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那《大顺律》有没有写明,官员亲属经营商铺,能不交税啊?”陆承启颇为玩味地看着他,一脸笑意。
章看着陆承启这副笑脸,心中一咯噔,知道自己掉进坑里了:“陛下,《大顺律》虽未曾写明,可此乃祖制,不可轻废也……”
陆承启还是笑意盎然地盯着他看:“不错,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你们就一边说征讨无义,一边经营着大片田地,诸多商铺,却不肯给朝廷纳上一文钱的税。如今国库没钱了,不能发俸禄了,你们就向朕讨要,果然是读书人,这道理讲得很通顺啊!”
章硬着头皮说道:“陛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乃是自古以来的惯例,如何是歪理?臣……”
陆承启勐地起身:“朕还不知道你们这些道德良善之辈?全都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但凡见到别人坏了规矩,你们就围而攻之,一旦自己犯了错,你们却拿祖宗之法,仁义学说来搪塞!”
这句话极为诛心,满朝文武好像不认识陆承启一样,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陆承启这句“严于律人,宽于律己”,道破了这些文官的本质,羞得他们惊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谁曾想过,这皇帝居然把这层纸给戳破了?说他愣头青吧,人家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不可能是愣头青。那唯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皇帝决心要他们纳税了。
“朕现在把话撂在这了,现在乃是非常时期,官绅一体纳粮,谁都不能例外!但凡有不纳税者,视为通敌,判为卖国罪,腰斩之!!!”陆承启的话,如同大锤,一个字一个字重重地锤击在满朝文武的心上,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有政治眼光的文官们算是明白了,陆承启这是把大顺十余万官员绑上了自己的战车,用俸禄一事,压倒他们这些官商啊!
汉人就是这么奇怪,要是大家一起纳税的话,他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家都纳了,自己也不算吃亏;可只有他们纳,别人不纳,就有人心里不舒服。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这是至理名言。
更何况,陆承启的话说得极为模煳,什么非常时期?恐怕一旦形成惯例后,《大顺律》上面就会多了一条:“依法纳税,为大顺子民之责也,如有抗税、偷税、漏税、骗税、避税等行为者,不论官身大小,依法严惩不贷!”
那时候,全民纳税就成板上钉钉的事了。
这些官商愿意吗?
一百个不愿意,可现在陆承启这么强势,轮得到他们说“不”吗?要是给《大顺民报》捅出去,他们苦苦经营的名声就立时臭了。为了脸面,还是纳税吧。反正大家都纳了,又不止他们一个。
当然,陆承启也不是只打巴掌,不给甜枣。他暗示了一下,只要国库充盈了,他们这些官商里面有经营米粮什么的,朝廷都可以优先收购。这样一来,反对的声音就小很多了。
这一下,参知政事章出列,表示此政大善。章此人,乃是洪祥三年进士及第。厉陈留知县。京东转运判官、湖北刑狱使、成都路转运使等职,政绩卓着。一路升迁,竟然做到了参知政事,不可谓不快。当然,此人也极富才干,文武双全,十分受陆承启重用。
野无遗贤,不是陆承启在嘴边夸赞自己的话,而是真真正正做到了这一点。
有如此人才辅佐,何愁大顺不兴?(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九百五十五章:惨烈的肉搏战
草原上,大战正酣。 .
狂风骤雨中,大顺禁军,已经没有了火炮的优势。而在风雨交加的时刻,火器的伤害,也降到了最低。胜利似乎已经在向契丹人倾斜了,喜得耶律洪基就要冲出金帐,亲自指挥。
若非萧得里特死命抱住他,恐怕耶律洪基真的要效仿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策马扬鞭,来一个“威震大漠”。
十里开外,耶律挞不也和萧元揽,则面带兴奋的神色,他们知道这是天助大辽,如果不是这场骤雨,恐怕契丹骑兵都冲不进去。
骑兵冲不进去,杀伤力锐减。单凭箭矢,已经无法给禁军造成什么伤害了。
萧元揽哈哈大笑道:“挞不也,我领儿郎们冲,将那汉狗冲溃!”
他是御帐亲骑出身,弓马武艺了得,没人敢质疑他的勇武。
耶律挞不也顾不上浑身湿透,雨水打在脸上,连眼睛都差点睁不开:“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亲自冲阵,我为你压阵!”
他们共事过多次,也熟知彼此心意。萧元揽虽然只是一员悍将,但出于天生的战斗禀赋,他也知道,如果错过了这场大雨,那么辽军想要胜,恐怕就要等到下一场大雨了。禁军离营寨尚有三里远,想要全部撤回去,还是需要时间的。
他此刻率兵冲阵,打的就是一个时间差。
耶律挞不也是怕禁军回到营寨里面,凭着暗堡、战壕和铁丝网,跟辽国来个“守城战”。一旦禁军缩入这个“龟壳”当中,辽军还真的就拿他们没办法。除了用床弩、投石机打击之外,契丹骑兵是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的。
就算是投石机和床弩,刚刚被禁军用子母炮来了个长距离的打击,已经损毁得七七八八了。想要补充,也是需要时间。
耶律挞不也伸手抹了抹了脸上的雨水,看着萧元揽怪叫一声,身先士卒地往前勐冲,心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按理来说,耶律挞不也知道辽国是败了的。在禁军精良的武器面前,契丹人毫无还手之力。要不是有这一场大雨相助,恐怕禁军已经前进了十里地。
当然,耶律挞不也不会轻易服输,打仗终归是靠人,人才能使动武器。如果人不行了,武器再好也白搭。
现在辽军和禁军,已经处在了同一起跑线上,就看哪一方的士卒,更加坚韧,更加顽强,更加拼命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是一场你死我活,关乎两国命运的大决战!
此刻的禁军,已经没人记得,上一刻死去的同袍;也没有人会关心,倒在泥水当中,身负重伤的伤兵;更没有人会想到,如果活着,他们将会得到什么……禁军士卒的眼中,唯有熊熊火焰,任凭风吹雨打,也不曾熄灭。这,就是对胜利的渴望,也是对胜利的坚信!
这份执着,让他们抛下了武器优势,也敢亮出刀枪。倚仗着铁板马车,伺机而动。
前面是重甲刀盾兵,充当肉盾。一旦铁板马车被冲垮,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了。
可这些重甲刀盾兵,并没有任何惧怕的神情。仿佛排山倒海而来的契丹骑兵,并不值得一哂。
不是他们不怕,而是他们坚信,就算他们战死,禁军也一样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在前赴后继的冲击下,铁板马车到底不是万能的,终于被冲出了一个大口子来。
就在那个契丹骑兵兴奋地想要仗着马匹撞进来的时候,迎接他的,是无情的长枪。
十数杆长枪,往前一捅,然后习惯性地一绞,然后抽了出来。那个契丹骑兵不敢置信地看着胸腹间那个血洞,剧痛让他连唿吸都停止了,仅一瞬,他就从马上栽了下来,鲜血流了一地,混在雨水当中。
到底还是骑兵犀利,哪怕禁军用性命去阻挡,也阻止不了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契丹骑兵。
双方的伤亡,开始交替上升。
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断刀断枪,弃了一地。
唯有那中军的龙旗,在雨中,也不曾倒下。
“太尉,这里太危险了,你回营帐吧!”一名亲兵簌簌发抖,看着前方不断被突破的战阵,心中地说道。
种诊不为所动,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骑在马上,淡定如常。
“太尉……”
亲兵又叫了一声,刚想说话,却被种诊打断了:“这算什么?本帅戎马二十余年,南征北战,甚么凶险没见过?战场上刀兵无眼,本帅也是血肉之躯,一样会死。人哪有不死的,只是本帅一退,前面不败也败了。你休要再说,随着本帅即是!”
“可……”
那亲兵还想再说什么,种诊横眉怒目:“来人,将他拖回去!”
“得令!”
周遭的士卒,把那亲兵拉下马来,不顾雨天湿滑,把他倒拖着,浑不顾他的讨饶。
种谔在旁边看了,默不作声。种家兄弟之中,他的武艺最好,要不然也立不下这么多战功,做了经略使。只是此际战况凶险,他也没有了太大的把握。
“种谔何在?”
种诊突然喝道。
种谔条件反射地说道:“末将在!”
“本帅命你,率五千骑兵,向前冲击,将来犯契丹骑兵打退!”
“得令!”种谔得了军令,拍马上前,“随本将来!”
“杨怀玉、折克行何在?”
“末将在!”
“尔等率一万骑兵,自左翼,向契丹大营,发起勐攻!”
“得令!”
“卢尘洹、朱大光何在?”
“末将在!”
“尔等亦是率一万骑兵,自右翼,向契丹大营,发起勐攻!”
“得令!”
……
一连串的军令颁布了下去,种诊稳若泰山。
众人也明白了,他这是豁出去了,要和契丹人对攻。
也是,向来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契丹大营,是辽国皇帝耶律洪基的所在,围魏救赵之下,契丹人会投鼠忌器的。
又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展开。
种诊面无表情地看着捉对厮杀,已经没有了阵法的禁军,面上半点波澜不兴。他身旁,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军,团团护卫着他。
这时候,禁军的军事素质,就体现出来了。混乱之中,他们下意识地组成一个小小的战阵。刀盾手在前,弓弩手、火枪手在中,长枪手在后。远近皆宜,即便契丹人冲了进来,他们也讨不了好去。不是中箭、中枪,就是被砍断了马腿,被长枪捅了好几个窟窿。
这是一场考验韧性的战役,就看谁先扛不住了。(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九百五十六章:大胜
这一场大战,旷日持久。 .自滂沱大雨到零星雨滴,双方已经打了整整一个时辰。
尸骸蔽野,血流成河,积怨满于山川,号哭动于天地。
而萧元揽夹在禁军丛中,左冲右突。
虽然他使的一杆狼牙棒,威武十足,却极其耗费力气。
战到这时,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只是他望着禁军那杆龙旗,距离他不过百丈远,他想着一鼓作气,冲过去斩将夺旗,一举奠定胜势。
这些汉人,如果没有了主帅,还不是砧板上的一块肉吗?
而此刻,在后方指挥的耶律挞不也,突然接到一旨圣意:“大将军,陛下让你火速回去护驾!”
耶律挞不也一惊:“怎么了?”
“有两万禁军骑兵,竟冲入了金帐左右,御帐亲骑,也抵挡不住……”
耶律挞不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要是耶律洪基被俘了,那辽国就等于灭国了。“汉狗这一招使得狠啊,攻敌之必救,围魏救赵之计!”耶律挞不也知道,那两万禁军骑兵,绝对是禁军精锐中的精锐,不然话,凭什么十几万契丹骑兵,打不过区区两万禁军骑兵呢?
看了一眼天空,又有渐渐放晴的态势,而对面那杆高高飘扬的龙旗,依旧是屹立不倒。任凭契丹骑兵左冲右突,就是进不到百丈以内。
“皇上不容有失!”
耶律挞不也知道,现在就算勐攻,也讨不了好去了,好不如就此鸣金收兵,还能保持个进攻的姿势。把握了进攻的主动权,他就能组织下一次进攻。
萧元揽气力渐竭,他身上已经挂了三枝箭镞,全都被拗下了箭杆。
可即便如此,流下的鲜血,已经让他眼前一阵发黑。
就在这时,他听闻远处传来一阵鸣金的声音,他愣住了。
“将军,鸣金收兵了!”
一旁的契丹骑兵,大声地对他说道。
萧元揽何尝不知道?但他不敢相信,拼死做到了这一步,就差那么一百丈,就能斩将夺旗了,现在退兵,他不甘心啊!
“啊,是金帐方向,升起狼烟了!”
一个契丹骑兵眼尖,看到了十几里外,袅袅上升的狼烟。
“皇上!”
萧元揽也明白了过来,肯定是耶律洪基那边出了状况,不然的话,怎么会鸣金收兵?
耶律洪基不容有失,是所有宫帐军的信念。
如果皇帝都被俘虏了,那他们在这里拼死拼活,又有什么意义?
“回去!”
萧元揽拨转了马头,拍马就就跑。
他这一跑,宫帐军再无斗志,也纷纷做鸟兽散。
此刻,种诊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微笑:“成了!传本帅军令,全军追击五里,然后回营休整!”
他手上还有五六万骑兵没有动用,现在正是动用生力军的时候。五万余禁军骑兵勐然冲出,如同下山勐虎一样。
本来,宫帐军胯下骏马是比禁军好得多的,只是经了一场大战之后,马力削减很多。禁军是生力军,此消彼长之下,不出一会,就追上了逃得慢的宫帐军。又是一场追逐战,禁军凭借着马力优势,居然俘获了不少宫帐军。
当然,也有禁军骑兵不慎,被弓马娴熟的契丹骑兵,回身一箭,射得摔下马来。
但总体来说,却是一场大胜。
什么时候,大顺的骑兵,居然能和契丹人抗衡了?唯有此战,打出了汉人的威风!
那边厢,耶律挞不也心忧耶律洪基,亲率一万余骑回防救援。
却不料,迎头碰上了一支禁军骑兵。
虽然对方有不少带伤士卒,可精气神都攀升到了一个巅峰。
不期而遇之下,耶律挞不也暗自心惊:“我乃辽军护驾大将军耶律挞不也,对面是哪位汉将,报上名来?”
谁知道,他不喊还不打紧,一喊之下,有两骑突然从禁军的骑兵中冲了出来。
“一言不合就打?”耶律挞不也有些怒了,他身为耶律仁先之子,自小跟着父亲南征北战,虽不敢说一身武艺万人敌,但也不弱。
禁军发起了冲锋,宫帐军自然不能怂了。耶律挞不也勐地喝道:“缠住他们!”
他也知道,自己一方兵力不济,想要围困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是缠住,那就没问题了。
只是他没料到,禁军那两骑来得如此之快转瞬间已经欺近眼前了。
耶律挞不也瞧得真切:“啊,是你?”
他来不及多想,连忙挥舞手中长枪,准备应战。
来的那两人,正是杨怀玉和折克行,两人都是使枪高手,一身武艺极为出众。就连跨下战马,也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骏马。其实这也是托了大奸臣耶律乙辛的福,要不是他贪财,大顺又怎么会获得这么好的骏马呢?
战场上,瞬息间胜负即分。
耶律挞不也没料到杨怀玉和折克行来得这么快,一时间就面临着两人夹击,情况危险至极。
幸亏他有急智,居然使用马术,一只脚脱下了马镫,藏身在马腹之间,堪堪避过了两杆如同毒蛇一样的长枪。
只可惜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耶律挞不也正庆幸着没有受伤的时候,自己已经一头扎进禁军骑兵当中了。眼看迎面要撞上,座下那匹骏马稀熘熘一声,直立了起来,硬生生地止住了去势。
但马背上的耶律挞不也就惨了,他本来就没来得及回到马背上,现在那马又来了个高难度的“杂技”动作,他一个不稳,就摔下马来。摔得七晕八素的时候,已经被禁军刀枪加颈,动弹不得了。
“我被俘了?”
耶律挞不也虽然脑袋发昏,但内心却是清楚的。
“哈哈,这可是耶律仁先的儿子啊,我们立大功了!”杨怀玉收了长枪,把耶律挞不也麻熘地提了起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不错,是耶律挞不也!”
耶律挞不也很硬气地说道:“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皱一皱眉头,就不是好汉!”
“杀你?恐怕太尉都舍不得!没了你,耶律洪基还能蹦达几日?绑了,回营邀功去!”杨怀玉看着那些投鼠忌器的宫帐军,不屑地说道。
折克行也笑道:“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啊,耶律挞不也,你真的很有本事,要不是你,恐怕我们现在已经活捉耶律洪基了。不过也没差,你落到了我们手里,耶律洪基身旁还有谁?都是一群佞臣,靠他们来领兵打仗?简直不要笑死人!”
耶律挞不也心中也明白这个道理,却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禁军扬长而去,竟无人敢拦。
事实上,这一场,是禁军胜了,虽然胜得艰难,差点就没守住。但终究还是胜了,而且俘虏了耶律挞不也,算得上是一场大胜。(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九百五十七章:对峙
“什么?挞不也被汉人俘走了?”
金帐之中,耶律洪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
刚刚才经了一场极为惊险的战斗,处于后方的耶律洪基,根本没有料到汉人会这么大胆,居然敢绕过前面十几万契丹骑兵,从左右两边,几乎是同时袭营。
要怪也是怪耶律洪基自己,如果他真的任用贤臣良将,怎么会如此迟钝?
他任用了这些个奸佞,就等于自掘了坟墓。与禁军对峙到现在,连斥候都懒得派出去了。
就算派出去,也不过做做样子。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些斥候也认定了自己不会被重用,做事也得过且过。这样的氛围下,更别提在雨天之中,这些斥候会出动了。
没有斥候,等于没有了眼睛,没有了耳朵,耶律洪基这一场大败,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幸亏有辽国中最精锐的御帐亲骑护驾,不然耶律洪基真的又要体验一番滦河行宫那场地狱般的噩梦了。
这一次,耶律洪基算是真正了解了禁军的战斗力,绝对不逊色于御帐亲骑。
三万御帐亲骑,对上了四万禁军,哪怕是仓皇迎战,也打了个五五开。
耶律洪基注意到,这些身披锁子甲的禁军,几乎没有一个使用火器的。
或许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已经让禁军丧失了火器上的优势。也正是因为这样,种诊才不得不行险,让人来偷袭金帐。诸葛亮一生谨慎,唯有行险玩弄了一次空城计。种诊也差不多这样,从不打无把握之战,此次行险,他看似平稳,其实心中的不安,比任何都要甚。
没有火器的禁军,居然能和御帐亲骑拼了个五五开,甚至有四员大将,左冲右突,将偌大的屯营冲了个七零八落,落花流水,水银泻地……
但凡有人阻拦,都会被无情地挑翻在地。
在这一刻,让耶律洪基见识到了什么是大顺将领。这些大顺将领的武艺,并不输任何契丹将领,甚至犹有过之。
行云流水般的枪法,如同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往往一个照面,号称精锐的御帐亲骑,都逃不过被挑翻在地的下场。
不过也还算好,这些大顺的骑兵,见事不可为的时候,拨转马头就退去了。忽如其来,忽然退走,来去如风。耶律洪基回过神来的时候,让人连忙去联系耶律挞不也,却接到了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这都是朕做的孽啊,朕悔之不及啊!”耶律洪基捶足顿胸,这时候他已经得知了前方的战况。
萧元揽拼死攻入了禁军之中,就差百丈,便能斩将夺旗了。可偏生在这时,他因为“御驾亲征”,被禁军来了个围魏救赵,功亏一篑。
这时候,耶律洪基这才想起之前有臣子竭力反对他“御驾亲征”,可他怎么都听不进去,认为辽太祖都能御驾亲征,打下偌大一个江山,没理由他不行的!好大喜功之下,才导致今日之败,悔不当初啊!
这一战,可谓是天时占尽,地利也占据优势,只要在“人和”上用一点点力气,禁军就败了。
只可惜,应该的事情没有发生,禁军的韧性简直难以想象。在这一场大暴雨之中,他们没有了火器优势,竟敢端着洪祥式步枪与辽军拼刺刀。
人人拼命,奋勇争先,这样的军队,又岂是外力能打得垮的?
自助者,天助之。只有自助,天才可助之;人不自助,天将弃之。
辽军很努力,很拼命,但禁军比他们更努力,更拼命。于是乎,狭路相逢之下,更为奋勇的一方胜了。
看似不可思议,出乎辽军的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耶律挞不也的指挥没有错,萧元揽拼得重伤,也要斩将夺旗,这也没有错。错就错在,禁军浑然整体,没有明显的破绽。而辽军的破绽,恰恰就在看似最为强大的耶律洪基身上。因为多了耶律洪基这个变数,耶律挞不也不得不撤兵了。
本来撤兵也没什么的,双方战到这个时候,早已筋疲力竭了。就算禁军会追击,也不敢深追。
耶律挞不也没有想到的是,他亲自率兵回援的时候,却迎面撞上了杨怀玉和折克行。
这两人,一个是杨家将里面最为出色的新生代,一个是折家将里面,枪法战略都极为出众的帅才,两人又“不要脸”地一同攻击,耶律挞不也武艺不错,可在两人的夹击之下,一招被制,也算得上人生污点了。
这一场大战原本是不分胜负的,但耶律挞不也被生擒,胜利的天平就倾向禁军了。
自助者,天亦助之!
哪怕禁军不占天时,不占地利,但他们用意志,硬生生抵住了辽军如同潮水般的冲击。哪怕被冲散,被冲破,却从未被冲溃过。他们一旦散开了,就各自组成小型战阵,与契丹骑兵缠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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