不同派系的士卒,不会在他们后面插上一刀?
萧峰如此聪明之人,不会看不出这一点,心中暗骂耶律重元和耶律涅鲁古,简直就是不知所谓。诱敌战术千百种,偏偏选了一种最为危险的。弄不好敌人没上当,自己反而死在了内讧之中。
其实,萧峰在弹压之时,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的。此举甚为冒险,他自己也知道,如果不是契丹大军余威尚在,恐怕他也做不到这样轻而易举。
这时候,耶律涅鲁古带着契丹精锐急匆匆赶了回来,见了萧峰,劈头就问:“顺狗呢,难道都跑了?”
萧峰不理他,转身走进中军大帐之中,把黄金大弓交还给耶律重元之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幸不辱命……”说罢,转身除了大帐。
耶律涅鲁古刚好和他在帐门时候相遇,结果萧峰连正眼都没瞧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军营。耶律涅鲁古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大感恼怒,刚想大声呵斥萧峰,却被耶律重元叫住了:“逆子,你出的好计谋!”
耶律涅鲁古吓了一跳,呐呐地说道:“父亲,为什么这样气愤,我自认为没做错什么啊?”
耶律重元极度气愤之下,一口气喘不上来,憋得一张大脸通红,配合光秃秃的头顶,一条小辫子绕在上面,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大顺皇朝 第八十四章:找到破绽
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却如同破风箱一般,“呼呼”地喘着粗气。耶律重元实在想不通,为何妙计到了他手里,都变得如此拙劣。
他理顺了自己的那条气之后,重重地一拍椅把手之上,怒斥道:“滚,有多远滚多远!”
耶律涅鲁古见耶律重元怒不可遏的模样,也不敢多问,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出了中军营帐。在外面候着的将领,见他出来之后,悄悄地跟上去,低声问道:“大将军,事情怎么样了?”
耶律涅鲁古摇了摇头,说道:“看样子我们好像失策了,顺狗没来,我们自己人却真的打了起来。”
那个将领惊骇地缩了缩脑袋,疑惑地问道:“怎么会,那些室韦人、女真人不是一向很听话的吗?怎么会……”
耶律涅鲁古此刻也算看明白了,这个将领乃是志大才疏之辈,与之相谋,不足成事。他根本没把各族恩怨算进去,闹出这等事情出来,只能说自己也太容易轻信别人。
耶律涅鲁古不再理他,径直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那个将领好像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哪怕黑锅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背了,可自己的顶头上司耶律涅鲁古又能放过自己?想一想自己以后的前途,简直一片黑暗啊!
而此刻,在太行山北支东南方驻扎的王韶,也通过快马,得到了这个情报。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这是一个机会,也是看似不可战胜的契丹大军的一个巨大破绽。
王韶接到情报后,对着地图开始发呆。他原本是极其果断之人,但此刻契丹大军的动作,却让他非常迷惑。若是没了粮草,为什么耶律重元还要坚持攻城?按道理来说,就算不出去打草谷,也要退兵啊。任由士兵哗变闹事,却是什么道理?
王韶想不明白,因为契丹大军的动作,实在让人看不懂。他又怎么可能会想到,这是契丹大军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只是连自己人都骗过了,却骗不到王韶。
正史上的名将,都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王韶在史书中被称赞的次数绝不会少,皆说他足智多谋,富于韬略。他又极度重视契丹大军,又岂会贸贸然行动?
王韶决定再观察一两天再说,毕竟一时断粮,契丹大军也还是有一战之力。但如果真的没粮食了,饿了两天的契丹大军,那就没什么力气了。如果那时候再出击,肯定能收到更大的战果。如果契丹大军另有企图,两日过后,也能看出一丝端倪来。
无论如何,王韶都发现了,原来契丹大军里面,并不是铁板一块。除却契丹本族士卒,其余各族对契丹人都颇有怨词,不然就不会把普通的闹事弄成了伤亡千人的惨案。既然诸族都对契丹士卒不满,那岂不是说契丹大军分崩离析近在眼前?
这时候,城头上的朱大光也颇为疑惑,他虽然没读过书,但上战场的次数不下百次。都说实践是最好的老师,有了实战经验的朱大光,并不就一定逊色于什么名将。他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出城趁敌军大乱攻打一番,还是坚守城池。
看着看着,朱大光觉得有点不对味了。契丹大营里面的哗变,好像不是假的,喊杀声连远在五里外的幽州城墙上都能隐隐听得见,不时还能看到似乎有人倒在了地上。
朱大光心头一喜,刚想转身命令骑兵出击的时候,亲兵死命地拉住了朱大光,劝道:“将军,属下知道你立功心切。但您是幽州城的主心骨啊,如果你就这么倒下了,幽州城就没了!再加上您身上还有伤,不能就这么轻易出城啊!”
朱大光闻言,心头一愣,暗道:“是啊,说不定是那些辽狗的诱敌之计。我就这么贸贸然出城,岂不是把两千多骑兵给葬送掉?”
想到此处,朱大光停住了脚步,拍了拍亲兵的肩膀说道:“你说的不错,看看再说。”他再次回到城头,观察起敌军的情况来。同时,从城门上,用吊篮放下一名斥候,接近契丹军营。
不多时,斥候又回转了,在用吊篮吊上来之后,对朱大光说道:“将军,我看见契丹有近五万大军急匆匆从外面撤回来,倒像是要打仗一样。”
斥候的话,让朱大光大吃一惊。熟谙战阵的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伏兵?他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然行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大肆赞赏了一番自己的亲兵之后,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后谁也不准提出城的事情,契丹人是想骗我们出城决战,我们偏偏不能如他们所愿!”
守城边军一同答应,更加用心地守城了。同时,他们也免不了一阵嘀咕。这时候,一个稍显瘦弱的边军问旁边那个大头的边军道:“王大头,你先前说有个兄弟,现在已经成了监察士,是不是真的?”
王大头名如其人,头显得比常人都大一些,他也作羡慕状说道:“可不是,我们边军最大的期盼,不就是攒够钱银,回乡取个婆娘,生个胖娃吗?成了监察士那就威风了,不仅有八品官的俸禄,还能成为天子亲军!我要是有这等福气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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